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催你吧?”
昭彻白了她一眼:“你觉得你吃定了我?”
月牙儿笑得谦虚:“没有没有,我们多少还是有点交情的对不对?反正你花不上银子,给点我又没什么损失啊!像你这么有风度的男人,哪里会对女人的难处视而不见?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昭彻哼了一声:“我跟你没交情,银子可以给,但是……”
月牙儿瞪着眼:“但是什么?”
昭彻:“你得给我改行,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给你使唤。”
月牙儿点头:“行,那你就跟赵公说明一下,说你曾经受过我的指点,躲过了一场灾难。然后为了回报我的恩德,要收我做妹妹,你是做生意的,这家庭大计就归你负责了。”
昭彻翻白眼:“你觉得这话赵公会信么?白痴才会信。”
月牙儿惊讶道:“那你就用你的法术洗脑啊,让他认为你是亲戚,给他换套记忆不就行了?你是神啊,这是你的强项啊!”
昭彻:“……你干坏事很有潜质。”
月牙儿不伦不类的抱拳:“过奖过奖,日后衣食无忧还要仰仗帅哥你了。”
昭彻也抱拳打哈哈:“谦虚谦虚,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人。”
月牙儿一脸万分感动状:“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别人的钱我向来是花得最舒心的。挣来的不如偷来的,偷来不如讹来的,讹来的不如抢来的。”
亲们给燕子点码字的动力好不?推荐啊万能的推荐也是万难的推荐啊~~~
第十九章 一体两音
昭彻掀开车帘,大手对着石头和红丫头的背影作了几个看上去极其随意的手势,然后就回头向月牙儿道:“检验成果吧。”
月牙儿皱着眉头,半信半疑:“你别耍我,就你刚才那张牙舞爪的几下鬼画符?”
昭彻白了她一眼,对着红丫的背影道:“红丫头。”
红丫头回头:“表少爷,什么事?”月牙儿瞠目结舌。
昭彻笑道:“没事,过会儿我先下去了,你好生陪着小姐回家。”
红丫头甜笑着点头:“是。”
昭彻将车帘子放下,顺便用手托了一下她掉下来的下巴:“如何?”
月牙儿往后缩了缩,背抵着身后的车壁,结巴道:“你哪天不会兴致一来吧我洗脑变白痴吧?”咩?再也不要得罪他了,后果很严重,心下暗惧。
昭彻得意的斜瞄着她:“你总算觉悟了,像你这样拿我当骆驼使的人,绝无仅有。”
月牙儿干笑着摇手:“至死不悟,没人跟你干架,你的人生多么不完整?”
昭彻瞪眼,月牙儿拉住他的衣袖,兴奋的道:“赶紧的,想办法快点搬进城里去住,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迟早会被憋死的。”
昭彻无奈:“你真把我当亲戚了……”
月牙儿笑得很无赖:“那是,我对你其实很有亲切感,难道你感觉不到?”
昭彻大摇其头,摇得快要掉了,他准是碰见怪物了,这个女人是个怪物,他拿她根本没招。
昭彻跳下马车,自行走了。
月牙儿立马向红丫头招手:“来,红丫!”
红丫头钻回了车里,月牙儿一把拉住她问道:“红丫,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表少爷的,你自己记得么?”
红丫头迷茫的挠了挠头:“什么时候认识的表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就是表少爷嘛!”
月牙儿语塞,知道问不出什么究竟了。
马车绕过了一个山丘,一道浅浅的溪流横曳在了眼前,溪流之上是一座青石桥,桥身比较宽,可过马车,溪岸两旁是铺染开去的野花地,美得如诗如画。他们家后山上有一口不小的山泉,这道溪流想必就是从他们门前环绕流过的那条水流一直延伸到这里,溪水清澈见底。
过了这座石桥,再穿过前方的那座小林子就是他们的家了。
红丫头离家几天了,想家了,神情激动:“小姐,马上就要到家了!”
月牙儿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住了,被她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
“那日我们出来,还没有如此盛放的美景呢,这才几日,花儿就都开了,真是美极了。”
红丫头笑得愉悦:“前些日子暴雨连连,溪水暴涨,淹掉了大半,那些早开的花儿都被雨点打落了。这雨一停,它们就又开得灿烂了。”
月牙儿感动的看着这一片绚烂的花海:“石头,停一下,我要采一些回去放在房里。”
红丫头掩嘴笑,跟在她身后下了车道:“小姐,你跟赵公一样,特别喜欢花儿。赵公喜欢种花,种出的花朵儿大特别好看,刚开始张婶还说他奇怪,这世上还有人专门去种花的,还不如去种白菜,至少人家能吃。”
月牙儿哈哈笑了起来,张婶确实是个实在的人。
红丫头弯腰采着花,轻轻哼起了曲子还旋起了圈子,裙裾飞洒了开来,月牙儿鼓掌叫好:“红丫,你跳得真好看!”
红丫头笑道:“再好看也没有小姐你跳的好看啊,小姐,你的水袖舞那真是太美了!我好久都没看过你跳舞了!你也跳一个吧!”
她暴汗,在现代她跳舞的时候能把舞伴的脚踩成猪脚。
正想着,耳边传来昭彻的声音:“你会,因为月牙儿会,你的身体里有她的记忆,只是你刚入她身体不久,还不会使用她原来的一些记忆。”
月牙儿四顾,见昭彻从不远处的林中走了出来。
她惊疑道:“你说我不会使用她原来的记忆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说她的魂魄还在这个身体内?”
昭彻走近,低下头来,黑眼睛焕着一种幽深神秘的光彩:“我说的是你这具身体的大脑有原来的记忆,她原来会的东西你也会,你现在是后世与前世重叠。”
月牙儿吓得跳了一下:“妈呀,我是移魂怪物?还是将来会出现双重人格?”不会将来她爱上一个人,而体内的月牙儿又爱上另一个人吧?
昭彻眼珠子转了一下,终于还是压抑住吓唬她的念头,他现在只想知道,她能不能用月牙儿原身的记忆:“你为何不试试看,看看这具身体你能不能适应?”
月牙儿局促的往后挪了挪,叫她跳舞?她可是连屁股都扭不好:“我是舞盲,我不敢。”
昭彻鼻孔朝天:“你就是跳得难看我也不会嘲笑你的,左右也丑不过我们冥府的夜叉。”
月牙儿把怀里的花砸向他的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昭彻大手一抓,将花悉数抓在了手中,漂亮的桃花眼一眯,眉毛一挑:“你很喜欢挑战我的极限。”
月牙儿不理会他,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将手臂伸直,她很好奇,她真的会有月牙儿的记忆么?
花香怡人,阳光明媚,温暖的微风从指缝间穿过。突然她的内心有了一种跳舞的冲动,她吓了一跳,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喜爱舞蹈,非常非常的热爱,她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是月牙儿的记忆?如果她还在这具身体里,那就太可怕了!
她的手好像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意志,轻轻的一个挥舞,腰身盈盈的一旋,她看见蔚蓝的天空在她的头顶旋转。她眯起了眼,感觉身体很轻,她又有了一种在做梦的感觉,脚尖一掂身体轻盈的旋转了两个圈子,离开了昭彻的身边。
她的腰肢变得很柔软,每一个下腰,每一个肢体的伸展都犹如一朵迎风的娇嫩海棠,每一个舞姿都挥洒自如,不用经过大脑。
雪白的裙裾像飞羽一样轻盈翻飞,她似醉似醒停不下来,行云流水般的越舞越投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阵风,滑过了如镜的水面又穿入了青翠的山林,清脆的鸟鸣在耳边萦绕。突然,她仿佛听见了一声轻叹,那声轻叹悠长忧郁,却难掩一种喜悦之情。她一震,停了下来,是谁?
她迷茫的转身,却什么也没有,但那声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轻叹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昭彻正看得入神,却见她突然停了,便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月牙儿失神道:“昭彻,有个声音,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昭彻问:“什么声音?”
月牙儿颤抖了一下:“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觉得是月牙儿的。”
昭彻皱眉,这种情况很不妙,况芸芸是后世重叠在前世的身上,叠加之时月牙儿本人未死,这种灵魂叠加形式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如今就连他和冥王都无法推测在她身上将会生什么事了,冥王在冥界查过了,没有找到月牙儿今世的魂魄,所以,只有一个推测,那就是还在这个身体内。
以前也曾生过后世灵魂附身前世身体的事例,但是都是在前世身体死亡的情况下后世灵魂叠加,这样的话还是一个身体一个魂魄。然而况芸芸的后世灵魂是通过轮回观察仪回到她阳寿未尽的前世身体里的,本来前世身体阳寿未尽的情况下她是无法附身的,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冥王曾经在她体内运行过元神丹,致使她的本质生了一定的变化,这才附身成功了。
月牙儿见昭彻皱眉,便有点慌了神:“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会是跟月牙儿共用了一个身体吧?我不要!这像什么话?跟住旅馆似的,今天我用明天她用。”
“如今是你后世的灵魂占了主导。”不知何时,冥王出现在了他们身旁,背对着他们,依旧是一身黑衣。
“我不明白,冥主?”
冥王缓缓转过身,那冰蓝的眸深邃无比,月牙儿看得心中一颤。
“你不用明白,如今你这种情况我也不能完全控制,按常理,一个人的前后世灵魂不会这样分裂而又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里的。但是你做到了,不可避免的,你将会出现一些月牙儿今世的记忆和行为。”
月牙儿皱着眉:“冥主,你想在我身上调查什么事情?”
冥王道:“你的命理很奇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坠子,帮她挂在了胸前。
一旁的昭彻吹了声口哨:“嘿,多少女人求不到的东西,倒被你给得了。”
冥主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月牙儿拿起坠子:“这是什么?”
坠子是银子做的,银子的表面已经变成了黑色,分量不轻,上面有着古朴的雕刻,却看不出雕刻着什么东西。
冥王淡淡道:“没有它你恐怕活不到一年,是帮你压魂的,暂时给你戴着,除了我,没人能摘下来。”
月牙儿吓了一跳:“那要是有人砍了我的头呢?”
昭彻很郁闷:“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有我在,谁能砍了你的头?”
月牙儿不放心道:“你经常玩忽职守跟女人玩得忘形,哪能时时罩着我?”
昭彻气结:“冥主!我不要跟这个臭丫头搅一块了,你换人吧!”一扭头,哪里还见冥主的人影?
月牙儿乍舌:“孟婆说的对,他没什么耐心。”
昭彻气结:“对你,没人能有耐心!你就是冥王对我的惩罚!”
“那我就更不能辜负了冥王的重托了,要好好折腾你!”月牙儿白了他一眼,却现不远处倒在地下的石头和红丫头:“啊!他们怎么了?”
昭彻道:“睡一觉而已,没大碍。”
粉红票啊,呼唤粉红票!!亲们,本书的pk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中,你们手指每轻轻一摁就为燕子的梦想添了一份色彩,每一票燕子都万分的感恩,鞠躬!
第二十章 桃花眼表哥
月牙儿现昭彻的法力果然厉害,一夕之间,全家上下人人都熟络的称他为表少爷,晚饭前,赵公居然拉着昭彻进了书房,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居然出了大家久违的愉快笑声。
月牙儿颇是疑虑,猫着腰贴在书房门上偷听,想听听昭彻对赵公灌什么汤。
里面的声音时大时小,月牙儿听不真切,不得不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
张婶来通知赵公用饭,一走进院子,却不料月牙儿像只壁虎一样贴在门上,便奇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月牙儿正听得入迷,下意识的向后挥了挥手:“别吵别吵。”
“呼啦”一声书房门开了,月牙儿一时不备失去了重心,“咚”的一声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板上。
她龇牙咧嘴的撑起上身,恰好抬头看见昭彻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一闪而逝,月牙儿咬牙,你这个混蛋,故意的。
“唉呀,月牙儿,你怎么会在门外,摔疼了没有?”昭彻蹲下,作出一脸关切状,去扶她,月牙儿被人撞破偷听,面上无光悻悻然。
赵公担心道:“月牙儿,有没有摔着哪里?”
月牙儿连忙拂开昭彻的手,骨碌一下爬起来,干笑道:“没事,爹,没摔疼。”
昭彻心下闷笑,脸上却一脸的正经:“月牙儿,你来了也不敲门,你找我们做什么?”
月牙儿瞟了一眼身后的张婶:“我是来通知你们用饭的。”
赵公这才注意到日头不早了,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觉已是这么迟了,该用饭了,昭彻,请。”
昭彻连忙弓腰请赵公先行:“姨父先请。”
赵公也不推却,当先行了,昭彻和月牙儿并肩走在他身后。
昭彻偏着头,看上去笑忍得很辛苦。
正值夕阳西下时分,太阳红彤彤的挂在山顶,已经没有了热力,散着美丽的红光。从月牙儿这个角度看去,红光在昭彻的身影上镀了一圈红光,愈衬得他身姿高大凌然。
看着他嘴角的那抹坏笑,俊美无铸的侧脸,月牙儿只有咬牙的份。
整理着自己白天野地里采回来的花,用剪刀绞枝,细心的装进了一个盛着水的粗陶花瓶里,古朴的陶制瓶身衬着美丽的野花,别有一番意味,她满意的将花瓶摆上了长案。
“咄咄咄!”房外传来敲门声。
她已经吩咐红丫头下去睡了,昭彻一向没有敲门的习惯,那可能就是张婶了:“进来。”
果然是张婶,张婶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黑色的小碗:“小姐,张大人细心,还给了些燕窝,我就给你熬了粥。”
张婶将托盘放在案子上,月牙儿凑近弯腰闻了一下,有一种清甜的香气。
“谢谢奶娘,这么晚了还给我熬粥。”说着便坐下,就着碗喝了一口。
张婶慈祥的打量着她:“月牙儿,转眼间,你就长这么大了。”
月牙儿听出了张婶语气中的唏嘘,想起这具身体自小体弱多病,张婶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拉扯大的。她体惜张婶的不易,便拉着她也坐了,道:“奶娘,你辛苦了,月牙儿自小体弱,没有你哪有今天?”
张婶眼中泪花闪现,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的月牙儿最懂事了,孩子,如今你也到了婚嫁年龄了,找个夫婿照顾你吧,不要再累着身子骨了。”
月牙儿张口结舌,这,这是哪门子话?难道要她嫁人?不会是他们给她包办了吧?
张婶擦了擦眼角的泪:“奶娘看着你这两年为了这个家,拖着病体为人占卜,心疼啊。那些个达官贵人财大气粗,不好伺候,你不喜欢他们的习气,却也就这么忍着,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月牙儿心下感动:“奶娘,他们哪里敢真的得罪我?你不用操心了,我好得很。”想必是有些官吏脾气不好,不喜欢听不好听的话,所以月牙儿也是多少得罪过人的,至少在言语方面还是受过一些气的。
张婶笑了:“你啊,总是这么的体惜他人,老爷如今也年迈了,他也想早日见你结亲,好放下这颗心。”
月牙儿咬着下唇:“奶娘,今天你来是为这个?”
张婶道:“老爷怕你女孩儿家脸皮薄,这不是差我来探探你的口气吗?想看看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
月牙儿笑道:“没有啊。”她刚到这个时空没多久,哪里有机会爱上一个人?
张婶顿时脸上一喜:“那你看表少爷为人如何?”
月牙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昭彻做事效率太高,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服了张婶和赵公,视他为夫婿最佳人选了。
她干笑道:“他啊,我们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他对我也是这样的。”种马男一向不在她的欣赏范围之内,就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女人一眼就能把女人勾上。
张婶遗憾的道:“啊,这样啊,表少爷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人又热情。”
月牙儿顿时心里抽抽,他那一肚子坏水,她太了解了,真要在一块,估计他们会打死。脑中浮现出自己手拿菜刀四下里追杀他的场景,呃,她只要看见他就很难抑制这种暴力思想。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碗中的燕窝粥,然后装盘,将托盘塞入张婶手中,推着她就往门外走:“夜深了,您老也早点歇着吧,我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哎,哎,小姐,要不你看张大人如何?”
月牙儿脚下一个踉跄,这,张婶还真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啊。
“张大人?搞不好人家有喜欢的姑娘了,我们在这里白操心也是没用的。”说完就推她出了门,咣的把门关上了,手臂前后挥了挥,奶娘的分量不轻啊。
一回头却见昭彻闲闲的坐在她的床沿盯着她,月牙儿吓了一跳:“你出点声不行啊?吓死人了。”
昭彻歪了歪嘴不满道:“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嫌弃我。”
月牙儿失笑:“老兄,你的面子比脸盆还大呢?我不喜欢你很正常啊,你这么变态我喜欢你才不正常!”
昭彻眉毛一竖:“你说我变态?”
月牙儿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半夜的哇哇叫什么?不怕被人听见啊?我真要嫁给你,你受得了吗?”
她侧身,做了个手势:“我汹涌?”
昭彻摇头。
“我美貌?”
昭彻:“差强人意。”被月牙儿扔了只鞋底。
“我除了个性可爱以外,我哪都不在你的审美范围之内,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多好的事啊!”
“你的个性?”昭彻的嗓门吊了起来,月牙儿的另一只鞋底招呼了过去,被他安然闪过。
月牙儿插着腰:“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请不要把事做过了头,待他们对你的印像好到了一定程度,到时候他们会天天跟我叨着要我嫁你这个表哥。”
昭彻打了个寒颤,月牙儿白了他一眼,该害怕的是她好不。
“说,这么晚,上我房里来有何事?”都这会儿了他居然没去找女人风流,很奇怪。
昭彻从怀里掏了个小瓶子出来:“吃了它。”
月牙儿接过倒了出来,一颗红艳艳的丹药落在掌心,在烛光下衬着她柔白的肌肤,霎是好看:“是什么东西?”
昭彻道:“可能是大补丸子吧。”
月牙儿斜着他:“你给我去向太上老君要的?”
昭彻撇了撇嘴:“冥王给的,我才不会去给你跑腿呢。”
月牙儿一听是冥王给的,顿时放了心,一口就给吞了。
昭彻奇道:“你对冥王这么放心?要是他给的是毒药呢?”
月牙儿哼道:“你以为他是你啊?人家又不是无聊给撑的,他连压魂的坠子都给我了,还要费这手脚害我么?”
昭彻圆着大眼,一副她变聪明了的表情。
月牙儿哈哈笑道:“恭喜你,跟我在一起,你越来越帅了。”
昭彻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很帅。”
月牙儿道:“跟我在一起多瞪瞪眼果然有好处,眼睛都变大了,不然天天眯着一对桃花眼,多萎靡?”
这是什么逻辑?昭彻一脸的黑。
各位亲亲,喜欢本文的话请帮忙投粉红票呀!迫切需要亲们的支持!拜谢了!
第二十一章 乔迁新居
月牙儿快乐的在红丫头身前身后跟着收拾东西,口中哼着歌,真好,这两日就可以搬进咸阳城里去住了,哈哈!昭彻这个家伙头一次让她看顺眼了,赵公这几日下来,神色间对他佩服得不得了,这说明昭彻的汤灌得成功之极。
昭彻受不了月牙儿一见到他就笑眯眯的小样,骂她是铜钱眼,势力。她才不管他呢,她就是不喜欢住这么荒凉的地方嘛!
赵公已经差人传信给张拓了,张拓本人没来,可能是公务繁忙,却让石头把自家的马车给驾来了,帮他们运东西。
在多次差点撞上身边绕圈的月牙儿之后,红丫头叹了口气:“小姐,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不?到一旁坐一坐,这点东西我来收拾就行了。”
月牙儿呵呵笑,很爽快:“好,那我去看看张婶有什么要帮忙的?”
红丫头手连挥:“去吧,去吧。”
月牙儿出了房门,就见张婶在指挥着克勤搬坛子,石头也来来回回的帮着忙。
“张婶,这些坛子也要搬么?”
张婶笑道:“那是当然,这些坛子是家里少不了的器具,每年家里都会做不少的腌菜,不然菜荒时节就没菜吃了。不搬的话到了城里就还要再买过,二十多个坛子买下来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省则省吧。”
月牙儿无语,年纪大的人就是勤俭节约。搬坛子的体力活她是爱莫能助了,实际上她也是个懒人,以前在家里,妈妈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根本不用她动手,她也就会煮个方便面什么的。
四下里转着头,却不见了赵公:“张婶,我爹哪去了?”
张婶头也没回:“敢情上他的花地里去了,表少爷心细,说给老爷在新家准备了一块好地让他种菊花,所以老爷可能要带些花苗走。”
月牙儿顺着溪流向半山腰走去,路过张婶精心打理的菜地,地里的青菜长势喜人,肥大鲜美。
这山里头的泥地石子较多,被张婶和克勤细心的捡出,废物利用的在菜地里呈直线整齐的堆砌着,勾勒出了一块块小菜地的轮廓,形成了醒目的分割线。
赵公的花地就在菜地过去不远的地方,那里的土地是赵公特意挑出来的一块,比较适合花草的生长,离溪水也近,方便浇灌。
远远的就见赵公勾着腰在检查花苗,这块花地面积不小,菊花苗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郁郁葱葱,棵棵精神。
微微松软的泥土吸收了月牙儿的脚步声,赵公对她的到来毫无知觉,仍然细心的扶扶这棵拨弄拨弄那棵花苗,嘴里喃喃的道:“绵儿,菊花我照料得很好,如果你在世的话,肯定会喜欢的,你是那么的喜欢菊花。”
绵儿?赵公正在缅怀月牙儿的娘吧?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她不想打扰他。
赵公用手中的小铲子除掉了一棵小杂草:“绵儿,转眼你已经离开了我们这么多年了,如今我们的月牙儿也长大了,我在想,我们也该给她找个好婆家了。”
赵公蹲在地下,出神的望着花苗的枝叶:“如果你在,肯定会亲自为她准备嫁衣吧?结果我这个当爹的,什么都给不了她。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铭邑又在服役,如果我突然走了,月牙儿怎么办?”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过她坚决不能嫁人,虽然在这个时代,她的身体已经成年了,但是她绝对不做男人众多妻妾中的一个。如果他们看上了昭彻这个种马,她更要坚决的剔除他们这个念头才行了。
“爹!”月牙儿叫了一声,摆出了一副笑脸。
赵公恍然回神,笑了:“月牙儿,你来了,都收拾好了么?”
月牙儿笑着走近他两步:“红丫头嫌我碍事,把我给赶出来了,爹,你是要带花苗走么?”
赵公望着满地的花苗,感慨的道:“是啊,待到了秋天,这里会开出美丽的花朵儿。”
月牙儿咬了咬唇,想了想:“爹,娘很喜欢菊花?”
“唔,我永远记得那个重阳节,你娘是那么的温柔美丽……”赵公沧桑的眼神柔和了起来,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那个在市集上因为一盆菊花认识的绵儿,“她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人。”
赵公看着月牙儿:“月牙儿,你和你娘长得真像,每次看见你我就仿佛看见了你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感觉她好像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你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月牙儿被他的深情打动了,轻轻挽起他的手臂,温柔的道:“爹,山风凉,我们回家吧。”
两人结伴慢慢的下山,赵公的身躯已经远不如年轻时那么轻便了,月牙儿细心的照顾着他的脚下,自从到了这个时代,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自内心的叫过他一声爹。
赵公拍了拍她的手:“月牙儿,红丫头说你这两天不想吃药,这些药大夫说是不能停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冥王给的丹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仙丹,她吃了以后就体力大增,原来她路走远一点就会气喘,结果今日走了这么远都没有什么太大气喘的感觉。什么时候要请大夫给自己把把脉了,看看自己是不是身体已经好了。
“也不知怎的,近日觉得身子轻松了许多,气也不喘了,是药三分毒,今后我多从饮食方面调理,可能还能好得快些。”
赵公惊喜:“真的吗?那过几日爹就请人帮你瞧一瞧,如果是真的有了好转,那就太好了。”
张婶远远的在家门口向他们挥手高声喊道:“老爷,我们雇的牛车已经到了,午饭也好了,待用过饭就该出了。”
山坡下果然停着两辆牛车,两个粗衣庄稼汉子和克勤正在用绳子捆扎如山的行李。
赵公走近道:“张婶,叫他们吃饭吧。”
张婶点头,喊道:“克勤!请两位兄弟上来用饭,待用完了饭再忙。”
克勤答应了一声便领着两个汉子在门前溪流之中洗了手,这才一起过来用饭。
张婶给赵公和月牙儿在房里开了一桌,赵公坚持要她们坐下来一起吃,平素他待她们也是和蔼可亲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丫头们却守着规矩不肯落座,站着端碗一起吃了。
他们家的行李也不多,两辆牛车来回两趟也就能拉下了,赵公吩咐克勤看着家,明日再来拉他选好的菊花苗。
月牙儿与赵公同坐一辆马车,两个丫头和张婶挤在另一辆大一些的马车里。
日落之前他们终于到了新家,远远的看见他们,欢迎的炮仗就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昭彻带着府里的仆从列队站在门前阶上迎接他们,石头将赵公扶下了车,又去接月牙儿。昭彻下了阶,迎了上来。
月牙儿害怕爆竹巨响,捂着耳朵眯着眼睛,畏缩的跳了车,立马缩到了昭彻的身后,他那么高,正是挡箭牌的好材料。
新家很气派,有着朱红新漆的大门,漂亮的石刻莲花纹侧墙以及雪白的石阶,月牙儿觉得很满意。以昭彻这个家伙要求完美的性子,估计里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可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
昭彻也不理会月牙儿,领着赵公就往里走,放着胆小怕爆竹的月牙儿在府外跳脚,磨磨唧唧不敢进门。直到鞭炮全放完了,月牙儿这才在红丫头的陪伴下向大门走去,石头紧随其后。
今天一张粉红票都没涨,呜呜~~~亲亲们,还请多多支持呀!
第二十二章 误打误撞
趁着晚饭前的短暂时光,红丫已经兴冲冲的拉着张婶里里外外的把新家参观了个遍,然后便叽叽喳喳的向月牙儿描述这个新家。
这个府颇大,里里外外好几进院子,花木成荫,荷塘轩榭,小桥流水,假山亭台应有尽有。红丫头都兴奋坏了,言语神情之间对昭彻这个表少爷更是佩服到天上去了。
赵公对物资要求不高,不是很在意生活条件,所以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月牙儿觉得这个家再好,也没电视机,没冰箱,没有一切现代方便的设施,所以美则美矣,并不觉得如何实用。
这与她以前出门旅游时暂时去感受一下文物古迹的文化沉淀不同,真要现代人实际性的住在文物古迹里面,那肯定是会觉得不方便的。不过还是对昭彻花钱如流水的气概大大乍舌了一番,有钱银啊!果然奢侈,她已经偷偷问过他了,他说买的,问他多少银子,他瞥了她一眼:“说了你也没概念。”
言下之意是,说了也白说。她很怒,他老把她当笨蛋看,并且神色间对她一点都不尊重,辣块妈妈,就是要白吃白喝你的才行,她才不会觉得愧疚呢。
昭彻在礼节上滴水不漏,居然办了个小型的接风晚宴,不铺张却也足够隆重,深得俭朴的赵公心意,对他愈的赞赏有加。月牙儿觉得这个任性不羁的昭彻居然能够做出如此符合礼法的事情来,简直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夜里,烛光下,红丫头给她铺床,边铺边赞叹被面绸缎之精美,月牙儿在铜镜前用精致的红漆桃木梳子梳理长。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做梦?”红丫头双手捧着脸颊,眼神陶醉。
月牙儿失笑:“至少不是白日梦。”
红丫头兴奋的凑近月牙儿:“小姐,表少爷是不是喜欢你?”
月牙儿差点吐血,那将会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了,昭彻的审美观她极其了解。
“不要瞎想,他是我表哥,近亲,近亲通婚生出的小孩会白痴的。”先打消红丫这个念头再说。
“哪有?这是亲上加亲,小姐!像表少爷这么好的男子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千万不要放着便宜了别的女人。”红丫头立马不平的道。
月牙儿翻了个白眼,她一时间给忘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她这是鸡同鸭讲,古人确实承认并且颇为盛行表亲结合的,什么近亲结婚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废话。
“他又不是块肥肉,给人吃了还觉得便宜了人家?”事实上他就是块肥肉她也欢迎其它人来吃,最好是吃得连分子都别留下,省心,不过前提是要他把钱先留下。
“小姐,像表少爷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爱他?”红丫头摇头,继而又脸红红的道,“他太俊了,太迷人了,他那双眼睛一看我,我就觉得魂都飞了。”
月牙儿心下冷哼,他那对桃花眼?勾的就是你们这些单纯的少女。
“红丫,我困了,你也早点去睡吧。”
红丫头答应着,一脸甜笑回她的房间去了,她的房间也比原来赵家的房间大了很多,而且家具也漂亮,床上可都是新被褥子啊。
月牙儿躺在床上,被子散着一股太阳的味道,很清爽,看来是下人事先提前在太阳底下晾晒过的。
石头回府之前,转达了张拓的话,说是今天公事繁忙,没时间给他们接风,明日会来拜会赵公。
月牙儿将被子举高过顶,深深的吸了口气,张拓是进宫了吗?想起酒楼里那两个嚼舌的男人,她不禁心下一阵气堵。挥去自己的想法,张拓才不会呢,他是那么的完美。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万分香甜。
早上转醒,日头已经迟了,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踢开被子下了床。
红丫头在门外轻声的问:“小姐,起了么?”
月牙儿边穿衣服边道:“起了,有什么事?”
红丫头这才兴奋的跳进房来,小姐病过之后也不怎地,起床气也大了不少,所以她不敢早早叫醒她。
“表少爷请来的裁缝师傅早就在等着你了,要给你做新衣服呢。”
月牙儿坐到镜前任她给她梳头,红丫头梳的头简洁大方又秀气,她很喜欢。
“让他先去爹那里不就行了?”这个昭彻心还挺细。
“被老爷赶出来了,老爷说他不需要新衣服,衣服都够穿了。”
月牙儿点头,赵公无欲无求,如果要跟他建议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恐怕是要他被责备的。
红丫头眉飞色舞的道:“师傅还带了布料样子来,好漂亮料子好极了,小姐你快去挑吧!”
挑完布,让人量完身,月牙儿看日头都下午了,这张拓怎么还没来?
眼珠转了转,她问红丫:“红丫,张大人的府离我们住的地方远么?”
红丫一听来精神了,这可是她的偶像啊,如今再加上昭彻。
“不远,大概走一刻钟就到了。”
月牙儿呵呵笑着一插腰:“那我们杀上门瞧他去,他说了来看我,都这时辰了还不来,那我就主动点吧。”
红丫掩着嘴:“小姐,这好像于礼法不合啊……”
月牙儿才不管这么多呢,古人礼法太多,好在秦朝的男女礼法不是特别的严格,没听他们说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我们走着去吧,这么近。”
“我去告诉一下老爷和张婶。”
“不用了,不待久,一会儿就回来,不用惊动他们了,省得多费口舌。”
红丫头也不反对,跃跃欲试,很有冒险精神,估计这与赵公素来对她们下人的宽容脱不了关系。
两人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红丫在做丫头之前随着她爹经常进城卖豆腐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