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 第16章

方诺过来扶着我往回走,诺问我:咱家有红糖吗?

我说:我不喝那玩意儿!

诺说:王姨说的。

我撒娇:我就不喝。

诺说:你这倒霉孩子,找我推你一大跟头呢吧?

我说:叫我爸抽死你!

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牵着手、斗着嘴、谁也不肯让着谁······

第五十三章十里河

时间转眼到了年前,我随着诺到处采购,他家的、我家的、我们小窝的。

我见过他父母,短短一个照面,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换做古时候就算把我纳妾娶进门,也是毒鞭、冷饭,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连他们家的丫头都不如吧?

诺说他爸妈需要一个时间适应我,我倒是无所谓,我从没想变成什么凤凰,我就是一只麻雀,高攀不起咱就走人。哪里还没有咱的一条活路不成?

这些日子方诺和我一直形影不离,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把我们再分开一样。

参加陈雅的婚礼诺也陪我去了,婚礼很隆重,陈雅穿着雪白的婚纱,披着一个雪白的裘皮披肩,长长地白手套,手上闪耀着那颗大钻戒,真好看!

许春红紧追着我,问我:方诺怎么也来了?

我小声跟她说:怕我跑了。

徐春红用更小的声音说:前几天李克来找你了,我说你不在,他就走了。我还告诉他,你宫外孕做了手术。他问你什么时候上班,我说你得春节后了,他挺失望的······他联系你了吗?

我木讷的说:没有,他没联系我。

我又开始想念李克了,他甚至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给我,像是要彻底与我诀别一样。

陈雅开始抛花球了,我挤在众多姑娘里面,诺喊我:小心点儿,你没好利索呢!

花球不偏不依落在我怀里,可我结得了婚吗?

我把花球塞给了许春红,许春红说:干嘛?很沉吗?

我笑着说:替我抱着。

我发现我就这点儿好,什么事不挂脸儿,多大委屈面前也会假装一种高姿态,对着别人微笑着说:我不在乎。事实上我早已疼得只剩下一副皮囊在大家面前装蒜,灵魂也早离我远去,我却跟不上自己灵魂的脚步,我注定是个失败者!

婚礼散场我们顺路载着许春红,许春红在西三环的一个地方下车。

诺问我:他们家在这儿?

我说,不是啊,他们家劲松呢,咱们顺路。

诺说:他去那边儿干嘛啊?

我说:谁知道啊?

我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块德芙咬了一半,另一半放进诺的嘴里。

绕过十里河桥我忽然想起了老石,老没见老东西了,我问方诺:一会去干吗?

诺说:没事啊?才两点,你想去哪?

我说:前边华威桥下面调头,我去看看我石哥。

诺忙着并线,问:石哥?谁啊?

我嘿嘿笑道:一个超逼叨的哥们儿,我可爱跟他玩了。

诺:干嘛的?

我:一木匠。

诺看着我咧着嘴:啊?木匠?十里河卖家具的?

我说:弄手串的。我看着路,又说:左转,左转。

开到停车场,我叫诺把后备箱打开,我在里面的纸箱子里拿了两条烟,我跟他说:给石哥抽。

诺跟在我后面说:你不说抽烟不好吗?

我回头说:他咳嗽又不吵我睡觉,抽死活该!

诺在后面叨唠了一句:娘们儿。

我说:你赶紧的,别在后面逼叨我了。

今天天气真好,十里河华生天骄的人多极了。

第五十四章唐纯

天骄市场里摆着各种鱼,整个通道湿乎乎的,遍地是盆子,里面各种鱼类,买鱼的人蹲着,或是撅着,或是捞着,或是砍价。总之人很多,这是春节前的一个周末,估计买条鱼好过年吧?老北京都穷讲究着呢,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道理,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得太多了!反正听我爷爷说话就像是吃肥肉那样,越听越腻,小时候我竟被我爷爷说吐了。我奶奶跟我说的,我对这件事的真伪并没有太深的考证过,反正我确实吐了。

老石店门口摆着一个长长地核桃摊,方诺挤进去看,我对着他说:嗨!我到这里啊?记得来找我。

方诺跟我摆摆手。

我一进门,哇,他屋里真冷,比外面还冷。

老石身边坐着一女的,娇小姐、方诺前妻。不是吧?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他们俩怎么勾·搭在一起了呢?难道?难道?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

老石见是我,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你丫最近死哪而去了?

我说:你给我打电话了?

老石笑着说:没有!

我说:靠,没打你说我死了?我小声问:哎,那谁啊?

老石转过身得瑟着说:这个就是糖豆儿。

哇塞!还真被我猜着了,糖豆儿站起来说:我叫唐纯,糖豆儿是我网名。

我伸手:你好,刘莹莹。

老石补充道:一个土匪似的丫头片子,外加女流氓!

我收回手对着老石说:别再夸我了,行吗?大爷!石大爷!

我把烟给老石,老石说:cao!中华,没多给大爷多顺几条啊?

唐纯给我倒水,然后坐回老石的座位,一句话不说地看着电脑,我知道她在观察我,眼神不时地扫过来。

我跟老石坐到一旁。

老石问我:今天怎么来了?

我说:去一姐们儿结婚现场了。

老石:离婚再去一次,带着我,我专拣别人不要的媳妇。我知道这话是说给唐纯听的,老石之所以孙子,所以特孙子!长了一张欠大嘴巴子抽的嘴!

唐纯没说话,继续观察我跟老石风吹草动。

老石又问:奸·夫呢?

我给他一弩嘴,告他外面呢!

老石:叫他进来,我还没见过丫呢!

这时唐纯像是发现了什么,我估计她是看到方诺了,起来穿大衣,围围脖,对老石说:哥,我走了。莹莹,有时间来玩儿啊?老石也没起来送她,就嗯了一声,说:慢点开车。

唐纯用腿碰了老石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在我看来,他们很相爱。

唐纯出去,老石起来,趴在门上往外看,回头说:这丫头,呵呵。

我说:姑娘不错。

老石:是不错,可惜,别人媳妇。

我故意说:结婚了?

老石:嗯,都一儿子了。

我说:离没?

老石:没有。原来老石什么也不知道,唐纯因为爱上他而跟方诺离了婚。

这时方诺进来,我起来跟老石说:这个我奸·夫。

我站到方诺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他一直管你叫是我的奸·夫。

诺哈哈大笑说:石哥,真逗。

他们互相点了一颗烟,锅炉烟囱似的突突突地冒起烟儿来。

老石叼着烟吹着老石式,方诺则跟随着老石,一会儿看这边的黄花梨的笔筒,一会看那边的紫檀手串·······

两个臭不要脸的男人遇到一起就是这样吧?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我却想起了唐纯,她比以前憔悴多了,她怎么什么也没跟老石说呢?看得出来她很爱老石!

第五十五章韩国烧烤

跟老石一直待到市场里的人稀少为止,诺说一起去吃个饭。

我们仨直奔了方庄那边的一个韩国烧烤店,我吃过,辣白菜很好吃。

他们俩一直聊着,真贫。

方诺去卫生间那会儿,老石伸着脖子问我:哎,你是不是病了?

我嚼着牛肉说:嗯,流产了。

老石说:那你丫还喝凉的,傻·逼吧?他这句话叫我想起了李克,李克也骂过我傻·逼。

我说:都好了。

老石招手叫服务员,来了一个小伙子,老石说:来壶大麦茶。

我问老石: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老石说:cao!你真当我跟你似的二百五呢?

我二百五,哼!指不定谁是二百五呢?说方诺是奸·夫,哼!自己个儿还不是人家的奸·夫?讲理吗还?

我想跟他说方诺就是唐纯的丈夫,至少也是前夫吧?可唐纯没告诉他已经离婚了,我想唐纯还有其他事不想叫他知道吧?便咽回了话。

老石看我想说话,便问:你想说我什么啊?骂我?来着!

我想这男人要都不要脸到这程度真够为难人的。

方诺回来见我聊得热闹,便问:你俩说什么呢?

老石说:我教育她呢!

我瞪老石一眼说:你也配!

方诺坐下来说:莹莹,就这嘴厉害!哈哈······

我说:我也是靠嘴吃饭的!我喷客户挣提成我容易吗我?

老石小时嘀咕着:你丫口·活儿喷得好呗?

我说:你今天是犯贱,欠抽吧你?

我把一个勺子丢过去,说:拿着,一边儿玩去!

老石拿着勺子呵呵地笑:方诺,你看见没有,她就一直对我这样儿。

方诺说:她对我也这样儿。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要死,是吧?回家喝药去!

老石说:你才有病呢!

我说:你丫有药啊?

方诺说:好!来个对口儿。他也跟着起哄架秧子,无奈了我!

我假装急了,掐了方诺一下,说:你今天得了老石的狂犬病了吧?

我嘟着嘴,不再理他们。两个傻货,还攀哥们儿呢!我呸,说出你们俩的关系,恶心死这一屋子人!

吃好了,在饭店门口,老石电话响了,弱弱地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跟着老石在路边等着方诺开车过来,我就听见老石说:嗯,外面吃饭呢······吃完了······莹莹跟她那奸·夫······嗯,行!

老石挂了电话。我问:唐纯?

老石:嗯。

我突然跳到老石身上,叫他背着我,我贴近他耳朵说:你丫还真招女人喜欢?

老石背着我说:你丫真沉!

我说:对她好点儿!

老石说:靠!你赶紧给我下来,快没气儿了······

说实话老石真瘦,像李克似的那么瘦。我龌龊地想:以后想抱抱就借石哥的肩膀吧?我又开始烦花痴了,思想龌龊极致了都。

顺路把老石送到他们家,临下车老石热情地跟我们说:有功夫来家里,我给你们改善、改善!

方诺说:一定去。

在路上,放诺问我:老石单身?

我说:嗯,丫一个老光棍儿。

方诺说:有点意思。

我想有意思极了,什么好事、坏事都叫咱们赶上了。北京也不小啊?怎么大圈子套着小圈子,怎么谁跟谁都会有个交集呢?人际关系怎么就这么复杂啊?

我是方诺情人,老石是唐纯情人,方诺和唐纯是夫妻,我跟老石是哥们儿······这叫什么事啊?认识的人知道我们互不认识,不认识我们的呢?还不以为我们是什么下三滥的组织啊?

第五十六章眼泪

头年根儿方诺跟公司的同事去了深圳。

我终于不用再躲避他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渐渐的不乐意跟方诺在一起了。

而我始终没有勇气去见李克,他好不好?恨不恨我?他的一切随着时间搁浅在我的世界里面。

事情将近过了一个月了,我再怎么不要脸,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

这天晚上,我去了嘉年华,一个人无聊极了,我想在那里我也许能遇见李克吧?

进门,酒吧里的人少了很多,或许更多的人选择了回家。

李克坐在吧台那边,身边依偎着一个女人,穿着紧身的毛衣,毛衣跟靴子之间,一条薄薄的黑丝。女人化着浓妆,看不清本来面目。

我悄悄地坐到吧台另一角,李克看到我了,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跟我打招呼,也没有冲过来气急败坏地骂我。

我要了一杯桃子味的伏特加。

李克轻轻地摸那个女人的脸,女人笑着,悄悄地说着什么。

我一口气喝了一杯伏特加,边上一个男的对我说:姐们儿悠着点儿。

我没理他,我又要了一杯,李克看着我,我有点想哭,但我还得忍着。

那个女人比我还不要脸,她当着我的面亲吻李克的脖子,吻出一个个的吻痕,吻痕上厚厚地口红印,深紫色的唇印。

我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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