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他视而不见,反而执掌猛拍李辰前胸受伤处,李辰顿时飞身而起,口吐鲜血如喷泉状洒落在沙石中。社仑飞身跟进欲将李辰除之而后快。
我见势不妙,也跃向李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李辰前面,社仑猛然收势,但化拳为掌,打在我左脸处硬生生给我记耳光。那力量大得惊人,我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带飞,如翻转的落叶落在地上。
我顾不得嘴角渗出的血水和脸颊处火辣的痛楚,连忙爬到李辰身前,用身体护住他,对社仑说道:“胜负已分,我跟你走就是,何必赶尽杀绝”
社仑面无表情,拔出那根扎在手臂处的箭头,冷笑道:“就算我放了他,量他也没几天可活”
怎么可能
我回头看向李辰,见他前胸已经染红大片,而且他口中正不断涌出血来,哽住他的咽喉,但他依然抗争着想再站立起来。方芳从他身后环抱住他,已经泪不成声。我连忙撕裂裤角的面料为他擦去血水。
“怎么办”我喃喃自语,“你不能死你绝不能死”但血水仿佛冒个不停,我尽量按住他的伤口,不让血再涌出。
突然我背后的衣领紧,身体已被社仑粗壮的手臂环住。
他竟然现在就想把我带走
“放我下来”我大叫着挥舞着手臂,用手肘击中他脑袋,终于被我挣脱。
我立即再次跑回李辰那里,李辰已经陷入昏迷,我不经大脑立即给他个响亮的耳光,终于把他打醒。
突然想起初尘,他曾经也是这样把我从悬崖处救回。顿时感慨万分。
对了还有那瓶药水
“快”我对方芳大叫,“让他喝藏青琼露试试”
我不知道那药水到底有多少效果,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方芳如梦初醒,从李辰身上搜出这瓶药水给他服下。
我转念想,在李辰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我死,你就不能死去找蔺初尘,也许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救我,我”
等你等你带人来救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社仑拎走,他已经取来绳子,把我按倒在地,飞快地把我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像扔沙袋样摔到马背上。
社仑挥手,所有人都随之返程。我看着李辰和方芳在沙漠里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默默祈求
初尘,如果李辰能活着见到你,你定也要像上次对我那样,把他禁足在你府上
记住你曾说过的话,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能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维持平衡,只有保全自己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你是唯个了解情况,懂得进退的人。
我让李辰去找你,只希望他能活下去
我想,你们谁都不会让我失望
第五十六章 叛逃的惩罚
我倒挂在马背上,倒披着的头发随着马儿奔跑的足迹摆动着。腰部被马的脊背骨磨得生痛,脑部还有种充血的感觉。
我忍不住沉闷出声换不来点怜悯。
他从来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我很清楚。
我更清楚自己不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
我其实很怕死,而且怕社仑怕得要死,刚才我表现得大义凛然完全是救人心切被该死的义气冲昏了头脑。
而现在,我只想求饶
我想如果有天我真的参加战争,又被敌从抓去,我定是那个不用动刑就招供的人。
因为我可以想像出自己要面对的处境,就像现在这样,我不可能单纯地认为社仑现在就在折磨我,不他现在只是把我带回去,等我回到营地以后,必定要面对严厉的惩罚
因为他曾警告我,绝不能背叛他。
个首领个将帅将会怎么对待他的叛徒
我连想都不敢想。
“社仑,我们谈谈好吗”我在马背上大声疾呼,滚滚沙尘没入口中,引起我阵咳嗽,口水倒窜入鼻中,难受得要死。
可是社仑无动于衷,依旧飞速向他的目的地进发。
我们终于穿出沙漠进入草地,灰沙少了许多,路程也越来越近。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必须在到达营地之前为自己辩护
“社仑社仑,你听我说”我再次大叫,依然没有回应,我不管他听没听到,我费力挣扎,继续叫喊着,“我没有背叛你,我没有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想回家社仑你听到没有我没有背叛你”
“闭嘴”他突然狂躁地勒住马绳,马首跃起,我被惯性甩向草地,幸好当时我已经暗中解开绳子,即将落地之时,手中的绑绳被我挣脱,我撑地借力,来了个飞鱼转身,在草地上顺势滚过几个圈后站立起身,远远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说话的机会。
社仑定住马后,跳下马来,他的将士们也在不远处勒住缰绳,在马上回望我们。社仑大步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将士,从那人皮靴内抽出把匕首,然后转身大步走向我。
我看着他手执匕首向我步步紧逼,阴森恐怖地盯着我,顿时惶惑后退,不知如何应对。
“你不要过来”我大叫着向后退却,“你想干什么”
他还是言不发地向我逼进。
眼看他越来越近,我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不想跟我说话。也许他已经决定把我就地处决
我慌不择路,转身就跑,我知道自己的轻功不算好,但我现在只能跑,因为我的武功更差,我对他而言简直不堪击
但是我没有跑出多远,就被身后的力量击倒在地,身体扑倒在草地上向前又滑行了几米之后,被他用膝盖按住背部,无法动弹。
“不要”我再次大叫,只感觉自己头发被提起,那冰冷的刀锋已经抵住我咽喉处,我大口咽着口水,哀求着,“不要社仑我没有背叛你,真的我只是想回家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
“你有什么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社仑嘴唇紧贴在我耳边,声音像魔鬼样鬼魅,“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生活你懂吗”
他轻咬住我耳朵,舌尖舔着吸吮着,像只野兽样细细品味着他的猎物,而我除了瑟瑟发抖,竟然动都不敢动。
“我现在懂了我再也不逃了好吗”我向他讨饶,向他示弱。
“太晚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刀缓缓从我咽喉处移开,但他按住我后颈,让我无法抬头。
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气息在我后脑处盘旋,另只那拿刀的手竟然在撕扯我腰带,他想割断那腰带。周围的将士发出唏嘘的吹哨声,仿佛在为他鼓劲,那帮不知羞耻的混蛋,他们都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他们的奴隶
而他竟然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我
我决不允许
我慌乱地试图用手抵挡他,可是他的力量太大,我根本无能为力。我只能再次求饶:“社仑,我真的知错了,我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定会听你话,你相信我次好吗”
“你不值得相信”他突然咬住我的脖根处,我痛叫出声。
腰带已经被他扯断,眼看着他要撕我裤腰。
我冲动之下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征服我要强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说什么”脑后传来暴躁的声音,只见匕首径直插入食指与中指间的草地中,“你敢再说遍”
我记得自己是个连抽血都不敢看的人,当针孔要插入我手臂之前,我都会皱着眉扭头,而今我亲眼看到那把刀差点把我手指割断,甚至快得来不及缩手。我顿时傻在那里,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
社仑见我没有应答,立刻揪起我头发,迫使我与他对视,我被他揪起,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睛,也迷糊了他冷漠的身影。
这是我第次流泪,第次怯懦地无言以对。
我知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我怕他,因为我根本斗不过他。
“放过我好吗”我已经泣不成声,他逼视着我,久久没有回应,我不敢擦去眼泪,不敢看清楚他的脸,我只想掩耳盗铃般地跪求着,请求他放过我,“我真的很平凡,很没用,你放过我好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我就是这样个没有骨气的弱女子,你知道吗为了让你放过我,我甚至可以没有尊严地跪下来求你。
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珍惜根本不值得
“社仑,放过我好吗”我眼泪划落脸颊。
“阿花。”社仑的声音竟然显得那么平静,他粗糙的手掌笨拙地触摸着我的脸颊,为我擦去眼泪,我这才看清他眼中竟然也带着伤痛,“你可以为你心爱的男人牺牲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对我”
“什么”我迷茫中不知如何回答。
“李辰是李墨的大哥,所以你想救他,是不是”他竟然连李辰与李墨的兄弟关系都知道,原来我平时的举动言行,都在他掌控之中。
我抽动着下巴,很想说不是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出口。
如果我说不是,他会相信吗他这样问我,就已经表明他内心的固执。
“我不知道。”我含糊其词,“但我很感谢你放过他们。”
“阿花,你为了他们不惜以自己性命威胁我,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社仑坐在草地上,把我紧紧抱到他怀中,仿佛想将我嵌入他体内,“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为我这么做,你总是想逃开我,不论我做什么,结果都是样。你说你不逃了,可能吗你总说你喜欢有山有树有水的地方,这是我现在唯不能给你。但是只要你愿意等,我保证用不了十年,我们就可以入主中原,到时你我不但是草原的主人,而且是中原的主人”
我想他肯定疯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他的梦想,美其名曰为博红颜笑,而我却要成为那个传说中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然后就是屠杀掠夺和战争
“我没想过做草原的主人更不想做中原的主人”我连忙制止他的胡思乱想,“我只想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在没有战乱的民间惬意生活。社仑,我要的真的很少,只想平凡地过生,开开心心地”
社仑用嘴唇阻止我继续说话,动作变得如此温柔,而我快要在旖旎的氛围中窒息。他将我压倒在地,凝视着我,“阿花,我知道吗我想留住你,不仅仅因为你能为我所用。你真的很迷人,我每次闭上眼睛都仿佛看到你在石堆上迎风而立的身影;你对着我偷笑为我疗伤还不断鼓励我,甚至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柔然人,你可以不惜与你同族人相拼不顾别人的反对执意带上我照顾我,你所有的举动都让我深深着迷。我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看上过哪个女人,但你就像个精灵样闯进我心里,我根本就放不开你。”
“我说过我那么做,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只认为你需要照顾,你现在已经是强者,根本不需要我在身边。”我为自己辩解,“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人,住不下其他人了。我只想跟他在起,你成全我们好吗”
“我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女人”我的话再次触及他的底线,他逼视着我,暴戾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准你再想那个男人,今后你只能在我身边永远都别想逃我会亲自看守你,直到你怀上我的子嗣。我相信你会成为伟大的母亲,为了你的亲生儿子,你定愿意听我的话,帮我完成更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轻松解开手中的绳子样阿花,你有太多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你叫我如何放手”
第五十七章 征服
他真的爱我吗我简直不敢相信爱个人怎么可以爱得如此疯狂
他定是疯了竟然想用子嗣来捆绑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会帮你的绝对不会”我信誓旦旦地宣誓
“这由不得你”他把我带上马继续向营地进发。
太阳逐渐向西边的山角靠近,我忐忑的心跳得愈加猛烈。当我再次踩到营地的草地上时,我竟然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
社仑把我交给白容和丽丽,当着所有人大声宣布自今天起我将搬去他帐内同住共寝,周围引来群围观少女们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夜晚很快就要来临,我瘫坐在草上,像只困兽,绝望地等待着猎人的凌迟。
有个异族打扮的少女上前来推了我把:“你少在这里假悻悻,不就个女奴而已,装什么装”
我怒视着她,但又不知何言以对
跟她争得再明白又如何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独自面对
白容立即把我挡在她身后,向那少女彬彬有礼地说道:“姚姑娘,阿花姑娘跟您样都是我们柔然人的贵客,请不要对阿花姑娘无礼,让白容难做。”
那个姚姑娘轻蔑冷笑道:“哼白容,你应该知道以后谁才是这里的主子,社仑早晚会厌倦她,我劝你好自为知”
丽丽连忙劝和:“姚姑娘说的对,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说话的权利,白容不懂事,丽丽代她向您请罪。”
那个少女这才收敛架子,转身离开。
我突然看到她皮靴内有把匕首,顿时上前去抢她匕首。她冷不防我的举动,来不及退让,匕首已经落入我手中。
“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连连后退。她以为我想伤害她,其实我只想自残,因为我伤得越重就越安全。
我懒得再理她,闭紧双眼,双手执刀,向自己腹部刺去。
当那刀即将刺入腹部之时,我却再也按不下去。我睁开眼,看到斛律正徒手按在刀刃上,鲜血正沿着他指间滴流而下。
斛律怒道:“阿花,别干傻事”
我慌忙放开匕首,像抓住颗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抓住他,苦苦哀求着:“帮帮我好吗斛律,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做社仑的妻妾,不要待在草原,我只想回家,求你帮我告诉他,让他放我走好不好,斛律”
斛律声叹息道:“阿花,现在看上你的不是别人,是我最尊敬的哥哥,你只能归他所有,我帮不了。”
我在惊愕中如梦初醒:“我明白了,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怪你。”
我只怪我自己,错把你当成朋友。
“其实,阿花,你知道吗”斛律突然不顾手在流血,紧张地握紧我手臂,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如果你在涿邪山的时候没有逃走该多好,你知道我把匹候跋击退后的第件事情就是去找你当我再见到你时,多希望你是小秦而不是阿花”
“够了我不要听”我甩开他,不想再听他放屁,我只知道现在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斛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但那次会逃,现在会逃,我以后还会逃,谁都拦不住我”
就算我有小孩,我也会带上我的孩子逃离这里,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我大声公布独立宣言后拂袖而去,围观的众人惊讶地看着我,竟然主动为我让开道路,我走了几米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从现在开始,我应该去社仑的穹庐帐,而不是自己以前的那个。
既来之,则安之,泰然处之。
我闭目深吸口气,走向社仑的大帐。
社仑正站在帐门外盯着我,手臂处着已经绑好绑带,那是被箭刺伤的地方。
可我看到他,我的雄心壮志又萎缩到几乎绝迹的地步,恐慌再次占据我大脑,只能站在原地与他对视着不敢向前迈出脚步。
他定也听到了我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分析出这个可悲的结果。
他慢慢向我靠近,压迫感点点增强。
我绝望地看着他,不知道再次让他震怒之后的后果又将会如何
我紧紧咬住下嘴唇,情不自禁后退,可是丽丽抵住我后背,我只能拉住丽丽的衣袖,怯懦地盯着他又不想看他。
上帝啊,你为什么不让他走快点
他又想怎么折磨我
我恨死了他不紧不慢的步脚,下下踏在我心口上,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经受着坐以待毙的煎熬。
仿佛过了个世纪般漫长的路程,社仑抓住我手臂,强拉我跟他走,不是去他的穹庐帐,而是走向他的马。
他又想带我去哪里
他的举动总让我摸不着头脑。
傍晚的风有点冷冽,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天,可北方高原的夜晚照样阴冷。回想起自己离开三河县已有个多月,日子过着天比天更像梦魇。
这往后的日子何其漫长,我又将要如何度过
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个心理医生,每天胆战心惊,迟早会把我逼疯
身后紧跟而来的是保护社仑的将士们,风尘仆仆地起飞奔向远方。
阳光不再温暖,唯有霞光绚烂,半面遮掩的太阳即将带着光明走向西方大地。我突然有种假想,他是否会带我去喂狼因为我隐约听到狼在嚎叫
社仑终于在个湖边勒住马,那湖光荡漾,远远近近包围着稀疏的树木和嶙峋的巨石。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手扔进湖中,湖底较浅,只抹过我胸部,但那刺骨的寒冷让我寒碜着很想上岸。
我没敢上岸,社仑下马后,正站在岸边宽衣解带。
我看着他,看到他竟然在笑。
他说:“阿花,你曾说你很喜欢戏水。那么这湖就是我们的战场,我要在这里征服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曾经的确在洗澡的时候跟丽丽说起过自己怀念家乡,喜欢游泳,其实我说的是杭州的游泳馆,而且是穿着泳衣游泳,而现在什么都不靠谱。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慌忙向后退却,边左右观察地形。
这个湖还不如游泳池大,由地下水涌积而成,形成个封闭而清澈的湖,让我找不到渠道遁形;周围围着社仑的将士,背对着湖面而立,也断绝我上岸的可能。
社仑已经除去外套,开始解除中衣:“你可以把它看成场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不被我抓住,你就是自由的;旦被我抓住,你就是我的,今后就给我断了逃跑的念头”
“你是说,只要你抓不住我,我就可以自由了是吗”我两眼发光,预感到这是次绝好的机会,因为我游泳的能力本就不差,况且之前还练过内功,屏气的能力更比以前提高不少。
所以我不定会输
我也开始暗自准备着,先把长发环绕成结状,因为湖水太清澈,长发落水后旦散开很容易被他发现;我曲下身体,让水面没过我脖子,因为我还要除去色彩斑斓的上衣,它太过于碍眼之,也太过笨重,会造成我行动不便。
突然我想到个问题
“多少时间为限”
社仑此时只穿着条亵裤,步入湖中:“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你被我抓住或者我放弃为止”
“这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种显失公平的条款,这里没有我的意愿。
“弱肉强食就是这世间的公平法则”他慢慢走向我,我已经没有再辩解的机会,只能深吸口气,头转入水中把身上的衣服贝迅速除去。
在水中脱衣服要比岸上难得多,我只来得及把上衣除去到只剩下肚兜,就已经看到社仑走到湖中心,如果我再脱去长裤,就没有时间逃开。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先潜入水中,从左边绕到他身后,幸好裤子不重,颜色是浅绿色,与水草的颜色相近。
他来到我原来站立的位置,抓起我脱掉的衣服,粗暴地再次甩入湖中,我想他定很生气,因为湖底沙土的颜色与我皮肤颜色相近,他很难发现我。
我在水底却很容易看到他所在的位置,轻易就能躲开他。
太阳很快落下,天快要暗了下来,形势对我越来越有利。我想他也知道。
社仑已经明显狂躁了起来,甚至多次腾空而起,如雄鹰展翅般跃出水面,来寻找我藏匿的地点,可是每次当他落下后都晚到步,因为湖面的折射是我最好的掩护他永远都找不到我确切位置。
天色由蓝转黑,华光初上,十五刚过的月色朦胧,我无法从水底看清社仑的确切位置,只能凭着水的声音猜出他在哪里。
社仑显然不识水性,他不会游戏,不会潜水,在湖心漫无目的地拍打起水花,而我就像条水蛇渺无声息地游离在他周围,在远处探出头边来换气边观察他。
我的优势很明显,但我仍然不敢轻敌,因为这是场战争,没有硝烟的持久战。我多数时间都会潜在水中,而且旦换气之后,就立刻变换位置。除了拼水性,我们还在比耐性
湖面渐渐趋向平静,我猛然意识到社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这就意味着敌明我暗的优势已经被打破我悄悄游到湖的角,浮出水面看向湖心,湖中好像只剩下我个人,我猛然回头,只看到块巨石安静地竖在那里,终于安定下自己的心神,观察四周。
原来站在湖边那些将士和马,甚至社仑的衣服都好像人间蒸发了样,我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吹过,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个人。
但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社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也许他现在正躲在某处观察我,只是我看不见他。
时间分秒过去,我在水中坚持着,变换着位置,甚至有时候故意潜入水中屏气以便试探社仑的行踪。
直到深夜,睡意渐渐袭来,水温显得更加冰冷。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熬下去,我甚至在想社仑也许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失败,索性弃我而去,还我自由。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不能再待在这冰冷的水中,至少三四个时辰,我的皮肤已经泡得要化掉样,我的体力也快熬尽。
我脑中灵机动,如果我自己上岸,是不是代表我就是胜利者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抓到我
打定主意后,我内心雀跃不已,感觉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我向岸边游去,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肚兜,那样上岸太冒险,我必须把衣服找回来。
我再次游向原来丢下衣服的地方,潜入水中摸索着,可是没有找到,突然想起来那衣服被社仑扔过次,也许就在附近。我唤口气,戒备地看了看周围,再次潜入水中摸索,向那个地点的外围摸去。
应该就在那里,我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衣角。
抓住衣服,刚浮出水面,却看到自己已经离岸边不远,身后竟然有个魑魅的影子在向我靠近,我这才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
惊秫之下我来不及呼喊,头已被按入水中,湖水猛灌入我口鼻直到肺部,我再也无法屏住呼吸,只能挣扎着,拍打着那只手,空气形成气泡从我肺部汹涌冒向湖面,那只手依然不肯放松,直到我快要窒息,神志迷糊,不能反抗。
朦胧中,我看到社仑胜利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他抱着我,让我双手环住他肩膀,然后起靠向身后的巨石,水只淹没过我们的腰处,他紧紧贴合着我,开心地宣布着:“阿花,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咳嗽着大声喘着声,连说话的能力都完全丧失。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欢呼声,为社仑呐喊助威。
而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感到下身撕裂般痛苦。有股热流自体内涌出,月色下无法辨认出是不是我处子之血,我只知道被人竟然是那么痛
不管他是否温柔待你,不管周围是否有水在帮你润滑。
社仑说,他征服了我,而我被他征服了。
第五十八章 支离破碎的心
长时间在水里浸泡后,我全身的皮肤变得褶皱而苍白,隐隐感觉到疼痛,那是皮肤失水的征兆。白容和丽丽每天用芦荟帮我擦身,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稍有好转。
肺部灌水之后,又是在草原灰沙大的地方生活,我的呼吸变得仓促如哮喘般。大夫不知道怎么医治,只说要多注意休养,我直都半死不活地躺在社仑帐内,精神萎靡,只要看到有人进来就装睡觉,不想理睬任何人。
社仑在我脚环处带了个银不像银铁不像铁的脚环铃铛,只要我动,这个铃铛就会发出清脆而特别的碰撞声,他说这是高车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带上后取不下来,而且那铃铛很小很精巧,我数过,足足有三十个,没有缝隙,无法塞进棉花之类的填充物,所以它的声音永远都无法消失。
也是从带上铃铛的那天起,他发现了我在装睡,不想看到他。而他似乎也变了个人,不再发怒不再对我动粗也没有再侵犯我,他像个疼爱妻子的丈夫那样,千方百计想讨好我。不过这些行为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笑。我很想告诉他,除非我得了斯德哥尔摩候群症,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他。而且最糟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所以我不需要再讨好他,更不会得那个有问题的病
社仑把我抱在怀中轻叹,说他如今才知道驯女人比驯马更难。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在他眼里女人不是人,只是个女人,他的专属物。所以我也不会把他当人看,我把他当成神神经病的神
个星期过去了,切都显得风平浪静,还有五天他就要称王称帝,还有五天我就能富贵荣华。我很想大醉场,可是大夫坚称我现在不宜喝酒,我当时就想冲上去扁他
社仑每天在帐内办公,我躺在帘后睡觉,他从来不会避讳让我听见,有时候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他还会看似自言自语地告诉我他的想法,而我总是闭上眼睛装聋作哑。
昨天晚上社仑彻夜未眠,因为昨天突厥人突袭,斛律带兵应战至今未归,前方战势吃紧,他们动用了近半的兵力都未能把突厥人击退,情况危及。
这是自他们奇袭匹候跋之后的第次战役,按理说社仑已经降服草原上的各个部落,而且突厥人此时也只是个小小群落,在社仑眼里根本不成气候,所以这场战役斛律应该带万领兵就能轻松搞定,而今竟然花了天夜都没能结束,还用上近半的兵力。这些都让社仑不得不重新审视战势,更改布局。
前方战役不断有人送信来报,直到有个信卒直冲进帐内大叫说道:“报酋长前方战败斛律大人中计被俘前方将士请示指令”
社仑拍案而起,木桌发出像木柴断裂的声音。
只听社仑朗声说道:“即刻挂帅,我要亲自会会那群突厥人是否真有三头六臂”
下人们立即进来为他换上战袍,备上弓箭。此时又有个信卒冲进来跪拜说道:“报突厥人扬言要要酋长在午时三刻前拿月如花姑娘去换斛律大人,否则将将提斛律大人的人头来见”
帐内顿时片寂静,我听到突厥人指名要我,脑袋好像闪晕了下,心又被提了起来。我紧盯着眼前的帘帐,屏住呼吸,不知道社仑会有什么打算
而且我更不知道突厥人为什么会指名要我
突然帘帐被揭翻,我对上社仑激怒狂躁的眼睛,他的声音阴森至及:“没想到他们竟是冲着你来的”
他冲上来把我提起后又冲出穹庐帐,带上战马,号领所有将士向战地进发。我只身穿中衣,披头散发,甚至光着脚与他起坐在马上,可笑地成为个人质,走上条可能更难预料的路途。
我们来到个高地上,眼前大漠平川广阔无边览无遗,是个绝佳的战争场地。与我们遥遥相对的是突厥人成千上万的部队,双方势均力敌般僵持着,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按照古代人打仗的惯例,双方互通主将姓名后,社仑便要求见斛律。突厥的首领挥手,斛律就被人带到最前面,社仑看到他被人五花大绑后疲惫颓败的样子,抓着我的手顿时紧了紧,我感觉自己的手臂顿时好像要断了样。
突厥的有人高喊道:“社仑,你先把月如花放了”
斛律微微抬头看向我们,但很快又低下头。
社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管你跟突厥人有没有关系,你都别想跟他们走。你听到没有”
他好像要把我胳膊拧断了样,我只能哼了下,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如此甚好”他终于放松手劲继续说道,“等会儿你走到我们两阵的中间位置站好,等他们放人,只要斛律走过你身边,你就跟他起往回跑,我自会保护你们。但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保证他们带走的只能是具死尸”
我想他没有恐吓我,那天我亲眼看到他箭射下两只鹰。他想杀我的话,真的而易如反掌。
他带我下马就推了我把,示意我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光着脚缓缓向突厥阵地走过去。
对面那群人,我没个认识,我是否真的应该听社仑的话,等斛律过来后,再跟他起跑回社仑那里还是应该死在社仑的箭下,从此不用再烦
我回头看眼社仑,他已经在我背后举起弓箭向我瞄准,我走到他们两个阵营中间的空地上,犹豫着。
这几万人的草地上,竟然没有点声音,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也吹乱了我的长发像个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样张牙舞爪。
社仑已经在喊:“人我已经放了,快放了斛律”
那个突厥人也解开了斛律的绑绳把他推向我们这边。
这时在对面突厥营中冲出个衣着突厥战服的男子,他冲我喊道:“阿花快过来”那声熟悉的呼喊声,勾起我万般相思。
我顿时热泪盈眶,不顾切冲向他,因为他就是我多少次魂牵梦萦的李墨,他就活生生在我眼前。
他来救我了
终于来了
我兴奋得忘记了切,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相互冲向对方。
支利箭在我耳际穿梭而过,径直没入草丛内,同时我也看到李墨恐惧地看着我大叫:“小心趴下”
我这才意识到我跟李墨的距离远远没有我看到的那么近,也许已经是生死相隔的距离。
社仑的箭在催我回头,我转身回望着他,他的第二支箭已经在弦上对着我,我向他大声哀求着:“放了我吧我真的很想家”
社仑还是动不动地看着我,让我错误地以为他答应了,我开始面向他,步步向李墨挪去。
突然李墨在身后紧紧抱住我,随后转身,背向社仑,把我紧紧藏到他怀中。
那是多么熟悉的胸膛
我想念以久的胸膛
社仑看似已经暴跳如雷,他响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不该再想着别的男人,我再给你次机会,回我身边来”
我闭上眼睛决定躲在李墨怀中不予理睬,因为我相信李墨定会保护我
他已经跋山涉水,号令突厥兵来救我,他定可以把我带回三河县
可是
那怀抱为什么空了我感觉自己向前倾了步,但依然没有找到
我慌忙抬头看向李墨,只见他早已让开,正震惊地看着我,颤颤悠悠地问我:“是真的吗你已经是他的女人”
我顿时脑中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看着他,但是眼泪又流了出来。
李墨紧紧抓住我手臂把我疯狂摇晃着:“你说啊是不是是不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答案不是已经有了吗我看着他,嘴唇开合着但又说不出口。
我想问他,为什么非要我亲口承认这多么残忍
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的伤痛比任何人都大
社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回来,我就不客气了二”
我顿时清醒过来,大叫着向后退,对着李墨大吼:“是的他说得没错”
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已经没有处子之身,已经是社仑的女人,现在我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承认,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满意了吧
社仑又在喊:“三”
这时斛律已经悄悄靠近我们,突然袭击李墨,同时对我喊道:“阿花,快走”
李墨立即出招回应,动作近乎癫狂
社仑又在喊:“阿花,快回来”
我看向社仑,突然很想让他射死我,我向他大叫:“我不会回去了我要永远离开你我真希望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你没救过你,我对你除了恨还是恨,恨得就想杀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痛骂着他,骂得好开心,开心地笑了
因为我看到社仑的箭已离弦,正向我眉心极速飞来。
我想只要几秒就够了,我就可以解脱。
而我也终于有勇气不再闭起眼睛,勇敢面对
第五十九章 不离不弃上
方芳曾经说过,天下之大,又有哪里能容得下个身世不干净的女子。之前我还不以为然,但是此时已深有同感。
那个曾经深爱过我的男人不再爱我了,因为个我无法控制的原因。
我很想问他,这个结果真的很重要吗
也许问题本身也已经不重要了。
箭呼啸而至,社仑懊悔地大叫道:“阿花快闪开”
可是有必要吗来得及吗
李墨与斛律同时跃向我,想要挡在我面前,但那支箭快要到达之前突然偏移了方向,被另支短得几乎看不清楚的利箭横射而飞,角度刁钻劲道更强。
此时突厥部队中有个士兵打扮的人骑着马,手执强驽向我们跑过来。他躬着身面向社仑,我无法辨认出他是谁,但他手中的强驽是我曾在电视中看过中,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它的形状是由手枪和弓箭组合而成,这说明那个人不是古代人,至少跟我样,从现代穿越而来
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射下社仑的箭
但是现在发生在大家眼前。
那人已经离我很近,突然弯下腰把我带上马,就在那瞬间,我看清了他的脸,他竟然是蔺初尘
“抓紧缰绳,控制速度”他磁性的声音坚定而温暖,仿佛我是他同仇敌忾的战友。
此时社仑已经再次射提弓射向初尘,他不许任何人将我带着,或者他真的想把我也起射死。
初尘俯首回射,精准地把社仑的箭头劈开成二片后又射向社仑,那股力量竟然丝毫未减。社仑身边有个将士适时跃起,为社仑挡去箭,这才为他解除危险,社仑再也按耐不住,率领众人向我们挥马追来。
突厥兵见社仑兵动,也立即摆开阵营迎向社仑,双方很快进入混战,而初尘带着我已经逃离战场越来越远。
浩瀚天地之间,只剩下我跟初尘两人。
我连忙大叫:“李墨他还在战场”
“放心吧,那里没有几个人是他对手”初尘已从我手中夺过缰绳,继续催马狂奔,“我早跟他约好,去对面的最高峰汇合”
他指向遥远边际处的那个最高的山头,我稍稍安心,突然想起又是初尘在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初尘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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