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画不清》 第14章

的火焰像一把火,将她身子里不可知的火苗全数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萧骧一不吻她,任由她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甚至恶意的驰骋与欺虐。

她承受着他的侵略与占有,同时也占有着他的全部,他的力量、他的热焰都将他们一同卷进火红色的情爱里。

狂喜与狂怒交错,他与她像是在互相吸吮彼此的血肉,都不肯放,也不会放。

直至气消,他抱着她喘息,浓烈的气息在小小的室内弥漫,她一阵脚软,他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推门出去。

“喂,你光溜溜的,会吓到婕绫她们。”她气若游丝。

“她们早就走了。”

“喔。”她没力气再多问,躺进他的怀里,“到后面,我要睡觉,你不可以再生气,我已经赔一次了,你不可以再气了……”

他不说话,悄悄的收紧手臂,心疼与不舍在心中无限放大。

这女人真的把他打进初恋的地狱里,不对,纵使是初恋,他也不曾如此幼稚。

明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可是那就要灼伤他的气焰让他变成一个幼稚疯狂的男人。

“我们结婚。”他低沉、肯定的说。

原本神智涣散的费巧被吓到张大双眼,“你又这样!再说,就变成你欠我了喔!刚刚是我的错,但是再说下去,就变成你的错了。不然这样吧,你可以半年求一次婚,也许求个六次,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噢!你好讨厌,让我睡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件事?”

现在就让她摔死,会不会比较好?萧骧一咬牙切齿。

“萧先生,你如果现在让我摔下去,就死定了。”她嗓音冷冽的出声警告。

他感觉手上的女人轻得像小鸟,只是,怎么会在他心中变成这么重的分量?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说半年求一次婚,要求六次,是吧?也就是说,要他等三年?

看着睡在他怀里的女人,浑身散发出浓郁的情色味,他踩着不怎么优雅的步伐,走进浴室。

这该死的女人!

第9章(1)

这该死的爱记恨的男人!

远赴美国参加何婕绫的婚礼,站在花团锦簇的美丽教堂里,费巧看着身边伟岸的男人,心情波动不已,不断用念力传送她的想法:现在转过来,转过来,跟我求婚,我就答应。

萧骧一转过来了,却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冷冷的笑说:“不用感动,也不要冲动。”

说得好像是她急着要嫁人!

“气死人!”回国后,她在电话里对着好友发泄怨气,“我和那死男人势不两立!”

“对啦!是不两立啦!据上次小姐你的招认,是站在他的脚上,所以我们只好赶快走人,不然多害羞啊!我们都知道不两立,你不用提醒。”霍颖瑶口气冷凉的调侃。

“霍大娘,你真的很欠揍,去生小孩啦!”

“呵呵呵……我要搬进婕绫的房子了,你来不来?”

“去啊!不然你一个人住,是要吓死我们吗?哪天我回桃园,你临时要生,我不就在路上吓出心脏病?而且我看书上说,宝宝多半都在晚上吵着要出来,所以一定要去。”

“唉,你应该一半的时间是住在咖啡馆吧!”

“才不会,那死长发鬼别想!”

呵呵呵……霍颖瑶早就知道费巧一旦踏入爱情,就像一只笨燕子,只剩一张嘴唬人、唬自己罢了。

“不然你说说看,你现在在哪里?”

“霍颖瑶,再见。”

笑闹的挂断电话,费巧扁扁嘴,走向前头的咖啡馆。

今天他有客人,本来她想这个宅先生一定没什么朋友,没想到熟悉之后,才知道他还有几个朋友,真是难得。

在吧台前晃荡的张弓一看见她出来,立刻闭上嘴。

很明显的,她似乎打断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话题。

他的这位朋友,她见过几次,虽然总是简单的打招呼,但感觉得出来是个开朗的人,就不知道怎么会和他这种个性暗沉的人交朋友,如果她记得没错,他们好像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

她咬咬唇,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嗯……你们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他每次都不正式替她介绍,落得她好像是地下情人。

张弓笑出声,“你好,我是骧一的学长。”

伸出手的费巧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等,你是学长?你是他的学长?他是老头子耶!”

霎时,张弓狂笑。

萧骧一马上将她面前的咖啡抢过来,倒进水槽里。

“大叔,你真的很没水准耶!不然你说说看,有哪个男人会动不动就说要结婚的?那是大叔才会做的事啊!还怪我叫你老板,我不叫你老头算很客气了。”

萧骧一伸长手,用力敲了下她的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费巧抱着头,吓得又笑又叫。

张弓却没了笑意,反而挑高眉头,一脸狐疑。

她没有错过张弓脸上的神色,逃离魔掌之后,开口询问,“他跟我说要结婚,你觉得很奇怪吗?”她侧着头,“怎么?原来你们是情人?”

“他?”张弓再次爆笑出声,手指着萧骧一,突然作呕,“我刚刚喝的咖啡快要吐出来了。”

遇上这两位煞星,萧骧一头痛不已,只能双手交抱胸前,以免冲动得直接将她拖进画室“处理”。

“那他向我求婚,很奇怪吗?”

张弓看向萧骧一,缓缓的摇头,“不怪啊!”

才怪!费巧恍然,这两个男人之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怪就好,反正我没有要嫁。”

她往后头走去,决定等一下再严刑逼供。

张弓收敛笑意,“我刚刚的提议,就当没说。”

萧骧一没有搭腔。已经说的事,如何当没说?

“她几时和你联络的?”

“算了,你都有再婚的打算了,不要因此破坏你的计画,前妻实在是一个可怕又危险的物品,最好不要在新关系里出现。只是,你还没对那个小不点说?”

“你没听见她说不嫁吗?”萧骧一闷闷的反问,不过眼里蕴含着对她的疼爱。

“小子,你这次跌得很深啊!你眼里的爱心,快要闪瞎我的眼了。”张弓低头,啜饮一口咖啡,“不过……帮个忙,在不影响的情况下,还是去见见百惠,她……”他不再说下去,很多个人的看法不适合搬出来砸到这个学弟的头上,但是一个完美的结束若可以开启另一个新的开始,他相信软心肠的萧骧一应该不会吝啬。

“她过得不好?”

“没有你好。”这是事实。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没有再说话。

过去,安静的时刻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菊花香,是百惠的味道,但那是多远之前的事了?

“我的意见就是这样,记住,这不是百惠的要求,是我个人希望你在道义上帮她一把,至于她的情况,你和她见面之后就知道,我走了。”张弓摆摆手,迈步离开。

萧骧一松开发带,紧绷的颈背、紧绷的头皮都让他头痛欲裂,梳整一下头发,要再绑回去时,黑色的发带竟然断掉,他随手扔掉,收拾店面,走向卧室。

卧室里流泄着极度反差的歌剧音乐,他嘴角微扬,赶走眼里的神伤。

只有她会在睡觉的时候放这种音乐,根本是个疯子,可是下一秒他笑了,他何尝不是?

自从百惠离开之后,他将自己与世界隔离,生命中只留下绘画,现在喜悦缓缓的注回他的血液里,他是否该与他的过去做一次完整的道别?

推开房门,黑暗中,他还没靠近床铺,一只手刀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让我知道?”

萧骧一握住调皮的手,将她一牵,挂到他的肩上,随即将她带上床。

“我的前妻找我。”

“啊?”费巧七手八脚的拨开他的纠缠,关掉音乐,打开床头灯,“等等,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她将头发塞到耳后,准备洗耳恭听。

“费巧,我离过婚。”

什么?她受到极大的惊吓,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是我和张弓的学妹,最近她可能需要我和她见个面,她……”

“生病了?不好了?后悔了?”费巧接得顺口,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只是这样的情节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让她适应不良。

萧骧一摇头,“我不清楚,只是张弓希望我和百惠见个面。”

“你曾经有过婚姻……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她抓狂的问。

他忧伤的看着她,“我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后来你拒绝结婚,那么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你的意思是,我若答应嫁你,你才要告诉我,你曾经有过婚姻?这很卑鄙!那我答应后,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要再考虑呢?还是说不定你有个孩子?”费巧气不过,撑起身子,站在床边看着他,觉得他太过分了。

萧骧一无言以对,说他幼稚也好,说他卑鄙也罢,但他就是不愿意失去她,所以自私的隐瞒了这件事,现在可好,刑责来得这么快。

“你不要每次都面露忧伤,闷不吭声,这样很讨厌。”光看着他忧愁的眼眸,就会要了她的命。

他静静的看着开启的天窗,连星光都无法照进忧郁的眼里。

“那你去跟你的前妻复合好了,祝你幸福!”他明明就还爱着他的前妻。

眼难她就要火爆的离开,他弹跳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拥进怀里,嗓音低沉沙哑的说:“不是这样的,拜托,不要走。”

第9章(2)

费巧叹口气,心情纠结,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都浮上心头。

这男人……这男人……

顺了顺他的发丝,像是在梳顺他错综复杂的情绪,她扯下自己的发带,系住他的头发。

“好吧!等你想谈的时候再谈,我……我要睡了,好累。”

她侧身躺下,背对着他,硬逼自己闭上眼睛,保持冷静。

萧骧一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看着星空。

这片天空,百惠没有和他一起见过,这宽敞的画室,她也来不及参与……

他眉头深锁,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她是社团学妹,教育学系,从一入学就是……”

她倏地跳了起来,“萧骧一,我郑重的警告你,如果你接下来要说出夸赞你前妻的形容词,都请你考虑好再说,不管她是天仙美女、校花狗屁,或是气质出众、体贴动人,我都不要听,不然每一句都会成为我心里的呈堂供证,除非你打算要和她复合,否则我只想听你和她分手的原因,听清楚了没?”

他停顿几秒,心情慢慢的放松,笑容浮上暗沉的脸庞,看着鲜活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为何自己会爱上她,这讯息来得明确强烈,一扫他积压过久的忧伤。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天。

他坐起身,将她抱在胸前。这个女人是这么的不一样,她不是百惠,再也没有人会成为百惠让他心痛欲绝了。

坐在他的怀里,费巧老实不客气的下令,“好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他的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上,环抱她的腰,“她没有你美丽。”

“少来!”她用力捏他的大腿,手肘撞向他的肚子。

“身材也没有你好。”

“骗人……”费巧露出笑容。这男人很受教喔!

“她比你现实。”他说出长久以来一直不愿揭开的疮疤。

“怎么可能?我都摆明了你没钱,我不嫁,被曦宁她们骂市侩,骂到快要臭头,天下没有比我更爱钱的女人了。”

萧骧一揉了揉她的头,知道她只会嘴巴嚷嚷,他疼爱的紧拥着她,靠在她的耳边,慢慢的说:“她在我最潦倒的时候,选择离开我。”

噢……她转身,抱住他,因为她知道这样简单的陈述其实包含了许多痛苦,尤其他骄傲得要命,要他承认自己潦倒到女人弃他而去,这……

“不过你还有比现在更潦倒的过去喔?你真的吓到我了。”

瞧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萧骧一狂笑出声,掐住她腰间的一丁点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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