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藩王世子》 第8部分阅读

呢!这红蛟到底搞什么鬼?!

他圈了圈怀里的身子低头看了过去,只见那小东西此刻自头部道颈部仿佛吞咽了什么,囫囵咽下。一块明显的异物随着它的动作滑进了蛟腹。

小蛟微微吐着信子,越发血红的尾梢此刻尽直直的竖了起来。

一双圆润本就通红的眼睛忽的猩红似血,尽是越发明亮了!

这!这难道是?!

凤知秋眼底微沉,墨瞳仔细的盯着那红蛟。虽是早就猜到这小东西并非凡物,可它尽然吞食了那‘蚕’!瞧了一眼边上一脸惊奇的齐青,又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人,凤知秋冷冷道。

“紫月殿下,难道你不想为本宫解释一下吗?”

o36 赔了圣物又折兵

“紫月殿下,难道你不想为本宫解释一下吗?”

“……”

凤知秋见那人毫不作声,只低着头,紫发盖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凤知秋不由目光微敛,他起身,拦腰将怀里的人拖了起来。虽然手上还是痛得很,但也顾不得那些了。

他健步来到寝宫的榻前,将柳彦卿轻轻放了下来。低头的瞬间唇角清扬,在他白皙的颈子上轻触了一下,这才帮他盖好被子走出了外间。

待他出来,门口倚着的那个少年仍然靠在门边。慕容紫月今日着了一身黑袍,紫发如瀑,此刻看上去越发深沉了。

“殿下此番前来,难道不想说些什么?你们武夷国既是以武为尊,想来贵国的百姓也必是豪爽之人吧,怎的到了七皇子这里却成了哑巴?”

凤知秋也不去管他是何身份,墨色眸子里寒光乍起。直直的逼视这那人,浑身禁散发出一股得天独厚的威严。

呵呵,这便是朝凤国弱不禁风的长孙殿下?

慕容紫月心内暗笑,看来这天下人皆备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给骗了!什么长居襄王府,甚少出门想来也全是假的吧!

慕容紫月微微收了心神,方才抬头看进那人眼里,他大手一挥,指向了趴在地上迅速朝凤知秋游行而去的红蛟。话里意有所指道。

“长孙殿下对我那‘幽蓝’可还满意?”

看来国师的计策失算了呢。

这赤炼火蛟本是绝命天蚕的头号天敌,武夷国虽重武,却独独热衷于研习毒物。若不是十几年前的那帮废物,他武夷国的圣物绝命天蚕又怎会落入他国贼子手中!

况且那人还是面前看似这般不堪一击的小皇子!

慕容紫月心下懊恼,此番前来朝凤,表面上是来为凤帝贺寿,顺便呈上本国镇国之宝:幽蓝剑!实则是想夺回圣物!

谁想到尽遇上了这机警无常的小皇子!更加出乎意料的却是,这人竟然和两个师弟在一起!

“紫月殿下不说,我还不记得那剑!只可惜我福浅,只被那宝剑刺了一下,便再也没见到那把神器了!殿下,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凤知秋端起一杯香茶慢慢品着,眼底泛着茶水的光泽,一时竟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殿下,您似乎已经猜到了!还需要我说吗?既然那绝命天蚕已是殿下的囊中之物,我武夷国自是决不再提了。殿下也无须生气,那毒物本就是我朝圣物。我来讨回也算是理所当然的。”

慕容紫月摊开了一直环胸的手背,脸上不知何时尽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来到桌边,不等凤知秋邀请便落拓的坐了下来。瞧了一眼房间的方向,然后幽幽开口道。

“但有一事,殿下还需牢记在心呐!”

“哦?”

“世间能容得了绝命天蚕之人必将成为众矢之的!”

“……”

“哈哈哈——”

凤知秋瞧着面前突然放大了数倍的脸,不知为何,只想大笑一场!

这个浑身散发紫气的混小子是在让自己警惕些吗?

难不成自己所中的那‘将’真的有如此魅力,尽能让世间好这一口的人士对自己上心?展眉一笑,兴致也全然被挑起。

好啊!来吧!他凤知秋前世加今生也活了二十二岁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不要命的敢打自己的主意!

凤知秋笑过之后,只觉一阵畅快!这些天来所有的憋闷都随着笑声散了开去。

虽是明白这七皇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但他仍有一事不明!

既是赔礼道歉而来,那把‘幽蓝’绝不仅仅是个幌子,只怕确是武夷国镇国之宝吧!

凤知秋看着左手上泛着英红的牙印,心下疑惑起来。

“殿下可是在想那‘幽蓝’剑此刻身在何处?”

紫月似是一眼便看出了面前的少年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浓密的眉头恣意地舒展开来,眼底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味。

凤知秋还没想完便被这人一句话打断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紫月,心道:这七皇子看来不是好相与的。他日若与之为敌,恐怕不会好过的吧。

凤知秋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着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殿下请看!这赤炼火蛟可是大了许多?”

慕容紫月指的是此刻早就缠在凤知秋腰间的‘红蛟’!

凤知秋方才并没想到这家伙,经他这么提醒才发现,这蛟尽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缠绕在自己身侧!而自己竟然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奇怪!

“殿下莫怕!这赤炼火蛟乃是我武夷国与天蚕并驾齐驱的剧毒圣物!但它不似天蚕那般霸道,反而有些粘人的紧!”

“这和‘幽蓝’有甚相关?!”

“哈哈,殿下有所不知!那幽蓝并非死剑!而是这活物!”

慕容紫月豪迈一笑,他随即抽出自己所带的宝剑,试探着往红蛟伸了过去。

谁知下一刻,让齐青都失态出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小家伙甩了甩修长的尾巴,挺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只是瞥了一眼这把剑,似是还算满意一般。也可能是想在自己的新主人面前卖弄一番。

眨眼之间,只见一阵红影闪过,那长了两三仗的蛟身尽堪堪盘上了那把宝剑。

在剑身与之相融合的瞬间,那剑突地泛起了阵阵幽蓝之光。红蛟随性的吐着信子,瞪着圆蹬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早已石化的凤知秋。

满脸撒娇讨好的样子好不惹人怜爱!

“这!”便是那活物?!

凤知秋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若是这么说来,那‘幽蓝’宝剑岂不是任何一把得到‘泥鳅’认可的剑都可幻做的?!

“不对!那原先那把剑如今又在何处?”

凤知秋猛地惊醒,原先却是有一把剑,在自己救下彦卿的时候,刺中了自己的腰腹的!

“哼!遭了红蛟嫌弃的剑身早已失去了它原来的价值!自是被红蛟熔了的!”

慕容紫月满心不甘全化为了满腔怨气!

此次前来,果真是赔了圣物又折兵!

“熔了?”

凤知秋听到这里自是知道面前这个七皇子的心情的!只是还是被那一句‘溶了’惊骇住了。

看来这‘泥鳅’果真剧毒非常啊!尽能熔铁!而那熔剑之时散发的蓝光便是靠着自己的剧毒而形成的?!

难不成那剑取名幽蓝便是这般而来的?

哈哈,真没想到,自己尽然如此幸运!

他心下畅快,随手取过桌上的被子,兴致上来,也顺便帮边上杵着的两人倒了杯茶。大有促膝长谈的势态。

o37 美人与野兽都是我的

“嘶嘶——”

凤知秋轻抿着粉唇,低头看着怀里乖顺的窝成一团的小家伙。心头尽生出一丝好笑。他轻轻摸了摸小家伙光秃秃的脑袋,眉宇间尽带上了些许无奈。

瞧这‘泥鳅’,它吃下那绝命天蚕的寄蚕才多少功夫?转瞬间尽长的这般大了!

虽然缠在腰间并没有什么重量,但这若是太大的话,带着出门也不方便吧!

何况方才紫月提及的‘以毒补毒’,若是没猜错的话,想来这红蛟的剧毒只怕又上了一层吧!

凤知秋墨眸微寒,他瞧了一眼紧闭的寝室房门,又看了边上默默无语的两人一眼,

“紫月,你可知那日卿哥哥为何会失态?”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原先小师弟为何那般我是不知道的,但如今见到你,想了想也便知道了。”

慕容紫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凤知秋,眼底渐渐深沉下来。他幽幽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赤练火蛟乃剧毒之物,凡是绝命天蚕的寄蚕,见到此物必定情性大乱!最糟糕的莫过于使受控者失去理智,从而迷失自我!想来小师弟那日的样子你也见到了!”

慕容紫月此刻虽然担心师弟,但除了炼蛟的寄主,谁都救不了那受控之人!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听他这么说来,那日若是自己迟到半分,美人岂不是大事不妙?!

凤知秋顿时一阵后怕,他微微蹙眉,抚摸着小蛟的手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三分力气。

畜生!若是带你在身边会让美人那般失常,看来我还是留你不得了!

美人与野兽,两者孰轻孰重,真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殿下可是在想怎么处理这赤炼火蛟?”

慕容紫月早在说出那番话之后便细细的观察着这小殿下的脸色,坐等渔翁之利此等美事若是能摊上自己也是极好的了!

只可惜他想的太美了!

下一刻凤知秋便捉着红蛟的腰身站了起来,他嘴角噙着笑。朝外走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眉宇间都带了一层喜气。他甩了甩手中的小家伙,也不去看它哀怨的小脸径自说道,

“哈哈,紫月殿下可吃过龙凤羹?”

“不曾!”

“那紫月今日可有口福了!来人啊!把这红蛟带下去炖了!吩咐膳房师傅素日里如何烹饪蛇羹便如何处理这蛟!”

凤知秋大喊一声,很快的,门外便进来两名低眉顺眼的侍从。他立马交代道。言语间还不忘瞧了一瞧身后那人的表情。只见那慕容紫月的脸上此时已是青一阵紫一阵了!

凤知秋心下暗笑,让你再装!

“你!”

慕容紫月顿时慌了!原只道那‘龙凤羹’是何物?没想到这混小子尽是想将别人万金都求不来的赤炼火蛟给炖了!

这还得了?!他慌忙叫道,

“殿下莫急!紫月还有一事未说!”

“哦?”

“那、那红蛟虽十分粘人,但若插回剑鞘,即便它再闹腾也动弹不得了——”

“嘶嘶——”

红蛟似是听懂人语,慌忙不迭的打断了紫月的话,缠的凤知秋更紧了!它通体血红,赤色的眸子闪烁着水光,仿佛两块打造华丽的朱砂宝石!楚楚可怜的依偎在凤知秋身旁,尽是像讨饶一般!

“哈哈——紫月兄尽有这个法子你怎么不早说?!”

凤知秋此时一副满脸责怪的表情看着慕容紫月,心下却早笑岔了气!

早知道这般毒物若是没有一个法子能制住它,那武夷国又怎会尊它为圣?!慕容紫月啊慕容紫月,我即使炖了‘泥鳅’也断不会便宜你的!

他松开了抓着红蛟的手,任由那小东西游走在自己的腰间,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这下有趣了!这腰间缠蛟,世间只怕仅有自己一人了吧?

“你们聊够了没有?”

齐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没想到那传说中的‘幽蓝’宝剑尽是这般活物!若是彦彦知道,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得到这剑,定会伤心的吧?

齐青收拾好自己带来的药包,目光微闪,待全收好时,不耐的打断了面前这两人。

既是毒也解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也是无益的。

他转身一边朝门外走去,眼底深邃,一边在心内盘算着:彦彦的毒只怕还需要蒸上几日药浴方能肃清。若是稍有不慎,只怕他这身子就完了!

“青儿!你等等我啊!”

慕容紫月见齐青离去的背影,迅速回过神来,也不去瞧凤知秋那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欠揍表情。慌忙追上了前面那人!

谁知刚走到齐青身后便见他突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道,

“还望长孙殿下这几日好生照顾彦彦,切不可做些出格之事!”

齐青自己还要回去准备药浴,也就不再多说了。径自走了。

落在他身后的慕容紫月自是麻溜的跟上了。

“呵呵,出格之事吗?”

凤知秋起身,在东阁寻了一把精美的宝剑,一路上都在琢磨小白脸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害怕自己吃了美人不成?!

……

他随手将腰上的小家伙扯了下来,低头看进它那双宝石一般的眼底,

“你乖乖在这里面呆着,我现在要去见美人了。美人你知道吧?就是屋里的那个,以后见了他要和见了我一样知道不?”

“……”

哈,瞧着面前无辜的小东西,凤知秋突然一阵哑然,自己尽是痴了不成?怎的对一条蛟说这些话?

彦卿的毒怕是还没清干净,保险起见,还是把小家伙留在这离寝宫偏远一点儿的东阁吧。

咻的一声,凤知秋拔出了手中泛着明黄的宝剑,渐渐朝小蛟伸了过去。

却没想到,红蛟尽迅速朝后缩去。

“你!别逼我真炖了你!老子可不怕你!快上来!”

“嘶嘶——”

“……”

“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嘶嘶——”

“你要是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就上来!有奖励哦 ̄”

“楸——”

楸你妹!靠!

凤知秋顿时眼底含泪,这家伙真他妈够了!他随便包了包自己被削破了的指尖,顿时恼羞成怒。

原只是想试试罢了!却没想到这东西尽真的喜欢饮自己的血!

等安顿好‘泥鳅’,凤知秋将‘幽蓝’悬挂在东阁暗阁内,这才朝正寝狂奔而去。

若是彦卿醒了之后却发现自己身边没人,那可就糟了!

o38早知道就不了

朝凤国位于北方,虽才九月底,气候却比其他国家冷上许多。

这不,刚过了午后,屋里的温度便低了许多。许是凤帝交代了,方才来了一群侍从,将东宫正寝各处小门上都装上了绣花云锦厚被帘子。

虽是这样,内室软榻上的茶水更换的次数仍是渐渐多了起来。

“杏儿,带他们都下去吧,你帮我取一个暖炉来!”

凤知秋将柳彦卿的手握在手中,慢慢搓着。这人怎的盖这么多褥子还是会冷呢?他底下身子,帮那人盖了被子,温柔的动作连带着那双墨眸里也似是能拧出了水。

瞧得边上的杏儿忍不住一阵脸红。只道他家小殿下如今怎变得如此温柔,若是再过几年,想来必定能迷倒不少千金小姐吧。

“是!少爷!少爷晚膳要送来屋里吗?”

“嗯,照旧便好!杏儿姐你若是没事儿就去看看小九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知道的,少爷您别太担心了,柳小世子想来也快醒了的,奴婢先下去备膳了!”

杏儿掩面浅笑道,虽然少爷有交代过大家不必行那些虚礼,但这里毕竟是宫里,样子还是要的。

杏儿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心下不由窃喜,少爷可真喜欢世子殿下呢,如今这气候恐怕连皇上都不曾用暖炉吧?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嗯!”

见他点头,杏儿才虚伏了伏身子,转身带着那些来换茶水的侍女下去了。

她哪里知道,凤知秋根本就不知道,这朝凤国的“煤季”离如今还早着呢!往日全因他身子病弱,又药将在身,这所有的长辈自是极力的宠着他的。

凤知秋见杏儿出去了,他随手将床帐放了下来,自己也褪去了鞋袜爬了上来。

许是此刻他的身子早已剧毒无比,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可他身上竟是没由来得渐渐暖了起来。

“卿哥哥!哈哈!”

他掀开被褥倾身钻了进去,这几日陪在榻旁,早就寻到了舒服的姿势。凤知秋此时一手楼着怀中之人的腰,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将那人圈在怀里,紧紧抱住。想着或许这样会暖点的吧?

卿哥哥,柳彦卿!卿卿!

凤知秋低眉看着昏睡的人,心头尽软成了一片。这张温润似玉的脸庞这些天早不知看了多少遍,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细细打量这人。

不知不觉间尽是一时看呆了。连自己的唇离那人的距离早就超出了界限也浑然未觉——

柳彦卿许是驱毒的时候真的累坏了,他浑身软绵绵的窝在被窝里,即便是被轻轻抱进了凤知秋怀里,他也只是梦呓两声,便又睡了过去。

柳彦卿长得虽美,却不会让人觉得很娘气!许是习武多年的缘故,他的眉眼线条很深,颧骨微凸。模样很阳光。是让人只一眼便能深深映在心里的面容。

他此时凤眸紧闭,昏睡中也紧抿着唇角。胸前衣襟大敞着,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两只手指修长的大手更是乖巧的握成拳头,安静的摆在胸前。

病去如抽丝,毒去更是如此了吧。

迷迷糊糊之中,柳彦卿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一阵没有来的温暖,他蜷了蜷身子顺从的依了上去。好暖!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股压迫感渐渐袭来?似乎腰间也被勒的越来越紧了!

不知何时,那阵压迫感消失了。可冥冥之中,一阵湿润的触感便袭上了额头,随后是鼻梁。

很奇怪!软绵绵的!

他很困,很累!只是虚打了一下,本还想继续睡去,谁知下一刻,唇上便多了一片温暖的湿意——

转瞬间一股狂肆的气息便席卷而来,充斥着鼻尖,辗转舔舐,乐此不疲!

柳彦卿心底突地升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种感觉,他明明都刻意去遗忘了,为什么明明只是睡个觉,还会这般清晰!

“不要!”

柳彦卿猛地往前一推,虽是身子虚弱,却也使出了往昔的四成功力!他猛的睁开了眼睛,可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真切!

“噗——”

凤知秋本只想抱着那人好好睡个午觉,谁曾想他尽一时没忍住!待回过神来时早就吻上去了!

哪里还停得下来?!软绵绵的触感早已醉了心神,早知就不允了!这可如何是好?!

“咳咳——”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丝,暗自捶胸:你呀你!就这般急色!

凤知秋抬头忙道,

“卿哥哥,卿哥哥你怎么了?这里是皇宫,你身子还没好?万万不能动气啊!”

不管了!先装傻!

哪知那边忽然起身的人却冷冷一笑,猛地扯过胸前散开的衣襟,也不去看凤知秋。他只是径自坐在床上,一边摇头一边穿衣。

“卿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凤知秋本以为那人只是做噩梦了,谁知他尽然穿起了衣裳!他身子还那么虚弱,难不成是想走不成?不行!即便是知道我、我偷亲他,他也不能起身啊!他还没好呢!

凤知秋心底顿时一慌!他急忙跑到那人面前,焦急道,

“卿哥哥,你、你身子还没好,起来做什么——”

“殿下你骗得我好苦!”

柳彦卿身上仅穿了一件外袍,素白的亵衣大片大片的露在外面,晃得凤知秋眼前一花。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面前的人吼的愣住了。

骗的好苦……

凤知秋心下一沉,说话也带上了一丝打颤,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卿哥哥,我、我没骗你啊!你毒还没解完怎么能到处走动?”

“呵呵,臣的身子就不用长孙殿下担心了!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

柳彦卿暗暗握拳,修长的指甲早就刺入了手心他却浑然不觉。

难怪早就觉得这位殿下的气息如此熟悉;难怪这人的声音这般耳熟;难怪他如此围着自己!

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中毒,只怕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想不到他满脸儒雅,风度翩翩,尽然对自己生了那般龌龊的心思!

柳彦卿此刻凤眸紧闭,一字一顿吼道。昔日曾立下誓言,若是再见那滛贼,必定让他不得善终!

可这人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

o39 他想起来了

那夜,蝉帐之下,两个交叠的少年;虽是意识不清,但柳彦卿仍记得,自己似乎尝尽了各种姿势。遭尽了折辱!

想不到原来那禽兽尽是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年!

当朝的长孙殿下!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回想的!可如今,柳彦卿只觉心头阵阵发黑,若不是视力尚未复元,这人所有的气息和声音仿佛揭开了一层

薄纱,瞬间便在自己的脑海里炸了开来。

若不是他不知羞耻的袭了上来,自己只怕还被欺骗的吧——

呵呵,真是可笑!事到如今那人尽还装傻!柳彦卿轻笑一声,横眉冷对,

“敢问殿下,十五那日殿下身在何处?”

“我、我自然是在家的!”

完了!九月十五那日不正是那夜?!

凤知秋脸色一沉,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墨眸似水:柳彦卿此刻紧抿着粉唇,乌发如瀑直袭腰间,许是气急了,他尽是看也不看凤

知秋一眼。便是连说话都是对着门的方向。

凤知秋想上前一步,可才抬了脚,那人似是听到动静,突然转身朝床边退了开去。“卿哥哥!”

“别过来!”

柳彦卿大手一挥,似是怕那人就这么扑上来,猛地往后推去。推拒十足的他却没见着,素白的锦布床单上此刻早已印上了他手心涔

涔的血迹。

红与白的交汇瞬间便打乱了凤知秋的步伐,他忽的顿住了,心底微疼。生生停了下来!面前的人,就这般防着自己?尽是连手心都

鲜血淋漓了——

凤知秋突然懵了,想起自己方才失神的动作,那般忍耐不住的吻他;想起之前与那武夷国小皇子的对话。

呵呵!

彦卿他、是想起来了吧?!

凤知秋胸口微涩,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本以为那段莫名的记忆若是没人提它,以后,那便是自己这辈子的秘密了!可谁知尽会是在这个时候!

何况那日的自己!也并未记下这人的美好不是吗?

“卿哥哥,别动了!你流血了!”

“殿下无需为臣担忧!”

“可是——你听我解释——”

“殿下放心吧!我柳彦卿断不会将那日之事说出去的!还请殿下以后莫要再出现在彦卿面前!”

柳彦卿决绝的望着这边,语气顿时冷了几分,原本通红的眼瞳此刻也融进了满满的冷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被他背在身后的

手早已颤抖不已。

“我……”

冰冷的话听得凤知秋心底一触,他傻傻的站在原地,就这么瞧着那人满脸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一阵莫名的气愤疯狂的涌了上

来。

莫要再出现在你面前?!

哈哈!

为什么?

那个本该美妙非凡的夜,此刻却成了两人之间难以忽视的隔膜!

凤知秋只是温柔的看着面前冷漠的少年,知道这古人能接受男男欢爱的为数甚少,却没见过像彦卿这样的。

好似自己将他几尽侮辱了一般。

只见他此刻早已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去管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心,他就这么瞪着自己,浑身隐约散发出一阵戾气。凤知秋很清晰的

从那双微眯的眼底看见,他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凤知秋低眉一阵无力,难怪前一日小白脸那般凶狠狠的告诫自己。

原来彦卿尽这般厌恶自己了!

“不许!我不许!”

凤知秋忽的竭力叫道,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那人,心底顿时翻江倒海:

不许你如此逃避那夜!

不许你全全否决我!

不许你这般折磨自己!

更不许你不让我见你!

你只能是我的!

你就这般恨我?即便是你那日也身中媚毒?即便是弄的自己血流不止也在所不惜?

柳彦卿!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凤知秋恍然一笑,绝美的容颜上浮上一丝邪魅:柳彦卿,我凤知秋可不是这般容易就放弃的人。

沾上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他猛地大跨两步,许是真的脱胎换骨的缘故,虽然他不会那变换莫测的武功绝学,身手却比寻常人快了不知多少倍!

柳彦卿只觉白影一晃,自己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猛地撞进一股桂香入骨的气息。

这是!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耳边便袭上了一股暖融融的鼻息。连带着那人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

“你别动!有人来了!想来,世子殿下也不想有人瞧见咱们这幅春意浓浓的样子吧?”

“你放开!”

“不放!”

凤知秋不仅不放,反而搂的更紧了。他皎洁一笑,轻轻俯下头来,顺着那人的耳线呢喃着——

“喂,你——能——拿——我——怎——么——样?呼 ̄”

“……”

哈哈,这人真是太可爱了!自己只是稍稍一吹,他竟然连脖子都红了!

“卿哥哥,你有什么资格怪我?那夜,你不是也中了媚毒?娘亲喂我解将的方子之后,我便神志不清了。若是和那些女人欢好一夜

就罢了!可你却偏偏那日闯进来!你说,这可是天意弄人?”

“那是齐师兄他——”

“我知道!可你却单单怪罪我一人,我很伤心啊!”

凤知秋比柳彦卿高上半个头,这般抱着他尽显得那么贴合。他墨眸里闪过一阵狡黠,微微勾起了唇角。

而这些柳彦卿自是不知道的,他使劲儿推搡着身边的人,却又不敢运功。想着若是一个不慎伤了长孙殿下,那可就不好了。

耳边传来这人温柔的嗓音,柳彦卿心底生出了一丝不忍。但那日之事任然像刀刻一般牢牢地烙在了自己的心间,没那么简单便能抚

平的。

何况这人,离得近了看他,不正是那日轻薄自己的狂徒!

凤知秋此时仅着了一件亵衣,他长发披肩,早已没有了平时穿宫服的气派。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富家少爷的放荡不羁。

他柳彦卿又怎是那任人玩弄的倌哥儿!

“呵呵,即是如此,那彦卿更是无颜面对长孙殿下了!还请殿下成全!”

柳彦卿双手猛地一推,力道恰好的挣开了那人的禁锢。只是这一下却差点儿岔了气!

许是身子弱的缘故,胸口尽隐隐有些憋闷。

“卿哥哥!我、我不记得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凤知秋一听这话立马反驳道,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就这般拧!

尽打定主意不与自己结交了吗?!凤知秋心底一慌,他就这般都不想见到我的脸?!还是没用吗?!

既然这样,凤知秋径自低头,只留给那人一个发顶。他眼底微闪,认真说道:

“你若还是恨我,我不见你便是!”

o4o 前途堪忧啊

“你若还是恨我,我不见你便是!”

“少爷,晚膳准备好了,现在可以端进来了吗?”

屋里的两人此刻早已忘了其他,一个偏头看向门口,一个低着头幽幽的站着。

竟是一时都没人开口。

杏儿带着一群下人早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此刻天已经渐黑了,可长孙殿下的寝室里却仍然静的很,杏儿左右再三,这才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问道。

“你……”

“……”

凤知秋悠的转过身,抚了抚受伤的胸口,想说些什么,却见到那人急忙转过身去,满脸一副冷漠的样子,凤知秋憋了满腹的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办?好尴尬!

已渐渐暗下来的房间里,此刻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

凤知秋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拧成了麻花,许是劲儿太大了,那被咬伤的齿痕处尽隐隐作痛起来。一抽一抽的疼痛仿佛他此刻烦躁的心情,绵长又毫无办法!

想起之前和柳彦卿之间的相处,想起自己信心满志的追求宣言!

却没想到,这还没开始,他就遭人嫌弃了!

混蛋!

凤知秋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他眯起一双墨色的眸子,暗暗瞧了一眼远远地避开自己的美人。

卿哥哥!哪儿那么简单?我可是早就看上你了!

你说不见你便不见你?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想了那么多,凤知秋渐渐沉下心来。即便是在这乌黑的屋里,也能让人一眼就看见他那一双漆黑却泛着冷光的眸子。此刻正紧紧注视着不远处的那人,他粉唇维扬,仿佛在看一只志在必得的食物。

“卿哥哥若是这般看不上秋儿,那秋儿以后不来叨扰便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卿哥哥还是将衣服穿好吧,若是杏儿他们进来却见到你这副样子,传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凤知秋痴迷的看着那人胸前大片大片袒露在外的雪白肌肤,幽幽的说道,他眼神微闪,嘴里也仿佛撒娇的孩童一般隐隐指责道。

凤知秋取过屏风上早就备好的素白长衫,也不管那人愿不愿意,大手一挥,尽是从柳彦卿身后将他紧紧圈了起来:手下温柔的为他系好丝带。

“你……”

“别急!我知你气我之前那样!可现在还望卿哥哥莫和秋儿置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眼睛尚未复原,对吧?”

“……”

“你不理我我就当成是这样的了!”

“哼!”

柳彦卿剑眉皱起,凤眸里升起一阵迷惑:这小殿下到底想怎么样?这般招惹自己很好玩儿吗?

“你放心,我今日出了这门便不会再在你面前晃悠了——可你也不想让父王他们都知道咱俩之间的事吧?”

“!”

柳彦卿一听这话,果然脸色微变。他猛地抬起头来,朝凤知秋的脸上看来。被长衫包裹着的身子更是猛地一颤。

呵呵,鱼儿乖乖上钩了!

凤知秋眼底一亮,邪魅道:

“卿哥哥再忍一段时日可好?待到柳叔父返回封地之时,恐怕秋儿想见卿哥哥也见不上了吧。”

这!

柳彦卿方才还觉得这人怎的这般无赖,尽搬出父王来压自己。可再细细一想,若是皇上和爹爹都知道那夜之事,那自己——

不行!那他一介武将的面子该往哪里放?!柳彦卿心头微震,唇齿间更是紧紧咬了起来。尽是对眼前的混账恨意更浓了几分!

等到年后吗?他微微低下头,瞧着那人认真的为自己系着衣结,心底想到:年后吗?似乎还能忍受!只要这人不再来叨扰自己——

“卿哥哥放心!若是你答应了,秋儿绝不在任性了!”

凤知秋瞧着面前的人儿似有微微动容,心头一亮。他似是能猜到柳彦卿心思一般,忽而朗声保证道。

只这话里的意思却又有千般读法了!

“记好你今日的话!否则我绝对会杀了你!”

柳彦卿再次推开了胸前的人,刚想抬步离开这让他难堪的地方,谁知尽脚下一软直直的朝床上倒去——

“卿哥哥!”

“滚!不要你管!”

柳彦卿猛地一推,谁知身子却软的更厉害了!即便这样,他也再也不想那混小子再靠近自己半步了!

“好好好!我不过来!卿哥哥安心在这间房里修养便好,柳叔父已经把你安排在宫里了。你莫再动了!”

凤知秋早就猜到,这人自醒了以后便连番运功,虽是气色好了许多,可身子毕竟亏了。怎么会不累?!

这不!眼见着他就倒下了!

凤知秋慌忙连连劝道。即便是这样,他却只能立在一旁看着。

“殿下可否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说给臣听听?”

本以为只能冷场的凤知秋一听这话,顿时满脸神采奕奕起来。

彦卿这是——

“好!”

他细细将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都讲与他听,见他渐渐平复下来,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彦卿也不用这般背对着自己睡觉吧?!

凤知秋心头突地升起了一股苦涩,说不清道不明。他只是微微撇了撇嘴,眼底满含不甘。

真想就这么扑上去,若是能溶了你这块冰,即便是被你揍得鼻青眼肿我也甘愿啊!

哎——

两人又静默半晌,凤知秋才想起,门口似是还有人在等着他去开门呢!

凤知秋去开了门放杏儿进来,只见她身后尽还跟了几个身着青衫的丫鬟。他们手中都分别捧着不同的食盒,大大小小,尽带了四个!想来都是为他们准备的晚膳吧!

“卿哥哥既是醒了,起来吃点儿东西可好?你已经三天不曾进食了!”

凤知秋指使着丫鬟将那些盒子一一打开,里面果然盛着各式菜肴。许是端来的及时,尽还蹭蹭冒着热气。

没甚油腻,都是些口味偏淡的菜。十分适合生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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