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爱无岸》 第34章

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也觉得没必要说。以为她只是吃醋,谁知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

电梯速度不错,一会儿工夫就从最顶层降了下来,门开了,里面的人都瞧着他。

许可略微迟疑,无力的摆了摆手,“按错了,我是打算上去的”。

他慢慢地踱回房间门口,手搁在门把上又放下去。然后习惯性的去摸口袋,没有打火机,也没有香烟,已经戒了好久,他忘了。他靠着门,脑海里一片茫然,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思维几尽停顿。隔着一扇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个人的心好像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抬手按着额头,好像嫌伤口不够痛似的,又用力地去拍打了一下。

脑海里开始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走了,他怎么办?

房间里。

姜允诺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没这么哭过,好像世界末日之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怏怏的擦着眼泪,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她跳下床跪在地毯上仔细找寻着。不见了,真得不见了。

她一着急,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整间房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她索性把脸埋在手臂上跟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了起来。

许可死死的搂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姜允诺哭着去推他,“你不是走了么,你走啊,走啊”。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面前把她牢牢地困在臂弯里,“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的眼底有些湿润,眼眶微红,额边,包扎着伤口的纱布隐隐透着血渍。

她轻声说,“揍你”。

许可抓着她的手,“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走”,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点小人儿,能打得过谁?也只有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打”。

姜允诺举手挥了过去,却只是擦去他额边滑落的血滴,而后又搂住了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嚷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猪头,猪头……”。

“诺诺”,他打断她的话,“我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和别人生孩子”,他顿住,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被暖暖的感觉激荡着。

许可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那枚丢失的戒指。

她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你这儿?”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戴上,“我出门之前就捡起来了”。

她看着他,泪水滴落下来,跌入他的掌心,他合起手掌,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你怎么对我,误解我,嘲笑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不害怕了,直到你相信我……除非,你对我说,你……不爱我”。

她默不作声的靠在他肩上,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紧张得盯着她。

“不是……不爱你”。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她的嘴唇,舌尖感觉到不断的酥麻疼痛,她头晕脑胀,艰难的喘息。他终于放过了她,却又密密的吻着她的唇角,她回报他,轻触他的嘴唇,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总是教她着迷沦陷。

他停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很温柔很轻缓,仿佛她是容易破碎的瓷器。他眼神变得迷离暗沉,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也跟着颤抖起来,无法控制。身上很热又感觉到稍许凉意,她想抱着他,却被他推开。

他把她轻轻的放置在床上,再脱去自己的上衣,立在床边,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俯身看着她。

他就这么专注而热烈的看她。她的心跳得快要失去节奏,她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立刻被他阻止,她把脸转向一侧,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丝纷扰的搭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她闭着双眼,眼线很长,睫毛轻轻的颤动,双唇紧抿着,好象熟透的晶莹果实,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轻轻笑了,心里充满怜爱,却再也无法抑制耸动的欲望。

姜允诺感觉腿边的床往下一陷,她紧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仿佛身处一种未知的恐惧,她也不想知道。然后,她的双腿被人有些粗野的分开……

“不要”,她害怕的叫出了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却看见了很陌生的,嗯,物体……是漂亮鲜艳的玫瑰红。她瘪着嘴,羞涩的想去撞墙。

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捏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亲,温润如水。

他的身材的确没话说,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

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还,坚硬的抵着她。

“等……”;她抓起一只避孕套递给他,脸颊像火烧一样。

“第一次带这个你会痛的”,他轻咬她的耳朵,“你放心,我不会在里面……嗯……”。他的嗓音暗哑,夹杂着灼热沉重的呼吸声,听得更加得脸红心跳。

她紧张得快晕了过去,自动过滤掉他刚才所说的最后一个字。

他开始温柔得吻她,吻着她秀美的耳轮,手顺着身体的曲线不断下滑,她的心也跟着不断下坠。她终于忍不住捉住他的手,“不要……”,她几乎是在哀求,那声音听起来娇软虚弱。他快速的喘息着,抓牢她的两只手,换另一只手继续略微野蛮的侵占。

她唯有无奈的躲避,到最后却什么也躲不掉。

他抬起头,脸上渗着汗珠,表情有些滑稽,“我怎么找不着地方”,他无辜的神情里带着焦急的渴望。

由此可见,a片并非万能。

姜允诺愣了愣,“咕唧”一声憋不住笑了。

许可的脸徒然就红了,“你还笑”,他恼羞成怒的使坏,用手乱摸一气。

她难过地扭动着身体,轻轻的呜咽着。

“嗯,在这儿”,他兴奋得一声低呼,又抬头问道,“诺诺,是这儿吗,是不是啊?”

他还问,他还问,她恨不得一脚踹了过去。

他尝试着进入,动作青涩而充满好奇。

“好痛”,她果真一脚踹了过去,这个野蛮小子。

“啊”,许可捂着腹部闷哼,“我这儿本来就有伤,你看”。

姜允诺吓了一跳,那儿的确有一大片青紫。许可握着她的手按上去,“你摸摸,好像肋骨断了”。

“不会吧”,她有些着急了,伸手轻轻的去按。

许可深深的呼吸着,强烈的欲望诱使他的身体突然向前用力,就见她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焦灼而怜爱的亲吻着她,“别怕,我进去了,不痛了……”

她有些僵硬的躺着,汗水氤氲着身体,她低声呜咽,“不痛才怪,痛死我了,许可你这个混蛋,你骗我,呜呜……你,你不准再动了”。

他搂着她,轻轻哄着,“我不动了,诺诺,你别怕”,看她娇弱无力地躺在怀里,心里狂潮翻涌,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待到她渐渐的平静,他迫不及待的缓缓动了数下。

“怎么样”,他急促的喘息着,颤抖的嗓音抚慰着她的害怕和羞涩,竟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

她不由细细的打量他,染上情欲的双眼,微张的唇,隐隐移动的喉结,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漂亮而性感,越发让她痴迷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想更多地拥有他,与他合二为一,一点一点融进他的骨血里。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轻轻抚摸他,从脸颊,到锁骨,到修长的腰身……汗水顺着英俊的脸庞落至她的胸前,她“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忍不住低低的呻吟着,带着压抑的力道,在她体内更加深入的探询。

她紧紧地掐住他的肩膀,奇妙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不断掩盖着先前的疼痛与不适,若有似无的注入四肢百骸,勾起令人迷茫的欲望,既甜蜜又恐惧。如同在深水里漫步的绝望旅人,期待着逃离,又渴望着被一波波的潮水冲击湮没。

他稍做停顿,努力调整着呼吸,仍是害怕自己的莽撞再次弄痛了她。他小心翼翼的前进,直至和她完全结合在一起,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伸手环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静静的呼吸。这么近的看着她,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她,心里荡漾着一种感动,一种幽深平实的感动,细致的牵引着心脏的跳动,仿佛等待了好久,找寻了好久,终于可以填补被空虚浸透的生命,终于可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着自己,告别以往苍白孤独的岁月。

第46章 爱情是麻药

白色的薄被之下,是年轻的,不着寸缕的躯体。

他的手指有些潮湿,在她的肌肤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最后停留在她左肩的那枚淡淡的疤痕上。

“别闹了,让我睡一会”,她闭着眼,如果不是体内的痛楚,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也许一觉醒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还是她,他也只是他。

阳光终于破窗而入,霸道的洒了满床,钻入人们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美好的,阴暗的,舒畅的,忧郁的。它像上帝伸向人间的触角,刺探着茫茫人海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比之下,她越来越喜欢色彩朦胧的清晨,或是暗沉的雨天。

那时,她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只闻着熟悉却暧昧的气息,就足够了。

不敢去多想,他究竟是谁?

躺在他的臂弯里,光裸的背脊贴着他的心脏,他用下颌摩挲着她的脸庞,新冒出的胡茬扎在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酥痒暧昧里隐藏的刺痛,却带来一种甜蜜难耐的享受。

她不禁转身面对他,伸手抚摸他的下颌,有些好奇,“你长胡子了?”

他得意的用胡茬扎她的手心,“男人不都这样么?”不枉他每天坚持使用剃须刀,曾经柔软的褐色茸毛渐渐变成了粗硬的青茬。

男人?她一时怔忡,就在数小时之前,她在潜意识里还把他当作一个孩子。年少时的记忆总是难以磨灭,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仍然无法颠覆。她暗自叹息了一声,从今以后,她是不是要努力忘记,那个被自己当作弟弟的人?

可是其他人呢?这样的事实如何改变。

一切一切,从他们出生时,就已经注定。

他温柔的问,“还痛吗?”

“嗯”,她轻应着。

许可起身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在浴缸里放满温水。而后走回床边,一把掀开姜允诺身上的被子。

她惊叫一声,害羞得缩成一团,躲避不及,被他单手拦腰抱起。

除了在床上,她还真不习惯这样赤诚相对。

他抱着她跨入浴缸,四周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浴缸底部有几个绿色的圆形小槽,映着一池的水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我……又想要了”,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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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诺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很痛的……”,

他亲她,像个孩子似的的撒娇,抓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腰身往下移。

她有些害羞的轻柔的将它握住,那热度好像能烫着她。

“怎么办呢?”他哑声问。

她猛地缩回手,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而后慢慢的开口,“抬头三尺有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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