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欲后爱》 第22章

警局的拘留室内,叶星辰背靠墙蹲坐在一隅,暗红色的晚礼服早已弄脏,不复原先的光亮。她紧紧地抱着双臂,想汲取一丝温暖,但凉意还是渐渐袭了上来。

拘留室内的灯已经熄了,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待她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才望见过道里亮着一盏灯,透着微弱的光,隐隐照射着。同被关押的一些人,大部分都睡觉了,可是叶星辰却了无睡意。

苏天堑说相信她是无辜的,却不知想到救她的办法了没有?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她都忘了打电话跟林落说一声,不知林落见她夜不归宿,会不会急得报警?最最让人不能释怀的就是,她包里哪来的药丸?

叶星辰觉得此时脑子好纷乱,今天发生的事犹如过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现:玉美人造型工作室、向美、银色手袋、江芷蕾、她的晚礼服被邵宇静弄脏了……然后进了洗手间,她将手袋放到洗手台上……一张有些惊慌失措的脸突得闪过……邵宇静,难道是她?

午夜两点,苏天堑和时延在大自然花苑的公寓里碰面。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时延一进门,苏天堑忙不迭地相问。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收获。”时延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到相册一栏,然后将照片调出来给苏天堑看,“这个女人,苏总认识吗?”

苏天堑拿过手机,端详着照片中同江芷蕾见面的女人,那个女人二十五、六岁左右,很普通的一张脸上却化着很浓的妆,看上去一副很市侩的样子。

“是她,叶星辰那个流氓哥哥的妹妹。”他当初调查叶星辰的时候,连同“所谓的家人”也一并调查了,照片上的女人,他自然认的。

“奇怪,江芷蕾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对于邵宇非做的那些恶劣行径,时延是知道的,所以厌屋及屋,连带的他连邵宇静也觉得可恶起来。

“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利益关系,再比如这件事就是江芷蕾吩咐邵宇静做的?”苏天堑单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当中。

时延抿抿嘴,也想不出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药?“对了,苏总,保安室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天堑摇摇头,“好像是故意安排好了似的,今天的监控根本就没有打开。”

“没有打开,为什么?”时延很是不解。

“听保安说,是江芷蕾要求他们今天晚上将监控关掉的,说是私人聚会,没必要将监控开起来。”苏天堑伸指弹了弹脸颊,“要是换了常人,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除非那个人是有心这么做。”

时延点头,觉得苏天堑分析得很有道理,“所以这件事有可能就是江芷蕾蓄谋的,而邵宇静只是一颗棋子,只是为她办事罢了。可是江芷蕾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目的?”

“目的么……”苏天堑突然灵感一闪,转头问时延,“最近江氏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抢21号地块?”时延点点头,21号地块即将开拍,几家大集团都对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如果是这样倒也不难解释,江芷蕾为了打压我,从而打压通途。你想想如果这件事明天见报的话,‘通途老总女友涉嫌嗑药、藏毒及贩毒’,这消息够劲爆吧?要是被传出去,只怕通途也不好看。如果有心之人再做做文章,完全可以将我们通途推上风口浪尖之上。”

“这么看来,江氏确实够阴险的,明争斗不过就来这种卑劣的手段。”时延似又想到什么,啧了一声,“苏总,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那叶小姐岂不是很无辜?如果明天这则新闻真的见报,那叶小姐该怎么办呢?”在这场变故当中,叶星辰真的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平白无故添了一场牢狱之灾。

“时延,你现在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就是阻止明天的媒体报道,叶星辰不能叫我们给毁了。”苏天堑轻叹一口气,侧过头时,眸内精光一闪,“明天一早我去找江芷蕾。”随即轻轻一笑,拍拍时延的肩膀,一脸的算计,“时延,你要相信,明天将会有一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推理都写得好过瘾哦,虽然看上去有点伪,哈哈~~~

31终化险为夷

江氏集团副总办公室;苏天堑推门进去时,江芷蕾正伏案看文件;一身黑色套装;长发被绾起;整个人看上去既成熟又干练。

江芷蕾抬起头,见是苏天堑;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转而却满面春风地忙笑着招呼,“苏总;你可是稀客啊。怪不得我早上一起床就听见窗外的喜鹊喳喳叫;原来是贵客迎门呐。”

“江小姐客气了。”苏天堑倒也不见外;从从容容地在江芷蕾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哦,不知江小姐愿不愿意帮忙?”

“呵!”江芷蕾漫开灿烂的笑,“苏总太客气了,像你这么有本事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呢?”

“我又不是孙大圣,既不会七十二变也不会筋斗云。再则——”苏天堑指指自己的后脑勺,“背后又没有长眼睛,被人暗算或是放冷箭什么的,还真是防不胜防。”

江芷蕾听苏天堑这么说,脸色明显暗了暗,果真是来者不善,可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呢?不管苏天堑知道多少,自己先不能乱了阵脚,稳稳心神,一脸镇定地反问:“苏总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江芷蕾暗算了你不成?”

“哼!”苏天堑伸指撩撩眉梢,嘴角含笑,“是啊,美丽聪明能干的江小姐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承认暗算了别人呢?”随意地抿一下嘴,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到照相册一栏,然后递了过去,“江小姐跟邵宇静的关系很好吗?深更半夜了居然还坐在一起喝咖啡,难道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见到照片的一刹那,江芷蕾脸色明显一白,但很快并调整好,眸色一射,竟生寒成冰,“苏天堑,你居然跟踪我,卑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芷蕾原本变白的却涨得通红,她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头向前倾,却突得莞尔一笑,“苏总,哪怕我跟邵宇静深更半夜相会,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好像什么都证实不了吧?”

苏天堑听江芷蕾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确实什么都证明不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江芷蕾看他这副神情,越发得意起来。

“是啊,确实什么都证明不了。”苏天堑垂眸,紧咬了一下下嘴唇,啧了一声,状似叹息地说:“就是不知道那袋药丸上有没有邵宇静的指纹?”努努嘴,横过手臂,盯着江芷蕾,满脸戏谑,“或许除了邵宇静的指纹,还有你江大小姐的吧?哟,真是可惜了,江大小姐做这么高端的事怎么会忘了带手套呢?还真是应了那一句古话,一棋走错,满盘皆输。”

“你……”江芷蕾指着苏天堑的脸,哆嗦着嘴唇,她确实没有想到将那袋药丸交给邵宇静时该带双手套,她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怎么会知道?居然会被心细如尘的苏天堑注意到,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苏天堑,你想怎样?”江芷蕾颓败地坐下,一脸凄凄然。原想叫别人做她砧板上的肉,没想到一步走错,却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可是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苏天堑轻松地将身子靠到椅背上,双手交叉抱至胸前,爽快地说:“很简单,之前你们的目的就是我现在的目的。”

“什么?你……”江芷蕾气得想拍案而起,但望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苏天堑,她很好的忍住了,“好,我答应。”

“痛快。我就说江小姐美丽聪明能干嘛,果真跟普遍的女人没法比。”苏天堑站起身,“既然这件事这么快就解决了,那麻烦江小姐就快点派一个人过去顶罪吧,我可不想我的星辰背上吸毒、贩毒的罪名。”

江芷蕾冷哼,“放心吧苏总,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轻叹一口气,清丽地声音低低地问:“不过,你真的那么爱叶星辰么?她有什么好,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要身世没身世、要背景没背景……只是个傻姑娘罢了,却能引得苏总为她掏心掏肺,难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哟,江小姐,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呢?”苏天堑好笑地望着江芷蕾,却招来她一顿白眼。“不过,江小姐,或许我们还可以做另一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商人原本就是重利轻别离,一旦自己的目的达到,不快只是暂时的,有利益的时候大家又照样是朋友,江芷蕾微微耸眉。

苏天堑踱步到办公室内的沙发处,坐了下来,高深莫测地说:“我听叶星辰说你很喜欢我?”

哈?江芷蕾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虽强悍惯了,但乍听到苏天堑这么直白的将她心里话说出来,不免还是红了脸,撇撇嘴,承认道:“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的话就好办啦。”苏天堑定定地望着江芷蕾,看得她心头小鹿乱撞。

半响,苏天堑才收回目光,笑着说:“江小姐,实话告诉你吧,我比较喜欢聪明的女人。”言罢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至于什么交易,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将手搭上门把手,偏转头,蛊惑一笑,“我想这一定会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江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哦?”江芷蕾朝前一步,贴到苏天堑面前,“既然苏总这么肯定,那我答应。其实我也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但愿苏总的游戏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不会。”苏天堑拉开门,走了出去,只余下江芷蕾对着他的背影,愣愣发呆。

苏天堑一路心情极好的开着车子回了公司。可是踏进办公室,刚坐下,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天堑,我听说星辰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喻良颂一脸担忧地问道。

时延见苏天堑朝他瞥了一眼,脸色有点不悦,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苏总,早上我去联系媒体的事情,正好遇到喻先生,我一时不小心就给说漏嘴了。喻先生也是因为担心叶小姐,才会这么心急的……”

苏天堑挥挥手,“我没有怪你,时延。对了,媒体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按照苏总的意思,一切都已办妥,昨天叶小姐的事不会报道出一个字的。”时延肯定地说。

“很好。那你先去忙别的事吧。”等时延走出去之后,苏天堑这才回转身,笑着说:“没什么大事,良颂,一切都已办妥。”拍拍喻良颂的肩,“要不要一起去接星辰?”

警局拘留室内,叶星辰缩在墙角,目光发呆地望着地上的某一个点,心中不安地想着,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出去?如果出不去了,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将心中的疑惑告诉苏天堑。

“苏天堑,你说过要帮助我的。”鼻子一酸,叶星辰伤心地落下泪来。

“叶星辰,你没事了,有人来接你,快点出来吧!”叶星辰刚刚酝酿了悲伤情绪的开头,就听到门外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后听到铁门被打开。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了半天,直到门外的警官不耐烦地再叫了一次,“叶星辰,你听到了没有啊,难道呆得不想出来了?”她这才恍过神来,忙擦干了脸上的泪迹,提着裙摆走出了拘留室。

“苏总!”叶星辰望着拘留室外一脸焦急等待的苏天堑,飞身奔了过去,抱住他,哭着说:“我以为再也出不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以为……”

苏天堑粲然一笑,扳过叶星辰的头,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傻瓜,我怎么可能不救你呢,所以,没有以为了。”

“嗯。”叶星辰埋进苏天堑的颈窝里点点头。

喻良颂见到此情此景,心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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