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冬樱》 第42章

男人玉树临风地冲我一乐:“白眼狼,今天你是我和victonia的证人!今天我和她订婚了!看你那么喜欢,那瓶用来庆祝的酒就送你了!”

我死死地抱紧香槟瓶子,翻翻眼皮——就算不想送,也晚了!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不成?尤其是这么贵的东西!

遗憾地咂咂嘴,看向远方已经黑下去的夜幕——焰火真美,因为它的短暂,显得尤为珍贵。虽然这场焰火并非为我而发,然而,那份绚烂一样刻在了我的心头。

本应该为了失恋而一头撞墙的我,突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快乐的程度又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加倍。人生,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快乐几天,再痛苦几天。没有快乐的人生很悲惨,但是没有痛苦的人生又哪能感到快乐的可贵?

“丁书琪,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订婚证人?”我歪着脑袋问。

搂紧梨花带雨的准新娘,丁书琪淡然道:“不止!”

就在我狐疑地看向他的时候,那个男人说出的下一句话让我的眼珠子掉在了地上——

“我还想请你嫁给我!”

风之冬樱 autumn 48 不平等婚姻条约

“什么?你要我。。。。。。嫁给你?”

我瞠目结舌地瞪视着丁书琪——

这娃疯了么?刚跟维多利亚求婚,现在居然又要我嫁给他?他以为他是谁?同时娶了娥皇女英二姝的舜帝么?是到处乞讨为生却偏要娶妻又娶妾的齐人么?

看着丁书琪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半响,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酒色误国,酒色误国!估计是我今晚喝太多了,连话都听不清楚。

抱着香槟瓶子,我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向灯火辉煌的游乐场正门走去。

“阿芷,请泥嫁给nicky!”一个咬字不准的女声伴着欢乐的《铃儿响叮当》响起。

我猛地顿住脚步,又转回身看向站在金色旋转木马前面的金童玉女。。。。。。

金色的木马和白色的小汽车转的我头都晕了,使劲晃晃被酒精麻醉了的脑袋,我大声怒吼:“请问贤伉俪到底在搞什么鬼?”

很显然,中文底蕴略显匮乏的维多利亚没学过这个古装武侠日常生活用语,愣了一下,她偏头看向丁书琪求助。

个子高高,相貌英俊,倜傥的男人很镇定地看着我道:“你现在很缺钱,而我,可以提供一份工作给你,这份工作就是——做我一年的太太!一年以后,我们就离婚!”

我以手遮额,举目远眺银河,接着又喃喃自语道:“现在外星人都没有更好的旅游景点可去了?我怎么碰上了一个又一个?”

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丁书琪毫不气馁地继续追击:“你的债务危机解决了吗?‘

我冷冷地看向他,不屑道:“不劳费心!我自有办法处理!”

男人一乐,歪着脑袋问:“这几天你的债主都没来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晃晃手中的酒瓶子:“人人都要休假啊!收账的也是人他妈生的,也需要举头望明月、低头滚故乡啊!而且我早就制定好了三年期还款计划,只要勒紧裤腰带努力赚钱,我绝对不会像迪拜一样破产!你还是好好安排自己和维多利亚的婚礼吧,别的女人的事,你少管!”

维多利亚挽着丁书琪的手臂不安地动了动,丁书琪了然地伸出手去拍了拍她赤裸的玉臂,摆出一副“一切交给我”的架势。

那甜蜜的氛围看得我心头一阵不爽——这两个家伙是存心在刚失恋的人面前秀恩爱么?

瞧出我的不忿,丁书琪的唇角反倒翘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伸手进入裤袋,一张折了几折的纸被他掏了出来。

将纸在空中展开,正面冲我,他悠然道:“大家都是学经济的,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债权转让吧?这两年世界经济衰退,那些收账的最近手头很紧。而我呢?恰好手头比较宽裕,有心做好事,就把他们手中的烂帐给买了下来。我也不多收你的利息,一切都还是照原来的合同约定就好!现在连本带利二十五万零三千五百八十四元三角六分,你还吧!”

“你!”看清那张借据上迎风飘扬的一片枫叶,我怒吼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他。

“哦!如果今天还不起,那么不好意思,明天你就要还我二十五万三千六百八十一元六角三分!据我所知,你现在每天打工的薪水在五十至六十元之间,具体金额要看你那天到底工作几个小时,刷多少块铁板!而这份债务从今天开始每二十四小时都会增加九十七元以上的利息,你自己不吃不喝不花钱么?请问你到底打算怎么还?”他慢条斯理地开始给我报账,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我大不了把房子给卖了还你本金!剩下的利息,我总会有办法!”我拎着酒瓶子发誓赌咒。

“如果真舍得卖那房子,你早卖了!何至于辛辛苦苦地打工,强撑到现在?不过现在即使你想卖,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人敢买你的房子!”看见维多利亚摇头的样子,他宽慰地向她一笑。

“哗啦!”

无辜的酒瓶子被我掼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你是黑社会吗?你凭什么阻止别人买我的房子?”

丁书琪慢慢扭头看向我,黝黑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因为我有钱,所以我就可以欺负你,这个理由充分吗?”

我怒极反笑,叉腰道:“充分!很充分!你有钱,你就可以欺负我!我喜欢孔达,所以孔达也可以欺负我!总之我这辈子就是张人见人踩的小白纸就对了!”

重重地点头数下,我气结地看向那对狗男女,大声问道:“你们有钱,所以就爱玩变态的游戏!自己订了婚,还要跟别人结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样玩比较刺激,对吧?”

丁书琪蹙蹙眉,柔声道:“有点儿原因,就是不爱告诉你!嫁,或不嫁,你现在一句话!嫁给我,一年后,这张借据就是废纸一张!一年能赚二十八万九千零八十六元一毛二分,很多大学毕业生也做不到啊,何况,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再者,你家的房子也保住了!——如果不嫁,呵呵,你自己想后果!”

我张开胳膊伸了个懒腰,又伸手挠了挠脖子:“一年以后你不肯跟我离婚怎么办?”

丁书琪与维多利亚这对贱人立刻相视而笑。

男人温存的声音又响起:“一年以后,我就可以和维多利亚结婚了,你可别妄想霸占我!”

我伸手指入耳,转了转:“我,霸占你这个位置?你想美事呢吧?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嫁给你一年好了!不过,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维多利亚冲我一乐,伸出雪白娇嫩的小手进了丁书琪另一侧的裤袋,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丁书琪果然承受不住刺激,瞬间低头吻上了女人的唇,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来——

我忙闭上眼睛,再伸手捂住耳朵,怒吼道:“喂!你们两个先办正事儿!等我走了,你们随意!”

等了半天没有声响,我气得直跺脚,手臂却在这时被人给扒开。睁开眼睛一看,丁书琪正弯着一双桃花源笑吟吟地瞅着我,唇上还粘了些许淡红的唇彩。

啧啧啧!都挂上幌子了!还美呢!

“怎么?被你的未来老公给迷住了?看的眼睛都不眨!”他松开我的手腕,递给我一张印满黑字的纸。

原来这家伙早有准备!我暗暗叹口气。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也不知道这两个混蛋到底盯上我多久了!

当初看见他们两个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进入机场安检区的模样,我还暗自担心这两个一脸纯真的傻蛋会不会被人给骗了,现在想想——我自己才是被人算计的天字第一号大傻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就是一年的契约婚姻么?到时候一离婚,我无债一声轻。反正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会看上孔达以外的任何男人,离不离婚时对我都无所谓。

借着游乐场内明亮的灯火,我仔细地读起合同上的条款:

《婚姻协议》

甲方:白芷

乙方:丁书琪

甲方与乙方同意结婚,为期一年。在婚姻有效期间,为维护双方利益,特作约定如下:

第一、 甲方必须服从乙方的一切指令;

第二、甲方不得利用婚姻之便干扰乙方的私生活;

第三、甲方不得对乙方进行各种意义上的性骚扰;

第四、甲方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本协议的任何内容。

婚姻期内,乙方不得向甲方追索任何债务。婚姻期止,甲方所欠乙方之债务一笔勾销。

如甲方违反上述约定的任何一条,则视为违约,其所欠乙方债务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全部清偿,否则乙方有权采取任何乙方认为是必须之追索手段。

本合同一式一份,由乙方保管。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年 月 日

阅读完协议全文,我翻翻眼皮,极为不满地指着条款说:“这根本就是不平等条约!首先,我要服从你的一切指令?那你要是让我去杀人,我也得去?其次,你有私生活,我就没有吗?如果你骚扰我的私生活呢?再次,我才是女的吧?我们两个之间,我觉得你比较有可能对我进行性骚扰!最后,如果你自己向别人透露了协议的内容呢?那算不算违约?再说了,你只说了我违约要怎么惩罚,你自己违约的话要怎么罚?”

美人在怀,丁书琪的眼珠子都快粘道对方的脸上了:“谁让我有钱呢?协议就不平等了,怎样?”

我暴走。

在游乐场中走了几圈,我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债务问题的确是我当前的第一要务,借据被丁书琪买走总比在木马大叔手里安全得多——木马大叔一生气有可能不开眼地把我卖到窑子里去,丁书琪貌似没啥做老鸨的兴趣。

而且,就算他想杀人,也不会那么失策,把任务交给我这棵使不了美人计、手无缚鸡之力、眼睛近视高达三百度、毫无忍受酷刑潜质、见钱眼开的墙头草去做。

要说私生活,没了孔达,我哪还有什么私生活可言?

至于性骚扰么,低头看看我的要害——有个维多利亚那样的s线美女在手,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向我这个小学生身材的丑八怪下手吧?

合约的内容么,我平时就不大爱跟人讲秘密,这点就更可以放心了!

思考完毕,我背着手踱步行至两个如胶似漆的人面前,轻咳两声,等到连体婴儿分解成功,我才似模似样地说道:“那个——我想过了,我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忍耐一年吧!”

丁书琪挑挑眉,桃花眼又甜蜜地弯了起来:“那就签字吧!”

一枝金色镶宝石的万宝龙墨水笔递到了我面前,我心里暗骂:“这个败类,连枝笔居然也这么奢华,这钱要是捐给非洲,多少濒临死亡的儿童能够得救啊!”

想归想,我照旧把脸挤得跟朵花似的拍马屁道:“乙方,协议的日期就是今天吧?”

丁书琪用鼻子淡淡地“哼”了一声,两只手搂上了维多利亚的细腰,鬈发美女“嘤咛”了一声钻进了他的怀抱。

苍天啊!如此饥渴难耐的你们赶快去找个房间吧!

我脸红心跳、手指颤抖的在协议上签字,把墨水未干的协议和金笔往丁书琪手中一塞,便脚步匆匆地向外奔行。

坐在豪华的轿车后座上好久,因为白天睡多了,我越坐越精神,可恨那两只人型禽兽迟迟不归。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数星星的时候,另一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伴着一股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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