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上的文明》 第 4 部分阅读

的儿子圣宗皇帝又慈孝有加,辽朝实力仍旧是处于“蒸蒸日上”的时期。

“雍熙北伐”再无功3

内政方面,宋太宗逼死了倒子赵德昭,害死了另个侄子赵德芳,其已被贬逐至房陵的弟弟赵廷美也忧郁而卒,在统治内部可以说是清除了各种心腹之患,文治方面又编成太平御览原名太平总类,就差赫赫武功来洗刷昔日高梁河之耻了。

伐辽之前,宋太祖还遣使去渤海和高丽,约两地头领共同夹击辽国,但均无结果。高丽不必讲,辽太宗耶律德光时,就被打得向辽朝割地求和,直贡赋不断。渤海国于公元698年建国,全盛时有五京十六府,号称“海东盛国”,但于公元926年被耶律阿保机消灭,并以其地封其长子耶律倍,建东丹国,为辽朝附庸。由于多受辽朝贵族猜防,渤海人多次起兵造反,均被镇压。但是除东丹王耶律倍之妃是渤海大氏家族以外,辽景宗辽圣宗都曾取大氏为妃,可以猜想,当时的渤海残余势力不会死心塌地和宋朝联合。所以,虽有“三人渤海当虎”的勇猛,虽然他们对辽朝怀有破国杀主之恨,要他们和远隔迢迢的宋朝联合,实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且,当时辽朝还不是天祚帝时的辽朝,正处于强盛之期。

于是,雍熙三年公元986年春天,宋太宗又次亲征北伐,命曹彬为幽州道行营前军骑水陆都部署,向雄州霸州方面推进;命米信为西北道都部署,率军出雄州今河北雄县;以田重进为定州路都部署,出飞狐今河北涞源。同时,宋太宗又以潘美杨业为正副统师,率领云英朔诸州宋军出雁门伐辽。辽朝方面,萧太后韩德让等人并不慌怯,马上下令让南京留守耶律休哥率军迎曹彬,以耶律轸为都统,率兵迎击潘美杨业的宋军。萧太后带同自己的儿子辽圣宗,亲征而行,驻跸于驼罗口今北京南口。

历史惊人的相似,雍熙北伐开始,宋军诸路皆捷:曹彬路攻克固安南城,田重进于飞狐北破辽兵,潘美在西陉痛击辽军,克辽朝寰州。不久,曹彬又克涿州,潘美克朔州,下应州,破云州。米信方面,宋军又于新城大败辽军。

由于先前吃过数次败仗,宋太宗在诸将出发前,嘱诫他们“持重缓行,毋贪小利以要敌。”不久,宋军诸路捷报继至,宋太宗不喜反忧,深恐契丹军会乘间断阻宋军补给线。忧虑成真。曹彬十万大军在涿州呆了仅仅十几天,就吃尽了军粮,“乃退师雄州以援供馈。”宋太宗闻报,大骇:“岂有敌军在前不顾而退军待军粮的道理”他忙遣使制止曹彬,并告诫曹彬不要再向前进军,率军沿白沟河与米信宋军会兵,“按兵蓄锐以张西师之势。”宋太宗本意很好,想等潘美等人尽得山后土地之后,田重进再东下与曹彬米信会合,全师制敌,与契丹大军决战。

但是,曹彬统下诸将听说潘美田重进等部连战连捷,深耻己军无功,“谋画蜂起,更相矛盾”。老将曹彬进也没了主心骨,便顺从诸将之意,“乃裹五日粮,再往攻涿州。”

当时,辽朝萧太后韩德让辽圣宗等人在涿州东五十里的地方扎下御营,听闻宋军来击,便遣耶律休哥轻兵疾行,阻击宋军。宋军边急行军边迎战,路上足足用了四天时间,才得以进达至涿州。“时方炎暑,军士疾乏,所赉粮不继。”无法,宋军得城不能坚守,又弃之而去。

曹彬先遣人率涿州百姓退走,他自己率大军殿后。由于人多兵疲,缺粮少水,宋军战斗力极度下降,连个象样的殿后军阵都组织不起来。耶律休哥率辽朝生力骑兵路尾随,边杀边追,边追边杀,直追到歧沟关,辽军发动总进攻,宋军大败。曹彬收拾残兵,连夜抢渡拒马河,于易山南岸扎营,准备休整下喘口气。幸亏宋将李继宣死战,使得小股宋军逃得活命。但是,数万宋军,或被杀,或掉入河中溺死,或被俘,损失巨大,“为辽师冲击死者数万人,沙河为之不流,弃戈甲若丘陵”。

辽军战后打扫战场,耶律休哥“收宋军尸以为京观”。辽朝上下大喜,进封耶律休哥为宋国王。

宋太宗闻军败,愤恨不已,深责众将,认为这些人“不遵成算,各骋所见,领十万甲士出塞逼斗”,最终“往复劳弊,为敌所乘”。所以,曹彬米信等人回朝后,皆被贬官。

由于东路主力大败,宋太宗合围幽州的战略意图再难实现。辽朝方面开始反扑,耶律斜轸统十万大军赶至安定西,与宋朝雄州知州贺令图相遇,双方大战,宋军又败,被杀万多人。辽军乘胜攻陷蔚州寰州等地。深知西路军已经无望,宋太宗下诏指示潘美,让他与杨业起引兵护送云朔寰应四州百姓内迁。

得知辽军已攻陷寰州,杨业建议应避辽军锋锐,分兵应州以诱辽军主力,然后以千名强弩手扼守石竭谷口今山西朔州附近,以保全数州军民安全。

潘美沉吟,但时为监军的蔚州刺史王侁大表异议,讥讽杨业:“领数万精兵,而怯懦如此”他认为宋军应急趁雁门北川,“鼓行而往马邑。”潘美不表态,宋将刘文裕等人却附和。杨业百战边将,深悉敌情,力争道:“这样做绝对不行,定会打败仗”

王侁冷笑:“您直号称杨无敌,现在敌军在前,却逗留不进,莫非杨公有什么异志”

杨业性直气刚,闻言嗔目大怒:“我杨业非畏死之人,只是现在非进攻时机,白白杀伤士卒,肯定不见成功。既然诸君怕我不死,我先带兵杀敌表个态”于是,杨业率兵从大石路直趋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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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熙北伐”再无功4

临行,杨业向主师潘美泣诉:“此行肯定不利。我杨业本太原降将,主上施恩不杀,待以上将,我直想立大功报恩。现诸君责我避敌怯懦,我杨业定战死沙场以自明”杨业伸手,指着陈家谷口今山西宁武说:“希望诸君能在谷口两边埋伏下强弩手,等我率兵转战至此,诸位以强弩射敌,突出夹击敌人,否则的话,我所率兵士肯定会被杀尽。”潘美觉得杨业很有道理,立即指挥诸将在谷口设伏。

耶律斜轸接到情报,得知杨业率宋军前来搏战,忙派副将在路边埋伏精兵,他本人拥众近前,假装要与杨业接战。两军甫交,耶律斜轸即假装不支,掉转马头就跑。此时,心想杀敌求死的杨业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明知辽军是圈套,硬着头皮往上冲。果然,辽军伏兵四起,宋军被围截在当地陷于苦战,耶律斜轸掉转马头,麾兵又杀个回马枪。宋军大败,退至狼牙村。

陈家谷口方面,宋将王侁干等了几个时辰也得不到杨业的军讯,派人登高远望,看不见任何辽军足迹,他认定辽兵败走,“欲争其功,即引兵离谷口”。潘美见王侁军没打招呼就走,无奈之余,也领军沿灰河往西南行进。不久,听闻杨业军败,潘美为保存实力,马上挥兵后撤。至此,陈家谷口已无宋军兵卒把守,更甭提什么弩手埋伏了。

杨业路力战,自中午杀到傍晚,最终撤退到陈家谷口。看见谷口两边根本没有人影,杨业“拊膺大恸。”当时,他见手下还剩士卒百余人,便说:“汝等各有父母妻子,不要与我起俱死”但军士们皆为杨业忠义所激,无人逃走,誓与俱死。杨业儿子杨延玉与岳州刺史王贵俱战斗而死。王贵七十三岁老将,为辽兵重围,援弓射杀数十人,矢尽,张空拳犹击杀数名辽国壮汉,最终被乱枪捅死。很快,杨业坐骑因连中枪刀,不支继续奔跑,老英雄再不能往来驰突数敌,便往密林中匿避,准备乘乱逃出,再伺机杀敌。不料,紧追不舍的辽将远远望见杨业袍影,张弓箭,射中杨业。辽兵涌上,生擒了这位英雄。

杨业长叹:“皇上对我恩遇如山,本想捍贼立功,反为臣所嫉,逼令赴死,致使王师败绩,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于是,被俘之后,杨业绝食三日,不屈而死。

杨业对得起宋太宗,宋太宗其实也对得起杨业。平灭北汉后,宋太祖收到不少讲杨业要反叛的“情报”,皆密封后派人转送杨业,以示不疑之心,把杨业感动得塌糊涂。如此,不死也难。至于潘美,与杨业多年正副关系,似乎没有特别的过节和隔阂,雁门之战二人还配合得当,共立大功。如果说有“坏人”,王侁倒真算个。其实,王侁是后周功臣王朴给周世宗出“先南后北”战略的那位爷的儿子,曾在宋初的对南唐征战中立功不少,还曾率军大破河西三族首领的叛乱,因军功领蔚州刺史。

杨业死讯传至宋廷,宋太宗“痛惜”,削潘美三级,把王侁除名流金州,刘文裕除名流登州。此时,潘美也是六十六岁的老将,转年虽官复原职,仍旧悒悒不乐,数月而卒。虽然老潘生前没有什么特别对不起老杨的地方,陈家谷口也是王侁先离开而致使缺守,潘老日后被评书艺人丑化成邪嫉功的大坏蛋,也真是他始料不及。

宋史传中,潘美与曹彬同传,处于列传第十七的位置,不仅仅是这两个人都生了个皇后女儿,更因为“二人皆谥武惠,皆与配飨,两家子孙,皆能树立,享富贵”,但是,如无平岭表定江南征太原镇北门的大功,潘美万万不能被编于如此重要的传记位置。反观杨业,其名仅在列传三十,排名差了许多。作为同时代的良将,对于宋朝的功劳,杨业比潘美还真的差许多。但是,劳动人民的嘴太厉害,经过评书戏剧渲染,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潘美功绩,只知道“杨家将”的事迹。

杨业有七个儿子,除杨延玉战死外,还有杨延昭本名杨延朗杨延浦杨延训杨延瑰杨延贵杨延斌。其中,杨延昭最知名,直在边地抵捍契丹。“在边防二十年,契丹惧之,目为杨六郎。”至于契丹人为什么称杨业长子为杨六郎,殊不可解。如果是大排行,也不见宋人如此称呼他,辽人也不像汉人爱以大排行称呼别人。现在有学者认为古代往往以天上的星宿比拟世间有本事的人。辽朝称宋为南朝南国,所以夸赞杨延昭为南斗。南斗六星在宋朝初期是习惯用语。这样,久而久之,就直呼为六郎了,这种称呼与辽人称杨业被称为杨无敌是同意义。此外,太平御览卷六引大象列星图云: “北斗六星中的第六星主燕。”燕地当时是辽国所在之地,而杨延昭镇守河北正是为了对付辽国,契丹人惧怕他,因而把他比喻为镇慑本国的大星。以后杨延朗的“朗”字渐渐演化为“郎”,于是就称他为杨六郎了。种种说法,都有牵强之嫌。杨延昭死年五十七。其子杨文广也是将门出将,曾随狄青南征,后又被委派至泾州镇州为将。但杨文广三十岁左右即病死,英年早逝。至于评书戏曲中所讲的佘太君穆桂英和诸位“杨门女将”,史无所载,全属文艺“创作”。有点值得提,文艺作品中直与杨家将为敌的萧太后,正是杨业被杀时的辽国实际统治者萧绰小名燕燕萧太后。

“雍熙北伐”再无功5

年底,耶律休哥又在望都大败宋军数万人。雄州刺史贺令图是力催宋太宗北伐的首谋之,此人本性“贪功生事,轻而无谋”。耶律休哥派人持秘信见贺令图,骗他说:“我因功高震主,获敌罪于上,愿投附宋朝”。如此伎俩,小孩子都骗不过,贺令图偏偏相信,派人赠送耶律休哥贵重礼品。看见此鱼上钩,耶律休哥在军中放方言:“愿得见雄州贺使君”傻不拉叽的贺令图闻言,忙率部下数千精骑,出城“迎降”。辽军大营洞开,贺令图行通行无阻,行至主师帐前,贺令图下马,只见耶律休哥斜据胡床,指着他大骂:“你直好称善于经营边事,今天竟能亲来送死”于是,尽遣猛士上前,杀尽贺令图左右随骑,把这位贺知州当成“战利品”押回辽国。

自岐沟关大战后,宋军从进攻转为守势。辽军后来又不断兴兵,或大或小,侵扰宋境。端拱元年公元988年,辽圣宗又亲征,连下数城,幸亏宋将李继隆等人在唐河今河北定州附近击败了辽军,遏止了辽军的攻势。端拱二年七月,宋将尹继伦率千余骑奇袭耶律休哥数万辽军,当时,耶律休哥本人正吃早餐,慌忙弃箸而走,手臂被宋兵砍了大刀,几乎断掉整条胳膊。此次大败,辽军死伤惨重,“自是数年不大举南下。”由于尹继伦是个黑脸膛汉子,辽兵相戒道:“当避黑面大王”。至道元年公元995年,辽军又攻麟州今陕西神木县,均未得手,损兵折将。

宋太宗末年,西夏扰边,四川李顺乱起,所以宋朝无暇再与辽朝发生大规模战事,并曾派使臣向辽朝表示要恢复从前“友好关系”,辽朝不报。公元997年,宋太宗病死,死因正是高梁河之役的箭伤复发,引发内脏感染而致。

宋太宗伐辽失败的原因,无地利人和,诸种因素,林林总总,不而足。幽蓟之地,确实应该收取,何者,燕地不收,河北不固;河北不固,河南可危,山河险关陷于敌国,攻取无成,只能怪宋太宗时运皆太差。此外,正是由于宋朝君王对武将极其猜忌,使得大将们胜则自危,避功避权,畏首畏尾,如此将师,在关键时刻自然是想得过多,不可能集中全力去拼杀。另外个原因,也在于宋太祖“先南后北,先易后难”方针的弊端――宋军与南兵交战,得胜太过容易,其志精,其情逸,忽然与北方辽朝魁梧的马上骑兵相遇,乍败乍胜,很容易气沮意沉,丧失必胜之气。打仗就是靠“气”,“气者,非可教而使振者也”,无知无畏无惧的“方新”之气,才是取胜关键,这些对于连年经历战阵的宋军将士来讲,尤其缺乏。宋代战争失败后,对宋朝最大的打击还是心理上的,即举国上下患了种“恐辽症”,此种心态,和足球场上的“恐韩症”差不多,本来能赢的仗,最后关键时刻也会因心理方面的懦弱而莫名其妙地输掉。

“澶渊之盟”前后的宋辽两国1

边城寒早。恣骄虏远牧甘泉丰草。铁马嘶风,毡裘凌雪,坐使方云扰。庙堂折冲无策,欲幸坤维江表。叱群议,赖寇公力挽,亲行天讨。缥缈。銮辂动,霓旌龙旆,遥指澶渊道。日照金戈,云随黄伞,径渡大河清晓。六军万姓呼舞,箭发狄酋难保。虏情慑,誓书来,从此年年修好。

这首政治“吹捧”词,名为喜迁莺真宗幸澶渊,作者为北宋末的名臣李纲,后人议论,有什么“议论性与叙事性有机结合”“词意境界雄奇”等等,也皆是见人下菜碟,拍前人马屁。从艺术角度讲,这首词作平平,大话连篇,百分百歌功颂德之作。倒是其间流露的作者对当年寇准力谏真宋亲征的羡慕之情,这点,还有可称道。

古代诗人词客,如描写个人境遇,如怀古念旧,如发泄牢马蚤,皆出于真情实感,词藻铺陈,为情生文。倘若涉及政局,言及“本朝”,少不了饰美溢彩,旋粉涂金。

我们现在回顾当年“澶渊之盟”,没见有什么“虏情慑”,倒是真宗皇帝心虚得不行,更甭提“箭发狄酋难保”了,契丹强悍,人壮,萧太后辽圣宗母子二人亲跨骏马,人如金刚马如龙,皆时人杰,这对辽朝母子,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聪明英悟之主――登上龙椅后的宋真宗

宋真宗是宋太宗赵光义第三子,其母为元德李皇后,本名叫赵德昌,后改名赵元休,又改名赵元侃,至道元年被立为皇太子后,改名赵恒。宋真宗幼年时即与般孩子不同,姿表英特,气质不凡,与诸位同辈的小王子嬉戏时,总爱排兵布阵指挥“战斗”,并常自称“元师”。宋太祖赵匡胤很喜欢这位侄子,养育于自己的皇宫之中。五六岁时,宋真宗有次去万岁殿玩,大模大样步个台阶,直接就朝龙榻走上去,安然端坐。阶旁沿列布满宫廷禁卫,大家暗地好笑。宋太祖刚升朝,见小侄子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玩,象模象样,便笑问道:“天子好当吗”小孩子眨眨眼,回答道:“作天子全由天命”。宋太祖“大奇之”,叹赏良久。

后来,赵光义继位。在皇储位上,赵恒尊礼儒臣,每见李至等文臣,“必先拜,迎送降阶及门”。他还留心狱讼,“载决轻重,靡不称惬,故京狱屡空,太宗屡诏褒美。”可见,赵恒完全是个青年才干,勤恪修谨,躬亲政事。

宋太宗弥留之际,太监王继恩时任宣政使差点又搞宫廷政变。早在建皇储之前,王继恩的亲信潘阆就劝说:“寿王赵恒当时封寿王自认为当立为皇太子,事成,他也不会感激我们;如果皇帝太宗与大臣谋议太子,应该推荐本来不当立的皇子上去,那样的话,新君继位,肯定感恩我们的拥戴之功。”王继恩不停点头称是。此后,他不停在宋太宗面前说赵恒坏话,几乎使这位寿王得立太子事泡汤。后来,正由寇准等大臣力保,赵恒才得立为储君。王公公的心腹潘阆,人品虽坏,却是宋朝有名的大词人。他的忆余杭之五可谓脍灸人口:“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词意“辽阔”,艺术水平极高。

眼看宋太宗处于咽气阶段,王继恩与时任参知政事的李昌龄等几个人想谋立楚王赵元佐。幸亏宰相吕端入宫问疾,眼看宋太宗快不行了,皇太子赵恒仍不见人影,心知此情可疑,忙在象牙笏板上写“大渐”二字,让手下人急赴至太芓宫,催促赵恒马上入皇宫“侍疾”。看见御床上的宋太宗断气,王继恩在内宫与当时的太宗李皇后明德皇后商量,然后他自己亲自到中书省召宰相吕端,要与吕宰相起商议新帝之事。吕端早就知悉王继恩的阴谋,就假装亲热,骗王继恩说中书省的秘室中已经有太宗在世时写的立储密诏原本。王大太监不疑,拈起大脚就迈进了小黑屋。咣珰声,吕端用柄大锁把门紧紧锁住,任凭王公公在里面拍门叫骂哀求威胁。

吕端立刻入内廷,入见明德李皇后。这位李皇后不是元德李皇后。元德李后是宋真宗与楚王赵元佐的生母,太宗时元德皇后的位号只是般的夫人,此妇人命苦,早死,时年才三十四岁。赵恒的嫡母明德李皇后人品其实也不差,“菾谨庄肃,抚育诸子及嫔御甚厚,”但惑于王继恩公公之说,认为太宗崩逝后应该立比真宗年长的楚王赵元佐。所以,看见吕端,李皇后说:“宫车晏驾皇帝死亡,立嗣以长,顺也。今将奈何”

吕端正色道:“先帝立太子,正为今日,岂容再有异议”意思是讲,赵恒皇储名位已正,不可能再妄论拥立别的王子。

明德李皇后“默然”。妇人无主心骨,先前出坏主意的王公公又不知去向,李皇后自然听吕宰相的意见。

于是,太子赵恒得以柩前继位,是为宋真宗。仪式之上,吕端仍旧不放心,立于殿下不拜,命宫卫卷起御前的珠帘,“升殿审视”,确认龙座上确是皇太子本人后,他才降阶,“率群臣呼万岁”。这位吕端,就是日后被**赞不绝口的“大事不糊涂”的那位爷。

宋真宗新帝继位,大行封赏,并追复先前被父亲宋太宗贬死的皇叔赵廷美的秦王爵位,追赠自杀的堂兄赵德昭为太傅,追赠被太宗毒死的小堂兄赵德芳为太保。凡此种种,皆可见出宋真宗的人品比起其父宋太宗要仁恕得多。当然,太监王继恩不能轻饶,宋真宗下令对其抄家,搜出不少王公公从蜀地私运回来的先前后蜀小朝廷中的“僭侈之物”,但也只是把这位太监流放均州。换了别的强势记仇的帝君,估计怎么也得灭这位公公三族。

“澶渊之盟”前后的宋辽两国2

继位之后,宋真宗极其勤政。“帝自继位,每旦前御殿,中书枢密院三司开封府审刑院及请对官以次奏事,至辰后还宫进食,少时复出,御后殿视诸司事,或校阅军士武艺,日中而罢;夜则召仁厚儒臣询问得失,或至夜分还宫,率以为常。”

每见吕端等大臣,宋真宗“必肃然拱揖,不以名呼”。吕端是个大胖子,为了便于老宰相宫中行走,宋真宗命人把竣阶搭上专用木板,专门为宰相建成“特殊通道”。由此数件小事,可以想见真宗的谦恭和厚道。扬州知州王禹偁上书言事,希望朝廷谨防边裁冗兵精选举汰僧尼远小人,宋真宗览奏大喜,立召王知州还朝为官。当然,求贤若渴之际,良莠不分,有才少德的侫小人王钦若也被召入朝廷,主掌粮税财物。

咸平二年十月公元999年,辽圣宗与萧太后等人至幽州,以圣宗之弟梁王耶律隆庆为先锋,南伐宋朝。途中,北院枢密使耶律斜轸病死,此人多年征战,功名仅在耶律休哥之下。萧太后大恸,亲自临哀,并让老相好韩德让兼知北院枢密使事。由此,韩德让就成为辽国第二人萧太后第韩德让第二辽圣宗第三。

辽朝伐丧,宋朝君臣都很愤怒,大臣柳开恳切上言,请示宋真宋亲征:“圣驾若过河北,契丹自当引退。四方无畏不服,正在此举矣”新帝气锐,宋真宗果真亲自师军,御营在中,前后大军护卫,车驾浩浩荡荡,直奔大名府。

辽朝此次南伐,见好就收,大掠淄齐而去。宋将范廷召本来损兵折将,见辽军自还,赶忙飞表上奏,“言大破契丹于莫州,夺还所掠老幼鞍马兵仗无算。”宋真宗不知情,以为自己御驾亲征出奇效,把辽军吓走,马上吟喜捷诗,“群臣称贺”。没高兴多久,宋真宗刚从大名府起驾还师,就有蜀地王均造反的消息传来。

咸平四年冬,辽圣宗又率军南伐。此次辽军运气差,长城口之战,宋将王显奏率军与辽军激战,战大胜,杀辽军二万多人,生擒辽朝大将铁林。

咸平五年夏天,辽朝又于泰州等地向宋军发动进攻,小胜而返;咸平六年五月,辽将萧挞凛等人又率军进攻定州,激战之后,生擒宋朝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得胜后,辽军还师。王继忠是真宗皇帝当藩王时的亲信,贴身护卫将。时传王继忠已经战死,宋真宗“闻之震悼”。

不仅仅辽朝年年来攻袭,西北方面,党项首领李继迁也不时攻城陷地,杀伤不少宋军。于宋真宗而言,咸平年间诚为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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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1

――“澶渊之盟”时的宋真宗

深知辽军肯定还会反复攻扰,宋廷在定州和天雄军今河北大名等地屯结重兵,以防辽军对河朔地区的攻掠。同时,又在相当于今天保定至天津带挖河决塘,使其地成为泥泞水泽,以图延缓辽国骑兵的冲驰。

辽朝数次侵袭,似乎并无真正要占据宋地或对宋朝政权以致命性打击的意图,忽来忽走,来的容易去得快,很让人换不着头脑。其实,萧太后和韩德让的本意,根本并不想与宋朝长期交战。只要有战争,契丹上层军事贵族的地位就会上升,这对于皇权并非是件好事。而且,萧太后因与韩德让直通,北俗再犷野,太后的私生活总是有污点,驳下统治总感不是理直气壮。所以,仗打得越多越大,对于萧太后与韩德让来讲风险就越大。但是,北朝这对最佳男女拍挡,有种绞尽脑汁的聪明上策:以攻求和。他们深谙“进攻是最佳的防守”,所以,战再战,找寻机会迫和,以使宋辽双方互相都能下大台阶。

公元1004年,宋真宗景德元年,辽统和二十二年十月,萧太后与辽圣宗又次率大军南伐。

凑巧的是,此年九月,宋真宗刚刚任命毕士安与寇准同为“同平章事”,用以为相。寇准,华州人评书艺人天天在电台里称寇准为“寇老醯”,以为他是山西人,其实老寇是陕西人,十九岁时就因精通春秋传而考取进士。宋太宗时,寇准尤为受重。次奏事,太宗心情不好,不可寇准所奏,因怒拂衣而起。大胆寇准,竟然上前拉住宋太宗御服,“令帝复坐,事决乃退。”小伙子如此“鲁莽”,倒得宋太宗常识,叹道:“朕得寇准,犹文皇唐太宗之得魏征也。”直臣易贬,寇准后来果然被贬外任。至道元年,宋太宗箭伤复发,忙从青州召宼准还京,流泪给他看自己血乎流烂的伤口,并问:“朕诸子孰可以复神器者我哪个儿子可以继统”寇准回答:“陛下为天下择君,谋及妇人中官太监不可也;谋及近臣,不可也;惟陛下择所以副天下之望者。”宋太宗低头想了半天,试探地问:“襄王赵恒可以吗”寇准回答:“知子莫若父,陛下认为可以,希望您马上做出决断”于是,诏下,以襄王赵恒为寿王,立为皇太子。拜庙还宫,东京民众夹道聚观刚刚出炉的新太子,纷纷指言:“此少年天子也。”宋太宗听说后,老大不高兴,对寇准说:“人心遽属太子,欲置我于何地”寇准再拜称贺:“此社稷之福也”宋太宗仔细思之,知道天下人心已定,释然而笑。于是,君臣二人在内殿相饮,大醉方毕。不久,由于寇准与大臣冯拯互相争执,宋太宗恼怒,把他贬出为邓州知州。

宋真宗继位后,直想用寇准为宰相,但“患其刚直难任。”时为参知政事的毕士安听说宋真宗要擢自己为相,就推荐寇准与自己道共享此封。宋真宗说:“听闻寇准此人好刚使气。”毕士安厚道人,回禀道:“寇准忘身殉国,秉正嫉邪,故不为流俗所喜。方今边境不息,辽寇来侵,正宜用寇准为相。”

辽军势猛。先锋大将兰陵郡王萧挞凛和六部大王萧观音奴辽朝人佞佛,连名字都是“观音奴”二人率大军进攻威虏军河北徐水和顺安军河北高阳,受挫后,又进击北平寨保州等地。不久,萧挞凛攻破遂城,生俘宋将王先知。而后,萧挞凛又与萧太后辽圣宗会合,并力攻定州。宋军凭守坚城,辽军见无法克定州,便于阳城淀今河北望都扎营,号称二十万众,伺机行事。

“辽师深入,急书夕五至,寇准不发,饮笑自如。”转天,宋真宗览报,大骇,忙召问寇准。寇准不慌不忙,回答:“陛下欲了此事,不过五日尔”。于是,他趁机提出要宋真宗亲征澶州河南濮阳。犹豫半天,宋真宗勉强应承。

寇准不惧,可吓坏了当时的参知政事副相王钦若和佥署枢密院事副参谋总长陈尧叟。王钦若是江南人,他密请皇帝逃往金陵今南京;陈尧叟蜀人,就主张真宗前往成都。宋真宗被二人说动,当时就把寇准唤至内殿,问自己“幸”哪个地方好。

寇准见王陈二人在真宗身边,心里已明白分,厉声问:“是谁给陛下出这样的主意”

宋真宗不好“出卖”王陈二人,说:“爱卿你也别问是谁,就说朕外出避敌是否可行到底去哪里才安全”

寇准瞅瞅王钦若和陈尧叟,说:“陛下实该斩杀出这种馊主意的人皇帝神武,将师同心,倘若您亲征,敌人必遁。即使陛下不亲征,下令我军坚城固守,以老敌师,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皇帝您逃避他方的地步”

宋真宗连连点头。

良久,宋真宗又向寇准询问谁可以派出镇守大名。寇准深知王钦若是个能说会道的老滑头,怕他在皇帝身边总出外逃的坏主意,便乘此机会“推荐”他。虽恨的牙根痒痒,王钦若官小半级,只得悻悻而出。此公在天雄军守地,“闭门束手无策,但修斋诵经而已”。多亏安肃军和广信军的宋将顽强拒守,才使“辽师攻围百战而不能下”,坚守住战略要地。

辽朝方面,二十万左右军队人食粮马吃料,驻久也非易事。先前在定州被辽朝俘虏的宋朝云州观察使王继忠并未死节,萧太后爱其材勇,授户部使职,又赐美女名妻之。“王继忠亦自激昂,为辽尽力”。王继忠在武将中官职虽不高,但他是宋真宗做王爷时的心腹,自然非比般军将。当时,听闻王继忠“死讯”,震悼之余,宋真宗下诏追赠这位“烈士”为大同军节度,并诏录其四子为官。效力辽朝军中的王继忠见当时辽宋两国胶着之势,便乘间劝萧太后与宋朝讲和。此言正中萧太后下怀,她早有厌兵之意,便遣小校四人持信箭,带着王继忠的亲笔信去见宋朝方面的莫州部署石普。石普不敢怠慢,马上派人把信转呈宋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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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2

宋朝君臣廷议,吕端等人此信可疑,是诈伪之书;毕士安认为契丹兵出无获,请和不假。宋真宗还是有主见:“卿等但知其,未知其二。辽人入侵无成而请盟好,得请之后,必有进步要求。朕屈已安民,以财物换和好,大可答应。但朕所虑者,辽人盟好之后必以关南之地为辞,要求割还。如果辽方想出此种要求,朕定治兵誓军,亲行征讨”于是,宋真宗亲写诏书给王继忠,表示为双方百姓利益,可以休好,慢慢商议,但拒绝了王继忠立即要宋朝派出正式使节的要求。

宋辽两国虽开始接触进行“和谈”,双方的军队直没闲着。十月,辽军在朔州为宋军大败;包围岢岚军的辽军也因粮草不继苍惶撤军。为了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多的主动权,辽军主力齐集瀛州今河北河间城下,悉力攻城,昼夜不停,轮番肉搏攻城,萧太后本人也亲自击鼓督战,激战十多天未下。宋军守将是季延渥,这位将门之子拼死守城,指挥得当,亲自绕城指挥,不顾箭雨,派守兵四处抛滚巨木,张弩泼油,辽兵纷纷从城头滚落。最后,辽军死三万伤三万,瀛州城岿然不动。无奈,辽军只得从城下撤走。

萧太后十分郁闷,但是,也有好消息传来,萧挞凛萧观音奴二人率军攻克宋朝的祁州,并俘获大量宋兵。由此,萧太后等人率辽军主力,与萧挞凛等人会合,合力进攻冀州贝州今河北清河以及宋朝的天雄军。宋廷也立即做出反应,“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戌卒会天雄军”,把防线全面南移。

当时,宋真宗驻跸韦城。听闻辽军步步深入,不少大臣私下劝说宋真宗南幸金陵以避兵锋。耳朵软,宋真宗又召寇准商量:“朕南巡南逃如何”

寇准脸严肃。“群臣懦弱无知,真如乡老妇人样。今敌骑迫近,四方危心。陛下惟可进尺,不可退寸。河北诸军日夜企盼龙驾亲至,必定士气百倍。若陛下回辇数步,则万众瓦解,辽人蹑乘其后,金陵亦不可得至”

宋真宗低头不言,良久,表示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寇准出御帐,遇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忙上前拉住对方的手,问:“高将军世受国恩,何以报国”

高琼答:“我本武人,愿效死以报”

于是,寇准又拉着高琼重进御帐,对依旧犹豫不决的宋真宗讲:“陛下如不信为臣之言,请问高琼。”

高琼马上进言跪禀:“随驾军士禁卫军父母妻子尽在京师,必不肯弃而南行金陵,估计中途皆会逃亡殆尽。愿陛下亟幸澶州,臣等必竭死力,契丹不难破”

宋真宗从小爱玩打仗,长大之后其实是个彬彬帝王,真让他上战场还是很不容易。此刻,他又扭头看自己的贴身侍卫王应昌。王应昌武将,勇武有智,马上回答:“陛下奉将天讨,所向必克。如果我军逗留不进,臣恐敌势益张。”至此,宋真宗才下决心赶赴澶州。

剑拔弩张之际,宋辽双方使臣接触频繁,但军事行动仍旧刻未停。

辽军攻克德清今河南清奉后,率军步步为营,三面包围了澶州。宋将李继隆指挥得当,在城四周关键部位布置了许多劲弩当时的重机枪。辽朝统军萧挞凛身为方面大将,又想在萧太后前露脸,恃其勇敢,率数十轻骑在澶州城下转悠,巡视作战地形。当时,宋军威虎军个小头目名叫张環,日夜备战挺累,正坐在张巨大的床子弩上发呆,忽然,他看见萧挞凛骑匹高头大马,身上黄金甲大红袍,显然是个大头目。于是,这位张军头脚踩踏板,床子弩上的数只大头箭应声而发。也真巧,只大弩箭不偏不倚,正中萧挞凛脑门,登时就把这位辽朝统军射于马下。如果是般的箭,还不定百分百把人射死,但床弩的大箭,劲大头粗,如同被现在的47子弹打击样,萧挞凛脑袋中间个大洞。甭说华佗转世,用时光机器把他运到现在的美国也救不活他。

尸体拖回,萧太后等人痛哭不已,为之“辍朝五日”。萧挞凛“幼敦厚,有才略,通天文”,文武全才,当初宋将杨业朔州的败亡,他居功不少。此人之死,其实是辽宋最后讲和的关键,连辽史都这样讲:“将与宋战,萧挞凛中弩,我兵辽兵失倚,和议始定。或者天厌其乱,使南北之民休息者耶”这位爷死,辽军夺气,战胜之心顿泯。

宋真宗行抵澶州后,本想在南城扎下御营,但冠准坚持要皇帝临北城:“陛下不过河,则人心益危,敌气未慑,非能以天威凌敌。四方军将继至,为何疑而不往”高琼将军也在旁力劝皇帝过河幸澶州北城。

站在真宗皇帝身边的文臣冯拯斥责高琼无礼寇准官大,他不敢呵斥,高将军怒道:“冯公您以文章得官,今敌骑逼近,犹斥我无礼,您何不赋诗首以退敌”不待冯拯回嘴,高琼马上指挥禁卫军扛起御辇前行。到了浮桥边上,扛辇的军士面有难色,停下回望。高琼用马鞭猛抽辇夫,斥道:“还不快走今已至此,又有何疑”宋真宗也不好再装,在辇上命军士立即过桥。

皇辇抬至澶州北门城楼,禁卫军升起皇帝的黄龙旂,“诸军皆呼万岁,声闻数十里,气势百倍”。恰巧宋军缚送辽军间谍至前,真宗皇帝“即命斩之”,抛首楼下,与宋军对阵的契丹国人先听欢呼后见血淋淋人头,“相顾怖骇”,心理上已经产生严重动摇。

见“好”就收3

萧太后又急又气,忙派出数千精骑薄城,想给宋真宗来个下马威。宋真宗下诏,大开城门,出军迎敌。有皇帝坐在城上观战,百年不遇。宋军奋勇冲杀,杀掉来犯的辽军大半,余众遁返。得此“开门红”,宋真宗内心稍安,还城内行宫休息,留寇准于北门城楼做阵前总指挥。

回城后,宋真宗不放心,派人偷看寇准在干什么。过了会儿,太监回报,说寇准还和大臣杨亿此人“神童”出身,十岁就当进士在城楼上喝酒划拳,“歌谑欢呼”。宋真宗这才放心。“宰相如是,吾复何忧”宋真宗也小心眼,深怕寇准脚底溜油提前自己跑掉。

宋朝使节曹利用入辽营,有幸第次目睹萧太后真容。萧太后虽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与宰相韩德让同坐车之中,辽圣宗与群臣反而扎堆坐立下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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