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我,我想我只能安静,慢慢充实自己,步步来。”
“你的想法很正确也很理智。其实就连我也是这样,明明不喜欢很多事情,却没有办法反抗,不过我坚信只要执着不变,总有天就能反抗成功。”他举起右拳示威的晃了晃。
“我也相信。”她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偏小些的拳头,燕为卿立刻很兄弟的轻轻撞击下。两人相视笑。
娟子是她的红颜知己,那燕为卿就是蓝颜知己了。
燕为卿从来没有因为跟个女人谈话而如此满足过,裴然让他觉得他走近了她的世界,她愿意为他敞开,把她当做自己人
“走吧,我请你吃饭。”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裴然望着这个笑起来像李弘基的帅哥,揶揄道,“你是不是怕我赖债,居然专门跑到学校来蹭饭。”
“是呀,我怕你跑了,你就像个不确定因素,匆匆闯进我的视线,不等我调整焦距,抓牢你,就有跑了,害的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他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本想揶揄你的,结果反倒被你调侃顿。”
燕为卿的长相属于东方那类的,但鼻梁高挺,显得眼睛深邃而迷人,典型的很多亚洲人可望不可即的有点。最特别的是他会笑的眼眸里居然藏着墨绿色的瞳仁,裴然断定他是混血儿。
“你的眼睛好特别,我还从未见过墨绿色的。”
“这个遗传了我的奶奶,她给了我四分之的意大利血统。”
“哦,那你是两国混血,果然继承了良好的基因。”
“不,是三国的,我爷爷是纯血种西班牙人,哈哈可能我张的像妈妈,我妈是土生土长的市姑娘,后来才被我爸拐走了。”对于身世多少有些顾及,不过他很愿意对裴然多吐露些。
“集合了三个国家的优良基因,怪不得你什么都会。你到底还擅长什么没告诉我的”她很好奇。
燕为卿认真的想了想,“基本上在你面前都卖弄过了,还剩个钢琴和电脑,最近我想考个律师玩玩。”
“电脑谁不会呀,这年头人人都学。”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黑客你信不”他脸不正经道。
“不信。”难不成他还真的是神不成。
燕为卿遗憾的耸了耸肩。
这次为了防止燕为卿再说她小家子气,裴然认认真真选了家不错的餐厅,主营口味偏清淡爽鲜的菜式。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选了靠玻璃墙的位置,非常享受这种品尝美味的同时和有共同语言的人欣赏外界风景,感受阳光滋润的氛围。
趁着上菜的间隙,裴然随口问,“最近的债务还清了没”
“暂时还清了,否则哪有时间泡妞。”他后面那句是小声咕哝的,以至于裴然没听清。
两人先喝了几口汤,上道菜便吃道菜,仿佛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没有任何生疏。
“你的父母都在市”他随口问问。
“全部过世了。”其实那个跟狐狸精跑掉的爸爸是死是活她也不清楚,反正待在妈妈肚子里也没见过。
“抱歉,我不该提这事。”
“没关系,你看到我脸上有悲伤么我早就不在乎了。”裴然的心情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就算哥哥也走了,可她还有朋友,她会照样活着,就像燕为卿告诉她的,看看那片祖母绿的海洋,真庆幸自己还活着。
终有天,她也会挣破囚笼的。
“你要考律师证吧,好好考,我等着你给我打官司。”她吃了口茄子。
“你这么相信我”燕为卿突然停下筷子,眼底深处似乎有种不可置信,动容无比。
“我信你不定是好事,可能会害了你。怕不怕”她依旧细嚼慢咽,却有种恍惚的让燕为卿看不清的感觉。
燕为卿已经坐正了身体,眼神熠熠生辉的射向裴然,凝神道,“说实话,我本来是玩票的,可是冲你这句话,我决定拿出这辈子最大的认真玩场。”
她放进口中的筷子顿,微微垂着睫毛,却没有拒绝,“我等着。不过你可以随时反悔,我要打的官司至今还没人敢接。”
他沉默了,用眼神表达切,裴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勾起,溢出了久违的真心微笑。
输赢无所谓,至少让她看见有个律师敢为她站出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裴然摸出震动不停的手机,燕为卿很包容,点也不为破坏气氛的中途电话而不悦。
“你在哪,有没有时间,我们起吃饭。”那边传来安辰羽低低的声音。
“不行,我正在和朋友吃饭,都吃到半了。”
“事么,男的女的”
“朋友就是朋友,不分男女。我先挂了。”她语气平和,手指却没有迟疑的按了挂断。
安辰羽紧紧攥着电话,指尖用力而发白。
“明明看上去那么独立坚强,为什么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保护你”燕为卿喃喃自语。
裴然尽量不将得罪安辰羽的后果放在心上,她努力对燕为卿笑。
可是为什么突然感到了丝沉重,燕为卿慢条斯理饮了几口水,用能魅惑人心的眼眸望着她,淡淡道,“之前受伤消失了两个多星期也是因为他对不对”
裴然脸色白,眼神却出奇镇定,“都过去了,不用再提,吃菜吃菜。”
“结婚这么久,他是不是经常打你”终于问出口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这次很想管。
“没有。”
他的确没动手打过她,只是在床上虐待过她,那次醉酒,足够给他辈子的教训了。
涉及到夫妻生活的话题总是很敏感,裴然的自尊心强,燕为卿也目了然,便不再多问,他是男人,自然知道裴然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燕为卿轻轻的玩弄着手里的水杯,眼眸很深很深。
孰料消失许久的服务员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端着盅热气腾腾的汤,裴然急忙道,“小姐,你弄错了,我们没点这份汤。”
“哦,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买单,这是他额外为二位点的。”服务员很敬业的递上发票。
燕为卿不解的望着裴然,裴然也头雾水。
她举着筷子在盅里捞了捞,隐约发现是只乌龟,柔嫩鲜美,汤浓溢香,这时服务员又脸歉意的跑过来递给裴然张纸条,“对不起我刚才忘了将这个交给你,这是那位先生给你的留言。”
裴然好奇的打开,脸色咯噔变。
上面是安辰羽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这乌龟的脑袋是绿的。
安辰羽阴沉着脸,驾车扬长而去,心里怪怪的。
他已经很努力的去体谅她了,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他也很努力的去做以前嗤之以鼻的所有低声下气的事,而裴然始终拒绝他的靠近。他那么疼她,由着她,宠着她,只想跟她亲亲热热的生活有错么要知道他也是男人,每天和她睡在起,煎熬的要死,因为他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因为他爱她多点,因为他也想试着对婚姻忠贞,所以实在忍不住要了她,对她而言依旧好像强样,他不知道自己的夫妻生活是怎么了,为什么充满了痛苦与纠结
在办公室忙了整天,安辰羽试着不去想裴然和燕为卿在起的画面,男女朋友在起吃饭并不稀奇,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不安,是那种男人对自己的猎物被他人觊觎的反感,让他本能的敌视燕为卿。这是面对裴然与童大峰以及蒋盟相处时从未产生的危机感。
下个月,北方地区的总监要来视察,他希望尽快竞标项案子,也抓着这个借口忙到了天黑,因为他必须平息了怒火才能回家见裴然,他怕自己再次失控。
正巧冷楚给他送来份文件,被胡子拉碴的安辰羽吓了跳,以为撞见鬼了,“要不是看你还记得保险箱密码,我真以为撞见鬼了不是吧,辰羽,你也会这么潦倒,让我拍张照,保证你比奥巴马还红,盈利我们五五分。”
“去你的。”安辰羽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
“喂,辰羽,你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完了。”
“我真后悔。”
“你总算知道后悔了,现在还来的及,给人家小姑娘笔钱,离婚吧。”
“我不是后悔结婚,我是后悔当初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拿这个破花瓶跟寒越换猎物真应该让给他”
“哎,所以说太霸道了会有报应的,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让也还来得及”被安辰羽猛然抬起的冷冻射线扫过,冷楚识趣的闭嘴了,眼前的狮子正处于极其狂躁的阶段。
“有时候我真想捏死她你说她是不是专门来坑我的,嗯,故意对我欲拒还迎,然后把我耍的团团转”
对于潦倒至此的安辰羽,冷楚耸了耸肩表示默哀: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辰羽,我觉得裴然跟我们不是个世界的人,我们这个世界容不下她那样格格不入的,这里不缺美女,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干嘛非要她你要知道大自然的法则,注定的两个物种,个食肉个食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非要凑到块,除非有个肯改变饮食习惯,当然下场也不太乐观,要么基因突变,要么饿死。”
可是安辰羽就是要裴然,不管她是哪个世界的也要得到。
推开家门时大约十点,满屋子股怪味,安辰羽捏着鼻子,大声喊裴然,这什么东西
她正穿着个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捧着只碗。
“安夫人又寄了些药给我,让我加热服下。”她绑着松松的马尾,两颊还散了缕,半垂不垂的,看的安辰羽心里痒痒。
将茶几上拆封了的药裹了裹抱到杂物间,她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难以下咽,却也不埋怨。
闷不吭声的坐在裴然身边,安辰羽微微抬眸,黑如点漆,“不想喝就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闻起来就受不了。李医生跟我说过了,你的身体状况基本好转,不需要专门药补。”
“这个不是用来治病的。”她缓缓搅拌,眼睛怔怔的望着冒着热气的碗,“安夫人说过这是个偏方,能让女人生儿子。”
安夫人还说,老老实实给辰羽生个儿子,她就满足任何个力所能及的要求。裴然说离婚可不可以安夫人说可以。但让裴然离婚后必须消失在安辰羽面前,到最北方或者南方的某个不起眼的城镇生活,而且要给孩子喂足个月奶水。
裴然到底还年轻,没经历过母子相连的骨肉亲情,所以不会明白,才会答应了安夫人的要求。这个时候的她还意识不到孩子旦落地,就成了女人不可分割的心头肉,安夫人也是抓着这点,先骗他生孩子。
“你你可别听她胡说,生男还是生女是我决定的,跟你没关系。”他觉得裴然不想喝,所以努力表达出即便她不喝他也不会生气的意思。
“没关系,就让我给你生个儿子吧。”她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安辰羽心口有些窒闷,他心烦意乱。
“你真的愿意么我从你眼里看不到点点情绪,不不爱我,生出的孩子也不快乐,再等年。”他烦躁的摔了抱枕,直接冲进浴室冲凉。
过不多久安夫人的电话来了,她这次直接要跟安辰羽讲,问他裴然吃了药没
安辰羽压低了嗓子,又气又急道,“你有完没完,把她当成什么了从哪里弄来的破偏方,我闻着都想吐你看没看医术,她连二十岁都不到,生孩子会伤身体的。”
“你管她伤不伤,照你这么推断古代的女人都死绝了。乖儿子”
“别跟我来这套古代的女人本来就死绝了,而且个个短命那个生儿子的偏方你自己留着喝吧,给我喝出个弟弟来,让他给你生,生窝”
“你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气死我了。好好好,你不想要儿子就不要,那白色的药丸总该让她吃吧,调经补血的,你上次不还说她贫血,经期有点乱么”
“知道了,不要你管”他随手挂了电话,已经够烦了,还要被这个老太婆整天马蚤扰
小然的确贫血,补补应该没错,所以他也就睁只眼闭眼。
十点多的时候会放个日本动漫,神话爱情之类的,裴然似乎挺感兴趣的,最近老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安辰羽想靠近她,便也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挪到了她旁边。
她看了会,大概感觉到困了,而安辰羽居然还没睡,正津津有味坐在她身边,大手不知何时已情不自禁拦上她的腰,习惯性的将她揉在自己怀里。
打开茶几上的小盒子,里三层外三层,很像乡下土郎中弄的野药,好在没什么怪味,裴然捏开密封的白蜡,将里面黑乎乎的东西分成两份,就这水咽下。
安辰羽问她,“苦不苦”
“”她摇了摇头。粉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正确的说是被他霸道的揽在胸膛上。
这该死而无聊的动漫持续了很久,安辰羽真恨不能投诉它所属的电视台。终于在他七窍生烟之前,片尾曲拉开了序幕,他心中喜,刚欲张口说,我们睡觉吧。却见怀里的人动了动,小然的脸色白的透明,红着眼睛望着他,“安辰羽”
“你你怎么了”
“我难受。”她挤出三个字,苍白的脸色青的发绿。
“哪里难受,快告诉我,小然,小然,小然”
吃了安夫人送来的药的结果就是安辰羽连夜扛着她去医院,祸不单行,法拉利居然也会抛锚,她两个耳朵疼的厉害,意思也混混沉沉的,隐隐感觉车门被打开,有两只手将她从裹着的外套中拽了出来,抗在背上,阵飞奔。
眼前白茫茫片,有段时间周围很热闹,有些白色的人影穿梭,有人把氧气罩扣在她的口鼻上。
安夫人给她送来的药确实名贵也确实稀有,但是般人群在服用时都要先涂些在肌肤表层,半个小时无异样才能食用,也就是说这类容易引起过敏的偏方。
明知道这个方子有可能引起过敏,居然不告诉小然我要你的解释
面对质问,曾柔也慌了神,她哪里知道裴然刚好会过敏,这么小的几率都给她摊上了,切
这是安辰羽第次跟曾柔发这么大火,他怒不可遏的扔掉家里所有的破瓶烂药。这样暴躁的儿子,让曾柔十分不安,隐约觉得事态严重了。
“以后别在找我,也别马蚤扰她,我真是烦透了你”
“辰羽,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呜呜,妈妈可是心为你好的”
“为我好,你就不会利用我跟别的男人偷情为我好,我就不会被人偷去卖了,最后还是在孤儿院找到的”这是母子俩最深的禁忌,深到足以打击的曾柔体无完肤,她震惊的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臆有团惶恐越积越大,像滚雪球样
安辰羽知道这是最能震撼曾柔的话了,这也是他最痛恨的他宁愿对自己残忍也要拿出来伤害曾柔,因为她伤害了裴然
场惊天骇浪,安辰羽从医院出来时,眼睛熬的又红又肿,陆艺见了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搭句话,偷偷猫到角落里打电话通知安夫人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安夫人啪的挂了电话,似乎传来声抽泣。
这幕恰好被个无证记者发现,此记者曾经在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混过,对黑道白道了若指掌,因为吸毒和信誉问题被公司开除,现在常年无正当职业。当正在努力积攒毒资的无证记者发现了安辰羽那刻,双眼放光,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举起相机连连拍了十多张。将照片以每张万元的价格卖给网络运营商。
网络运营商当然也不傻,谁也不敢明着得罪安辰羽,但亦不会放着块肥肉不去舔口,雇人以匿名游客的方式放到论坛上,经网友发现,立刻大量转载,使得网站的流量大规模提升,届时就算安辰羽怪罪起来,运营商也自由说辞,毕竟他们无法顾及每个发图片的游客,然后再本正经的撤销图片加道歉,反正该有的利润先赚了。
很显然,个没刮胡子,憔悴不堪还穿着皱巴巴衣服从医院里跑出来的安辰羽足以吸引万千无聊人士以及批评家的好奇心。如果处理不好,将是场毁灭性的舆论浪潮。
不过这年头流窜最快的就是信息,运营商打算盘的时候,也有八卦高人遍布各大网站论坛,他们多是冷楚的爪牙。有人打着领赏的目的第时间通知冷楚,找个小黑客调出发帖人的地址。
早就震怒的没处发泄的安辰羽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顺藤摸瓜,捞出串,每人赏了顿好打,最后把那个无证记者往柱子上绑,挑了只最小的苹果,固定在无证记者眼泪与鼻涕混合的脑袋上,练习飞刀。
几十炳整齐的刀片,又细又尖,个个银光闪耀,锐利非常,是货真价实的冷金属。他也不做任何逼问,邪笑着就在群狐朋狗友面前不紧不慢的表扬飞刀绝技,把把中心,无证记者吓得屁滚尿流,好跪就跪下了,可惜安辰羽对他的呈堂供词不敢兴趣,照旧把把的射过去
无证记者被吓的魂不附体,险些断气,哇啦哇啦乱说通,把运营商的底细全盘拖出,最后又把自己做过的龌龊事股脑招供,包括诱想当明星的少女啦,前年诈骗东蚢十万元等等。
这些罪证自然录音,安辰羽阴鸷的摸着刀片,最后柄,他手故意歪了歪,擦着无证记者的头皮飞过,顿时皮开肉绽。无证记者翻个白眼,像条死狗样彻底晕了,血流如注。
发泄过后的野兽,优雅的擦了擦手,吩咐秘书将满头插着飞刀的孬种送警察局,安排点人,每天上下午各伺候他回,那张脸要直保持肿着,消了肿就不付钱。
冷楚打了个寒噤,你还能再阴损点么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41请带男友去露营
这次过敏事件引起的最大风波就是安辰羽跟安夫人闹僵了,最近都不怎么接家里的电话。娟子为此乐了好半天,捧着裴然的脑袋说,“哈哈哈,这下看那个老妖婆还怎么得瑟。到底不是亲妈,这点小事都会出差错,幸亏你没跟她住在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然淡淡笑,“她没机会跟我住在起。”
“呃,看你脸高深莫测的,这场过敏事件该不是你故意弄的吧,那我可要二十分的膜拜你,我们阴险的小绵阳”
“别胡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裴然推了娟子脑袋下。
“对了,我真不是想说你们家辰羽坏话,可我实在是看不惯那帮人德行,简直让人看了就想上去踹两脚”
“你被这帮花花大少欺负了”
“那还用说,尤其是姓冷的王八蛋,我”娟子气的咬牙切齿,爆了粗口。
娟子是如此叙述的,她前天去夜场厮混,被蒋盟逮到,拖到洗手间附近顿好打,而且将她从后门踢了出去。
裴然脸上没有丝同情,立刻道,“你是不是又穿那种上边挡不住下面挡不住的衣服了娟子,你不懂现在的男人有多变态,你下次给我小心点”
娟子拍脑门,信誓旦旦说自己的衣服除了胸低了点,其他再正常不过,整个酒吧就没有比她更保守的。
当然最七人的事还在后面,被踢出去的娟子赫然发现冷楚正和躲在墙角打,打就好好打呗,居然站那儿笑话她。
娟子恼火的说冷楚记着她上次踹他大奔的仇,当时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暴发户的女儿你好呀,还有你的服装搭配很烂,像只花盆。更气人的是他居然提议娟子去开房间,问她要多少钱
听到这个,裴然隐隐觉着不妙,这作风怎么如此耳熟,立刻正色道,“娟子,你以后少去夜场,哪天真吃了亏哭都来不及。冷楚那个变态跟安辰羽样”
“我同意,他们伙人有男有女玩的好不快乐,其中还包括你老公,裴然,你得好好管管安辰羽”
她哪里能管得住安辰羽,只要他玩的开心不来欺负她,裴然已经万幸了。
安辰羽向我行我素,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明眼人都看出他顶多逢场作戏,真正玩女人的心思不大了。有不明白又想拍马屁的人偷偷给他送了百年人参王和些名贵药材,说什么难言之隐不要紧,有了这些太监也能夜销魂。
当然这个拍马屁的人下场很惨,对男人来说,被怀疑“不行”是莫大的羞辱。
其实他也挺难熬的,跟裴然吵过几次架,自从那次醉酒弄伤她后,她就再也不然他碰,每次到关键的时候就吓得哭。这是她的低限了,他便也毫不客气的给她脸色看,外面伺候我的女人多着了,你算哪根葱,整天蹬鼻子上脸,你以为我养你就是摆在家里好看的。
重话说了不少,他火气特别大的时候,裴然就会越安静,她骨子里还是怕疼,被他勉强按上床,事后会偷偷躲在浴室里哭。
他真是火,更火自己还幼稚的为她不碰别的女人,至此便照旧出去玩,回家晚了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水味也不理,就是要她知道,她不珍惜他,自有人珍惜她,不差她个
裴然也知道他的行为,可是没说什么,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对这场婚姻存有美好的幻想,安辰羽能保持不打她,已经让她很满意了。她每天上课,回家,偶尔和朋友吃顿饭,大部分时间练习作画,生活的很有规律,期末的时候还拿了大笔奖学金。将这些钱和打工挣来的全部存进银行,除了家里的吃喝,她从不花安辰羽的钱也不会跟他要。
时光如细缝里的流水,过了,也就不在流回了。
婚姻的第二年开始了,两人依旧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众人也开始觉着不可思议了,居然还没离婚
方知墨也离开她两年了,这两年以来她的手机卡始终没有换过,潜意识里在想,或许,哥哥哪天想起她了,会打来电话
因为安辰羽喜欢财经节目,裴然不知不觉中竟也学会看了,虽然都是无聊的时候才看,不过看着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大部分东西她不懂,但她喜欢听听八卦,听电台吹嘘某某商业巨头又有了新发展方向或者某某年轻才子举成名。
头顶微秃的男主持又开始准时播报,最近华尔街动向波澜壮阔,有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引起了定的关注,老板是个肥的流油的中年人,接受采访时乐不可支,透着丝得意。
几年前他曾低价收购了家信息公司,当时的利润远不如现在丰厚,后来听了个年轻人的建议,他顶着利润不丰厚的压力,又购买了两家更大些的,价钱比前个还要便宜,很多人认为他疯了,拿钱砸这种冷门事业。不过今年网络技术的大规模应运早就成为势不可挡的趋势。股市的飙升以及利润的火爆,让这个冷门跃成为炙手可热势绝伦,可想而知胖老板赚了多少
在这样的势头的影响下,胖老板再次听从军师的建议,连续吞并两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成功引起外界关注,这样的势头不惹人眼红是不可能的。
当外界问起老板的爱将为何方神圣之时,老板笑了会,只说他还在上学,以后肯定会成为国际上出色的精算师和评估师。主持人有些哗然,笑道世界级别的精算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考的,目前总共不到二百名。
胖老板也不反驳,接下来又是串广告,裴然看的索然无味,刚想关电视,段精彩视频回顾突然从眼底闪现,维持了二十秒左右就过去了,她擦了擦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可惜画面再也无法倒退。
那时怎样的画面,偌大的证劵交易大厅,人流拥挤,数百个镜头与记者蜂拥围堵商业巨头的莅临,有个年轻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肌肤接近于白的小麦色,冷冷清清的目光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君王,不等人看清,转瞬消失
有什么东西在胸膛快要跳出,裴然久久不能言语,哥哥,不,短短几秒,也不是特写,她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哥哥
半下午的时候安辰羽打电话给裴然,说他知道她今天没课,所以今天会早点下班,让她在家老老实实做晚饭。
她本来也不想出去,外面太热,之想坐在家里开冷气。
冰箱里还有点昨天炖的鸡汤,下点面条够安辰羽吃的,孰料安夫人不气馁的电话又来了,她开口就问了安辰羽的些事,抱怨裴然娇里娇气,害的安辰羽至今都跟她不冷不热的,得知裴然只用鸡汤下面应付她的儿子,顿时哽咽起来,最后竟再也顾不得温良的形象,大吗裴然,说什么她的儿子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又骂裴然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破坏了她与儿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最后她说,裴然,离婚那天最好找个龟壳躲好了,否则怎么死的都怨不得别人。
裴然冷笑置之,安夫人的心头肉就是安辰羽,这世上也就只有安辰羽能刺激到她了,现在她也该好好享受下被自己最在意的人淡漠的下场。
没有激怒敌人,自己却先怒了,安夫人咽不下这口气,她冷笑,原来裴然早就怀疑方知墨的离开是她做的手脚,至今还在怨恨她呢既然方知墨是裴然的软肋,那就该利用利用,刺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贫民
安夫人整理情绪,咬牙道,知道你哥哥为什么离开你嘛
接着,她洋洋得意的将那天所有的情节叙述了遍,安辰羽果然像极了她的脾气,自己不好过,也别想让人好过。
她告诉裴然,方知墨将她身体每个部位的检查单子都看了个遍,当时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你们兄妹俩天生就是贱命,是我们安家看得起你们,才给你们条最好的路走。我听说那小子还玩弄了肖腾静的感情,你们真是样的歹毒啊,仗着张脸有点狐媚子姿色,到处勾引上流社会的人
没爹没妈的小孽种,你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
听着对方流利的痛骂,从高贵美妇化成街头泼妇,裴然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始终没有变过,“我无父无母又没教养,让您见笑了可是羞辱别人双亲的您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否则就不会带着儿子出去偷情,弄丢了都不知道”
噶,电话的音质很高,清晰的传来那头花瓶摔到地上的声音。安夫人抖若筛糠,连呼吸也开始不稳,半晌才听她从牙缝里缓缓挤出,“你,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丫头”
“对,我就是贱丫头,不过再贱也没你们安家贱,你儿子强我,还要杀我哥哥你呢,出去偷人”裴然依旧笑着,眼角却滚出了大颗大颗的眼珠。
啪
很清脆的声耳光响起,电话呈道弧线飞了出去,裴然什么也不知道,就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从震愕中缓过神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安辰羽浑身颤抖的立在那里,脸色苍白。
他想给她个惊喜,所以提前回来了。进门就听见她在和母亲吵架,连他故意弄出动静的靠近都没有发觉。
母亲骂了她许多难听的话,这让安辰羽很气愤,原本还想替他说两句,孰料竟从裴然的口中听到了她对安家母子俩最深禁忌的肆无忌惮嘲讽,她碰触了他内心最敏感的伤那刻,愤怒接管了他所有的神经。裴然的那句“你儿子强我”更是颗毫无预警的炸弹,推波助澜,原来她永远忘不了这个,无论他再怎么讨好她
是不是因为方知墨
都两年了,心里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她骗他
“道歉。”他简单迸出两个字。
裴然单手扶着红肿的脸颊,懵了很久,太抬起空洞的目光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是她先骂我的”
安夫人的风流韵事是裴然无意中听见的,当时安辰羽正在走廊上与安夫人气急败坏的吵架。
电话那头传来安夫人低低的哭泣声,她完全没了方才的架势,只是呜咽说,“辰羽,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后来挂断了。
安辰羽觉着打裴然的那只手还在发抖,冰凉入骨。
“裴然,谁允许你这么说的”他的眼睛里有阴鸷的光,心口却丝丝的痛,他不想打她的,可是她总有让人发疯的本领
在安辰羽揪起她衣襟的那刻,裴然抓起了电话,笑着拨通了好吗,“对不起安夫人,您不是早就知道我没教养么,就别跟我这种败类计较,我闲着没事喜欢找抽,口不择言的伤害人。”
“”
她指着电话,目光滑过他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又平静的落在他脸上,“我道歉了。”
安辰羽的手松了。他怔怔后退步,裴然的嘴角有血丝涌出,她乌黑的眼眸像两把刀扎进他的胸口
他抬起手想擦拭她嘴角的血迹,裴然本能的抬手档,以为他还想动手。
受伤的野兽只会更加愤怒,他想折磨她,又好想疼她,他不会表达了,从情场高手变成了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所以做出了更加禽兽不如的事。
裴然低低的哀吟,怔怔的望着巨大的落地窗,黑暗的夜晚,繁星点点,华灯初上,让男女丑陋而原始的动作倒映在纤尘不染的玻璃上。
脖颈细嫩的肌肤传来淡淡的疼,安辰羽像吸血鬼样在啃噬,她轻轻喘着粗气,黑发遮盖了红肿的脸颊,无助的双脚不禁蜷起,瑟瑟发抖
他愤怒的时候,就会变着方法的折磨她,强迫她做出下流的动作供他赏玩。
羞辱的姿势让她感觉有点疼,忍不住往前爬了几下,又被无声无息的他拖了回去,他怔怔望着她红肿的脸颊,猛然关了灯,在黑暗里片片吃掉她。
可能是被他的耳光震慑了,裴然默默的承受,不再反抗,低低的哀吟断断续续的哽在喉咙里,动不动的任他玩弄。
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正午,裴然从床上爬下来,瘸拐的走近浴室熟练的清洗,上药。
打开冰箱拿出牛奶,烤了两片土司,解决早餐。
在阳台的藤椅上呆呆的坐了会,她才打开画板,像往常样练习,每笔都很仔细。
燕为卿说她还欠他顿饭,缠着她弥补。裴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她说这几天很忙,改天定请他。对方死缠烂打,她没办法,就说改天再多请他顿,她现在真的很忙,不方面出门。
燕为卿似乎有所察觉,顿了顿,采用轻柔而又磁性的声音问,“是不是又受伤了”
“没,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倒霉啊”裴然笑的很轻快,可惜燕为卿看不到她满眼的泪水。“不跟你说了,我好忙的,下次见。”慌不择路的挂断了电话。
又像野兽样伤害了她,做完后,安辰羽也有些后怕,他有时候再想,这是不是报应呢裴然诅咒过他,说他会有报应的,所以现在他真的有了报应,痛不欲生。
从没有这样害怕过,他不敢看她醒来时的苍白的样子,更不敢看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连夜逃了,半个月也没有回家。
几个爱好自然风景的同学组织进山里采风,地点选在市的生态保护区,其中几处景点允许游客自由游玩,还配备帐篷之类的扎营工具。说穿了这并不仅仅是次采风,大家把野餐以及露营全部囊括进去了。
班长秦霖通知裴然时又笑嘻嘻补上句,“记得带家属啊,集体希望每个女孩子都有个伴。野外生活多少会遇到点小危险,有个男生在身边安全。”
裴然不住校,家又不在本地,几个走的近的同学隐约猜到她有男朋友了,而且还在同居,不过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她不愿说,别人也不好多问,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让大家见识下她的男朋友,看看够不够帅,也好让几个打算追裴然的小伙子有个心理准备。
裴然想拒绝,又忽然发现她老是拒绝集体活动,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孤僻的人了。不想成为人群中的异类,她勉强应声,却没有提男友的事。
虽然处于夏季,不过露营的地点有山有水而且枝叶茂密,凉风习习,不会有中暑危险。
裴然在家里简单的收拾行囊,背包没有个不是名牌的,她怕引起别人异样的眼光,就去杂物间翻了好阵,总算找出只粉色的微微发旧的旅行包。两年了,她把它带进了这个家就塞进了不起眼的角落,舍不得丢,却也不想再看见,可是如今怎么又跑了出来
这个包是哥哥买的,其实她手上哥哥买的东西不多,件冬天的外套,剩下的就是这个包。她突然想起沧海桑田这个词,忍不住跑回客厅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可是微秃的主持人再也没有重复播报过的那天的新闻,她上网查了好久,也没找到这个短短几秒的画面。
她抱着粉红色的旧包,站了好久,直站到冗长的节目结束。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42恶魔之温柔的折翼
有时候裴然会想,安辰羽就这样走了吧,年两年三年,直到彼此把对方忘记的干二净。她怔怔的望着已经结束良久的财经节目,缓缓蹲下身体,怀里的粉色背包被紧紧的箍成团。
哥哥,你真的不要小然了么
哥哥,我好像你
宽松的家居服领口松了,露出了她锁骨以下的部位,粉白的绵软上还残留着颜色变浅的紫青痕迹。
塞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还有驱蚊花露水,手电筒等些零碎。裴然挑了件修身椭圆领口的白色恤,让她美好的胸型更加突出,腰部曲线美的惊人,下边搭配条颜色很浅又轻薄的运动短裤,脚踩着帆布鞋就走出了空荡荡的房间。
男伴的问题,她觉得随便找个男同学应付下会比较好,反正这次露营的男生比女生多。
从凯龙感到西鹿度假景区有段行程,秦霖让大家尽早赶到,可以起游泳,玩到太阳下山再去野外烤肉露营,听听这活动安排,貌似离真正的采风越来越远,这分明时群贪玩的年轻人。
裴然准备打的过去,天气热,她顺手挽了个花苞头,这发型太寻常了,可放在她身上竟有种清风扑面的妍丽,平时被长发遮挡的玉颈全然露出,白嫩白嫩的通透,纤细而柔柔的,让男人望眼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幻想自己变成吸血鬼,好好的品尝品尝她的美味。
青春逼人,娇俏婉约,燕为卿原本准备打招呼举起的手竟不知何时顿住了,幽幽的望着这个打着小碎花阳伞的精灵,喉咙不禁吞咽了下。
裴然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约莫1米68,可那天生的柔嫩骨架让她显得特别较小,又是个前凸后翘的小尤物,比例竟比平面模特还要完美。
裴然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不正经的口哨声,她歪着伞投去目光,果然是燕为卿,证嬉皮笑脸的吹口哨,口中喊着,“美人,看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今天刚好有事要出门。”
带我起去,我今天好无聊,只想跟你玩。”他笑起来比阳光灿烂,银灰色的大印花字幕在白色恤上显得格外清爽,灰色的五分短裤露出了修长笔直的小腿,很少看到男人的小腿能长得这么漂亮。
“也好,我们正好搭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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