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成婚》 第22章

她正高兴着,哪里会不舒服。

走到游乐园的人工湖,湖边摆着一些钓鱼照相套圈还有画石膏娃娃的小摊儿。江真然指着石膏娃娃的小摊儿,说:“爸爸,阿姨,我想画娃娃。”

摊主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闻声就对他们笑,“小姑娘,你要画哪一个娃娃啊?”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了数十个憨态可掬的石膏玩偶塑像。

江真然看着那么多栩栩如生的娃娃,有些花了眼,终于抱住一个,拉着江文睿来看,“爸爸,这是加菲猫。”

江文睿笑:“加菲猫是什么呀?”

江真然认认真真地解释:“加菲猫是一只很懒很懒的大圆猫。”突然看到更喜欢的娃娃,就放下加菲猫,去抱住另一个,“爸爸,这是白雪公主。”

江文睿又问:“什么是白雪公主呀?”

“白雪公主……”江真然想了想,说,“白雪公主是白雪国的公主,后来她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江文睿问问题问上了瘾,两只桃花眼眯得几乎找不到,“那王子又是什么呀?”

“王子是骑白马的帅哥。”江真然终于起疑,“哎呀,爸爸,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江文睿挑挑眉,在许皖云的耳边笑:“看,白雪公主和王子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灰姑娘也可以。”

许皖云就瞪她:“你是王子?”

他笑:“怎么,难道我是公主?”

什么和什么,许皖云对他的逻辑学无语了。

隔了一个半月,江文睿正去外地出差,她一个人窝在房子里百无聊赖,接到婶婶的电话。婶婶话语十分客气,全是些感谢的话,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饭。许皖云开始还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感谢她,听到后面才明白,是江文睿收购了昌彦房产,并让婶婶做法人代理。

婶婶喜悦溢于言表:“他太周到了。我确实没那么多资金一次性购入百分之三十股权。这样一来,实在两全其美。”

“婶婶,您高兴就好。”

挂了电话,看了看表,九点一刻,想起江文睿托她去接江真然,钢琴课十点下,这会儿去应该差不多。刘思桐上个月就出差了,走之前把小家伙托给江文睿,哪想上星期江文睿也要去外地参加招标,于是照顾糯米团子的艰巨任务就落在了她肩头。

外面下着雨,又离下班不久,路上就有些堵,她到的时候稍稍晚了些。

小家伙正在钢琴老师陪伴下读谱子。

看到她,江真然才从谱子书里抬起头,笑着对老师说:“阿姨来了。”

老师笑着走过来,“真然小朋友很有天赋,今天已经学会欢乐颂了。”

江真然笑嘻嘻。

“不能偷懒。”老师最后交代道,“回去要多练习哦,下星期老师要检查。”

小家伙就蹭到许皖云身后,露出个粉嘟嘟的脸蛋,甜甜一笑:“好。”

许皖云牵着江真然回家的时候,许天琪正捧着一碗面开吃。

许皖云惊讶:“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来就来了,打什么招呼?你不是我姐嘛。”许天琪指了指江真然:“二任姐夫的孩子?”

听到二任这个字,许皖云一阵气,“别一来就找不愉快啊?再给我犯二,就滚回自己学校去!”

许天琪吊儿郎当的劲儿又上来了:“就是来取个东西,你还真别以为我想在这儿呆。”

“什么东西?”

“你管不着。”许天琪笑得得意,“好东西。”

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又问了一遍:“许天琪,这是我的家。你来我家取东西还不让我知道?”

许天琪笑嘻嘻:“姐,你紧张什么,我什么东西都不取,那句话是逗你玩儿的。班主任去外省开会,周四周五加上周末四天假呢,我想着没地儿去,就来看你。你还要赶我走,就没见过这样儿的姐!”

她这才放了心:“谁让你一天没个实话。”又去厨房打开油烟机,“我和然然都没吃晚饭,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饱了。不吃了。”

晚上屋子里有些闷热,这才四月的天,气温就已经到了二十多度,要真到大夏天怎么得了。她把被子去掉,还是有些热,后来干脆把空调打开气温调低,然后盖了个薄毛毯,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又被吵醒,关掉空调听了听,隐隐有小孩子在哭。

这倒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江真然是谁?

她赶紧下床,看到这场景着实让她惊了!

许天琪一肩背着大包,一手和江真然在抢背包的背带,背包拉链没有锁,露出了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钱币。江文睿一向有收集古董钱币的习惯,他把这些钱币都放在小卧室,江真然不来住的时候小卧室就是他的书房,而此刻许天琪正从书房出来!

不用想也能知道许天琪干了什么!

江真然两只手死死拽着背带,一边指责一边在叫她:“不许你抢我爸的东西!阿姨,阿姨,哥哥抢爸爸的东西——”

天琪并没看见她,只怕江真然这样一喊就把许皖云招来,一急,竟顾不得许多,随手抄起转角台上的剪刀就向江真然的手剪去——!

许皖云看的心惊肉跳,连连大喊:“许天琪,你在干什么——?!”

却已经晚了,许天琪手起刀落,江真然的手哗啦一下子缩回来,地上一截小指尖,然后就是好大一滩血……

许天琪自己也愣住了,猛地看了她一眼,无意识地喃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狠狠推开她,拽起背包狂奔下了楼。

江真然哇一下就哭了出来,撕心裂肺一般,许皖云心痛不已,抱起江真然就往医院赶。

幸好是在市中心,一招手就有出租车停下来,她几乎是抱着江真然跳上车,“市医院。”

江真然哭的人心碎,许皖云只觉得揪心揪肺,一直在哄,江真然还是止不住,手一直在流血,看的触目惊心。刚才太紧张,都忘记检查伤势,借着车上的灯,她这才看清,那一刀子划得可真是狠,不止左手小拇指受了伤,右手虎口也是狠狠一刀。

那么小的孩子,许天琪怎么下得了手!

三十三.过往

更新时间20111126 23:52:17 字数:2524

慌慌张张赶到急救室,医生十分仔细地检查了伤口,说右手要缝针,左手需要包扎消毒。然后她就在外面等,小家伙到了医院反而不哭了,前面还在安慰她:“阿姨,你别哭别哭,然然没事。”

她刚才真是慌得六神无主,眼泪哗啦啦掉,如果江真然真有什么事,她可怎么和江文睿交代!突然想起来,还没和江文睿打电话,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那边大概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她一听到他的声音,更加难过,和他讲了今天的事情,江文睿并没怪她,而是说:“你别急,我马上赶回去。”

她挂了电话,还是坐立不安,思想斗争一番,还是给刘思桐打了个电话。江真然毕竟是人家的女儿,在她这里出了问题,她怎样都应该通知到。刘思桐接电话十分迅速,她听见模糊的广播员的声音,应该是在飞机场,“许老师。”

因为害怕,她讲的前言不搭后语,却还是讲清楚了。刘思桐大概也是吓着了,她刚一讲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刘思桐一到,就立刻问:“然然呢?”

她指了指手术室:“在里面缝针。”

一听到缝针两个字,刘思桐眼泪就下来了:“要是然然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她只能说:“对不起。”

医生和小家伙一起出来的,江真然一看见刘思桐,就扑上来,水盈盈的大眼睛尽是委屈:“妈妈,医生叔叔说,我以后不能再弹琴了……”

“医生叔叔骗你呢。”刘思桐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轻声说,“然然弹琴这么有天赋,又这么努力,怎么会不能弹琴了呢?医生叔叔逗你玩呢。”

江真然举起包着纱布的右手,食指蹭了蹭下巴,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江真然又看了看许皖云,许皖云只得点头。

刘思桐说:“我等会儿还要赶班机,然然今晚上住她奶奶那儿。请你转告江文睿,如果下次他还把我女儿交给你,我会让他到死都见不到女儿。”

许皖云说:“是我的错,不怪他。”

恰好这时候,江母郁楠匆匆上来,看到江真然手上厚厚的纱布,心疼不已,“怎么回事?”这才看见旁边的许皖云,气就不打一处来,“许皖云,怎么又是你?!你不把我们搞得家破人亡你就不痛快是不是?!”

一个巴掌刮在她的脸上,许皖云只觉得天昏地暗,右耳火辣辣地疼,好久才缓过神,却听到郁楠的声音颤抖着,竟是怒不可遏:“文睿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不要脸毒心肠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啊!他奶奶就是被你们活活气死的,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再活活气死,啊?我们全死了,我们全被你气死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她站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我……”最后只能说,“对不起……”

是,都是她。她就不该出现,她就不应该再和他想见,她给他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江母撕扯着她的衣服,声嘶力竭,“你装!你就装!许皖云,你就是个野种,野种你知道吗?你别以为你那点儿破事我们不知道!当年你妈挺着大肚子就和人跑了,还把孩子调了包,现在你过得这么凄惨,全是你妈没积德!”

越说越离谱,许皖云愣愣地听着,终于鼓起勇气:“阿姨,您说的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母亲已经死了,她一生活的认真而且清白,请您不要侮辱她。然然的手伤,是我的错,是我疏忽,没有照顾好她。”

刘思桐赶紧来劝,“妈,您别说了。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会不知道?”江母冷笑,像一只护犊而暴怒的狮子,一下子又把她拽了过来,哗啦撕开她的胳膊,露出里面的胎记,“看着!贱货的种!还跟我们装蒜,还东拉西扯说什么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得意死了是不是,你终于嫁给了文睿了,你下一步还要害死然然,然后再害死我是不是?你别痴心妄想了,文睿瞎了眼迷了心才会看上你这等货色!你还以为自己多重要,几斤几两最好掂清楚!”

许皖云浑身发抖,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难过,她从不知道自己这样难堪,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这样恶毒,可她还是努力地镇定下来,直直望着江母的眼睛:“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以前的确做了很多让我自己也后悔羞愧的事情,作为一个儿媳,我有很多的不合格,根本就达不到您的要求。所以,我不敢叫您一声妈。但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人过的很困难,很多事说出来很难堪,这没什么好羞耻的。我也有很多逼不得已而为之的辛酸,这依然没什么好羞耻的。毕竟不是心甘情愿自堪堕落……”

她竟是有些怀恨自己的过去,哽咽着,说出的话也哑然难辨,可她仍然一个字一句话地说:“我从不认为自己很重要,也不认为自己很卑微。我敬重您,是因为您是文睿的母亲,我爱他,所以我会改变自己,让自己能接近您的要求。如果因为我,而让您对文睿失望,而让您和文睿产生了间隙,我很抱歉。我却依然不会离开他,我们那么艰难的在一起,我不会放弃,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会。”

过了好一会儿,江母才又冷笑出声:“你们好艰难!说的真动听,婊子立得牌坊还想让街邻四坊都夸赞你贞节烈女!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了!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阴谋得逞!”

她也有些疑惑:“阴谋?阿姨,请您说清楚,我有什么阴谋?”

这话是疑问,可在江母听来就是实打实的回嘴和挑衅!

江母几乎用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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