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第96章

艰难地推开阿妈说:“谢谢您把我带大,我走了。”

我说完,便拼命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坎边,上路离开了这个家。

直往边城街上的方向走,阿妈在后面追上来问:“老三,你想干啥?”

“回去吧,我不会寻死,我上街去包伤口去。”

就这么一句话,使阿妈放下了心来。

回到屋里,却又伤心不止。

阿爸怒气说:“有啥好哭的,这种骗子,阿诺家不需要,原先还以为是汉今说假。”

阿妈有气无力地出门去割猪草,当阿爸发现所有帮工都随汉今去太阳埂时,便有点糊涂。

但丝毫没把我联系在一起,只认为是帮工主动去收谷子。

还有点得意:“现在有点钱有点地位就是不一样,帮工们都开始不怕累地帮我。”

然而,当帮工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摸黑将早稻收回来吃晚饭时。

一帮工见汉今不在同一桌吃饭,便借酒醉之意对阿爸说:“我嘛,想说几句酒话给你听听,我们也是人,而不是狗。”

阿爸刚要问话,又被帮工假意醉乎乎地伸手挡了回去。

“别生气,如果以后再遇上你们家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肯定不会来帮你。”

“什么意思?”

“你们家一向是说话算数,但今天就变了,收几十亩的豆子,还要让我们下田收谷子。这年头,谁还是那些年的样子,大不了穷一点,也不愿来受气。”

阿爸半明半昏地问:“不是你们自己去收谷子的吗?”

另一帮工见汉今正幸灾乐祸地在另一张桌上行令划拳,没注意阿爸这边。

便小声对阿爸说:“其实,我们累一点不算什么,关键是你们家今天下午的处事太不合情理,艳子阻止汉今让我们去收谷子,阻止不成,便遭到汉今和你的围攻,你还不分清楚是非就打人,当时,我还以为是你支使汉今叫我们去收谷子,唉!其实我们累点无所谓,就是希望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数。”

阿爸听了这番话,站起来就要骂汉今。

却立即被帮工拉下坐着说:“事情都过了,就别再骂人,我们知道你是说话算数的人,汉今违了村规就算了。”

人苏醒了就好了一半

我拖着已成重伤的身体,艰难地下山。

还没上公路,就彻底倒下了。

路上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身鲜血还在不停地流。

有人招了一辆面包车,将我载到城里。

经多人转认,才认出我来,报信的跑到气象局给汉晨说了。

在医院急救室,我已经晕死。

汉晨惊得目瞪口呆,跑到医院。

因失血太多,我趴在病架上像一个死人。

……

第二天晚上,我才苏醒过来。

身上包满了纱布,药味扑鼻。

汉晨见我醒来,忙将胡清泉叫来。

胡清泉开始以为是社会上的地痞打的。

“谁将你打成这样,我马上去打转来。”

我苦笑了一下说:“打不转来,那个人凶得很,我们都斗不过。”

汉晨在一边对胡清泉说:“最好不要去惹。”

胡清泉大声说:“边城有几个学武术的?麻拐子撵狗——哄人,我请一车人去打,他打得过吗?”

我吃力地说:“打我的人是阿爸,敢打吗?”

汉晨和胡清泉都同时惊叫了起来。

“原来是他,这事情就不好办。”

“阿爸这人就是这样,打起人来不休息,已经好多年没打人了,恐怕你这次挨打是他有史以来打得最凶的一次,过去还没有见过几兄妹他被打得昏死。”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是该挨打的时候了,白用了他的钱,又没有什么出息,哪像阿哥,一场之长,是干大事的人。”

胡清泉不服气:“他有个屁的本事,还不是老丈人借了五六万,一手一脚帮他弄到茶场让他去坐上头把椅子,这是有本事的人干的吗?”

汉晨推了一下胡清泉说:“你还不是一样,靠大人的钱吃饭。”

“别争,你们虽然用了阿爸的钱,但都有事业在做,而我用了他的钱,却泡都没冒一个。不要说打我,就是杀死我都该。”

这时,医生又来了,他认真地复查了一遍我的伤口,然后换药打针。

之后对汉晨说:“天气热,小心伤口感染,一定不能随便翻身和沾水,脸色有什么变化就立即通知我,人苏醒了就好了一半。”

几天不见我回家,阿妈急得匆匆忙忙地上街来了解情况。

当看到我一脸的肿涨还未消,而且全身不少地方都包着纱布。

忍不住老泪如涌,汉晨劝说:“别哭了,她没事。”

阿妈边哭边说:“打成这模样还是没事,那要打死才叫有事是不是?”

我挪了挪身子说:“您再哭,我就要下床来下跪求您啦!”

汉晨将阿妈拉来坐下:“到底是为什么要让阿爸打得这么凶?”

阿妈抽气说:“汉今不懂事,硬要让帮工在天黑前去收谷子,老三阻止不成,就动手打了起来。老头子更不懂事,不问清楚谁是谁非就动手打,我晓得老头子是以老三骗了他钱,又丢了他在红村的脸才狠心打的。”

“艳子也是,问几遍都不说出原委,简直气死人,开口闭口就是自己应该挨打。”

胡清泉在一边听了鬼火冒:“在岷山包工程也没像他这样对待工人,干活的时间说好就不更改,都是人,哪个不想休息一下,又不是畜生。我还没见过他这样的厂长,对帮工都要这么苛刻,那对工人又不知该怎样整治了。”

阿妈越哭越伤心说:“老三读几年的书,没用家里几个钱,都靠自力更生,这回用了钱,就算是补给她的费用也无妨嘛!简直是气人。”

百年不遇的大风暴

胡清泉给阿妈打来一盆洗脸水,表情极其生硬。

“不要哭,洗脸,等会儿医生要来上药。”

阿妈还是边洗脸边哭,没管同病房的其它病人。

胡清泉站起身来对汉晨说:“我在岷山送她回来时,打发了她三百元钱,我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没读成大学就算了,路还长着,有啥子了不起。”

汉晨吃惊地问:“就是我打电话,让她带来的那次?”

胡清泉点了点头。

汉晨说:“哎呀!她给我了,说是你让带回来交给我,这人真是。”

胡清泉走到我的床边:“上回的三百,为啥要给她?看不起人。”

我吃力地说:“三百元,够阿姐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带走了就等于什么作用都没有。你看,这次我害病不是一样在用你的钱吗?”

胡清泉喂了一口开水给我,很怪罪:“上回了上回,这次了这次,为人不清不是男人。”

我说:“等我好了,再跟你扯这些。”

胡清泉转脸又看阿妈,那样子真不知是感动还是难过:“妈!我就不相信三姨妹没出息,把她交给我,一定把她带出来,免得在家受汉今的气。”

阿妈好像没听清胡清泉的话,洗完脸才说:“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头子过去打人我就一直心痛难受,但又挡不住他,加上本来教人也需要一些严格,但这次已经太过火了。”

汉晨说:“三妹到这儿来昏死了一天一夜,把我吓得一夜没睡好觉,这几天要好点,身上的死血到处都是,就像乌人一样,又肿又冰,饭都没法吃,硬是急死人,哪天喊阿爸自己来看看。”

阿妈说:“他还有啥脸来看?错打了人,就羞得街都不想上,还要他来看啥?我在这儿帮着照料几天再回去。”

“不了,我和清泉保证能照顾好,您还是回家去讲一讲情况。让家里人清楚一下,也好把家管好!”

此时,才能理解灾难,总是钟情于没落的村庄。

……

中考和高考的消息出来,由于汉今主张的急功近利方针。

使汉收只考了个四百一十六分,而中师中专录取线为四百二十一分。

期盼了整整一年的阿爸和汉今,还没来得及尽量从复查分数中回过神来时。

边城的所有高山区域又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大风暴。

红村的低压照明电线电杆,房屋以及阿爸的厂房,几乎是倒塌光。

惟一幸运的是,地里的庄稼大多数村民都已经收进了仓内。

汉今的茶场厂房虽没吹倒,但已只是一个光架架。

牛毛毡瓦被撕破,吹落吹远。

制好未来得及卖的千多斤茶叶,被暴雨淋成了水茶。

除红村人一片哭声,其他高山区域的村庄也是骂天哭地,二半山区和边河坝区一点没受灾。

没过两天,省外省内及市上,都纷纷拨款支援灾区。

谁知,这些款子来来去去又不知了去向。

□□们装模作样地到各受灾区视察一阵子后宣布。

“天灾不可抗拒,大家发动起来进行生产自救,重建家园,高山区的树木多,各乡政府征求了林业局的意见,同意大家在适当的,合理的情况下就地砍伐一批国有林区的树木来建房修屋,争取一个月内自救成功。”

财神爷要被削肉

阿爸的房屋,是红村第一家采用砖木结构修建的。

没被大风吹倒,也没被大雨吓坏。

屋顶虽被吹了个天亮光,但早些时候留下来的瓦,足以能重新盖完四大间房梁。

村长带头集合红村寨子村民,一起几乎到了白昼黑夜地挨家挨户集体建房。

最终因瓦被碎坏太多,无法将光架架房子顶上盖上遮天的瓦。

村长带着书记和各村干部,来到茶场找正在修建厂房的阿爸。

那意思大家都懂,脸疲厚,是当官的必要条件。

“老汉,下房来,找你商量一件事情,天大的事。”

阿爸见所有村干部都来了,预感自己这财神爷要被削肉。

日子终躲不过,但苦于无奈,只好下屋来泡了几杯茶让大家坐下讲。

大队秘书开门见山,好比女人大姨妈赶集,说来就来。

“红村受灾惨重,你是看到了的,现在许多村民家里没有瓦盖,又拿不出钱来买瓦,希望茶场伸出手来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阿爸看着村长不发话,村长见阿爸愁眉苦脸。

夺了兵权一般,便说:“这次只有茶场才能救大家,没瓦怎么住?电线又断完了,没电也不行。”

阿爸打断村长的话:“我把钱拿出来用了,年终拿什么来向工人交待?到时候谁敢保证工人不向我大吵大闹?谁敢?谁保证工人不涌到我家里来赖着不走人?再说了,他们劳苦一年,日晒雨淋都不停工,为的也就是年终的一点收入。”

书记接过话说:“茶场的工人还不都是村民,帮他们自己修屋通电有谁不愿意呢?其他没人在茶场上班的庄户人家,能获得茶场的帮助可以缓解他们因没机会上班的怨气。”

几个人围着阿爸没停息地游说,时过中午,阿爸当着众村干部的面召集全场职工开会。

让村长讲明事情的原委,那样子就是,如大家要闹,到时去村长家闹。

阿爸大声说:“如同意用茶场资金,帮助全村人修房牵电线的举手。”

没一个人举手,都不高兴。

过了约两分钟,阿爸再次问,那眼神其实是希望都不举手。

因为,这不是心狠不帮大家。

而是知道上面有钱,村官无能,要不到援助款。

这才跑来找他,完全是乱了套的要法。

村长又起来吼:“钱,早晚都要花,一样是建大家的房子,有什么怕的?”

话讲到这个时候,才有刚好过半多一名的工人,极不情愿地举起手来。

阿爸只好说:“少数服从多数,当着众人的面,我要讲清楚,今年茶场的收入提前用了并不等于你们的工钱就一分没有,我将把大家的工钱记在账上。”

阿爸在这里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只是简单地分析了一下怎样才能保住工人的劳动积极性和对所有人表面上的公平性。

而忽略了这一届工人是干最后一年,明年他们将退让,新的一批工人来上班。

更要命的一点是,阿爸错误地理解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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