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盈一握,胸脯小巧可爱,每一分的肌肤都让赵荻神魂颠倒,流连忘返,他以掌覆于饱满处轻轻一捏,便令张纤低声惊呼出来。
赵荻松了手,用膝盖分开张纤的腿,抬身低头,用牙齿和舌尖去撩拨张纤小巧的胸部,张纤的手指抓着赵荻的肩膀,被逗的那两点坚-挺战栗,赵荻的手托在她的背部,抬起她的胸脯,脑袋整个埋于其中,以至于张纤反抗不得,任君采撷,娇喘连连,因紧张和亢奋,指甲不由的掐进赵荻肩膀上的肉里,或者带出一道道刮痕。
马车颠簸,赵荻索性跪坐了起来,将张纤抱起,把她的后背抵在车壁上,分开她的腿,使双腿缠绕着自己的腰,而此时他早已经成了燎原之势,蓄势待发,只因她还有些恐惧,才暂缓了下来,一边轻吻,啃咬,用舌尖撩拨她身上的敏感之处,一边将手滑到了她身-下。
就算张纤如何狂放,毕竟第一次也十分紧张,身子又僵住了,而他的指尖轻轻的在她肚脐处画圈,以一种狡猾缓慢渐行的方式放松她的警惕心。
张纤感到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慢慢下滑,下意识想要阻止,但他又将她抵紧了一些,不让她乱动。而后从她的肚脐,画着圈儿一般,终于滑到了隐蔽之处。
这时张纤已经瘫软无力 ,抱着赵荻的背部,将颈项垂于他的肩膀上,两人上半身已经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的身子完全靠他支持。
赵荻也确实够狠,之前将张纤修长的双腿拉开,使之缠绕自己的腰部,便以一种她无法逃避的姿势,让他能进展得更加顺利,他以指尖轻柔缓慢撩拨早已润泽的地方,两人的情绪高炽,心有灵犀,十分契合,故而能将初次的张纤带动到这一步,然而关键的一步,尚要靠他来主导。
因她的身体太敏感,从未收到侵犯的地方被他玩弄,自然羞恼,可是感觉又那么强烈,双腿被强制打开,于是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那处中间好似空虚了一道缝隙,就如饥饿的猛兽,有一个填满不得,又十分想之充盈的胃口。
赵荻初而以指尖试探,张纤伏在他身上喘息,他渐渐深入,她便抬起腰想要逃避,于是他以另一只手控住她的腰,侧头轻轻吻着她,安抚她的情绪,而这只手的指尖,毫不松懈,缓行缓出。
对于初次而言,这算是极大的刺激了,许是因为都是黑暗中进行,张纤渐渐也没羞没臊了起来,身体习惯了这样的刺激,慢慢体会到了异样的欢愉,她将颈项仰起,那姿态宛若汲水后引项而歌的天鹅,她的呻吟给赵荻带来了莫大的鼓舞,而她身子已经能随着他的节奏配合。
赵荻以点圈探试到二指抚抽,玩尽了手段,也让张纤整个放纵松弛了下来,湿滑有度,润泽异常。忍到如今,方才尽显手段,趁其麻痹大意之时,快速退出,以身带入。
不得不说,关于找准重点这事上面,他乃是做得不错的,黑暗之中凭着手感,亦能一击必中,深入浅出。
于是不经意之间,张纤的湿滑敏感,便被饱胀微痛的感觉替代,此时已经吞了他大半。
赵荻动了动,张纤更痛了,咬了咬他的肩膀,他便耐着性子轻缓了一些,不过到底忍了太久,又如何把持得住,不一会儿又原形毕露,加上马车行路,时有颠簸,要控制轻重缓急也不易,而但凡张纤呼痛,就开始咬他,越痛就越咬。
那赵荻也已经出了汗,双手托住张纤的腰一迎一送,他之前已经忍到了极处,这会儿肩上吃痛,心里有些急躁,便故意不肯放轻,谁知这两人都不是轻易服输的,一个越咬越重,一个越来越急进。
这两人真乃一对造化,这种关口,竟然开始相互折磨,可更造化的是,咬着咬着,痛着痛着,竟然两人同时产生了强烈快感,真乃痛并快乐着……果真是人生的真谛在于相互折磨不成?
所谓越放纵便越快乐,两人凭着欲望狠狠的纠缠在一起,抛弃了一切理智和思考,契合着对方的身体,欢愉着自己,就像是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他们了……
……
马车里面香艳非凡,可苦了外头的车夫,话说车夫乃是赵荻心腹,自家的主子自然了解,原本是送郡主娘娘去换衣裳,然后送回长公主府。
里头的动静听得他心惊肉跳,也知道如今的光景是哪里都不能去了,偏偏王爷又不发话,只好调转马车,围着太明湖人迹罕至的地方绕圈跑了。
明月夜,马车缓缓。
行路难,车夫更难。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各位的回帖,大家的支持对某黑真的很重要,某黑现在在爬季榜~有时候没有回复,是因为没有更新怕冒头被大家催更……呃……嘿嘿……嘿嘿……请大家原谅则个~(赶紧换话题)
让某黑仰天狂笑个先,谁说我不会写h~~~~~~看吧,满满一章~~~满满的!!大家不是要吃肉吗?哈哈,吃吧,腻味了吧~~~
不过……低头对手指,某黑的表姐会看文的……还有同学和同事在等完结呢……555555果断没脸见人了……某黑平时那宛若少女(有人信吗?- -)一般清纯的形象啊~~~
☆、71暗黑郡主
赵荻做了一个春-梦,一个很要命的春-梦。
在一片昏暗之中,他和一名女子恩爱缠绵,两具□的身体就像是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恨不能将彼之骨肉融于己之骨肉,然后一齐化为水,或者磨灭为齑粉才好。
他如入了魔一般沉沦,不知是谁的黑发在他手中流散,谁的温柔在他身下妩媚夺魂。
当滚热的皮肤上溢出水润的汗珠,他握着她那水滑纤腰,她昂首宛若引吭歌而的天鹅,绽放着最惑人的姿态。
他们同登巅峰的殿堂,他渐渐看清了她的模样,为何她神情这般哀婉,眉眼这样哀伤?
她的脸为何又这样熟悉?
阿纤!
赵荻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而更难堪的是,他下-身酸弛,已经湿稠一片。
赵荻惊异了,他竟然在梦中……这种事在他知晓人事便不曾有过,他乃花丛中的老手,阅历丰富,如今竟然因为做春-梦而无法自控。
可是想起那个梦……想起那梦,那种如同附体一般亢奋刺激感便又回来了。
外面等候的邓公公听到里面的动静,便知王爷已经醒了,领着侍婢进来侍奉,这些太监侍女在赵荻眼里就只是伺候人的,见他们进来,也不避讳,只说了一句:“侍奉本王沐浴更衣。”就陷入了呆滞状。
王爷沐浴,这些侍女是侍奉惯了的,处变不惊的给他褪去衣裤,当衣裳掀起,仍然处于浑噩之中赵荻突然察觉侍女匆忙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和后背。
他狐疑着扭头,虽然看不见自己后背上的抓痕,却能看到肩膀上的咬痕,然后一愣。
这清晰可见的咬痕,如同一道闪电打过来,让昨晚马车中发生的一幕幕片段在他脑海里重新被记起。
那绝对不是梦!是真的!他和阿纤……
……
张纤躺在塌上不愿意起来,她当然不会跟赵荻似的,做一场春梦就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不过那种逃避心理是一样的,只觉得荒唐,太荒唐。
因她懒恹恹的赖在塌上,被长公主知道了,特地过来看了看,见女儿面色潮红,却没精打采,说是喉咙不舒服脖子上还缠着一块巾子,便当她是病了,要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张纤这些时日都不对劲,而太子和馥雅郡主的事也定下来了,很快便要发诏书,那位姑娘得太子青睐,怕不止良娣的造化了,钦天监那边正在推算日子,故而长公主自然认为这就是她消沉的缘故。
自从她逼着女儿赶走呼烈儿,女儿虽然没有怨言,但有事也不爱跟她多说了,因此赵荻过来开解张纤,是得到长公主的首肯的。
昨天张纤回来得晚,一回来便歇下了,长公主也没有立时过来,因而完全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丹寇是昨日跟着她出门的,只是在她换了衣裳之后被留在了裁缝铺,还嘱咐其不可乱跑,在那处等候,所以唯一能窥出一丝端倪的便是丹寇,不过有了青娥的前车之鉴,丹寇又怎敢到处乱说?
当事的俩人则更不会乱说了,这事竟然就被瞒了下来。
张纤歪在塌上,她自己的事情最清楚不过,见母亲要去请御医,忙拦住,道:“女儿不过是昨日吹了风,略有些不爽利,倒不是大事,母亲若要请太医,旁的人女儿才不给看,除非是太医署的周行之周太医,女儿才给看的。”
长公主笑道:“这还有挑太医的?能进宫的哪位太医不是真才实学?偏你还挑?”
“这位老太医医德好,为人和善,说话又仔细,我最不耐烦那些年轻气傲的太医,要看自然是寻一位德行好的老太医了。”张纤道。
长公主不知女儿这又是哪一出,不过也依她了,只要她高兴罢。
张纤自有计较,懒懒的在塌上看了会儿闲书,就听有人来报,周太医领了命,这会儿正过来了。
方才换了衣裳,又等了会儿,外头有人来报,紫宸领着周太医进了门。
这周太医四十多五十岁了,身材清瘦,胡子花白,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青蓝色官袍,脚穿青云纹布靴,身后跟着一童子,童子身上背着药箱。
周太医进来,先给昭荣郡主进了半礼,却久久不见回应,须知他们太医,品级虽不高,在外却是极受敬重,倒是这位老太医心态平和,身后那位小童已露出不忿之意。
没得搭理,周太医抬头一看,那位郡主娘娘,正靠在榻上,手抱一方梳妆盒,对着妆盒内镶嵌的小镜自赏呢。
郡主娘娘自赏之余,瞥了一眼,见周太医正看她,便从妆盒里摸出一方丝帕,然后关了妆盒,以帕子掩在口便,佯装咳嗽了两声,道:“周太医免礼。”
周太医站直了,自行过来坐下,一边着手示意小童取出问诊的小枕等物摆放好,一边道:“不知郡主有何不适,还请告知老朽。”
“却有些难言之症……紫宸,你带这位小医童出去用茶,丹寇,本郡主要和周太医说说病情,你在外面守着。”张纤道。
那太医在宫里侵染多年,见状便知这位郡主有不好言明之事,对那小童点点头,紫宸和丹寇便带着小童出去了。
“得罪,还请郡主将手腕方于小枕之上,老朽也好为郡主请脉。”
张纤一笑,并不理他,反而将手上的丝帕展开,问:“周太医,这丝帕上的笔迹,太医可还认得?”
周太医一看,那丝帕乃是宫制,颜色陈旧,按说这位郡主娘娘得天独厚,应该不会用旧物,再细细看那帕子上的笔迹款,猛然一震。
话说昭荣郡主没什么别的爱好,自幼便是喜欢挖掘和埋藏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五岁那一年,将尿湿的床单塞进铜壶里;
六岁那年,裕荣公主心爱的小兔的尸体埋藏在树下;
七岁那年,她偷走了淑兰殿宫女和侍卫定情的丝帕……
“如果没有记错,令郎如今已是侍卫佐领了罢,想必日后前途无量,有子若此,本郡主真心是替周太医感到高兴……”张纤以那方旧丝帕,掩嘴轻笑,好似真的很开心一般。
那丝帕乃是宫制,其上绣着双飞燕,上面又给人提了两句情诗,帕子角儿上绣着一个燕字。
“对了,听说令郎有一表妹,原本在淑兰殿当差,后来得了圣眷,因名字中有个燕字,故而受封燕美人,说来周太医家里,真乃好大的福分啊。”
当年被她撞破偷情的,便正是这两人,她顺手,连人家的定情信物也偷走了。
周太医为人方正,处事严谨,从不沾惹是非派系,便是在宫里太医署水那么深的地方,也多年屹立不倒,若说唯一有亏的,便是他的儿子和燕美人曾经的过往。
后来在他的干涉下,那两人断了联系,为此父子俩差点反目成仇,直到后来圣上酒后临幸了当时还是侍女的燕美人,还给她蒙混过关,纳入了后宫之中,他儿子才真正死心。
时隔多年,以为这段风波早已过去,不想今日却被昭荣郡主道破,甚至还存有物证,周太医一阵眼晕,想到一家老小的性命将毁于此,只恨当年为什么不打死这个孽子。
“本郡主也就不绕圈子了,本郡主若想害你全家,早就把此事捅破出去,你也就不用在这里了,不过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本郡主一向没什么兴趣,我找你来,自然是要你帮我做件事。”
周太医虽然他乃方正之人,可一家老小的性命全握在这位郡主娘娘手上,闻言也就强打精神,道:“不知……不知郡主有何差遣。”
“你也不用担心,本郡主知道你们太医,最怕的就是有人叫你们下毒害人,本郡主的要求很简单,只求一味药,后宫之中,皇帝宠幸妃子之后,若不想其诞下子嗣,便会令人以一丹药,化水服之,那一味丹药,叫什么来着?”
身为太医,最忌讳的就是在药物中下毒害人,时有太医牵扯进后宫争斗,一旦被人拿住,那也是全家的杀身之祸,听到说只求一味药,周太医的三魂七魄,又回了两魂三魄。
“避子丹……房事后以此丹化水服之,可使妇人不孕。”
“对身体可有损伤?”
“损伤不大,并不会因此永久不孕。”周太医已经嗅出了味道,若郡主娘娘求的是此药,那么究竟是自己用,或者是用在别人身上?但他不敢多问。
“甚好,本郡主求此药,你看,周太医,本郡主并非不好打交道之人,你若保守我的秘密,我自然也会保守你的秘密。”张纤打开妆盒,将帕子塞了进去,笑眯眯的道。
“你研好之后,今天之内亲自给我送来,本郡主保证,令郎的前途一定无量,长命百岁呢。”
领会了郡主娘娘的意思,周太医应了,他一直盯着张纤的妆盒,看样子很想将帕子要回去,张纤只作没看到,又嘱他随便写了个调养的方子,好向长公主交代,就叫他离开了。
待周太医走后,张纤的脸色垮了下来,恹恹的打开梳妆盒,拎起丝帕摆了摆,丢到一边去,对着小镜里的人幽幽一叹:“哎,看来我果真是个坏人。”
威胁恐吓轻车熟路,能好得起来么?
下午,周太医便送药过来,都以为是补气补血的药,谁会知道他兜里揣着避子丹呢。
遣下他人,周太医掏出一个锦囊交给张纤,张纤取出一枚丹药,当着周太医的面叫丹寇端来一碗热水,化开之后着丹寇服下。
周太医见了,便知道是怕他动手脚,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丹寇试药之后,半晌无恙,张纤笑着告了罪,差人送走太医,赏钱自然不会吝啬,回头又化了一碗汤药,自己服用。
这年头,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想要避人耳目的弄到这样的药,并不容易,尤其是张纤这样身份的人,便是侍女出去采买,都有可能被人撞见。
心里的大石落下,张纤冷笑,一时荒唐也就罢了,她才不要给赵荻生娃娃,再说以她的手段,便是出了这茬子事,以为只有破罐破摔就实在太小瞧她了。
和赵荻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张纤打了个寒颤,想都不敢去想,虽然不能不承认,昨天晚上……如果只从……身体方面来说……可能他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可以算作优点了,但她也是一个注重精神层面的人,不想变得跟他一样不堪。
那一方,赵荻浑浑噩噩又心心念念,这一边,张纤已然只当做了一时荒唐,甚至想到了补救措施。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张纤又恹恹起来,对风而叹,对镜伤心,想到自己贵为郡主,实乃太过坎坷,情深意重的呼烈儿被她逼走;中意多年的太子却对别人情真意切;多次阴谋陷害只是为她人做嫁衣;太子妃的梦想破碎,引人笑柄;一时放纵,又失身给了一个极其恶劣的人。
她的人生总是在已经一团糟的时候发现,她还能更糟一点。
她真是一个糟透了的女人,张纤难过的瘪了瘪嘴,把丹寇喊进来,以西子捧心的姿态,自怨自怜而又抑扬顿挫的道:“丹寇,给我收拾收拾,本郡主决定了,我要去静月庵带发修行,潜心向佛,以洗刷我通身的罪孽。”
“郡主——”丹寇自然大惊失色。
“够了,不要说了。”张纤抬手,扭过头去,神色哀婉:“本郡主已经决定了,不要阻止本郡主一颗向佛之心。”
……当然,她对长公主的说辞不是这样的。
“以退为进啊母亲!难道要我在城里等着馥雅郡主当上太子妃的诏书下来,然后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吗?”
“我当然会潜心向佛——至少在事情平静之前吧。”
“我才不管太子怎么想,就是要他内疚才好呢,母亲您若是见到他,记得暗示一下,要不然明示也可以,我就是被他们这一对狗男女逼成这样的!”
昭荣郡主一颗拳拳向佛之心,情深意切,天地可表,所以,也就是说……佛门这次躺枪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eya,虽然你说是按错了。。。然后不小心。。。手抖了几下。。。
这件事告诉我们,关键时候,别抖。。。
☆、72暗黑郡主
安阳城外丹霞山,山上有一尼姑庵,便是静月庵。
双丹一脉,一枫一霞,丹凤山有白露寺,丹霞山上便有静月庵,不过不同于白露寺的孤高隐世,静月庵广结善缘,因曾有太妃于此剃度出家,因此香火不衰,颇得一些权贵夫人的推崇。
说起来,此庵得长公主常年捐赠,与庵主惠净师太也是旧识。
这一日,静月庵前停了车马,两位年轻侍女扶下来一位眉清目秀,容貌娇美的姑娘,那姑娘气度不俗,得庵主亲自接待,并将其及仆从安排进了南面小院居士馆内,此女便是长公主之女,传说中差点成为太子妃的昭荣郡主张纤是也。
静月庵,殿内已经清场,高耸的佛像面前,只跪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我佛慈悲。”巍巍佛像面前,张纤只是芸芸众生之中渺小的一人,面对浩然之气,她心灵仿佛收到了净化和洗涤,脱去了素日的骄狂,以双手合十,虔诚的向佛祖忏悔自己的罪孽:
“信女张纤,自知罪孽深重。”她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桩一桩的忏悔:
“我曾经纵奴行凶,害人性命……不过,那人罪大恶极,也算死有余辜。”
“……也曾经陷害他人,毁其名誉,断其前程……不过,哎,也没有成功罢。”听起来似乎有点小小的遗憾。
“好吧,我好像和一名……男子……有私情,嗯……这个,您懂的,也就不细说了,反正他离开了。”
“然后,多次威胁恐吓他人……并且和另一名男子发生了……呃,也就是做了露水夫妻,不过,我对他没有感情的,只是把他当自己哥哥一样……”和自己的哥哥做露水夫妻?郡主娘娘的神逻辑啊。
郡主娘娘也想尽量说的委婉一点,遗憾的道:“以后,我可能还会隐瞒这件事情,再嫁给其他人……”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佛祖啊,人家还小,还是个小女孩,难免会犯错,您会原谅我吧?”郡主娘娘满脸期待的盯着佛像。
“佛祖俯视众生,一定不会揪住这些事不放,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当您原谅我了,人家心里也很纠结,一个人默默背负这些,压力真的很大啊。”
佛祖无言,郡主娘娘欣喜的正准备起身,突然“啪”一声,上面掉下一块粘土,正好掉在娘娘的面前。
张纤一愣,抬头一看,刚刚还好好的佛像面颊上,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如何,竟然裂了一道细纹,脱下了一块粘土,便是落在张纤面前那块。
原本宁静祥和慈眉善目的佛像,顿时因此而显得有些怒目狰狞。
张纤看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丹寇!紫宸!”张纤看着佛像,高声喊了两遍,外面守着的丹寇和紫宸才听见了急急进来。
进来一看,都傻了,佛像无故而损,偏偏又是郡主拜佛的时候,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去,给我吧庵主找来!”张纤眯了眯眼,横眼看了她们一眼,冷道。
紫宸连忙便去了,一会儿就引着庵主惠净师太过来。
惠净师太来看到佛像的粘土脱落,也很吃惊,只听郡主娘娘道:“师太,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佛像年久失修都没有人管吗?”
“呃,这个……”
“这样吧,没人管本郡主管,你叫人把这一块粘土给我粘回去,然后重新给这佛像塑一个金身!”郡主娘娘咬牙切齿,手一挥,令侍女丹寇奉上千两银票。
再看她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一尊佛像,仿佛在说,哼,我让你再掉!
紫宸:“……”
丹寇:“……”
还是惠净师太老成持重,处变不惊,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将银票纳入袖中,道:“郡主向佛之心虔诚,与佛有缘,可喜可贺。”
佛像:……
话说,郡主娘娘入了静月庵带发修行,接着当朝太子的婚事也公布了,钦天监拟定三个月后的婚期,馥雅郡主成了整个安阳城最令人羡慕的准嫁娘。
于是大家都说,太子妃之争果然非比寻常,这馥雅郡主扮猪吃老虎,那么张扬的昭荣郡主,也给她生生逼出了家。
张纤倒是赚了一些同情,也没人再说她什么了,话题仍是围绕在了馥雅郡主身上,短短时日,靖安侯之女匆忙离开,昭荣郡主被逼进了尼姑庵,最后的胜利者居然是一脸无辜状的馥雅郡主,人人都爱八卦,已经流传了许多版本,甚至有说,当初赵小姐也是入了太子的眼的,不过还未成事,就给馥雅郡主生生掐断了生机。
这些已经和张纤无关了,而因她影响最大的,却是另一人,景王赵荻。
景王爷病了,别看他好像还生龙活虎,景王府招了很多太医进府是不争的事实,不过那些太医出来,一个个咬紧牙关,不肯吐露病情半句。
不知怎么就有风声传出来:景王爷不举了。
纵欲过度,肾亏伤身啊,年纪大的人就以此教育年轻人,宁可七天一次,不可七次一天,不然,啧啧,看人家景王爷,年纪轻轻就……
但实际上赵荻冤枉啊,他有苦难言,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各方面功能都很正常,问题出在,他不是不举,而是,而是“举”太过了。
晚上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春-梦这种事,男人都做过,偶尔一下挺神清气爽的,问题是奈何天天做就叫人吃不消了,尤其是梦中还有反映,反映还特大,当然也爽了,可是怎么受得了天天那么爽!
还是一个人自爽!对,他连女人都不需要!
天天这样……也变成了纵欲过度,一连近半月,也不思女色了,只想好好休息,可是一到晚上,还得接着自爽,这就有点儿悲惨了,长久下去,人岂不要掏空了?
这种隐疾,当然不能对外人说,招了一些太医,全都没用,后来归为一句话:王爷,心病还须心药医,能谈谈您梦里头的事吗?是什么时候开始梦的?发生什么造成的?梦里的女人是真实的吗?大家都是男人,说出来无所谓的啦……
景王爷脸色一变,把太医都赶走了,当然,赶走之前还威胁了一番,不准说出去,不然本王跟你们没完!
直到某天遇上一个游方神医,景王爷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怎知那神医果然有两把刷子,问了病情和往日用了些什么药,就果断进入主题了。
“王爷,倒也不是那些太医不顶用,您这病不大好治,万一药重了,给留下什么后遗症可难办,因而还是以调理为主,难怪见效慢。”
赵荻想想,倒也是。
“王爷,您给我说说做的是什么样子的梦?”
赵荻见也没旁人,就说了:“还能什么梦?别的梦能让本王成这样?”
神医见他面色泛白,眼眶微陷,如今是还年轻熬得住,那些太医开的调养法子也得宜,但长久下去,这头补的还没那边泄得厉害,也不是办法。
“那么王爷有没试过睡觉之前放松,或者是累极而睡?人累了啊,自然也就睡稳了。”
“都试过,本王把自己折腾累了,也无用,多招了几个姬妾先云雨几番,结果还是无用,弄得本王更加辛苦。”赵荻叹了口气,握拳垂了垂自己的额头,一副深受其苦的模样。
“那么敢问王爷,每日都是重复同样的梦么?”
一说那个梦,景王爷的神色就变得极其古怪了:“呃,不是……”
这梦还会神展开,自动生成,什么水边啊,林中啊,各种姿态啊,那些荒谬的从未发生的事情,在梦中活色生香的展开……
“每次梦见的是不同的女子么?”
“呃,不是……是同一个人。”每次被人家小心翼翼的问,景王爷也很苦恼啊,本着治病要紧的原则,也就都说了。
“是这样的,半月前有一次,我遇见了一名女子,然后……发生了……就那些男女之事嘛,从那之后就开始这样了,日日梦见她,做这样的梦。”
“那王爷有没有再见她?”
“……没有。”
“为什么不见一见呢?”神医的话一问,顿时就见景王爷的脸黑了下来,手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手指无意识的叩击桌面,似乎有些烦躁。
“王爷,这对您的病情很关键。”神医又道。
赵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段莫名的话: “本王还没想好……也不能……她好像不愿意见我……总之……”
他去找过她,第一次她闭门不见,第二次就去了尼姑庵,叫他怎么办?!
这医神也是通透之人,见景王爷的神色和态度,八成也就知道,这女子不是王爷轻易就能得到的,以他的身份都不可得,必然不是普通女子,听闻这位王爷私德不休,又好女色,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既然如此,那么这人是谁,神医也就不想知道了,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啊。
“王爷,请直言,半月前的那一次在王爷看来,各中滋味如何?”
赵荻想了想:“甚好。”
神医摸了摸胡子:“如何好?”
“滋味无穷。”赵荻这人比较放得开,这方面倒没什么掩饰,说着仿佛想起什么,脸上露出笑意,神态颇有些回味,说起来,那次十分尽兴,这种事是双方的,他觉得好,想必她也不会觉得不好,这方面他是有信心的。
神医见状,了然道:“如此,这问题的根子,八成便在这女子身上。”
“为何?”
神医接着摸胡子,看上去高深莫测的道:“王爷看老夫说得对不对,其实男欢女爱,皆乃人之常情,在我们医者的眼里看来,不足为奇,乃人之本欲罢了,相信那个女子带给王爷的印象很深,又太过愉悦,但同时王爷本身又很排斥这种感觉……”
赵荻云山雾绕,没听明白,神医见状,就给他打了个比方。
他与景王爷面对面,两人中间的案上,正好摆放着一碟酥,那神医从中取了一块,放在案上,道:
“如一块糕点,王爷心里认为,自己是不该吃的,然而偶然又尝了一口,感觉滋味实在可口得紧,但心里仍然认为自己不该去吃,认为不该去吃不代表不想去吃,于是一边心里想吃,一边又克制自己,越是想吃,越是克制,越是克制,又越是想吃……结果就变得很纠结了,王爷请凭心而论,是否心里对那天的事念念不忘,同时又懊恼自己这样?”
这下子赵荻的脸色变得古怪莫名了,先是隐隐有些恼怒,随后冷静了下来,接着开始纠结,最后叹了口气,一拍桌案:“算你说得不差!可是该如何是好?”
“王爷,心病还须心药医,老朽建议您再去会一会那女子,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再欢好一场,这病就痊愈了。”
“再……一场?”赵荻听明白了神医是意思,不可思议的道。
老实说,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阿纤不比旁人,又是姑母的女儿,若是姑母知道他引诱了阿纤,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他是男人无所谓,只要阿纤愿意,反正他的王妃之位空置,奈何那丫头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她,还躲到尼姑庵去了,别的女子也没有她这样的,以她的性子,还不知会如何呢,真让他愁肠百结。
这样的情况下,他要怎么才能和她“再来一场”?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或者不可以得到才越是放在心里,予取予求相反一会儿就忘了。”神医感叹道。
“可是……”赵荻继续纠结。
“王爷您现在是否十分紧张兴奋但又很纠结排斥?”
“……果然是神医……”
这跟神医无关,根本就是他激动的满脸通红但是神色异常纠结好不好。
神医又摸了摸胡子,道:“心病就是这样产生的,王爷,恕老夫直言,您若是坦然一些,也不至于……总之,现在要治愈您不过两种方法,第一,我下药使您不举,但可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第二,您去找那个女子再欢好一场,二者选一,您自己决定吧……”
话虽这么说,但这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可是神医,万一就算再欢好一次,也不成呢?”赵荻未免心有忐忑。
“没关系,那就欢好两次,三次,到不再梦她为止。”
“……”
虽然神医未免有点儿神棍的嫌疑,事到如今,景王爷还能如何呢?在经过又一夜的自爽之后,第二天一早,可怜的景王爷就急急忙忙出城,直奔丹霞山去了。
他在一路上做好心理建设,想好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适当的来点挑逗和引诱,他知道女子都爱收到人家的馈赠,另外还带了一对神态可掬,价值连城的白琼玉兔雕打算送给她把玩讨她喜欢,当他到了静月庵,被人引进了南院的居士馆之后,他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魂牵梦绕的……费沂?!
嗯?今年的殿试御笔钦点探花费家大公子费沂?!
是的,费家大公子费沂,长公主默许的郡马优质备胎,正端直的和昭荣郡主对面而坐,品茶论佛,详谈甚欢。
两人见闯进来一人,张纤抬头望了他一眼,瘪了瘪嘴。
费公子彬彬有礼的站了起来,对景王行礼。
赵荻直直的看着他,一边抖着手,一边指向他,扭头对张纤质问道:“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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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当年。
说起费家大公子,见过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这位士族公子,不论相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不俗,从来士族子弟多纨绔,偏偏他硬是苦读十年,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于今年殿试被圣上钦点为探花。
没有人怀疑,这位士族出身的探花爷,将会有怎样的锦绣前程,而且还有一点的是,他至今尚未娶妻,不止尚未娶妻,连定亲都没有。
这样的优质男子,怎不令安阳城的岳母们疯狂,趋之若鹜。
但是,他为什么至今未娶,也未定亲呢?这里头,很有些缘故呢。
话当年。
当年,费家大公子还只是个小孩子,作为费家第三代长男,跟随父亲来安阳城给长公主拜寿,因他谈吐清晰,聪明伶俐,很得长公主喜欢,当时亲戚们聚在一起,也无外人,长公主便当着大家笑言。
“乖孩子,来本宫这里,真乖。”长公主摸了摸小费公子的脑袋,笑眯眯的问:“本宫有一女,名阿纤,沂儿,本宫看你不错,以后阿纤给你做媳妇,你愿意吗?”
其实长公主也不过说得玩笑话罢了,见小孩子可爱,不禁逗一逗,且不独小费公子被她逗过。
其中小太子的反应最好玩,眨巴着眼睛说,阿纤说了,她比我大,就不能给我当媳妇,必定年纪小的当媳妇的,姑母,我……我不想当媳妇呜哇……
而大皇子的反应最无趣,用眼睛看了在一边给太子递帕子擦眼泪的阿纤,一脸嫌弃。
这回问到了这位小费公子的头上,他竟是皱眉思索了片刻,才认真的答道:好。
看他的样子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旁边的大人都笑了,连他的父亲都笑骂他,小小年纪,玩笑话儿也分不出来,也不怕折辱了郡主。
这事儿大家笑过便是算了,以后也无人提起,但小费公子还记得,只是怕人笑话,又说他折辱了郡主,便不敢提了。
却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件事慢慢的从莫须有,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73暗黑郡主
作为一位公主,赵清绝对是毋庸置疑的,作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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