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第101章

阿爸是在骂话的同时,想到了合同。

因为用工合同上有一条是:“职工在合同期内自动离场,将不享有当年的任何工资,茶场有权提出相应的处罚。”

阿爸刚讲完,觉得该更加明了一点,便接着说:“秋茶的收入也不高,算起来也挣不了几个钱,如果大家不愿做,我就不打算收秋茶,让它留在茶树上,来年做老母叶砖茶。”

这时,几个闹得最凶的工人赌在气头上。

不知道正中了阿爸的下怀,纷纷走上台子写字。

“xxx自愿提前离场搞农业”。

其他工人也糊里糊涂地跟着签字,有五分之四的人签好字,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茶场。

最后只剩下与阿爸贴得近的六名工人没签名字。

坐在板凳上,呆看着阿爸的一举一动。

等签好字的工人全部走了后,阿爸问:“你们,为什么不走?”

一名小龄女工说:“我家有做庄稼活的劳动力,回家还是耍,不如留在茶场做点事。”

另一名技术工说:“都走了,你咋办?总不可能你自己守茶场吧!一起干了几年,多少还是要讲点人情。”

村长的女儿却说:“不推你的掉台子,要认真在茶场干下去。”

阿爸点头不已:“我个人的看法是这样,如果你们几个人真心要留在茶场,改天回家写个申请,我保证再让你们连续留在茶场上班。”

村长的女儿问:“你不是已经招满了工人吗?留下我们六个人会不会激起红村人的怀疑。”

“不会,你们留下来在我这儿挣不到钱,我可派你们去汉今的茶场上班,并且凭你们的采技和制技,可以解决汉今的一些困难。”

几名工人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从这一天起,阿爸不得不停止了生产。

六名工人中,除一名管伙食和喂猪的老大姐天天留在茶场料理卫生厂务外。

其他五名工人轮流守厂房和茶园。

茶场员工集体离场的消息,一时间在红村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热点。

多数人家都认为这回要整倒阿爸,尤其是汉国这样的人。

更加暗中传谣诋毁阿爸的所作所为,生怕阿爸倒不下一样。

见人就说:“我早就劝他不能严压工人,他却不听,这下好了,把茶场的钱拿去帮他的大娃承包茶场,又拿钱给他的三女出门去鬼混,这回他才晓得工人的厉害了。”

不希望家里有闲人

很多人都把分不到钱,归于阿爸自己家里用光了钱。

忘了他们自家修房和红村的电力设施。

就是想到这些,也认为是村干部们在银行贷款来办村里的事,与阿爸丝毫无关。

当然,大家更忽略了工人们已经被阿爸拴住了小脚脚。

十多天来,阿爸心中一直没表态,呆在家里坐厌了就上街去找熟人吹牛,或看望汉收的学习生活。

他要等到十一月三十日这天,所有用工合同终止时,才正式向工人宣布,下课的到底是谁。

一种无声的计划,让阿爸好像在一夜之间年轻了许多。

当汉今在茶场得知这些消息后,也在暗自庆幸阿爸的英明。

专门回来请阿爸去茶场走耍,去汉今的茶园阿。

爸不无感触地说:“这才是属于自我经营的茶场,谁也过问不了。红村茶场的经营权,还有一半被大队卡着,根本就放不开手脚,说话轻了没人听,说话重了又有人闹情绪,出了点小事又有村干部都来过问,真不是滋味,一分钱没贪污,却老是认为我用了好多钱。”

汉今抓来一把茶问阿爸:“过去每二十五斤鲜叶就制一锅茶,在上灰的时候又不降低火温。你看看,我这茶叶是按每锅四十斤鲜叶制的,上灰的程度行不?”

阿爸细看了一阵子后说:“你这制法可是可以,卖干茶瞒得了人,如果要开汤来辨好坏就不行了,红梗和暴眼在开水中一眼就能看见,当绿茶卖不行,当素丕茶可以,没有高火味的茶叶,就没有板栗香,懂吗?”

“如果按你的方法来制茶,产量不高,鲜叶多了制不赢,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阿爸突然说:“不如这样,你将今年的总收入拿去杭州买几台新机器,明年新老机器一起上马,一定能赢得鲜叶的堆积时间。”

“不行,我想今年最少要还一万元钱给农业局,现在工人的开支占了收入的近半个指数,这儿是月月关钱,不能急于去买新机器。”

“有了新的设备,产量质量都提高了,还怕还不起吗?春茶一来,就抓住名茶不放手。明年王贤虎他们还要进边城来收茶叶,我叫他多住些时间,等你这儿开场了再收一些茶,他出的价相当高,不会出错。明年我把老五教会制名茶,然后交给你带他,我不希望家里有闲人。”

汉今反问:“为什么?他在家帮妈做事很好嘛!”

阿爸摇头不止:“我有一种预感,红村茶场我顶不了多久,我想乘机会还没完全过去,将你五兄妹全部送出红村,那地方不应该是你们生活的地方。把老五交给你,将来长大,就在这村外帮他找一位独女的人家当上门女婿,红村有我和你妈留着就行了。”

汉今明白了阿爸的意思后说:“好吧!我争取这么做好,都出来干事情管他村里说啥。”

汉今领着阿爸在茶园里四处走走看看。

一些采茶工称阿爸为总老板,惹得阿爸心里难受。

便问汉今:“老三的将来你有何安排?”

阿爸走出厂房,观看了一阵子被整理好的一片片茶园。

回头对汉今说:“你应该听我的,由于你没遇上早春时期的茶叶,所以不知道到哪一时期的出茶率高得惊人,三台老式杀青机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万一哪台机器出了毛病,咋办?鲜叶采回来过上两夜就完了,制的干茶老是浑汤,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汉今想了想问:“农业局的钱不还了吗?如果全部放到明年还,会不会增加明年的负担呢?”

你来说这些话等于放屁

“只要她安心下来,不东跑西跑,我就想办法在另外的地方帮她承包一个茶场来让她管,一家人都吃茶叶这碗饭。”

阿爸帮一工人边采茶边说:“恐怕她不听你的安排,她从小就是喜欢自成一派,又不合群。我是这样想的,只要她一回来,就帮她在坝区找一个人家,过一年把,她就有家的感觉了,先把她拴在边城,然后再帮她出些事业的主意。老四读高中考大学的事,我完全失去了信心,考中师都考不上就不要说考大学,等他三年毕业后,去承包一个茶场来让他干才是不错的,老四听话,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糊涂。”

离开汉今,阿爸到了汉晨家。

小住了几天,准备回红村正式终止用工合同。

刚走过北门大桥,就碰见了老同学刘政昌。

两人寒暄了几句话后,刘政昌问:“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在九大读书?”

阿爸迟疑了一下,走到街边蹲下来说:“是的。”

刘政昌做作有点过逾,说:“哎呀!你还不赶快把她喊回来,在九大呆着白费钱财!”

阿爸大吃一惊:“白费钱财?”

“我有个四儿刘小鹏十月二十六号去九大读过几天书,前天他回来说不愿读了,说明年开始,国家不再包分配,学校又不补贴。他说他读的那个年级就有一名叫汉艳的学生是边城人,我一猜想肯定是你女儿,边城姓汉的少,过去你又说过,有五个子女在读书。”

阿爸不理解:“你儿子?是怎么进九大的?交多少钱?”

“考的嘛,四百三,专科,马列专业,交了三千多。”

“不可能吧!我老三才交八百多,该不会她又在别的地方借了钱去?”

刘政昌拉过阿爸的手说:“现在挣钱不容易,好多学校都为了整钱,他妈的什么政策,居然不包分配,那这书读来有何用?还不如早点回来顶我的班。”

听了这话,阿爸反而确定了我是在九大读书。

但对那种不包分配的做法,却气上加气。

刘政昌又说:“把你女儿喊回来好点,白费时间不说,供不起!我儿子就懂世,自己不愿读。”

阿爸心想:“只要不拿钱,看她能混多久。”

回到家里,阿爸首先对阿妈发话:“从今以后,不许你寄钱给老三,已经搞清楚了她的情况,原来硬是真的骗我们,是不包分配的。”

阿妈放下手中的针线活问:“你又没去成都,搞清楚啥?”

阿爸不耐烦地说:“我的同学已经把老三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了,他的儿子就在九大读了几天书回来的,说是同老三在一个年级。不晓得她还在哪儿骗了几千元钱来交学费,三千多元钱啊!急死我了。”

“本来我已经身无分文,要寄钱也没办法,你来说这些话等于放屁。”

就这样,刘政昌及其儿子的瞎话,害得我在母亲的眼中也渐渐失去了信任。

正当我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汉晨身上的时候。

又接到汉晨寄来的坏消息,说是胡清泉在岷山的工程卡了壳。

已经被省上的机关,清除出了岷山市。

理由是无证施工,要巨额罚款。

幸好被一些官场上的朋友帮着解围,算是扯掉了。

现在胡清泉呆在气象局吃老本,无事可做,支援的事就只有用心情来表达。

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我看完信,对一切都反感得无法控制。

一连饿了两天,宿舍里的其他六位同学,还以为我在害毛病。

吃不下饭,在该吃饭的时间里吆喝一声算了事。

直到第四天,我不得不将自行车骑到会府市场低价卖了。

换回一点生活费,才算吃了一顿好饭。

为了不让人知道底细如何,我很少与宿舍里的同学来往。

有时连话都不搭一句,其他同学也没介意。

以为我是过于内向的人,不说话和不想说话就不勉强。

在我的眼里,这几名大学生不值得一提。

平时的学习问题,都难不住我。

最让我头痛的,就是外语课。

一旦遇上了外文课时间,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叽叽咕咕闹了半天,还是搞不明白外文教授的嘴巴在变什么鸟叫。

有同学就给我出主意:到了过级考试时,请外语好的同学小帮一忙就过关。

我本人自然不知道这个忙的帮法是怎样,但认为学编导的学生,被强制学外语。

有点中国人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就像卖鸡肉的人非要去养几只鸭来看游水一样。

军训之后,返校的学生中,很多人并没有回个神。

我本是彝女,对那军训一点也不在意。

在九大的生活时间拉长,又为学习又为生存失去了思考。

生存,就是吃饭,没吃就得倒下。

每天上完课,就去家教和到九眼桥上去帮人擦皮鞋。

一旦遇上市政管理员来了,所有的擦鞋大军就像耗子,四处飞奔逃跑。

幸运并非一直光顾我,也被捉拿归案过几回,可是又不思改悔。

罚款没钱,问家在哪儿呢,又说没家,上上下下一个人。

进了派出所,还有幸捞到几碗不出钱的饭。

最终,我的两样兼职,都没能解我出困境。

想起那招办主任,这名曾是我以第一恩人对待的女人。

是她帮了我,还是她害了我,不论怎样。

都应该去跟她进明情况,这是不得不进行的事情。

因为,在我看来,她算是我在成都认识的第一好人。

从边城出来报名时,我还送了她一包茶叶。

在招办,经哭泣加无奈。

才得知主任姓岳,叫岳琪,她爱人姓高,在锦江区政府工作。

听了我的经过,叫我别急,说好只要碰上困难讲一声就是。

犯不着去擦皮鞋,读好书才是第一位。

不愿用外人的钱,是我脑海一直记着的。

自己能挣几个生活费,不饿肚子就不错了。

借钱就有还不清债,这如何是好?

想好自己不借钱,却又来找岳琪。

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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