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天生没有表情肌。不是没有原因,他本来要出国,可惜**时期,签证难于登天,就这样搁置下来,国外那边等不及,把机会给了别人。他后来想想,岂有不懊恼的,可是生活还是要过下去,他就留校了。 带着一点怀才不遇和壮志难酬,人看上去总有那么一点沉痛。可是他终归才25岁,有的男生不把他当老师,走路还要搭他肩膀,叫哥们儿。所以他渐渐发现,不威严是不行的。不威严,管不住他们,一群顽徒即会疯成猢狲。 他点名的习惯是宁可枉杀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网。这天下午,她见势不妙,连忙转身向楼下跑。可是透过玻璃门他已经看到她了,他喝住她,她还跑,那天她穿一双拖鞋,因为刚游完泳。 脚一滑,啪,摔了一跤,拖鞋飞出两米远,她最后还是被他擒获了。进教室,在大家面前工工整整站好,脸都涨红了。就那样他还不饶过她,他要她做一场深刻的检讨,并且要唱歌以示惩罚。她白他一眼,对大家说:“对不起。”然后唱歌,其实她有很动听的歌声,那天还唱了一首特别高难度的《那就是我》,她学过声乐。 她一边唱,一边看他。有那么一刻,他被歌声吸引,像奥德塞里听到海妖歌声的水手,忘情地沉醉了。他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她唱完了,他的嘴角居然绽放了一朵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微笑,她全都看到了。 她一瘸一拐地扛了把椅子,到教室后面找个位置坐下。盛夏将尽,窗外一地的花,雪白、耀眼。 那天开完大会,身后有个声音叫住她,是王尘。他长有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是光风霁月。以后,她和王尘当同桌,一起上课下课,同学都以为,她和王尘恋爱了,其实他们并没有,因为她心里总有个影子,那影子有双明亮的眼睛,总是在她身后,像保佑她的一颗天使星…… 但她遇到他的次数却很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是有意在躲着她。新年联欢会,他每个寝室都去了,大家给他敬酒,他也都喝了,可就在她寝室门口,他偏偏就不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刻渴想她,梦里也梦见过她,可是看着她的门牌号码,他忽然觉得怯懦了。 他的课,是选修课,她想了想,终于把这一堂课勾去。其实她同他一样,是那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既然他羞于相见,那么她不想冒昧。 她4年里只当众唱过一回歌,就是被罚那次,她也避免了一切有可能和他接触的机会,比如当班干部,参加演唱比赛,等等。 她想一想,觉得这种惆怅简直令人窒息,可是又那么美丽。 王尘够勇敢,一个月亮很好的晚上,他从很远的男生东区宿舍楼跑过来,在楼下狂喊她的名字。她披衣下楼,看着王尘,未免有些怨怼,有什么事儿啊非得这么晚来找我。 “我喜欢你,我会在海边给你买一座小房子,我们会生活得很幸福。”王尘大口大口喘着气说。 她看着王尘,她觉得那一刻心里有个东西一下子醒了。第二天,她疯了一样跑到辅导员办公室。他在,正巧一个人,她在他面前站定,一口气像朗诵诗一样说起来:我喜欢你,我希望毕业后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在海边有一所小房子,我们会生活得很幸福…… 他听得呆住了,他看着她,就像看一只小松鼠。如果你也有这样的经验———偶然地,你和一只小动物,小猫、小狗、或者松鼠,不期然地目光撞到一起,内心的某种锋芒对上了,你和它会同时心里一阵颤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或者感动。 他看着她,像看着一只小松鼠。他的目光几乎是抚摸着这只小动物,然后他轻轻地一笑,他说:“可我快走了啊。” 他就这样拒绝她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真的走了,去法国,那是他没想到的一次机会。他知道他选择了这个机会,便等于放弃了她,可是他不选择这个机会,也已经放弃了她。他们的放弃,早在那一次的歌声中,就早已决定。 在成长的时候,我们总是有所捡拾,又有所遗落。而爱情就是在捡拾和遗落里细细生长的花儿,有时,羞涩这片悦月遮蔽了它,它便沉落到最底、最底,然后,我们捡拾了那片羞涩的悦月,落下的羞涩,就叫忧伤。 最危险的一幕上演了。尹笑音在马路上走路,完全不顾后面汽车的声音。这时,一辆面包车闸失灵,(ps编编不敢写了……)极速向尹笑音驶去,丁晨宇奋不顾身抱紧尹笑音,把他和尹笑音转到了人行道上。 “不,不是的。月夜他……”尹笑音看到抱住她的人是丁晨宇,便哭了起来,“为什么今天这么衰。” 尹笑音把故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给丁晨宇,没想到丁晨宇会这么愤怒,“你个傻瓜,你还不知道吗。你的青梅竹马不是他,而且不说你过去,他这样对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啊?我要帮你教训他一下。” “不用了。”尹笑音脸上似乎有些苍白。 “其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个?” “废话少说,坏的” “你没有发现你的青梅竹马。” “好消息是,其实,我们的那个约定,在心中,不在口头。” “丁……” 丁晨宇抱住尹笑音,“笑音,感谢你到现在还在等我,我们的约定你居然还没有忘记,白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不允许。” “好了,傻瓜,还记得吗,说好了在一起,我不会先走,我不会丢下把你不管,我不会不要你。我爱你。” “我们的爱情要到海枯石烂。” ………第二天早上…… “白痴小姐”尹笑音和“傻瓜先生”丁晨宇示意微笑,很开心呢。那气氛,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两个人的约定,在一秒钟产生,却能影响一辈子,呵呵,我还记得他们的约定哦:“说好了要在一起” ben欲停止这样的吻,可古月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开环着ben脖子的双手,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的吻开始落满古月染的脸蛋,双手游走在古月染的身体上,慢慢的滑进那单薄的晚礼服中,欲望是什么,就是让人失去理智的冲动。抑或这个是男人的天性,在丰满性感的女人面前,无论平时多么淡定正经和百毒不侵的男人都会露出本相。 那夜ben占有了古月染,而古月染亦没有反抗,不是她醉的不醒人事,而是这一刻她突然想爱ben,在这个意乱情迷的夜晚,想着他的优秀,她想爱他。虽然身体最初在抵触,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身体,他们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但是古月染想爱他,那个与路月影一样优秀的男人,让古月染冰冷已久的心灵有了丝丝的温度。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多少次古月染突然醒来,她以为身边的是路月影,只是那没有烟草味的身体,让她更加明白,属于路月影的时代不在了,她的身体要在另外一个人的怀里绽放。
正文 part21
更新时间:2o12-1o-3o 16:o2:o1 本章字数:1o8o3
清晨的太阳才爬上天边的时候,古月染在ben的身边醒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ben放开了他的手臂,让古月染离开了他的怀抱。古月染侧身看着眼前这个睡梦中的男人,他安静的闭着眼睛,这是相处这么久来,古月染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静静的看着ben,摘去眼镜的双眼由于长期佩戴眼镜有些深陷,眼角布满了无数的细纹。这些细小的纹路提醒着古月染,她与他之间的差距。 古月染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些皱纹,ben有些惊醒,他下意识的移开了古月染的手,转身继续睡着。也许他真的累了吧,古月染心想。 她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温温的水花洒落在她细嫩雪白的肌肤上,闭上眼睛仿佛昨晚的翻云覆雨还在继续着。那个男人,那个大自己九岁被称为大叔的男人,就这么拥有了她,没有甜言蜜语亦没有温存的话语,让她不免有些失望。 洗完一个澡,换上了昨晚客房服务生送来的便衣,顿然清醒了许多。走出卫生间的时候ben已经醒来了,正靠在床头望着她。 “丫头,洗完澡了?今天想去哪里玩?”ben没有任何反常,平静的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我想叫上悦月一起去乐园。” “好呢,等等,我洗漱下,就出发。”说着他爬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失落,却不愿意表现出来,古月染安慰自己,好吧,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吧。反正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可‘女朋友’这个词又让古月染悲伤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昨晚在宴会上的那一句英语。 “丫头,想什么呢,给悦月打电话了吗?” “没什么,我现在就打,大叔你快点,我饿了。” 从软软的大床上翻出电话,心情却是五味具杂。与悦月挂完电话后,古月染拨通了雷古德的号码,告诉他一个半小时后在游乐园门口见。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空气里多了几分春天的感觉。在国宾馆的自助早餐很丰富,有中式的稀饭、包子馒头,也有西式的咖啡面包。用过早餐后,古月染他们准备离开,在国宾馆的门口遇到了前来上班的胡韦林,他看起来很疲惫,想来昨晚一定玩的挺晚。 “早呀,两位。这么早就出发了,古月染昨晚可休息好了?酒都醒了吗?”胡韦林停下车来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休息好了,我没事了,谢谢关心。”相对于清晨ben的冷漠,胡韦林的这句话问候,反而让古月染感到了些温暖。“我们约了雷古德和悦月一起去玩,就不打扰你上班了,再见。” “好的,再见。”说着就开着白色丰田离开了。 游乐园门口,悦月看到雷古德甚是惊讶,她望了一眼古月染,见她在一旁偷笑,便什么也明白了。 周末的乐园人永远是那么多,古月染记不起有多久没有来乐园玩过了,好像毕业之后就不曾来过,因为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四月份,我又来到这个南方城市。在北方这个季节,还算是挺冷的,这儿的人们却早已换上鲜艳的短袖出来买豆浆了。 现在是五点,天还是灰蒙蒙的。我伸手拦了个摩托车,摇指那边的公交站说,到那边公交站多少钱? 摩托车司机摘掉眼睛,说,五块啦,老板,上车吧。 我不好意思的爬上了摩托车后座,空气甜腻而且烦躁,我迎着风,眼睛看着这座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人们砸着拖鞋慵懒,四周都是没有什么个性的建筑,上面有很多招商的广告。还有一些霓虹还未关掉,亮着:足疗,洗浴。付了钱到公交站,正巧来了我要做的车。然后,直奔市中心。一路上都是灰色建筑没什么可看的,坐在我旁边是个浓妆艳抹衣着性感姑娘,看来刚下班,面容憔悴,身上还有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道。我无意欣赏,脑袋倒在车窗上沉沉睡去。 到市区下车,我问一个戴眼镜学生:这个这个地方怎么走。眼睛学生说,好像是往那边走这样子,对,这样子。我疑惑的看着他,指着他给的方向,说,这样子对吧,谢谢谢谢。操,这是什么地方,突然我莫名的兴奋起来,就看见了旁边的七天连锁酒店。我打电话给小贝,说我已经到酒店门口了。小贝走出来大骂:你丫怎么这么慢。我学着老外耸耸肩膀一副欠揍的表情。 我跟着小贝走向电梯,他边按电梯边说,回头给你找个小姑娘玩玩。 电梯开,我们走进去,我激动不已,原因是我从不嫖娼。走廊里尽是摄像头,我想保安肯定躲在哪个角落看着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小贝把卡贴在一间84o5的房间,响了一段音乐门自然开了。里面坐着一个姑娘,约莫二十多岁,正在镜子前往脸上摸着什么东西。她听见门打开回了一次头又继续搞她的脸。小贝帮我放下行李,递给我一支烟。我看了眼那女人,说,能抽吗?小贝朝我点点头,走向姑娘旁边,说,亲爱的,我们说点事情,你先出去到大厅等我们,好吗。那姑娘停止了动作,看看小贝,拿起包把她的家伙往里赛,起身离开,当她起身的瞬间我被她火辣的身材火燎了一下。小贝说赶紧关上门,我说,这妞过火辣的。小贝没心思的说,家里的风声怎么样。我抽着烟躺在床上,说,不太乐观啊,现在估计还没立案,小贝咬牙切齿的说,都是他妈的小丽倒得鬼。我说,应该没什么事,小丽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你进去了,对她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听我的,等风声过了,就应该没事了。小贝被我安慰顿时开朗了许多,他站到窗户边,拉了啦窗帘,脸色又变成了忧郁的颜色。我打开电视随意的调着台,渐渐睡着。 醒来的时候边上多了个姑娘,我吓了尿都出来了,我裹着被子问,你谁啊,小贝呐? 姑娘被我这一惊一乍的逗笑了,我马上意会到这是怎么回事。我诚实说,我现在很累,刚下车,我给你钱你走吧。 姑娘没有停止笑容,走到我床头,低身在我耳边吹风,说,你见到光拿钱不干活的嘛?吹的我耳朵好痒,我不好意思一低头看到她胸部,再抬头看见她那单纯的脸和火红的嘴唇,霎时晕菜了,睡意全无。问她,都有什么?姑娘笑而不语,钻进我被窝里,像是我们认识很久了的一样。姑娘搂着我,我进入情绪。激|情过后,我起来倒杯水给她端了一杯,放在她床头的柜子边。她还在熟睡,像个孩子。这么漂亮就干这一行,我只是觉得可惜,在她面前看了一会。夜色正在迷离,窗外的人群开始一夜的狂欢。我想起了我和小贝在家乡的事情。 半个月前,小贝被她女朋友小丽告发逼迫女子卖滛。小贝恼怒的简单收拾衣服跑到南方城市,由于证据不足,警方未能批准逮捕。小贝从小学习不是很好,又遭家庭变故,父亲因病去世,母亲改嫁,没人愿意抚养小贝。幸好还有爷爷奶奶,就这样小贝在老年人的眼皮下度过青春最叛逆的时期。没考上高中之后,在社会上瞎混,网吧游戏厅迪吧台球室是他的阵地,没钱的时候就去到学校帮学生出头打架,作为报酬学生会给小贝买几包好烟。小贝一包不留的全低价卖给小卖部,在买劣质烟抽。就这样一天天的潇洒,不知上帝是眷顾他还是想把他往火堆里推。一次在台球室打台球,包间里干起了仗,据说是赌钱赌输了一方认为赢钱的一方出老千,赢钱的一方说输不起就别赌。两方带的小弟厮杀起来。赢钱的老大开始打电话,说要灭了他,从此让他在这个城市消失。输钱的老大火大了,大声说,把包间门给我关上,今天谁都别想走ia的。台球室的老板赶紧报警躲在办公室里担心他这个店。双方打斗完毕,赢钱的老大被护着走出来。这时警车的鸣笛由远及近,赢钱的老大面如土色,正不知如何是好,小贝推开看热闹的人挺身而出,说,跟我来,这儿有后门,走,快。老大度过了一劫,出于江湖义气,给了小贝几个场让他负责替他看场子。说是看场子,其实里头规矩极多。每一个环节都要小心仔细的完成。小贝很聪明,这几年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娱乐场所这种地方,是不能讲感情的。谁先挖心思掏心窝子谁就会先败下阵来。 小贝手下有个妈咪,被小姐们称为红姐。一般出事都是红姐出来摆平,红姐摆不平的就要找小贝了。可想小贝的本事有多大了。因为这些上头小贝都是打点过的。小贝说,我们是土匪,他们是强盗,都吃一起的。我还在上高中时,小贝就在我们家乡黑道中成名。小贝经常开个桑塔纳找我来玩,其实是看看有什么美女可供他诱惑的愿意出来挣点零花钱的。也许小贝只是开开玩笑,因为据我所知他并不坏,他也不想成为今天这个德行。有一次我们在电厂吃烧烤,我们都喝醉了,把酒瓶子扔向大街,接着小贝就哭了。因为他想更有钱,他要他的父母知道他现在很好,有钱了不会被人看不起了。小贝搂着一个姑娘,边哭边要在大街上托人家裤子。我吓得赶紧拉开了,我大骂,你他妈疯了。小贝哭声震天,我就是疯了,你知道我天天干的这些都叫什么事,逼良为娼啊,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喝酒啊,还要给他们好处啊,我好累啊,我他妈也想像你这样学个什么平面设计,我还能回头吗。那姑娘怜爱的看着小贝,被小贝一把推开,滚,别碰我,jianren。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姑娘,然后踹了小贝两脚。夜晚安静至极,有些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贝问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揉揉眼睛寻找烟盒没搭理他。小贝扔过来一支烟。之后一阵沉默,我抽着烟,看见昨天那姑娘睡觉连衣服都没脱,而且裙子下的风光被我一览无余。小贝打破沉默,说,我不想干这行了,充满罪恶啊。我看着他,只穿一条内裤。小贝沉默了一会说,这些女的其实都是自己堕落,我只不过搭了一根线。然后睡我对面的姑娘醒来,对着小贝娇嗔的说,老公,我饿了。小贝马上穿好衣服出去买早饭去了,临走还问我,能吃几个包子。我向他伸出五根手指。他竖起中指说,撑死你。 眼前这个姑娘叫小丽。和她的名字很匹配,长相甜美,头发直顺,皮肤白皙。她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之后拉了旁边被单搭在身上。我若无其事的抽着烟,空气里充满尴尬。小丽笑着问我,听说你还在上学呢,在哪里上的。我一一告知,并对她说,我和小贝是小学同学,他的头发很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我,喜欢玩街机对打吗?我对他摇头,小贝说,我来教你。这样转手把,半圈之后点什么,正一圈之后点什么,他在课桌上模拟就像真的在游戏厅打游戏。到三年级时他的父亲去世了,而他的头发更黄了,我们老师说他缺少营养。小丽听得眼泪快出来了。我笑了,怎么样,这家伙还有多少事情没我不知道的。 睡在我身边的姑娘翻了个身子,缓缓睁开眼睛,对我笑了笑。起身拿起水杯一咕咚喝下去。 姑娘用袖子擦着嘴巴的水迹,说,你倒的?谢谢。我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台没有搭理眼前这位姑娘。 我打破沉默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笑着说,我叫小诗人。 我愣住看着她,说,操,开玩笑的吧。 那姑娘说,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我叫施施。 我脑子里转着,问她,哪个shi? 施施正在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说,施耐庵的施,两个连字。 我好奇的问:嘿,你还知道施耐庵呢,他写的什么书你知道吗?施施扎好头看着我,这样的她真的很好看,她拍拍我的脸蛋,嘴唇鲜红,又在我耳边吐气,说,你以为就你们这些人看起来有文化啊。 我说,你敢这样对待客人啊。 施施说,没什么不敢的啊。 我起来穿上衣服想出去吃点饭,施施走到我面前给要给我穿衣服,我惶恐的拒绝,施施说,这是她的工作,如果我不满意,她就会没有了提成。我看着她说,你这次会有提成的,你的时间到了吧,快回去吃饭吧。施施眼睛可怜的看着我,你朋友包了我五天。我大为诧异,五天,我的天那。施施看出我的表情说,当然你可以换姑娘。眼前的施施楚楚动人,嘴唇性感。我从前遇到的小姐,上来就是扒我的衣服,然后他们只脱掉裤子,上衣还穿在身上。让我赶紧上,故意发出几声有爽的声音。根本不会像这样跟朋友聊天那样,更不会我可以为小姐倒水。但我从心理看不起小姐,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好脏。经历这么事情,这种想法渐渐变了,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其实连小姐都不如。有时候,我心里邪恶,像个病人在逃避着现实的注射,无路可走时,也只能脱下裤子任他qiangbao。 小贝过来敲门,施施走上去开门。小贝坏笑着看着我看着施施,说,哈哈哈,走走走,出去转转,都在屋里呆一天了。施施走到身边握起了我的手,我皱着眉看着她走进电梯。这个城市灯红酒绿的,人们熙来攘往,极其热闹,我们逛着步行街,转个弯到酒吧。小贝说想去蹦迪。我对这玩意没兴趣,可大伙儿都想去。酒吧里很吵,这是个闹酒吧。歌手演出完了,剩下了的节目就是狂欢。里面的跟着音乐晃着身子,服务员遥遥摆摆走到我们身边,递来单子。施施把我拉进舞池,我像个小丑,虽然我经常在酒吧混,我真的不会跳舞也没有跳过,不知为何我绝的那样很傻逼。施施见我没兴趣就跟我出来喝酒了。倒是小贝跟哪个妞跳的热烈。小贝心里素质真好,白天还在忧愁晚上就像换个人似的。我喝着酒,施施也喝着酒,她喝酒的样子真的很性感。如果不是干这行的,我想我会喜欢她。她晃着酒杯,迷离看着我,突然抱住我,我呆住想把她推开,施施起来之后没看我说,不好意思老板。 回来的路上,小贝面带愁容的对我说,家里面来电话了,我是回不去了,老大也保不住我,女人真狠,案子已经撤了,他们也不想做的太绝。 我再一次陷入沉思。小丽和小贝看起来很般配,谁能想到这女人这么狠。先别这么认为,且听我把故事说完。等我毕业工作之后,再一次见到小贝身边又换了个女的。我问小贝,好小子,你可以啊,女朋友天天换。我们坐在台球室里边喝啤酒边聊天。我得知,小丽被小贝骗了当上了小姐。小丽不愿意干,小贝诱惑她。小丽一直很想跟小贝结婚,这是她那次早上对我说的。小贝说,你看啊,现在我也没钱,结婚是用花钱的对不对,将来杂俩结婚靠什么生活呢,所以你先干着,等咱们有钱了,我就带你走。小丽单纯的相信小贝,她是那么喜欢小贝。小丽从此以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小贝喝下一口啤酒对我说,她干了小姐你说我还能要她吗,这个傻逼女人。小贝一副得意的表情,拿着球杆比试着直不直。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小丽,直到有一天,我和朋友喝刨冰,她向我走来。看起来很疲倦,我拉住她,她惊恐的看着我。一把甩开我的手。给了我个不认识的动作。僵硬了大半天,她说,让魏贝赶紧跑路。我莫名其妙问:为什么?小丽死盯着我,搞得我脸通红,她说,是我在红姐面前说他坏话,因为我恨他啊,红姐早就想端掉小贝,而且给他安了很多罪名和证据,准备报警,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恨啊,我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小丽泣不成声,我无法安慰,赶紧去找小贝。见到小贝之后我很困惑说,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小贝面无表情的说,这些都是内部串通好了的,老大也不愿意帮谁说话,如果真的出事,我估计谁都跑不掉,可我还是担心家里的老头子老太太,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先去南方,等过了风头,我们在那碰头,这段时间你在家观察观察,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我沉沉的点头,送小贝上了开往南方沿海城市的大巴。 回到酒店,施施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我本来想打法她回去。但我还是想看到她对我笑的样子。我让她进来,她开心的坐在镜子前化妆,把自己搞得十分妖艳,我估计神仙来了都抵挡不住这样的美色。我从背后抱住她,告诉自己这是个小姐,我突然心痛的想起来我的第一个正式女友和那一年的事情,松开手,回到床上,施施惊讶的长大嘴巴,过了一会继续涂她的脸蛋。 隔壁房间两个哼哈二将,不知何时停止了咆哮。我看着施施,无法入睡。她只是误入歧途的小姐,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也许今夜她就会离开这里。我并不在乎谁的来去,在这么漫长的生命里,来来回回的女人太多了,有时我连名字都记不住。我想这些究竟是什么让我疼痛的难以面对,我找不到答案。直到我离开这个欲望都市回到自己家乡,这种感觉依然存在,只是多了些坚强面对的勇气和冲破迷雾的决心。 “大叔,我们去坐旋转木马吧。”古月染拉着ben说。 “好呀,好呀。”悦月在一边帮腔着。 无奈这两个看起来成熟的大男人只能舍命陪君子的一起坐起了在他们眼中只是小孩子才会玩的旋转木马。木马转起来了,古月染也笑起来了,那笑真真切切的发自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坐旋转木马,从小就喜欢,而且就是喜欢坐白色的那匹。也许是因为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都是骑着白马来接公主的。在木马上面,幸福永远可以那么单纯。 乐园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摩天轮,据说是亚洲地区最大的一个。站在摩天轮脚下,抬头仰望它,突然就显得自己渺小了许多,仿佛随时会被吞噬在了这个硕大的摩天轮之中,红色、黄|色、紫色、绿色的轿厢,让摩天轮多了份活力。 “听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情侣会受到上帝的祝福。”古月染对ben说。 “那我们一起去呗。”ben回复着。 “对呀对呀,悦月,我们也一起去坐。”雷古德也起哄着。 “我才不要跟你坐呢。” “好了好了,你们别斗嘴了,快走吧。” 在女朋友家,她给我介绍正在她家里做客的一个古月染。那个古月染长的非常漂亮,化着淡妆,但纤长的手指上却是精心修过的指甲,染着艳红的蔻丹。穿凉拖赤着脚,脚趾甲也染成红色。穿着时髦前卫,跷着二郎腿正在看电视。 “她是我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们俩最要好。”我女朋友介绍。 “他是作家。”女朋友半开玩笑的介绍我。 “不是的。”我否认,“不过在几本杂志上发表过一些文章,现在一家小报当记者。” 我想我和这种古月染应该没什么可谈的就想到另一间屋子去,但她却叫住了我。 “作记者的是不是很善于倾听也愿意倾听。”她问。 “是的。”我说。 “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讲给人听,但和张爱玲的顾忌相同——‘如果说给人家听,过后思量,总觉的十分不安,怕人家嫌烦了。’我说出来给你听,如果值得写成文章,也不算白麻烦你一场。” “你说吧。” 她掏出一盒芙蓉王递给我一支烟,我说不会抽,她就给自己点上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团青烟,烟雾缭绕中她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二 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个春节过后,我要从太原的家赶回上海单位工作。我一向是个马虎的人,所以从家中出发时已经快误点了。一路上我使劲催着夏利司机开快一些。司机是一个面色苍白,身材细瘦的小伙子。小眼睛薄嘴唇,不爱吭声,看样子很老实。 路上行人不多,车开的很快。但我还是催他再开快一点儿。因为春节刚过,卧铺票相当的难买,一旦误了这个车次的火车,我回上海可能就要坐上两天一夜了。 夏利在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正好是绿灯。但对面一个中型客货车要左拐,这个十字路口没有交警,所以对面的车没有按交通规则对直行车进行避让,而是猛踩油门想钻过去。眼看夏利车要撞上去,司机急忙打方向盘,但还是顶在了那个车的尾部,夏利车转了一下,我听到有人惨叫。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妇女被夏利碰倒,后轮压在她的头部。她是当场毙命。那个客货车跑了。这些事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只晓得汽车压了人,年轻的司机脸变的更白了,我看到他的下巴颤抖着,牙磕的直响。我也吓坏了,捂着脸哭。一直到交警来了我也没有下车。我的眉骨处被磕破了,并不严重,但可能是因为我抹眼泪时把血抹的满脸都是,像受了重伤,几个12o的人强行拖我下来给我处理伤口。 交警问我时,我只是哭着说,没我的事,没我的事。那个夏利司机也帮着我说“没她的事,她只是个乘客。”我当时很惊讶,因为不久以前他还吓成那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竟然还有心替我说话。 记不清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但我却在4o多分钟后被允许离开。我垂头丧气的又搭了辆出租车来到太原南站,这一回没有催司机。到火车站时,本想能搞到一张下车次的卧铺票就不错了,但可笑的是我那个车次的火车晚点了,还没有来。我当时的心情不知是什么滋味,竟生出一丝恨意。早知它晚点,我还会让司机往快开么?这事还会发生么? 我那么想,纯粹是一种无理的发泄。后来交警没有再找我,我也把这事慢慢的淡忘了。两年后初夏的一天,我有一次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我又想起了夏利车的司机。那天的事并非我一点儿责任没有,其实要不是他尽力为我开脱,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觉的对不住他,我想我应该去看看他,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会尽力去帮他。 我费尽周折找了熟人总算从交警那里得到他家的地址。一天早上,我找到他住的那个大院。他家在这个大院里的一个筒子楼里。就是中间是走廊两边是房间,厨房和厕所都是几家共用的那种五六十年代的老楼。他正在厨房里生炉子,满楼道都是呛人的柴烟,人影绰绰。他让我到院里等一会儿,烟散尽后,他出来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他现在过的怎么样,那个事故是怎么处理的。 他说他的车速过快也是事故的原因,死者家属闹的很凶,另一辆肇事车一年后才被查出来,所以当时他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索赔对象。他卖了车赔了钱,借钱开了一个小卖铺。因为他的父亲是双腿瘫痪的残疾人,母亲也是没有任何收入的家庭妇女,虽然死者对赔偿不太满意,也没有再缠下去。那辆车是用他父母卖了回迁房的钱买的,本想用它赚一些钱娶个媳妇,却弄了个倾家荡产。 我当时就哭了,特别恨自己。我干嘛非要催他,大不了就去坐两天一夜火车么。我问他为什么不找我,我给交警留了我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他应该知道。这些事他不应该一个人承担,我也有责任,甚至应该说他一点儿责任都没有,都怨我。 他说他愿意。 我呆住了。问他为什么愿意。他说他一看到我就喜欢上我了,为我开快车,为我担责任他都愿意。只要想到是为了我,他就心甘情愿。当然他也觉的对不住他的父母,对不住死者,但当时谁又能想到会出事呢。 我们都没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我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力而为。我当时有两万元存款,心里想着要不要全给他。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说他不需要什么,但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亲我一下。 我立刻说可以。侧过脸低着头等他来吻我的脸。他没动。我问:“你不是要吻我么?”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他要亲我的嘴,是舌头伸进对方嘴里的那种亲吻。我的脸烧的厉害,像抹了一脸的生辣椒。我告诉他,我只能接受我爱的人这样吻我。我不爱他,所以他不能。 我跑出去。一直跑到喘不过气来,然后我沿着街无目的的走,既兴奋又悲伤。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对未来的对象的要求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他要有运动员的身材,高大威猛,脸型有着刚毅的线条,眼睛炯炯有神,气质潇洒脱俗,对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一定有万贯家财,但聪明坚韧,对事业有着进取的决心。 三 后来的一年很奇怪,我突然有许多的追求者。有些是父母亲戚介绍的,很正式的相了亲,无论我怎样拒绝都三番五次的打电话非要邀我出去。还有些是通过朋友同学认识的或在工作中相识的。也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找理由和我接近。其中并非没有我理想中的那种钟志明。但却总找不到感觉,总是会想起和他在一起那种很舒服的感觉,有一点心悸,甚至还有一些眩晕。还会想起他那种忧郁但是又愿意承受一切的眼神。起初只是偶尔想到他,但渐渐却有了再见一见他的想法,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看到他。这想法又逐渐化成了一种欲望,越来越强的欲望。那年春天,我实在是太想见到他了,简直无法正常工作,幸好我申请的年假批了下来。我立刻赶回太原,洗了澡换了衣服就打车去了他家。 我记得他住的大院里有很多的树,树叶浓密翠绿。而他住的那个楼,青苔已经漫上了一层的窗台。我来到他家。他的家里弥漫着一股久未晒洗被褥的潮霉味。他的父亲坐在床上看电视,膝盖以下部分全没有了。 他父亲问我找谁。我问曲贤在不在?他说曲贤死了。 我当时一下子就懵了,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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