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番外》 第 5 部分阅读

紧我”她在心中叫着,在血脉里乱窜的不明所以的渴求让她渐渐管不住自己,她想要沈墨然狠着来,不是这么着的轻拉着手温柔地碰触。

“是我让人去找你来的,我想见你。”沈墨然的气息有些急躁,阮梨容眼皮抬起间,正看到眼前沈墨然的喉结,沈墨然的喉结上下滑动,在贪婪地吸吸吞咽。

梦里的场景忽地变了,她和沈墨然不再在影壁前,也不知是在房中还是在蔷薇花架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腿间,那里已全然立了起来,灼硬如铁。隔着裤子厮磨了几下,沈墨然拉着她的手把钻进尚未解开的亵裤中,胡乱按上那物,唇齿在她颈间耳后反复碾磨,急促地叫着:“梨容梨容”

她被叫得五脏六腑都燃起火来,无知无觉地笨拙地合拢起手指,握住那处烫得她皮肉漫烧的硬物。

“为了你好,我其实应该放手的,可是我放不了放不下”耳边响起沈墨然模糊的梦呓般的絮语。

阮梨容有些愣神,这样的话,在激烈的失控的时间里,沈墨然似乎说过很多次,直到成亲后方不再说。

“放手为什么要放手”阮梨容想问,却没有问出来,手心里的坚硬跳动着,把掌心烧伤,在原来就高热的身体里浇上油,把她煎熬成无法奔逃的困兽。

第十八回

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耳膜,莫名的渴求来得汹涌猛烈,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着,满满的高热和无处宣泄的激流。

“墨然”阮梨容低喃了声,沈墨然的手挑开了她的衣领,软薄的衣料从肩头缓缓滑落,她就要全然光裸毫无遮护地袒露在他面前了。

鼻端的馨香突然换了焦味,漫天火光腾空而起,转瞬间,她回到烈火焚烧临死前的那刻,绮昵化成火蛇将她包围。

阮梨容霎地坐起来,把扯拢住衣襟,扯得很紧,手指近乎疯狂痉挛着。

“怎么啦做恶梦了”沈墨然正失神着,给吓了跳,双手扳住阮梨容肩膀,不假思索便往怀里带,紧搂住轻轻抚拍。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到面上,阮梨容有瞬间分不清前世今生,也只是瞬间,她的嘴唇颤动下,随之猛地推开沈墨然,曝发出歇斯底里的高喊:

“沈墨然,请你自重。”

沈墨然僵住了,方才,他没听错,他听得阮梨容喊墨然,那时,她嫩红柔润的嘴唇轻抿,动作极细微,呓语含糊亲密,带着别样的绮昵风情。

从爱人到仇人,这便是梦中与现实的差别么

帷幔拉得密实的屋里有些昏暗的,阮梨容的眼睛射着仇恨的光芒,看去那么扎人刺眼。沈墨然略呆之后,面色平静地蹲了下去,拿起榻前的绣鞋替阮梨容穿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沈墨然,你做了些什么”阮梨容缩回腿,直勾勾盯着沈墨然,目光寸寸烙在沈墨然脸上,几乎要将那张俊美的脸灼出伤痕。

“我去闻香阁,她们带我进间屋里,你躺在那里面的床上,我把你赎出来了,就这样,这里是医馆。”沈墨然仰头看着阮梨容,拿着小红绣鞋的手指微微颤抖。

闻香阁自己清醒前去过刚离开的那个地方昏迷的前刻,轿子砰地声落地,自己差点摔了出去,坐正起来掀起轿帘正想看个究竟,股烟雾喷来失了知觉。

“你去闻香阁那种地方做什么”

“在我见到你之前,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两人同时问出,沈墨然听到阮梨容的话怔住,他没听错,阮梨容说话里满满的酸醋味儿。

阮梨容则花容失了色,自己出事了吗

“也许没出事,你是什么时候进闻香阁的”沈墨然有些自责,不该问得这么直白。

“哪时进怎么进的我也不知,我巳时中失了知觉的”阮梨容有些慌乱。

“巳时中,那就没出过什么事。”自己巳时初到的闻香阁,鸨母拖了许久,才带他看阮梨容,显然是临时起意绑了阮梨容。

身体没觉得哪里不对,阮梨容感受了下,再看看衣裙,是之前穿的,有些许褶皱,却还算齐整,不由得长舒出口气。

“我去雇辆马车送你回家。”没出事就好,该去找那鸨母算帐了,沈墨然放下鞋子,转身要往外走。袖子被拉住,含着淡淡馨香的呼吸吹过他的脖颈,柔软的嘴唇若有若无擦上他的耳垂,炙热温柔,言语却是冰刀般的锋利。

“沈公子,你玩这么多花样,不觉得累吗”

“谁玩花样”沈墨然的心微微抽搐。

“那个与我擦肩而过像梅贞的人,不是你安排的吗引我去闻香阁,绑了我再放了我,这不是你手安排的吗”阮梨容低笑,细声道:“多谢沈公子如此看得起我,如此费尽心思诱惑我。”

温软的气息吹进耳洞,下面极快地鼓胀起来跳了跳顶上裤子,奇异的快意像台风袭来。

身体战栗着,心中却是悲凉气愤不能自以。

无法解释,说也说不清。

这次比上次绕盘崖更残忍,上次,视阮梨容的生命如儿戏,这次,则是要致整个阮家死地,试想,阮家的独女陷身青楼,阮莫儒还怎么在众人面前行走,而失贞失节的阮梨容,不肖说难以苟活于世。

自己到闻香阁是临时起意,没先知会哪个人,所以,也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救了阮梨容获得她的好感。

“这事不是我做的,我会给你个交待的。”起身往外走时,明知解说不清,沈墨然还是丢出辩白的话。

面目干净,形容坦荡,说得像是真的与他无关,阮梨容很想扑过去撕咬,指着沈墨然垮间高高鼓起的那处厉声质问。

“你对我没有肮脏的想法吗”

她被这想法吓了跳,眼前沈墨然只是个陌生人,不是她的夫郎,她若是做出那般举止说出那种话,无疑自甘下贱。

踏出医馆看到西斜的夕阳时,阮梨容掐紧了袖子,忍不住问了句:“我晕睡这么久,你派人知会我爹我娘了吗”

沈墨然脚下滞,他忘了,忘了个干净。

只盼府里还不知自己失踪,想着肖氏害喜,受不得惊吓刺激,阮梨容颗心高高吊起。

“小姐,你可回来啦,太太快不行了”碧翠在大门口来回走动,见了阮梨容,奔过来颤声叫喊。

肖氏见了红,万幸请来给聂梅贞治病的宁海天医术过人,开了方子服了剂药下去,胎像稳定了,暂时没事,肖氏记挂着女儿,要使人把女儿唤回来,见着了方安心,阮莫儒有心病的,看肖氏略妥当些,假作听肖氏的话出去唤女儿回来,带了人急忙去闻香阁要人。这里碧翠和抬轿随行保护的两个男下人只是被打昏了拖到边,几个人醒过来后急忙奔回府寻阮梨容,三人两语拆穿了阮莫儒的谎话,肖氏听得女儿是真的失踪,哇地口血喷出,下红不止,如今晕迷不醒,宁海天正在抢救。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与前世不同了吗阮梨容瞪大眼,努力想压下泪意,眼前仍片模糊,薄薄的水雾遮住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真切。

石三鸟

想来,娘怀胎的害喜的消息没捂住,给沈家知道了。

沈墨然,你好算计。

若是她没有前世的记忆,不识沈家人的险恶用心,此番,定然是感激沈墨然于危难中相救。那边厢,又能使肖氏受到打击忧急之下腹中胎儿没了。

阮梨容心中恨怒,肖氏的孩子不管保不保得住,她都要让阮家不只自己个女儿,让沈家窥觑白檀扇不得。

闭上眼,阮梨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脑子里的混乱赶走,只留了清明与冷静。

只几个时辰不见,肖氏红润的脸颊片死灰毫无生机的苍白,脸颊深陷,肌肉暗哑无光。

明媚的生机,温和的笑容,悄悄溜走了。

满屋的血腥味,被子底下,鲜血顺着棉纱的纹路流淌,晕染了片惨淡的血红,粘腻湿滑如夺命符咒。婴孩尚未落下,可血流不止,不说孩子,连大人都怕保不住了。

“宁先生,求你千万救下我娘。”阮梨容双膝着地,重重地磕下头去。十五年冷眼相对,她还未及尽分孝心。

她的声音发颤,路奔跑来还急喘着,脸上泪水汗水齐洒落。宁海天凝神看着,长叹道:“你娘身子弱,经不住刺激”

难道这就是阮家的命脉阮梨容眼前闪过铺天盖地的黑白,上辈子肖氏出殡时,父亲扶着棺椁悲痛欲绝恨不能相随而去的情景。

肖氏若死了,父亲也活不久了,风光无限的阮家将从此销声匿迹。

阮梨容定定地看着肖氏,凝视许久,而后倾身趴到肖氏身上,低低地叫道:“娘,梨容已失去个娘了,你可怜可怜梨容,不要丢下梨容”

肖氏不见生气的脸上眼睫动了动,随后,只手抬起,无力地抓住阮梨容的手指,指腹在阮梨容珠圆玉润的手背上孱弱地摩挲着,带着眷恋和不舍。

“太好了,再和你娘多说几句。”宁海天低叫了声,招手唤过碧翠:“快,把刚才让熬的汤药端来。”

药汤喂下,肖氏额上微冒汗意,半晌,惨白的嘴唇动了动,眼睛睁开条线。

“梨容”

“娘,我在这。”

“你没事”

“嗯,没事,娘,我要你给我生弟弟妹妹,你要是不给我生,我会生气的。”阮梨容轻快地说着,笑容灿烂。

“好,娘定给你生个弟弟妹妹”肖氏闭上眼睛,呼吸匀称。

“奇迹奇迹”把手从肖氏脉搏上松开,宁海天惊叹。“给你娘换下棉纱,看看是不是血止住了。”

把染血的棉纱换下,揩拭净血迹,再看时,血真的止住了。

“我娘和孩子都没事了”阮梨容忍住泪小声问。

“只是暂时没有危险了,若想确保无事,除非有”

除非有皇宫大内回生丸。

回生丸珍贵无比,几十年方凑齐的救命起死回生药材,其药材极为难寻,万年老蚌珍珠粉,百年丹桂果,千年老参,东海灵芝等等,价值万金,然万金亦求之难得。

“回生丸历了两朝方炼成两丸,极其难得,不过阮家于太后于夏相有恩,若是由夏相向圣上求恳,太后再从旁美言,或有成希望得到,只是山高路远,怕怕来不及”

阮梨容攥起手,从香檀城到京城路途迢遥,时间紧迫,寻常人赶去再回来恐来不及,本不想与聂远臻有纠葛的,如今,只能向他求助了。

第十九回

沈墨然送阮梨容回家雇的是马车,他不放心阮梨容独自回去,跟在轿子外面走着,落进人眼,传扬开去,也有毁阮梨容的名声。

碧翠在大门口跟阮梨容说的话,他在马车里听得清。

吐血下红不止晕迷不醒快不行了

把碧翠的话串连到起后,沈墨然暗暗心惊,肖氏要死了

从车帘子的缝隙看到阮梨容强忍着不甘落泪的悲切面容时,有无形的细丝勒进沈墨然心头肉里,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阮梨容很重视肖氏,沈墨然沉思着,不停地自问,要不要救肖氏

沈家有粒回心丸可救肖氏。

阮家白檀扇人所共知,沈家却有没人知晓的秘密。沈墨然的祖父有次外出经商遇劫受伤,生命垂危,他祖母花了二万两金子,偷偷雇了江湖高手潜入皇宫偷得颗回心丸。

因药丸送回迟了,祖父还是去了,那粒药丸,被沈千山珍而重之地藏起来了。

马车慢慢往回走,快到闻香楼了,沈墨然揭起帘子吩咐道:“不去闻香楼了,回方才来的那个医馆。”

“割喉管你要割自己喉管”大夫瞪大眼重复几遍问着,怀疑自己听错了,哪有人要自已割喉管弄伤自己,需知个不慎,血止不住,命就保不住了。

“是的,劳烦大夫等下把情况说得重些,就说没有救心赎命药丸,性命难保。”

大夫哦了声,明白了,眼前年青人家中有救命灵丹,他想从家里骗药去救人。

“我给你割吧,诊金二两银子。”大夫转身进了内院。

“多谢”沈墨然拱手道谢,到街上找了个人,许了百文让那人到沈府报自己病危的消息。

大夫不多时从内院出来,手里还端着个大白瓷碗,里面小半碗血。

“年青人,不用真割很深,有个伤痕便成,我杀了只鸡,给你多洒点鸡血做样子,收你二两银子,算了鸡的银子”大夫话说了半,手抖,白瓷碗差点落地上,“不是跟你说做样子不用真割吗”

眼前年青人脖子上皮肉外翻,深红的道伤口像毙命的绳索,鲜血从创口处外溢,将簇新的雪青锦袍金缕线镶边染成了沉重的暗紫色,鲜血顺着衣领往下渗,路蔓延,晕染了半个胸膛了。

沈墨然无声地苦笑,不真割,哪骗得出他爹视如心肝肉,花了许多金子冒着抄家灭族之祸偷偷求得的回心丸

言语不能,沈墨然只无力摆了摆手,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因刚才捂脖子上的伤口,此时同样染满血迹。

丝丝疼痛渗进血管侵进骨头,失血过多让人感到眩晕晃荡。天边开始时尚有红彤彤的晚霞,后来片阴暗,油灯点燃了,暗影摇曳,光明忽而飘远,忽而落近。

沈墨然歪倒在医馆临时床榻上,焦灼不安地盯着医馆大门。

父亲肯拿出回心丸救自己吗药丸到手迟了,肖氏会不会已经故去了

自己是独子,这许久过去,父亲为何还没赶来是不是找的那个人没有去报信

报讯的人把消息送到了,沈千山得讯后却没法脱身,他被聂远臻和阮莫儒逼迫緾住了。

阮莫儒安置好肖氏带了人出府时,聂远臻刚好赶来。

聂远臻从省城回家,听得日间阮梨容和阮府连番使人来问话,深感不安,刻不停赶来阮府,当下听阮莫儒说了事情经过,二话不说,陪着阮莫儒去了闻香楼。

“这套金饰是阮姑娘的”花月奴得知自己五万两银子卖掉的是檀香美人阮家独女,当场晕了过去,被聂远臻掐醒过来后,不需用刑,扑通跪到地上竹筒倒豆子招了个全。

大前晚,有个高大壮实的汉子到闻香楼来,看过闻香楼的姐儿后,给了花月奴百两银子,让花月奴从昨日早上起,把若云绑起来塞进轿子里,到东阳街西头候着,他会去传话,得到他传话后,轿子便飞快抬起来,轿帘事先松松缝起角,像是风吹起的样子,要让人看到里面被五花大绑的若云。

那人说,随后会有个美貌姑娘跟过来,让花月奴把那位姑娘扣下了,来几个人扣下几个人,只留了那姑娘命接客,其他人灭口,事成后,另给五百两银子。

“废话少说,人在哪”聂远臻听了半,不急着破案抓凶,只想快些找出阮梨容。

“卖掉了”花月奴瘫软地上,恨不得根绳子主动先上吊免了后头的折磨,阮家的背景,她个青楼鸨母哪招惹得起。

“卖掉了”阮莫儒个趔趄,眼前发黑。

“阮伯父,不用担心,香檀城就这么大,小侄定能找出阮姑娘来。”聂远臻托住阮莫儒,将他扶到椅子上,对花月奴喝道:“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说,买走人的是谁”

“不识得。”沈墨然从不逛青楼,花月奴哪识得,聂远臻变了颜色,五指结爪正待抓下,花月奴大叫道:“爷,我可以让姐儿们画出画像来。”

沈墨然上午看遍了闻香楼的姐儿,青楼姐儿不乏善丹青者,不消片刻,他的画像从纸上显现。

“是他”

阮莫儒与聂远臻同时松了口气。

“上午参与行事和见过阮姑娘的,都有谁把人叫出来。”阮莫儒急着要上沈家,聂远臻却不急。

溜八个人站到聂远臻面前,聂远臻声不吭打量了眼,阮莫儒只见眼前银光闪,那八个人连同花月奴被施了全身定身法般,动也不能动。

“阮伯父,走吧。”聂远臻回手插,软剑束到腰上,朝阮莫儒比了个请字姿势,带着阮家的几个下人起出了闻香楼。

他们走出百多步远后,闻香楼里面,像是有根细线同时扯动,直立的九个人喉管喷血,齐倒地,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

阮莫儒只想着爱女的安危,把声誉之关隘忘了,聂远臻却没忘,皇家暗卫的冷血无情,在刚才那刻分明地体现了。

沈千山得讯说沈墨然受了重伤命在垂危,才想冲去医馆看视,阮莫儒与聂远臻到来。

听说阮梨容在儿子手里,沈千山惊讶地大叫,倒不是装的,沈墨然可是冷若寒霜明确拒绝娶阮梨容的。

想不到儿子面上拒绝,背地里行动这么迅速,沈千山暗暗高兴。

传话之人兴许是传错了,定是儿子将阮梨容这个那个了,阮梨容寻死觅活受了伤。

先拖得拖,只要儿子把阮梨容弄得心甘情愿,切就不成问题了。

“逆子,畜牲”沈千山破口大骂,义愤填膺,闭口不提儿子现在何处。

他摆出这个姿态,阮莫儒那心中对沈墨然颇有好感,时不便逼得太紧,只能听他叨念不绝骂着。

“沈老爷子,请阮姑娘出来罢。”聂远臻冷冷地打断沈千山的骂语。

“墨然不在府中,去向不明,世侄女亦不在府中,若不信,阮兄,你可以带着人搜查,小弟定让人配合。”

“这个”沈家也是等的门第,公然带人查搜阮莫儒时沉默。

“阮伯伯”聂远臻把阮莫儒拉到边,低声道:“阮伯伯,搜查。”

“千山兄说沈墨然不在府里,应该就是不在府里。”女儿若真在府里,自己找上门来了,沈千山还是得卖他面子的。

“阮姑娘在墨然手里,安危是不需担心的。”对沈墨然的品格,聂远臻亦信得过,他压低声音,“阮伯父,咱们”

不是要搜找沈墨然与阮梨容,而是要找出去闻香阁找花月奴合作的那个人。

“骗梨容害梨容的,是沈家的人”阮莫儒瞳仁收缩,眼里闪过冷芒。

“正是”聂远臻点了点头,聂梅贞因身体虚弱,深居简出,只到过阮家沈家,行事之人找上的那个若云,眉眼有三五分像聂梅贞,显然是认识聂梅贞的,要用个假的聂梅贞引阮梨容到闻香楼。那人还能算准阮梨容这两日会到聂家送礼,在阮家到聂家必经之路上引诱,由此又可以肯定,这人认识聂梅贞又认识阮梨容。

将这两个疑点确定,再联想到伤马事件,聂远臻已经肯定,谋划此事的,不是沈丽妍便是叶薇薇。

“千山兄,恕小弟冒犯了。”

“好说。”沈千山巴不得阮莫儒搜查,这边时间拖得越久,儿子就多了时间引诱说服阮梨容。

“沈伯父,请闭府门,把所有男女下人集中到起。”聂远臻突兀地开口。

不过个县太爷公子,还以为自己是父母官么沈千山在心中不肖地嗤笑,见阮莫儒赞同,只得同意。

“传话下去,所有人过来集中。”

第二十回

黑压压的屋下人站定,明亮的灯光被遮了大半,聂远臻沉默着不发言,只来回走动,背光的脸刚棱冷硬,双深眸融着闪烁的碎光,带出摄人的寒芒。

沈府的下人垂眼视地,在他来回走了三圈后,齐失了色,面色苍白,有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有的双腿微微发抖。

“还没到齐”聂远臻站定。

“还有谁还没来”沈千山看向管家。

“确是都来了。”沈府管家的脸颊细微地颤抖了下,极快,却没躲过聂远臻的眼睛。

聂远臻伸手,突地握住沈府管家的手腕,面色平淡无波,三个指头随意掐着,力道却大得那管家骨头发疼痛得弯腰。沈千山皱眉,正想出言抗议,聂远臻沉声道:“我这三指掐下去,你的手腕骨便会咔嚓声折断。”

“我说,没来齐,表小姐带来的奴才没过来。”管家的嗓子发着颤,“聂公子,他们是客人才”

“带我过去。”

“阮兄,不是要找墨然和令千金吗这,这又为的什么”看着聂远臻推拖着自己的管家走远,沈千山感到不对了。

“千山兄稍安勿躁,聂公子想必自有他的道理。”阮莫儒緾住沈千山,不给他跟着去。

听到院外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时,叶薇薇得意地笑了,手里的红麝串轻轻挥动,在灯光里透亮夺目,红得像血珠子。

沈府管家过来传令所有下人到大厅集中,叶薇薇顿时明白,骗阮梨容到闻香阁事泄漏了,她故意塞了块碎银子过去,表示自已是客人,下人们跟着去了,自己这个主子会没脸。

去闻香阁接洽的不是下人,而是化成男妆的她本人,听说聂远臻从下人里查,她故意拦着下人不让去,不过是想捉弄聂远臻,报惊马事件聂远臻拆穿她,害她折了指之仇。

想到聂远臻来了却找不到去闻香阁跟花月奴接洽的人,叶薇薇阵快意。

那日她找沈丽妍说出了要诱阮梨容到青楼,把阮梨容卖进青楼,沈丽妍连声叫好赞成,只是在执行上,两人却产生分岐。

这事不能随便找个人去办,只能是信任之人,从下人里找个固然妥当,可事后若是败露,这人证就双手奉出去了。

沈丽妍身材高挑,她提出沈丽妍扮男装去青楼接洽,若事败,要寻找的是男人可就找不出来了。

不料沈丽妍不同意,她时无计可施,晚上入睡时,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弄高个子亲自行事。

男人的衣袍,还有垫了棉絮增高许多的靴子她都毁了,那日洽谈时没有说话只给鸨妈看纸上写的字,纸条她带走烧了,应该没有什么破绽吧

叶薇薇寻思着,脚步声到门外了。

“表小姐,聂公子有话要问表小姐。”沈府管家在门外禀道。

“不就是要见服侍我的人吗采英,你把人喊齐了给聂公子看看。”叶薇薇嗤笑了声,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扭了扭身体看看镜子,抬步打算出去看聂远臻寻不到人时的失落面孔。

叶薇薇才刚踏出房门,脖子寒,聂远臻的软剑把她脖子整个卷住。“跟我到县衙去。”

“聂公子,不是要看服侍表小姐的下人吗”沈府管家懵了。

“不需看,人证物证齐全,本公子方才说要看下人,不过是怕元凶逃了。”聂远臻字字道。本来要来捉人证的,叶薇薇的有侍无恐让他改变了计划,他决定用攻心计诈出实情。

沈府管家听得莫名其妙,叶薇薇却腿软了,圆睁着双眼惊恐地看着聂远臻,随后大声闹骂起来。“聂远臻,你凭白无故,没有证据抓我,你以为你的知县父亲能手遮天吗”

“证据就是你自己。”聂远臻面上却丝动荡的表情亦没有,铁塔似的站着,手里的软剑却紧了又紧。

什么证据就是自己,这是在胡扯,他拿不出证据。叶薇薇声嘶力竭大喊。“聂远臻,阮梨容陷身青楼与我何干,放开我。”

中计曝露了,聂远臻暗喜,眉角动了动,讥嘲的眼神瞥了叶薇薇眼,道:“人家指证的就是你,跟我走,上了公堂再与她对质去。”

“你胡说,跟闻香楼鸨妈谈绑架阮梨容的不是我。”

聂远臻笑了,没有声音,厚实的嘴唇微微启合,叶薇薇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却蓦地想到句话。

请君入瓮不打自招

“你是故意做的套骗我”叶薇薇目龇眼裂。

聂远臻在沈千山不解惶恐的目送下拖着叶薇薇回县衙,阮莫儒眼里有疑问,聂远臻示意他别问。

聂德和上安州叙职尚未回来,聂远臻正想录下叶薇薇的口供,差役来报:“公子,阮姑娘派人来找公子。”

太好了虽然知阮梨容跟沈墨然在起不会有事,听得她平安回府了,聂远臻和阮莫儒还是长舒出口气。聂远臻不录口供了,命差役把叶薇薇下进大牢里,陪着阮莫儒急往阮府赶。

“梨容,你没事吧”阮莫儒拉住飞奔迎出来的阮梨容,借着大门上灯笼的淡色光晕上下察看。“怎么回事”

“我没事。”阮梨容忍下眼泪,手指朝西侧院指去,道“爹,今日之事以后再说,你先去看我娘吧。”

妻子怎么啦阮莫儒朝西侧院急奔。阮梨容看向聂远臻,想到肖氏命在旦夕,喉头堵得厉害,想求聂远臻帮忙跑趟京城进宫求药,却有些难以启齿。

相识不深,千里迢迢奔走,可怎么开口

阵风吹来,灯笼晃荡,阮梨容纤弱的身影在夜色中飘摇,长长的睫毛下汪碧水朦胧不明,清浅迷离让人无端遐想出万种风情。

聂远臻紧紧的抿起嘴唇,心怦怦狂跳。

秋风乍起,吹皱了潭深水,模模糊糊教人情难自禁起来。

梆子声将聂远臻从迷失中拉回。

“阮姑娘,这次是叶氏女用我妹妹引诱你去闻香楼,要让闻香楼老鸨人不知鬼不觉绑了你。”

“果真是沈家的人。”早料到了,可想到其中有沈墨然的主意,阮梨容还是感到心口火辣辣的灼痛。

聂远臻不知句叶薇薇,阮梨容又恨起沈墨然,接着又道:“叶氏女性刁心毒,这次,我不会放过她。”

惩治叶薇薇事不急,求得回心丸救肖氏要紧,阮梨容急切地道:“聂大哥,梨容有事相求”

“除了服食回心丸,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聂远臻有些为难地问道,不是怕千里迢迢奔走,而是,他知道,宫中的两粒回生丸被偷走粒,现在只有粒,这么粒救命灵丹,跟皇帝求取,即便是夏知霖亲自出面,也不可能求到。

“宁先生说,除了服食回心丸,没有救了。”阮梨容见聂远臻满脸为难,登时落进冰窟般身心俱寒。想着聂远臻不肯相助,肖氏性命难保了,由不得痛楚难当,皮肉被撕开般难以承受。

聂远臻嘴唇嚅动,想告诉阮梨容,此行希望渺茫,纵是肯暗中偷,不知回心丸收藏在何处,只怕也偷不到。明着求,分希翼都难定。

只是,看到阮梨容悲难自抑,聂远臻的理智被搅碎了。

“我现在就走,你小心些,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出府了。”

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谢意,阮梨容看着聂远臻快步离开的高大背影,狠咬住下唇无声地道:“聂大哥,多谢你”

重活了世,始终无微不至爱护着她的,还是聂远臻。

“沈墨然,你计不成又生计,我不会再被动挨打,你等着。”阮梨容攥起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

沈墨然若能得知阮梨容心中所想,不知会不会后悔引颈自残,他在医馆中迟迟等不到沈千山,此时已陷入昏迷中。

沈千山集中了沈府下人给聂远臻查察,沈马氏和叶马氏在内宅自然知道,沈马氏皱眉对叶马氏道:“薇薇又做了些什么你让她知机些,不要做那些有的没的,不管墨然同意不同意,这沈家少奶奶的位子,我定会让她来坐的。”

“是,回头我嘱咐她番。”叶马氏口中温顺地应好,心里却骂开沈马氏,嘴上说得好听,还不是由着沈千山起劲儿要娶阮梨容做媳妇,由得沈千山下令拗断自己女儿的小指。

姐妹俩说着话,沈千山进来告知叶薇薇给聂远臻带走,叶马氏当时便炸了。

“姐姐,薇薇个女孩子家,这公堂上,有的没有的,不就由人栽赃了吗”

不用叶马氏说,沈马氏比她还急,“老爷,薇薇可是咱们家的媳妇,媳妇上了公堂,沈家的面子往哪搁”

“薇薇骗害阮梨容,阮莫儒正在气头上,我也不好跟他硬顶,过两日,等他气消些,我再拉下老脸去求他。”沈千山敷衍地哄了两句,转身往外走。

过了这么长时间,不知儿子把阮梨容劝服了吗方才报讯之人说什么伤重要死了,得去看看。

“老爷”沈马氏跺足叫喊,沈千山假装没听到,脚步不停。他今晚拦都不拦下,任由聂远臻带走叶薇薇,是安心不救叶薇薇的。

儿子得手了,他可不愿叶薇薇在府里阻了儿子的好姻缘,阻了他得到阮家白檀扇的大好机会。

“这个杀千刀的”沈马氏砸茶杯掀桌椅,骂骂咧咧,却无能为力。

姐夫看着颇听姐姐的话,其实自有主意,叶马氏分外失望。

自个姐姐靠不住的,叶马氏打定主意,也不求沈马氏了,默默地走出沈马氏的房间去追沈千山。

“姐夫,求你救救薇薇。”

“我不说了嘛,过两日,等阮莫儒气消了,我就去求他。”沈千山说得这句,走得更快了。

等两日女儿在大牢中不知要多遭多少罪,叶马氏急了,伸手去拉沈千山袖子,“姐夫,等等。”

“我有急事,回来再说。”沈千山心中急躁着,不耐烦,粗暴地拔叶马氏的手。

叶马氏抓得紧,沈千山拔了两下没拔开,倒叫温软滑腻的接触弄呆了,手掌的推无意地变成了抓。

叶马氏怔,想缩手,脑子里闪念,不缩了,反变成送,口中张惶地喊了声姐夫。

这声姐夫叫得矫揉造作,带着明显的刻意的扭捏和引诱,沈千山有些迷惑,瞬间柔软的躯体像没有骨头般倚倒到他怀里,黏黏的像煮熟的糯米撕拉不开,黏软之中又带着甜腻的脂粉香,与沈马氏身体的味儿大不相同。

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沈千山喉咙沙哑身体震颤,三魂七魄出了窍。

叶马氏丈夫逝去多日,身体久旷,初始是想勾引沈千山求他救女儿,后来蹭得几蹭,却饥渴了起来,伸了手握住沈千山阳,在那微微凸起的揉了几下,又拉沈千山的手去摸自己硬起来的r粒

第二十回

沈千山因眼里只有银子,又给沈马氏管得死死的,这是第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女人,偷情的刺激快活使得下面很快硬涨充血,叶马氏久旱逢甘露,亦且有意勾引,两人互摸着,竟急切得回房都不能了,且摸且退,隐到回廊侧干柴烈火干起来。

烈火燃烧了许久,火焰熄灭时,沈千山握着叶马氏嫩白的山峦,发出声满足的长叹。

姐姐比妹妹可差远了,以往竟是白活了。

“姐夫”叶马氏掠了掠散乱的鬓发,柔情蜜意地贴紧沈千山。

“不用说了,现在夜深了,薇薇我明日就想办法救出来。”

“多谢姐夫。”目的达到,叶马氏却不想放手了,寂寞的那处经过方才反复碾压撞击,再不想寂寞下去了。沈千山站起来提裤子了,叶马氏难耐麻痒,把半敞开的衣领又往肩膀拉,胸口嫩白点着胭红颤动,旁若无人地自己抚慰起来。

沈千山受不了她的浪样,提到半的裤子又褪了下去,推倒叶马氏,疲软的物擦上她的r尖,疯狂揉蹭起来。

儿子的安危,被他抛到脑后了。

秋夜里冰凉阴冷,医馆里灯如豆,大夫见等不来人,替沈墨然包扎住伤口后自去睡下了。

狭窄的木榻上,沈墨然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上薄薄的青绫被子,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他又做梦了。

睡梦里红罗帐低垂,慵懒靡丽的气息萦绕,下物火烫滚热,说不出的难受,正胀得生疼无措间,具酥软的身体偎进他怀里,昏暗的罗帏里看不清面目,只觉阵阵清雅檀香扑鼻,沈墨然把人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嘤咛了声,风情旖旎,惹得人欲念更盛。

沈墨然揉上怀中人的胸前绵软,手心里不盈握的娇软化成荡漾的水波,将他浸润得骨软肉酥。

“墨然”香暖缠绵的低吟,不复清冷,是阮梨容的声音。

伤情和欢喜交织,决堤的快意将身体霎那间推上顶峰时,沈墨然不能自抑搂紧怀里的人,嘶声叫道:“梨容”

只这声,怀中突然空了,沈墨然阵哆嗦,温暖的销金帐变得幽暗冰冷,眼前阮梨容面白如霜,动不动躺在床上。

自己手心冰凉,手中握着的,是把匕首。

“梨容,等我,我陪着你走。”手臂伸开,匕首的尖端对准心窝。

“少爷,老爷请你过去。”突地传来人声,眨眼间,他站在父亲的卧房里。

“墨然,阮家白檀扇真的没有阮家血脉,便会失去作用吗”父亲眉头紧锁来回不停走动着。

白檀扇只是把普通的檀香扇,什么用处都没有的,沈墨然听得自己说出的是相反的话,“是的,爹。”

“什么游方朗中的鬼话都信,这下好了,孩子没怀上,倒把自己整弄得下红不止命也搭上了,为了帮你娶她,爹给你娘骂了多少话,这进门才两年,阮家福扇还没出把就没了命,不是白费力了吗”

阮家福扇只是个泡沫,沈墨然在心中道,却没有说出来。

“罢了罢了,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出上几把福扇,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沈墨然看到,父亲双手按上书案上那个硕大的黑曜石麒麟纸镇,左转三下右转三下,然后吃力地往后推倒,麒麟底下的肚子露出个小小的洞口,父亲伸了两根手指进去,从里面勾出颗拇指粗的黑珠子。

“这里面是你奶奶花了重金雇人偷来的回心丸,把壳敲开,用黄酒化开里面药丸,给阮梨容喝下。”

回心救命丸在父亲房中书案上那只石麒麟里

像道闪电突然划过夜空,暗黑尽皆退散,光亮刺目得让人无法再沉睡。

沈墨然从床上跃而起。

灯火照出重影瞳瞳,眯眼坐了片刻,沈墨然敲响了医馆内院的木门。

“年青人,三更半夜的,你失血过多,还是好生躺着”大夫话音未尽,沈墨然已摇摇晃晃走远。

等明日父亲不在房中再偷药丸,还是此时把父亲调开拿了药丸即刻送到阮家去,路思想着回府来到沈千山的房门外,沈墨然意外地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人。

沈千山此时,与叶马氏从回廊做到月桂树下,浑忘了天地日月。

这晚沈府的下人被聂远臻慑人的目光盯得人人胆寒,各人躲在房中不敢随意走动,竟没人发现这对忘我偷情的男女,也没人发现,沈墨然进了沈千山的房间,又很快从后角门开锁离开。

“爹,我让春柳把厢房收拾出来了,你去歇息会,我来守着娘。”阮梨容夜里只眯得小会,又忙起身,把阮莫儒赶去隔壁,自己坐到肖氏床前看护。

房中沉闷苦寂,肖氏面白如雪,柔软的眉眼隐着笑意,阮梨容静静看着,想着不知聂远臻能否求到回心丸,又想着沈家如此卑鄙,除了联合甄家卖檀香扇与沈家争夺市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搞垮沈家。

片寂静中突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姑娘,沈少爷来了,说他有良药救治太太。”

恶狼装慈悲来了还是三更半夜过来,想摆出赤诚十足的样子么阮梨容气愤激狂得心脏要绷出胸口。

“跟沈少爷说,多谢了,不需要。”从齿缝间碾出来的话,字顿像在嚼咬沈墨然的血肉。

脚步声离去,夜又恢复了静寂,静得有些渗人,阮梨容觉得不对劲,尚未想清楚,脖颈遭到重重的击,意识湮灭入黑暗时,阮梨容想清了,过来的脚步声拖沓沉重,离去的却轻细悄然。

绕盘崖后,又次拥住阮梨容,熟悉的悸动与契合再次涌上心头,沈墨然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小小的脸润白如秋霜,黑浓的眼睫覆下来,笼出段清冷的风情,绺头发从雪白的下巴掠过,白的更白,黑的更黑,粉色的红唇更加水嫩。

沈墨然伸出指,用微乎其微的力度从上面擦过,相触的瞬间,指尖被阮梨容的鼻气息呵得轻飘发麻。

眨眼工夫的亲密比之迷梦让人餮足,沈墨然苦涩地笑了,忍住头昏脑热,把阮梨容轻放到椅子上。

剧烈的心跳渐渐平息,胳膊沉沉的,双腿软得站立不住,沈墨然游目四顾,走到架屏前拿起个瓷瓶。

拔出塞子闻了闻,果如所想,瓶子里装的是黄酒。

取出黑珠子敲开外壳,把里面的药丸放进杯子里,倒上黄酒,用银匙调化成汤汁,轻巧的几个步骤,沈墨然却把嘴唇咬得渗血方做完。

拖着灌铅似的沉重双腿来到床前,沈墨然拼命抵抗住脑袋的昏沉,轻掰开肖氏的嘴巴把药酒灌了进去。

盏茶工夫,肖氏苍白的脸染上深浓的胭红,面上渗出汗意,呼吸急促粗短,不久,胭红褪去,留了淡淡的粉红,鼻息也变得匀称。

真的有效,紧绷的神经松弛,沈墨然支撑不住,跌倒地上,手里的杯子咣地声脆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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