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 第 14 部分阅读

初尘笑得有点尴尬:“是啊,我也没想到,原本以为这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了以后才知道也不是我想像得那么难。”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觉他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谢谢你,每次都要你来救我,真麻烦你了”

“你以为我想啊”初尘说得脸无奈,“本来我想把这个机会让给李墨的,看看两个小情人久别重逢之后会有怎样的感人场景,哪知道前面对了,后面越看越不对劲,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亲力亲为了”

我被他说得心里难受,低垂着脑袋,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初尘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他继续说着:“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什么都给你们安排好了,只要你们两说说对白,这样都能演砸,要我说李墨这小子弱智也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弱智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只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怪我,顿时无名之火熊能燃烧。

初尘大笑道:“跟社仑发生关系了又怎么样,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当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屈就对方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口,痛过算过。这个道理,李墨不懂,你黎晓澜会不懂吗”

我顿时吃惊地盯着他戏虐的笑脸:“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名”

初尘莞尔笑:“陈新宇,还记得吗我们相过亲。”

“陈新宇”我在脑中搜索着有印象的个相亲过的男人,不过直没想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想不起来了。”

我希望他多给我些提示,因为我从来不关心那些人的名字。

初尘看起来有点失望:“不知道是我真的没什么特色,还是你晓澜相亲次数太多,竟然把我忘记了,你那次聊了没多久就说要去吧,还是我帮你找的出租车。”

“啊”我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大声说道,“极品黑钻法拉利”

“什么极品墨钻法拉利”他皱皱眉,突然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他乡遇故友,我带着眼泪的脸终于破涕为笑,我想此时的我看起来有点神致失常:“我何止记得,我都后悔得不得了,要是那天跟你在起就好了,那晚也不至于穿越到这个该死的地方来了。”

“真巧,我也是那晚穿的”初尘接过我的话,“我送你上车后,自己也拉了辆的,结果遇到个技术死臭的司机,还没等我打完电话,他就跟辆装水泥的货车撞上去了,我正好坐在副驾驶室里,要不是我帮他打了个方向,估计他也活不了”

“原来失恋的人真的会遇到车祸穿越”我从他的话中得出个结论。

“哈我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失恋”初尘笑得很狂妄,“不过你应该庆幸,没跟我在起,否则你也会跟我样早穿到这里三年。”

“什么你比我早三年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对他越来越好奇。

“干了些该干的事情,然后就直在等某人出现”初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眼,我顿时面红耳赤不敢抬头,我知道他说的某人就是我,难道他真的相信我跟他有缘吗我想起那个道士说过的“后世情缘”。

我们继续向前奔跑着,初尘在路上述说着关于他的故事,原来之前的蔺初尘父母双全,他的父亲才是当时的蔺郡王,原本还有个弟弟,家庭美满,但次全家出游时竟然遇到土匪,劫财后杀人灭口,所有人都死在刀下,只有那个蔺初尘被人救回王府,其实原来的蔺初尘也早就死了,活着的就是那个穿越的陈新宇。他的意志力坚强,在足足高烧了十天之后终于好转康复,不过那十天把初尘前二十年的记忆都带给了他,他就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

醒来后的他按照当朝的世袭制度,子承父业当上了当地的蔺郡王,这对于学过b的商业成功人士而言点都不难,他很快把这些他所管辖的地界打理井井有条。但他又不想引人注目,处事圆滑,所以很多人感觉他有点才,但又像个纨袴子弟,所以按他的话说,在这三年里,他在朝延中中游荡荡胜过天堂。

不过他到这里之后,也是机缘巧合,救他之人是个身怀绝技的隐士,他见初尘骨胳健朗,意志坚强,决意收他为徒,过程有点像被逼学艺般搞笑,但初尘最后还是如那人所愿拜他为师。所以初尘的武功奇高又无门无派。初尘很少显露武功更不轻易杀人,他唯杀人的那次就是杀了那帮土匪,也正是在那次剿匪时,他认识了见义勇为的李墨,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两人还是同乡,于是成了知己好友,也开始了别人眼中的“同性恋”关系。

听完他的故事,我们也来到了初尘所说的山头。他带我下马后径直走向个高耸突出的地方,在那个地方的周围草地上摸索着,突然他把地上的草皮猛地扯,只见地上的草坪立刻被揭起大片,里面竟然露出个洞来。随洞口越来越大,我看清那边草坪竟然是张伪装得很逼真的网布,底下盖着的竟然是架我想都不想想的滑翔机,足足有七八米长。

我吃惊地看着初尘,只见他回头对我笑道:“你看,为了救你,我把看家本领都用上了”

第六十章 不离不弃中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做的”我摸着机翼不可置信地说着。

“难道是你做的”初尘手拍着滑翔机,表情相当自豪,“怎么样漂亮吧”

“不知道会不会中看不中用”我有点怀疑。

“等会儿把你放上去试试就知道。”初尘点都没受打击,不过我被他说得有点尴尬。

他蹲下身体检查了下机体,还用脚用力踩了几下,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又从滑翔机后部取出个大布袋,转身紧挨着它坐下,这才发现我半晌没答话,抬头看了我眼边打开布袋边笑着说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坐,我带了好吃的给你。”

我很听话地坐到他身边,他从袋里取出个水袋递给我,然后又拿出佧包装精美的包裹,我看立刻笑逐颜开,那不是钱记茶馆的桂花糕吗我连忙打开来口个地吃了起来。

“想不想知道我们这些天干什么去了”初尘好笑地欣赏着我的吃相,我也点不害羞,连忙对他重重地点点头。

初尘望着远方,然后侃侃而谈:“那要从你失踪那天说起”

我失踪之后的第三天,九王爷萧钰也立即离开了三河县,初尘起初怀疑萧钰劫持我去了京城,不过他又感觉不对,因为萧钰是个敢做敢为之人,他没必要暗中劫持我。于是他又怀疑我自己跑去救申玥了,所以他派人兵分两路暗中打探。

关于朝延与柔然的人马交易,以初尘的精明,早就掌握情报,所以他对万老爷的事情故意不闻不问,但是我的失踪让他不得不插手这件事情,听到这里,我非常感觉动,也感到愧疚,因为初尘之前曾警告过我,不许我插手这件事情,可我还是没听,故意被他们抓去,就是因为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才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后果。

初尘跟李墨路追来,到达边塞的时候,正好是我再次被抓,通向高车的路上。申玥在路上看到他们,就冲上去向他们描述了我们如何逃跑如何在路上遇到社仑又如何被再抓去的经过,但她也不知道我去的高车而不是原来的涿邪山。

此时边塞也有消息说社仑奇袭匹候跋部落,将所有俘虏都收归自己旗下,初尘从那些信息和申玥对社仑的描述中隐隐猜到我可能是被社仑抓回去了,不过对社仑的身份他还不敢断定,他唯断定的事情就是,他不应该再去涿邪山,而是直接去高车。

“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高车”我打断他的话。

初尘笑着问我:“你猜我平时最喜欢做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突然想到他以前说过的话,连忙说:“飚车”

“聪明飚车还喜欢参加职业级越野车拉力赛,越野赛,度假的时候,人家去爬山,我跟几个朋友起开着吉普横渡沙漠。所以我也了解了下草原文化,正好看过柔然人的发展史。”初尘继续说道侃侃而谈。

柔然有个重要人物就叫社仑,是他统草原大漠,使柔然强大起来,也是他缔造了柔然汗国,确立了草原霸主地位。据史上记载,他在称帝之前有两次较大规模的战役,次是与匹候跋之战,结果自然是社仑赢,此次战争之后草原各部几乎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力量,社仑取胜之后,就立刻回迁至高车稳固地位,为建国立制作准备;而在他称帝之前还有次战役就是突厥部落不服他称帝而举兵出击。

所以初尘判断此次能救我的唯机会就是这场突厥人与柔然之战。

“这场战役也是社仑取胜”我心里有数,但这场战争现在还在进行中,我不得不再确认下。

“是的,这场战争会有股势力帮他,就是姚兴家族,所以这场战役之后他很快会跟姚家人和亲。”初尘的话让我想起那个姚姑娘,看来历史的轨迹真的无法改变。

“那他能打入中原吗”我突然想起社仑曾对我信誓旦旦的誓言。

“不会,不过他有生之年倒是没放弃过攻打中原。” 初尘笑看了我眼,轻描淡写地说着,“直到他死后斛律继位才放弃。”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是他儿子继位吗”

“他死的时候,他儿子还太小,军中影响力不足,而斛律是直跟他东征西战的作膀右臂,在军中的影响力早已根深蒂固,就算现在已经对社仑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我才想到用斛律与你交换。”初尘意味深长地笑,又换了个话题,“这次计划能成功,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人帮忙,否则我也完不成这个任务。”

“谁我认识吗”我没想到这件事情关系到那么多人和事。

“九王爷萧钰。”初尘的话让我甚感意外,“他从小在在宫中生活,有广泛的外交资源,是他帮我们联系突厥人,以九王爷门客的身份为突厥人攻打社仑提供作战方案,条件就是救你,否则我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取信于突厥人。不过萧钰也让我给你带句话”

初尘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快要笑出声来。

我更加好奇:“什么话”

“他说”初尘嘴巴已经裂得很大,“他说你别想再骗他。晓澜,你是不是又说什么弥天大谎了萧钰真有这么好骗吗”

我下子眼睛直突了出来,嘴里的桂花糕顿时呛得我说不出话,连连摆手,好不容易哽出二个字:“瞎说”

初尘笑着摇摇头,没有再追问我,他再次看向远方,接着说后来的故事。

正是与九王爷见面之后,初尘才肯定我救的那个人就是社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打听了很多关于社仑的方方面面,所以为了应付他,还在个月的时间内赶制了各种器械,他运用杠杆原理特制出劲道强大的强弩,以便应付社仑无往不利的射箭,然后他又赶制了这个滑翔机和三个降落伞,这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消停过,而救人方案就是

在頞根河诱擒斛律,再让李墨出面交换带我离开战场,而他在暗中监视社仑的举动,以便应付社仑的射箭,最后他们趁突厥与柔然大战之时到这里来利用滑翔机穿越沙漠。而战争确立在这两天,就是因为初尘分析出今天有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下午会有较大气流和温差,有利于无动力装置的滑翔机升空,更有利于横穿沙漠南进,如果快的话,可能23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边塞,社仑想追都追不上。

我听得愣愣,情不自禁问道:“你真的是b毕业吗怎么懂得那么多”

初尘笑着站起来,向我作出握手的姿势,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晓澜,我们重新认识下。”

我也站了起来,握着他的手,然后等候下文。

初尘自我介绍着:“我六岁上学,二十岁大学毕业,读的是工程机械专业,之后征兵入伍,由于学历高升得快,分派到机密野战部队,也就是常人说的特种兵,在那里干就是四年,又去国际维和部对服务两年,参加过几场正式战役,作战能力当然要比般人多。平时喜欢搞搞机械拆装之类的事情,连坦克车都拆过;最自豪的还是我的射击,在部队里绝对是属属二,入伍六年已是少校军衔,但是因为老爸老妈就我个儿子,不同意我继续当兵,复员之后进入社会,又迷上经济,仗着自己英文基础不错,就出国读了个b,我们见面的时候,正好我回国满年,那年正好二十九岁,未婚。r。”

我听着他诉说着自己的光辉人生,顿时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他:“我我”

“你黎晓澜,学历本科,国际经济专业,二十四岁毕业,在家大型外贸集团公司工作年零两个月,成为业务骨干,公司正在考虑为你破格升职,名下帐户有股票十五万,银行存款各类理财产品和投资类保险加起来大约十万,这样的成绩在同领人中也算不错”初尘帮我说道,

“你个性活跃,喜好旅游,尤其喜欢参加野外生存类活动,练过过空手道瑜伽;在大学期间就有投资头脑,投资套单身公寓两年内净赚七万,首付估计是借来的,平时靠打工付按揭,每月支付”

“打住打住你怎么连这些细节都知道”我被他说怕怕。

“你忘了吗我有很多战友和朋友,从公安到安全局,从部队到商业精英,想要打听个人的过去与将来,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初尘还是脸轻松。

“真不公平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我有点窝火。

“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我跟你分开以后利用手机查过你电话,知道你当时根本没有接过电话,只是想逃走而已。不过你这种玩小聪明的把戏对我来说实在是小儿科,下次最好玩得聪明些,我可没萧钰那么笨。”初尘越说越玩味,越说越靠向我,捕捉我时红时白的表情。

我连忙侧身左顾右盼,把手当扇子,大叫道:“好热好热”

第六十章 不离不弃下

初尘笑得很邪魅,但他很快就坐到草地上,慢丝条理喝了口水,又看向远方。

“喂当兵的”我没好气地说着,“你是不是每次相亲前都会做足间谍工作”

初尘嘲笑地睨了我眼:“我从来不需要相亲,倒追我的女孩子直都没断过。”说得大言不惭,不过他喝水的样子倒蛮潇洒的。

“吼”我翻白眼,来了个大喘气,学着他的口吻说道,“那你干嘛还找我相亲”

“你还记得谭晋吗”他问我,看我脸茫然。

“他在某某公司上班,跟你们有业务往来。”他提醒我。

“那家公司我很熟”我连连点头,生意场上能来钱的人,我从来不会轻易忘记,“不过我不记得有这号人。”

“他是做技术支持的。”他无奈地又补了句。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印象中是有个谭工,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平时我只跟业务员联系,技术类的人,我几乎很少当面搭理他们,般也就工作需要,电话里聊过几次。

初尘笑着摇摇头:“我真为我兄弟不值。谭晋是我自小起长大的哥们,他从小是个拔尖的料,高学历高收入,人也本份,长得也表人才,唯的缺点就是老实过头,从来没主动追过女孩子,有次他跟我说起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当时就让我来气”

“我怎么了”我脸无辜状,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谭晋他老人家了。

初尘说:“你知道他有多老实三十好几了,都不知道怎么恋爱,好不容易看上个人,竟然跑来问我怎么办,我说送花吧,你看都不看就转送给别人;跟你说话,你又爱理不理;我后来帮他打听到你家里人常给你说媒,就给他出了个主意,专门请人帮你们相亲,你竟然还用可怕的要求把人家打击得没信心了。我后来感觉你根本就没存心想找对象”

“对最后这句话说对了”我连忙应道,“我根本就没想过找对象,那些相亲都是我老妈逼的,我还有苦难言呢”

初尘突然又坏坏地笑了起来,我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代你朋友来报复的”

初尘笑着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当时就在想,我朋友怎么就看上个这么个势利女,所以故意想在你面前摆显下,看你撑不撑得住。”

我气得直翻白眼。

“不过,当我去见你的前天,收到了朋友给我的关于你的详细资料,我突然感觉你不是他说的那种势利女,也许我兄弟还不够了解你。”初尘说话还算有点良心,“而且你的个性似乎很对我胃口,所以”

“所以你想横刀夺爱抢你朋友喜欢的女孩”我严重鄙视他

“错这不叫横刀夺爱”初尘立即否定我的话,“只要你答应与我兄弟交往,我就会自动退出,但是你们没有确立关系之前,谁都有权利追。”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答应李墨求婚后,初尘的态度的确跟以前发生明显变化,但是我还是翻着白眼补了句:“我还为你兄弟不值,简直就是在引狼入室”

初尘又被逗笑了,还自嘲了把:“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没走进去过呢”

我突然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连忙坐到他身边,推他下,说道:“其实你在我心里直是个很特别的人。”

初尘宽慰地笑答:“很荣幸”

我们的对话突然趋于安静,同时看向远方的草原,就像话点到即止样,我们的关系也在“特别”中结束。

初尘突然转移话题:“现在该你说了,这段时间你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把自己的事情大致说了遍,提到李辰和方芳的时候,并未提及关于李辰的身世秘密,我想这些根本没有必要说,因为我知道初尘跟我样穿越而来,对李辰定也有他独特见地,就算不知道李辰的苦衷,他也样不会对李辰心存偏见的。

果然如我所料,初尘说了句:“李辰是个多情的男人,能担当,又有傲气,只是生在这个年代有点亏。”

我笑而不答,心中暗暗祈祷李辰路平安。

初尘又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还欠我个要求,记得吗”

“嗯记得,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就是: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你永远都不是个人在战斗,定要等我们来了再行动”初尘说得很认真。

我苦笑着摇头:“我不能答应,换个要求吧。”

“晓澜”初尘有点着急。

我笑答:“因为再也不会有下次。”

初尘微微愣,终于勾起嘴角露出丝微笑:“对,绝对不会有下次”

时间在等待中分秒流逝着,我们等待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初尘看着远方的草原,而我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腿部,心在段段变凉隐隐作痛,我很想问初尘,李墨会不会有事,可是我又怕提起他,因为我知道我跟李墨的缘份已尽,这份情感只能不争气地埋藏在心底。

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心情又变得很糟糕,眼泪竟然好像开了闸门样,又控制不住流下来,难道失恋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吗我把头埋得更深,偷偷地无声地流泪着。

初尘的手搭上我肩,轻唤着晓澜的名字,我故意用朦胧地声音回道:“不要吵我,我想睡觉。”

初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的手臂怀住我肩膀,轻轻说道:“坚强点,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听着他的话,反而哭得更凶了,肩膀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好想次哭个痛快。

“其实李墨很单纯,给他点时间,他会理解的。”初尘又在安慰我。

“不要提他,我不想提他”我话音梗塞,因为我无法自我欺骗,李墨跟我本就是两类人,这在以前就看得出来,只是没事情发生的时候,彼此都不在意罢了。

“晓澜”初尘又说道,“不要恨任何人,知道吗恨别人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嗯”我点点着,但又不敢抬头。

初尘又在摇我肩:“好了,想哭就不要藏着噎着,这里没人笑话你我发誓,我定会保密的,不把你哭鼻子的事情告诉别人。”

明明是句笑话,可我听得“哇”地声大哭了起来,狠狠地,让自己发泄下。

直到眼泪哭干,眼睛哭痛,哭得累了,睡了,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唱着首我很熟悉的英文歌曲:“' r , b , , b r ,' r r r ”

那么深情,那么富有磁性。

第六十二章 我心飞翔卷二终结

“晓澜,晓澜。”初尘的声音自远处越来越近,我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赶紧从他肩膀处直起身子看向四周,但是还是没有看到李墨。

初尘揉了揉肩,又做了下肩部运动,跟我说:“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他会不会”有事我说了半,又哽住了。

“他不会有事的,定自己回去了。给他点时间吧,别把男人逼得太紧了。”初尘边说着边把个降落伞和些遮盖物放到几十米远的石头上,堆上堆。

“他真的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我喃喃说着,不甘心听到这样的答案。

初尘身形缓了下,然后回过身问我:“假如真是这样,你会怎么办”

我欲哭无泪般地看着初尘,感觉他的问题太无情,深深刺伤了我。

至少他应该安慰我下。

初尘无奈地耸耸肩,索性坐在地上,拿出水袋喝了几大口:“好吧,女人,你再好好哭顿,哭完再走。”

他的话让我愤怒得颤抖,可是我怒极之后,反而笑了起来,笑自己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也笑初尘对我的调侃。我赌气地对初尘大声说道:“我不会再哭了,绝对不会我已经把所有眼泪都留在了草原,回家后,我还是以前的月如花,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初尘哈哈大笑:“好有志气快把衣服穿好,我们出发。”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初尘的外套。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气变得阴沉,风声凛冽,寒气真的比前天晚上加重了不少。

我穿起他的外套,看他正那个水袋里的“水”洒了些在那些遮盖物上,然后他拿出个火折子在那些物体上,顿时火势串起,我这才知道这里面是酒。

他把酒袋扔给我:“喝点酒暖暖身子。”

我连忙也大喝了几口。

初尘向我解释说:“这叫毁尸灭迹,不能让古代人看到这些东西,这也是我跟李墨约好的出发信号,他看到以后自会明白。”

随后初尘又帮我扣上降落伞,向我介绍操纵滑翔机和降落伞的方式。原来那个降落伞是备用的,只要滑翔机没有坏,我们就不必用它。他解说完毕后,又给自己扣好降落伞,随后我又学着他的样子,扣上了滑翔机上的护带,两个人手提着滑翔机来到距离悬崖几百米远的地方,准备助跑。

“以前有没有玩过”初尘笑着问,我摇摇头。

“怕不怕”我点点头,此时的我已经紧张得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初尘哈哈大笑,对我眨了下眼睛:“以后要学会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其实它跟玩磞极模样,你就会感觉很兴奋很刺激,又没什么危险。这就是生活的艺术”

“你玩过磞极”我实在无法想像他以前的生活。

“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玩过很多极限运动。我保证你玩过次也会上瘾”初尘镇定自若地说着,状态非常放松。

我看着他,好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然后手握拳头给他个加油的动作。

初尘笑着对我重重地点点头,大喊道:“来,我们现在开始,预备跑”

我感觉我们俩就像疯子样,运用轻功起冲向悬崖。直到跃出悬崖,脚还在空中跨越,滑翔机带着我们向下坠落,我心颤得情不自禁尖声大叫了起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我僵直得动都不敢动。

初尘也开始大叫,但他完全出于兴奋,我眼角的余光甚至看到他笑得像个孩子。

滑翔机向下滑行了段之后,气流很快带着我们进入上升通道,风声狂啸,脚上的那个风铃也疯狂响着,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初尘对我大喊:“把脚放好。”

我立刻把脚插进了滑翔机机翼内。

草原的风景在身下缓慢向后退去,我心里感慨万分,在这里我经历了人身转折,也许走之前,应该在那个山坡上立个碑以作纪念。

初尘又在对我大喊:“记得那首诗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说的就是高车的风景,抓住机会好好欣赏欣赏,以后没机会看了”

我连忙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就像他说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应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这就是生活的艺术。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很快飞进沙漠,初尘说,要相信风的力量,我们很快就会看到边塞长城的排篝火,只要看到那排篝火,我们就可以下去了。

我感觉到滑翔机飞得越来越稳,心也渐渐放宽,我跟初尘开玩笑说,我们定是最早出现的人类肉眼看得到的;初尘听得哈哈大笑,自称自己创造了个奇迹。我想我们现在的谈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谈阔论,谁都没有我们飞得高,也没有我们所处的地方广阔,而我们的话题更是天南地北古往今来,我甚至都会惦记手上那些股票,不知道被那个真正的月如花搞得怎么样了,初尘笑话我到现在还没学会当个古代人,还在想些不合时宜的事情,说些不合时宜的话。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回现代,他说他曾经想过,可是他没有爱因思坦的,人家至少发明了穿越理论都没穿越过次,所以他没抱什么希望;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们至少穿越过次,所以我们比他强只是我没学过他老人家的理论,所以也只能空想。

飞了三个多时辰,我们果然看到遥远处长城状的排篝火,初尘就取出火折子点然个小物体向下扔去,那个物体在分钟后突然发出耀眼的光后又瞬间即逝,但已经足以让我们看清脚是片平地。他立即操作滑翔机下降,每下降段距离后,他又会用抛出个会发光的小物体,以便确定高度,反复多次之后,我们终于安全着落。他用火折子点燃个小火把,观察周围的地形,说了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他说:“还好这里附近没有山,否则真的是在玩命了。”

原来滑翔机最怕与山相撞,我有点气他不早点告诉我,不过后来又原谅他了,因为如果他早点告诉我,我可能这路上都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而且还会白白担心场。

初尘又把所有装备都堆放在个地方,然后浇些酒,把它们都烧掉,熊熊烈火照亮了大地,让我们看清我们还在沙漠中,也引来了边塞守夜的官兵,初尘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王爷令牌,称自己的车坏了马死了,好不容易才回到边塞。那些官兵立即带我们进关,当地的县老爷非常客气,连夜跑来迎接,还为我们准备了房间和换洗的衣服,说是九王爷再三吩咐的。

我们住在间有两张床的客房中,初尘很快进入梦乡,听着他微微打鼾的声音,我猜他这段日子定没睡过个安稳觉。我直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回到中原好像做梦样,悄悄跑到他床前,坐在他床前的地上抱着膝盖看他。

他其实长得真的很帅,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英气十足;虽然他已经当了三年王爷,可他待人处事还有保持着平易近人的态度,对我更是深情款款盈盈笑意,让我感觉亲近而真实;每次我遇到麻烦,他都会想办法帮我解决,好像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

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无法承受。自从我们认识的第天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大如鸿沟。对他而言,我实在太过平凡,只能成为他的负担,我从来没能为他做点什么,还直想跟他划清界限,因为我连爱他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我接受了李墨的感情,因为我以为李墨跟我是同类人,我们没有官民之分,我们都没有家世背景,而且我们样的简单和正气。

可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选错了,选择李墨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因为我们的人生观世界观完全不样。李墨其实是个本份又传统的男人,干什么事都要按常规戒律办,而我又是个不安世事的女人,我喜欢按自己的意志做事,甚至喜欢惹事。这样的两个人将来又怎么可能在起生活

也许我应该感谢社仑,至少他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让我看清楚我跟李墨在起本就是个错误。我该庆幸这事发生在婚嫁之前而不是婚嫁之后,所以就像初尘说的,我应该学会原谅,原谅所有人,否则就是放不过自己。

可是这谈何容易

我能做的只有逼自己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这些可恨的深爱的人全都忘光。也许只有这样做,我才可以不恨

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也许我也累坏了,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睡觉的,这段时间太过紧张,我定要好好放松放松。

我们谢别那里的县官后,后面的行程就无惊无险,路上初尘对我非常照顾,我们每天白天游山玩水,晚上两个人同住个房间,各自睡在张床上,对着天花板聊天,常常会聊得很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是脚上的那个铃铛十分闹心,我用绑带绑得严严实实,还是绑不住那铃声,特别的夜里,身体动就会响,常常把我惊醒,以为自己还在社仑身边。初尘也帮我看过,他竟然提着我的脚大夸工艺精湛,好像早就忘了原本是想帮我取下来的。在我提醒之后,又研究了很久,最后决定回三河县后再请专业工匠解决。

我们直走了半个月才回到三河县,当初尘送我到家门口的时候,爹娘和阿宝都激动得哭了,爹娘说他们再也不逼我嫁人,家里已经够吃够用,只要家人都开开心心就好,他们的话让我感动,让我感觉自己有依靠,真的可以跟以前样,什么都没有变化,唯的变化就是与李辰成了朋友却从此失去了李墨。

初尘到达三河县的第二天,皇上就下旨封他为平远大将军,让他立刻动身去南蛮平乱。也许他在大漠发挥的军事才能让朝延知道了,现在南蛮叛乱直没能镇压住,朝延情急之下决定易主帅再战。他没来得及跟我道别就已出发,只让德福跑来跟我说,要我等他回来,切都会好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已经表现得够坚强,每天就像没事样,能玩能笑,早就好得不能再好。倒是他,不知道又会经历怎样的艰险。我很想去前线,可是我知道我去了,只能带给他麻烦,还不如在后方等待他在前线的消息。

可是我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几天,我用英文写了封信交给德福,让他在初尘回来后再转交给初尘,算是话别。然后又去找了方芳,方芳说李辰还活着,伤势也好了不少,多亏了那瓶药水救了他,我感觉很欣慰。

我在方芳家里聊了个下午,又去找了申玥,申玥家已经搬走,可能是怕那个万老爷再来找他们要人吧我在心中默默祝愿他们幸福。

所有要见的,要打听的人,我都已经见过打听过,唯独不敢问起李墨。我只想在接下来的周好好与家里人呆着,跟爹娘起去养鸡场,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还要关心下阿宝这个可爱的弟弟学业和生活,所以这周,我也是很忙碌的。而周之后,我真的要离家出走离开三河县,因为这里有太多李墨的影子,太多关联,太多惆怅。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天下之大,总会有我容身的地方,我想只要有信心,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卷二后记

当我要走的前天,李辰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吓得我爹娘差点拿扫帚打他。不过我很开心,因为他已经活蹦乱跳了。之后我就在爹娘诧异的眼光中,跟着李辰去酒楼喝酒,就是那家我们第次相遇的萧香阁酒家。此时此景,百感交集,二个人在大堂坐着,旁若无人地大口喝酒回忆着当时对方可笑的样子,我特地跟他投诉说那天他们竟然没埋单就走人,太不礼貌,所以今天要加倍补请回来。不过我没说那次是李墨埋单的,因为我想彻底忘记这个人,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样。

其实李辰的笑容还是那种坏坏的样子,但是我现在看起来竟然很顺眼,而且还感觉他蛮可爱的。我甚至还感觉李辰说话油腔活调的样子比某些道貌岸然的人有品味多了可能我们是臭味相投了吧

我们越喝越高,越喝越大声。

李辰问我被抓回去后又怎么逃回来的,我跟他说,是初尘和李墨起来救我的,不过李墨后来跟我们失散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决心忘记他,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说起他,我的心又痛了起来,只能猛灌了自己两杯酒。

李辰举着杯子酒气熏天:“阿花,不要喝那么快,你越来越像酒鬼了。”

我笑意朦胧:“醉方休醉生梦死我想醉,可是为什么直都那么清醒,真讨厌”

李辰直拍桌子哈哈大笑:“你就不怕我非礼你”

我也哈哈大笑:“我怕谁都不怕你”

突然听到声撞击声,我们起用醉眼看向门外,那里正站着个风尘仆仆,头盖斗笠的男子。

李辰笑着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最心爱的人回来了”

我的酒气下子惊去三分,脸上的笑容也下了逃得无影无踪。看着李墨摘下斗笠冷眼向我们走来,我跟李辰都站了起来。

李辰还在笑着跟李墨打招呼,叫他过来起喝,说什么兄弟久别重逢。

李墨径直走向我,紧紧抓住我手臂,无情地大声骂着:“阿花,你真是自甘堕落,现在竟然跟这种人起厮混,你真让我失望”

李辰的笑容也在霎那间消失不见,他看自己亲弟弟的眼神中竟然带着那种深深的伤痛和失落,我当时狠不得想甩手给李墨巴掌。

可是我的手伸在半空中,突然又停住了。

我想李辰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忍呢

大气点吧,反正这个骂我跟李辰的人已经跟我无关了。

我干什么,没必要跟他汇报。

所以我做了几下早操,弯了弯腰,顺便甩开李墨的手,回头跟李辰说:“今天真扫兴,我不喝了,下次再跟你喝”

说完我就拿起小鐏酒,推开李墨,然后向身后挥挥手算是跟李辰作别,脚深脚浅地离开了酒楼。

我找了辆马车,叫车夫拉我回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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