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未央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使劲的看着她,叶未央被她瞪的浑身发毛,坐在那里,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不要出去,外边很危险,有人想要害死你!”太皇太后紧张的四下看着,低声跟叶未央说着,叶未央寒毛一立,紧张道:“皇祖母,你知道些什么?”
“梅儿,你就在母后这里呆着,沒有人敢害你,母后挡着,你不怕啊!”她神神叨叨的一句话,让叶未央惊骇不已,梅儿?梅夫人?穆卓然的娘亲?
“皇祖母,谁要害梅儿?”她一把拽住她,低声的问着:“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走开,不要來害我!梅儿!”太皇太后忽然瑟瑟发抖,满眼惊恐的看着叶未央,不住的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怪我……”
难道是太皇太后害死了梅夫人,才让穆卓然由此生怨,冷落了慈安宫?她心里万分纠结难当,正想再多问,门砰地被打开,太皇太后吓的尖叫一声,慌乱的爬到了桌子底下去。
冬霜脸色铁青的端着药站在门口,气氛一下子冰到极点,叶未央尴尬的笑了笑:“该吃药了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姑姑伺候太皇太后吧,我先回去了。”
“奴婢恭送公主殿下,以后公主殿下沒有事,还是不要來的好。”她语气不善,态度恶劣。
听她这么说话,锦纱心中不悦,出口训斥道:“你怎么跟娘娘说话的!”
叶未央瞪了她一眼,冲着冬霜笑道:“打扰了,我的奴婢不懂事,姑姑别往心里去。”
下山的路上,叶未央一直挺纳闷,一向态度隐忍的锦纱,刚才怎么忽然勃然大怒了,锦纱说:“我要是不煞煞她的威风,您以后如何再來慈安宫?”
叶未央恍然一楞,锦纱是怕她态度温软,以后再來这里时,冬霜跟肆无忌惮,刚才那一声训斥,明里是训斥了当时,其实以后,冬霜也不敢贸然造次。
太皇太后的话,一直环绕在叶未央的心里,她先是喊自己未央,再是喊自己梅儿,自己跟梅夫人有几份相似这点,当初先帝穆连城到是提起过,不过……梅夫人不是死于自杀吗?
她心有重云迷雾,下定决心,改天一定再探慈安宫,解了心中这抹疑团,决心刚下了沒出半个时辰,如意阁门外就乱了套,奴婢们太监们吓的纷纷的跪了一地。
怒气横生的穆卓然踹门而入,他身后,放着的是被砸的七零八落的箱子,全是叶未央早先送到慈安宫的东西,看着他浑身冒着黑气般的样子,叶未央心里微微的一寒。
第166章:暴怒
太皇太后的话,一直环绕在叶未央的心里,她先是喊自己未央,再是喊自己梅儿,自己跟梅夫人有几份相似这点,当初先帝穆连城到是提起过,不过……梅夫人不是死于自杀吗?
她心有重云迷雾,下定决心,改天一定再探慈安宫,解了心中这抹疑团,决心刚下了沒出半个时辰,如意阁门外就乱了套,奴婢们太监们吓的纷纷的跪了一地。
怒气横生的穆卓然踹门而入,他身后,放着的是被砸的七零八落的箱子,全是叶未央早先送到慈安宫的东西,看着他浑身冒着黑气般的样子,叶未央心里微微的一寒。
“谁让你自做主张,往慈安宫里送东西,你是嫌自己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是吗!”他扬手捞,把箱子里的一套杯子捏在手里狠狠的一摔,杯渣四散崩起,叶未央护着脸躲了几步,还是被其中一个小渣弹起來划破了自己的手,伤口一破,痛意侵袭,她的手上顿时鲜血横流。
“你疯了吗!我只不过是送些平日里需要的东西而已,你发什么疯!”她不满的喊道。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沒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许靠近慈安宫半步!”穆卓然咆哮着,捏着她的手腕使劲的甩着,叶未央痛呼一声,疼的脸都变了形。
叶未央费了好大的力才挣扎着让他放了手,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穆卓然冷冷一笑:“叶涟漪,你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以后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给我记清楚了!”
他冷眼看着四周跪了一地的奴婢们,冷声问:“是谁跟着她去的慈安宫,自己给我滚出來!”
四周静悄悄的,沒有人敢承认,他这样怒气丰盛的状态下,谁敢不知死活的去找死?
“不承认是不是?要是不承认的话,我就亲自一个个的拷打着问!”穆卓然厉声恐吓着。
四周渐渐的有了微弱的哭泣声,因为恐惧,或者因为压抑,锦纱和锦绣对视一眼,纷纷站了出來,跪在地上道:“皇上,是奴婢跟着公主去的。”
“还有奴婢!”锦灯虽然吓的满脸苍白,可还是勇敢的朝前迈了一步,和她俩并排跪在一起,穆卓然冷冷的看着她们,沉默着沒有说话,似乎还在等着更多的人來认罪。
如意阁的人,纷纷的站了出來,自动的承认了自己就是帮着如妃娘娘往慈安宫抬东西的人。
看着眼前渐渐的跪满的十几个人,穆卓然冷笑道:“很好,你们的娘娘不长记性,我今天就让她好好的记住,什么叫该做,什么叫不该做。”
他手一挥,全部拉出去处斩!原本平静的如意阁,顿时哭喊求饶成一片,声声撕裂着叶未央的心,看着那些侍卫蛮横的拉拽着她的奴仆们,叶未央的脑子混乱成一团,她捧着脑袋失声尖叫道:“够了!够了!我自己犯的错,你何必牵扯其他人!”
她冲进人群里,踹打着那些侍卫们,跟个疯子一样撕吼着,拽着抱着那些小宫女们,抱住了这个,却松走了那个,总有人被拖着远去,远处的侍卫们手起刀落,一声惨叫之后,刚才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副死尸,鲜红的血染透了门前的雪地,散发着腥臭的热气。
“穆卓然你这个疯子!”叶未央快要疯了,尖叫着拣着地上的东西狂砸向他,她已经不管自己手里抱着的是什么,是瓷器碎片,是布料,是火碳,或者任何东西……
穆卓然怒火依旧沒有被门外的鲜血平息,却被叶未央一通乱砸激的更胜,他开口下令道:“把她给我拖下去!”一声令下,锦绣她们三人先反映了过來,皇上要杀娘娘,这可不行!三个人摆脱了侍卫们,纷纷跑向叶未央,锦绣大喊一声:“谁敢过來!”
她一脚踹飞一个侍卫,拣起地上的刀,护在叶未央身边,满眼狂怒的将她们几个护在墙角,叶未央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残忍的一切,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五个太监宫女被杀在门外了,此时她眼前的穆卓然,根本不是人,他是个恶魔!十足的恶魔!
混乱之中,四目相对,喊杀声求饶声响成一团,大多数人,都已经纷纷愤起反抗,揍翻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侍卫们,纷纷护在了叶未央身前。
被揍的狼狈不堪的侍卫们站在穆卓然身边,手里的刀掉了大半,他们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继续上前,还是该等着,穆卓然阴沉着脸说:“今天我暂且饶了你,从此之后,你再敢踏入慈安宫半步,我就要了你的命!”语罢,他带着侍卫们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哭喊着的宫女们渐渐平息下來,叶未央拨开人群,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扶着门看着那一地的血和五个身首异处的奴仆,忍不住蹲下身來干呕着。
锦灯早就吓的失了魂,缩在那里不敢动,还是锦绣和锦纱走过去,扶起她來朝房间里去,锦纱冷着眼吩咐道:“还楞着干什么,把他们都埋了,谁都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了,叶未央惨白的脸上依旧沒有半分的血色,只是喃喃自语道:“到底做错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锦绣边为她包扎伤口,边说:“怪我,都怪我疏忽大意了,这事说起來还是三年前,未央公主刚逝世不久, 有一天皇上去了趟慈安宫,出來之后,就听见太皇太后在里边哭,他也面色不对,随后就下令断了给慈安宫的一切供给,从那之后,沒过多久,太皇太后就疯了。”
叶未央使劲的咽了口气,低声说:“不怪你,去看看那些人都处理完了吗,今天的事情,切记不可以说出去,嘱咐他们,谁要是说出去,谁就别想活着出如意阁。”
沒想到她这样吩咐,锦绣楞了下,还是应了一声,乖乖的出了门,锦纱扶着她坐在一边,叶未央抬头一看,锦纱的脸色也是难看极至,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第167章:还疼吗
哭喊着的宫女们渐渐平息下來,叶未央拨开人群,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扶着门看着那一地的血和五个身首异处的奴仆,忍不住蹲下身來干呕着。
锦灯早就吓的失了魂,缩在那里不敢动,还是锦绣和锦纱走过去,扶起她來朝房间里去,锦纱冷着眼吩咐道:“还楞着干什么,把他们都埋了,谁都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门砰的一声关了,叶未央惨白的脸上依旧沒有半分的血色,只是喃喃自语道:“到底做错什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锦绣边为她包扎伤口,边说:“怪我,都怪我疏忽大意了,这事说起來还是三年前,未央公主刚逝世不久, 有一天皇上去了趟慈安宫,出來之后,就听见太皇太后在里边哭,他也面色不对,随后就下令断了给慈安宫的一切供给,从那之后,沒过多久,太皇太后就疯了。”
叶未央使劲的咽了口气,低声说:“不怪你,去看看那些人都处理完了吗,今天的事情,切记不可以说出去,嘱咐他们,谁要是说出去,谁就别想活着出如意阁。”
沒想到她这样吩咐,锦绣楞了下,还是应了一声,乖乖的出了门,锦纱扶着她坐在一边,叶未央抬头一看,锦纱的脸色也是难看极至,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穆卓然怒气冲冲的回了上书房,狠狠的将门甩上,并且禁止任何人进入,连喜公公都不许,喜公公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对一个小太监说:“看好了,我出去一趟,皇上要问起來,你就说我去膳食坊了,知道吗?”小太监应了一声。
天色渐渐擦黑,喜公公一路小跑着,避着人,进了泰和殿,刚刚吃罢了晚饭的慕容青,坐在卧塌之上,流香在一旁给她锤着腿。
“太后娘娘,今儿皇上去了如意阁,把如妃娘娘给凶了一堆,还杀了不少宫女太监。”
慕容青揉着太阳|岤说:“是因为如妃去了慈安宫的事?你可看清他杀的哪些人?”
喜公公沉思了一会,安分的答道:“奴才沒看清,不过总共五个人,三个宫女,两个太监。”
慕容青微微的睁开眼,懒散的说:“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再跟哀家汇报。”
“奴才遵命。”喜公公弯着腰,几步退到门外,才转身离去。
流香边给慕容青按着腿边说道:“娘娘,皇上杀的那五个人,是不是……?”
慕容青脸色一冷,流香赶紧闭了嘴,可是她从太后紧张的眼神里看懂,太后也在担心这个事。不久之前,如意阁被派增了部分人马,其中有五个人就是太后慕容青派去的卧底,不过,哪有这么巧的事,这种机密的事情,想必是不会被人知道的吧。
再说了,今天如妃不知死活的接近慈安宫,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慕容青想着,自己渐渐宽了心,她觉得,叶未央或许有这智商,叶涟漪?呵呵……
这一场气,穆卓然足足三天沒有理会叶未央,叶未央手上的伤到底是结了细小的疤,她吩咐锦灯做了些吃的,自己带着锦绣和锦纱,趁着夜色接近了上书房。
上书房门口只有寥寥数人,喜公公不见人影,透过窗户,看到里边灯火通明,他应该是在夜批奏折,叶未央走到门口,侍卫们赶紧问安。
“起來吧,我是來给皇上送些吃的,你们谁能替我通报声?”叶未央有些不安的问着。
看着她楚楚可怜,柔弱万分的样子,侍卫们的心也不是冰做的,犹豫了一会,就有人进去通报了,叶未央不安的笑着,清冷的空气中,她如冰雪般的脸,在夜色之中璀璨生辉。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还好,出來的那个守卫说,皇上请您进去。这六个字绽放在她的耳畔,犹如天籁般的动听,叶未央感谢了几句,笑着进了门去。
房间里,他并沒有安排任何一个奴仆伺候着,自己一个人披了披风,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旁边的火盆里边的碳,已经烧的有些乏了。
叶未央放下手边的食盒,走过去添了些碳,又将炉子上烧开的水提了,提他续了杯茶。
“你來了?沒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吧?”他沒有抬头,云淡风清的问着。
叶未央说:“沒有,我给你带了吃的,他们都以为我是來给你赔罪的。一会你吃一些。”
他从她手中接过茶,不小心碰到她缠着绷带的手。
他眉头一蹙,放下茶杯,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碰在自己手里:“伤的严重不严重?”他问。
她笑,俊俏的脸上多了一抹绯红:“不严重,沒关系的。”她抽出手,有些不安。
“这次除掉你身边的几个暗线,太后应该不会太过于怀疑,那天沒有吓到你吧?”他又重新的拿起奏折來,嘴上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说着话。
叶未央脸色有点僵硬,想着那天门外殷殷鲜血,和死不冥目的几个人,她还是有点不适。
“你还有什么事吗?”穆卓然抬起脸來,疑惑的问着她。
叶未央看着他平静的脸,一时吃不准,他那天的疯狂的愤怒,到底是演出來的一场戏,还是真的愤怒了,他和太皇太后后之间,到处发生过什么,太皇太后……为什么会疯?
“皇上,您……为什么……会对太皇太后那样冷淡?”她犹豫再三,好奇心战胜了仅有恐惧。
他搁下笔,定定的看着她,叶未央觉得自己在肝颤,他漆黑的眸子里,那股深不见底的寒冷,让她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的问出了这句话來。
“因为她,纵容别人害死了我的母亲。”穆卓然平平静静的回答,让叶未央傻了一下。
沒有愤怒,沒有暴躁,沒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就跟诉说着一件并不重要的事,可是他所做的,竟然是把一个花甲老人活活逼疯,她觉得,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魔鬼。
“我无法原谅她当年的行径,杀死我母亲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以后不要去慈安宫,我不喜欢你接近那里,在后宫之中,并不需要太多的同情心。”他平静的说着。
第168章:过年了
其中关系盘亘错杂,穆卓然根本无从下手,他对太皇太后的冷落,只是在提醒着慕容青,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今夜,叶未央知道的真相简直颠覆了她这些年來的接受能力,她此时才知道,穆卓然平静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了多少难以言喻的悲苦,他无从诉说,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着一切发生,消逝,有些该死的人,却肆无忌惮的活着,他最爱的那些人,却全都死了。
“我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希望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他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她满眼聚满了泪水,咬着唇点了点头。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上书房,满眼红肿的泪意,到似受了很多委屈一般,门外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喜公公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他不在,沒有拦下她进去,还担心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不过现在看來,她对皇上好,皇上似乎并不买帐。
要不然怎么会让她哭着离开了呢?喜公公心里有些暗暗的得意着。
年关将至,花元香从刑天监被放出來的那天,雨晴和叶未央,燕云惜,都在外边等着她,这些天來的禁闭,让她整整瘦了一圈,整个人看起來颓废不堪。
“花姐姐……快,流香,把披风拿过去。”她刚露面,燕云惜就一个箭步抢在了前头,关切的带着披风披在她身上,嘘寒问暖的关切着,也不管其他等着的人,扶着她上了轿子,就朝着翡翠宫走去,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感慨。
雨晴尴尬的笑了笑:“反正都是來接她出來的,现在她平安无视了就好了,快过年了,妹妹那里一切安置妥当了吗?要不要我去帮帮忙?”
叶未央微笑着说:“安排的都差不多了,今年梅花开的好,我叫锦灯剪了些,做成插花摆着,一会也给姐姐送去几把,放在房间里肯定好看。”
雨晴苦笑着说:“那可不行,思如对花过敏,从小不能见花粉,上回奶娘抱着念如不知道从哪里拣了一枝花回來,叫思如闻见了,差点就救不过來。”
叶未央说:“这个到是好说,改天叫南宫大人开贴药看看能不能改善,不然到了春天,怎么出门啊,宫里花花草草那么多,这病要是能治得治。”
雨晴叹息着:“谁说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还好好的,今年忽然就这样了,也不该是生下來就带着的,沒准能治好。”
俩人说说笑笑着,雨晴邀请她去仁喜殿用午膳:“两个小公主今天都在,你不妨见见。”
叶未央沒有能抵制住两个小公主的魅力,她想知道穆卓然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嘴上客气着,腿上一撇,跟着雨晴回了仁喜殿。
内殿里,厚厚的地毯上,两个玲珑剔透的小人坐在那里专心的玩着手里的玩具,旁边几个奶娘宫女们看着,阳光暖暖的撒在她们身上,这副画面,差点融化了叶未央的心。
“母亲~母亲~”两声娇嫩的充满欢喜的声音传來,刚会哑哑学语的小家伙,在奶娘搀扶着的步伐中坚定不移的走向雨晴,雨晴蹲下來,一左一右将这两个可人儿抱进怀里,笑眯眯的说:“乖孩子,有沒想想母亲啊,告诉我。”
雨晴温柔的问着,两个并不怎么会说话的小丫头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叶未央,她们也不怕生,满眼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清澈的眸子里,纯净的不染尘埃。
叶未央蹲下來,伸出手來说:“思如,念如……”她温柔的轻声叫着她们的名字。两个小家伙咯咯咯的笑着,转身一扑,倒在了叶未央怀里,一点生疏之意都沒有的玩闹着。
雨晴说:“她们两个看起來很喜欢你,平日里,其他的姐妹们來了,她们都不肯这样的亲近了,即使是皇上來了,也是远远的站着看着,妹妹,你与这俩孩子有缘呢。”
叶未央打量着小家伙的眉眼,几分随了雨晴的柔媚,几分随了穆卓然的清秀,小胳膊小腿嬉闹着挥舞着,简直美好的不像话,她语无伦次着,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雨晴有些哀愁的说:“宫里有规矩,子不随亲母,燕贵妃那个孩子,已经定好送去太后那里带着了,眼见着她们长大了,我却沒有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叶未央多少明白了几分,边逗弄着怀里乖巧的孩子,边笑道:“所以姐姐想到我了?”
“妹妹肯吗?”雨晴的声音,听起來空灵又遥远,仿佛是从胸腔里挤着发出來的,带着那么些缠绵的不舍,见她未答,雨晴又几近哀求的说:“妹妹是不喜欢她们?”
叶未央坐在地上,拉着两个小丫头的手,头都不抬的对雨晴说:“你舍得吗?”
“我沒得选。”雨晴的回答很干脆,叶未央抬着头,看着她笑:“那就叫孩子挂个名义上的养母,平日还养在你这里好了,我这样决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雨晴眉色一松,宫中到是沒有这个规定说孩子认了养母还不能跟亲生母亲相聚,再者两个孩子都是公主,自然不用像男孩子那般苛刻,雨晴荫翳了许久的心情,有了些许的明媚。
除夕之夜,万家团圆之时,如意阁里早早的就挂了喜红的灯笼,锦绣叫嚷着让大家贴门联,挂福字,锦纱和锦灯挽着袖子在和面,叶未央忙前忙后的……看热闹。
如意阁里人不多,总共二十口子人,大家都忙的喜气洋洋的,天刚渐暗下來,灯笼将雪地照的分外明媚,锦绣急吼吼的蹦进房间去拿礼花鞭炮。
“我们得赶在后宫第一拨!打响除夕第一次响!”她嘻嘻哈哈的提着鞭炮就点了,在锦纱大呼小叫的驱逐之中,扬手扔进了院子的雪地里,來不及躲避开的人们被炸尖叫声连连不断!
第169章:此处清冷
如意阁里人不多,总共二十口子人,大家都忙的喜气洋洋的,天刚渐暗下來,灯笼将雪地照的分外明媚,锦绣急吼吼的蹦进房间去拿礼花鞭炮。
“我们得赶在后宫第一拨!打响除夕第一次响!”她嘻嘻哈哈的提着鞭炮就点了,在锦纱大呼小叫的驱逐之中,扬手扔进了院子的雪地里,來不及躲避开的人们被炸尖叫不断!
欢声笑语,几乎突破天际,随着如意阁的鞭炮声起,在后宫各个角落里,噼里啪啦的响起了鞭炮声,争先宠后的不忍落后,锦绣则早就点了礼花,光彩夺目的烟火腾空而起,在天空绽放出优美的色彩和花样,随着第一个花的绽开,黑暗的天空中,即可被整个后宫的烟火照亮!
大家欢笑着,沒有尊卑之分,沒有亲疏距离,热热闹闹的凑成了一起,如意阁门外,半月拱门处,一道藏蓝色的身影无比悠闲的倚靠在那里,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一别数月,赶在除夕之前得已进宫,本是怕她过的委屈,不过现在看來,到是他图添多心了,漫天烟火之下,她的笑容格外的好看,那么久不见,在他的眼里,依旧清澄如玉。
“快点快点,在门口放一个!”锦纱指挥着锦绣朝那跑,锦绣嘟囔着抱着鞭炮走了过去,立刻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怎么是你!你不是在青州平乱呢吗!”
6清离咧着嘴,露着一口寒亮的白牙冲着锦绣笑:“你想让我战死青州吗?回來过年不许啊!”
锦绣别别扭扭的看着他:“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回來也不提前说声。”
6清离嘿嘿一笑:“看你们玩的开心,就沒舍得打扰,我说锦绣,这俩月沒见又瘦了啊。”
锦绣脸一黑:“我就是不瘦了我也好看!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死去!”
“不吉利~呸呸呸~”6清离故意气她似的笑嘻嘻的说着,他们吵闹之间,叶未央早已经注意到了,扯着嗓子喊他,6清离,6清离!他艾艾的答应着,快步的走了过去。
“快拿着,我给你点了。”叶未央塞给他一挂鞭炮,6清离苦着个脸说:“一回來你们就炸我,有沒有点人性啊,涟漪公主,我这拿着鞭炮,先不给您请安啦。”
“不请啦不请啦赶紧站远点,别崩着我。”叶未央笑着把他撵到一边去,看着6清离捏着鞭炮被炸的怪叫连连的样子,如意阁里又是一阵笑声震彻天野。
当晚的除夕家宴,云集了穆氏一族所有的皇亲国戚以及后宫妃子们,叶未央是要必须参加的,锦纱精心挑选着,替她装饰着发簪,叶未央看着镜子里那副雍容华贵的脸,怎么都不舒服,索性让锦纱把这些繁琐的东西都拆了,轻挽了个发簪在头上,其他头发顺垂在后背,她折了根梅花插在头上,美美的转了个身问:“我是不是特别的高贵冷艳?”
如意阁中倒地声一片,锦绣无力的扶着门框:“拜托,公主,咱语言上低调点……”
热闹的宴会上,杯來盏往,热情高涨,平日里含蓄的妃子们,夫人们,今天也都盛妆出席,一时之间,万紫千红,千娇百媚,叶未央站在门口专心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雪,她來的有些迟,不过还好穆卓然说一切随意,应该不会犯了什么禁忌。
可她不知道,现在殿内,还在谈笑的众人纷纷被门口这道浅蓝色的身影吸引,她淡妆着色,发丝垂顺,清丽的与众不同,沒有刻意的寻常装扮,到是显得那些夫人们俗了几分。
眼前此景,似曾相似,他醉眼迷茫的看着浑然不觉得自己成为重点的她,记忆飞回几年前,那个女子一袭剑舞,轻柔潇洒的俘获了他的心,那时候,她也是一袭篮衫,发间别着一枝鲜嫩的梅花,笑莫兮的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他。
叶未央问完礼,挑了个靠边的角落坐着,她心平气和的吃着眼前的菜,时而跟旁边人说几句话,旁边的是个郡主,三十几岁沒嫁出去,跟宫里人围的关系不好,叶未央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对旁边这个胖且丑,却觉得自己美如天仙的女人沒兴趣了,现在她才算知道,为什么人满为患的地方,惟独这里是空着的,估计大家都不喜欢和她坐一起吧。
酒过三巡,微醉,她抬眼看了一圈,发现穆卓然竟然沒在殿中,这正合她的意,可以让她悄悄的去慈安宫,不被发现了,叶未央借口说头晕,起身便离开了。
与宫中热闹大为不同的,是慈安宫此时依旧门前冷落,孤零零的挂了一盏照路的灯笼,也不亮堂,看的人眼前发黑,门沒有关,园子里沒人把守,她直接就进去了。
此时只有佛堂里亮着光,还传來三言两语的说话声,叶未央走在门口朝里看,太皇太后坐在蒲团上,冬霜跪在她旁边,偌大个殿里只有一盆火盆,根本抵挡不住这份寒冷,冬霜在缝缝补补着手里的东西,劝慰着给太皇太后说话。
但是太皇太后却自顾自的念佛打坐,根本沒有理她,二人身边,摆着简单的饭菜,饭看起來已经凉透了,有些硬,冬霜拿起來倒在铁锅里,放在火盆上温热。
“主子,饭已经热了三回了,今天是年夜,你好歹吃点,一会啊,奴婢陪您出去看烟花。”冬霜唇角洋溢着笑意,却与这除夕之夜的清冷那样的不符。
叶未央推门进去,冬霜一楞,惊讶道:“涟漪公主,您怎么來了?叫人看见可不好!”
叶未央边走进去边随手关门,笑道:“我嫌外头乱,进來躲个清净,姑姑可容我片刻?”
她坐在太皇太后身边,亲昵的喊道:“皇祖母,我來看您啦。”
太皇太后睁开眼,惊喜的拉着她的手说:“未央你來了,快点,冬霜,给她上茶上点心。”
她自言自语的说:“你最喜欢吃哀家这里的点心了,每次來了都要吃些,哀家一直给你留着哪,可是你好久不來看哀家。”她神情有些落寞。
第17o章:不曾相忘
叶未央推门进去,冬霜一楞,惊讶道:“涟漪公主,您怎么來了?叫人看见可不好!”
叶未央边走进去边随手关门,笑道:“我嫌外头乱,进來躲个清净,姑姑可容我片刻?”
她坐在太皇太后身边,亲昵的喊道:“皇祖母,我來看您啦。”
太皇太后睁开眼,惊喜的拉着她的手说:“未央你來了,快点,冬霜,给她上茶上点心。”
她自言自语的说:“你最喜欢吃哀家这里的点心了,每次來了都要吃些,哀家一直给你留着哪,可是你好久不來看哀家。”她神情有些落寞。
“皇祖母,以后我会常來看您。”叶未央抱歉的朝着窘迫的冬霜笑了笑,其实她知道,现在这里怎么还会有点心和茶,只是年夜饭,不该吃的这样寒凉吧。
“冬霜姑姑,咱这里有沒有菜和厨房,我刚才也沒吃饱,想跟您和她老人家一起吃些。”叶未央问着,冬霜点头道:“厨房是有的,只是菜,只有些萝卜白菜了,米也沒剩多少,面到是有些,公主,这可怎么吃呀?”
冬霜自小入宫,自然不会做饭,现在落魄了,也只能靠着别人做的饭來吃,可是这些哪能难倒叶未央,她跟着冬霜去了厨房,动作熟练的点着了灶台,烧水,洗切白萝卜,打面糊,切白菜丝,沒一会功夫,香喷喷的萝卜疙瘩汤就出锅了,||乳|白的汤和诱人的香味,让吃了几天硬饭的冬霜忍不住吞口水,直着眼睛看着她。
叶未央舀了一碗给她尝,冬霜喝了一口,忍不住赞不绝口!叶未央说:“以后要是夜里饿了,就这样做,其实火盆也可以,就是熟的慢些,倒不必费劲点火。”
她又顺手写了些萝卜条,撒着调料和盐做了咸菜封在罐子里,对冬霜说:“现在吃是來不及了,您等过几天开了罐子吃,以后不必吃那些硬饭,我会教您些饭菜做法的。”
冬霜连连点头说好,叶未央又炒了个素的白菜,把厨房里冰冻的鱼拿來清蒸,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好,三个人就坐在佛堂里,吃的不亦乐乎。
冬霜很感激她这样的雪中送碳,她说:“这三年的除夕,今年过的到是滋味了,已经不敢去想从前那样,她老人家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冬霜看着只顾沉默着吃饭的太皇太后,眼中升起一丝的迷离,那个已经记忆混乱了的迟暮老人,依旧在这样贫寒的待遇下保持着她与生具來的优雅,端庄万分,不难看出,她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叶未央想,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深宫后内院,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她一定可以生活的幸福无比。
要是回到她的时代,太皇太后这样的女人,也许会是个大学教授,也许会是个艺术家,温和的宠辱不惊,将自信和骄傲,埋在生命里。
出了慈安宫,夜色渐深沉,她漫无目的的在宫中游走,各个宫里的烟火依旧此起彼伏,将雪色之中的夜晚,照的色彩斑斓,叶未央忽然停住脚,楞楞的看着眼前的宫殿。
紫薇宫……她怎么走到这里來了?而且里边灯火通明,大门沒有上锁,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在,今夜,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必再值夜了吗?那会是谁?
她抬脚进了门,听着正殿里传來的呼吸声,一颗心蹦的厉害,谁会在这个除夕之夜特意跑來为她守灵,她轻手轻脚的进了门。
映入眼前的,是一袭白熊皮褥子上的人,躺在摇椅子上,椅子微微晃晃的摇摆着,周围摆着些酒坛子还有个小桌,小桌上放了酒菜,那人在独自喝着酒,却沉默不语。
她好奇的绕到跟前去,发现竟然是穆卓然,他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白皙的脸上透着粉嫩的酒红,阵阵酒气从他身上传过,他似乎,并沒有因为她的闯入而愤怒。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刚才我在殿里沒见到您,所以才出來找您的。”她怕他问她怎么在这里,赶紧想着借口先打发了他的询问。
穆卓然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她脚上沾着的一片枯萎的竹叶,出卖了她的行踪,她在撒谎,他懒懒的将眼收回:“我來陪陪未央,你要不要也一起?”
见他意识还清醒,叶未央轻轻的松了口气,乖乖的拉过蒲团坐在地上,紫薇宫里有地龙,整个殿里温暖异常,让她沒一会就冒了些汗。
“你今天晚上的样子,像极了那夜的她。”他嘴角微扬着,盯着香烟袅袅的灵位,回忆着那年彼时,叶未央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讨要他的恩宠的样子。
叶未央忧伤的笑了笑,听着他继续说:“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吃,我吃的时候,她就满脸期待的在旁边看着我,可是她并不知道,我不喜欢吃那些酸甜的东西,但是她很喜欢,她觉得,自己喜欢的,就是天下最好的吧。”
“她是一个傻的沒有边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我是这个朝廷的人,要为很多人负责,不能只属于她自己,可是她不知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人。”
她在他面前,静静的听着那些,他之前从來沒对自己说过的话,温柔的语气,却是那样陌生的疏离,他用一道墙,隔离了自己的心,而她在墙外,黯然神伤。
叶未央鼓足勇气,抓着他的手说:“您不该总活在悲伤里,过去的,不该忘记,却该放下。”
他的手一抖,却沒有挣扎着逃离。
叶未央坚定的说:“要是姐姐在,肯定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她爱你,所以愿意你好,不管她在还是不在,不管……你会是属于谁的,至少在她心里,有一个只属于她的你,不被旁人惦念,独一无二的,皇上,姐姐不是傻的沒边,她是真的爱你啊。”
她不知道这些话,他听进去几分,也不知道他终年冷漠的脸上,那丝温润的泪痕,究竟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她说动了他心里那触绵绵不绝的疼。
第171章:背叛的温暖
叶未央坚定的说:“要是姐姐在,肯定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她爱你,所以愿意你好,不管她在还是不在,不管……你会是属于谁的,至少在她心里,有一个只属于她的你,不被旁人惦念,独一无二的,皇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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