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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萍疑惑地看着杨一民，说道：“我没注意这个问题，但出题是完全有可能由这两所学校老师出题的。”

“这样，你马上去看看，认真感觉一下，还可以悄悄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其他学科的老师也看一下，马上。”

李小萍答应着走了出去，马永明没有走，他说道：“杨校长，你是说我们或许还能找到一些问题？”

“不是问题，而是如何去合理利用这个信息，但我们得确定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利用，如何利用？”

“等会李主任把结果拿出来我们再看吧。”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李小萍兴奋地数学老师过来了，杨一民让他们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了过去。

大家自动将最中间的位置让给他，李小萍则紧紧靠着他，兴奋的说道：“杨校长，我和黄老师认真做了对比，的确如此，从我们的判断，肯定是这两所学校交叉出的题。”

两个人又将几份试卷的详细情况做了对比分析，杨一民也确信了此事。他对马永明说道：“马校长，你和李主任再去做一件事，将市上这两所初中近几年成绩情况做个对比分析，分学科做。”

马永明找了很久的资料才找到，因为以前是刘志明在管理，这些东西不得不在档案室去查询，现在档案室在让罗明丽在负责，她的工作很尽责，但因为这些东西资料当时收集就不齐，所以几个人翻了很多东西才弄清具体情况的。

和杨一民猜测的结果是一样的，只要哪所学校出题，这个学校的当年该科的考试成绩就是全市第一，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这所学校的学生平时习惯了老师的出题方式，或者更有可能，在平时的练习中，出题老师已将将要出现在考题中的东西让本校学生练习过了。

杨一民知道消息后却没有了大家的兴奋，而是谈谈地说道：“这说明学生已适应了出题方式了，行了，大家可以研究一下，让我们的学生也学一些经验。”

杨一民剧烈地思考着，这事他不能说得太明显，在这种竞争中，没有公平可言，这是信息，自己得充分利用这个信息，而不是让信息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如果说明白了，这个消息一旦迅速传了出去，引起一定的影响，不仅所有的目光会集中向石门中学，追查消息来源，可能还会与市上的学校结仇，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会引起高层的极度不满，自己的仕途也会走到头了。

或许有很多学校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了，他们和所有聪明的学校一样，是利用信息而不是销毁信息，而自己，现在要做是，是找出利用这个信息的方法。

杨一民说道：“市上最好的学校出题，应该很正常，大家也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事别拿出去宣扬，这本来是小事，传来传去就变样了，最后要是追查来源，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负责了。”

三个人答应，杨一民说道：“行了，这事就这样吧。”

大家知道杨一民肯定还有事，所以起身离开，但李小萍似乎还不甘心，留在最后，问：“杨校长，忙了半天，啥作用也起不了？”

杨一民似笑非笑，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坐回自己的椅子，开始在电脑上找以前的联系人。

这两所学校中，高中的那所学校有个老师和他关系很好，以前在教研会时两个交流很多，他拨通电话，对方过了一会就接了，杨一民说自己现在在当校长，想要点学校初中部近段时间的练习题。

对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好说这件事，于是说道：“兄弟，这事我出面的确不好，要不我把初中部考务主任的电话给你，你打给他。”

杨一民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兄弟，我马上赶到市里，你替我约他晚上在一起吃顿饭，”杨一民看了看时间，“晚上六点，你帮我订一个他比较喜欢的地点，我过来，这事你得帮帮我。”

对方想了想，“好吧，我约好了给你发短信。”

杨一民放下电话，到办公室刘志明说道：“我有事要到城里去一趟。”

他来到教导处，对李小萍说道：“李主任，我要进城一趟，明天的课你找人帮我守一下，我有一套题让学生做题就行了。”

“行，你把题给我。”

两人来到校长办公室，杨一民将一套试卷递给李小萍，李小萍问：“进城与刚才的事有关吧？”

杨一民笑了笑：“你知道就行了，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杨一民上了班车，十二点出发，他坐在车的最后面，考虑着另外一所学校如何办，这所学校自己没有认识的人，而这事又不能找其他人去问，冥思苦想了很久，杨一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拨通了罗晓红的电话。

【211】试卷 里的秘密（二）

罗晓红接通电话后，杨一民问：“罗晓红同学，回学校了还是在家里啊？”

“当然在家里，校长大人，你请我吃饭吗？要请我马上就过平川来。”

“请你吃饭还不简单，不过我在石门，你来吧，我等你。”

“去，一点诚意也没有，说吧，既然不是请我吃饭，那一定有事，不过上次给我说的事还没消息，你放心，我替你关心着呢，有新动向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罗晓红，谢谢你，我今天不是为这个事，我想问问，你有亲戚朋友的孩子在市实验初中读书的吗？”

“有啊，多呢，这是好学校，我有几个亲戚的孩子都在那里读书。”

“有初三的学生吗？”

“有。”

“好，晚上我九点多估计到市里，我请你吃饭。”

“有啥事，先给我说吧，到时我吃饭也安心。”

“那这样，麻烦你把实验学校初三最近自制的练习题给我弄出来，扫描吧，不过我要全套，你拿到文印室去弄，不然你会很辛苦的。”

对方想了想，说道：“杨哥，中午我就去找题，下午就去弄，你来的时候估计就弄出来了，不用到文印室，我有个朋友就在一个公司办公室，有扫描仪。”

“算了，你别找朋友帮忙了，不然我请客还得请两个人，花的钱比到文印室去弄的钱还多，而且你也辛苦。”杨一民倒不是不想请客，而是基于这事不能让其它熟悉的人知道，而且，他也想和罗晓红单独在一起聊聊。

电话结束，市中学伍老师的短信也发了过来：已约了郑主任，晚上六点在四季福特色餐馆。

杨一民发回短信：谢谢。

在试卷问题上，或许并不存在漏题的情况，但现在绝大多数学生举一反三的能力并不强，如果适应了出题老师的出题风格、或许有类似的题型，绝大多数学生就会适应考试，而且在成绩的提高上会取得奇效。

杨一民到了县城后，给李艳的母亲打了招呼说要用一下车，他是考虑在市里开车方便，而且晚上还想回平川，也可以来去自由。

因为自己开车，离六点差二十分钟他赶到了所订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伍老师，问需不需要自己去接。

伍老师说两人已在出租车上了，原来这两人都是从另外一个县调到这所中学的，所以关系一直不错，正因为如此，伍老师也答应帮杨一民的忙。

房间是一个小包间，杨一民先点了两个菜，因为不知道初中部教导主任郑主任喜欢的菜，所以他留了一些余地，伍老师是喜欢喝白酒的，但今晚郑主任是主客，到底喝啥还得由郑主任说。

这些学校的领导虽然只是个教导主任，但收入之高却比县城的很多校长高，所以要求更高，如何招待还真不好安排，但因为有伍老师，所以一切等伍老师来了再说。

很快两人就到了，杨一民热情地与郑主任握了手，说道：“早就听伍哥说起郑主任了，一直想几个人在一起坐坐，没有机会，今天刚好到了市里，第一件事就想到这件事。”

三个人客气了一翻，坐在桌上，杨一民说道：“菜我点了两个，今天我们三个人每个人点两个菜如何？”

服务员就在旁边，伍主任倒挺真爽，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伍老师我们以前在一个学校，现在到了市里又是一个学校，不要客气，这样吧，我点一个我喜欢的菜。”

伍老师也只点了一个菜，虽然菜不多，但都是大菜，杨一民又补充了一个下酒的菜，才说道：“郑主任，我们三兄弟先喝一瓶五粮液如何？”

“不了，杨兄弟，你太客气了，大家是朋友聚会，我们喝五十度的五粮春吧。”郑主任客气道。

杨一民将目光看伍老师，伍老师也笑道：“听郑哥的，杨兄弟，大家是朋友，随便点。”

三个人边喝酒，边聊着学校的事，杨一民将自己当校长的事说了个大概，而且表达了很不情愿去石门当校长，想继续教书的想法。

杨一民说道：“两位当哥的，你们不知道石门那个地方，条件太差了，我当一个校长，比在一中当老师收入还低，老师没有积极性，学生基础差，家里稍有钱的都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市里、县城里上学了，教学质量提不高，不知道要在那个穷山沟呆多少年呢。”

郑主任很有同感，说道：“杨老弟，你毕竟走上仕途了，这条路你还得走下去，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我和老伍也是在县里奋斗了多少年才调到市来的，但的确是机遇，而且的确要看教学，我们两调到市里，主要就是教学上还不错。”

“是啊，杨兄弟，你得抓出点质量，这样或者调动或者进城就快了。”

“是啊，这不是专门跑到市里来向两位当哥的讨教吗？”

伍老师见大家已比较熟悉了，酒也喝到深处，话也说到浓处，他拍了拍杨一民的肩，然后说要上卫生间。

杨一民自然懂得，端起一杯酒，对郑主任说道：“郑哥，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杨兄弟，不用客气，你直说。”

“我想请你给我们学校出一些练习题，主要是中考的练习题。”

“兄弟，我只教了一个学科，出题意义不大。”郑主任没明白啥意思。

“郑哥，我就说直白了吧，我想请你将你们学校最近几次中考练习题和马上要进行的模拟题给我一套，这就算你帮我出的题，我会出题费。”

郑主任想了想，说道：“兄弟，这事不是啥大事，你这样说反而让我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可能当成自己出的题啊，但模拟题我们也还没考，这个有点难办啊。”

杨一民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信封，这里面有两仟元钱，说道：“郑哥，我希望的是以后你一直对我的帮助，今天就算是我拜师了，模拟题我一定保密，这点你可以放心，而且所有的东西我都会在修改后使用，保证不会出问题，你放心，我和伍哥也是多年的关系，他知道我的，不然他也不会帮我的。”

【212】试卷 里的秘密（三）

郑主任看着信封，略一迟疑，推了推却也没坚决地拒绝，他收了起来，说道：“兄弟，其实试题学生那里都会有的，我们的模拟题却是不发给学生的，这个其他学校是不可能拿到的，我可以给你一套电子的，有最近两次校内模拟练习和过几天要进行的模拟考试的内容，但你如果要用，一是要修改，二是得保密。”

“郑哥，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当一年的校长，我说了，今天拜师，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这一点的确让郑主任放心，话说完，伍老师也敲门进来，三个人继续吃饭喝酒。

待杨一民送走两人时，时间已是晚上接近八点，杨一民仍然留在四季福酒家，他打电话给罗晓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