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玉兰扑哧笑出声来,“你呀,变着花样就想拿我开心!好吧,只准亲一下,多了不给!”说着微微闭上了眼睛,把脸凑到马小山面前。
马小山吧唧了几下嘴皮子,往前一送,咬住了龚玉兰的小嘴,舌头不老实地在她嘴里不停地来回搅动,弄得她低声喘着粗气。依照常理,接下来马小山肯定会得势不饶人,可是他有心无力,稍稍一动,大腿根子就霍霍的发疼,叫他直抽冷气。
马小山亲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看着龚玉兰红彤彤略带羞涩的脸颊,越发感觉她漂亮,那鼻子眼睛眉毛小嘴搭配得恰到好处,好像上天特意造就了这样一个女孩。他一时间看得痴了,眼珠子一转不转地望着龚玉兰。
龚玉兰被瞧得羞赧,低着头轻声笑着,“亲也亲过了,你还在打什么歪主意?”马小山闻声重重叹了口气,挪动身子坐正,眼睛望上屋脊。龚玉兰见他没有答话,有点着急,“小山你想啥呢?”
“没啥,就是有点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马小山又转过头来看着她。
“呵呵,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啦,只要不背着我偷女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计较的。”
马小山突然打了个激灵,强烈地感觉到这几句柔和的话里包含着深深的威胁,但这种感觉随即就消失了,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忘记小翠,往后一心一意地对待龚玉兰。“玉兰,我是说笑的,你放心,哪怕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去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坚决不肯的。”
龚玉兰连连使劲点头,“小山,我知道,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就算你伤害到了我,我也相信你是无心的,相信你是最爱我的。”
俩人相坐无言,又一次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十天以后,马小山终于养好了腿伤,每天除了拾些牛粪或者下地干些零碎的农活,剩余的时间大都是陪着龚玉兰。
这一天下午四五点钟,他二人并肩坐在杨柳河边钓鱼,一边说笑,一边看着水里的绳子。马小山突然嘘了一声,龚玉兰愕然间就看见一条长长的红色鲤鱼被拉出了水面,拍着手掌不停地叫好。
这时突然从后面飞来了一颗石子,恰好打在绳子上,那条鲤鱼一跃跳回了河里。马小山愣了一下,回头大骂:“妈的,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
不远处走过来三个人,正是刀疤和刘恒、刘冲。“原来是你们三个,怎么还没尝够老子的铁拳吗?”马小山不想在玉兰面前丢了勇气,瞧着鼻尖大声说道。
刘恒摇了摇手里的弹弓,笑着说道:“我这手活儿怎么样?”马小山瞪着他,“还不错,你是不是想用它来对付我?”
刀疤呵呵笑道:“不敢不敢!俗话说,这不讲理的怕蛮横的,蛮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们三个和马大哥相比,顶多也就是拳头硬一点,万万及不上马大哥的敢于拼命。”说着朝刘冲瞥了一眼。
刘冲急忙掏出烟来递到马小山面前,“马大哥,上次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你的底细,得罪了马大哥,请你包涵!”
马小山差点蒙了,没料到再次见面竟是这样的情景。“喔,我有什么底细?”
刀疤笑道:“马大哥这是在考较兄弟吗?我们已经查清楚了,龚家屯龚如意是你的丈人,渔南村马王爷是你的亲爹,这俩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这区区几个村里谁不知晓?”
马小山终于明白了过来,想起了龚如意和他爹当年的名头,不由胆子又大了许多,“呵呵,上一辈的人还替他做什么?咱们之间的事我不会告诉家里人的。”
龚玉兰看他又要逞强,连忙拉了拉他袖子。马小山朝她笑笑,“没事的,你别担心。”
刀疤拍手说道:“马大哥果然是男子汉!我们咱兄弟服你了,如果你看得起的话,我们愿意拜你做大哥,以后只要有事只管差遣我们。”
马小山和龚玉兰对望了一眼,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马小山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看你们也都是汉子,咱们快人快语,我愿意和你们结拜。不过,大哥只怕我做不了。”
“哎,马大哥太谦虚了,你不做大哥,还是瞧不起咱们!”
马小山哈哈大笑一声,“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不推辞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谁也不能动不动就欺负人,要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刀疤三人齐声答应了。
四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给这个团队起一个响亮的名号,想了好几个都感觉不太好。这时龚玉兰走到马小山身边,说道:“我看就叫做‘鲤鱼帮’吧。”
马小山一愕,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龚玉兰笑道:“要不是因为这条鲤鱼,你们怎么能结成兄弟呢?还有一点就是,鲤鱼跃龙门,代表将要有好的前程,是个不错的征兆。”
刀疤三人一听连声称好。“嫂子,还是你有学问!有你扶持我们大哥,将来一定会发达的。”
龚玉兰第一次被别人叫做“嫂子”,又是高兴,又是害羞,低着头红着脸靠在马小山身边。马小山心里也爽快,说道:“我们钓几条鱼吧,待会儿都到我家去,咱们庆祝一下!”刀疤三人点点头,抢着去争鱼竿。
不多一会儿工夫,刘恒和刘冲各自钓上来一条鲤鱼。五个人高高兴兴去了马小山家。
〇贰贰、芦苇荡事件
小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臃肿了。
朱少波的前两个媳妇都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来,这回总算可以延续香火了,朱有为一家都很高兴。
朱少波不敢再虐待她了,平时对她也多了几分关爱。有些日子没碰女人了,他心里实在要憋出病来啦,恨不得把小翠摁在床上一回,可是又怕把孩子弄没了,只好把心思转移到村里别的女人身上。
想了好久,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陈爱娟,她男人一直卧床不起好几个年头了。朱少波心想,虽然陈爱娟平常出了名的正派,但她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来给她抚慰,而且她正是三十出头的虎狼年龄,不信她夜里会不想男人。说不准,她在人前只是装的正经,晚上睡到床上不一定会咋整呢,拿黄瓜来解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朱少波对自己的分析感到高兴。他相信只要自己瞅准机会,一定会把陈爱娟弄到手。
令他失望的是,前几天陈爱娟的侄子刚住到她家里来,帮她干些地里的农活,晚上睡在院子里搭的庵子中。这让朱少波没有机会下手,每天时不时到她家外头转转,希望老天爷能赐给自己一个大好时机。
此时的朱少波应该是兴奋的,或者说是近乎疯狂的。他看到陈爱娟一个人出了家门,一路往村外头走去,直到钻进了一片芦苇荡里。
他快步赶上去,靠近了高高的芦苇荡,耳朵听得见里面发出窸窣的声音。看来陈爱娟就在不远处,朱少波心里高兴到了极点,慢慢拨开芦苇摸过去,看到了正在弯着腰的陈爱娟。
她穿了一件很薄的暗红格子衬衣,露出一大块腰身,白白的感觉很有弹性,就像二十多岁的新婚妇女。朱少波心里暗暗说道:“看来李根生这狗日的只有娶到她的份儿,只怕到现在也没有日过几回,嘿嘿,你没能耐,那可就便宜了老子!”
朱少波正要再靠前几步,准备做出猎艳的行动,忽然听到陈爱娟大叫了一声,他以为她发现了自己,慌忙躲到一边,用芦苇藏住了身体。从缝隙间看过去,只见陈爱娟急匆匆出了芦苇荡,小跑着回家去了。
朱少波骂了一声,眼看到手的猎物转瞬又飞走了,心里很惋惜,无奈之下也出了芦苇荡,一路走着低头寻思着。
第二天,村民嘴里开始传扬一件艳事,主人公就是陈爱娟和朱少波,一共有三个大致不同的版本。
第一个是王大侃版本。具体如下:
“陈爱娟和朱少波一前一后进了芦苇荡,刚进去,俩人就迅速脱光了衣服。朱少波把她的一对丰满的攥在手里,使劲地揉捏,然后前前后后干了几次。完事后,朱少波叫陈爱娟tian他的老二。陈爱娟好久没享受过了,嘴里一时没有拿捏住分寸,一下把朱少波的玩意儿咬破了一块皮,忽忽流出好多血。陈爱娟一看吓傻了,大声叫了一声。俩人怕别人听到了,快速穿上衣服,陈爱娟先出了芦苇荡,剩下疼痛的朱少波停了一会儿才出来,一路低着头像斗败了的公鸡回家去了。”
第二个是二狗子版本。具体如下:
“这一天,陈爱娟很想干那事,可是家里有侄子不方便,于是就偷偷去了芦苇荡。朱少波恰好看到,忽然起了yin心,也跟着进去了。朱少波一开始没敢太靠近,后来渐渐控制不住翘起的老二啦,就一路摸到了陈爱娟身边。这时的陈爱娟正光着身子弯着腰用手往里抠,朱少波从后面过去一下就插了进去。陈爱娟哪里想到会遇到,慌忙大叫了一声,甩手打了朱少波一耳光,然后穿好衣服出了芦苇荡。朱少波刚干了一下就结束了,感觉很灰心,于是也出来一路低着头回家去了。”
第三个是流氓秀才版本。具体如下:
“午时刚过,陈爱娟疾步入芦苇荡。朱少波饭后漫步,见色眼馋,尾随而至。及至,但见陈裸身,兴起,笑曰:“愿从我否?”陈曰:“可也。”朱遂挺枪近前。陈忽道:“适才,下体已湿,且容奴家洗过。”朱颔首应允,目视陈如何洗法。陈正洗时,一水蛇不期而至,入其下体。陈大惊,失声呼叫。朱见状急救,驱走水蛇。陈曰:“此番不可矣。”遂穿衣出芦苇荡。朱好事被搅,大感无趣,亦出,怏怏而归。”
朱少波听到传言,气得肺都要炸了,拿起一柄铁锨就要找他们三个算账。朱有为拦住他,叹口气说道:“你呀,咋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一定要把我气死是不是?”朱少波辩道:“爹,根本没有这回事,纯粹是那三个狗杂种在造谣生事,我不能轻饶了他们!”
朱有为看他又要去,连忙夺过铁锨,“少波,要是没一点猫腻,人家咋就能赖到你身上?爹不是要拦你,想收拾他们不该用这种方法。我是村委会书记,要整他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放心,这口气爹一定替你出!”
朱少波这才冷静了下来,“爹,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的生产队长的职务吧?戚重威那混蛋可是整天要找我的茬呢。”
朱有为点点头,说道:“哼,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不信他敢跟我对着干。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不过你得向他向他解释一下,也算给他个台阶下。”朱少波想想也没啥别的办法,毕竟心里想过要日陈爱娟,有点发虚。
此时最乐的要数戚重威了,他终于抓住了朱少波的小辫子,村民们闹得越凶越好,就好传到上级耳朵里,这样不但朱少波会丢了职务,就连他老子朱有为十有也脱不了干系,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下梁都歪了,上梁又能正到哪里去?
戚重威正为自己的逻辑高兴着,朱少波拎着两瓶酒进了院子,“重威叔,我爹知道你平时爱喝点,正好家里存了两瓶茅台,就叫我给你送过来了。”
戚重威明白他的来意,笑着笑道:“哎呀,这可是好酒啊!可惜啊,你婶子不让我喝,而且喝多了容易误事,都戒了一个多月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朱少波一听脸色就变了,干笑了几声,“这样啊,好,那你先忙着。”说完一扭身生气地走了。
戚重威哼了一声:“还是年轻啊,经不起一句不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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