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野晒》 第104章

第176章

浅打的数量的确很多。

没有被赋予名字的浅打与他们这些已经被唤醒的斩魂刀不同。

尽管他们拥有自己的实体,却没有独有的外形特色,换句话说,他们的模样都像是白色的人偶,只有双眼的位置是两张小嘴。

那里留下液体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是因为兴奋流下的唾液还是因为愤怒与悲伤才淌下眼泪。

而这样的他们,却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擦拭她的眼角。

明明那里什么也没有。

“唔,你因为更木剑八的事情很难过吧——唔嗯,真是个过分的男人啊。”梅拉见状叹了口气,“殿主大人还没和你说现在尸魂界的状况吧?”

“嗯。”

拍拍凑上来的浅打的手背,示意他们离开,野晒看向梅拉。

“简单来说就是灭却师的入侵吧。。。。。。他们打算毁掉尸魂界。”

“——”

“很惊讶?”梅拉说,“那也没办法。。。。。。而且现在时间紧迫,一旦抓到机会,他们就会来到灵王宫吧。。。。。。但是这点正好。”

“送黑崎一护回去的时候,会打开来往这里的通道。。。。。。?”

“对。”梅拉一笑,“那五位,都会迎战的。”

“——”野晒的眼眸微微睁大,“那五位都。。。。。。”

“嗯,因为敌人确实很强大嘛。”

很强大。。。。。。

梅拉抄起本体就朝着野晒脑袋上一敲。

“。。。。。。唔。”野晒捂住头。

“你就别兴奋了。说起来,那个更木剑八。。。。。。”梅拉略微皱眉,“让你等了这么久吗?”

“。。。。。。”

“虽然很想劝你放弃。。。。。。但是你一直看着他吧,这束手无策的心情你应该早就有所体会了。

“嗯。”

“还有会就收拾完了,如果不想看斩魂刀和死神战斗的场面,那在黑崎一护过来之前你就走吧。”梅拉叉腰说道,“你应该感觉到了吧,那家伙有什么在躁动啊。”

“——”

躁动。

野晒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覆盖在阿剑周围的,是她极为熟悉的、绝不会忘记的灵压。那是对她而言是最深刻的东西——卯之花八千流的灵压。

那个与阿剑战斗,让他体会到了战斗的愉悦,却令阿剑将自己关在了笼子里的女人。

初代的剑八。

“。。。。。。可以吗?”

“那得问你自己呀。”梅拉笑了。

“。。。。。。”

“不过下去就上不来了喔,殿主大人们应该暂时不会再下去了。”

“我要去。”

野晒这样说道。

她的手抓住自己被血色浸染、从未干净过的白色短裙,仿佛因为什么而感到紧张。

“我有预感。。。。。。”她小声说,“阿剑他——”

再次与那个人战斗的话,他一定能打碎那个牢笼吧。

因为她已经做不到了。

所以,得阿剑自己走出去才行。

梅拉在野晒说出口之前把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

“别说出来啊。这可是你们的重逢,你一直信任着他,所以这句话一定得在他面前说才行。”梅拉柔声道,“而且他一定得听才行,不管他知不知道,记不记得,你记得的话,就一定得让他竖起耳朵听才行。”

“。。。。。。”

“那些旅行,都是你为了他才去的,是属于你的沉淀。”

“——”

野晒怔愣好一会。

“呼。。。。。。差不多啦。”梅拉看了看周围浅打的数量,“刚好把屋子堆满就行了。”

“。。。。。。”

“愣着干嘛啦。”梅拉眨眼,“走吧。”

野晒抿嘴,随后将自己的灵压聚集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阿剑的内心世界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那种躁动感不断蔓延,几乎布满野晒的神经。

灵压脉搏般跳动着,金色的灵子几乎要被野晒的心情燃烧成红色。

“——”

到达了。

枯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内心世界没有风,已经干枯的、几欲折断的树枝没有丝毫晃动的迹象。

只是地面的沙尘因为野晒的到达,因她掀起的裙产生了细微的颤动。

与之前一般死寂,却仿佛有所不同。

野晒向前跨了一步,却察觉到脚上的湿润。

“。。。。。。?”

她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

“。。。。。。下过雨吗?”

这真是太奇怪了。

内心世界是本人的映射,如果阿剑不曾悲伤的话,这里根本不可能落得下雨来,更别说地面潮湿到这个程度了。

刚刚踩到的地方,可以说是稀泥了。

树上的投影一直在继续,她抬眼,便看见了在空旷黑暗环境中的两个人。

更木剑八。

卯之花八千流。

只有他们吗?

野晒将手附在树上。

“今天,你的话还真多啊。”卯之花八千流说道,“我更喜欢你沉默的样子哟。”

“。。。。。。”

话多?

刚刚来到此地的野晒当然不可能知道刚刚阿剑说了什么。她挠挠自己的脸颊,第一次觉得如果影像与酷拉皮卡那个世界的电视一样可以回放就好了。

“因为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唯一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痛!”

“——”

野晒此时才注意到,卯之花八千流胸前的辫子已经披散下来,和阿剑第一次与她战斗的模样一般无二。

除了胸前正中的那道疤痕。

“少废话!”更木剑八握着刀的手擦过左脸的长疤,脚后跨一步,随后灵压在这无间之中溢满,“别以为只有你的伤口。。。。。。会隐隐作痛啊!”

——啊,对了。

「只要有你在。

只要有你在——」

野晒放在枯树上的手由抚变握,已经变脆的树皮被她轻易地抓下。

终于——

“嗤——”

残破的刀刃从地面擦过,带起刺耳的摩擦。更木剑八高高跃起,手中的刀刃分毫不差地劈向下方的卯之花八千流。

卯之花八千流侧身,在更木剑八与她擦身而过时,那柄弯刀几乎割到他的脖颈——

“嗤——”

躲过了。

弯刀的刀锋擦着更木剑八的脖颈,带起一串血珠,而受了这一击的他踩着一步以外的地面将刀往回横劈。卯之花八千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高处,她踩着更木剑八的刀,刀刃就要朝他砍下——

“砰。”

更木剑八将她握刀的手踹开了,两人因此拉开了距离。

“对。。。。。。”

野晒喃喃道。

“和她战斗,阿剑。”

战斗没有因此步入休憩。

卯之花八千流借着墙壁,立即弹射回来,黑色的发丝将她的表情掩盖。更木剑八接住她的刀刃,神色专注。

“对,就是这样——”

野晒嘶吼出声。

——将那个牢笼击碎!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都不是很懂98到套路…

其实千年血战篇

如果不是因为死神完结了,我完全都不敢写

打脸速度实在太快了

第177章

“应该。。。。。。好好夸奖你,一开始就摘下眼罩。”刀刃相接时卯之花八千流依旧面色淡然,“但是,眼罩以后你的底线却如此的。。。。。。”

此时他们的刀锋抵在一起,原本不可能有任何空隙。

然而长发的女人动作迅速。

在那一刹那,更木剑八的确看见了她握刀之外的那只手中的锐物——

“嗤!”

看见了。

但没能躲过。

虽然没能击中要害,但也深深没入了肩膀。

卯之花八千流在更木剑八攥紧刀刃时便拉开距离,吐出了之前尚未说完的话。

“——「弱」。”

锐器是梭形的,稍微有些扁平,周围全都是刃。

更木剑八站在那,锐器半数没入肩膀,使得鲜血淌下。

“单手挥刀之人,另一只手却什么都不做。。。。。。让我。。。。。。”卯之花八千流垂下眼眸,“真的无法认为你是在享受战斗。”

“你也是。。。。。。为了让我受伤,耍这种小手段。奇怪的家伙。。。。。。非常奇怪。。。。。。”更木剑八抬手将那东西拔|出,声音拔高,“——我所「憧憬」的你!”

“在战斗中!不许说出对「敌人」的「憧憬」!”

卯之花八千流的表情骤然锋利起来。

事情在一瞬发生,野晒清晰地感受到更木剑八手掌的温度与自己的本体剥离。

刀被弹开了,扎进了远处的泥土中。

“我没变哟。”卯之花八千流的刀抵在更木剑八的脖颈处,迫使他将头扬起,“只是。。。。。。过去和你战斗时,我连耍这种小手段的空闲都没有。”

“你想说。。。。。。我变弱了吗?”

卯之花八千流没有回答。

只是这时的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如果说将自己关进牢笼之中,无法完全释放自己,连战斗也无法判断自己的强弱的话。。。。。。但的确是变弱了吧。

野晒抬头看着景象中更木剑八将眼眸垂下。

“我。。。。。。一直憧憬着你。”

“。。。。。。”

“树也好,虫也罢,甚至人。。。。。。无论斩杀什么都是一样的。太无聊了。。。。。。在黑暗中挥舞着剑,一切都一成不变。”

“。。。。。。”

“然而。。。。。。再和你战斗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怖。”

更木剑八的语速略为加快,甚至多了几分喘息。

“第一次感受到了。。。。。。战斗的喜悦!”

“。。。。。。”

野晒抿嘴。

是的,和阿剑说的一样。他所有的感官,同样也会影响到她。他喜悦,她的血液便岩浆般沸腾,而此时,她却觉得心痒难耐。

“想像你一样。。。。。。像你一样去战斗。。。。。。”更木剑八的牙齿咬紧,“我会被那样的你。。。。。。”

“——”

是水渍。

野晒茫然地抬起手,接触到自己脸上时,却触碰到一片潮湿的水渍。

“战胜不了你,我会就这样在这里死去吗。。。。。。!”

眼泪顺着更木剑八的右边脸颊淌下。大约是因为左边那道疤,即使是治愈了仍旧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损伤了泪腺。

但即使只有一只眼睛流泪,野晒也可以笃定地说,他哭了。

是难以言说的滋味。

野晒可以感受到更木剑八的情感,但她却无法说出这是什么。

憧憬。

仅仅是憧憬的话,那她对他的,大约和他对卯之花八千流是相似的。

但这不一样。

更木剑八话音落下,眼前女人手中的弯刀便刺入了他的脖颈。

他的喉咙咳出血来,溅射到眼前眼神重新回归淡漠的女人的脸颊上。女人的脸颊光洁漂亮,只是两滴血液,却硬生生舔了几分美艳。

「可恶。。。。。。」

在他这样想时,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

更木剑八的眼眸睁大。

刚刚的场面仿佛是场幻觉,卯之花八千流就站在他眼前,他和她都维持着迎接对方刀刃的姿势。

“怎么了?”卯之花八千流的声音毫无起伏,更木剑八却能从其中听出几分讥诮,“有一瞬间,失去意识了吗?”

“闭嘴!”

更木剑八咧嘴笑着挥出刀刃。

啊啊。

此时胸口溢满的只余下战斗的喜悦,但是刚才他的确——

他的脖颈被贯穿,他的确死亡了。

想不通。

可恶。

卯之花八千流的脸上还有刚刚溅射的血渍,那可不是什么空想。

真是件恐怖的事情。

可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了,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也藏不住。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

如此的接近死亡,对手压倒性的强。

上次和她战斗是什么时候了呢?在流魂街,一百年,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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