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花的果实(生子)耽美》 第 2 部分阅读

有了独当yi面的本事;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个佐岸,虽然他承认这人面貌颇佳,当时在机场初见时也被小小惊艳到,但随之而来的老妈子性格和墨守成规的做事风格,叫佑海对这位长发男子彻底失去了欣赏兴趣,就连漂亮的五官都没了吸引力。

“爸这家伙根本不让我做手术byina,明明我的方法更好”

“行了,看你说的什么话”佑老头对儿子中文中夹杂英文,还不按中文语法说话的行为非常不满,“中不中英不英,先跟我把话说清楚再谈别的至于手术方法,你就听佐岸的,他采取的都是最稳妥最安全的方法,你也不过是个新手,当然要从基础练起,不先学走路就想跑,我看你不摔死”说罢老头不给儿子yi丝辩解机会,摆手让佑海出去再练习。

这是第三次了。

佑海只觉yi颗壮志雄心全t给这两个古板的男人毁了老爸无条件信任这个陌生男人佐岸,佐岸则是老学究模样不准他创新,yi股气堵塞在佑海的胸口,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满满涨涨只想好好发yi顿火。

“佑海,佐医生让你去实验室。”拐角处冒出的小护士不经意的yi句提醒。

看看,就因为佐岸那家伙,他连被叫做医生的资格都没有

年轻人大多气盛急躁,yi件鸡毛蒜皮小事都可能引爆他们的火药库。佑海正是个中楚翘气,当然不能对自己的老爹发,可佐岸就不同了。

“不过是个我爸手下打工的,跟我拽什么拽”

佑海轻蔑地笑着,捏起拳头朝实验室走去。

第六章

实验室离老头办公室的路有些远,这给了佑海充分的时间考虑如何搞定这个拿鸡毛当令箭的混蛋。暴揍yi顿看佐岸这种长发飘飘浑身毫无yi块肌肉的文弱男,与他动拳脚yi点意义都没有,还怕弄个欺凌弱小的恶名;威胁也不是什么好法子,谁晓得佐岸是不是个会打报告的,等会儿老头怪罪下来,自己反而吃亏得更多;利诱天知道这家伙喜欢什么弄不好马屁拍到马脚上呸呸呸,谁要拍这家伙的马屁

整人的点子yi个yi个像泡泡yi样从佑海的脑子里漂浮而出,亦如同泡泡yi样飞了没多久就因种种原因破碎不见。佑海怨恨自己跟在这男人后面这么久居然连对方的yi个把柄都抓不住,想着想着,不禁心烦气躁地恼了起来自己这跟班日子,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啊,羡慕死佑海那家伙了”

楼梯间忽然传来自己的名字,这让佑海的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见着四下无人,于是悄悄靠近声源,贴着墙静静听着。

另外yi个声音接着道,“我也想整天跟着佐医生啊”

两个迷恋面瘫脸的花痴

佑海满脸黑线,没想到自己的口碑在这群护士的口中竟连佐岸的yi根毛都比不上喂喂,有没有搞错, 这家医院的正统继承人, 是我是我好不好

声音还在继续, “唉你可别说了, 我现在就担心佑海这花心萝卜把佐医生的魂给勾走 你看他那天对佐医生笑得, yi点没个好人样”

“就是就是, 从美国那种靡靡之地回来的大多不算什么好物 我们家佐岸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男人, 可千万别被佑海给污了”

“什么我们家, 你不要想当然, 搞的真有那么yi回事yi样zzz”

“哎哎, 死女人别扯我帽子啊zzzzzz”

接下来两个女人的打闹声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佑海也早没了听下去的。 只是从这段偷听而来的对话中, 他似乎得到了些灵感呢。

关于如何恶整佐岸而不留痕迹的灵感zzzzzz

佑海当年在高中的时候算是戏剧社的台柱, 社长对他的评价是 “天生的反派角色”。 虽然这个评论带了几分贬义, 不过倒也从侧面肯定了佑海演技。 只是弄几场暧昧, 装出对佐岸着迷的傻样, 对他佑海而言根本就是游刃有余的事。

佐岸坐在空无yi人的实验室中静静等着。 昨天晚上临睡的时候梵洛伊的话又在脑中过了yi遍, 不太中听, 但那份真情切意却是通过电波实实地传达到他脑中了。 “远离姓佑的”,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佑海难不成会威胁到他的职务 可是这yi点根本不成立啊, 自己yi个打工的, 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平日里做事也是小心谨慎, yi点不出格, 洛伊没有见过佑海, 为什么就能凭自己的yi点描述下了这么笃定的断言

啊, 下次打电话真该好好问问

黛黑发丝缠绕在纤长玉白的手指上, 佐岸托着腮脑里全是疑问 不过也不打紧, 反正过了今日自己就该和佑海没有什么纠葛了。

“佐医生, 找我有事吗”

佑海突然从后头冒出的声音着实吓了正在沉思中的佐岸,下意识地回头想要打声招呼,却yi下忘了自己的手指上还缠着头发。yi回头便扯动了敏感的头皮,yi阵被生生扯痛的感觉顿时袭来。

“啊”佐岸本能地叫出声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懊恼地低下头,yi手按住被弄痛的头皮,手指则轻轻绕着,想要将头发给散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只缠了头发的手忽然被人捉住。佐岸惊讶地看着平日里和自己没什么肢体接触的佑海带着yi丝捉摸不透的笑温柔而轻细地替他解开纠缠不清的发丝,末了还很亲昵地将那缕发捋到耳后,又习惯性地顺着发丝走向那手指整理了yi遍,这才离开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动作yi气呵成,没有yi点不自然,好像他佑海这种事早已重复了千百遍,再平常不过了。

佐岸很敏锐地感到自己的脸有yi点点烧热的感觉在佑海这种陌生而热情的目光注视下,怕换了谁都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是皮这么薄的佐岸尴尬而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扭动下身子,佐岸声音有些干哑地出了声,“呐,今天叫你来是这样的”好怪,这个佑海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举止绅士不说,还老拿这种古怪的目光盯着人

干干巴巴地总算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给佑海,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回答,反而见到那人笑容竟消失,还似乎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不是yi直想独立操刀吗那个等会儿我会和你父亲去说,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正式上岗了”顿了片刻,他终于不解补充道。

想是想啊,不过现在目标变了,不好好捉弄捉弄你,我怎么舍得就此罢手呢

“这么快啊。”摸摸下巴,佑海挤出yi个似乎是强做出的笑,“可是,不会太仓促了吗我的意思是,除了工作上的接触,我们平时的交流简直就是零嘛老实说我是很想和你交朋友的,可惜出了手术室你就往家赶,好几次想和你说说话都不行算了,或许是我有点想要高攀了那,那多谢你这么久的照顾。”佐岸说着做出yi付十分惋惜兼自嘲的表情。

欲擒故纵的演技让佑海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当然佐岸是完全见不到佑海这颗阴暗内心的事实上他早被佑海反常的举动震到吃惊无语了。佑海想和他做做朋友不,这事实在太滑稽了,他和佑海两个人本来就是气场不顺八字不合,交流少得可怜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拼命搜刮脑子里的记忆,这家伙何时露出想和自己说话的了下班赶得最急,第yi个跑去打卡的人,好像也是这人吧

虽然没有想到佑海的j计,但狐疑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浮现在佐岸的眉间。“佑海,你今天没事吧”他奇怪地笑了笑,“那个,我可没开玩笑,本来你的专业水平就颇高,加上这些天的训练,独立做手术是完全没问题的呐,你不会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的”

糟糕,莫非自己的不良居心被发现了唉,也对,没铺垫没伏笔直通通上来就是yi阵表白似的剖白,傻子才不会起疑心可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也没法子收回来

那只好干脆顺着演下去了,反正他皮厚,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佑海忽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佐岸的腕子,yi脸认真,“我在中心虽然看上去人人都说得上话,真心想交的也只有你这么yi个呢”

不,佑海,你你你你这是在求爱还是真想交友佐岸的脸腾地变成个熟番茄,手腕想抽出来,却被男人死死抓着动弹不得。

“答应我啦”佑海软言劝道,“我爸也yi直希望我和你交朋友,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也想沾沾你的光嘛”

“我没说不行啊”怎么交个朋友都像威胁yi样还,还靠得这么近佐岸的头向后倾着微偏,脸上尽是窘迫的红色,却迫于佑海的步步逼人,不得以点了头。

“太好了”佑海高兴地叫着,手yi收,顺势将佐岸收紧怀抱两个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了yi起。

拥抱真是个奇怪的动作,明明靠得这么近,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佑海是没有兴趣晓得佐岸的心理活动和脸上的羞赧,佐岸却也因此错过了佑海嘴角的冷笑。

佐岸啊,我们的游戏开始了呢

第七章

“哦,佐岸你想好了吗小海果真能担当得起这份重任”

佑老头yi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捏着并没有山羊胡的下巴问道。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让佑海再练上几个月,磨挫掉点他的戾气,等安稳本分些了再找机会安排上岗。

这语气中的不肯定佐岸岂会听不出来但他已经有了打算,加之佑海今天莫名其妙的交友宣言,迫使他不得不说出与教授所想相反的话来,“是的。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我发觉佑海本身的基础就非常扎实,练手的时候动作亦十分娴熟,我有试着让他在手术中做过yi部分,他完成得也挺好所以我向您提出想让他单独执行手术的请求,毕竟我们中心还是需要人才的,他的技术这么好,老是得不到发展也的确太屈才了。”

呵,场面话倒挺会说。佑海低头站在yi侧,心中暗暗好笑,老头子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果然老头皱皱眉,显得有些踌躇,却仍然点了头,“那既然你也这么说的话,就先让他今天下午试试吧不过你起码得在边上看着,省的他手抖出意外。”

“那是自然。”佐岸保证,“不过相信他能处理好yi切的。”

佑海则是yi脸的灿烂,“嘿嘿,谢谢院长老爹啦唔,也感谢佐医生”挤眉弄眼地给佐岸丢了颗秋天的菠菜。

佐岸的脸没来由地倏地yi红。

下午的手术和往常yi样是替客人移植入预先准备好的人工芓宫。佐岸让佑海先进手术室做准备,自己则去培养室拿冷冻箱这原本是佑海的活,因此培养室的那群人见到佐岸着实有点意外。

“你什么时候也替人家打下手了”趁着空闲几个人围过来同佐岸说话,“老头不会真把你当他儿子的保姆了吧”

“哪儿的话”佐岸把单子交进窗口,yi边笑道,“佑海第yi次独立操刀,我让他先去做准备了教授叫我在yi旁看着,我反正也没事,所以干脆自己过来拿东西,顺便看看你们。”

“哦,佑海那小子出师了”众人顿时叽叽喳喳起来,“老头居然没大肆宣扬这不像他嘛莫非其中有猫腻来来来,说说”

“哪有什么猫腻你水果日报看多啦”

佐岸自然不会满足这群男三八的八卦之心,再者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也就胡闹搪塞着,等冷冻箱找到后立即就起身,忙不迭提了便走,心中直感叹这群培养室的男人真是同单细胞打交道打得太多了,就连想法都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手术过程略过暂不赘述。佑海也不是虚有徒表的人,手术刀在他手中舞得也相当不错,yi分不多yi分不少,该注意的地方yi出没漏掉。佐岸也只是静静站在yi旁默默看着,连yi句提醒都不需要,直到佑海将最后yi针缝完,众人七手八脚收拾器械的时候,他才走上前去,道了声,“恭喜,很完美的手术。”

“谢谢。比我想象得复杂不过也不算太难。”佑海自信地弯起眼睛,隔着口罩道。

佐岸不知该如何接口,看看那双带着还沾着血液的手套的双手,似乎并不适合握手。于是讷讷地讪笑,“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

“等等”佑海忽然摘下手套,拉住佐岸的袖子,“下班后有时间吗yi起去喝酒如何就算庆祝我第yi次手术成功嘛”

“咦”这个邀请的确出乎佐岸的意料。事实上他们两个的交际范围止于工作之中,除了第yi天在机场接机,他甚至没有看过佑海穿休闲装的样子。所以今天忽然对方主动邀请喝酒,这让佐岸实在有点困惑,“喝酒我们两个吗”

“难道不是吗”佑海已经将口罩摘下,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无害笑容,“朋友之间隔三差五喝yi趟酒很正常啊佐岸是不会喝酒吗不要紧的,我知道yi家酒吧独家秘制的水果酒,酒精味不浓,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你知道你不是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吗佐岸暗自吐槽。然而他没有指出这yi点。试想佑海都已经将邀请函发到这种地步,他难道还有理由拒绝“那,那好吧”

“嗯,那我先去洗手了”佑海yi听对方同意,显然十分高兴,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酒后能让人吐真言,这种既能套话又能套近乎的方法,简直是百用不爽

“yi扎黑啤,唔,给这位先生来yi些樱桃酒”

像是十分熟悉yi样,佑海熟门熟路找到yi个二人座,吩咐了aiter后环顾四周,“这里似乎都没什么变化呢”他感叹。

“你来过这里”佐岸很自然地询问。

佑海耸肩,“还在国内上大学的时候和同学来过几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yi样的光景啊。”

“同学你在这里上过大学”

“是啊,但是之后去美国没能转多少学分过去,便干脆重新读起。”佑海掰掰手指,“算起来我的年龄可要比你大些呢。”

“这样吗”yi直在心中以长辈自居的佐岸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点失落,“可佑教授”

“我爸爱面子啦”佑海哈哈大笑,yi挥手,“你在他手下做了这么久,这点还不晓得他那张脸可比什么都重要,自然不肯同你说我从头读起的事”

佑海的爽朗感染到了佐岸。正好酒也上来了,两人接着酒性把酒言欢,yi顿酒席上说的话竟比这几个月加起来的更多。佐岸原本的狐疑与不安也渐渐散去,话也絮叨了起来。

“然后,我没法拒绝教授啊,就来这里当主刀了。”

他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全盘托出。

“说实话,还真是可惜呢。”佑海灌了口酒,“那家香港的医院很不错,上学期还有来美国这边招过人才你在那里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机遇啊”

“我知道我朋友也说过我。”小抿了口甜腻的樱桃酒,佐岸抬头继续,“不过佑教授在我毕业的时候帮了不少忙,留下来在这里做也算是报答了他的师恩嘛。再说当时人手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否则,否则”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轻,脸上的红晕亦越发浓重。佑海没错,这酒的酒精味道确实不浓,但后劲可比啤酒要强得多。佐岸不是嗜酒之人,怎么经得住这酒力侵袭几杯下肚,话还未说完,眼皮便往下垂起来。

“天呐,真是麻烦”

本想看看佐岸酒后撒酒疯的笑话,却没曾想人家醉酒的表现就是呼呼大睡佑海无奈地翻眼皮子,只得悻悻付了酒费,扶着这醉美人出了酒吧。

第八章

七月份的夜热却不闷,夹杂着夏日特有味道的晚风徐徐扑面,再加上刚下肚的冰凉啤酒的降温,佑海不由得觉得,晚上散步吹风,其实也是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只是

谁来告诉他,这个家伙为什么酒量差到这个地步连水果酒都能醉成这种模样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嗯”双眼半眯,嘴角还带着yi丝傻笑的佐岸对佑海的抓狂yi无所知,还变本加厉地抓紧那只被他当做支撑的佑海的胳膊,蹭蹭,然后十分亲密地将脑袋靠上对方宽阔的肩膀。

肉麻死了

佑海顿时非常后悔犯贱把佐岸抓来喝酒,以至于现在陷入yi个两难的境地把他就地丢下吧,黑灯瞎火的被人拐去了可怎么办;好人做到底吧,有不晓得佐岸家在哪儿。

要不干脆送自己家得了佑海毕竟只想捉弄捉弄对方,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叫他把人yi丢袖手旁观这等缺德事他是做不出的,总之这事是他自找的,由他收场也不过分。这么想着,脚步便加快起来,拖着佐岸往停车场走。

由于佑老头的“想多和儿子在yi块”的固执以至于佑海至今仍和老爸住在yi块。车开到楼下的时候,佑海yi抬头,见到从书房窗子射出的灯光,便晓得自己晚归,肯定又要被念上yi阵。

于是对着后座昏睡不醒的佐岸怨气更深了yi层。停了车替他开了后车门,佑海不甚温柔地扯了对方的胳膊yi记,“快出来,别睡了”

佐岸醉得正酣,挪了挪身子,轻声嗯了yi记便作罢。

“起来”佑海下手的力气更重,“没死吧没死就赶紧给我爬出来”

拉拉扯扯中佐岸总算是有了点知觉只是还不如没有。“嗯”他含糊不清地嘟哝了yi声,顿了顿,半眯着眼对佑海伸出胳膊,“洛伊抱我进去啦”

其实佐岸这么说并不算无礼。以前同梵洛伊在yi起的时候,醉了酒也总是让洛伊扶进扶出,有时洛伊不耐烦了就会以公主抱的方式把他抬进宿舍。所以这yi次,佐岸潜意识里把那个不甚温柔因为洛伊的动作也挺粗鲁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好友,提出公主抱的要求,自然也合情合理。

可佑海哪里晓得他的历史不仅如此,他所见到的佐岸都是最最古板,迂腐的形象,佐岸的可爱之处他根本就是yi无所知,更别提什么嘟着嘴求抱抱这种只对最亲密人士展现的yi面,自然当即便弯着腰傻在车门前,“啊,你说什么”

“抱我啦快洛伊”胳膊好酸今天洛伊怎么了这么慢佐岸直着胳膊有要求了yi遍,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洛伊是谁

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佑海便知道佐岸肯定是喝酒喝迷糊了连人都认不得,把自己当做了所谓“洛伊”不过这倒激起了他的兴趣。以佐岸这种性格的人,居然也会存在yi位可以撒娇的对象

还没想完,只觉臂弯yi沈。佑海下意识低头yi看,原来这佐岸已经自发自动地把身子靠上自己的手臂,yi付“等着你来抱我”的姿态。细长的碎发从两边散下,遮住了他原本就嫌小的脸庞,配上纤纤细细柔柔垂着的双臂和软若无骨的姿势,佑海都快怀疑他怀里的躺着的是个女生了。

看那渐趋平稳的呼吸,大概又是重新坠入睡眠之中了。佑海无奈摇摇头,顺势将佐岸从车里抱出。

门铃自然是无法按的了,佐岸虽然不重,可yi个大男人的体重也不会轻到让佑海yi手就能搞定。于是佑海无所谓了,抬起脚狠踹了几下大门,“老爸,开门”

佑老头正在沙发上看录像,yi听到儿子没教养的叫门声眉头就皱了,趿着拖鞋不满地踱到门口,“我说小海,晚上嚷嚷什么呢,没见到门铃哇咧这这这不是佐佐佐岸么你你们”

“嚷嚷什么”把老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佑海踹了鞋赤脚进屋,“他醉了,我又不知道他住哪儿,只好把他带回家。”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这yi震撼的情景早就把老头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yi个人傻站在玄关,直到走廊的穿堂风哧溜灌上他的面孔才有些清醒过来。中年男士和中年妇女的八卦能力其实是十分有的yi拼的,在这傻愣的二十几秒内,老头灵活的大脑早就脑补好了yi切:儿子的春天来啦春天来啦春天来啦,他的学生要变儿媳变儿媳变儿媳啦,几年后就能抱孙子抱孙子抱孙子啦

这么yi想,老头的嘴顿时就笑歪了。这佐岸就是现成的儿媳妇嘛而且是越看越喜欢的那种:尊敬长辈,事业有成,性格温顺,连长相啧啧,都是yi等yi的好,要是儿子真找上他呀,那可真是上辈子积德祖宗保佑哇

老头乐呵乐呵做大梦的时候,yi旁的佑海则在沙发上犯难。佐岸已经被扔在沙发上,蜷着身子哼哧哼哧地睡着,看样子yi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那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了,老爹说不定有他家的住址,等下问了再送回去吧,反正他花点油钱也无所谓。

可佑老头心中算盘已经打定,要撮合这小两口的,哪会自讨没趣再让儿子把佐岸送回去“小海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他老学究模样地劝道,“你把佐岸送回去了,他yi个人也没法照顾自己不是喏,你说是你弄醉他的,也得负责到底呀我看干脆让他留下住yi天,反正你房里是双人床,又没所谓挤不挤的。”

“让他和我睡yi块”佑海惨叫,“不要啊,他不洗澡,我嫌弃的让他睡沙发啦”

“那就由你替他洗”老头斩钉截铁,“好了,废话别多说了,他好歹也当了你几个月的师傅,醉酒又是因你而起,理应由你好好照顾我晚上要是发现佐岸还在沙发上,你就别想混了,听懂了没有”

佑海气得脸都红了,“让我和个来历不明的人睡yi起,老爸你是想让我被人糟蹋吗”

老头yi听扑哧yi笑,“糟蹋谁糟蹋谁还不yi定呢,少在我面前装这套了。”

说罢手yi挥,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地关上电视回了房间。

第九章

黛黑发丝顽皮地垂下,遮掩住了佐岸已经被酒精蒸得绯红的漂亮脸庞;醉美人似无意的呻吟声轻轻地断断续续地挑拨着人的心弦;颀长身躯软软贴在沙发上,因动作伸展而露出纤柔的腰部玉白而诱人染指。

老头的话非常有道理,和这样的人单独在yi张双人床上,谁糟蹋谁,还不yi定呢。

可是

至少他佑海,是完全没有那种怪异的想法的

yi个人的第yi印象总是很重要的,这点对于佑海来说尤甚。佐岸给他的感觉就是崇拜权威,墨守成规,还多次成为他事业上的阻碍,连父亲都器重他胜过自己。在这种不怎么正面的影响下,即使他的外貌再出众,佑海也打不起欣赏的心态更何况,他身上的酒味好重樱桃酒的威力有这么强大嘛

事实上若在有眼界力的人眼中,卧倒如佐岸yi般的醉美人膝上那是极有情趣的yi件事,况且佐岸爱好清洁,即使有酒精味笼罩其身也断不会煞风景,更不会让人做出似佑海这样夸张的掩鼻动作。唯yi的问题就出在固执的佑海这个执念极深心眼也不善的家伙身上。

替佐岸除去全身衣物,佑海将他扔进浴池其实脱掉衣服的前yi刻还曾想过要不要拍点裸照下来备着以后好用作威胁,不过因考虑到这个主意实在太掉价而放弃后自己也噗通跳了进去。请千万不要误会,他对佐岸没有yi丁yi点的兴趣,之所以与他同泡yi池子水纯粹是因为不想要浪费时间和水资源,完完全全没有觊觎的意思

心里没有杂念,做起事来也更加自然。虽然不怎么喜欢佐岸,佑海到底还是怀着小半颗医者仁心拿毛巾给佐岸擦了擦身体,去除掉yi些污渍;又拿起洗发水洒在对方的长发上,如同搓洗衣物yi般胡乱地从发末往上揉搓权当为其洗头。

“嗯怎么了”

热水热蒸汽,再加上有人有心无意地为自己洗身子,再不找回点知觉那就是植物人了佐岸正闭着眼思忖他现在正身处yi个什么样的环境呢,忽然哗啦啦头上的花洒就出水了,温热的液体劈头盖脸就下来,浇了他yi头yi脸。

“啊怎么回事”

醉意被这水浇去了大半,佐岸慌慌张张地从水里站起来,摸摸满是泡沫的头发,好不容易拿手抹去蒙在脸上的水渍,睁开yi看天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而对面正坐着另外yi个同样的男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忽然突兀兀站起来大秀小鸟的自己。

“佑,佑海”摸着头发的手以yi种极快的速度放下,泛着泡沫的,湿长的头发随之滑落。不过他已经没有空去在意这个,yi心只想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尴尬地扯出yi抹笑,佐岸艰难开了口,“我我们这是怎么yi回事”

他醒了还醒得这般夸张

既然对方已经有了意识,佑海便晓得他的身份也应有所转变。迅速切换至友好模式,佑海大大咧咧笑道,“哈,先坐下来再讲吧,水池里有浴盐,不透明的啦。”

佐岸这才想起来往自己所在地瞧。果然满池子乳白色的液体,极好地锁住了,这才犹犹豫豫地捂着下体缓缓蹲下,坐到了浴池的另yi头,几近可能地同佑海保持最远距离,“这我现在在哪儿”

“我家。”佑海回答,顺便清洗自己的身子,“你醉了,我又不晓得你住哪儿,只能把你带回来。”

“醉是,是这样啊”不知是残存的酒精还是热气,佐岸听了这回答只觉害羞,脸似被火焰映照般的红,“可,为什么我们”会躺在yi个浴池里呀我们好像没有熟到能够同池而浴吧

“节水节电节能源啊。”佑海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对方这其实是他爹的主意。做出yi个可笑的鬼脸,忽然没有预警地起身朝佐岸方向走去,“再者我们都是男人,难道小岸有什么身体上的秘密吗”

小小岸这算什么鬼称呼佑海步步逼近,佐岸难堪得只想逃出这片浑水可是yi起身就等于要裸奔了等等,他好像没有这段沐浴的记忆呀,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衣服也是男人替他脱掉的啊啊啊,老天你在和我开玩笑吗喂喂,别再过来了,我,我可要叫,叫人了哦呃

佑海瞥见他紧张到快要昏厥的神情只觉好笑得要命,心中暗忖莫非这家伙担心我兽性大发强上了他开玩笑,他又不是见洞就插的废柴,何况他对他可是yi点性趣都木有,见了他也硬不起来

不过就这样捉弄捉弄他,吓唬吓唬也挺有意思的。

眼见着对方那根卧在草丛里的在他面前越放越大近大远小的原理,不是膨胀所致,还身为处男的佐岸反倒说不出话来。吃惊而害怕地竭力往后倾,却抵不过对方的渐渐挪近。他不得不闭上眼这距离实在是太太恐怖了,他几乎都能闻到那里特有的男性气息活生生的,陌生的,费洛蒙的气味

越靠越近,似乎就要贴上自己的脸。

“啊,花洒拿下来了来,我替你把泡沫冲走。”

花花洒

那种暧昧到可怕的气氛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佑海的味道也像化了yi般消失殆尽。难道前面都是自己的错觉佐岸下意识猛地睁开眼想探个究竟,却不料又是yi阵热水从头上哗啦啦洒下,带着泡沫的水汩汩流着,顺着睁开的眼落入他眼眶。

“啊啊,等等,疼”

结果yi场怪异的鸳鸯浴出来,佐岸的双眼红得堪比yi只兔子,揉着眼好像还能见到眼泪水。佑海很小媳妇地陪在他周围,yi声声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这里眼睛那么敏感”

“不不,没事,你不要再自责了”佐岸嘟囔,“现在真的不疼了,真的,休息下就好了啊”

“那,我帮你吹头发,完了早些睡觉,可好”

“随,随便”反正吹风机已经被你抢去,我怎么好抢的回来

谈话结束,吹风机呜呜的鼓风声填补了沉默的空气不,不完全是沉默的,因为躲在门后的那个老头可yi点没有人前的矜持和风度。很猥琐地躲在了门后听到两个年轻人的对话当然括号里的真相他是不会晓得的做了个非常惊喜的表情。

“喔喔,吾儿果有乃翁之风范,洗yi个澡就能水到渠成了嘛”

本来人家收留自己是看自己醉倒不行,现在酒醒了,那,也该走了啊。

佐岸进了浴室想要翻出自己的脏衣服穿上他现在穿的是大yi号的佑海的睡衣,却见佑海正把自己最后yi条内裤丢到洗衣机中,顿时慌忙叫道,“等等,我,我还要穿的”

“可这已经脏掉了。”佑海没有给他反悔的时间,关上洗衣机按下按钮,只听哗哗水声,机器已经开始工作了。“你是嫌我吗给你的这条内裤我买来没有穿过,你大可放心。”

哦对了,连佐岸屁股上包裹着的这条略显松垮的内裤,都是佑海因尺寸问题而放在家里压箱底的存货。

“不,不是这个原因”佐岸迟疑地咬了咬唇,“可我不能穿睡衣回家呀,而且又都是你的衣服,怕会给你带来不方便的”

“回家这么晚”佑海晓得他要提这事,于是故作惊讶,“床都替你铺好了还回去什么若不嫌弃,将就睡yi晚嘛。”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佐岸执意要离开,就是不给我面子,嫌弃我。

这让佐岸的拒绝变得带有负罪感起来。为难地嗯了几声,他绞绞手指,“可是,房间在哪儿”

“和我yi间啊我房间那张双人床很大哟,可以完完全全睡下两个人的。”佑海大手yi挥,“来,我领你去”

“欸我们,睡yi张床不不,这”佐岸本能就想要拒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要想歪嘛,睡yi张床上,我们还可以谈谈天,比如”不怀好意地凑近佐岸,“比如说那个会在酒后抱着你回家的,叫什么洛伊的男人,我可是很感兴趣想听听其中的内幕哦”

第十章

“洛伊什么”佐岸顿时打了个激灵,“你,你怎么会知道有这么yi个人的”

反应这么大,那对方多半是个重要角色了。yi种如同揭露真相的兴奋感让佑海内心yi阵莫名的激动。整了整心绪,隐藏好不该暴露的真实感情,佑海拖着佐岸,“你自己说的呀。”他笑得诡异,“我抱你的时候你居然叫着别人的名字,还真是让我很吃惊呢”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觉得暧昧yi股奇妙的热度从被抓住的腕子处直直传达到内心,佐岸的脸在yi瞬间忽然变得比喝了酒更红,磕磕碰碰跟着佑海,嘴中喃喃道,“洛伊,洛伊是我朋友啦”

“可以撒娇可以求抱抱的朋友,关系yi定很不yi般吧”佑海的手猛地用了些力,佐岸没有准备的情况下yi个趔趄被扯到对方跟前,被迫接受佑海似认真的质问,“我都没怎么听你提起过这个朋友,你没有兴趣同我分享点什么”

佐岸从未见过佑海这般追问他,脸上的粉霞蔓延地越发厉害。他几乎不敢抬头,只得将眼望着地面,“没有什么不yi般的,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佑海的笑意更浓,通常而言这并不是yi个善意的信号当然佐岸不晓得这yi点“小岸的日常形象可不是可爱型嘛,也很少见到你对同事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可是在那个叫洛伊的人却会做出嘟嘴和娇嗔的亲密动作,我也真的很好奇,还有点点妒忌呢说回来你撒娇时候真的比平时要柔上许多,连我看了都”

“真是的,什么撒娇,不要把我说得和女人yi样”被人用以女性词汇描述向来是佐岸的大忌。佑海如此这般的询问和挑逗令他恼羞成怒,“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难道佑公子没有yi个醉了酒还能相互扶持回家的朋友吗那我建议您赶快去交yi个,那可足足要好过从我这儿挖些无聊的八卦了”

佐岸的脸上染了yi层因怒气而生的红艳,看起来真的非常有说服力。然而佑海岂是那种识趣的人,其最终宗旨就是捉弄再捉弄。于是很嬉皮地晃晃,“交yi个这样的朋友好啊,我是有这份心,就不知你这朵高岭之花点不点头了。”

染满整张脸的红晕噌地蔓延至耳朵,佐岸不知该以什么表情和话语来应对这么流氓的问话。别扭地别过头,他故作粗声粗气,“都是yi个科室的,自然是朋友。”

“不对不对那种点头之交算什么,”佑海轻笑,手指很不正经地搭上佐岸的肩头,“如你所言,我们做yi对醉酒后扶持的朋友,不更好当然我的酒量比你好,如果你愿意,那个抱你回家的任务,我也可yi并承担啊。”

“别胡说了”佑海眼中闪烁的光芒太不善,让佐岸不禁有些害怕即将的同床。推开佑海,看看那张大床,“我,我还是回家好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侵犯了你”佑海往后退了yi步,突然开朗笑道,“对酒言欢的普通朋友,又不是床上的炮友,不要想得太多啦”说着舒舒服服往床上yi躺,背对着佐岸睡下,好似什么事都没提过yi般。

话虽然不中听,但这么yi来陷入被动的那方就变成了佐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复踌躇了好久,发觉佑海的呼吸渐趋于平稳,他才小心翼翼地选了个床沿的位置,轻轻躺下,抱着被子以yi种艰难的姿势睡了yi晚。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该在沉睡中的佑海忽然睁开明亮得好似没有入睡过的双眼,悄悄转身,佐岸佐岸地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偷偷地往佐岸身后挪了挪,yi只臂膀亦顺势揽上了那人纤细的腰。

“唔,腰又软又细,头发又故意留长,说你不像女人谁信”

心里是这么评价的,可老实讲有这么个腰肢揽着感觉还真是不错。做完了这事,佑海才真正闭上眼,呼呼睡了起来。

至于目的出于好玩也好,恶搞也罢,总之他似乎喜欢上了佐岸失控时的表情,那种恼羞的红色让他百看不厌。

由于心情有些急躁,加上睡姿也不怎么好,六七点的时候佐岸便被窗外射入的亮光照醒。朦朦胧胧地眨了几下眼,下意识想要翻个身,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背后传来的热度让他陡然yi僵,腰部的重量也绝非他的幻觉

他什么时候和这个男人贴得这么近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原本只是搁在佐岸腰肢的手臂yi夜过后竟紧密地缠绕了在上,两具自然也贴得亲密无缝,由于佑海的身子高大,这么看来反倒像是佐岸小鸟依人被人环在怀抱里yi般,亲昵的动作任谁看了都会有那方面的误会。

佐岸虽没法看到全景,但从那肉贴肉的亲身感受就能晓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佑海的猿臂固执得很,死死扣住他的腰部,连拨开下床都是yi件难事。紧张而尴尬地吸了yi口气,佐岸不愿在清醒的状态下仍然维持这种奇怪的姿势,于是手不禁下了狠力,用力yi掰

“醒得可真早啊”背后忽然传来yi阵带着起床气的声音。佐岸的鸡皮疙瘩立即竖起,身子也以yi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僵着,胳膊肘支撑着睡了两颗脑袋的枕头上,显得异常可笑。

“今天周六吧不如再睡会儿”

其实佑海早在佐岸浑身乱动的时候就被闹醒,之所以故意不动装着只是想看看对方难堪的模样。不过这佐岸倒会隐忍,还试图不动声色地在他没起床之前躲开他,这点倒是让佑海猜了大概。于是玩心更浓,脑子yi转,干脆做出更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

“请请你把腿拿下去”

这个流氓我们有熟到能胡乱抱在yi起吗佐岸气得脸都白了。但是这白仅维持了yi瞬,下yi刻,那份熟悉的红艳又爬上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颜色可口得简直让窗外的朝霞失了色。

原因很简单总结下来只有两句话:睡裤超级薄,男人有晨勃。

佑海的那只猪蹄跨上人家大腿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让自己的关键部位对准了佐岸挺翘的臀部年轻力壮嘛,yi早的斗志也总比yi般人强上那么几倍,所以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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