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39部分阅读

文振天黑着脸,大喊:“你狮子大开口。”

容浅念一惊,瞪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呼呼呼……好无耻的人啊。

文振天被堵得一噎,颤抖着唇齿,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眼角在抽搐,冒火。

奈何,软肋在人手里,只有一个字:忍!文振天咬牙:“差人回府,准备银子。”大手一挥,怒气冲冲,“走。”

声势浩大正要甩袖离开,容浅念杯子一扣:“慢着。”

文振天生生顿住了脚步。

五十万两都堵不住容九的胃口啊。

“十二,笔墨纸砚。”

门口,文家两父子傻站着,只见女子盈盈一笑,拿起笔,龙飞凤舞。

“不错。”容浅念举起宣纸,吹了一口气,随即眸子一转,看着文靖宇,走近,“拿着。”

文小纨绔愣愣地接着,低头,大惊:“休书!?”

众人惊愕,探着头去看宣纸,两个字跃然纸上,很潦草。

容浅念眉毛斜挑:“嗯?”

一个字符,怎生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文靖宇掖着嗓子,小声颤抖:“一个女子怎能——”

容浅念懒懒截断:“休夫理由要写上去吗?”说着,瞟了一眼文靖宇的裤裆。

文靖宇下意识伸手去挡,这一挡……

容浅念笑了,反笑揶揄:“有看头?”

文靖宇白脸一塌,都快哭了。

容浅念端了个同情的小眼神:“乖。”眼眸一转,全是狡邪,“明儿个,本王妃会差人把大婚的嫁妆账目送到国舅府。”

某人,似乎对坑蒙拐骗等勾当乐此不疲,这不,又开始了。

“那国舅府下的聘礼和酒席——”

容浅念打断文小纨绔的话,眼里晕开浓浓玩味:“国舅府的帐要不要本王妃帮忙算算。”瞟了一眼文振天,揉揉额头,煞有其事地说着,“诶,什么赈灾银两,什么军饷之类的最头疼了。”

这叫什么?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文振天喉头血气翻涌,强忍着咽下:“希望殁王妃信守承诺。”

容浅念答应得很豪爽:“当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笑着,“慢走不送。”

银子到手了,这就逐客了。

文振天眼珠充血,咬咬牙,一把拽着文小纨绔出去,着实灰头土脸。

所以说,伤天害理没关系,伤天害理被人抓到了尾巴,那就……嗯,夹着尾巴逃吧。

容浅念笑了,弯弯的眸子十分好看,端着茶,忽然想起:“承诺?国舅爷说让本王妃信守承诺呢?”转头,一双眸子笼了雾水,“本王妃给什么承诺了吗?”

十三细细回忆了一番,很笃定:“没有。”又想了想,“不过,小姐你答应了。”

“本王妃的话能信吗?”

她家小姐的话要是靠得住,不止母猪,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了。坑蒙拐骗,里面那个‘骗’,某厮可是没少干啊。

十三想也不想,回:“不能!”

“又一头蠢死的。”容浅念笑得欢畅极了。

于是乎,某人空手套了一头蠢死的白狼。

接着,这狼得开宰……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那就怪不得本王妃了。”懒洋洋地靠着木椅,“十二,晚上去趟长信殿,给皇帝老头送点好东西。”

好东西?杀猪宰羊的刀吧,正好,借刀杀人呢。

十三见怪不怪了,倒是纳闷:“小姐从良了哦。”都不爬墙了……

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本王妃晚上忙着呢。”

十三就问了:“忙什么?”

这妖孽,还能忙什么,除了祸害人。

不想,容妖孽很淡定,很理所当然地来一句:“当然是和我家男人滚床单。”

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把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说得这般天经地义呢?

对此,十三是望尘莫及。

子时十分,殿外更声响,阴雨天的夜,格外的黑沉,静得有些渗人。

今儿个夜里,宫中很忙,容妖孽也很忙。宫中忙着大乱,容妖孽忙着窝在锦被里作乱。

椒兰殿里,淡淡烛火,染得殿中微暖。

殿外,是青衣的声音:“王爷,长信殿差人请王爷过去。”

已是夜半,这会儿传召,怕是发生大事了。

流苏垂挂,层层纱帐里,却是毫无动静。

须臾,传出男子沉沉嗓音:“夜深,本王已就寝。”

青衣正欲转身回话,里面有传出一句,是女子的声音,毫无惺忪睡意,全是笑意:“就说,本王妃与王爷新婚燕尔,彻夜缠绵悱恻,这会儿,正情意浓浓、交颈而眠。”

这种不害臊的话,除了某人,谁说得出口?

青衣为难:“王爷。”

流苏帐里,容浅念闷头蹭着萧殁,抱怨:“不这么说,皇帝老头一定还会差人过来,大半夜的,折腾死人了。”

语气,很闺怨。

确实,自从大婚,某人最讨厌的就是半夜被扰好事。

“照王妃所说。”

诶,太惯着了,不好,不好!

青衣摇摇头,回话去了,那种话,就算是转述,也要勇气啊。

微微轻风透着纸窗漏进,吹得殿中纱幔轻扬。

萧殁将怀里窝成一团的女子抱紧了几分:“累吗?”

她摇摇头:“不累。”伸手,环住萧殁的脖子。

锦被之下,她只着短衣,白嫩的胳膊上,有隐约的绯红。

萧殁亲了亲她光裸的肩,声音越发柔软了:“朝堂之争多揣度,谋划,算计,这些都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如此。”他寻着她的眸子,纱帐外的烛火融成一点亮光,似乎微醺,醉了他的眼,忍不住亲了又亲,他嗓音下了蛊,“十一,想要的,我去争,你只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想,若是她心里,眼里,想的,谋划的,算计的,都是他……他竟有了这样强烈的念想。

情爱这个东西啊,会让人贪心呢。而他,也只不过是世俗男子,因着他的女人,变得自私了。

“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地诱惑。

容浅念晃神了一下,立刻摇头:“不好。”凑上去,咬他的唇,清幽的眸里是倔强,“我的男人,我要给他天下。”

自家男人得护着,拼了命护着,自家男人想要的,得抢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抢来。

这可是某人的人生信条,绝对不能打破。

女子张狂的话,倔强的眼,里面全是他的影子,萧殁只觉心口软得无力,俯身,擮住她的唇:“傻瓜,我的天下,不是风清。”

容浅念被吻得有些晕乎:“那是什么?”

萧殁浅笑,蓝瞳温柔地看她:“是你。”

容浅念呼吸紧了一下,心口发热了,像……醉了。

她想,她被她家男人下了蛊,脑中,混沌了,只想着某件事。

笑意溢出了眼眸,她凑上去,亲了一口:“那我给你,你的天下。”

随即,将锦被一翻,盖住了满室旖旎。

这夜,椒兰殿里,连梦都是醉的。

同样的夜,长信殿中,无人安睡。

次日,才辰时,宫中,传出处决令,太子萧衍于秋后处斩。

连绵了几日的阴翳终于散开,天放晴了,沉闷了许久的京都又闹起来,街道小巷,茶肆酒楼里,喧嚣不绝。

因着,这天,变了……

说书的先生,一把折扇,打响了一阵热潮,道起了风云突变。

“夜半子时,长信殿掌灯的宫人大呼一声,是谁?”花白了胡须的老先生扇面虚晃一下,“猜猜是谁?”

酒楼,三三两两的茶客,纷纷附和。

“是谁?”

“刺客?”

“飞天大盗?”

“反贼。”

“……”

答案,真是层出不穷,这天家的事,可真是普天同道,众乐乐呢。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第一百一十二章:收网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话,才告一段落,立马有人惊呼:“扫黄组!”

“正是。”说书先生摩挲着花白的胡须,“猜猜,写了什么?”

“扫黄组到此一游呗。”

有人说着,随即酒肆里笑做了一团。

“非也!”

“那是什么?”

老先生抿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继续,嗓音越发高昂:“得圣上眷顾,常借宫中之物,本组甚感愧疚,奉上薄礼,愿我皇见后,福寿安康,岁岁有今朝。特此留信一封,以传国玉玺为证,表一片丹心。”

众人一阵抽气,久久,鸦雀无声。

这扫黄组一出,天下必乱啊。

不知谁道上一句:“传国玉玺果然在扫黄组手上,只是,”顿了顿,大叹一声,“怪哉啊!”

传国玉玺失踪足足两个月,惠帝无计可施,此番,拱手相还……

“岂止怪哉。”

说书的先生一脚搭上木椅,折扇一开,侃侃大谈:“扫黄组横空临世数十载,素以天下第一盗横行风清,此番,一改顺手牵羊之态,奉上大礼,何止怪哉。信封之上,只言二字,证据。是何证据,状告何人,唯有惠帝一人知。只是子夜后半,长信殿中,惠帝宣了百官觐见,长灯到天明。今日辰时,金銮殿之上,惠帝大怒,于百官之前,下了一道圣旨。”

所有人,瞪大了眼。

“废文氏皇后,囚于冷宫,国舅府,满门抄斩。”

立刻便有茶客问到了:“那东宫太子呢?”

扇面一扣,说书的先生义愤填膺:“勾结突厥以谋权篡位,其罪当斩!”

“是扫黄组!”

惊叹声一片。

太子下狱足足三天,惠帝迟迟不予处决,被扫黄组这么一搅合……

“难怪传国玉玺被送回了长信殿,没这传国玉玺,太子的处决令哪里下得来。”

“这太子,气数竟断在了扫黄组手上。”

“大块人心啊!”

“……”

茶楼酒肆中,一片热议,论起了风清国势,论起了东宫落殁,论起了扫黄组横出天下。

“天下治中有言,飞檐走壁,盗尽天下,翻天覆地者,乃扫黄组。果不其言。”

指点江山之后,此一言,迅速传遍了风清。一个扫黄组,捅破了风清的天。

酒楼里,这段扫黄组的传奇,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雅间里,男子饮着茶,细细品着,静心凝神,不为楼下喧嚣而扰。

身边,有男子抱着剑,言:“太子被废,百年士族落殁,风清正逢大乱,主子,”顿了顿,言语了带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天赐良机。”

男子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微微抬眼:“离,你太心急了。”眼角,似有若无地笑,“比起这良机,本王对两个人更感兴趣。”

云起楚王,心思难测,果不其言。

离片刻的若有所思,问:“除了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的扫黄组,还有谁?”

云宁止浅笑,深意地扬着唇,缓缓启唇:“天家殁王妃。”

离困惑。那个女子,据他所知,就两个字:无耻。

云宁止眸光深远了:“这啊,是容九撒的一张网,只是,却让扫黄组收了网。”

这东宫的一场风云,世间几人看得出玄机。

离半知不解:“属下不明。”容家老九何来能耐?

云宁止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意难测:“这风清,卧虎藏龙着呢。”敛了敛眸子,他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雨落国,可有动静?”

“女皇下旨,天下男儿,任瑶光尽选,第一皇女瑶光言:心有所慕,唯风清之君。”

风清大乱,三国自然少不了蠢蠢欲动。

俨然,这瑶光皇女,醉翁之意不在此。

云宁止轻笑:“好快的动作。”

“风清一乱,雨落就坐不住。”离冷哼着,“五日之后,风清花朝节,瑶光皇女的拜帖就会送到风清皇宫。”

雨落瑶光,可非等闲呢。传闻雨落千年内,绝无第二个瑶光。

那个女子,善谋,谋的是天下。

“天下三分,沉静了百年,该是时候乱了。”云宁止沉吟,片刻,眸光如墨,“离,拜帖惠帝。风清花朝节名闻三国,本王慕名多时,共赏百花之诞。”

“属下尊令。”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风清一乱,天下,再难平了。

连着几日,风和日丽,风清换了天,倒是安详了日子。

椒兰殿里,偶尔传出女子轻快的笑声,肆意极了。

“这个不错。”

椒兰殿外,楚林楚夜竖起了耳朵。

“这个也不错。”

“唉哟,”女子惊呼,伴随着拍案的声音,“这个撩人。”

撩人?楚林楚夜两兄弟面面相觑,探出了半个脑袋,往里瞅。

又一声惊叫:“哇,劲爆啊。”

“妈的,要不要这么血脉喷张?”

“……”

越是往下听,越是叫人面红耳赤。

楚林瞅了瞅楚夜:“你确定你去尚百~万#^^小!说借的是医书?”

楚夜很确定:“嗯,是医书没错。”

医书会撩人?会劲爆?会血脉喷张?楚林深思了。

此时,殿里,又传出一声:“这小腰,得多软啊。”

再一声:“太勇猛了吧。”

随即,是女子哼哼唧唧的笑声,偶尔几句语出惊人的混话、荤话。

楚家兄弟的脸,华丽丽红了。

“真的是医书?”楚林很怀疑。

“当然!本草纲目。”

楚林摇头,决定改日一定要拜读一番,体会体会。

殿里,容浅念窝在躺椅上,脚边趴着元帅大人,一手捧着一本书,一手捏着一块杏花糕。

“嗯,好荡漾的姿势啊。”说着,某女笑得很荡漾。

诶,无语,这人是如何让这典藏版春宫披上了本草纲目这么纯洁的外衣的。

十三瞟了一眼‘本草纲目’,说:“小姐,你叫得太大声了。”

容浅念不以为意,一口吞了一块,随手将糕点屑抹在书上,招招手:“十三,来来来,看看这个,让你膜拜膜拜。”

十三踌躇了一下,走过去,瞟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了。

那册子里,一男一女,缠成一团,白花花的……啧啧啧,荡漾得不忍直视。

十三小心肝都颤抖了,抱怨:“小姐,奴家是有节操的人。”

容浅念眸子一抬:“节操?”脸一沉,“节操能和你生孩子吗?”手里,一块糕点捏碎了,元帅大人一个翻滚接住了碎末。

十三凌乱了:“额?”

节操和生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容浅念白眼一翻,继续看着手头的‘本草纲目’,对着某一页研判了许久:“据说这个姿势,女子容易受孕,回头得试试。”

十三被雷到了,外焦里嫩。

不料,容浅念又来一句:“不行,还是全部试试保险。”

平地又是一声雷。

娘哟,这人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十三无语凝咽了。

这时,殿外,十二的声音:“小姐。”

急匆匆的,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容浅念一慌,傻愣愣的:“快,藏起来。”眼珠子四处瞟,一本书被揪成了一团,一会子往椅子下塞,一会子往胸口里塞,容妖孽手足无措了,“藏哪啊?”

一阵手忙脚乱,打翻了一盘子杏花糕。

这厮,做贼倒是第一次心虚,果然,一物降一物。

十三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咋舌:“啧啧啧。”赤果果地鄙视,“草木皆兵。”

犹记得以前,某人看春宫都得是活的,那叫一个光明正大,现在藏着掖着……瞧瞧这点出息,被男人吃死了。

容浅念这才抬头,门口,除了十二,再无他人,她抹了一把虚汗,气急败坏了,怒吼:“再这么吓我,老娘让青衣来收拾你。”

十二嘴角若有若无地斜挑了一下,恢复面摊:“人已经送到了清修观了。”

容浅念整了整衣衫,放好碟子,踢开吃得不亦乐乎的元帅大人,端端正正地捧着手里的册子,看得认真,问得随意:“还听话吧?”

十二回:“大概是在国舅府受了刺激,精神时常恍惚。”

“回头差几个大夫过去瞧瞧。”春宫翻了一页,某人眸子发亮,嘴上问着,“那株南疆的灵芝,容小七吃了没?”

“没有。”

南疆灵芝大补,乃落胎之物。

容浅念眸子这才抬起来,戏谑地嗤笑:“萧衍都快要斩首了,她还舍不得肚子里那个余孽,倒是个痴情种。”

“那两姐妹,小姐有什么打算?”

容浅念勾着发梢,皱着秀眉想了想:“右相府突遭横祸,时运带凶,容府两位小姐剃发为尼,修行于清修观,终身不踏出红尘一步,舍繁华余生为相府祈福。”

这是要逼良为尼啊。

十三说:“容年华还好,都以为是死人,容锦绣呢,容家那边怎么办?文氏正到处寻人。”

这容家八小姐凭空消失了,容家又一连殁了两位小姐,还能不翻天覆地?谁知,让这妖孽给偷天换日藏在了尼姑庵。

这要被容家知道……

“送具尸体去相府断了她的念头。”

好吧,容家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认栽吧。

片刻,容浅念翻了个身,抬起手,手中的册子挡住了眸子,只听她嗓音懒懒:“那株灵芝,让容年华服下,萧衍的种不能留。”

这是要斩草除根啊,既然如此……

十二一语道破:“小姐,何不全部杀了,省事。”

容浅念白眼一翻:“我抽风。”

抽风?心软了吧,十三懒得戳破。她家这妖孽啊,心狠起来,没个底,心软起来,也没个谱。

总之,不要揣测,根本摸不透。

软椅上,一只胖乎乎的球滚下来,随即,女子大喝:“还吃,快给我去门口望风。”

元帅大人抖了抖肩膀,抹了一把杏花屑,委屈地转着小眸子,转身。

这时,门口,楚家兄弟齐声:“见过王爷。”

容浅念一个鲤鱼打挺,慌了手脚:“完了完了。”眼珠子慌乱地一阵乱瞟,也没寻到个销赃的地方。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哟……

十三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某人:“小姐,淡定。”

容浅念站定,眸子一转,亮了:“嗯,淡定。”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直愣愣地看着十三。

十三眼皮一跳,忽然,画里荡漾的男女在眼前放大,抬头,某人笑得很贼:“拿着。”

好大一口黑锅啊,十三眼圈一红,默默地接过来。

某人立马眉开眼笑,像朵迎春花,奔向门口,一把扑进男子怀里,各种矫揉造作:“相公,你回来了。”

这语气,只教闻者直抹鸡皮疙瘩。

萧殁眸子微微一凝,看着怀里的女子,她仰着头,眼睫扑扇得极快,笑得极是明媚:“累不累?”

萧殁沉默,蓝瞳,格外得深邃。

一物降一物,他一双眼,就能看透这个女子。

她继续殷勤:“渴不渴?”

“饿不饿?”

“……”

某人一做坏事,就格外的殷勤。

这厮脸上就写着五个字:不是我干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等熊样。

------题外话------

开学了,找工作,忙啊,努力更新,若偶尔少了一章,不要嫌弃,南子会拼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借酒撒泼

某人一做坏事,就格外的殷勤。

这厮脸上就写着五个字:不是我干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等熊样。

十三直摇头,看十二:“这是小姐吗?”

十二面瘫脸一沉。

“真白痴。”十三嫌弃得不忍直视了。

那边,某人,从吃喝问到了睡觉,各种不着调。

萧殁抱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亲了亲她额头,贴着耳问:“刚才做了什么?”

容浅念眼睫毛颤啊颤,声音抖啊抖:“看、百~万\小!说。”小心肝端不稳。

萧殁俯身,又亲了一下:“什么书?”

娘哟,美男计……

容浅念晕乎了,条件反射:“让女人尖叫的,”话到嘴边,一个刹车,眸子一抬,一口咬定,“本草纲目!对,本草纲目。”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欲盖弥彰。

萧殁蓝眸一凝,那厮眼珠子闪躲得飞快。

做贼心虚得好明显啊。

对上萧殁,容浅念各种上天遁地的道行都破功了,节节败退,简直溃不成军啊。

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

十三正感叹着,一双古玉一般的蓝眸睃过来,十三背脊一凉:完了!

完了!某厮冒汗了,眼珠子乱瞟。

十三哀怨:“小姐——”

背对着萧殁,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十三乖乖闭嘴了。

然……

容浅念转身,笑得花枝招展:“十三,小姐教你的节操都哪去了,青天白日的怎么能看春宫册。”那笑,更扎眼了,“至少要等到黑灯瞎火啊。”

说着,妖孽容伸出两根手指,从十三怀里抽出了那红艳艳的册子。

啪……本草纲目的外衣掉了,露出书一角,很荡漾地飘出来一行字:让女人尖叫的一千零一夜……

贼喊捉贼栽赃嫁祸,无耻!实在无耻!

十三控诉:“小姐——”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容浅念直接打断,小眼神一直往她家男人那瞟,嘴里还念念有词,头头是道:“姑娘家的,怎么着也得收敛着点,不然将来谁敢要你。”

无赖!无赖!

十三都快哭了,张张嘴,又被妖孽抢先了,她摆摆手,一脸大赦天下的慷慨:“好了,小姐我也不骂你了,赶紧把这书给处理了,回头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不要脸!不要脸!

上天真真传奇,锻造了这般百炼成钢的妖孽,脸皮厚度刀枪不入。

十三抹了一把委屈的泪,默默将书端稳了,侧身,对着角落,画圈圈诅咒!

“你看我这丫头,芳心寂寞了。”某人,笑得十分眉飞色舞,抱着自家男人的胳膊,荡漾着。

你才芳心寂寞,你全家都芳心寂寞!十三哼唧了一声,有贼心,奈何没贼胆。

“十一。”萧殁轻唤了一声。

容浅念立马立正站好:“诶。”

某人小心肝剧颤,眼珠子一抬,一双微蓝的眸子撞进去,随即,唇上一凉……唇齿被扫了一圈,容浅念一个酥麻,正欲反攻……她家男人撤离了,贴着她嘴角,似乎轻笑:“原来是杏花糕。”

容浅念愣住了,天南地北都在转,好晕啊。

“小姐。”十三将春宫册一个晃悠,指了指某荡漾的一页,“这里哟。”那叫一个得瑟啊……

册子上,华丽丽地沾了半块杏花糕。

人赃并获哟!

容浅念低头,握拳,作可怜状:“逸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瞅瞅那狗腿的样,瞧瞧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十三仰头,对天大笑三声:“老天开眼啊。”

容浅念一个眼刀子丢过去,正逢迎上萧殁的眼,立马顺毛,乖顺了:“我发誓,再也不看那玩意了。”说着一手举起三根手指头,一手抢过十三怀里的册子扔在地上,顺带补上一脚,态度诚恳,“我就看你。”

萧殁抓着她发誓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无奈:“怎么这么不听话。”

容浅念耷拉着脑袋,乖乖不做声。

萧殁道:“退下。”

元帅大人蹦蹦哒哒抱着半块杏花糕出去了,十二十三对视一眼,默默地转身,顺带关上殿门。

容浅念无语了,这群吃里扒外的。唇上一疼,她抬眸,男子俊逸的脸便在眼前,轻咬着她唇角:“十一。”

妈呀,这哪是惩罚,简直要命的哟。

容浅念忍住那股子酥麻,心一横,眼一闭:“给个痛快吧。”

之后……

怎么没动静?十三贴着门,瞪着眼,竖起了耳朵:嗯,还是没动静。斜了个眼瞟楚林:“你家王爷不会家暴吧?”

楚林嘴角一歪:“我家王爷才不是那样的人。”不服地瞪了一眼,补上一刀,“王妃还差不多。”

十三被噎住了,没话说了。确实,她家主子是那样的人。

翻翻白眼看看天,十三纳闷:“青天白日的,关起门来,不家暴还能做什么?”

楚林一哼:“王妃能做的,多了去了。”

十三脑子一转,青天白日,关门赶人……

忽然,殿中传出女子的声音:“相公,我们到房里继续。”

一干人等热血了,默默地,自觉地,向前了一步,竖起耳朵。

“相公,我们把春宫带上,好好探讨探讨。”

“哪个姿势好呢?”

“……”

一干人等,捂着鼻子,抬头大叹:白日宣滛啊。

“退下。”

殁王的声音冷冰冰的。

殿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

这时,容浅念就说了:“让他们听,待会儿我叫小声点就行了。”

顿时,殿外一干人等,做鸟兽散了。

古人云,非礼勿听,勿听。

这夜里,月未满,高挂枝头,杏黄的光晕染得这夜格外的祥和。

楼亭阁宇,月,照着花池,并蒂莲盛放。良辰美景里,有佳人屹立柳梢头,男子白衣翩翩。

依着花池,着绯色锦袍的男子抱着胸,戏谑声忽然传来:“月上梢头,两位好情趣啊。”

楼阁中的男女转头,微微诧异。

“你怎么来了?”古筝一身白衣男装,月染下,愈发清俊,似笑非笑。

那人桃花眼微挑,迎风而笑:“瞧瞧你语气,嫌本世子扰了你们的好事了。”对着柳梢头下的女子浅笑,眸光玩味,“明华,挑男人也不擦亮着点眼,怎么看上她了。”

这柳梢下的佳人,可不正是明华公主萧涵。

萧涵回以一笑,似真似假地嗔道:“这不是瞎了眼吗?”回头,敛了笑,“本公主回宫了。”

“臣恭送公主。”古筝行了个男子礼,恭敬,却疏离。

衣袂翩翩,女子没入夜色。

萧凤歌一撩衣袍,依着木栏侧卧:“你和那丫头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大半夜的一个皇家公主从你的将军府出去,这要传出去了,你这府里就得办酒席了。”

古筝摇头苦笑,淡淡语气:“正事。”

萧凤歌俊逸的脸一沉,没好气:“小爷说得还真是正事。”语气一顿,话锋倒是认真极了,“你娶了明华吧。”

古筝轻笑出声,抱着手似笑而非:“大半夜的,世子很闲?”

萧凤歌笑得风情万种:“是啊,本世子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大半夜的不抱着美人睡觉,来管你这档子破事。”哼了一声,语气倒是没了玩味,“南疆蠢蠢欲动,封大将军古筝为镇国一等公,守边疆万里,护我风清安宁。”桃花眼斜挑,睃着古筝,“这圣旨,大概明天就传到将军府了。”

古筝微怔,若有所思,月,笼得她眉目修远,越发模糊了喜怒。

久久,她叹息一声,只道了四字:“圣意难测。”

萧凤歌一脚搭在木栏之上,慵懒地挑眉:“这就完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吧。南疆早就附属风清,南疆王刚死,新王不过十岁稚童,连王位都没坐热,十年之内,哪有胆子来犯,哪门子的蠢蠢欲动?”

古筝不可置否,还是沉默。

萧凤歌冷哼,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寓味:“蠢蠢欲动的是皇帝吧,你怎么得罪他了,这明着拉拔你,暗着可是架空了你这大将军,什么镇守边关,分明是发配边疆。”

明着,是惠帝;暗着,是……古筝苦笑,微微仰着头,看着什么,有些恍惚。

萧凤歌喝了一句:“你丫倒是说句话,哑巴了?”

她转眸,视线有些逼人:“昭明,当命悬一线时,你会放弃什么?”

萧凤歌一愣,随即,骂道:“你脑子真被驴踢了。”

古筝笑而不语,眼里,荒凉得看不见光点。

之后,沉默。

寂静,总是令人心滞,萧凤歌忽然开口:“我会放弃命。”

忠孝礼义,爱恨痴贪……这么多可以放弃的,这个傻瓜啊,命都不要。

古筝轻笑着,未达眼底,望着水里,倒影着月影,是冷的,她说:“知道我选了什么吗?”

萧凤歌回:“你娶了明华吧,风清有国例,驸马不得摄政。”

答非所问,语气却认真。

她依旧答非所问:“出城之日,别来送我了。”

这次,她放弃的,是她自己。

他不懂,有些恼她:“谁说小爷要去送你了,最好滚远点,省的碍了小爷的眼。”

说完,直接撩了衣袍就走人。

良辰美景风花雪月,他省的浪费给了这顽固。

人影模糊在月色里,风,荡起树影,她在轻轻地叹,久久,呢喃:“我选了你。”

那日,也是这样的夜呢。

她久久不肯接那断肠草的药,她求情,她放弃,甚至,她命悬一线。

“容九,舍不得?”那个女子笑着问她,“那萧凤歌呢?”

她惊了,怕了:“圣主,纳兰求你。”

女子只是站在月下,睥睨着:“你选谁?”

她不再央求,久久沉默之后,接过药,缓缓道:“萧凤歌。”

她啊,在那个时候,为了一个人,放弃了所有。

这夜,愈发冷了,初冬将近,椒兰殿中,升起了暖鼎,青烟袅袅。

申时,殁王被宣觐见,还未归。

容浅念窝在软榻里,昏昏欲睡。

殿外,十三道:“小姐,明华公主求见。”

容浅念眯着眼,抬抬手:“打发了。”

这逐客的话才落,有女子拖着长长的宫装裙摆闯了进来,怨声不小:“师傅,你好狠的心啊。”

容浅念眼皮都不抬,懒懒地反问:“谁是你师傅?”

这般良辰美景,平白让这不速之客坏了心情,容浅念心情不爽快了。

萧涵也不气,笑眯眯地改口了:“十嫂。”

这称呼,受用。

某人依旧不冷不热:“无事献殷勤。”

萧涵嘿嘿一笑,举起手里提的两壶酒:“要喝酒吗?”上前了好几步,又是讨好,又是谄媚,“这可是六十年的离人醉,我从父皇酒窖里偷出来,整个风清就这么一瓶。”

容浅念冷冷睃了一眼,脸色一摆:“大婚之日公主敬的一杯酒,差点没把本王妃敬到地下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公主的酒,本王妃可不敢喝。”

这人记仇,很记仇。

萧涵还是笑着,眼里却怎么也融不进笑意,嘴角却牵强地扬起:“要不师傅还我一杯,放药放毒都好,徒弟我绝对却之不恭。”

容浅念觉得心头堵得慌,伸手,揉着眉头:“昨夜里和你十哥闹腾晚了,这会儿正困着呢。”

她,还是逐客。

话,各自说了三分,并没有开诚布公,虽烟消云散了般,只是,到底人心隔了肚皮,会膈应。

萧涵嘴角抿着,再也笑不出来,沉默了很久,她说:“刚才,我去过将军府了。”声音凉凉的,有些荒诞感。

她去了,要了一个答案。

将军府的莲池旁,对面男子神色淡然,她问:“不担心本公主说出去吗?”

古筝却只是笑:“殁王爷囚公主于明华殿,整整三天。”语气,无谓地好似置身事外,“公主,你该那时说的。”

她冷笑。似乎自嘲:“是啊,那时,为什么本公主没说呢?父皇说得真对,真蠢。”她抬眼,看着他清俊的脸,“本公主白白受了三日的无妄之灾,要你一个理由不过分吧。”语气微微紧涩,“为何,是你动了那壶酒?”

他还是神色淡然,好似无风的水面,始终不起涟漪,答案,只给了四个字:“忠人之事。”

她问他:“什么人?”

他进退有度在:“公主,理由刚才臣已经给过了。”

她大笑,毫不吝啬地嘲弄:“忠人之事?好轻松的四个字。”走近了,视线相缠,她逼视,“她是你的朋友,而你明知道那杯酒是要敬给她的。”

他没有否认,眼神荒诞,笑得竟是凄楚,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在自怨自艾,他说:“当命悬一线时,朋友?太奢侈了。”

命悬一线时,这个男子,放弃了忠孝礼义。

她冷冷地看白衣的他,风清的第一将军,她眼里,充斥了鄙夷,她道:“现在不得不承认了,”她大笑,笑出了眼泪,却倔强地扬起了头,“是本公主瞎了眼。”

说完,擦了眼泪,对着月嗤笑。

这是他给的答案,她三天牢狱般囚禁换来的答案,她舍了忠孝礼义换来的答案。

看着眼前软榻上的女子,萧涵眼眶一热:“师傅,”声音哽塞得不像话,“我不要?br />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倒序 正序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