《摘星》 第52章

你到底来自哪颗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充当礼物的掌心之吻,锦江之星房间里的啄吻,那天晚上在小帆帆面前的深吻,牵手、拥抱,丈夫与妻子,原来。。。。。。原来都不是虚拟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说话,只是他的手越攥越紧,让她觉得有点疼,她埋怨地扭过头,他凝视着她,坚定、执著。

小帆帆照旧等在客房,他只让诸航亲了亲帆帆,就把帆帆抱走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帆帆趴在他肩头,朝她挥着小手,别情凄凄,若得她苦戚戚。

她不免乱想,要是她态度不明朗,是不是以后首长就不让她和帆帆玩了?

他不会是因为帆帆才如此屈尊?天啦,那牺牲也太大了。

哦哦,头真疼。

第二天,卓绍华起床后,客房的门还关着,等唐嫂把小帆帆抱走,他也没用早餐,便去上班了。

今天国防大学散学典礼,他要去给本学期的优秀学员颁奖,时间是上午十点,他先去部里。

下车时,正好遇到周文瑾,眼中布满血丝,脸色有点灰暗,像熬了夜。

“首长,早!”周文瑾敬礼。

他点头还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他问了档案系统防护升级的规划书写得怎样?周文瑾回答草稿出来了,还要润饰。

电梯无声地上行。

“首长,昨晚我在。。。。。。。超市看到一个人像你,不敢确定,也没上前打招呼。”周文瑾侧过身。

卓绍华浅浅一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首长下班之后,就是一普通的男子。”

“那到不是,只是。。。。。。没想到。。。。。。。”

“有妻有子的男人,不是周中尉这样的热血青春,有许多理想,肩上的责任和义务让我们甘之如饴做一个平凡的家庭妇男。”

电梯门打开,先到的是周文瑾的楼层。

周文瑾都不知是怎么走出去的,坐下来时,姚远和他说话,他也像没听见,*没有一丝血色。

“文瑾,你不舒服吗?”

姚远摸摸他的额头。

他抓住姚远的手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姚远,你喜欢我吗?”他一字一句地问,不带任何感*彩。

姚远愕住。

“如果是喜欢的,那么我们交往。”

正文62,心之忧矣,云如之何(二)

小年夜前一天,骆佳良接到郊区交警中队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诸航去给爸妈订房,诸盈在班上,他担心梓然总盯着电脑,把视力搞坏,便把梓然也带了过去。

交警中队的院子里停了辆崭新的摩托车,日本进口的,牌照居然还是他以前喜欢的有6有8的那个。

小孩子贪新,梓然围着摩托车,兴奋地一直叫“爸,爸,快看呀,比你那辆帅多了!”

中队长递过来一把车钥匙,告诉他这车是撞他的货车司机赔的,另外,他又递过来一个信封,厚厚的,是给的医药费。

骆佳良佝着腰,唯唯诺诺地谢了又谢。

他把信封小心地放进包里,然后对中队长说:“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有事,这车能不能在这搁几天?”

中队长豪爽地一挥手,“想搁多久就搁多久,钥匙收好就行。”

梓然舍不得,一个劲地晃着他的手,“爸,咱们开回去给妈妈和小姨也看看吧?”

他摸摸梓然的头,笑得很苦。

出了交警中队,他摸出手机,搜了好一会,翻出一个号。他是个小心翼翼的人,重要的事和人,他都会备记一份。

“你好!”接电话的人有点像是感冒了,带点鼻音。

“是。。。。。。我,我叫骆佳良,就是诸航。。。。。。的姐夫,还记得吗?”他一紧张,就会结巴。

“记得。”

“呵,不知你可否方便,我想和你见个面?”

“方便的,这个时间我们去喝杯茶?”

“行,行!”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他还是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脸上堆满了笑。

下午的茶室,被放假的大学生们塞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座。梓然没来过,有点新奇。服务生送上菜单,骆佳良问有没有小孩子吃的东西?服务生指指瓜果、薯片,骆佳良给梓然点了一碟薯片,他自己要了铁观音。肥大的叶片被开水一冲,很快就舒展开来。

不一会,晏南飞到了。

梓然礼貌地站起身,叫“叔叔好!”

晏南飞愣在那儿,没想到骆佳良会带孩子来。梓然也有着诸盈清秀的轮廊,他眼露羡慕之色,诸盈的两个孩子都很漂亮。

“你请坐!”骆侍良客气地把菜单推过去。他约的人,应该他做东。

“孩子在应该去麦当劳、肯德基的。”晏南飞合上菜单,同样要了杯铁观音。

“小姨才带他去过,在家尽玩电脑,怕坏了眼睛。”骆佳良呵呵笑,手在膝盖上搓了又搓,有些无措。

晏南飞扬眉,也笑笑。

“梓然,你去那边看鱼,爸和叔叔讲话。”收银台边养着一缸热带鱼,欢快地游来游去,梓然从进来,眼睛就瞄着那边。

梓然应了声,蹦蹦跳跳跑过去了。

晏南飞目光追着梓然,“带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爸妈是不好做的,不过人生在世,总得有个支柱,不然奋斗为了什么呢?”

晏南飞默默地喝茶,铁观音的味很重,适合饭后饮。

骆佳良挠挠头,察觉话好象讲得不对,歉疚地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那个信封,还有那把车钥匙,一同放到晏南飞的面前。

“你这是干吗?”晏南飞问。

“那天的车祸,按责任,我应该负主要的。要不是人家司机刹车刹得及时,我早没命了,何况我还做黑车生意,也占不上理。呵呵,我听人家说,交通赔偿,都是把实物估价,赔个钱,没人赔实物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好心,很感谢,但我不能收。”

“你弄错了,这些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

骆佳良突然不紧张了,讲话也流畅了。他没有晏南飞高,看着他时头必须要仰起,“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家诸盈,我今天就是替她向你道声谢谢的。我们两口子对钱看得很重,也喜欢沾点小便宜,但还是觉得凭自己双手努力来的,心里安定。”

空气停滞不前了,像是撕扯了彼此遮掩的面具,晏南飞欠身从袋里拿出一包烟,问,“来一支?”

“盈盈管得严,我早戒了。”

晏南飞啪的一声,轻轻点燃了打火机,声音涩然:“是她和你说起我的吗?”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话,我不爱讲给外人听,反正我知道就行了。年少时谁没轻狂过,谁没做过蠢事?如今我们都已人到中年,什么都看淡,只要孩子好好的,我们就啥都不求了。”他偏过脸,温柔地看向梓然。

晏南飞从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怜、贫穷、落莫。

除了自嘲地笑笑,又能如何?

他想骆佳良应该也不会找他换工作了,他还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两天到处托朋友。

骆佳良抢着抄起桌上的账单,跑向收银台。那佝偻的背影,今天看起来居然是高大的。

他没有立即离开,慢慢地抽着烟。

诸盈是心气高的女子,得知他做的这些,应该会非常恨他。恨吧,只要她能舒心,但是当她得知他是卓绍华的小姑夫时,怕不是恨这么简单了。

他不敢求别的,只求诸盈不要迁怒诸航。

骆佳良说了,孩子好好的,就啥都不求。他现在唯一的快乐就是航航。航航好,他受什么委屈都情愿。

阿嚏。。。。。。。诸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耳朵也红通通的,同事笑着说一定有人在想着她。

她回道,肯定是我爸妈。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再没心思做事了,合上资料夹,和同事说先走了。

长沙那边大雪,爸*飞机估计傍晚到京,诸航不知打哪找了个车去接了,她一会直接去酒店等着。航航懂事又体贴,爸妈这次来,她什么都想得很周到。

下了公交,她看了下手机,诸航没打电话过来,应还没接到人。她想了想,几步路就到酒店,先去公寓替诸航收拾收拾屋子。

敲门,轻轻的,诸航室友有点古怪,诸盈早早扬起笑脸。

“找谁?”室友黑头黑脸地拉开门。

“你好,我给诸航来打扫打扫。”

室友蹙眉,“她很久没回来住了。”

诸盈呆住。

“你去戴眼镜的男人那里看看,要不然就在那有小孩的大个子男人那。”

诸盈眨着眼,“你。。。。。。说的是我家航航吗?”

“这屋里还有别人?我就瞧见她带过这两个男人来过。”

戴眼镜的男人可能是航航的师兄,大个子男人是谁?晏南飞?诸盈白了脸,“大个子男人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吧,搬家那天就来了,帮她搬床。”

诸盈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夜色悄然蔓延,小区里的太阳能灯闪着白炽的光,浅浅地替回家的人送来光明。

她慢慢地向小区大门走去,迎面走来一对年轻的男女,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不知说什么开心的事,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男子板着个脸,不耐烦地扶扶鼻梁上的眼镜。

诸盈停下了脚。

姚远刹住笑,瞅瞅诸盈,又瞅瞅周文瑾,说:“文瑾,我先回去做你爱吃的煎五花肉,你上楼时买两瓶啤酒。”

说完,冲诸盈点下头,边走边哼着歌。

我在青春的日记里流浪

迷惘的脚步一行一行

走过欢喜走过忧伤

走过那些莫名的惆怅

还有那初次动情的地方

当年龄在记忆里成长

我的目光我的歌唱

每一天都在这里珍藏

我对你谈起的那些梦想

还有我的年少轻狂

青春的日记应该充满阳光

照亮在每一页年轻的时光

积蓄温暖积蓄力量

因为我的梦在来的路上。。。。。。

正文63,心之忧矣,云如之何(三)

和骆佳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诸航印象里,诸盈只带过一句,是和飞机有关。

诸盈毕业后来京工作,在她二十九岁那年的腊月,快放年假了,她被银行安排留下值班。有天夜里,她突然接到爸爸打来的长途,说诸航出水痘,高热不退。她慌忙和同事调班,连夜去火车站买票,直到大年初五的票都卖完了,站票也没有黄牛票也没有。

她站在售票大厅里无助地哭。

是骆佳良托人给她买了张隔天的飞机票,她在傍黑赶到了凤凰。

诸盈说,那张机票的钱是你姐夫当时两个月的工资,然后她又说,首都机场真大呀!

北京举办*时,首都机场扩建了,中央台特别做过报道,可惜诸航除了去替卓绍华接过机,还没真正领受过它的宏伟和壮观。

北京周边共有七个军用机场,六十年国庆时,在空中表演的那些军用飞机就是分别从这里起飞的。

诸航和小喻去的是南苑机场,到不宏伟,挺小的一个机场,外表看上去也有些陈旧。这里曾经是民用,后来才改成军用。

小喻开了辆灰色的毕克,挂北京市的车牌,特普遍的车,但空间宽敞。也不知小喻向保卫处的军官出示了什么,车一直开到了停机坪。

停机坪上有几架军绿色的直升飞机,还有两架小型客机,经过的都是军人,他们像两个闯入地球的外星人。

爸爸搭坐的飞机还没到。

诸航大气都不敢乱喘,眼睛也没乱瞄,正襟端坐在车里。小喻今天换了便服,本来有点拘谨,瞧诸航那样,他到放松了。

从早晨起来,诸航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慌乱的上窜下跳,没穿外衣就出门,唐嫂诧异得眼睛瞪得溜圆。

卓绍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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