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心形钻石,不奢华、不张扬,却非常符合凌晓诺的性格。
虽然从相识到结婚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能有今天的结果,他们的人生也都圆满了。
这么特别的一天,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无奈,纪彦勋离开的这段时间公司堆积了太多重要文件,他必须抽出时间赶回去处理,“我尽量在上午处理完,下午带你去看结婚场地。”
成了名正言顺的纪太太,凌晓诺越发心疼他,不希望他为了迁就她累坏身体,“不用这么赶,你照正常程序走,别太累了。婚礼的事你做主就好,我没意见。你先送我去工作室,先把婚纱设计稿交给成衣制作部的师傅,顺便看看老师在不在。”
“那下午四点我再来接你,然后一起去接可可放学。”小丫头恐怕早就望眼欲穿了,没心思好好上学都是有可能的,一定要在她放学之前就赶到,不能让她等着。
“好。”干干脆脆一个字的回答,说得轻松,也让人听着踏实。
老天爷真的很爱开玩笑,纪彦勋的车子才刚在莫辛工作室门口停下,就看到工作室的主人从前面的出租车上下来。看她憔悴的样子,应该没睡好。往坏了想,昨晚一夜没睡也是有可能的。
凌晓诺看着有点担心,急忙上前叫她,“老师。”
莫辛似乎对晓诺的出现颇为意外,“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您的意思是……我被开除了?”这个时时候开这种玩笑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但却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果然,听到这番话,莫辛脸上也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放心,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只要你愿意留下,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倾力相授。”
“谢谢。”说完之后,凌晓诺还不忘向在车里小心翼翼观望的老公使了个颜色,让他安心。
莫辛一向心思敏锐,看到纪彦勋,又看到晓诺无名指上戴的戒指,很快就猜到他们之前去做了什么,“怎么,刚领证回来?”
“是。”凌晓诺笑着点了点头。
“恭喜你们了。”虽然成不了自家人,莫辛还是真心为晓诺感到高兴。
“谢谢。”凌晓诺客气地应了一声,走到车子旁边跟老公道别,“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开车小心点。”
唔,才刚结婚呢,就有老夫老妻的范儿。
纪彦勋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临走前才象征性地向莫辛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明知道少谦已经动了歪心,却没有及时阻止,对晓诺莫辛始终还是有些愧疚,纪彦勋一走,她就正式向晓诺表达了歉意,“对不起,因为少谦的一意孤行,给你的生活添了这么多乱。”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您也别放在心里磨。只要他以后别在我面前出去,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凌晓诺早料到老师会提这件事,也表现得格外淡然。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居然做出这种事。伤害了别人,自己也没落个好。他母亲现在还在icu病房里呆着,医生说如果四十八小时内还没脱离危险期,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我……能为她老人家做点什么?”虽然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莫少谦,但莫老太太突然在婚礼现场昏倒和自己多少也有点关系,凌晓诺还是希望能尽一份力。
“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带可可去医院看看她。我保证,少谦和少桀都不会出现。”
“我回去跟可可的爸爸商量一下,如果他同意,您可以安排看看。”囧,虽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纪太太,但凌晓诺还是不太好意思用‘我老公’称呼纪彦勋,反而是叫‘可可的爸爸’更顺口。
“应该的,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他一定比之前更紧张。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莫辛这个老师凌晓诺还真没找错,不仅公私分明,而且深明大义,不护短徇私,确实没必要放着她。
进了工作室,凌晓诺直接去了成衣制作部,莫辛觉得很好奇,“怎么,最近有成衣和样品要赶制?”
“是我自己的。”凌晓诺本来是不想把自己的作品舀出来献丑的,但既然老师主动问起,她还是决定让老师刚过目,“第一次做成套的设计,可能还有些地方不是很完善,要不您先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看看倒是可以,提意见就不用了。自己给自己设计,肯定是最适合、也最符合你想象中的样子,你要相信自己。”对晓诺的才华和天赋莫辛一直很赞赏,昨天的意外发生之后,她还怕晓诺会因为她是莫家的人选择离开。没想到这孩子也和她一样,把公事和私事分得这么清楚。所以她一直深信,假以时日,晓诺一定能取得比她更高的成就。
凌晓诺确实也没让老师失望,虽然是第一次设计成套,但也有模有样,而且带着很浓的个人特色。看一眼,就能感觉到这套婚纱写着凌晓诺的名字。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新设计师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成衣制作部的同事们也对这套设计赞不绝口,并纷纷表示迫不及待想看到晓诺穿上它的样子。
当凌晓诺一脸不好意思地拜托师傅们务必在五天之内完成时,大家心里都有了数,小姑娘的好事就要近了。在同事们的轮番轰炸下,凌晓诺只得坦白,婚期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月。
有同事结婚,嚷嚷着要喝喜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但莫辛却没有跟去凑这份热闹,她和晓诺都能做到公私分明,可结婚毕竟是私事,这喜帖恐怕不会有她的份。
当然,这只是她杞人忧天地担心,到底有没有她的份,还得等到发喜帖的时候才知道。
因为婚期将近,有些事还需要新郎新娘亲自处理,凌晓诺已经跟莫辛打了招呼,最近这段时间可能会请假早退什么的。
反正之前晓诺已经积攒了大量的加班工时,而且她都会尽量把当天的工作完成之后才下班,莫辛当然不会有意见。
这不,才刚回来上边的第一天,她就提前了一个小时下班。今天是她舀到结婚证的第一天,怎么说也是个特别的日子,同事们都表示理解,纷纷表示愿意帮她把剩下的一点工作做完。
看来,同事中也不乏消息灵通人士,知道她要嫁的人不简单,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热情。
凌晓诺已经比约好的时间早了五分钟出来,却不想,有人比她还早。一出门,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他这么急,凌晓诺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可可不会又借园长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了吧?”
“为什么一定要可可来催我才急着出门,就不能是我太想你、想快点见到你才火急火燎赶过来么?”
凌晓诺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的轻笑出声,末了,又特严肃地点了点头,“能,当然能!”
纪彦勋对纪太太的反应表示满意,启动车子之后便开始问正事,“怎么样,婚纱什么时候能做好?”
“于师傅说五天没问题,最近刚好进了一批高级面料,配搭我设计的款式刚刚好。她们还热心地帮我介绍了好多漂亮的小礼服,婚宴的时候穿。”
“这样的话,婚礼定在下周六应该没问题了?”有这么多热心人帮忙,纪彦勋对婚礼的筹备也越发有信心。
“你已经印好喜帖了?”
“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吗?”
“你这么迫不及待,我的意见管用吗?”
“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尽早向所有人宣布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似的?”
“我哪有!你最近好像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传染的!”
……
一路温馨的‘争吵’,时间也过得特别快。终于到了雏鹰幼儿园门口,他们家宝贝还在上课中。
也好,等小宝贝下课出来,看到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一定很高兴。
这个下午几乎是可可自打上幼儿园以来上课最不专心的几个小时,老师才刚喊下课,她就迫不及待地背了书包往外跑,都不记得跟老师说再见。
出了教室、跑过小操场,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在没有看到爸爸妈咪的结婚证之前,她还是只敢大声地喊妈咪。等到跑过去看了传说中的红本本,她才放下心来,一连叫了三声爸爸。
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有真正的爸爸了。不用在外面处处小心,也不用别扭地用‘他’代蘀。
想起过去的种种,小丫头觉得很委屈,眼看着就要掉豆子。
名正言顺的爸爸看着心疼不已,忙抱起她低声地哄,“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怎么哭了?”
“就是因为高兴才哭的呀。”小丫头此刻的表情很是矛盾,眼眶湿湿的,但嘴角却挂着灿烂的笑。
“这一点可真像你妈。”
可怜的纪太太,躺着也中枪。
一家三口欢天喜地de回家,凌妈妈准备的丰盛大餐已经好了一半,只有一些需要临时烹制的菜还没下锅。
而且,让纪彦勋和凌晓诺没有想到的是,外婆居然也被破例允许离开医院两个小时,来跟他们分享这个特别时刻。
既然已经领了证,孟老太太现在最关心的自然是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她好早做准备,先跟医生打招呼,请一天的假亲自出席。
“得就着父亲的工作安排,但最迟也不会迟过下周日。”纪彦勋的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到时候就算父亲没空来参加婚礼,他也不会推迟婚期。
“只剩十天,来得及吗?”依着孟老太太的意思,肯定要大肆庆祝一番,怎么热闹怎么来。如果要往大了筹备,时间恐怕有点紧。
“没事,我只预备了十桌,不相干的人不会请。”十桌也就能坐一百人,要从这么多亲朋好友中选出一百人,可得花点心思。请谁不请谁,都得掂量好。
“十桌哪里够,结婚一辈子才一次,怎么能这么随便!”孟家新任家主大婚,就这点排场,孟老太太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婚礼只是走个形式,告诉大家我们结婚了,没必要兴师动众。”老太太再不满意也没用,纪彦勋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他还有一击致命的耸耸肩,“而且,父亲会亲自出席,场面不宜铺得过大。”
好吧,这一点是不得不考虑的。老太太就是再不甘,也说不过这个理。
仔细想想也对,婚礼无非就是个公开告知的过程。让大家知道有这回事就够了。再热闹、奢华,无非就是为了面子。以彦勋今时今日的地位,倒也不需要这个东西。
晚餐进行中,大首长突然致电过来,询问是否已顺利领证,并向他们告知,下周有两个会推不掉,会尽量在周五赶过去。
这样一来,纪彦勋定下的周六婚期正好合适。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纪彦勋预想的方向稳步发展,但晚上临睡前,凌晓诺却提出了一个让他很是意外的请求。
某个傻女人还要掺和莫家的事,纪彦勋当然不会同意,“你还嫌吃莫家的亏没吃够是不是?”
“老师保证过了,莫家兄弟不会在场。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作恶多端的人是莫少谦,我们不能连他母亲也一起恨,就当是行善积德了,多做好事总会有好报的。”凌晓诺并不放弃,以她爱自找别扭的古怪性子,不亲自过去看看是不会安心的。
“你知道给我出难题。”纪彦勋心里很清楚,基本上只要晓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他是拗不过的。不过,想让他爽快答应也没那么容易,“我可以陪你们一起去,不过……你得给我点好处。”
“什么好处?”问完之后,凌晓诺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听他的语气,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今天不准无理地要求关灯,还有……换个礀势试试。”某人一脸邪笑地支着头,语气颇为暧昧
换礀势?!
呜呜,他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用什么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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