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麻仓好则明白了原由
灵视最另人讨厌的地方就是这点,毫不犹豫的将别人的心向自己倾诉。毫无疑问,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弄错了。。。
像是受了奇耻大辱,麻仓好竟没有来的觉得愤怒。按理说,这种情感是不该存在的,可它确实发生了。
她所看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疑问很快便占据了他的脑海。接着他很快便有了另一个意识
不对——她并非在看自己,打从一开始。那双瓦蓝的眼眸,正透过自己,找寻着谁人的身影。。。
对妮娜来说,她确实多少能从麻仓好的身上找到一点精神依赖。他和飞坦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类似。
比如他们二者的眼眸中都会闪烁过奇异的火焰。或许是杀戮的怒火,又或许是宠溺的爱怜。然而相似的程度多少比那海市蜃楼更另妮娜安心。
麻仓好注意到了,妮娜在思念‘那个人’时的表情,充满了寂寞、哀愁,却又带着从容无奈的笑。另自己惊讶的同时,似乎有一股烦躁从心底腾升起。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的表情所冻结,思绪无法随心所欲的前行。。。
那时的麻仓好仍没能察觉,那个阻止自己一切行动的根源
小型空间内的局部时间暂停,麻仓好走到她的面前,捏起那个孩子的下巴,对上她惊恐的目光,酒红色的双瞳中闪过危险的光芒。而妮娜仿佛想起了什么,抑或者是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她能做的,只是倔强地瞪着眼前的人。她才刚从痛楚的折磨中脱离,此时早已无力反抗挣扎。现在,满含怨恨的双眸才是她最后的抵抗
又来了,这个行动,这份感情,就连他麻仓好自己也无法理解。他将那孩子抵压至肉眼看不到的墙上,单手钳捏起她的胳膊。就在妮娜疑惑的瞬间,微启的双唇便被他虏获了。狠狠的、将自己与对方衔接在一起
“唔。。。。。。”
他低头深情地吻着,那样地专心,像是忍耐了很久。。。在幼小的唇间探寻、掠夺,带着几分狂野与愤恨。然而却又像是温柔
妮娜感觉的到与自己贴合的唇冰凉无比。禁锢自己的手指也同样冰冷。麻仓好用身体将她紧压在墙上,不肯露出一点空间。妮娜被挤压着,仿佛连肺里的控制都要被挤出。无法呼吸,甚至是就保持这个姿势窒息过去。
时间宛如停滞般,妮娜始终无法推开他;她慌乱喘息着,有一阵觉得迷乱,可是反抗的做恶感却翻腾上来,另她心慌意乱。最后只能粗暴的去撕咬对方的柔软
对方吃痛,终于松开了这份娇艳欲滴的果实。两人皆是一阵狂暴的呼吸调整这自己
妮娜先行回过神来,刹那间转变的鲜红色的眸子愤怒的瞪着眼前之人
“你。。。难道你的所作所为吗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凭谁?神?”麻仓好喘息着擦去嘴角的血,脸上仍是微笑,美得近乎于黑暗的脸上满是不屑
妮娜突然觉得,自己在跟一个疯子一起发疯。可她却丝毫无法挣拖他的束缚,无法离开。只能和他一起疯下去。。。
爱这一事物本身就是无迹可寻的,无道理可循的
就像被赋予必须一生燃烧,直至灰烬这个命运的恒星一般,就想突然卷起的风暴一般
无条件的掠夺,搜刮,然后一切都离你而去
正因为你,从一开始事情会变成这样。。。
麻仓好继续看着妮娜,没有任何宣告的开始了训练。妮娜再度陷入撕扯与炸裂,全身心的抵抗这份痛楚,那倔强的脸上很快也显示出无法忍耐的扭曲。可她仍咬紧牙关,哼也不愿哼出声来。。。
“全部都是你的错”
明明感到痛苦的是妮娜,然而好却紧抓胸口,那隐隐作痛的患处。。。被妮娜咬过的地方也及不上。只是变得滚烫,浮肿
这份突然的情感,来得实在太过强烈。与毁灭,破坏,尽一线之阁。每一次凝望着那个疯狂的倒影,其实是真实的自己吧?
想占有,独霸,将所有权掌管于自己手中。
麻仓好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早知道,他便不该带着这孩子,甚至和她单独待在同一个空间。然而现在才意识到却已经晚了。
他的错误,便是在与这孩子相遇的刹那——
当时。。。真该杀了她。。。
锁
妮娜生命中的教诲,多半是由那个虫师的姐姐教导的。
因此无论价值观又或者是思维模式,都与她比较接近。比如,经常告诉她,为什么自己不是杀虫的存在,而只是单纯枯燥的重复着驱逐虫的过程。
无论是人侵犯虫的地盘,又或者虫给人类带来灾难,大家都只是在以自己的生存 方式活下去而已。谁也没有错,因此也没有资格去轻易剥夺别人的生命。
因此最初,妮娜是不愿去伤害任何人的,甚至以飞坦为自己杀戮的借口。然而在她亲手杀死自己的祖母时呢?即便是误杀,那也是因为真的对麻仓好这个存在产生了厌恶。
在不知不觉间,她也逐渐习惯以杀戮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了
可惜塔洛丽娜并未来得及告诉这孩子:很多时候,现实与梦想往往是背道而驰的。就好像你喜欢的人不见得喜欢你,而喜欢你的人你也不见得喜欢他一样。
就好像‘接吻这件事与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说到底只是妮娜自己擅自误会罢了
可破碎的心底深处,仍自然的生出怨恨与不解
怨恨的是,好擅自夺走自己的吻,违背了姐姐给予的信条。若是说亲吻,第一次的心跳应该属于飞坦才对。而又另妮娜百思不解的是,亲吻是与喜欢的人亲密接触,可是她与麻仓好之间,真的有那种情感吗?
对麻仓好,妮娜始终觉得对他的感情太复杂。感谢、怨恨、恐惧、无奈、还有。。。一点点怜悯。仅最后一点,还是暴怒的好通过灵视后忍无可忍咆哮后才发现的。
在那一次的亲吻的末尾,妮娜看麻仓好的眼神,竟是如同看着可怜虫一般轻蔑、蔑视、嘲讽。所有的表情似乎都在说:原来你只能靠这种办法得到我。
如此,另好感到无比屈辱
“别用那眼神看我!星,你想被我杀掉么?”
原本钳捏的指尖移至她纤细的脖子,看似纤弱的好,竟那么用力的捏住咽喉,致使妮娜张口喘息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我不是麻仓星,我是塔米妮娜!!’在那孩子心底炸开的话语传递给了好,这才恍然醒悟般急忙松开了手。。。
也是自那时起,各式各样的疑惑如风般灌满了她的胸腔与脑海
妮娜实在不该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比如自己为什么会怜悯他,为什么要去思索喜欢与亲吻的关系等等。但,假若你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连续被监禁一个月的话,除了胡思乱想还能做什么呢?除了充满痛苦的训练以及无意义的犒赏,妮娜还能期待什么?
只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被反复抽出、搪塞、然后升华。这过程毫无疑问的痛苦,仿佛是要抽掉她全身的力量。第一次的体验另她饱尝散架的感觉,怪物的她竟瘫软的趴在地面无法站起,却硬是被麻仓好设下的符咒强行带起,再度陷入训练。结果第二次,她昏了五天。
醒来时她仍处于悬空状态,下半身几乎是没有知觉的。
“哟,这次醒来的很晚嘛。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要抓紧时间才好啊”
于是,新一轮的千刀万剐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由能量引发的尖锥,仿佛要刺烂不符合自己的躯壳般,数亿次的袭击穿透内脏、血肉,更甚至心肺,而讽刺的是这场风暴却仍没有捅穿那瘦弱身躯。。。甚至连一滴血也没能带出,只能作罢着退下去,等待下一次的侵袭。。。。。。
疼痛到绝望的妮娜只得期待睡梦的到来,然而那又是一场被梦魔席卷的悲剧、新一轮的精神虐杀。逃脱不掉永无天日的暗黑、千山万水亦追逐不到的背影、渐行渐远的世界里,自己因杀戮而变得更加丑陋。。。最后,自己化作只会杀戮的怪物。
梦境外的妮娜嘶哑着喉咙想去阻止,而梦境内的自己却亲手毁灭了所有立足之地。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责,却连死的资格也没有。。。
若要问妮娜,究竟是梦中的记忆残酷、还是现实中的痛苦难以忍耐?她会回答:同样另人难以忍受。。。
这一个月来,妮娜真的快习惯了。习惯从昏死中苏醒,习惯被梦魇纠缠,习惯醒来后仍是不绝的噩梦。。。
只有被麻仓好突然强制的亲吻才打破了枯燥的折磨。在那之后的思索,亦能另妮娜短暂的从自己的枷锁中逃脱。。。
自上次事件已经过去几周,就算妮娜不刻意去记载时间,他麻仓好也会去记录。以便能够观察怪物的成长速度。而这些时日,妮娜只从麻仓好眼里看到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似乎麻仓好本人也正在思索着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试图对自己的行动作出合理解释。
在等待怪物成长的过程里,麻仓好总是乐此不疲的找寻各式各样的古书与咒符来提升自己本身的力量。而研究古人遗留的记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当然,仅限于与妮娜分开之后。每当他离开那山谷时,头脑就自然的清醒过来,察觉有很多事需要做。
然而当他回到谷底,见到那怪物时,这些清醒也就悄然褪散。即便翻动书本,好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心思去看书。似乎有什么比那更重要
经过漫长的思索,麻仓好似乎多少察觉了一些异样的情感,但是很快被另一种情绪掩埋了下去。
特别是当妮娜呼唤心底如幽灵般不散的名字时,他便觉得无法理智。有一团烈火会极其迅速的开始点燃、灼烧,宛如从地狱里攀爬燃起的大火,狂烈的吞噬着他的理智与胸腔左侧的空洞。
麻仓好本以为那个地方早已静如止水,他本以为再无一物可以伤到自己,然后火焰掠过之处,却顺这干涸的灵魂缺口蜿蜒攀附,立刻散发血肉焚烧出的刺鼻味
每每疼痛起来,麻仓好便更加记忆起妮娜的模样。因为这是由她引发的痛楚。。。
即便不点燃火光,她的笑容,温暖的躯壳,以及纯白色的灵魂,仍是他清晰铭记的对象。。。
这印画与疼痛结合,思念与疼痛便会结合出一种扭曲的快乐,甚至是快感。因她产生的痛楚在不知不觉间扭变成了欢愉。因为现在,此时此刻,独霸这怪物的人仍是自己!
对于这个结果,麻仓好是怎么也无法想到的。
就在他想更深的探求因果时,伴随着妮娜无法忍耐的疼痛,自己的胸腔也被冰风冷冽了。
因为妮娜在心底呼唤了那个人的名字,犹如对神的信仰。如此才能挺过煎熬。。。
就像被封印着保护了数年的潘朵拉之箱,因为一句发自内心的呼喊而撬开了锁芯。而那把钥匙最初的名字是——飞坦。
已经不记得多少那样失态的疯狂
各式各样残酷的念头油然而生。而好唯一的目的,却只是想要在怪物的心上,打烙下一个属于自己恶毒永恒烙印。
即便留下伤疤,也是自己给予对方无法磨灭的疤痕!
他要用最残酷的话,用做痛苦的事,另那怪物屈服与自己,在那怪物的心房里,遗留下自己刻画出的、血的痕迹。让她死也无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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