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解,但还是将两只手张开,举了起来,手心向他。
张拓看见了那个红色的印记,他地呼吸滞了一下,月牙儿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张拓过了会儿,才微微地笑了一下:“是我无礼了,姑娘,保重。”说完转身走了。
月牙儿愣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她自己看了看双手。除了手心有一个红色地印记之外,什么也没有,而那个红色的印记,她记得,是张拓复活归来时第一次遇见她,用血珠子留下地。
她愕然抬头前望,他的行踪已杳然……
风拂衣袂,一步一步走向夕阳的方向,张拓紧紧握着那只拳,他知道,这个与他手心同样有红色印记的女子,跟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因为,这颗血珠子,只有碰到心心相印的人,才能溶化,才能在肌肤上留下那个印记。这个女子,他的记忆里没有,但是,他却永生记得她的名字,赵凤仪,月牙儿,她的名字早就溶进了他的血液里,她应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的后代,生生世世,都会对她俯称臣,只是,她不会知道这一点了。
他停下了脚步,那天边华丽的云霞如梦似幻。
她月牙儿,如今是冥王的冥妃,举世皆知。而她,看上去很好,是的,她就像一朵盛放在幸福中的芙蓉花,清丽而润泽。她是幸福的,所以,不用再追寻下去了。
他捂住了前胸,这颗跳动的心,也许让他错过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还有许多族人在等待着他,需要他。
冥王,我欠你的,用了我最珍贵的来还。他展开了手掌,那个红记慢慢的在淡去,他苦笑,他如今真正的在失去,而非他真心要用此偿还。
“冥王,好好待她,她是我最珍视的人。”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三章 不凡之行
亲们,这个月底,就要完稿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喔本的成绩很令人精神不振,但是某燕还是坚持要写到底,而且是按照原来制定的框架结结实实的写完。
昭彻用筷子敲了她的头一下:“回魂,你的心思跑哪里去了?”
月牙儿回过神,笑了:“昭彻,能再见真好,大家还都在,真好。”
昭彻怔了一下,有点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然后又望向她:“女人都这么神经质吗?是不是你忘不了一些东西?”
月牙儿撑着下巴:“你在担心吗?”
昭彻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我才没那闲功夫担心。”
月牙儿用指点了点茶水,弹向他的面们,昭彻没躲过,很怒的看着她。
月牙儿却满脸感动之色:“昭彻,你这个人,嘴坏,心好,你是为冥王担心。”
昭彻有点坐不住了,身子挪了挪,嘟噜道:“为那木头担心?哼,他本事大了,还用别人闲操心什么?”
月牙儿惊叹的指着夜空:“哇,流星雨!!”跳了起来,奔了出去,一直跑到开阔的地方。
昭彻在她身后赶到:“你没看过吗?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月牙儿高兴地道:“我是没看过。自小到大。只要有什么天文现象要生。我所住地城市铁定要阴天。要不就下雨。没有机会看。”
昭彻笑了:“那你在许愿喽?”
月牙儿道:“真是太美了。我要许愿。”天际划过千万到华丽之极地光带。美不胜收。
昭彻闲闲地道:“许吧。许完了我告诉你一件事。”
月牙儿听出有异。转向他:“什么事?”
昭彻笑得灿烂:“你先许吧。”
月牙儿哪里肯干?揪着他衣服就道:“卖什么关子?”
昭彻神秘的凑近她耳边:“我告诉你,这流星雨每陨落的一颗星都代表一个生命要降生了。”
“真地?”月牙儿感动的望着天际。
“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是某人讨好你的杰作。”
“啊?你耍我呢吧?”月牙儿笑得不行。
昭彻正经的道:“我没有说谎,我最诚实了。”
月牙儿仿佛听见了最大的笑话,夸张地哈哈笑了两声:“你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
昭彻无奈,举手誓:“真的。你怎么不信?冥王真的有这个本事啊!”
月牙儿怔了一下,冥王?
昭彻逍遥地走开:“看来人都是潜力无限的啊,谁想得到那块木头能搞这么浪漫的招?哎,这人,要抢我的风头。”
不远处,一个身影走来,身姿优雅而舒展。月牙儿高兴得跑过去:“冥,真的是你。”
昭彻僵直着身子一跳一跳的晃过两人身旁,掐着嗓子模仿月牙儿说话:“冥哥哥,流星雨好美喔!”
再换粗嗓门:“月牙儿。这是我的爱,请你收下。”
月牙儿尴尬得不行,冥王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翘臀上,昭彻惨叫着被踹飞了。
“啊,他不会受伤吧?”前面可是个陡坡,滚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冥王微笑的拥着她:“没事,赔点医药费就行了。”
月牙儿笑坏了。冥王其实很会使坏呢。
“生日快乐,月牙儿。”
月牙儿惊喜:“啊,是我的生日?是我哪个生日?”
冥王深深地望着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日子。”
“好像不是这个日子吧?”
“嗯,那时你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有什么愿望吗?”
月牙儿想了想:“我们在人间度蜜月吧。”
冥王将她拥在胸前:“你说上哪就上哪,我听你的。”
星空下,他的眸好深情好深情,月牙儿满足的轻叹一声,微笑着贴在他的胸口。
“冥,你对我真好……”余音消失在双方紧贴的唇间。
“我也要旅游啊。我也要休假啊!”昭彻赖在他们地马旁不依,非要三人行。
冥王冷冷的望着他:“你很闲?”
昭彻自顾自的上了马:“劳逸结合嘛,这才是生活。”
月牙儿笑眯眯的,看着冥王嫌弃昭彻。
“冥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月牙儿转头,蒙锐骑着一匹健马走来,英姿勃。
“蒙锐!”月牙儿惊喜万分。
蒙锐笑容轻松:“好久不见,月牙儿。”
月牙儿拍马凑过去:“蒙锐,你好像变了。”
蒙锐笑了:“这要感谢冥主,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说完。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拍马跑了出来。
月牙儿疑惑的望着他身后的女子,那女子对她眨了眨眼:“月牙儿。”
月牙儿看了看冥王和蒙锐。他们都微笑着。
“你是……?”
那红衣女子突然叫道:“月牙儿,我是陈宝宝!”在马背上飞身而起。下了马。
月牙儿惊叫一声:“真地?真的?”
蒙锐点头:“这份情,我永远都还不完了。”
月牙儿也跳下马,两人紧紧拥在了一起,泪水长流。
过了许久,月牙儿拉开一点距离端详着陈宝宝:“宝宝,你的样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陈宝宝哭着紧紧拉住她的手,直点头:“是,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还能再看见你,我还能再见到蒙锐。”她含情脉脉的望向蒙锐。
冥王道:“我通知得太晚,陈宝宝的魂魄差点就投入轮回了。是孟婆好不容易找出来地。”
月牙儿又看了看她的身后:“小菜她……”
陈宝宝道:“可能已经投入轮回了,祝她这一世,能幸福。”
月牙儿点头,眨了眨眼:“还等什么?我们出吧?”陈宝宝笑得好灿烂。
一路欢笑声中,不时的传来昭彻地抱怨:“冥王,你怎么能找到蒙锐这种人才?我也要找个帮手……”
“唉呀,月牙儿。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你地马为什么要占三分之二个官道呢?”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肉麻?好像我们是隐形人似的……”
“哈,昭彻嫉妒了,他寂寞了,快给他找个老婆吧!”月牙儿打他地趣。
大家相视大笑了起来,昭彻懊恼地揉了揉鼻子,马被月牙儿在后面抽了一鞭子,疯跑了起来。
昭彻连忙控制马缰,好不容易才缓了下来:“月牙儿,你太欺负人了。”
月牙儿哈哈大笑:“这话有歧义,我老公在此。莫要胡说。”
昭彻一口气憋了许久,他现,她自始至终一直占着上风水,而他,一直都在下风。冥王跟她没展感情地时候,她把他当靠山,展了感情之后,靠山更硬了。
他苦笑。天底下,大概只有她这个女人能给他吃鳖了。
月牙儿一直放心不下一个人,那就是李恪,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响儿的转世,所以,她要回去看望他一下。而冥王在思量过后,没有异议。月牙儿与张拓见面的事,昭彻已经跟他说过了。而他,也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这日,她从冥王那里取来史料,细细查看,她想知道恪儿将来的运势。史料上记载的触目惊心的事迹让她心如刀绞。
唐太宗李世民有14子,除1子李福平庸无能善终,第9子也就是将来的唐高宗李治(后武则天夺权)外,其余12子,皆“死于非命”!
第3子吴王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欲立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文德皇后的哥哥)地反对。后来。无忌辅立李治后,就借口“谋反案”杀李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数李恪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却死于冤狱。
冥王见她面色苍白,走过来,拢了拢她的肩:“月牙儿,你还好吗?”本来他不该给她看这些东西,但是她坚持要看。
月牙儿望着他:“这就是命?恪儿今世还是不得善终?”
冥王沉默,月牙儿哭了:“冥,如果救了他,就会扰乱历史对不对?”
冥王点头,让她靠在怀中,月牙儿无助的抱着他:“冥,他是个好人,他文武全才,他得到了大臣的爱戴,人民的信任,他一定要是这个结局么?”
冥王沉思。
月牙儿咬着唇:“冥,如果在不扰乱历史的情况下,能不能让他安然渡过这一生?”
冥王深深的望着她:“月牙儿,皇室地王朝将相一向都是非凡的人,有时候天界也不能干涉世道常伦,除非……”
月牙儿期待的望着他:“除非什么?”
冥王想了一下:“天帝才有这个权力……”
月牙儿睁大了眼,昭彻?
冥王点头:“但是,昭彻虽表面上嬉皮笑脸,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是任何人能改变的。”
月牙儿低下头,昭彻的个性她确实比较了解,当年,扶苏的事,他也不肯插手,因为他说,历史就是历史,该有它自己的轨道,一个人乱了,就全都乱了。
月牙儿望向冥王:“冥,求你帮我。”
冥王不语,月牙儿道:“我不是要你去求他,而是,我需要你帮他把天界的事情处理好,而他,你就交给我。”
冥王深深地望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月牙儿坚定的道:“如果在我努力之后,有些事仍然无法改变,那我也认了。”
冥王无奈地笑了,月牙儿和昭彻在某些方面有点像,都很顽皮,喜欢捣鬼,但是碰到问题就会很认真,还一根筋。
“你要跟他较劲,是希望不大的。”
月牙儿笑了一下:“这就不一定了,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唉,就是挺为难蒙锐和宝宝的。”
“哦?为什么?”
“李世民是陈宝宝的仇人,而如今,却要替他挽救儿子……”
冥王淡笑:“人经历过生死之后,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她已经明白,世事早已注定,所以,可能不会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为难。”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三章 爱你没商量
“咻!”一只长箭破空而出,挟带着凌厉的风声,将地上的一只兔子激射而飞。
马上男子气概昂然,脊梁挺得笔直,气势非凡。他身旁的一个手下放开手中的猎狗,拍马直奔进了林子,寻找猎物去了。
突然,一直不断的犬吠声停止了,手下放慢了马速,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猎狗,团团在原地打转。
男子和另一同行对视了一眼,甚感诧异。李恪好猎,也极好名犬,他的犬都是一等一的好猎狗。奔跑如风,又极忠诚,除了他的犬师,其他人很难近身,而今天这条他最喜欢的黑虎居然进了林子没了声息,这就很不寻常。
他拍马前行,也进了林子,喝问道:“黑虎哪里去了?”
那找不到狗踪迹的手下慌张的道:“它纵得比我的马快,我进林子的时候,叫声就停止了,我也不知道它奔到哪个方向去了。”
李恪没有责备手下,他从不轻易责备人,但黑虎是他最喜欢的猎狗,身子壮得跟一头小虎似的,他倒不担心它会随意伤害到山民,因为好的猎犬是不会轻易伤人的。只是,它突然不叫,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极有可能是有人突然间夺去了它的性命,不然,黑虎遇到人的攻击,是会死拚到底,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对方,那么就必有打斗之声,不会这么安静。
大家正面面相觑。突然,林子里传来一个男子清朗地笑声以及悉嗦的脚步声:“我说了它是狗。还是条极好地狗,能养出这样一条狗的主人,必定也是不凡之人。”
李恪听了。心情顿好,但是并不骄傲,夸赞之词他听得太多了,况且,他并不确定,这是否有人在故意接近他。他是皇子。又深的父皇地赏识,自然是遭人嫉妒。
一女子清越的笑声传来:“是吗?你能以狗看人。真是神呢。我看这条狗大得跟小山似的。好吓人啊,我可以摸它的头吗?”
“姑娘且慢!”
李恪已经徒步走近了他们。刚要说话地他突然怔住了。他地手下也都怔住了。
只见一青衣长袍男子。头顶玉冠。深青长带束窄腰。当他转过身面对他地时候。他更是惊叹。世间竟有如此俊逸非凡地男子。他地那种潇洒是来自他骨子里地。举手投足之间。从容洒脱。竟让人有正在看泼墨山水般地畅快淋漓之感。
而他身边地那个女子。一身粉衣。飘逸如仙。虽不能称之为国色天香。却绝对是有种过人之神韵。眉宇间地笑意。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昭彻一看到李恪便笑道:“你就是它地主人了吧?果然不错。这种狗性最烈。很难驯养。”
李恪见他地手中居然拎着那只他射中地兔子。惊诧之极。
这几乎是绝无可能地事。黑虎动作之迅猛。异于它地同类。如果有人要抢它地猎物。它虽不会伤人。但是也绝对要抢过来地。而如今。这男子轻易地将兔子拎在手里。还无所谓地在黑虎面前晃着。
黑虎的眼神很平静,吐着舌头哈着气,但是却不抢不夺,似乎还很悠闲,好像这个男子是它的主人一样。
月牙儿从昭彻的手中接过兔子,放到黑虎的身前:“你连人家狗的猎物都要抢,太不人道,还了给它。”
昭彻却指着那只兔子的前胸:“一箭穿心,公子好箭法。”
李恪连忙道:“在下李恪,如果两位需要这只兔子,就尽管拿去吧,不是什么大事。倒是……”
昭彻突然望了一眼月牙儿,神色间似有责备之色,换来月牙儿掩嘴偷笑。
“啊,不用,谢谢李公子,我们也就是对这狗好奇,才打扰了你们狩猎,得罪了。”
李恪却很随和:“敢问公子大名?”
月牙儿抢着道:“他叫昭彻。”
李恪笑了,他对这个女子有种没有来由的亲近之感。
昭彻面向月牙儿:“你是故意的吧?哪儿不去,非上这儿来。”
月牙儿无辜的道:“没有啊,这不是挺好的吗?”竟旁若无人的交谈了起来。
“你那小脑袋瓜子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月牙儿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骂他两句,然后耍赖道:“我刚才想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看对不对?”
昭彻咬牙,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跟你没完。”
月牙儿坏笑,他真是聪明呢,但是他就是拿她的赖皮没办法。
李恪等他们停下来,便拱手恭敬的道:“如果两位肯赏光,可否到寒舍一叙?”
月牙儿立马跳出来道:“好啊好啊!我们正好无事。”
昭彻手一抱,要走,月牙儿已经勾住了他的胳膊,笑得灿烂:“去啦,好吃好喝一顿,多好啊!你不是喜欢它吗?”指了指黑虎。
昭彻确实喜欢狗,他想,这件事肯定是冥王透露的。而李恪,他知道,这是响儿的转世,就她那点小伎俩,哪里能瞒得过他?
月牙儿将他推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上了马:“麻烦李公子带路吧!”
李恪大喜,他一直都在招募谋士,这两人气度非凡,他正有心拉拢。
一路上月牙儿怡然自得,一概不理会昭彻的俊眼飞刀,她根本就不打算骗他,呵呵,在这人精面前耍大刀,会不小心砍伤了自己的。所以,要无招胜有招。
算了算。李世民如今也快五十岁了,长孙氏已经去世了。李世民失去了最支持他地人,恐怕正在痛心。啊,要见见他么?
摸了摸弹性十足的面颊。估计李世民会把她当妖怪看地。
昭彻斜眼瞧着她:“想什么鬼主意呢?”
月牙儿大着眼:“真是鬼主意呢,我现在可是它们的头喔,要不,你来想个仙主意?”
昭彻哼了一声,任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到了王府。只见匾牌上书有“蜀王府”几个大字。
李恪如今已是受封蜀王了,月牙儿对他的职称变化没有兴趣。但是她很欣慰看见他成长得如此杰出。就像一个母亲。看见自己地孩子有了成就,真是莫大的安慰啊!
李恪很奇怪。月牙儿给他的感觉好亲近,她看着他的眼神很奇特。让他有种受到宠溺的感觉,而对方。看上去比他还年轻,还正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
席间,李恪谈笑风生,与昭彻从谈论养犬地经验到讨论国家的治理,很是投机。月牙儿就一直都微笑地望着他们,吃自己地,喝自己的,一点都不拘束。
李恪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感觉了,他觉得自己仿佛遇见了多年失散的亲人一般,难以掩饰内心地喜悦之情。
他自己也很惊讶,因为他是个很精明的人,极其理智,冲动一词几乎就不存在于他地生活中。然而对眼前的这两人,他却自然而然的全心信任。
宴毕,他邀请他们住在府里,却被昭彻婉言拒绝了,月牙儿又很愉快的说:“这里比客栈好啊,谢谢你的邀请,我们就不客气了。”
宫人在前提着灯笼引路,昭彻无奈的问月牙儿:“说吧,你要干吗?”
月牙儿笑着数着脚步:“省亲啊!”
昭彻不信:“如此而已?冥王不会吃醋么?”
月牙儿笑了:“他有那么小气么?他是真正的君子。”
昭彻目光投向远处,叹了口气:“你不会伤害他吧?”
月牙儿停住脚步,走近他,面色严肃的道:“昭彻,我原来与张拓有过一份情感,那份情感很纯洁也很美好,但是,它永远都封存在了我的心底。而今,我是冥王的,我月牙儿,永生永世爱他,敬他,不背叛他。”
昭彻怔住了,望着她坚定的目光,呆呆的问:“你真的能忘了过去?”
月牙儿轻道:“过去不需遗忘,现今的爱也是真切的,我和冥之间的感情可能你不能理解,我只能说,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爱可以如此的深沉,他的爱让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其它的男人了。”她转身前行,夜风中,她犹如一朵粉色的莲。
昭彻站在原地呆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她是一根筋,她不容易放弃自己的坚持,然而,如今冥王已经成了她的坚持,永生永世的坚持。
“你爱他吗?”他用他心通大声地问她。
月牙儿的轻笑传来:“昭彻,当你找到一个女人,她的爱让你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的时候,你就懂得我的感情了。”
昭彻笑了,今天的月格外的好看呢,清辉荧荧。他的生命中,会出现那样的女人吗?他摇了摇头,这不符合他的个性。
他的身旁,一股清风掠过,拂起了他的绣袍。他喃喃自语:“急什么急?天一黑就找女人,嘿,你也有今天啊,冥
月牙儿才刚关上房门,冥王就显身了,乘她不备,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了她,脚下一旋就往床边靠去。
月牙儿轻呼一声,闻到熟悉的香味,笑了:“你来了。”
冥王嘟噜着抱怨:“事太多了,便宜昭彻那小子了。”
月牙儿搂住他的脖子:“辛苦了。”
冥王摆出一副不满足的表情:“来点实际的吧。”
月牙儿轻轻捶了他一下肩:“你跟昭彻学滑头了。”
冥王眉毛一扬:“我跟他不是一个档次的,别侮辱我……”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压了上去,月牙儿轻吟一声,他已经展开了攻击,饥渴的解开了她的腰带。
月牙儿脸颊绯红:“冥,啊……”
他的手心好烫,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火烧一样,他一个翻身,让她骑在身上,她惊呼一声,已经紧紧与他契合。她的温暖紧窒让他低吼出声,两人的汗水绞缠……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五章 李恪的||乳|母
李恪的狗舍旁,月牙儿与昭彻正在参观。
本来叫声一片的猎狗们,一感到昭彻的接近,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犬师都惊得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们。
月牙儿笑道:“昭彻,我以前把你当纨绔子弟看,真是我走眼了,你其实很有两把刷子的。”
昭彻面色平静,但是扇子已经开始拉风的扇了起来,月牙儿继续说:“哪天你的饭碗丢了,你可以来当狗师。”
昭彻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了,一副恨不能把她剁吧剁吧炖了的神色。
月牙儿笑嘻嘻的走到李恪身边,指着一头巨大的狗道:“那是藏獒吧?”
李恪忍着笑,点头,装作没听见刚才她对昭彻的调侃:“姑娘也懂狗?那正是藏獒,如果姑娘喜欢,在下可以赠与姑娘。”
月牙儿摇了摇手:“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有点怕狗的,特别是这么大的狗。”只见那藏獒退到棚角,两眼圆溜溜的望着昭彻,神情很是不卑不亢。
昭彻轻轻吹了下口哨,顿时狗棚里原本神色臣服的狗们像得到了集体解散的口令一样,不再光站着向昭彻行注目礼了,而是自由的在棚里走动着。
李恪望着行动划一的狗们,难以置信的望着昭彻:“昭公子好能耐,我这些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听话过,公子是怎么做到地?”
昭彻但笑不语。狗比人的鼻子要灵,他们天生就有第三只眼,神经也很敏感,所以他一靠近,它们便感觉出他非凡人。
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赶来。在李恪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李恪地浓眉拢着。似乎很不愉快。
听完汇报。他将手挥了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月牙儿看他一脸困扰之色。便有意要介入他地事情:“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李恪笑了一下。挥手示意其他闲杂人避嫌。带着他们向王府花园走去:“确实生了一点不愉快地事情。但是。也不是什么太大地事情。”
月牙儿哦了一声。开始递话:“但是这件事给王爷带来了困扰。”
李恪点头:“实不相瞒。我地大哥。也就是现今地皇太子。他地一些作为。很让我为难。”
“这边请。”李恪将他们引入凉亭,桌上瓜果点心俱全,早有人准备了清茶一壶。
“我大哥人不错,就是有点喜好声色,漫游无度,父皇对此很是不满。他今天又在外面惹了是非。恰好被我的侍卫长碰见了,他喝醉了,放了狂言。还把我给牵扯了进去。恐怕父皇不会善罢甘休,我也逃脱不了干系。”
月牙儿知道。李承乾有足疾,深怕被废。而李承乾目前为止,防备的是深受太宗喜爱的魏王李泰。
至于他为什么对李恪没有戒备。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李世民有意保护李恪,所以不在人前表露喜爱之意?
月牙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昭彻一下,昭彻身子调整了一下,侧了侧,没有介入此事的意思。月牙儿只好作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王爷,太子是不是有足疾?”
李恪点头,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太子常在民间走动。
“啊,那就是了,我们恐怕遇见的就是他了,昭彻还无意间说过,这个人霉运当头,不可救药,恐怕不久就要遭受牢狱之灾。昭彻相面很准,几乎没有错过。”她说得含糊,因为她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就是想提个醒,怕李恪会被李承乾利用。
李恪果然心中一跳,李承乾有意拉拢他一起夺皇位,许诺了他好处,但是他不好正面得罪他,就推说考虑再说。月牙儿所说之话,他不确定是否指地就是李承乾,但是,对于想举事的人来说,这是极不吉利的话。
昭彻咳了一声,对月牙儿这么说,有点不满,她干吗老拉他下水啊?
月牙儿对他笑了笑,用他心通道:“我知道你不想惹是非,但是看在他与我的渊源上,多少给我点面子,莫要让他遭受无妄之灾,好么?”
昭彻想了想,不再言语,只是闷头喝茶。
李恪望向昭彻,似有求证之意,昭彻却不表态。他并不认为,李恪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作为一个皇子,如果他不够谨慎,就是无法挽回的致命伤。
月牙儿打了个哈哈:“抱歉,我多嘴了,世间瘸腿的人多了去了,怎可能那么巧合?”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开始聊别的,却不知她的那句打哈哈的话,却让李恪愈地上了心。
待李恪走了,昭彻正色道:“我们即刻搬出王府。”
月牙儿哀求道:“不要吧?这住着不是挺好的吗?”
昭彻想了想:“月牙儿,有些事请你体谅,我是爱莫能助。”
月牙儿叹了口气:“好吧,我们出去住吧。”
昭彻很意外她没有坚持,这可不像月牙儿的作风。她既然来了,怎么会不达目地就走了?
于是次日一早,他们向李恪辞行,任李恪再三挽留都无济于事,李恪只好道:“两位既然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勉强二位,但是,请告知在下你们地落脚之地,也好前去拜访。”
月牙儿立马很积极的告诉了他具体地址,李恪恭送他们出了王府,还派亲信送他们去了落脚之地。
他们一走,李恪就招徕负责调查地人员询问昭彻两人的情况,来人禀报说,调查过了,但是毫无结果,这两个人就像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地一样。这就让李恪更加的疑惑了。
“王爷,是否要派人去监视他们?”
李恪抬手阻止,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不,不要。你下去吧,吩咐所有人都不许妄动,不得打搅他们。”
月牙儿对他地亲近,很令他温暖,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觉得,她不会害他。她与昭彻的行为他都看在了眼里,她似乎是有求于他,但是昭彻显然不太愿意。
她又是为什么肯来王府居住?凡事总是有缘由的,正想着,婢女来报:“王爷,您的||乳|母杨氏从宫里来看望您了。”
“快快请进来!”
李恪大喜,他的||乳|母是他很亲近的人,一直都在宫里伺候母后,也就是长孙皇后,对他更是亲近有加。母后去世之后,她就一心向佛,整日念经为长孙皇后超度。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六章 故人相见不相忘
李恪大喜,他的||乳|母是他很亲近的人,一直都在宫里伺候母后,也就是长孙皇后,对他更是亲近有加。母后去世之后,她就一心向佛,整日念经为长孙皇后超度。
轿子一直抬到了他所在的院子里,他连忙迎了出去:“杨妈!”
他走到轿子前亲自为她撩开了轿帘,岁月不饶人,杨妈已是一个白苍苍的素衣老妪了。杨妈的神情恍惚,居然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徒自在怔怔出神,连念珠都忘了捻。
“杨妈,您怎么了?”李恪吃了一惊,深怕她年龄大了,突然出事。
杨妈回过神来,看了看他,眼神迷茫,喃喃自语:“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什么太像了?”李恪亲自将她扶出了轿子,让人给她奉了座。
杨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颤声道:“王爷,刚才走出你府门口的那个女人,就是刚在门口上马车的那个女子……”
李恪想了想:“您说的是刚离去的我的贵客,确实有个女子,怎么了?”
“她叫什么名字?”杨妈紧张的瞪着眼睛,李恪怕她太激动对身体不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头。
“具体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是她身边的男子叫她月牙
杨妈浑身一震,头昏目眩,手抚着额头,呼吸都不顺畅了,李恪真正吃了一大惊,连忙叫道:“快传御医!”
“杨妈。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杨妈神情恍惚。紧紧揪着李恪地衣袖:“王爷。她真地叫月牙儿?”不可能。绝无可能!天。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她还是当年地模样儿。对。可能是她地子女。但是子女又怎能与母亲同名?与母同名是犯忌讳地。这也不可能。她地脑子里一下子转过了很多念头。混乱不堪。
杨妈被人转移到了床上。她却不肯好好躺下。挣扎地坐起。拉住李恪地手。神情激动:“恪儿。恪儿!”她甚至混乱到直接叫起了他地小名。可见她心绪有多乱。
李恪在床沿坐下。安抚性地轻拍她地手:“杨妈。你慢慢说。别着急。到底怎么了?”他对杨妈地感情亲如生母。所以即便他被封为王。还尊称她一声杨妈。
杨妈地泪水滚滚而下。如果不是她向皇上辞行回家养老。如果不是她想最后来看一眼她从小带到大地李恪。那么就不会遇见那个女子。那个和月牙儿长得一模一样地女子。这就是命……
“恪儿。你记不记得杨妈曾经告诉过你地一件事?在那次你被你父皇责罚时。杨妈来看你时说起地事。”
李恪不以为然的点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他小时候受罚的事情。他以为她脑子糊涂了,因为,她都是古稀之年的人了。
杨妈却不肯他如此敷衍她:“恪儿,你好好想想,杨妈说的是你几个月地时候,因为一个人地离开而三天不肯吃东西,差点没保住小命,你那时候才不到一岁啊,三天不吃东西几乎就是婴儿的极限,你就是这样硬生生地,自己戒掉了奶,可见你有多么的倔强。”
李恪怔住了,杨妈说地这件事他还记得:“那我从那时开始,吃什么?”
“你就是不肯喝奶,只吃米糊和稀粥,我们所有人都拿你没办法。”
“您说我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才这样地?”
杨妈泪光闪烁:“是,那个人就跟我在你府门前见到的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杨妈的耳朵眼睛都很好,那姑娘一开口我就听着耳熟,所以我叫轿子停住,掀开帘子看到了她。”
她的神色变得如梦似幻,沉浸在过往之中:“太不可思议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事隔这么多年,连皇上都快五十岁了,她还是当年那娇俏甜美的模样儿。皇后去世后,皇上多次忆起往事,曾说过,这一生,有两个女人对他的人生起到了极大的影响。”
李恪肃穆的端坐着,仔细的听着她的话。
“第一个,自然就是贤德的长孙皇后了,没有她的支持,皇上的很多政令都无法顺利的实施。第二个,就是他在心里埋藏了多年的一个女子,皇上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他,他一直都记得她评价他的话,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她说他将会成为历史上少有的贤明之君,开创前所未有的辉煌。”
李恪难以置信的望着杨妈:“你说的是她在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
杨妈点头:“所以你父皇说多次他被大臣的直谏激怒,心理失去平衡,想惩戒大臣之时,都能想起她的话,也就忍了下来,将一颗心放平,从新审时度势,才得以做出正确判断。”
李恪失声道:“这个女子的名字,难道就是?”
杨妈郑重的道:“月牙
“不可能!”李恪不敢相信,除非这个女子不是凡人,是仙或妖,不然,不可能保得青春不老。
杨妈仿佛舒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这么多年她心中的遗憾:“恪儿,你父皇对你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的,因为,你是那个他这辈子最珍视的女子的所爱。她曾亲自照顾你那么长的时间,你又那么争气,文韬武略,很像年轻时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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