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他是一个这样的男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依旧在不安中度过,她每日向飞羽和王颗打听音讯,但他们就像有了默契,一概摇头。
这日,心神俱懒,她又问飞羽:“冥王还没消息么?”
飞羽与王珂对视一眼,现在天界都大乱了,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冥主嘱咐过,一概不许跟她提起。
“没有。”
月牙儿纠结:“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冥王受伤,我就该去帮助他!”除了冥王,天底下没人知道她是他的灵宠。
飞羽感动了一下:“姑娘,您安心的在这里等着他吧,若是有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月牙儿第一次怒了:“总是让我等,但是我什么消息都听不到,怎么能安得下心?”
飞羽望了望她。又看了看王珂。王珂沉声道:“姑娘。你耳边地那颗泪晶花就可以说明冥主尚未负伤。”
月牙儿诧异:“为什么?”泪晶花确实是他为她戴上去地。
王珂道:“泪晶花是女子之泪。男子之精幻化而成。这在我们冥府。被称为洗桑花。洗桑为喜丧地谐音。就是可以向主人报告喜丧地信物。”
飞羽道:“您地耳朵上只有单只。冥主地耳朵上。应该还有另外一只。洗桑花一旦变成血红色。就说明对方出了事故。”
冥王耳朵上也有一只?这她倒是没有注意过。因为冥王一直都是披着长地。根本看不见他地耳朵。
她连忙跑到镜前去看耳上地泪晶花。现它还是通透地样子。便安下了一颗心来。
于是,每天看泪晶花成了她固定地生活项目。
飞羽笑道:“姑娘,也不用时时看,我和王珂就能帮你看着。”正说着,突然,她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月牙儿耳上的泪晶花突然现出了粉红色,但不一会儿就又隐灭掉了。
月牙儿很机敏。连忙跑去镜前看。结果没看见什么变化。
“飞羽,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泪晶花变颜色了呢!”
飞羽淡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府里没菜了。我还要去备些果蔬,姑娘你先用茶。”说罢走了出去。
她一离开月牙儿的视线就飞奔了起来,还没走到院门,就撞上了匆忙而来的王珂,飞羽急切的问道:“冥主出事了?”
王珂严峻的点头:“好在局面尚可控制,孟婆已经带人赶去了。中间有人泄了密,所以只好仓促行事了。”
飞羽紧张的扭住了衣袖:“昭彻公子救出来了吗?”
王珂道:“已经送到张拓的族人那里去了,几位年长地长老正在尽力救他,要牺牲几条性命是无法避免地了。”
飞羽点头,面色苍白:“冥主如今的伤势如何?”
王珂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明确,但是有孟婆赶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天帝震怒,众仙之中也有冥主收买地人,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关键是冥主要尽快拿石心为张拓续命。”
昭彻虽是个花花公子,好在他很办实事,为人又灵活多变,所以在仙界的人缘和口碑甚好,所以他也是有些朋友和支持地。
书是看不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月牙儿内心的担心积聚到了极点。她总是呆呆的望着池水,一坐就是一天,飞羽找她说话,她也不愿意多说。
飞羽和王珂每天就像没事人似的,平静的陪伴着她,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不断扫向她耳际的目光。
池水中,倒映着她的影子,她每天连梳妆的心思都没有了。飞羽明显的也没了原来的精神气:“姑娘,新熬了莲子红枣粥,已经放凉了,你去喝一点吧。”
月牙儿散漫的应着,躬身而起,但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的时候,她震惊的现,水中,她的耳际,一抹血红之光泛起。
飞羽吓得瞪大了眼,月牙儿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身子就那么僵着前倾着,一阵昏眩袭来,她身子晃了一下。王珂已经飞身而来,将她拉了回来,终于没有一头栽进池水中。
月牙儿定下心神,一脸肃色:“王珂,飞羽,带我去见冥
飞羽哭了起来:“不行,冥主有令,任何情况下不能带你去见他。”
“飞羽,任何情况是指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么?”月牙儿厉声道。
王珂与飞羽都噤了声,月牙儿疾声道:“我是冥王的灵宠,冥王在哪里?再不赶快就来不及了!”
王珂一脸豁出去了的样子:“姑娘,你以阳身入冥界,会受到极大损伤的。”
月牙儿坚定的道:“我要救他!”其他的话已不用多说了,一句胜千言万语。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击穿了一般,浑身无力。
王珂抱着她,多次尝试之后,终于带着她突破了阴阳的界限。是的,带着她地阳身。而不是魂魄入冥界。
当王珂将月牙儿交给飞羽的时候,月牙儿勉力回头望去。他地身体已经迸了一片血雾,他从此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为什么会这样?”她惊骇的望着含泪紧咬着唇的飞羽。
“阳身入不了冥界,非以我等冥界之身才能引渡。”飞羽地话音刚落。月牙儿就觉得身子猛然往前一冲,就失去了飞羽的踪影。
她跌在了地下,一声惊呼传来:“月牙儿姑娘!”
是孟婆苍老的声音:“快扶她起来。快快快!”月牙儿顿时感到有人将她抱起。
她用尽力气睁开眼皮,看见了面如金纸。躺在一张巨大床上地冥王。
孟婆焦急道:“月牙儿姑娘,你怎么来了?飞羽和王珂那两个奴才他们……”
月牙儿虚弱的道:“快,婆婆,我是他地灵宠。”
孟婆脸上一惊,继而感动得老泪纵横,她大声令:“老天有眼啊!各位长老听令,尽一切力量挽救冥主!”
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痛觉,她只知道,床上这个男人,他不能死。她。放不下对他的牵挂……
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居然都是与他在一起的细节。想抹去都不可能。她不爱张拓么?她如是问自己。
她不知道,只是,当冥王来到她的身旁,与她经历了那么多的时光,他的冷漠,他的温存,他地呵护,早已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扉。
他地笑容总是那么淡淡的,却动人心魄,他地那句:等我回来。一直都萦绕在她的耳边。她绞尽脑汁的回想,他的那句:你就不能为了你自己而活?
他那句霸道的:不许你再叫我主人。他的热吻,他带给她浑身痉挛的震撼……
他站在竹屋院中那哀伤的神情,梦中他小时候倔强又落寞的神态,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夜不能寐。
她的心彻底的乱了,他为了她甚至愿意置自己于险地救助张拓,他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他不肯喝她的血,他为她疗伤,他摘了一大束的花给她,因为看见她哭又吓得手忙脚乱的扔掉。他靠在厨房门边,认真地吃着她给他烤出来的红薯的时候……
他在吃她做的饭菜的时候,定定望着她的那双幽深无比冰眸……
他的那句故意捣乱的温柔密语:在我心里,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冥王,你一定要活过来!
我的特殊命理能改变张拓就也能改变你的命运,活过来,哪怕让我从此消失在天地之间,我只要你活过来,天下不能没有你。
她耳际的泪晶花红光渐去,随之退去的,还有她鲜红的血液。冥王耳上的那朵泪晶花颜色逐渐变得鲜红,异光流转。
她仿佛有意识,又仿佛没有意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好疲惫,她想就此安静的沉睡过去。
“不许你睡!”有个声音在大喊,是谁?吵死了,我好累啊,别烦我!
但是那个大喊声还在继续,有人在喊她。让她睡一下吧,真的好累,咦?好像下雨了,但是为什么雨水是滚烫的?
她想挥动双手赶走这烦人的声音,但是,却没能有力气抬起来。
孟婆跪倒在地:“冥主,只有最后的那个办法了!”
冥王冰眸的颜色转深,终于一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孟婆面色一喜,高高兴兴的集结着众人退了下去。
殿外,孟婆神清气爽:“诸位大人,我们冥府要迎来几千年来的头等大喜了,各就各位去准备吧!”
其中一个大臣道:“这……天界的大事还未有结果……”
孟婆已经打断了他:“若不是为了给张拓续命,费了精气,冥主岂能被天帝伤成这样?现在张拓完全复活了,剩下的事,还有昭彻公子一起处理。”于是各人都高高兴兴的下去准备去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章 “坦”诚相待
亲们给男主人选的投票明显都倾向于冥王,某燕本来是个自己也不喜欢np的人,结果也不得不走上了这条道,实在是越写到后来就越偏心了,也怪某燕太懒,前面给张拓的戏份不够丰满,耽误了张帅哥。
这章极其难写,按照朋友的说法就是,我对np实在是有心理障碍,于是乎,写了好几天,才码完。汗……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某燕有可能会回来重写这一章。
他的月牙儿,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还是赶来救他了,结果她大失血,并且阳身无法承受这冥界的阴气,即便是现在带她回阳间去,也无法存活下来了。
她的魂魄很有可能魂飞魄散,从此不再存在于天地之间,他,不愿意看见往事重演。
只有让她成为他的人,才有可能救得了她的这个阳身,但是,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愿意这么做。
月牙儿,你也许没有准备好成为我的女人,但是,我却是渴望你已久了。
她的唇因为失血,苍白得吓人,他将自己的唇轻轻的印上去,元神丹勉强入了她的身体,他虽然经过救治,却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只是,他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月牙儿喉间一暖,随着元神丹的运转,身体稍稍有了点意识。
冥王很吃力,汗水顺着肌肤向下滴着:“月牙儿,醒来,你快醒来。”
这句话,在月牙儿的脑际震荡着,她感觉身子沉浮不定。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奏效,她潜意识里知道,是冥王在呼唤她。
冥王捧住她的面颊:“月牙儿,我在等你,睁开你的眼睛。”
月牙儿继续昏迷着。但是他相信。他地声音可以刺激她地神经。
元神丹在她地体内。已经运转到了第二遍。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一直都在勉励支撑。并且不断地呼唤着她。
“月牙儿。快醒来!我需要你!”他地俊容痛苦地扭曲着。他地眉头紧锁着。一颗心沉重得无法言语。这种心痛。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他将头埋进她地间。嘶哑地喊道:“月牙儿。不要让我失去你。求求你!”再过三个时辰。如果她还是不醒来。就没有救了。他无法承受再次永远失去爱人地打击了。月牙儿。坚强一点。为了我。好不好?
月牙儿感觉丹田一股热气直逼心口。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蒙地视线中。浮现出了冥王惊喜莫名地脸。
她干裂地唇无力地张合了一下。冥王将手轻轻地覆在她地唇上。眼眶润红:“嘘。月牙儿。不要说话。我……以为我等不到你醒来了。”低沉地嗓音饱含着激动与感慨。
月牙儿安慰的笑了。很虚弱。也很欣慰。
冥王柔声道:“月牙儿,你的这具阳身不能承受冥界的阴气。所以,你昏迷了过去。”
月牙儿眨了一下眼睛。冥王凝视着她:“月牙儿,你愿意成为我地冥妃么?”
月牙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冥王收回了她唇上地手,苦涩的笑了一下,她的反应很大的打击了他,让他说不下去了。他能想到的一切,都是她爱张拓,她爱的不是他。
月牙儿又张了张嘴,她感觉自己的喉头好像有块磨砂石在摩擦,很痛很嘶哑:“为什么?”她想知道原因,这一刻,她内心有种渴望与忐忑,一种迷茫的意念,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说不清楚。
“我现在即便是带你回阳间,也不能再存活了,会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成为我的人,成为我地冥妃。”
月牙儿眼神一黯,是地,他在救她,苦笑了一下。然而,她又在等待着什么呢?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期待?她似乎并没有陷入矛盾,然而,没有陷入矛盾因该自责吗?她现她并不了解自己,难道她一直以来地感情归属仅仅是个冲动?
那桃树林,那片绿草地,那个美得如星辰般的男人,似乎变成了一种惟美无比地幻境,是那么的不真实,是那么的让人伤感,却又无法触摸。他距离她是那么的遥远,然而,在这个时空,她遭遇了那么多的事和人,仍然无法忘记他。
但是,为什么冥王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凝望,都让她感动得无法言语呢?
她只是个女人,当她为他洗每一件衣服,当她为他做每一顿,又看着他吃得精光的时候,她竟然会有种幻觉。她需要的是这种真切的,平凡如水的踏实感。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是不是因为她太没有奉献精神了?她不该是一如既往的等待着张拓回来么?
她一阵昏眩,闭了下眼,是的,他回来了。她试图让他想起她,但是,为什么当她吻拓的时候,她会想起梦中那个落寞的孩子?还是一个稚嫩孩子的冥王?想起他那种痛绝,伤绝的神情,让她为之心都拧了起来?
难道是同情在作怪?又是同情?对张拓是同情他的命运?对冥王也是?她烦乱不堪,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当张拓闯进她的视线时,她觉得天翻地覆了,他的光芒遮盖了所有的事物,仿佛万物都是为他而生的。那种为之心醉神迷,那种想要帮他完成心愿的决心,难道不是真实的么?
而冥王却悄悄地来,又默默地走开,不多言,不温存,但当她生危险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保护她,这让她恍然觉得仿佛被拥在怀中的这个弱小的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冥王深吸了口气,突然道:“我爱你。我想让你成为我地妃。”
月牙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的脑子还很不清醒,有点失神:“什么?”
冥王温柔的望着她,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她的鼻梁:“我知道你心里有张拓,我知道我不该对你用情,但是。一切都是命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你,就怕你出事,只有把你放在眼前。我才能心安。”
月牙儿愣愣的听着,脑子本来就缺血缺氧地,现在的反应更迟钝了。
“我嫉妒,我看着你想着别的男人,就了疯似的痛苦,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月牙儿好晕,他……是故意吻她地?
冥王又将头埋入她的间,声音闷闷的:“月牙儿。你叫我怎么办?我已经无法将你从我的心里驱赶出去了,我试过了,我离开,离得远远的。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的心!”
月牙儿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滴滑落,是的,他离开之后,她也在静静地思考,她也无法将他驱赶出自己的心。此刻,那排山倒海的喜悦是从何而来?他爱她,他用这么无措的语言讲述着对她地情感。这让她仿佛又看见了梦中那个冷峻,却又茫然的小冥王,他渴望爱。又害怕爱。不想深陷感情却又情不自禁。
俗话说,男人归根结底就是个孩子。现今的他也像个邀宠的孩子……
她勉力将手臂抬起,拥住了他的头。哽咽的道:“我也是。”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事,想破了头也未必想得清楚,一切,就跟着感觉走吧。让迷茫的心,跟着爱回家,不要再一个人,不要再寂寞,不要再故作坚强,这个人的面前,她只是个渴望平凡的女人。这个要求她为她自己而活的人,这个让她地脆弱无所遁形地人,这个默默的也在故作坚强地男人。
冥王震动了一下,抬起头,惊喜的看着她:“你……”
月牙儿缓缓点了点头:“是,没有你地世界,连空气都是涩的。”这就是为什么她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要追随着他,看见了他的身影,她才能安
冥王惊喜万分,伸长手臂,紧紧将她拥入了怀中,她终于是他的月牙儿了?这是真的吗?过了许久,他的心情稍稍平复,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张拓呢?”
他的目光里有种忐忑又嫉妒的光芒,月牙儿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但是眼角却挂着泪珠,男人就是这种一旦见形势对他有利就会顺竿子爬的动物。
“我不知道,但是,没见到你我就心慌。当知道你出了事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再活了。”她笑得比较苦,却转而有点羞涩。
冥王的冰眸被点亮了,唇角的笑容让她移不开目光,一颗心也被他的欣喜感染了。
够了,这就够了,他知道她的心了。
“当我的妃,好不好?”他喜得合不拢嘴,眼中有些微的泪光闪现,他会永远的珍惜她。这份爱,从一开始他躲避它,到无法不正视它,直到他渴望它的降临,是多么的不易啊。
“我是凡人的身体,我会死的,而你却长生不死。”月牙儿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
“只要你成为我的冥妃,我总归是有办法的,即便是你投入轮回,我也会永远跟着你,找到你。月牙儿,永世,你都无法摆脱我了。”
他印上她的唇,他要与元神丹一起,让她真正成为他的人,也许这会让她难耐,承受力达到极限,但是,这辈子她都别想忘记他,她既然要成为他人,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他的激|情。
月牙儿的唇被堵住了,无法言语,她终于有人要了吗?不离不弃?那些责任也好,使命也好,都离她远去了?她得到她渴望的平凡的幸福了吗?
他的唇好烫,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她,隐忍着自己的,他,是个体贴的好男人。
她紧绷着身体,满心饱涨着喜悦,他总是能在她的身上点燃狂热的火焰,要将她燎然。
体内元神丹温暖的跟着他的唇移动,她难耐的娇吟:“啊……”肌肤上开始有细密的汗珠泌出。
他的唇覆上她的柔软,手也没闲着,她无法忍受的微微扭动了一下,头昏目眩的深陷他种下的火热中。
天,仅仅是他的唇都让她难以抗拒,毫无招架之力,那颗空落落的心,因为他的每一个吻而充满了幸福,她的精神像烟花一样迸裂,华丽无比。
他喘息着,吸吮着,他的月牙儿是这么的诱人,她晶莹的肌肤柔滑微凉,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一章 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她气喘吁吁,热汗淋淋,冥王将她诱导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拥住他的结实的臂膀,娇吟辗转。
“啊,不行,我受不了……”那体内的元神丹每游走一寸,她都想要尖叫。
冥王的吻在继续,转而将她的难耐堵住了,他的舌与她嬉戏,席卷了她的一切意识。
他的手每游走一寸,都带起了元神丹的感应,他的大手停在了她的小腹,她头往后一仰尖叫出声。那天崩地裂般的火热让她觉得浑身痉挛,不,她想让他住手,又不想让他停下,实在是焦渴难耐。
冥王的粗喘声传来:“月牙儿,你准备好了吗?”
月牙儿咬着唇,扭动着:“嗯……”
冥王托起了她的臀……
她无数次的冲向云霄,又无数次的跌落了下来,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疯狂。
一切都过去了,冥王的手轻轻的顺着她背部的曲线描画,轻抚。月牙儿昏过去了,是的,他知道,他们汗水绞缠,她今后会适应的,同时他也知道了她对他有多么渴望。
她的身体因为激|情变成了悦目的粉红色,很美的一种颜色,她即将成为他的唯一的妃,永生永世。
她的好柔顺,在他的指尖滑过的时候,他似乎能听见那种愉悦的风声。
月牙儿给她地感觉太美好了。这种美好源自于她对他全身心地依赖于关怀。他翻身。轻轻地嗤咬着她诱人地红唇。快快醒来。他好想她。
他深吻。吸住了她地丁香舌。她呻吟了一声。他顿喜。将她地耳垂含住。她醒了。轻轻地拍了他地背部一下。娇声道:“你在干嘛?”
冥王笑得愉悦:“你说呢?我地妃。”一口含住了她地突起。她惊叫一声。挣扎要起身。却昏眩地四肢无力。
“饶了我吧。冥……”
“嗯。行。不过……”冥王假装想了想:“这是第一次呵?有不舒服吗?”
月牙儿羞得脸都红了。埋进他地胸前:“明知故问。”
一阵热流自小腹窜起。冥王哑声道:“如果你再这么钻来钻去,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月牙儿惊呼一声,冥王已经笑着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坐了起来,月牙儿就坐在了他的怀中,与他面对面。
“你,你……”她有点说不直话。
“嘘。我知道,今天不会再要你了。”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让我抱抱你就好。”
月牙儿放松了心情,任他抱着,冥王紧紧搂着她:“月牙儿,你终于是我的了,这一天,我想了很久了。”
月牙儿靠在他的胸前:“嗯。我也没想到。”
冥王不满足:“是没想到,但是想过了对吗?”
月牙儿抵着他,小声地道:“是,有时候会想想。”
“怎么想的?”冥王心花怒放,开始诱导。
“你……你吻了我,我就有时候会想想……”她有点臊得慌。
“想我再吻你?”
“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你走了。我……就想着你回来。”
冥王挑起她地下巴,在她唇上啄了啄:“月牙儿,永生永世,不分离。”
月牙儿感动得泪光闪现:“你到哪里我就会跟到哪里,你不会嫌我烦吧?”
冥王失笑:“嗯,你难道是牛皮糖?”对于他难得开的玩笑,月牙儿娇嗔的轻轻捶了他一下。
“就是牛皮糖,你不许丢下我,你这张狗皮膏药。”她回击。
冥王的反应就是把她压在床上:“那就看看狗皮膏药的功夫吧。”肌肤相贴,他的眼眯眯的:“月牙儿。我还想要。”
月牙儿顿时有点抵抗不住。他的声音居然是在撒娇,冥王会撒娇!这和他严峻地形象。实在反差太大,月牙儿只有张口结舌的份了。
两人走出大殿。只见齐刷刷的排列着好大一群人,月牙儿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孟婆已经凑上前来,笑道:“冥主,该准备准备了吧?”
冥王但笑不语,望向月牙儿,月牙儿探出了头,对上孟婆的视线:“准备什么?”
孟婆瞪大眼:“婚礼啊,你跟冥王都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冥界这么多年都没闹腾过了,你想坏我们的事啊?”
月牙儿呆了,婚礼?
“月牙儿,你是冥妃,也就是冥界的皇后。”冥王和颜悦色地道。
花开季节,是春季,这是谁说地?难道不是还有夏花灿烂么?
月牙儿骑着一匹白马在林间行走,树上几只跳蹿的松树,甩着好看的尾巴。
她粉衣飘逸,头上戴着一个花冠,大喊道:“昭彻!”
不见动静,月牙儿又大喊:“你再不出来,我就跟冥王告状啦,说你自己去偷女人,晾着我。”
昭彻从一棵树后歪了出来:“知道啦,不知道冥王那块木头那根筋搭错了,娶了你这么个呱噪的女人。”
敢说她呱噪?月牙儿眉毛扬了扬:“昭彻,你骂他了,我去告诉他。”
昭彻瞪她一眼:“打小报告很有意思吗?”
月牙儿贼笑:“没意思,但是他忙不过来啊,你恰好闲着,陪我闲逛就得你这种闲人才好用。”
昭彻无语,这个女人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非要跟她讲逻辑的话,估计会累死。天哪,为什么他当了天帝,还是甩不脱这个女人?
月牙儿似乎知道他的想什么:“没用地,谁叫你欠了冥的情?”
“哎哟,真肉麻,还冥呢。我欠他情?那你欠我的情呢?”
月牙儿很惊讶:“我欠你的情?我记得好像有人帮我还了情呢。”反正跟他耍赖,其实,她知道他是因为她才去搅合张拓的事的。对此,她一直都很感激。
昭彻无语了,张拓地族人救了他,好吧,好吧,谁也不欠谁的。但是。他肯定是欠了这女人的,不然为什么地位变了,他还是她的跟班?
看着他一脸地不情愿,月牙儿哈哈大笑几声,顺便震飞了几只乌鸦。
昭彻脸臭臭地:“你要上哪,快说,我还有很多事呢!”
月牙儿指着前方,唱了起来:“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祖国像太阳……”
林子尽了,广袤地大地闯入了视野,一条蜿蜒地小河伸向远方,月牙儿欢呼了起来。昭彻望着她飞奔远去地身影,笑着摇了摇头。他本就性格自由惯了。天帝这个职务真不好当,事情多得他要跳楼,啊,说错了,事情多得他要跳崖。所以借此机会,也出来玩玩。他很过分的推了好多事要冥王去处理,谁要咱是哥们呢?
冥王黑着一张脸不干,说他是冥府的人,不适宜插手天界的事,但是昭彻哪里肯放过他?
而月牙儿这个坏家伙,初次见到他就激动得上前一把抱住他,冥王一把提走了她不算,还顺便在他脚上踩了一脚。他愤恨的哀号,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明明就是月牙儿自己冲过来抱他的,他还不愿意呢。他凭什么打他呀?
月牙儿对他出现地感动也就持续了那么短短一段时间。接下来,就开始对他不客气了。有了冥王作靠山。她对他很不见外,他反抗。她就说:“都是同过生死的,还分什么你我啊?”
令人指的是,这句话时常都用在他反抗为她做事的时候。
这是一个州,属于交通要道,繁华似锦,在李世民的统治下,国富民安。虽然还会有些不得已的战争,但是李世民处理得很好,平民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休养生息。
月牙儿地要求很多,大都属于为难他帅哥型。
“不行,冥王要是知道我带你进妓院,就是天也会被他给捅穿了。”
“就一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很好,天知,指的是我,地知指的是冥王,你知,就不用解释了。”
“啊,是我说错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是故意的吗?”昭彻的声音提高了,还敢神不知鬼不觉?当冥王是傻子呢?
月牙儿在桌前绕圈:“好吧,好吧,老兄你说吧,出来休闲娱乐,我们该干啥?”
昭彻想了想:“跟你一女地在一起,能干啥?”道不同不相为谋。
月牙儿砰的一拍桌面:“穿越时空?”
昭彻吓了一跳:“你要穿哪去?”
月牙儿两眼亮:“穿我现代那个时代去,我想爸妈了,我想贺敏了。”
昭彻直摆手:“休想!”
“为什么?”月牙儿做搬凳子欲砸状:“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
“搞清楚好不好?你毕竟不是个神仙,你就一半仙不人的家伙,非要突破时空,那不是捣蛋嘛?告诉你,穿越时空有两种方式。”
“我知道,人穿和魂穿。”小说看得多了,算是固定模式。
昭彻白她一眼:“不懂装什么懂,实体穿和非实体穿。”
这有区别吗?难道是学术用语?她的太过口语化了?
“实际上,你是阳身,你实体穿的几率很低,很可能变魂穿,万一穿成猪呢?”
猪?不要,不要!月牙儿陷入沉思,想象着冥王怀里抱着头猪,她打了个寒颤。
昭彻心下暗笑,要穿成猪冥王会先把他大卸八块,他可不敢,但是他还真不愿意带她瞎搞,免得出大事。
月牙儿正想着呢,就见昭彻咦的一声靠向窗边,向外望去。
月牙儿好奇,也探头,昭彻摁回了她的头,也缩回了自己的头。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看见什么了?”
昭彻望了望她,道:“一个熟人。”正说着,楼梯处就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出现在了楼梯
月牙儿一看之下,怔住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四十二章 用什么来还
月牙儿正想着呢,就见昭彻咦的一声靠向窗边,向外望去。
月牙儿好奇,也探头,昭彻摁回了她的头,也缩回了自己的头。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看见什么了?”
昭彻望了望她,道:“一个熟人。”正说着,楼梯处就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出现在了楼梯
月牙儿一看之下,怔住了。
来人披着白色的斗篷,世间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白这种颜色的人了,他能将它的纯洁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露出了脸,淡淡的微笑,那种不染纤尘的纯净。
他的目光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定在了昭彻的身上。昭彻含笑站起:“你来了,请坐吧。”
月牙儿呆望着他,反应不过来,也就坐着没起来。
张拓看见了她,礼貌的微微笑了笑,月牙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用石心复活,就彻底忘了她吗?当他第一次被救出天池的时候,他用的是顶替之心,那时,他顺着血珠子的指引,找到了她,并且知道她是谁。
而如今呢?他已经没有了血珠子,应该是完全没有这个记忆了吧?
心下长叹。也好。这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地。相恋与相忘。
她也回以微笑。有点感慨。有点伤感。还有点释怀。
张拓怔了一下。觉得她地眼神很熟悉。那种熟悉是没有来由地。一种淡淡地哀伤弥漫在心间。
昭彻道:“我去要两壶酒。”说罢便离开。下楼去了。
月牙儿知道。昭彻是故意把时间留给他们地。
张拓在桌边坐下。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终于张拓和蔼地道:“姑娘。喝茶。”给她添了水。
月牙儿一听这声陌生的姑娘两个字,顿时忍不住眼泪要掉下来了。这一天,真的成了陌路,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这种伤感还是将她打击得千疮百孔。毕竟,这个男人,曾经相爱过,毕竟他们,曾经有过孩子。
她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张拓,以茶代酒。祝你一切顺利。”她本来想说祝他幸福,但是太过突兀了。
张拓怔住了:“啊,姑娘认识我?”
月牙儿忍住泪,稳了稳嗓音,笑了:“多次听说过你。也见过你,只是公子不认识我罢了。”
张拓端起了茶杯,笑了:“谢谢,你是天帝的……”
“朋友,很好地朋友,他最怕的人。”她笑颜如花。
张拓也笑了,昭彻已经带了个小二上楼来了:“我打喷嚏了,是不是你月牙儿又在说我的坏话?”
月牙儿站起身来:“我在夸奖你呢。”
张拓一听月牙儿三个字。顿时就愣住了,陷入了深思,缓缓地,他翻转过自己的右手手心,上面有一个鲜红的点。那是,血珠子留下地印迹,而月牙儿的手心,因该也有一个。
他再次望向和昭彻说笑的月牙儿,她耍赖似的做了个鬼脸,昭彻一脸的无奈。
小二将菜都上齐。躬身行礼:“客官请用。还需要什么,再吩咐就是。”
张拓回神。已经风平浪静,眉目如常。
昭彻席间谈笑风生。扫空了他们之间的尴尬之感,张拓也喝了几杯酒,只是,会时不时的望向她。
月牙儿望着他们,像做梦一样,仿佛时光倒流了,只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在秦朝了。而对面坐着地张拓,也不再是那个爱着她的拓哥哥了。
看张拓那么清明的眼神,她的心却轻松了起来。是的,一切都过去了,时间不会永远停留,物是人非,人间之常态。也罢也罢,风月均与他们无关了。
是告别地时候了,日已暮,斜阳坠,余晖满天。客栈前,张拓拱手向他们告别,余晖染红了他的雪衣,愈悦目。昭彻拍了拍月牙儿的肩,向张拓拱了拱手,率先回了客栈,只留他们两人。
月牙儿心下暗数十下,微笑如风:“张拓,谢谢你。”
张拓深邃的眼眨了眨:“谢什么?”
月牙儿想了想,心里堵堵的:“很多很多。”是的,她要感谢他们之间的爱,他们曾经是生死与共的两个人,他们地爱,在她的心里,永远是那么美丽,只是,因为冥王,他们不会再有从前的那种萌动了,而他,也忘记了她,在他的记忆里,在他的心里,永远不会再有她的身影。
张拓突然道:“姑娘,能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吗?”
暮色下,他的神情竟是那么的期待和紧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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