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拥’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而且…‘初拥’变过来的血族是永远无法和纯血胎生的血族们比较的,除非‘初拥’他们的血族是三代以内的初始血族…”说着,她可爱的嗅了嗅小鼻子,对着纳西莎可爱一笑,前后截然相反的举动,惹得纳西莎一愣一愣的。
“噢,我可爱的孩子,安尔,很高兴你能那么说…”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俩之间凝滞的气氛,阿罗身披着黑色的、绣着族徽的斗篷慢慢从台阶上向着安西娅走来,然后,在跟在他身后的卢修斯和坐在对面的纳西莎怔愣的片刻将安西娅拦腰抱了起来,冲着两人微微一点头,瞬间发动了源自安西娅的能力——瞬移,刹然间消失在了马尔福庄园的花园之中。
余下硕大的花园之中,夫妻两人双双张口结舌的看着彼此,久久不能回神:父女,即使是血族,也不用那么亲昵吧!
回到了对角巷,坐上了返回沃尔图里庄园的马车,安西娅歪着头看着一脸难掩笑意的阿罗,暗自腹诽:不就是忽悠了比你小了十分之一的巫师后辈,犯得着那么兴奋吗?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阿罗红眸中划过几丝笑意,笑意散去,他又一次用那种温柔而灼热的眼神看着安西娅。
17沃尔图里之故人来
原本安西娅还想改天有机会再去简口中“有趣的”翻倒巷逛逛,谁知,第二天阿罗就收到了来自于沃尔图里家族的急件,在打开急件阅读之后,阿罗放下了信纸,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出什么事了吗?”安西娅无辜的对上阿罗怪异的眼神,一头雾水的问道。
“简、亚力克,准备一下,我们回沃特拉城!”不顾安西娅的抗议,回过神的阿罗将她倏地抱起,一边面不改色的对着简和亚力克吩咐道。
“是的,主人!”姐弟俩个对视一眼,难有的忍笑转身,去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了。
直到上了通往沃特拉城的直升飞机,安西娅还是迷迷糊糊的,看着旁边认真批阅文件之中的阿罗,她紧皱着小脸,猛地朝着他扑了过去。小小的犬牙不自觉的窜出,磨蹭在阿罗白皙的颈项间,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微皱起细眉,她狠下心,朝着阿罗坚硬的皮肤上“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不似玖兰枢血液的甜美,他的血很清淡,可仔细品味,那种清淡中还充盈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一如他身上那股神秘的香味…那种香味让安西娅不知不觉的沉迷于其中……
阿罗原本只是纵容的安西娅窝在他怀中胡闹,一次次的啃咬之后,敏感的皮肤掀起一阵阵快感,当她娇小的犬牙刺透他的血管之时,这种快感在瞬间达到了高|潮;他血红色的眸变得越加深幽,獠牙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低下头,是安西娅白皙的颈项,在无声无息的诱惑着他。
当刚刚喝饱了血的安西娅刚从他的颈项间抽出她娇小的犬牙,他追随本能,开始在她的颈项间磨蹭,一个个轻轻的吻印上她白皙的颈项,稍长的獠牙不经意划过她苍白的皮肤,制造出新一轮的快感。乘着她尚处于迷离之际的一瞬,他的獠牙在一瞬刺穿了她的皮肤,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开始,安西娅完全沉迷于被吸血的刺激快感之中,可在血液大量流失之后,她开始发出一种近似呜咽的哀鸣声;几乎是同一时间,阿罗眼中的红光消退了下去,他小心抽出了自己的獠牙,对着伤口舔了舔,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急速消失了。
怀抱着因为虚脱再次昏睡过去的安西娅,舔舐着唇边不经意沾上的血液;嘴上挂着一抹强势而霸道的浅笑,他血红色的眸子灼热的看着她,少时,他深深地,再一次将她埋入自己怀中。
——我的宝贝,如果我能抛开胸部将你安置其中,那该多好啊!
一旁,亚力克和简极其迅速的收敛起了脸上惊慌的神色,垂着头一声不吭站在角落边。
——半天之后:审判大厅——
银白色(偏纯白,安西娅的则稍稍有些偏紫色)的及膝长发柔顺的垂在身后,绯红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坐在三王座之上的两人,绯樱闲,或者说是借着绯樱闲的身体重生的绯樱一族始祖级人物绯樱漪忽然觉得,以后的事情或许会比想象的有趣得多。
一旁,玖兰李土一身恶寒的看着这位曾今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设计了又设计的未婚妻,忽然觉得她好陌生。
似是察觉到了他似有似无的窥探,站在绯樱漪身后的,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有着银色中长发的红玛利亚见状,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不规矩的目光,蓝紫色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玖兰李土。
坐在上面的、看似不经意打量着几人的马库斯及凯厄斯见状,心里也有了底:虽然同为纯血种,但这两人的关系肯定不怎么好。
“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了——是简,但是她没有直接进来,反而同亚力克两人一左一右退到了两旁,然后,一身黑色西装的阿罗同一身白色长裙的安西娅并排走了进来。
随着声音回头探去,对上那双熟悉的暗红色的眸子,即使是冷淡如绯樱漪,此刻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她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向着她大步走去。
于此同时,安西娅在阿罗惊讶的目光中松开了勾着他臂弯的手,亦是缓步向她走去。
两个白色的身影在中间路段交汇,两双白皙而有力的手紧紧交握,而后又倏地松开,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漪/遥,还能见到你真好!”不同的两个人,在同一瞬间却说出了同样的话。
“我想呢,我那位可爱的‘未婚妻’怎么一下子变了那么多!原来是绯樱一族的第二代家主,那个为了一个人类而舍弃纯血种荣耀的漪大人…”几乎是同时,玖兰李土就反应过来了:她不是绯樱闲;不过…漪…绯樱一族始祖之一绯樱漪…
“玖兰李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对你们玖兰一族,你也好,玖兰枢也好,若非看在遥的面子上,我定不会放过你们…”忽然间松开了拥着安西娅的手,只一眨眼功夫,铃铛悦耳的轻响声起,身着白色绣着绯色樱花大振袖和服、系着紫色腰带的绯樱漪已然出现在了玖兰李土身前,她纤细的手掐着玖兰李土的脖子,一脸冷凝的说道。
抽着嘴角,看着玖兰李土没有一丝反抗的被挚友绯樱漪当成垃圾扔了出去,安西娅忍笑,对着漪打趣道:“漪,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彪悍如初!”
对此,绯樱漪没有理会,对着尚站在原地的红玛利亚吩咐道:“玛利亚,过来,喏…这位就是玖兰一族的始祖(去掉之一,是因为绯樱漪对于玖兰枢的不见待),我们东方血族独一无二的后,玖兰遥大人…”
(说到血族之后的同时,情绪火爆的凯厄斯冷哼一声,马库斯微皱眉,而阿罗面上虽不显,红眸却划过几丝不悦。)
“遥大人贵安,我是红玛利亚!”红玛利亚闻言,一双蓝紫色的眸子瞪大了,惊讶的看着安西娅;又在绯樱漪的清咳之下想起了自己的失礼,她垂下了头,恭敬的走到了安西娅身前,对着她柔顺的说道。
“1eve1 b啊…是绯樱一族的远亲么?”微皱眉,感受了下红玛利亚和绯樱漪颇为近似的气息,点了点头,她又微笑着说道:“你好,可爱的玛利亚…”
正当红玛利亚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啪啪啪”阿罗的掌声忽然响起,他血红色的眸子泛着奇异的光彩,大步流星走到了绯樱漪身前,对着她伸出了手,有礼说道:“闻名不如见面绯樱一族的绯樱漪,那些年,‘我的孩子’承蒙你照顾了!”
“您是…?”微微挑起眉,似是很惊讶的看着忽然冒出来的阿罗,绯樱漪忽然间退开了几步,极为狡猾的反问道。
18沃尔图里之交战中
“啊…忘记帮你们介绍了呢!漪,这是我父亲,这两位是我父亲的朋友(?),黑发的那位叫马库斯,银发的这位是凯厄斯…”似是没有看出围绕在阿罗和绯樱漪周围的诡异气场,安西娅猛地挤到两人之间,为两人做着相互介绍:“dd,她是我的挚友,绯樱一族的始祖,绯樱漪!”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沃尔图里三长老之首的阿罗长老会是你‘父亲’。”微挑眉,绯樱漪绯红色的眸子瞪大,很是努力的妄图在阿罗和遥之间寻找相同点,但是很可惜,似乎…
停顿了一下,她收敛起了那打量的目光,又继续说道:“沃尔图里的三位长老,久仰!我是绯樱漪,遥的知己兼骑士!”
“骑士?安尔在沃尔图里,至少她的安全绝对有保证!我无法想象,曾今的她身为玖兰一族的始祖、又贵为血族之后,为何会处于那样险恶的环境之下?”阿罗血红色的眸子划过几丝冷厉,尽管语气依然有礼,可微笑却越来越危险。
“这一点,你或许该问玖兰枢那个混蛋!哼…如果不是遥选择了他,我绝不会轻饶他!”说到玖兰枢,绯樱漪绯红色的眸子无法控制的深化成鲜红,她微勾起精致的嘴角,讽刺说道:“那个混蛋,为了权利什么都可以做!他根本没有将遥放在心上!”
“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那么排斥枢哥哥?还有当时,你不是沉睡了…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句身体似乎好像不是你的?”终于找到机会插嘴,安西娅乘机将自己疑惑了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遥,我问你,在现在的你心中,玖兰枢他是你的谁?”闻言,绯樱漪迟疑的问道。
“你要说的是玖兰优姬的事情吧?!别为我担心…现在,玖兰枢在我心底,也不过只是始祖时期的哥哥而已,除此之外…”安西娅心知自己可能现在尚未完全将这段感情完全放下,可放下之日也不远矣,毕竟,有了父亲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目标的她,不可能再为了一个无望的玖兰枢活着。
“如果我告诉你,当日,我的沉睡和玖兰枢有着莫大的干系,你会站在谁的一面?”漪是一个直接的人,她平生最厌恶婆婆妈妈,遂而,在这件事情上,即使再不合适,她依然很直接的将事实抖了开。
“是他…他对你做了什么?不…难道那个吸血鬼猎人真的是他设计让人杀的,而非…”想起原著中玖兰枢的心狠手辣,安西娅猛地想起了千年之前的那个传言,惊讶的反问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站在谁那边?”绯樱漪继续问道。
“安尔,东方血族的事情,你就别再管了!”看着安西娅一脸的恍惚,阿罗终是不忍的开口打断了绯樱漪的质问,转而宽慰着她说道。
“绯樱一族的始祖,这是在沃尔图里,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语气!”凯厄斯血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绯樱漪,紧告着说道。
绯樱漪闻言,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没有回答。
“谢了…dd,还有…凯厄斯。这事,我确实该给漪一个答复…”虚弱的对着阿罗微微一笑,转过身,安西娅慎重的对着绯樱漪承诺道:“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你;但是很抱歉,我也不会帮你…你和玖兰枢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即使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玖兰枢的心机颇深,可从未想到他会将这些手段用到自己亲近的人身上的安西娅依然吃了一惊:作为玖兰枢的妹妹,她或许真的很不称职,一万五千年也不足以她看透他面具之后虚伪的温和;作为绯樱漪的朋友,她也很不称职,她让自己沦为了兄长达成目标的武器,从而伤害到了好友。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遥!”看着遭受了巨大打击的安西娅,绯樱漪对她致以了最真心的感激。
无论玖兰枢对她如何,他终究做了她整整一万多年的丈夫,而他们又是至亲的兄妹…能让她两不帮,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呵…看来,玖兰枢也不过如此,除却占了始祖之名,他又有哪点比我好?”方才被绯樱漪轻轻一扔扔到了一旁的玖兰李土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讽刺的插口道。
好吧,他其实就是不见待玖兰枢;当然,除此之外,他更想借此让遥能够注意到他——纯属变态的心理,常人当然无法理解。
比如,这会儿,听了这话的绯樱漪显然更加的气愤了,她的身影又倏地消失在了原地,没等玖兰李土回过神,他又被踹了出去(如果不是绯樱漪约束过了自己的力量,他会直接摔出去个几百米,将墙直接撞破),厚实的大理石地板随着“轰隆”一声猛地塌陷出一个人形巨洞。
“那个…漪,你怎么会找到沃尔图里来?还有,你怎么会重生在后裔的身体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句身体应该是绯樱闲的?!”刚开始听到红玛利亚这个名字,安西娅尚未回神,直至玖兰李土再次冒出来,她猛地回忆起了方才他口中的‘未婚妻’,玖兰李土的未婚妻,不就是狂咲姬绯樱闲?!那么作为绯樱一族的始祖绯樱漪,她怎么会跑到绯樱闲的身体里呢?
还有漪开始说的,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上,她定不会放过玖兰枢和玖兰李土,玖兰枢杀了她的恋人,不放过他还可以理解;那么玖兰李土呢?难道是因为后裔绯樱闲的事情…?
“不是附身…我亦没有吞噬这个身体的本主…从一开始,绯樱闲就是绯樱漪,只是,绯樱闲缺失了那段属于始祖之时的记忆,失去了源自于始祖时的血脉而已…”微微勾起嘴,绯樱漪自嘲的笑了笑,又说道:“这一回,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玖兰枢,如果不是他需要绯樱闲的纯血,他也不会设计那一出戏…如果不是那一出,我还真‘醒’不了!”
“为了玖兰优姬?”微皱眉,暗红色的眸子划过几丝嘲讽,安西娅继续问道。
“除却那朵泪花,还有谁?说真的,她也配姓玖兰?真为你这个玖兰家的始祖同情,有那样一个哥哥,现在又多了那样一个后辈…至于玖兰枢,遥,天涯何处无芳草,比他好的多的是,你何必掉在这一颗审美有异的歪脖子树上?!”说到玖兰优姬,绯樱漪气不打一处来,对安西娅抱怨着说道。
“嗨…我们现在说的不是这个…”三番五次被挚友揭了伤疤,纵使嘴上说不在乎,也总要时间来淡忘,提到玖兰枢,安西娅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很是急切的转移着话题:“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知道就有鬼了!纯属巧合!呶…我来是为了这个!”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摇了摇水晶瓶,瓶中晃动的血红色液体泛着奇异的光华。
顿了顿,绯樱漪继续说道:“现在的身体,即使依然是纯血,可终究不是始祖时的身体…不过很可惜,始祖时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毁了。不过有了这个也不差!”
“始祖之血?你竟然还留着这个!”瞪大了眼,诧异的看着那个装着血红色液体的水晶瓶,安西娅不惊腹诽:“感情你们都早有打算,就我一个傻傻的说沉睡就沉睡了?或许我该庆幸,这会儿没给换壳子,否则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找始祖之血…玖兰枢哪儿,就什么也甭说了!”
“无论你是不是始祖,我都是你的骑士!”绯红色的眸子在逐渐变浅,绯樱漪微笑着看着安西娅,似是玩笑般说道:“好了,你该去休息了,我有事要和三位长老商量…恩…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小玛利亚好吗?!”
“嘿!漪,你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说着抱怨的话,可安西娅的神情依然十分欢愉,对着阿罗点了点头,她招呼傻站在一边的玛利亚,示意她跟上她。
与此同时,阿罗对着简及亚力克挥了挥手,让他们跟上安西娅,然后他们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大门之后。
19沃尔图里之结盟起
安西娅的身影消失之后,绯樱漪总是挂在嘴边的那抹浅笑也瞬间消失了,她回头,将冰冷的视线集中于正在往坑外爬的玖兰李土身上。
刚刚爬出人形坑的玖兰李土反射性的颤了一下,随后鼓起勇气抬起头,挂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对着绯樱漪调侃道:“哟…绯樱一族的始祖大人也不过如此嘛,就这样还敢自称是我族遥大人的骑士?!”
“噗嗤”一声,是高居于右侧王座之上凯厄斯忍俊不禁的笑意。
“叮铃”一声,是因为绯樱漪一步一步向前走时,和服紫色的蝴蝶结腰带下垂的两端悬挂的金色大铃铛;她没有放出纯血的威势,却成功的让玖兰李土感觉到了危机。
走到玖兰李土身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地上的玖兰李土,绯红色的眸子因为不再压抑愤怒而转为□的通红。
对着一脸僵笑的玖兰李土,她似是讽刺又似是自嘲的说道:“玖兰家的家主…啊…瞧我,又记错了,该是前任的·野心磅礴的·惊扰还妄图吞噬始祖的不孝子孙玖兰李土…或许,还应该加上一句,我亲爱的未·婚·夫?!”
“原来是这样吗?!至始至终,绯樱漪就是绯樱闲,既然是始祖大人,那么未婚夫三字不敢当!”闻言,玖兰李土暗自舒了口气,慢吞吞的起身,为自己整理胡乱不堪的衣着。
“呵…绯樱闲只是我绯樱漪的一部分——缺失了始祖那段记忆,根本算不得我本人,至于未婚夫…无论是玖兰枢还是玖兰李土,你们欠我绯樱漪的,我迟早都会要回来;今日,我饶你一命,只是看在玖兰家的始祖,吾的挚友——玖兰遥的面子上!至于未婚夫…你玖兰李土,还不配!”绯樱漪血红色的眸子流转着似水的光晕,她似悲似喜的疯狂眼神比起始祖绯樱漪,更偏向于玖兰李土曾今见过的狂咲姬绯樱闲。
停顿片刻,她又继续说道:“我的一切幸福…全部毁在你们玖兰一族手上,如今,你们连遥都不放过…这一次,赌上我绯樱漪的一切,赌上绯樱和白蕗一族,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是东方血族的血后吗?他们现在又想对她做什么?”出乎绯樱漪的意料,首先开口的不是阿罗,而是方才紧告过她的凯厄斯。
绯樱漪诧异的回过头,仔细的打量着已然站了起来的凯厄斯,对上他血红色的眸子,她明晓的笑了笑,然后又皱着眉,轻声的说道:“虽然,我也并不怎么喜欢你…严格的说,任何想要拐走遥的人,我都很厌恶。但是,比起玖兰枢的话,我还是更喜欢你…”
“现在我们该讨论的不是这个,你说,又有人要针对安尔?”一听牵扯到安尔的归属问题,阿罗出游已久的思绪又晃悠了回来,他急切的打断了绯樱漪的话,又在面对马库斯、凯厄斯及漪三人诡异的目光时,僵硬而尴尬的解释道:“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谁要针对安尔,又是为了什么而针对安尔,而不是这些…毕竟,安尔还小,这些事情可以以后说……”
“我想,作为西方血族之中的皇族,对于东方的一些事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遥…就是你们口中的安尔,也是玖兰一族的始祖,东方血族至高的后:玖兰遥!这一点,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瞥了阿罗一眼,绯樱漪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顺着他的意继续了方才的话题:“我也原以为,遥的身份不过于此;玖兰枢娶她,为的是延续玖兰一族的纯血——这在我们东方血族很常见,就比如我的父母…还有最早时为了延续绯樱一族纯血的我(和弟弟白蕗千岚生下了一对兄弟,延续了两族血脉之后才遇上了那个吸血鬼猎人)…我为了一个人类而沉睡的传言,相信你们也听过…传言不全是真,却也并非全假……”
“你的沉睡,和玖兰枢有关?”坐在左侧王座的马库斯猛地开口,让阿罗和凯厄斯都经不住回头看了他几眼。
至于玖兰李土…
“呵…想来漪‘大人’若非和那个吸血鬼猎人走的近,也不止于让玖兰枢设计了!”好吧,变态最大的麻烦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比如说现在…
“啪”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打在了玖兰李土的左脸上,一滴血珠随着被刮破的嘴角滚落下来,他一蓝一红一双异色的眸子怔愣的看着近在身前的绯樱漪。
“哼!作为绯樱一族的始祖,我绯樱漪所做的一切还轮不到你这个玖兰家的不孝子孙来评论!你该庆幸你不是我们绯樱一族的后裔,否则我直接让你化作飞灰都可能!”一甩大振袖,放下了因为打玖兰李土而抬起的手,绯樱漪蹲下身为自己理了理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裳(因为踹玖兰李土而被提起的白色裙角依然挂在膝盖之上,大振袖因为猛地一甩而反转过来挂在手上),继续方才的话题说道:“确实,能发现遥的真实身份,和那个吸血鬼猎人逃不开干系,相关资料我们是在猎人协会找到的;而那天,玖兰枢也在,不过他似乎并不惊讶于这个!我原本不想将这个秘密说出,不过…显然,身为另一位知情者的玖兰枢比我还要狠,为了封锁消息,他甚至敢对我出手!因为我的失误,这个秘密尘封在地下近八千多年的时光,是我害遥被玖兰枢欺骗,孤自长眠了六千多年的时光…时隔千年的而今,我绝不会让玖兰枢的目标达成!赌上我绯樱漪所有的一切!!!”
“并不惊讶的话…玖兰枢很有可能很早就知道了遥的另一个身份,又或者,他就是为了她的真实身份而娶她的?”无论阴谋阳谋,阿罗的反应总是最快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才是第一个知道遥的真实身份的人;而且,遥很有可能就是该隐陛下托付于他的!”微皱眉,绯樱漪又说道:“我在吸血鬼猎人协会中查到的资料很多都是残缺的,只能从语言中推算。我从中得知,该隐陛下有过一位名叫安西娅的妻子,她可以种活月华罗,要知道,当时很多人都试着种过那种代表着夜之女神的圣树,可是都没有种活,如今,一个吸血鬼竟然…因为与夜之女神同名,又牵扯到月华罗,所以我核对了很多资料及年限表,到最后得出了一个很令人惊讶的消息——该隐陛下的王后安西娅就是夜之女神安西娅,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在绯樱一族的族摘中称呼安西娅王后为夜后……”
“然后呢?难道我的安尔就是那位夜后?”阿罗挑眉问道。
“夜后安西娅与该隐陛下之女,安西娅·卡帕多西亚公主!”摇了摇头,绯樱漪血红色的眸子进化成了深红,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能够种活夜后陛下赠予人类之时的该隐陛下的圣树——月华罗;继承了夜后安西娅银紫色的发色和该隐陛下暗红色的眸子及凌驾于所有血族之上的威压:要知道,全盛时期的她,即使是玖兰枢也不敢直接对上!如果不是…哼…玖兰枢还真是好算计!”
2o沃尔图里之结盟终
“卡帕多西亚啊…真是古老而高贵的姓氏呢!不过,你说全盛…你见过全盛时期的安尔?”虽然有些诧异安西娅的身份,还有那隐隐之中重合的轨迹(阿罗赋予遥的名字和该隐所赋予的名字重合了),可阿罗看上去还是一脸的淡然。
不动声色的分析着绯樱漪的话,他很是机警的抓住了她话中的一个漏洞,看似波澜不惊的继续追问道:“还有…仅凭那几点,你是怎么确认安尔就是该隐之女,那位卡帕多西亚小公主?”
“哼!如果这几点还不够,再加上这个呢?”话音未落,绯樱漪手一晃,装着红色液体的小瓶没了,一个银紫色的、精致的指环滚入白皙的掌心,她的身影骤然消失之后,又倏地出现在阿罗的身侧,随后又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阿罗。
打量着小巧的、银紫色的圆形指环,抚摸着指环上凹凸不平的繁复图腾:逆十字、六芒星和很多富有代表性的不知名图案…这个熟悉的图腾让阿罗冰封了数千年的记忆很快就复苏了过来(还记得番外吗?安西娅就是用这个图腾来转化阿罗的),他几乎肯定的说道:“这是…传承密戒!”
“是的,这就是该隐陛下给予挚爱的女儿——夜之公主安西娅的象征物:传承密戒!戒指内部还刻有卡帕多西亚的字样,我是从遥那里得到它的,在久远的九千多年以前,我们作为礼物交换了彼此的象征物。”绯樱漪闻言,诧异的瞥了阿罗一眼,继续说道:“在八千年之前的吸血鬼猎人协会,相关血族的资料甚至远超了我们这些纯血种家族,人类虽然生命短暂脆弱,可也是不容小视的…从那些残卷之中推算出了遥的真实身份,出于对当时环境的考虑,我并没有想过要将之告诉遥,但是,事先知情的玖兰枢…”
“玖兰枢唯恐你将之告诉安尔,所以先下手为强,利用你的吸血鬼猎人‘爱人’将你杀死?”无需绯樱漪解释,凯厄斯已经将她剩下的话补全了。
“虽说□不离十,也就这样吧!”绯樱漪仰起头,精致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哀楚,她说:“伊集院黎,他是我自有记忆起爱过的第一个男人,却也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作为一个纯血种,我爱上了血族的敌人——吸血鬼猎人,为了爱,我舍下了纯血种的荣耀,整日为了他而忙碌,可我得到的却是背叛!呵…玖兰枢最多只是想让我沉睡,而他,竟然想杀我!”
“而你…一个纯血种,竟然被人类所重创,导致沉睡?”阿罗微微扬了扬眉,血红色的眸子瞪大,状似讶异的反问道。
“呵…如果是那样东西的话,即使是你们也会觉得烫手;那样东西,可是血族的克星;尽管……”绯樱漪回神,深红渐褪,眸子再次恢复成原色的绯红,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原本只想(她又不知道从哪儿将方才拿出来过的小瓶给变了出来,在几人面前晃了晃)请几位帮个忙,毕竟,融合纯血,若是没有人从旁引导,就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住暴走的力量,唯一的方法便是放血;但是纯血的诱惑…很难有人抵挡。我刚才注意到,遥的拟人法已经解除了,想来解除之后的情形…唔…差不多融合纯血就是那样的……”
“原本只想?!那么说,漪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了吗?”阿罗很是敏感的问道。
“介于玖兰枢,我们结盟吧!”没有扭扭捏捏,绯樱漪很直接也很坦诚的说道:“你是遥的父亲,不是我相信你,只是因为我相信遥,相信她的目光和选择;我需要有人帮我一起守护她!而你们,是至今以来最好的选择!”
“结盟?区区一个玖兰枢还不足为戒,你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还有隐瞒;而且那个最大的麻烦,应该就是那个你所隐瞒的对象。”几乎是瞬间,阿罗肯定的说道。
“那么…你会拒绝吗?”微微挑眉,绯红色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阿罗,绯樱漪问道。
“我的歌者(女儿),我自己会守护,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我的歌者(女儿)!”几乎是同时,这两人(泛指阿罗和凯厄斯)在针对于安西娅的事情上第一次达成了统一。
“沃尔图里家族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成员都无法保护!”与此同时,马库斯低声说道。
“我确实隐瞒了一半事实,可最大的麻烦…还谈不上,不过要说小,也着实有些麻烦。吸血鬼猎人协会和元老院,相信你们应该有所耳闻,那是用以平衡纯血种、血族和人类之间关系的两个机构。最初的时候,吸血鬼猎人协会确实为我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不过现在…哼,就像纯血种的血脉稀薄凋零一般,那些强大的吸血鬼猎人家族早就销声匿迹了——不过,他们大多数可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说到这里,绯樱漪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人类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一大堆…让纯血种都不得不惊叹……纯血种的血可以增强血族的力量,相信服用过遥的纯血的你们,应该早有所察觉了吧!”
对视一眼,三人先后喝过安西娅的血液,能力自然也都上去了一大截;纯血种的血液,只这一点点就有那么大的效用,如果…
“难道,猎人协会和元老院勾结之后,又将注意打到安尔身上?”阿罗猜测着问道,可不消半刻,他又打消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有现成的玖兰优姬在,他们怎么会想到已经沉睡了六千多年的安尔身上,难道是玖兰枢他…?”
“这个,你就该问问那个混蛋做了什么好事?!”说罢,绯樱漪将苍白的手指指向了呆愣愣站在另一边的玖兰李土:“哼!竟然让整个猎人协会和元老院集中在一起寻找关于沉睡的血后玖兰遥的消息,甚至还有人通过玖兰枢顺藤摸瓜找到了玖兰城堡!如果不是玖兰城堡防御能力…加上黑主优姬恢复玖兰优姬纯血公主的身份,你以为遥现在……”
“或者你更应该庆幸,早些时候我将遥从六千多年的长眠之中唤醒了!”阿罗轻声说道。
随之又将视线转向了玖兰李土,血红色的眸子划过几丝狰狞,他却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对着玖兰李土,他饱含威胁着说道:“果然,不听话的后裔就该早些处理了才好!”
听出了阿罗话中着重突出的‘处理’两字,玖兰李土脸黑了:他无论怎么不成器,都好歹还曾是玖兰家的家主,纯血之君之一;如今却悲催到这个地步,被自家始祖兼恋人(暗恋的人的简称)威胁也就算了,还被绯樱一族的始祖威胁,被绯樱一族的始祖威胁算了,而今又加上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情敌——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阿罗·沃尔图里!
“怎么,说说你还不服气?”见状,绯樱漪扭头,绯红色的眸子直直的瞪着他,挑衅着说道:“不服气记得说出来,我想遥是不会介意我帮她教育一下她不听话的后裔的…”
玖兰李土默:怎么我不出声还是错。
——于是,你知道你有多么不得绯樱漪见待了吧!
“纯血之君虽少,可也不至于绝迹,他们为什么现成的不找,却要找安西娅这个已经在历史上消失了六千年之久的纯血之君呢?”凯厄斯血红色的眸子划过几丝犀利,状似疑惑的问道。
“遥的身份,被人揭开了!”没有丝毫停顿,绯樱漪继续说道:“传说,传承密戒可以打开该隐的城堡,得到该隐遗留下的宝藏;为了宝藏、也为了永生,所以…现在整个东方都乱了。我原本想以纯血换取你们的帮助,而后觉醒始祖之力之后再抽取绯樱一族和白蕗一族的势力,虽然做不到长久的镇压,可一时半会儿还是顶用的…我可以乘机将遥自玖兰城堡中偷出——毕竟,除却他们兄妹,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照你那么说,玖兰枢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安西娅的身份而娶她为后,甚至,他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传承密戒,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时他会设计你?”凯厄斯继续问道。
“玖兰枢的心中,第一位是他自己,第二位是权利和地位,第三位…可能还要往后很多,才能轮到遥。”想起始祖时的所见所闻,绯樱漪颇为愤慨的说道:“他明明娶了遥,却不曾好好待她,频繁的和那些贵族吸血鬼闹出绯闻,他从未为遥考虑过,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她会有多么痛苦!如果不是他…那件事情也不会发生,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你的意思是,曾今的她不是这样的?”从未在安西娅的记忆中读到这一段,阿罗显得有些局促,联系到一开始绯樱漪曾今说过的全盛时期,他不惊有些诧异的猜测道:“难得曾今的她就是指…全盛时的她吗?”
“封印,现在的她是传承密戒将记忆和力量半数封印之后的假象,可以说是本体的第二种人格,真正的她早已在九千年前那次的力量暴动之后就沉睡了。在很多的推敲和实验之后,我才敢确认,传承密戒,很有可能只是该隐陛下用来封印她的神之血脉的一个道具…至于封印何时解开,怎么解开,我就无从得知了……”说到这里,绯樱漪也有些尴尬,面对凯厄斯略带鄙夷的目光,她低声为自己解释道:“毕竟现存的始祖时的资料已经很少了,保留在猎人协会的资料早在当时就让我一把火给烧完了,能查出那么多,我已经不容易了!”
21沃尔图里之交谈中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就像你们纯血种特有的能力一样,我的能力是通过接触可以看到那个人所有的思想,包括以前的…”阿罗闻言,思考了会儿,将手中的指环递给了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的凯厄斯,随后又向绯樱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为表善意,他甚至对自己的能力做出了解释——这让站在他一旁的凯厄斯、依然坐在左侧王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