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 第 10 部分阅读

乓桓錾倥镁褪敲缌徵纾冶呤窍捕倚朔艿卮蠼校骸癢我们成功了”

大家也都开心得笑了起来,跟着大叫:“成功了”

突然身后隐隐有群马蹄声传来,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刚才的叫声引来的。我们面面相觑,赶紧快马加鞭,尽力向前。但是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好像下下都踏到我们心上。

方芳的马慢慢滞后,我回头大喊:“快跟上”

方芳好像被我喊醒,又加紧了催策,跟在我们身后紧紧咬住。

身后的马群跟我们僵持着。我回望身后,已经看到至少有二十骑柔然人跟在身后。还好我们谁都没有放弃,三匹马并驾齐驱闷声不响拼命赶着。

我偷偷按住刀柄,准备背水战,并且作好必死的决心

因为我们不可能再回去,对于逃亡者的惩罚,必定及其残忍

就算侥幸能活下来,也必定是屈辱的生活

那还不如在抗争中死去

也许我会死在这个大草原,死在这个星空下,但我至少死得英勇,死得尊严

那才是我黎晓澜我月如花的志气

大该飞奔了快个时辰,那群人还是追上了我们。

我摇摇牙,抽出大刀,大叫声:“姐妹们,跟他们拼了”

方芳喜儿和苗玲珑纷纷抽出各自的武器。

我们勒住马聚拢在起,双手紧紧握住武器,等他们迎上来,我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身后的柔然人已近在咫尺,他们依然飞速向我们冲来。马当先者向喜儿那边冲去,喜儿执刀砍向那人,只见那人手扬长鞭迎击,喜儿的刀硬生生脱手而去,她顿时惊愕地吓呆在那里。

我们都被吓呆,眼看喜儿要命丧他手,可他却弃我们而去,继续向前狂奔。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越过我们身边跟他而去。

如狂风卷过,马蹄声离我们渐远,只剩下我们五人还在生死存亡的噩梦中徘徊。

是不是哪里错了

我们应该不是透明的

难道他们不是那个部落的柔然人

“嘶”喜儿的呻吟声把我们从噩梦中唤醒,我们忙策马向前,才发现她手背上已留下条深可见骨的鞭痕,满手的泪迹流向草地,在夜里看起来更为可怕。

“幸好他不想要你命。”方芳说道。

喜儿本爱皱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忙说:“你快舔下伤口,不能让血白流。”

其实舔伤口的另个好处是消炎,不然很容易得破伤风,可是这样说反而听不懂。

申玥来来回回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然后问我:“阿花,我想给喜儿包扎。能不能从你衣服上撕些面料你的面料最多。”

“好”我立即从裤内侧挑选些干净的面料撕下好几条给她,问他够不够。她连说够了,我才停下来,反正这裙摆又长又大,我还嫌它太摆显。

突然想起初尘以前给过我瓶去疤痕的小瓷瓶,我每天都随身带着,立即拿出来给她滴上,不知道对这么深的伤口有没有作用,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疗伤药,只能凑合着用吧。

包扎完伤口后,我们继续上路,这次大家都不敢骑得太快,我想这是优良的女士风度,当男人比我们更需要赶路的时候,我们索性把道路让给他们用吧。

男尊女卑嘛

可是不久之后,身后又传来阵马蹄声,我们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这次谁都没有再举刀,也许是侥幸侥幸他们追的不是我们;也许是认命认命反抗无用。

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更大,出现的柔然人也更多,他们飞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减速,只是望了望我们,很快向前追去,不会儿又淹没在草原上。

于是我们前向行走的速度就更慢了,前面的不知多远处,可能又是个战场,搞不好我们都会成枪把子。我拿出指南针察看他们的去向后建议大家稍稍偏西点方向走,等过了今夜我们再纠正方向,以字型前进,大家都没什么主意,最后决定听我的,又策马飞奔起来。

晚上的草原冷得越来越阴森,我们在狂风之中鞭策着马,颠簸着摇曳着情绪低落着,谁都不敢再说话,只求早点到达边关。

喜儿说黎明就要来临,果然不久之后东方丝泛白,红彤彤的太阳在朝霞的簇拥中冉冉升起。

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而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黎明之前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只有流浪的人最能体会到。

我们起折转偏东,继续狂奔前行。

征程漫漫,但希望相随。

因为我们都还活着

很快天已大亮,我们快进入戈壁沙漠的边缘地带,突出的石头越来越多,沙化越来越严重,气温以阶梯式的速度向上攀升。我们都感觉筋疲力尽,决定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喝点水,顺便让马吃点草充饥下。

我用仅有的沙漠知识劝她们尽量省点喝水,下面的行程要跟干旱沙漠作斗争,万在沙漠里迷路,我们很可能会因水而亡。

大家聚在那里拿出各自保存的粮食相互分着,我也让她们作好三天粮食的规划,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迷路,毕竟谁也不知道通向边关的路。

吃过早餐,我们在个石堆旁休息,我自告奋勇作岗哨,并确定大家轮岗休息的制度。随后我找了块比较高的石头站在上面向四周观望。

淡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向西北飘去,和煦的风吹得人懒散得睁不开眼,撞到石头上的回风灌到裙底,把破碎的裙摆吹得四散飘摇。刚开始我还遮挡下,后来想想自己又不是玛丽莲梦露,周围也没有男人,没这条件卖弄风情,后来都懒得再挡,让春光大泄去吧。

在寂寞里看了大约三个时辰,我考虑该继续上路了,向茫茫大草原回望最后眼,挥挥手向它告别,就想转身飞下石头。这时看到南方的不远处有匹马正驼着个貌似昏迷的人向我们这边走来,马所行之处形成条血迹,是从那人身上滴下来的,受伤应该非常严重。

那个人穿的衣服是柔然族的牧民打扮,没什么特别,但是他的马好像通了灵性样徒步缓慢,生怕把它的主人摔下来,而那个貌似昏迷的人耷拉着脑袋摇摇欲坠,在经过几十米的跋涉之后缓缓滑向地面。那匹马也不再前行,用头推着它的主人,试图将它推醒。

我被这场面感动得真想跟那匹马来个大合影,于是决定就算为了这匹马也要救救这个人。我边飞身向那个人冲去,边大叫:“姐妹们,有人受伤了,快来帮忙”

第四十五章 侠义心肠

当我来到那个男人身边时,才发现他体格庞大。他前身贴着沙土,土边渗出血水。这样的流血方法,让我很难相信他还能活到现在。

我将他翻过来,他的前胸早已被鲜血染红。前胸衣片破碎不堪,露出古铜色皮肤,上面有条很长的刀伤,沾满沙土,但血还是止不住地向外流出。

我跟他背靠背,背在身上向我们休息的地方走去,还真够沉的,可又不敢用轻功,怕运动过裂把他伤口爆开,我赶紧大叫:“谁来帮我抬抬腿。”

申玥最听话,马上来帮我抬,可是她的力气不够,几乎是形而上学。

方芳跑过来看是个柔然人,就嗤之以鼻:“把他扔了算了。”

我白了她眼后还是决定自力更生:“你去牵马吧,看他马上带了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好不容易把那个男人靠在石堆旁,他微微有点喘息,似乎还微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我解开他前胸的衣服,才发现他身上都是有很多旧伤,深深浅浅的,而今又添了道大口子,我微微皱眉,以前听说那些牧民平时游牧,战争时要充军打仗,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回头跟申玥说:“帮我把我那瓶水拿过来,我要帮他清洗伤口。”

申玥应声而去,但我看到喜儿手里握着刀站在身后,眼中已有杀机。

我立即挡在她身前问她:“你认识他”

“不认识。”喜儿还是冷冷看着那个男人。

“他跟你有仇”我又跟她b 。

“是我家就是给柔然人毁的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要把他们都杀光”喜儿想把我推开。

“算了吧,不是所有的柔然人都是坏人。”我赶紧拉住她,“别把家族仇恨引申成民族仇恨,再嫁祸到无辜的族人身上。如果你乱杀无辜,跟他们有什么两样那他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把我们所有族人都杀光光才甘心”

“我不管如果你挡住我,我就连你起杀”她盯着我的眼睛已经通红。

“你冷静点,你要报仇就找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能乱杀无辜。”我果断回绝,她现在可能真的会想杀我,但我还是要阻止她。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拼命”她提刀指向我。

王芳见我们剑拔弩张,也冲上来喊道:“喜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努力保持冷静,对她莞尔笑,心平气和地跟她说道:“我是想救他,但我更想救你。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苦,也知道你恨那些毁了你生活的人,但你杀了他只能解你时的心头之恨。有天,你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无辜生命的鲜血,就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而人最痛苦的事情莫不是被良心囚禁你明白吗”

“哼信口雌黄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少假悻悻地装同情”喜儿大叫着冲上来,挥刀砍向我。

我闪身避开,转身回旋踢向她,她以为我已让开,没再顾忌我,直径冲向那人,不料被我踢中,单膝跪地,刀直插入土中。她提气跃起,在空中倒转起身向我踢来,我前后字叉开,双手顶起她腿部,将她逆转,她顺势起掌击向我,我巧妙挡开,将她的双手横向展开,提气拍向她胸前,将她拍向方芳,方芳接住后从身后点住她的岤道将她制住。

申玥将水袋递给我,我取下自己身上的条蝴蝶结缎带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本来以为他已经昏迷,但等我清理完他的伤口时,才发现他正在端详我。

我顿时对他无比崇敬,翘起大拇指对他笑道:“真是个汗子,痛了也不哼哼,好样的”

他好像没有听懂,还是那副表情。难道听不懂汉语我这才注意他的长相很有立体感,眼珠子也是浅灰色的,很通透。

不会是马可波罗吧

“”我跟他挥挥手,他还是没反应。

突然想起来英语是世界大战后的通用语言。

然后我又用法语俄语西班牙语韩语日本语跟他打招呼,他还是那个表情看着我。也幸好他不会那些鸟语,因为我除了打招呼,其他的话几乎不会说。

我终于得出个结论:“原来你什么鸟语都不懂。”

他还是那个表情。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或者你只是个聋哑人,不过没有关系,你只要听话就行。”

他又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打算帮他上药,但又拍他伤口清理得不干静,我犹豫了下,决定自我牺牲下,帮他舔舔:“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都要告诉你等会儿我要做的事情。我想用自己嘴里的唾液帮你消毒,可是我的唾液又不够多,只能用舌头帮你舔舔伤口了。你可别当我占你便宜。”

他动不动,我就当他同意了。

方芳她们见我趴在那个男人身上暧昧地舔着他的伤口,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申玥终于忍不住问我:“阿花,你在干嘛”

我擦擦嘴巴对她回头开了句玩笑:“我白让他用了那么多水,当然要吸点血回来补偿补偿”

反正这个世界有很多变态的人,多我个不多,少我个不少。

众人已经被我吓傻,无语地看着我,我又转头偷偷乐了把,正好对到那个男人的眼睛,顿时满脸通红。

还好他还是那副表情,说明他没有听懂,不然他定被我气死。

我加快速度给他上药包扎,然后又为他穿好衣服。他睁开眼睛对我勾勾嘴角,算是感谢了吧可眼睛很快滑到我的腿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我撕到膝盖处,其他面料全都绑到了他的身上。

我立刻双手呈形瞎挡了下,后来想想干嘛要难为情呢以前夏天光穿吊带平脚短裤都能上街,现在大不了当迷你裙穿。

我把裙子扎成步裙的样子,防止骑马的时候裙摆飞扬,然后忽略他少见多怪的眼光,回头告诉大家可以启程。

“要带上他吗”方芳皱眉问道。

“先带上吧,他现在需要照顾。”除此之外,我也可不到其他办法。

我让那个男人靠在我背上,头靠在我背上,带着他骑上马,申玥交给了喜儿照顾,再次向南方前进。

那个男人的马,很有个性,谁都不让骑,可自个儿会跟着我们跑,所以我们谁都懒得管它。

“阿花。”方芳边跑边问我,“你真的很奇特。”

“哪方面”我感觉她在夸我。

“你衣不避体,还让个不认识的男人趴在你身上,你不怕今后嫁不出去”方芳看看我,又看看紧靠在我身后的男人,这眼光让我挺不是滋味。

“哼还是个柔然人”喜儿应道。

苗玲珑鄙夷地看了我眼,没说话。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有点窝火。

这时那个男人的手环住了我的腰,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俩。我顿时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样面红耳赤。

“大家不要说就行了。”申玥帮我说道,“就算知道了,阿花心地那么好,她未来的夫婿也定会理解的。”

“就是就是”我马上应着,“能娶到我算是他的福气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你有夫家了”苗玲珑终于开腔问我。

“嗯。”我甚为得意。

“谁”她又问,显得有点紧张。

“不告诉你”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提亲呢。

唉,他现在在干嘛呢不知道有没有为我着急

“我知道”方芳大声宣布,“我被抓那天听说萧王爷亲自去她家提亲,千金聘礼,珠宝无数。阿花,你跟萧王爷的婚事在三河县早就传开了。”

大家听了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哼我才不嫁给他呢”我鄙视地看着她,“当十九侧妃,说白了还不是个妾,我要当就当正室,否则再多的聘礼都不嫁”

大家定都以为我发烧发得昏头,都像看白痴样看着我。

我嘴巴抿,当作无视,快马加鞭直冲而去。

等她们谈恋爱了就会明白,感情是不能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的,所以我现在也懒得解释。

坐在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好像怕掉下去样,把我搂得更紧。

第四十六章 分道扬镳

我们真的迷路了

在沙漠里走了三天,幸好途中遇到个绿洲,得到足够的水源和马料,可人吃的食物已经告急。原本五个人吃的食物六个人分,到第三天的晚上,终于弹尽粮绝。我们再三翻了各自的行装后,都宣布没有存粮,最后的四块饼干经过不太平均的分配,成了最后的晚餐。

路上都是千篇律的沙石,偶有两只秃鹫在上空盘旋,对我们虎视眈眈。路上还遇到场小型的沙尘风暴,还好当时找到些人造的石堆躲藏,总算躲过劫,但几个人早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其中有匹马明显体力不支,壮烈牺牲。

幸好初尘给我的那瓶药水很有用,喜儿的伤已经痊愈,伤疤退成了淡红色的印痕。那个男人的伤也已经节疤,体力恢复得很快,变成他骑马带我,因为他那匹马只听他话。

我问那个男人是不是想回草原,他都只是看着我,不回答,但眼神比以前温暖了许多,似乎跟我们在起还蛮高兴的。我怀疑他脑子也有问题,因为我跟他讲话的样子更像个人在自言自语。其他人对他还是敬而远之,彼此没有好感。喜儿知道他体力恢复之后也不敢再打他主意,反而小心翼翼地防着他,形势变得有点微妙。

第四天上午终于遇到队商旅,他们送了些食物给我们充饥,还送了我和那个男人各件男式粗布衣服,因为他们都感觉我那条独具匠心的迷你裙和他满身血迹的衣服都有碍观瞻。

我们也向商旅征询了正确的行走路线。他们说,只要半天时间就可以穿过沙漠,这让我们精神大振,雀跃不已。

当我们跟商旅道别的时候,喜儿突然跟我们说,她想跟着商旅去旅行,领头的商人也已经同意,我们只好恋恋不舍地挥手道别。

她走之前,从怀中甩出二块干饼给我,差点没把我气死,还送我句离别赠言:“以后做人要长个心眼,凡事要手。”

我也送了她几句话:“如果别人对你好,你要好好把握,千万不要辜负了别人的好心。”

她皱眉说:“真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很机灵,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万老爷家里当奴婢先不说万老爷,眼前的商人心眼可不坏,你如果不真心,可不要乱打他主意。”

她黑着脸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爱管闲事”

我哈哈大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爱皱眉头,活脱脱个漂亮脸蛋都给你糟蹋了。”

她终于不怒而笑,嘟起嘴巴说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的哪个问题要改正,反正每个人有自己的活法,她说的话我也知道,可我也不定会听。

还好喜儿把那匹马留给了我们,我又跟申玥同骑匹马。后来的路程充满了喜气,我把生平有印象的笑话都搬了出来,连比较沉默的苗玲珑也笑弯了腰。

半天之后果然到了边关,方芳带着苗玲珑跟我们道别,因为方芳要送苗玲珑回家。

跟方芳她们分开后,我们来到间荒弃的农家小屋。突然飞来只秃鹫停在屋前的枯枝上,对我们嚣张地叫唤着。我立刻捡起石子扔过去把它赶跑。

那只秃鹫自那匹马死后就直都跟着我们,是不是吃那死马吃上瘾了真让我火大我拍拍手中的灰大骂道:“还没死呢,跟得那么紧干嘛”

申玥拉拉我衣袖跟我小声说道:“阿花,你真要把这男子带回三河县”

我这才意识到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男人有点麻烦。要是带他回家吧,三河县内铁定又多了段佳话,本来倒无所谓,可我总得给李墨面子;要是不带回家吧,他能去哪里

我蹲在他面前,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这位大哥,你到底想去哪里总不能跟我回三河县吧这样真的很容易让爹娘误会的。”

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微笑着看我。

我叹了口气,回头问申玥:“衙门有没有专门收留流浪人的机构”

我有点异想天开。

“什么”申玥没听明白。

“算了,当我没问。”我低下头欲哭无泪,“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李墨解释。”

“李墨是你男人”个男人的声音,浑厚而深沉。

我猛抬起头,吓得屁股坐到地上。

“你会说话还装哑巴你太不诚实了”我飞身站起,非常气愤地看着他。

“我只是不想说话。” 他的姿势丝毫没变,表情淡然。

“哦是吗” 我眯起眼睛看他,感觉他的城府非常深。

“沉默比说慌更诚实,不是吗”他反问我。

我眼珠转,对他开心地笑着:“大哥言之有理。那好吧,我们现在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我就带着申玥飞快跃出草屋,骑上马向三河县方向狂奔而去。

虽然他没有再跟着我们,但是我们又像在逃亡,因为他说话的语气不像般的柔然平民,而且他早已恢复元气,却还直跟着我们,也许就是为了给其他人留下线索,好把我们抓回去。

申玥显然也被吓坏了,她对我说:“我直感觉他很可怕。”

我安慰她:“幸好已经入关,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申玥看看身后,确定身后没有尾巴,松了口气说:“嗯,也许他回柔然了。”

可是我依然不敢大意,口气飞奔过座两座山头。此时已是傍晚,我们来到个小村庄,找了户农家借宿。那户农家是对年青的夫妻,似乎刚成家的样子,还没有小孩,他们拿出野菜汤大葱和馍馍招待我跟申玥,四个人吃得其乐融融。

吃过饭后,我很自觉地向他们申请睡柴房,吃的已经是他们家里最高档的食物,不好意思再占他们家的炕了。我带着申玥在柴房里,两人睡在拢起的稻草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时,猛听到外面有杂乱的声音且火光通亮。我立即推醒申玥,叫她躲到柴堆里,嘱咐她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出来。之后我飞快起身,想从门缝处探望。可门在此时被撞开,迎面冲进两三个执刀男子,被我三两下就点岤制住。我夺过刀挟持个人走出门去。外面早已围满了人,他们见我出去,纷纷都围向我。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打家劫舍”我对他们喊道,不知道哪个是带头大哥。

那两个年青夫妻已被他们用刀抵住跪在门口瑟瑟发抖。我把手中的也紧了紧,又喊道:“快把人放了”

这时听到有人鼓掌,我随着声音看去,鼓掌的人正从屋内步出,矮小的茅屋让他高大身材不得不低头而出。等他再次抬起头时,我顿时像见到鬼样吓得大汗淋漓。而且是见同个鬼,那个送水鬼

他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散开,然后走到我跟前,开心地笑着,脸无邪。

“你是谁。”我挟持着人连退两步。

“斛律,你是阿花”他的语气好像在跟个老朋友说话。

“不是,我是小秦。” 我暗自叹气,不知道这个阿花又招谁惹谁了。

“不管你是不是阿花,都要跟我回去。”他又上前步说出重点。

“回哪里我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你定是认错人了。”我干脆来个死不承认。

这时他又挥手,屋顶有个黑影俯冲而下,停到他手臂上,盯着我尖叫了两声,原来那只直盘旋在我们头上的秃鹫是个搞情报的。

斛律得意地笑道:“我的秃鹫从来没跟错过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顿时感觉透心凉,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那只间谍卫星,事到如今还不如老实点:“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把他们小两口放了,不要伤害平民百姓。”

这时柴房内的几个人将申玥架了出来,申玥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还有个。”他看向申玥,“你叫什么名字”

“申申玥。”申玥惶恐地睁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据实以答。

我心里急,连忙说:“你快把她放了,我就带你们去找阿花否则你们别想再找到她”

他对我微皱下眉,又看向申玥。突然他挥掌斩向申玥颈脖处,似要致申玥于死地,眼看快到击到。我顾不得手中的人质,挺身向前,挥刀斩向他手臂。他猛然收手,转攻向我,手未到,劲已至,我被他气势所压,不得不改攻为守,不料刀被震飞。我以为自己很快要被他制住,可他又力道锐减,空门大开,我见机反守为攻,招招使尽全力,眼看来来回回已经过了几十招,双方好像拉锯战样,不分胜负。

当我感觉自己已经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还是身轻如燕,脸笑意。我终于明白他是在逗我玩,就再也没有兴趣恋战,虚晃招后向后退去,原本想躲开战场,却已被他擎在怀中。

“放开我”可是挣扎无用。

他轻笑出声说:“我已经知道谁是阿花了,放了其他人,走”

之后我就被他点了岤道,软软地靠在他怀中,被他带上马,甚至没能看申玥和那小两口最后眼。

于是我再次踏上了通向柔然的征程。

上帝啊,我究竟要去几次啊

第四十七章 东郭女士

我向认为自己的眼睛会说话,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要看我的眼睛就知道。可是当斛律带着我连夜出关的时候,无论我怎么跟边关的守卫挤眉弄眼,他们要不木讷地看了我眼,要不也对我飞眼,敢情把我当“鸡”了。

总之出关的手续非常顺利快捷,就像去酒店开房样快。

进入沙漠之后,我就很听话地靠在斛律身上,反正什么都干不了,索性闭上眼睛睡大觉。直睡到太阳高高挂起,我才清醒。

这几天连夜奔波没能睡过个好觉,现在死心了,在飞奔的“摇篮”里,反而睡得安稳得不得了。

他见我醒了,直夸我:“阿花,似乎没什么事情能让你犯愁。”

我指了指天:“你看看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这时候适合犯愁吗”

犯愁也要找氛围的嘛

他哈哈大笑:“你的个性很适合草原,今后草原就是你的家。”

我也哈哈大笑当笑话听,反正我很快会再穿次沙漠,不怕不怕

我突然想到他在叫我阿花,而不是小秦:“斛律,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阿花”

他笑道:“因为阿花会武功,那个姑娘不会。”

“哦。”我听得似懂非懂,“可谁告诉你,阿花会武功而且还是我俩其中的个”

“我哥说的。你救了他,还记得吗”他说的就是那个装哑巴的男人

“哦。是你哥叫你来找我的吗他现在又在哪里”我心里寒碜,那个人不会恩将仇报吧我对那个男人越来越没好感了。

“我哥有事要办,已经回去了。他嘱咐我说你救了他的命,要谢谢你,所以请你去草原作客。你现在是草原的贵客,有什么事情直管吩咐。”斛律说得似乎比较含蓄,我前思后想都感觉自己是被挟持回来的,好像并非所愿,虽然他是按我的“吩咐”把其他人都放了,但是我还是有阶下囚的味道。

“早说嘛,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事情,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这么隆重”柔然的风俗真怪异,想要谢我也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害我虚惊场,“我上次去的时候已经领略过草原的无限风光,不去也没关系。更何况我出门都没跟家里人打招呼,你知道我回家心切,要不跟你哥说说,我心领了”

“那怎么成你这次的身份无比尊贵,怎么能跟上次相比我哥再三嘱咐说,上次让你受了太多委屈,这次去非要加倍补偿好好款待你不可,让你看看我们柔然人的热情好客。”他还真拗上了。

“我早知道草原人民很热情好客的可我现在真的急着回家,能不能改天再去”算是我求求你了,行吧

“人民这词倒新鲜”他在关键时候竟然岔题了。

“我下次定不请自来,行吗”我赶紧跑回正题。

“我保证你到了那里,定会喜欢得把家都忘光”这算什么答案

“那我要是想回家的时候,可以再让你们送我回来吗”这是不死心地提问。

“跟我哥说吧,这事他作主。”他还真会踢皮球。

“你哥”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好说话吗”

“你说的,他定答应”因为救命恩人来着那么是不是顺便叫他把所有人都放了

“你哥他” 他真的只是请我去做客我该不该问又该怎么问

“他是草原的第勇士”团铮光发亮的粉丝

他哥很厉害吗真没看出来

我无奈地得出以下结论:

1.我是个东郭女士,好心救人却自寻烦恼

2.不管是不是自愿,就得去趟,那还是叫挟持

3.他哥能看透我,我却看不透他,所以我跟他的社交还有待商榷

呵呵呵呵我路上对着沙漠发呆傻笑。

话说这次去沙漠的待遇还真不错,斛律对我客气得不得了。路上都有好几拨人接送,吃的都是上好的肉食和各种草原风味的美食,住的都是单人包房穹庐帐,甚至还给我安排了洗澡的地方,奢侈得要命。

所到之处斛律都把我带在身边,睡觉的时候帐门外都有几个壮汉守卫,应该是怕沙漠里有色狼

总之我们这次的行程舒适而漫长,我很怀疑他可能也迷路了,否则怎么可能马不停蹄奔走八天才来到大草原

“没想到这次走了那么久才穿出沙漠。”我说得相当委婉。

“你上次去的是涿邪山,这次我们要去高车,确切地说,高车才是真正的漠北。” 斛律笑道。

“高高车你们这么快就北迁了”我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你上次所在的地方属匹候跋部落,你抵达之时正好我哥与我里应外合歼灭匹候跋之日,现在匹候跋已毙,他的部落万余众已经尽归我斛律部内,都已北迁至高车”他还在那里涛涛不绝地介绍着。

原来就是我们逃亡的那天夜里,匹候跋慌忙逃向中原,正好在路上遇到我们,却被社仑伏诛,所以我们当时改道前行,很侥幸地逃过社仑的陷阱,但第二天又遇到了受伤后的他。那场厮杀何其惨烈何其壮观,简直可以让斛律说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而我只听得嗡嗡作亮。

“等等”我挥手,严肃地问他,“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还要走多久”

斛律轻笑道:“还有五天即可到达。”

我彻底瘫在了那里,再也没有话说。之后斛律好像在给我上历史课样,讲着他们部落之间并吞的故事。原来那个哑巴男人的名字叫社仑,他跟斛律是亲兄弟,匹候跋是他们的伯父,不知是家族矛盾还是争地盘,反正是斗上了。那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研究,说白了就是为了利益

所以我再次睡着了,因为还多了首柔然特色的摇篮曲。

等我再次醒来之后,我变得点兴致都没有,我的头好像小鸡啄米样垂着,什么优美的风景都入不了我法眼。

想想至少十多天的逃亡路,我要准备多少粮食要多大的袋子还有这十多瓶矿泉水的份量,我带得动吗万再加上迷路

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干脆逃到俄罗斯去算了。

斛律直都把我紧紧搂在怀中,给我温暖而结实的依靠,可是我更想念李墨那全是骨头的硬实胸膛。

李墨我跟他的距离感越来越远了。

阵嘹亮的号角声传来,我知道又有人来欢迎我们这位斛律帅哥了。自从进入大草原,所到之处,号角就没停过。

“大人欢迎归来”有人上前来给他牵马。

“我哥呢”他问。

“酋长他狩猎去了。”那人回答。

反正不关我事,我仍在发呆,只感觉自己被抱下马,来到个穹庐帐内。

“这里就是你的家,喜欢吗”斛律刮了下我鼻子,把我从九霄云外刮了回来。

“啊喜欢什么家家”我的声音个词比个词响亮,不知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是不是柔然人表示热情的表达方式。

斛律爽朗地笑了起来:“慢慢来,会习惯的。”

我配合地干笑了两下,脑中片空白。

“来人”他站起高呼,有两个柔然少女应声而入。

斛律跟我说:“以后她们就是你的随身婢女,任你使唤。”

“哦,谢谢她们怎么称呼”我又问他。

斛律问她们,原来他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柔然少女回答了两个蛮拗口的名字,斛律就随口赐了她们两人两个汗名,丽丽和白容,虽然为我提供了方便,可我感觉有点不人道,更不人道的是她们竟然还谢恩了。

对于这样的遭遇,我有深切体会。想当年,我的名字从黎晓澜变成月如花的时候就悲哀了很久。

所以我在精神上对她们表示深切同情。

行动上就不要问我了。

斛律吩咐完她们俩,跟我道别:“连日奔波,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我先告辞。”

我连忙起身送他,突然想起我的自由问题:“斛律,我能不能到处走走欣赏草原风光”我已经叫惯他的名字,没改过来。

他回头笑答:“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去哪里都行”

这么说,我还是自由的,他们真的只是把我当作贵宾而不是囚犯

“太棒了你们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叫上我”我顿时喜形于色地跟他挥手道别,之后美美地睡觉去了。

我不知道社仑为什么要“请”我过来,是真的好客还是另有企图反正我也没有得罪他,还救了他,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又是个有身份人的,应该不会恩将仇报来害我,我只希望他早日尽完地主之谊,让我离开。

我以后就跟斛律走近点,他比较容易商量,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他应该会帮我,只要有他这个靠山,我在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我就把这次的漠北之行当成观光旅游吧

周星星版偷笑声在帐内无限升华。

第四十八章 九王爷的表白

从雪白狐毛皮制成的盖毯里醒来,穿上柔然民族色彩艳丽的服装,骑上马冲向广袤的绿色大地,惊起羊群四散,忙得牧羊犬不亦乐乎。

远处有些牧民在演示马上杂技,不时传来洪亮的歌声,抑扬顿挫,婉转动听,欢快得让人迷醉。

我兴奋得真想引喉高歌

记不住歌词的我,能喊得响亮已经难得。

“丽丽,教我唱歌吧。”因为我看到丽丽正在偷偷笑我,而我向很好学。

丽丽想了想,果然用那种让我膜拜的音域唱了首让我望尘莫及的歌曲,更让我下定决心听听就好

“阿花姑娘”白容骑马过来,“酋长派人来找您起用膳,你可知道他昨天打了头花豹,专门为了欢迎您的”

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他还没来马蚤扰过我,现在终于想到我了。

“好我这就去。”我听到有吃的就来劲

东南方向传来号角的声音,我们向那边望去,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咦今天有贵客到”原来是迎宾礼。

“看看去”我本来就爱凑热闹,立即挥鞭而去。

可是当我跑到近处,看清这位贵客的真正面目,我真希望自己是透明的。

“别来无恙”九王爷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竟然还带了点兴奋。

“还行。”我白了他眼,没好气地回答这个始作俑者,很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后还带着很多全身武装的武士,阵容非同般。

他没有说话,又微笑着看我,把我看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哪里变味了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或者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地盘,所以收敛了

社仑带着大群人出来迎接,他已穿上首领的衣服走在引宾的红地毯上,那王者的气度溢于言表,不禁让我刮目相看。他也看到我,对我意味深长地笑,然后就跟九王爷你浓我浓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也听到我跟九王爷的“亲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叫我跟九王爷走毕竟他们是国际友人,和平邦交政策比我个小女子的意愿重要多了。做个顺水人情,有利于国家利益,哪里顾得到我这种小人物的意愿

我大好的心情再次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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