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40部分阅读

要他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她笑着说着,眼泪滑下,一滴一滴烫人,模糊了视线,仰头,还是流不止。

软榻上的人,还是懒懒模样,起身,瞪了她一眼:“出息!”伸出袖子,一顿乱抹。

然后,萧涵笑了,眼眶很红,咬着牙,眼泪始终不流下。

容浅念说:“去喝两杯吧。”

她还是说:“本王妃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六十年的离人醉。”

这个女子啊,喜欢口是心非,心却始终是软的。

萧涵一把勾住容浅念的脖子,红着笑,笑得欢快:“师傅,我们不醉不休。”

容浅念怒骂:“少给我动手动脚,本王妃是有家室的人。”

手,却始终没有推开萧涵。

两壶酒,两个风一般的女子,笑着,闹着,走近了月色里,不醉不归。

殿中,十三踌躇着,看着外面好一会儿:“不会出事吧?”

十二接了一嘴:“能出什么事?”

“你不记得一年前了?她一个人喝了半壶离人醉。”

一年前……某人醉了,就在那晚,京都有人睡错了老婆,有人丢了银子,有人跑了家畜,有人被扒了衣裳……

这都托那半壶离人醉的福。

“会出事,那也是别人。”十二瞅瞅月色,关了殿门,完全不担心。

这话,还真说准了。

此时,申时刚过,正夜浓。

四个时辰后……

宫灯掌了一路,宫廷静谧,青石铺的路上,两道人影重叠,拉得斜长。

男子蓝瞳温柔,轻声唤着:“十一。”

怀里,女子胡乱扭动,好生不安分,嘴里唱着:“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醉眼朦胧,摇头晃脑,这女子,大抵醉得凶了。一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一声声嚎叫,扰了静夜。

这扰民的,可不就是容浅念。

萧殁亲了亲她喋喋不休的唇,哄着她:“乖,睡会儿。”

“不要!”语调一转,她软软地喊,“相公。”眸中,蒙了一层水雾。

如此娇柔,倒似江南女子,这夜似乎都醉了,染了几分酒意。

他应她:“嗯。”

她接着喊:“相公。”

“嗯。”

“相公。”她不厌其烦,手胡乱抓着萧殁的衣,紧紧地,朦胧的眼,细细看着那双蓝瞳。

萧殁揽着她,轻拍着肩:“我在。”

听到他的声音,她笑得眉眼弯弯,伸出两只胳膊,整个都挂在萧殁怀里,蹭了蹭,又嗅了嗅:“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扬起眸子,亮晶晶的,“两辈子,我就喜欢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紧紧地不撒手,“你是我的,谁也不给抢,那个老妖婆也不许。”

萧殁将她打横抱起,护在怀里,走得缓慢,月下,人影重合。

兴许真是醉得狠了,这会儿格外的安静,窝在萧殁怀里,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他,嘴里絮絮叨叨:“你要乖乖的哦,我会听话,我会赚银子,我会暖床,我会……”

夜里,只闻女子轻声呢喃,碎碎念念了很久。

他只是听着,偶尔,俯身亲吻她唇角。

眉飞色舞的女子,忽然秀眉一皱:“你要敢丢下我,我就不要你。”

盈盈水光的眸子,不知何时,泫然欲泣。

果然,是醉了……

话语颠倒,凌乱,她却不肯停歇:“我舍不得不要你,相公,你要一直都在。”

“嗯。”他轻声应着,抱紧着怀里的女子。

他啊,爱极了她唤她相公,爱极了她这般模样地睡在他怀里,乱语胡言地不停歇:“我们生孩子吧,生好多好多,我有很多银子。”

她还说:“昙花一现我会去找解药,一定能找到的。”盈盈水光的眸子,似乎要坠落,她抿着唇,“万一,”

萧殁俯身,想吻住她的唇,她转头,吻落在脸上,她倔强地继续说着:“万一,找不到,我就去陪你。”

他沉默了,手,越发抱得紧了。

这个女子啊,总是让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是醉了,眼却忽然清明地一如夜里的星子,深深看他,她说:“我不怕长眠皇陵。”

她说:“我不怕黄土白骨。”

她还是:“你知道的,上天入地,我都不怕。”

呼吸凉凉的,她的气息急切,萧殁,终是不忍心看她的眼睛。

女子声音急促:“逸遥。”

“嗯。”伸手,拂了拂她的发,似乎她在轻颤。

眸光潋滟,有什么盈盈欲出,她凝着他的眸,声音哽塞:“我怕会有一天,我喊你,你不在。”

她说:“所以,真有那一天,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她说:“你带我走,哪里我都跟着,好不好?”

她总是笑语嫣然,这般模样,他未见过,这才发觉,简直碎了心肝,生疼,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回答,即便醉了的她,他也不敢许诺。

她却追着他的眼,问:“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亲吻她的眸子,轻声回答:“好。”

对她,早就入了骨,着了魔,还怎么丢下。

随后,她笑了,好看的眸子如星子妖艳,她在他怀里可劲地蹭着,抱着萧殁的脖子,眸子弯成了好看的弧度:“相公,你是我相公。”扯着嗓子,她对着天大喊,“这是我相公,是我的!”

萧殁无奈,搂着不安分的她,哄着:“十一,乖,别说话。”

容浅念倒是不动了,老实地待着,直勾勾地看他。

“逸遥。”

“嗯。”

她伸手,在他脸上一寸一寸拂过,揉揉他的眉,又摸摸他的唇,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怎么可以这么勾人呢?”笑嘻嘻地凑上去亲了一口,“哟,这是谁家男人啊。”抱住,一双丹凤眼睃着四处,大喊,“不许抢!谁抢老娘弄死谁!”

四处,一片寂静,哪里有人哟。

这人,醉糊涂了,不过倒是醉了也不忘这事儿。

萧殁拿她没法,只得将她放在地上,抚着她的腰,托着柔若无骨的她:“听话,别乱动。”

她继续蹭,仰起头凑过去:“那你亲亲我。”

萧殁轻笑,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她嘴一撇,不满了:“再亲亲。”

萧殁只得捧着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这女子,平日里对于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昵便格外大胆,这会儿接着酒意,更是毫无忸怩,肆意……乱来,手,直接便探进了萧殁的衣里。

萧殁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哑了:“不许闹。”

她委屈了,皱着小脸,可怜兮兮的:“逸遥。”抽抽鼻子,眨眨醉醺醺的眼,“我想扑倒你!”她凑近萧殁耳边,气息里有浓浓的酒香,她掩着嘴,小声地说,“我告诉你哦,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对你干最坏的勾当了。”笑了笑,“把你按到,然后天天为所欲为。”

酒这个东西,真真妙了,能让胡言乱语的女子温言软语。

“我们先回去。”萧殁摇摇头,轻笑着,抱起她便走。

“那回去你让我为所欲为。”

“好。”

女子,这才安分了。

回到椒兰殿,已经亥时。

容浅念昏昏欲睡,老实地窝着萧殁怀里,任他将她安置在软榻上。

“我的小姐,怎么喝这么多。”十三端来一盆水,看着榻上眼皮打架的某人。

不想,那某人眼珠子一瞪,立马惊醒了,一把抱住身边的男子的胳膊,对着十三挤眉弄眼一阵吼:“这是我男人,不许抢。”

十三手上一盆水一个不稳,洒了好些。

这人,要不要这么草木皆兵。

摇摇头,十三一脸无奈,回头欠礼:“姑爷,我家小姐有很多不足,您多担着点。”

不待萧殁开口,榻上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一把将萧殁护着,对着十三鬼喊鬼叫:“你往哪看呢?不准看!”

十三嘴角直抽,翻了个白眼,懒得与醉鬼计较:“姑爷,您去歇会,我给小姐洗洗。”

说着,放下水盆,上前。

容浅念一把抱住男人,戒备地死死盯着十三:“不要碰我,我有男人。”

十三血气那个翻涌,抓抓头发,咬牙:“小姐,过来。”

“靠,来强!?”

于是乎,某人来火了,撩起袖子,就要干架。

“乖,听话。”

一句话,某人顺毛了,耷拉着肩窝进萧殁怀里,细声细气地打着商量:“我听话,你让我扑倒好不好?”

对此,十三只想骂娘:他妈的!

“退下吧。”萧殁留了一句话,抱着女子进了屏风之后,垂帘落下,人影模糊。

这人,借酒行凶还不够,还要行无耻勾当。

诶,今儿个夜里,怕是又要闹腾啊。十三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出去,正欲关上殿门,女子的话传出:“相公,我们洗鸳鸯浴好不好?”

手一顿,十三赶忙关上了殿门,然后,在殿外,点了一盏红烛灯。

殿中,屏风之后,热气缭绕,丝幔重重,清香萦绕不散,撒着花瓣的水中,映出女子容颜妖媚,盈盈的眸,蒙了雾水,撩人心扉。

“十一。”

女子不应,眼皮敛着,扑在萧殁怀里,一双小手,胡乱扒着他的衣襟。

“听话,别闹。”萧殁抓着她的手,有些凉。

她不动了,似乎思考,好一会,义正言辞地说:“那先脱我的。”

说着,低头,解腰带,忙活了半天,连带子都没扯着。

“乖,别动。”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剔透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衫。

她忽然抬头,怔忡的模样:“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低头继续忙活,只是……

她解的,是萧殁的腰带。萧殁任她胡来,眸光,温柔了她的影子。

半响……

殿外的十三听到这样两句: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十三捂着脸,发烫,遁了。

月亮羞进了云里,整夜没有出来。

太阳东升,初冬的阳暖暖的。

流苏帐里,女子四仰八叉地躺着,脚踝胳膊露在锦被外,她微微一个瑟缩,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了眸子,眼珠子一溜,皱眉:“尼玛,疼死老娘了。”

伸手,触手一片冰凉。

大早上的,枕边没躺着自家男人,真真不爽。容浅念冲着殿外喊上一句:“快来个喘气的。”

片刻,十三推门而进,脸色……嗯,很臭:“可算醒了,这都日上三竿。”搁下水盆,拧了块锦帕递过去,“小姐,你以后了千万别碰那玩意了,能折腾死个人。”

容浅念不以为意:“你家小姐酒品有那么差吗?”揉揉脑袋,真疼啊。

酒这东西,真他妈不是东西。

十三扯了扯嘴,反问:“有吗?”干笑,“呵呵,托了小姐的福,姑爷正收拾烂摊子呢。”

容浅念一愣:“什么烂摊子?”

十三倚着床沿,、抱着胸,笑着揶揄:“昨天晚上,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

眼珠子转啊转,容浅念揉着眉心,可劲回忆。

零零碎碎的,似乎有这一幕……

“那先脱我的。”

“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想着,容浅念笑了,心情大好:“不就是滚床单嘛!”

酒这玩意好,调情反扑的居家必备良品!

十三直接丢了个白眼:“净想着这些。”板着脸,“还有呢?”

容浅念凌乱:“还有?”

十三重重点头:“酉时,明华殿楼顶。”重重咬字,“鬼吼鬼叫,借酒撒泼。”

有这事吗?容浅念拂额深思了。

忽然,猝不及防,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横冲直撞的。

明华殿楼顶,两个女子迎风而站,脚边七零八落的几个空酒瓶子。

“他丫的算什么?”女子仰天大喊。

回忆中,那张脸,嗯,是明华没错。

旁边女子搭了一句:“伪男啊。”

这张脸嘛,她赖不掉了。

某人继续鬼喊:“竟敢利用本公主。”

某人跟着鬼叫:“你蠢啊。”

“拖出去斩了,诛灭九族!”

“就一个。”

“……”

屋顶上,两个女子一唱一和。

屋顶下,一干奴才宫女战战兢兢。

“王妃!”

“公主!”

“奴婢求求您下来。”

“公主危险。”

“王妃,小心啊。”

“……”

风很大,闪了屋顶上女子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

“师傅,是徒弟对不起您老啊。”明华眼红了。

拍拍明华的肩:“乖。”

“明华不孝啊,让师傅您寒心了。”明华泪奔了。

摸摸明华的头:“乖乖。”

“师傅,徒弟给您磕头了。”明华泪流满面。

“乖,乖,乖。”

明华殿,某人大笑地很放肆,最后,一声叫唤:“来,喝!”

随即,两个时辰,明华殿都没安生,鬼喊鬼叫的。

诶,容浅念揉揉眉心,头疼啊。

原来,酒品这个东西,这么不靠谱。

十三抱着胸,继续调侃:“想起来?”

容浅念摆摆手,小脸惆怅了。

“还有。”

“还有?”这下轮到容浅念心肝颤抖了。

“戌时,长信殿,”十三笑得极是扎眼,“以下犯上,纵火烧宫。”

容浅念翻翻眼,冥思苦想着。

戌时……

脑中,又是一顿杂乱的画面。

“说,酒藏在了哪里?”

这叉着腰,对着面红耳赤的惠帝劈头盖脸的,又是她。

赖不掉啊。

明华晃悠着,走不稳,还咬牙切齿一般,凶狠狠重复:“说!”

大半夜的,两个醉醺醺的女子,闯进长信殿,对着一国之君指手画脚,大声嚷嚷。

惠帝脸都绿了:“放肆!”

女子笑得眼睛贼亮:“不说是吧?”对着身后,一摆手,“明华,咬他!”

摇头晃脑的明华一听,磨牙,一个猛扑,一口咬下去。

惠帝疼得脸色发白。

某人醉醺醺地想,为毛不叫呢?

不叫是吧……哼哼,某人上前,抬脚就是一顿踹:“我让你赐昙花一现!”

“我让你诛妻灭子!”

惠帝灰头土脸在地上打滚,对着殿外大喊:“来人,来人!”

这下叫了吧。

于是乎,有人更来劲了。佛山无影脚……

“我让你欺负我男人!”

“我让你算计老娘!”

“看不死的,放火是吧?”

她贼贼一笑,一脚踢翻了灯芯。

“看老娘烧死你!”补了一脚,她勾着明华的脖子,“走,关门,烧!”

于是乎,两个女子,哼着小曲出去了。

这时,长信殿火光大作,一片闹腾。

容浅念收了回忆,耷拉着头,一阵干咳:“咳咳咳。”

尼玛,还真纵火了。

诶,酒真坏事。她再揉揉脑袋,更疼了。

“记得了?”十三哂笑。

“呵呵。”容浅念心虚地打哈哈。

十三脸一拉:“亥时。”

容浅念眉毛一跳:“尼玛,还有!?”

娘哟,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

十三一字一字提醒:“不知羞耻,撕破男子上衣,里衣,还有,”简直咬牙切齿,“裤子。”

行径恶劣得人神共愤。

容浅念怀疑:“谁?”

她有这么无耻吗?有吗有吗?

十三笃定:“澈小王爷。”

也许,她真这么无耻。

容浅念皱着小脸,想啊想……

亥时。齐华殿,两女结伴观春宫大战。

窗幔摇晃,忽然,女子一声尖叫:“啊!”

这尖叫的,可不就是近日里,澈小王爷新纳的宠妾。

女子一把撩起流苏:“叫什么叫!”对着受惊的一男一女,“继续继续,老娘还没看够呢。”

这夜半看春宫的,可不就是容浅念。

尼玛,能赖掉吗?

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是明华。

靠,还有证人啊。

床幔里,衣衫不整的男子咬牙切齿:“容九!”一边,拿过旁边的一副,胡乱往身上套。

她抱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笑得甚是痞气:“哟,这不是萧家的小美人嘛。”说着,伸手挑着萧闵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萧闵一把推开,嫌恶地大喊:“靠,你是不是个女人?”

她反笑,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我不是,难不成你是?”

萧闵恼羞成怒,跳下床:“来人!快给本王把她们弄出去!”

于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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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够,明天查错别字,凑合一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宁负天下不负她

于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爱妾傻了,忘了遮。

萧涵凑上去,瞟了一眼,小脸绯红,连连点头:“嗯嗯嗯!很大。”

“偷偷告诉你。”容浅念勾勾手指,萧涵巴巴地凑过去,耳语,“古筝那厮,那玩意更大,最少d罩。”

萧涵似懂非懂,拧着眉头,素手一指:“那他呢?”

那边,慌乱套衣服的某王爷愣住了。一双丹凤眼,扫过他全身,停在他胸口,醉眼迷离的女子女子犹豫,思忖:“目测,”又思考着,笃定,摇着一根手指,“不行不行!”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不,我扒了他,你瞧仔细着。”

说完,转身,对着萧闵贼贼一笑。

萧闵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抱住胸口:“你想干什么?”声音,都颤了。

这小霸王,是怕了那妖孽了,不自觉地向后退,那醉醺醺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向前,笑眯眯的抱着胸挑眉:“乖乖听话哦,人家很温柔的。”

萧闵脸都黑了,对着殿外张望:“来人,来人!”

眸中泛着水汽,她细声细气地哄着:“乖,安静点。”

萧闵大吼:“来——”

砰!

所有话熄火,萧闵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拍拍手,她眨了眨眼,抹了一把鼻子:“搞定。”又补上一脚,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容浅念这才笑开了,“这下乖了。”

说着,一双素手,探进男子里衣……

嘶!

一声金帛撕裂的声音,伴着女子的怒吼:“靠,居然都没有!”

一边,明华公主撑着下巴捂着脸,露出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盯着瞧。

“嘿嘿。”女色女干笑一声。

随即,又是一声——嘶!

一脚踏进殿门口的御林军众将只见两块碎布飞舞,低头,风清澈小霸王只着一件亵裤,两条白花花的腿……抬头,殁王妃水盈盈的眸子笑得眯成缝:“都来了,瞧瞧,这白嫩的。”

说着,某王妃对着那白花花的腿狠狠掐了一把。

当场,僵化。

娘哟,要命了!容浅念抹了一把虚汗,抬头,嘿嘿笑着:“失误失误。”

十三冷哼:“这下都想起来了?”

容浅念耷拉脑袋,细声细气:“我错了。”

“姑爷被皇上召去了长信殿,一准是为了这事,这话,你对姑爷说去。”说着,两眼一瞪,手一撒,水盆咣当一声,水溅得到处都是,某十三头一扬,“哼!”

甩袖,走人,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容浅念愣了好半响,脸一黑:“反了是吧。”

“砰!”

一声巨响,殿门被重重关上。

容浅念绝倒,躺在床上,捶胸顿足:“呀,这小蹄子!”

睁着眼,瞪着流苏:“诶!”某人重重叹气,揉揉脑袋,头疼啊头疼。

这头疼的,可还大有人在。往日奢华精致的长信殿,如今……外焦里嫩,诶,不忍直视啊。惠帝也不知道是头疼的。还是昨个夜里浓烟吸多了,心口郁结了一夜,这会儿,那脸……

都是黑的!

“撒泼,纵火,行凶,扒——”

扒人裤子……

原谅一国之君说不出这样无耻的话,惠帝长吸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朕不要求她娴容淑德,至少安分守己,只是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毫无天家风范,恣意妄为、以下犯上,堂堂一国皇妃简直有辱——”

“不止一国皇妃,”淡淡嗓音,毫无起伏。

惠帝的话生生被打断,吐不出咽不下

杯子轻叩,他抬起微蓝的眸,道:“她,是儿臣的女人。”

这护妻都护到皇帝头上来了。

惠帝冷冷一哼:“若不是你的女人,朕一定摘了她的脑袋。”

萧殁轻笑:“你斗不过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惠帝铁青的脸迅速垮下,张张嘴,气得发抖,然,不可置否。

那个女子,确实,若是斗得过,早就留不得,心头的刺,哪有那么容易拔。

“所以,这样的女子,”惠帝眸色晦暗,几分语重心长,几分无可奈何,“你可以独宠,可以纵容,但决不能为后,这天下,经不起她翻天地覆。”

不是危言耸听,那个女子,她敢,也绝对有那样的本事,玩起权谋来,将这天都能颠覆了。

为帝者,不得不防。

萧殁似笑:“若是她听了,”蓝瞳一沉,嗓音,不怒而威,“父皇,她烧的便不止是这长信殿了。”

说她伤天害理,或是杀人放火,亦或翻天覆地,她许是不生气,因为她大概会坐实了所有罪名。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呢。

惠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怒瞪着萧殁:“你惯着她,由着她,总有一天——”

“嗯。”萧殁点头,云淡风轻的语气,“这天下,她想玩,我便惯着她,由着她。”

他啊,简直入魔了,因为那个女子。

惠帝胸腔一股火直冲鹰眸,血丝都狰狞了,怒极反笑:“好,好,你的女人,朕管不了。”

萧殁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唇角有浅浅的笑。

惠帝冷笑:“只是,这天下,可不止风清三分。”

为帝者,哪个没有野心。

惠帝的眼啊,看的可不只是风清的天。

萧殁微微抬眸,眸间毫无起伏:“所以?”

片刻沉吟,惠帝沉声:“雨落三分,你若想要,有捷径。帝王家之人,都喜欢谋,不费一兵一卒为上策。”

萧殁轻叩茶杯,并未言语。

惠帝言:“天下十分,风清依南三分,云起占北三分,雨落相隔其间,三国鼎立,破天下大势唯有两方联盟,而这战,只能是处于中间的雨落来开,两国择一,最直接的办法只有一个。”

动作停住,萧殁淡淡启唇:“联姻。”

论起谋略,萧家十子,精于其道。

赞赏之色,惠帝溢于言表,又道:“雨落成帝早便意属摇光皇女为君主,此番花朝节,摇光选的不仅是夫婿,也是雨落的皇夫,亦或是,”语气一顿,添了几分奋然,“这天下的君主。”

惠帝一番天下论,说得眼都直了。

萧殁却只微微抬眸,静谧的蓝,语气无波无澜,“这会儿,”望了望窗外,“她该醒了。”

天下,他竟无动于衷,整个心思装得都是一个女子。

惠帝怒其不争,愤然怒指:“你不争,还有一个云起楚王,这天下,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拱手相让吗?”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各有所丈量。

惠帝不耻,他甘之如饴,提及他的女人,眸光总有淡淡的柔光:“我女人,很小气,风清殁王的皇陵,一个女主人就够了。”他想,还有什么比得他的女人。江山如画,也不敌她低笑时一弯眉。

惠帝大笑,尽是嘲讽:“今时今日你不愿委屈她,不愿她让一步,他日,他人君临天下,你拿什么去护她,你如何谋一方天地来惯着她,由着她。莫要忘了,成王败寇,若不争,只能舍,只能退。”

惠帝啊,专抓人软肋。

萧殁蓝眸一寒:“若不争,我便毁了。”

惠帝哑口,一口血气,翻涌。

天家十子,确实有这个本事,他舍得天下博女子欢颜。

他淡淡神色,眉间朱砂,点了血,红得妖娆:“若我女人想玩,十分天下,我还要得起。”

如画江山,他竟只当他女人的玩物。

那个女子,到底惑人至何地步,简直恐怖。

惠帝两鬓斑白,越显苍老:“一个女子,便将你迷惑至此,这江山你要怎么去争?”

修长的眉,如画,他启唇,云淡风轻:“强取豪夺?或者,”轻笑,冷彻,“大开杀戒。”

惠帝瞳孔放大:“你——”胸口起伏,唇齿都颤抖着,惠帝神色全是无力,“你会毁了你自己。”

“那又如何?”俊逸的脸,冷若冰霜,那额间朱砂,绯色妖艳,他冷笑着,“二十年前,为了天下,你会诛妻灭子,残暴不仁,而你的儿子终归不像你。”

惠帝脸色骤然惨然,眸中,痛色翻涌。

他冷眼睥睨:“我定不负所爱,宁负尽天下。”

起身,白色的衣袍,竟是张扬得肆意。

惠帝忽然大笑,苍老的眸子,眼泪荒凉。

他的儿子不像他,像那个明月一般的女子……

长信殿中,苍凉的苦笑,久久不息。

殿外,风起,吹起男子衣袍,长长阶梯上,萧殁顿足,抬眼,对上一双泠然的鹰眸。

“她可还好?”

她?夏王萧简口中的她,是他萧殁的妻。

他敛眸,微冷:“你逾越了。”心口,嗯,有种滚烫的灼热感。

萧简扬唇,笑得爽朗:“逾越?”抬脚,他拾级而上,视线相对,“昨夜,你来明华殿之前,本王已经在那半个时辰,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半个时辰,你觉得本王可以做什么?”

话,只说三分,不点破,他只点到为止,留着悬念。有种最伤人无形的武器,叫猜忌。

萧简,深谙其道。

然,萧殁淡淡神色,毫无凌乱,轻笑:“她啊,从不吃亏。”

萧殁,亦深不可测。

一来一往,言语间,没有硝烟,玩的是心计。

萧简冷然:“十弟如何笃定?”

孤男寡女,他竟毫无半分介怀,到底,是将心思藏深,还是把那个女子放得浅?

萧殁含笑,朱砂点了妖异:“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都不是啊,他将那个女子放的太深,叫人窥透不了。

萧简只是冷笑,走过,擦肩之时,未转眸:“替本王转交给殁王妃。”

手心摊开,是龙凤鸣祥的簪子,那是殁王妃的大婚聘礼。

萧殁接过簪子,蓝眸微微沉了,侧脸轮廓笼了薄寒。

萧简笑:“昨夜,本王会好好记着。”

暧昧的话,含糊不明,倒是拿捏得精准。

萧殁眸光轻转,微微的蓝竟是慑人心魄:“八皇兄,不该有的心思尽早断了。”声音,三分森然,隐隐的杀气,“觊觎本王的女人,本王容不得。”

萧简骤然回头,那人白袍扬起,走远了,背影挺拔。忽然脑中从很远传来的话……

“那个位子,不仅是权利,还有筹码。”

一声苦笑,他转身,抬步,踩过一阶一阶高台,抬眸,撞进眼里的,是一张俊逸英气的小脸。

那女子,声音痞气:“诶呦,这是谁家的小美人,三更半夜的,遇着流氓可怎么好。”

女子醉眼朦胧,气息里,全是酒香。

她倒是醉了,他却愣了,怔了很久,念出她的名字:“容浅念。”

女子盈盈笑了,水汽笼罩的眼溜了几圈:“来,跟着大爷,大爷保护你!”

这醉后的混账样,他怒极了,对着她怒吼:“你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

一个女子,深更半夜醉得不省人事……光是想着,他便觉得心头冒火。

这女子还没眼色地继续无赖:“哟,这暴脾气,原来是只长了爪子的小猫,大爷我喜欢。”

“容浅念,本王只说一遍。”他咬牙,狠狠威胁却少不了未察觉的无可奈何,“离本王远点,不然——”

“真吵!”

她摇头晃脑,脚下一个不稳,直直往后倒。

“容浅念!”

他几乎本能地伸手,等他发觉,女子已经合着眼,窝在怀里,像只倦怠的小猫,难得安静了。

眸中凌乱慌张得一塌糊涂,前所未有的一股灼热直接烫在心口,他伸手,悬了久久,怎么也推不开他,僵硬地将她抱着,苦笑:“本王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只是,他不能拿她怎么办,只是看着她,借着月色,一直转不开眼,很久很久。

淡淡月色,女子的脸晕着淡淡的绯色,唇红得妖异。

几乎鬼斧神差,他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

这才一夜,一幕一幕怎像梦中,模糊了。

昨夜,半个时辰……

萧简自嘲地笑笑:“那个女人还真是不吃亏。”

手,紧紧捂着肋下,他走进了长信殿。

这会儿,近晌午。御花园中,白花争奇斗艳。

石子路上,女子无心赏花,嘴里念念有词了一路:“到底还有什么?”

身后,丫头碎了一口:“真是造孽。”

可不就是造孽,借酒行凶、纵火、撒泼、扒裤子也就算了,还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呢。

容浅念端着下巴:“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十三回:“姑爷从明华殿将你抱出来的。”

容浅念恍然大悟:“对,明华殿!分明在明华殿干了什么勾当。”

十三沉默,心里笃定,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回头,找明华问问。”容浅念言语一句。

十三连忙摆手:“你可别去祸害公主了,因着昨晚这么一闹,小姐你倒好,有姑爷护着,公主可就惨了,皇上下了禁足令,尤其是茹妃娘娘,现在是生怕你将公主带坏,你就别去给茹妃娘娘添堵了。”

主要是,别去祸害公主殿下了,原本好好的皇家闺秀,看看现在,斗殴,施暴,非礼……诶,简直不成样子啊。

十三都良心过不去了。

容浅念听了,脸黑了:“尼玛,本王妃是公害吗?”

十三弱弱地会:“是。”

“且。”容浅念翻了个鄙夷的白眼,一脸的不爽,“老娘没法和这群肤浅之人好好玩耍了。”

十三觉得,她也是肤浅之人,没法和这妖孽好好玩耍了。

容浅念正闷闷不乐,低着头踢着石子,这才一抬头,迎面,那衣冠楚楚的美少年可不正是萧十四美人。

二话不说,直接掉头就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容九!”某王爷一声暴吼。

容浅念眼皮一跳:妈的,出门没看黄历。默默骂了句娘,硬着头皮转身,嘴角一扯,一个迎春花般灿烂的笑:“猿粪啊!”

萧闵小美人脸几乎绿了,身后一群男男女女簇拥着,气势那个来势汹汹滴哟。

“容九,你——”

一开口,语气那个怒气冲天滴哟,容浅念笑眯眯,果断打断:“乖,要叫十嫂。”

萧闵绿脸,有点黑了,口齿都不太伶俐,八成是气的,发抖滴哟:“昨夜的事别以为父皇不追究,本王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本王——”

昨夜的事?容浅念眸子一转,靠,怎么忘了,昨夜扒美人的裤子了,她发誓,她真什么也没瞧见,于是乎,眼神十分无辜,当然更无赖:“昨夜的事?”揉揉眉心,作倦怠之状,“自从住进椒兰殿,我与你十哥日夜……”

日夜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少儿不宜的时。

听的人,脸红了。

某人还厚着脸皮,完全淡定,坚决否定,继续装:“着实累着了,这记性越大差了。要是昨夜冒犯到了十四弟,多替嫂子担待着点。”

一口一个十四弟,一口一个嫂子,逃了近乎,有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这样无耻的吗?

十三都感叹了。

萧十四直接脸黑得像锅底:“你!”怒极,词穷了。

“你不要脸!”

这一句,是女人的声音。

容浅念低眸扫了一眼,萧闵身侧,一女芓宫装妖娆,妆容精致,长得倒是风姿绰约,只是这一开口……

这女子,不正是昨夜里雨萧十四美人滚单的女子嘛。

容浅念装失忆:“这是?”

十三配合:“小姐,这是澈王爷的侍妾。”

容浅念一副恍然的模样,盯着那女子细细看了好几眼,最后,视线赤果果盯着人家姑娘家的胸部:“原来是我家十四弟的小美人啊,本王妃还以为是凌王爷府上的呢。”

众人云里雾里了,不知道这天杀的殁王妃又唱的哪出。

这时,容浅念就来上一句:“凌王妃不是刚分娩,前几天,还听宫里的嬷嬷说是奶水不够。”

扑哧!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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