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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最近开始感受到冬天的威力了,睡眠时间从原来的七、八个小时增长到八、九个小时,工作效率也明显的下降了不少。(虽然一直计划改掉原来晚睡晚起的生活习惯,可是后来还是发现夜深人静工作的感觉最好,因此到现在还是没办法成为早睡早起的成员。)
比起炎炎夏日,我更怕冷冷的冬天,因为血y循环不好,即使在被子里面窝了一夜,两只脚经常还是冷冰冰的,可想而知,冬天夜里工作对我来说真的格外辛苦,真希望我能尽快改掉晚上工作的习惯。
昨天晚上家里的浴室来了一只八脚怪,每次看到这种恶心的小动物,我就全身起**皮疙瘩,脑子立刻有一个念头--我要赶紧消灭牠!(因为牠有八只脚,如果动作不快一点,牠就会逃之夭夭。)
当时,也不管时间几点了,我把浴室的门关紧困住牠,就惊天动地的把老妈从床上挖起来寻找杀虫剂的下落,过了不久之后,我跟牠展开了一场大对决,由于牠的身手实在是太俐落了,我手中的杀虫剂当然是拚命的喷洒,等到杀虫剂的味道熏得我受不了,我才终止扑杀行动,然后把牠困在弥漫着杀虫剂的浴室。
经过这一场战役,我总算可以安心睡觉了,却没想到自己跟那只八脚怪一样也中了毒,隔天醒来,头好痛,一直想要呕吐,原来还以为自己感冒了,后来才渐渐发觉不太对劲,于是拚命的喝水,又趁着帮姊姊接小孩的时候吹吹风,不适的症状才慢慢缓和下来,现在才知道,原来杀虫剂不但可以杀虫,也会害死人,以后使用杀虫剂切记戴上口罩。
我家的路终于宣告不治,为了省下没必要的支出,我不得不结束adsl的租用,现在我想上只能上姊姊家打扰了,因为实在很不方便,我一直找不到时间回复e--mail,在这里向读者们表示歉意,只要一有时间我还是会上收e-mail,谢谢在mail当中给我意见和鼓励的每一个读者。(如果读者们不介意很久才会收到我的回复,还是欢迎读者们给我意见和鼓励,我的e-mail:)
变身游戏顾问公司终于到了尾声,感觉有点松了一口气,这个系列总算要奋斗完毕了,可是又有点舍不得,时间过得好快,怎么才刚刚开始就要到此告一段落了?总归一句话,谢谢读者们对这个系列的支持,我今天的话好像太多了,我们下一本我的暴君再聊。
第一章
虽然隔着玻璃落地窗,一座相当古典高贵,像是指示牌一样纯木打造的架子上面标示着变身游戏顾问公司,可是,林晓蕾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是瞧不出来这里跟一般的服饰店有什么差别。
妳确定我们没有走错地方?偏过头,林晓蕾询问的看着大学死党丁敏。
妳看不懂国字吗?丁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这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很不服气的嘟嚷。
妳管它长什么样子,妳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变身。顿了一下,丁敏忍不住再求证一次,妳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这一次换她送上白眼,这g本是废话嘛!我不是已经站在这里了吗?
妳可以临阵脱逃啊。这个女人有时候神经真的很大条。
我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妳学妹已经帮我预约了,我怎么可以临阵脱逃?丁敏高中的学妹凌菲是变身游戏顾问公司的工读生。
我只是希望妳最后一刻可以恢复神智。丁敏一直很反对她的烂主意,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糟蹋自己?况且,这一招对那个又冷酷又刚硬的男人是否有效,这还是个未知数呢。
妳不要老是打压我的士气,妳就不能说几句讨人喜欢的话吗?林晓蕾很郁闷的嘟着嘴。
对她而言,如果有办法吸引爱人的目光,不管必须做出多么愚蠢的事,她都愿意放手一试。
一个冷笑,丁敏很酷的反问:妳是要我说违心之论吗?
我算了。
好吧,她必须承认自己的行为很疯狂,可是当妳深深爱上一个人,理智哪有可能守得住?
好了啦,妳直接上二楼,凌菲已经在那里等妳了。
妳不陪我吗?
我待会儿有个很重要的面试,我可没有时间陪妳耗在这里,总归一句话,我祝妳如愿以偿,我们晚上再联络了。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丁敏转身挥手离去。
深呼吸,她挺起x膛走进服饰店,拾级上了二楼。
妳好,妳是林晓蕾小姐吗?秦雨晨已经站在楼梯口恭候大驾。
我是。
我是变身游戏顾问公司的公关秦雨晨,妳叫我晨晨就好了,这里请。秦雨晨转身绕过屏风--那是由一张很古典的圆桌和立在上头c满阿卡百合的大花瓶组合而成,接着,她在三大片金色布幕围起来的会客厅坐下,大茶几上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茶点。菲菲今天请假,她得了重感冒。妳喝绿茶吗?
我喜欢绿茶。
倒了一杯绿茶给她,秦雨晨轻快的转入主题,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我们公司主要是针对客人的需要,藉由造型和衣着上的改变,在她身上创造一个全新的生命。
这个我知道。
妳有什么疑问需要我为妳解答吗?
呃不管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妳们都办得到吗?
我想先知道,妳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清了清嗓子,林晓蕾语带羞涩的说:我希望妳们把我变成小太妹。
彷佛她的要求一点也不奇怪,秦雨晨柔柔的一笑,我想这对朵儿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对了,蓝朵儿小姐是我们公司的造型和服装设计师,她会负责帮妳变身改造,不过在这之前,妳得先跟我们的心理谘询师郑允希小姐聊聊,她会帮妳做个简单的心理测验。
心理测验?
我们希望提供客户最专业的服务,心理测验有助于我们对妳的变身改造。
喔。其实,她完全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这里有一份合约书和基本资料表,请妳先看一下合约书的内容,如果有任何不解或疑惑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们的合约一旦签定以后,再麻烦妳填一下基本资料。秦雨晨拿起摆在一旁的卷宗递过去。
打开卷宗,随意看过合约的内容,林晓蕾很爽快的说:我可以签约了。
不急,在朵儿为妳进行变身改造之前,妳都可以改变主意。
我已经决定了。想得越多,她只会更不确定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们的作业流程,我现在就请郑允希小姐出来。秦雨晨起身行礼告退,其实用不着允希的心理测验,她也猜得到结果,她当然不是真心想当小太妹,不过,她们总是竭尽所能实现客户的愿望。
她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反应会很激烈,当她看到自己变身后的模样--娇媚的妆,还有曝露的上衣搭配破烂的牛仔裤,她差一点休克,不过再看看蓝朵儿那个又艳又辣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的新造型没什么大不了好吧,她跟过去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可是,他们也用不着一副见鬼的样子,她的改造没有那么可怕吧。
伸手在管家夫妇的前面挥了一下,林晓蕾笑得好天真无邪,这跟她穿着打扮实在很不协调,曹伯,曹妈,你们还好吗?
微微晃了一下,曹妈随即软绵绵的往后一瘫,幸亏曹伯反应敏捷,及时伸手稳住她的身子。
曹妈,妳不要吓我。她紧张的凑上前帮忙曹伯把曹妈安置在沙发上。
一个虚弱的苦笑,这应该是她曹妈的台词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妳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想换个造型,我这个样子看起来是不是很有个x?她得意洋洋的转了一个圈圈,老实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符合小太妹的形象,不过,她觉得自己真的变了一个人,严格说起来已经达到她的期待,唯一遗憾的是她必须舍弃原本那头又黑又亮的秀发,没办法,蓝朵儿建议她最好换个符合新造型的短发,她也只好忍痛剪了。
甜美可人的女娃儿突然像个不三不四的野丫头,这叫有个x吗?曹妈实在不认同,不过,她只能婉转的说:如果少爷看到妳这个样子,他恐怕会不高兴。
那也没办法。林晓蕾潇洒的耸耸肩,她就是要刺激他,她就是想得到他的注意力,他越生气越好,如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才真的要担心呢!
顿了一下,曹妈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是不是跟少爷闹脾气?
虽然我做事老是横冲直撞没有经过大脑,可是,我还不至于任x乱来。为了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她的改变当然不能太普通了,这个小太妹的造型可是她j心盘算之后的结论。
少爷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小姐最好别惹他不开心。曹妈显得有点忧心忡忡。
瞪大眼睛,她很感兴趣的问:曹妈看过他生气?
我看过一次。
他为了什么事情生气?这实在是太稀奇了,从她认识霍均曜的那一天到现在,她从来没见过他有冰山以外的表情,如果不是她英年早逝的哥哥临终之前把她托付给他,他们两个g本不会产生交集,当然,也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像是爱人,又像是父女。
少爷
老婆,妳话太多了。曹伯连忙挡下曹妈差一点脱口而出的禁忌。
曹伯,你干么不让曹妈把话说完?林晓蕾忙不迭的提出抗议。
小姐,我们是下人,怎么可以在主人背后说长道短?曹伯说得很温和,可是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请妳不要为难我们。
撇了撇嘴,她很不死心的说:没有这么严重吧。
小姐,妳还是赶紧把衣服换掉。曹妈还是连忙把注意力转回原来的话题。
我干么换衣服?我觉得这样子很好啊。
小姐,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吗?她很不服气的噘着嘴。
妳这个样子,少爷肯定要怪我们。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跟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林晓蕾越说越生气,她就是要那个男人看清楚一件事情--她已经长大了。
是啊,小姐又不是小孩子。曹伯轻轻按住老婆的肩膀,示意她别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下人,不能对主人太失礼了。
可是,他们反应在脸上的想法g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嘛!林晓蕾不由得叹了声气,提起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走上楼,我累了,我上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却专注的聆听窗外的车声,林晓蕾可以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不知道他看见了会有什么反应?她不怕他生气,反倒担心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果她的改变对他真的一点差别也没有,她不能不怀疑他眼中究竟有没有她的存在。
对他来说,也许她只是他无法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酒j作祟,他绝不可能碰她一g寒毛,可是,他对她的意义不仅仅是爱人,而且是她唯一想白首偕老的男人,为了赢得他,她一定会奋战到底。
这时,耳边传来车库铁门启动的声音,她忙不迭的跳下床冲到窗边,果然是霍均曜的车子回来了。
急急忙忙的转身跑到门边,可是她的手刚刚握住门把又缩了回来,现在下楼会不会太明显了?虽然她的变身改造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这么刻意岂不是泄露了她动机不良?
不过,虽说两个人住在同个屋檐下,然而往往得等到周末假日才有机会见上一面,如果不赶紧采取行动,说不定过个一两天,她又改变主意退缩了。
怎么办?走过来又走过去,她实在拿不定主意,可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再不赶紧行动的话,今晚她就别想安稳的睡上一觉,所以,她还是豁出去的握住门把开门走下楼。
可是,她四处看不到他的身影,看样子,他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真是的,平时总是凭着一股冲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今天变得如此别别扭扭?叹了声气,林晓蕾无j打采的转身走进厨房,她可以喝杯热牛n上床睡觉了。
从冰箱取出鲜n倒了一杯放进微波炉加热,她东mm西瞧瞧打发时间,等候微波炉设定的时间响起终止的呼叫声。
我也要一杯热牛n。霍均曜的声音突然从厨房的门口传来。
身子一僵,她又紧张又期待的转身面对他,可是,他已经离开厨房的门口进了饭厅,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软了下来。
再热了一杯牛n,林晓蕾端着两杯牛n来到饭厅,一杯放在霍均曜的手边,他正低着头看着财经杂志。
走到对面坐下,她目不转睛的瞪着他,他难道不能抬头看她一眼吗?她就不相信财经杂志有她来得赏心悦目。
一口气把牛n喝了,他终于正视她的存在,妳怎么把头发剪了?
原来,他已经注意到她的改变了,不过,他的重点会不会摆错地方了?他应该在意的是她充满颓废气息的服装仪容,他应该意识到的是她再也不是那个事事听从他安排的小女孩了。
不自觉的抬起下巴,她想要表现得很有自信,我终于大学毕业了,我应该换个新造型展开新生活。
妳现在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他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气势打垮了。
高中生?尾音上扬,这可不是她期待的结果。
妳长得很娇小。他这个人说话习惯挑重点,其实这句话的完整版是,她已经长得很娇小了,现在剪子一个学生头,看起来当然会更缩水。
我知道。这一直是她的痛处,他有一百八十二公分,她的身高却一百六十公分不到,每次站在他身边,她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
以后不要再剪头发。
哪有人都不剪头发?
略微一顿,霍均曜补充道:长度超过手臂以下的部份,妳可以任意处理。
林晓蕾皱着眉,她就是不喜欢他每次都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事情用不着人家来替我决定。
妳以为大学毕业就等于长大了吗?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可是,她却觉得他带给她的寒气更强烈了,转眼间,她感觉自己好像缩了三分之一的高度,至少,我已经长大了,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用不着人家替我拿主意。
小孩子才会一直强调自己长大了。
你对我不公平,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你恐怕还会把我当成小孩子。
那就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
厚!他真的很气人!我哪里不像大人?
妳的牛n冷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清楚,我哪个地方不像大人?这个家伙的态度真的很讨人厌,好像她是个没办法沟通的小孩子。
时间很晚了,妳应该上床睡觉了,我也要休息了。存心挑衅似的打了一个哈欠,霍均曜阖上手中的财经杂志,然后起身上楼回房。
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外,她挫败的往桌上一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喝了一口咖啡,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林晓蕾忍不住皱眉,真是的,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没有时间观念呢?
时间继续往前推进,当她快要宣布放弃的时候,丁敏终于姗姗来迟的现身了。
小姐,守时对妳来说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妳的热咖啡都变成冷咖啡了。林晓蕾忍不住嘀咕道,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喜欢迟到,又喜欢别人先帮她点餐。
没办法,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嘛哇!丁敏一副受到惊吓的往后一缩。
见状,她觉得心情更郁闷了,妳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妳真的是豁出去了是不是?就这样把宝贝多年的头发剪子了不起!丁敏却是充满怜悯的摇着头,爱情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令人沮丧的话题。妳的面试顺利吗?
这还用得着问吗?我这么优秀,这种小场面当然是轻松过关。
这么说,妳很快就会去工作喽。
如果报到之前没有更好的机会,我下个礼拜就会开始上班了。歪着头,丁敏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看妳的样子,妳的计划进行得很不顺利哦,
林晓蕾无声一叹,今天她是不可能摆脱这件事情。妳好像很幸灾乐祸。
那个男人g本是冷血动物,我一直不赞成妳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妳不会懂啦。
我是不懂笨女人都在想什么。
瞪着好友半晌,林晓蕾悻悻然的说:是,我很笨,等妳被爱神的箭s中了,我保证妳也会变成笨女人的一份子。
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丁敏自信满满的宣告,我绝对不会。
现在妳尽管说大话好了,我们等着瞧吧。
拜托,妳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妳一样想不开吗?
林晓蕾闷闷不乐的闭上嘴巴,她是想不开,他不曾正眼瞧过她,她却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真的是自讨苦吃。
我很不想泼妳冷水,不过,我真的觉得妳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了。
虽然他的反应离我的预期还有一大段距离,可是他至少有反应啊,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会压抑自己的人,说不定过几天他的表现会更明显。这听起来好像在自我安慰。
是吗?丁敏当然是半信半疑。
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事实,她连忙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做了一个交代。
点了点头,丁敏同意道:妳倒是说对了一件事,他至少有反应。
难得从好友口中得到如此正面的回应,林晓蕾的战斗力瞬间又回来了,所以,如果我再接再厉,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明白我已经长大了。
妳真的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人。不过,丁敏的口气完全没有赞美的意思。
乐观不是很好吗?要不然,人生还有什么奋斗的意义?
是是是,妳就继续奋斗,不过,身为妳的好朋友,我还是要提醒妳,妳可不要撞得鼻青脸肿哦。其实,丁敏很佩服她的乐观积极,蕾蕾的父母在她十二岁那年死于空难,六年后,大她十岁的哥哥又死于车祸,可是在她身上看不到怨天尤人的悲情,她坚强乐天的过日子,这真的是难能可贵。
转眼间,林晓蕾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嘴一噘,一脸懊恼,妳算是什么好朋友,妳怎么老是在诅咒我?
受不了的再赏她一个白眼,丁敏训话似的说:妳以为好朋友都会说实话吗?
像我这么诚实无欺的好朋友,妳应该觉得很欣慰。
干笑了几声,她无力反驳,这种话也只有丁敏这种厚脸皮的人才说得出口。
再下来,妳怎么出招?
我还没有想好接下来怎么做。
现在,妳在他眼里已经退步到高中生的阶段,妳想要变成一个独立成熟的个体,这恐怕有点困难哦。
这一点,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其实,她也不敢妄想自己在他眼中可以马上从小女孩变成女人,这是她的目标,在抵达目标之前,势必要经历一段奋斗的路程,现阶段,她能够得到他的目光就很不简单了。
瞧她苦恼的样子,丁敏不忍心的转变态度,扮演贴心的好朋友,不过,铁杵可以磨成针,妳只要跟他耗上了,我想他一定会向妳投降。
点着头,林晓蕾握起拳头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雄心万丈的说:没错,我跟他耗上了,他不投降也不行。
唇角抽动了一下,丁敏觉得自己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否则,她又会忍不住泼冷水了,没办法,她小姐的乐天实在令人受不了。我们去ktv好不好?
我今天不太方便。霍均曜严格禁止她去那种比较容易出事情的地方,当然,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听话,她曾经偷偷去过ktv,有一次不小心被他发现,他罚她一个礼拜不能出门,从此她就没去过。
眼睛微瞇,丁敏语气咄咄逼人,妳是真不方便,还是担心他不高兴?
反正就是不方便,我待会儿要回家做蛋糕。
丁敏快流口水了,这个女人做的蛋糕真是超好吃,我可以要一份吗?
真是现实的女人,说到她爱吃的东西,她马上变成温柔的小女人。好啦,我做一个蛋糕给妳,庆祝妳找到工作了。
妳真是我的好朋友。
我得回去了,晚上我再打电话给妳。
ok,我等妳的蛋糕哦。
虽然身处热闹的pub,霍均曜却不受周遭的影响,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个转眼问,蕾蕾已经大学毕业了,为什么他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是个小女孩,他很清楚她的长大势必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还没准备好面对这样的转变。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吧。拍了一下好友的肩膀,许俊彬在对面入座。
迅速从沉思当中抽离,他正了正自己,还好。
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调酒,许俊彬取笑道:你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我们好久没有出来喝一杯了。
轻轻吹了一声口哨,许俊彬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你不会是告诉我,你是因为想念我才约我出来?
遇到事情的时候,我就会想念你。
什么事情?
服务生送来了调酒,他等好友喝了一口,才缓缓的道来,今天我接到消息,明年我将进入霍氏集团总公司接下行销部执行长的位子。
咦?许俊彬兴致勃勃的问:这不是你哥最想要的位子吗?
明年公司有很多计划要推动,这是董事会投票的结果。他g本不想进入总公司,不想跟霍家的人共事。
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霍绍云一定会想办法从你手上抢过去。
如果他有这个本事,我没有意见。
你不要什么事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那个家伙还以为你怕跟他一较高下。许俊彬忍不住皱眉,虽然这个家伙不曾把自己当成霍家的一份子,可是他是靠真本事在霍氏集团受到肯定。
对于不想要的东西,有必要那么在乎吗?
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这是在争一口气,我相信晓风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你,这一次你绝对不可以让给那个混球。许俊彬的口气难掩他对林晓风的怀念。
他和均曜可以成为好朋友全是因为晓风的关系,他和晓风从高中就认识了,后来两人进了大学继续当同班同学,同时在这个时候认识了均曜,也许是均曜身上的冷漠孤僻让充满阳光活力的晓风没办法置之不理,晓风硬是热情的在均曜身边占上一个位子,不畏惧一次又一次的挫折,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打开均曜的心门,然后再慢慢的把他拉进均曜的生活当中。
想到死去的好友,他的心还会隐隐作痛喝了一口酒,霍均曜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晓风绝对不会骂人家混球。
这倒是。许俊彬不好意思的m了m头。
我们来谈点正事,我希望由你接下我在霍氏传播执行长的位子。
一张脸垮了下来,许俊彬讨饶的说:不好吧,你不要把我扯进你的家族。
你下个月就过来帮我。
我最讨厌当空降部队了。
我手上的计划需要值得信任的人帮我继续执行下去,我会找个时间把这项人事安排告诉我爸。
你真的狠心把我拖进去搅和吗?
如果晓风还在,我就不会麻烦你。
叹了声气,许俊彬也只能认了,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交接。
ok。
对了,蕾蕾应该大学毕业了吧。
略微一顿,霍均曜努力保持平静,是啊。
如果你好好训练她,她一定可以成为你的帮手。
我希望她继续攻读研究所。
皱着眉,许俊彬不忍心的提出抗议,你不要对她太严苛了。
这是晓风的遗愿。
是吗?许俊彬若有所思的一笑,他很清楚晓风为什么把蕾蕾托付给均曜。
不知道为什么,好友的笑容令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心虚,他不由得慌乱的提出解释,我答应晓风会好好栽培蕾蕾。
你应该问清楚蕾蕾的意愿,晓风不会强迫蕾蕾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摆了摆手,霍均曜有些不自在的说:我们不谈这个。
这是你和蕾蕾之间的事情,我是不应该c嘴。举起酒杯,许俊彬轻巧的转移注意力,我们为往后的合作干一杯吧。
他乐得把林晓蕾暂时抛到脑后,干杯。
第二章
瞪着坐在对面沙发的霍均曜,林晓蕾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念力对他发出声声呼唤--你不要只看报纸,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可是,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传来的念力,专注得好像自己是待在一个四下无人的空间,那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闯进去的感觉令人丧气。
真是的,盼啊盼呀,她好不容易等到假日,结果呢,他的人虽然在她面前,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容许她的存在。
低着头打量身上的衣着,难道说,她的穿著还不够招摇劲辣,因此不足以勾住他的视线?仔细想想,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现在的尺度对他来说当然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说,她必须更嚣张。
不过,他也太狠了,竟然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她越看越火大,她干么坐在这里自我虐待?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念头一转,她立刻起身往外走。
妳去哪里?霍均曜的声音冷不防的传了过来。
咦?猛然打住脚步,她满怀期待的转身面对他,可是,他的目光g本没有离开手上的报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头顶上长了眼睛吗?
我去买冰淇淋消火。后面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我也要一份。
为什么我得帮你买一份?她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他也要消火吗?
顺道。
张着嘴半晌,林晓蕾很不甘愿的说:我怕带回来已经溶化了。
妳需要搭公车去买冰淇淋吗?
虽然不用搭公车,可是我走路比乌g还慢。她好像掰得太离谱了,不过,这下子他应该明白她有多么不乐意吧。
不过,他就是不明白,溶化了还可以再凝固。
是啊。顿了一下,她轻声的补上一句,只是会变形而已。
终于抬起头,他看着她转身走到玄关,冷不防的一问:妳有带钱吗?
真好笑,随便找也凑得到冰淇淋的钱探进牛仔裤口袋的手顿时僵住了,呃,糟了,她口袋里面怎么连个铜板都没有?
他就知道会这个样子,这个丫头老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习惯用大脑思考,所以常常忘了这个、掉了那个。
完全没意识到唇边滑过一抹笑意,霍均曜淡淡的说:曹伯,麻烦你借小姐钱。
是,少爷。正在扫地的曹伯立刻从口袋掏出一张千元钞票交给林晓蕾。
曹伯,我待会儿就还你。难为情的一笑,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脚上还踩着室内鞋,丢死人了,她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过了一会儿,曹伯忍不住开口,少爷,你有没有发现小姐最近怪怪的?
停了大约三秒钟,他若无其事的问:哪里不对吗?
最近小姐老爱说一句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说没关系,意见变得特别多,像是用餐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她不吃这个、不吃那个,有时候甚至嚷着没胃口,干脆不吃了。
每个人都有叛逆期,也许她正处在那个阶段。其实,他心里头很清楚,她的不对劲完全冲着他来。
小姐都大学毕业了。
这跟年纪没有关系。
可是,曹伯充满疑惑的搔了搔头,小姐一向很自由,这里又没有人给她压力,她为了什么叛逆?
叛逆不一定是来自于压力,有可能是她对现状的情绪反弹,也有可能是她对未来的焦虑引发,你们就多担待一点,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想,少爷最好跟小姐谈谈,也许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在闹别扭。
事情没有这么严重,我们总要给她时间学习向现实妥协。略一思忖,霍均曜不由自主的再补上一句,不过,你们最近要多留意她。
我知道了。
半晌,他忍不住望着玄关,曹伯,她去买冰淇淋也够久了,你出去瞧瞧。
是,少爷。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招摇劲辣,林晓蕾不得不再走一趟变身游戏顾问公司。
蓝小姐,真不好意思,我知道妳可以把我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我想这样子还不够瞧,妳有没有办法再帮我弄得更碍眼?
妳直接叫我朵儿就好了。顿了一下,蓝朵儿用少有的谦卑口吻说:我必须老实向妳坦白,我的能力还是有限,妳是一个属于阳光般的女孩子,尤其是妳的笑容,绽放出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我很难让妳彻底脱胎换骨变成小太妹。
虽然得到赞美,她却开心不起来,她语带恳求的问:真的没有办法吗?
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蓝朵儿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她认清楚状况的说法,如果妳去酒家上班个一年半载,妳变成小太妹的可能x就会大大提升。
妳在开玩笑吧。
不是,我们暂时撇开气质不说好了,单纯针对妳的心态来看,妳真心想当个小太妹吗?不是,对不对?所以不管妳在外表做了多少的改变,妳都不可能真正变成那个样子,妳明白我的意思吗?
双肩下垂,林晓蕾很沮丧的说:总而言之,不管穿得多清凉多火辣,我就是达不到那个效果。
蓝朵儿笑着点点头,宾果。
突然,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凌菲急呼呼的叫声,小黑妞,妳不要乱跑,朵儿会把我宰了。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一只黑绒绒的小狗从蓝朵儿的脚边胞了过去,她瞬间花容失色的失声尖叫,接着整个人跳到沙发上。
惨了!凌菲双手立刻遮住脸庞,她可以躲起来吗?念头刚刚闪过大脑,两只脚就自动自发寻找逃难的方向。
不过,蓝朵儿怎么可能放过她?菲菲,妳想去哪里?
缩了一下脖子,凌菲硬着头皮道:我的东西放在楼下忘了拿上来。
妳少在那里给我装模作样,妳明知道我最怕小狗了,竟然还把牠带来这里!抖了一下,蓝朵儿全身上下已经爬满了**皮疙瘩。
家里没有人在,我只好把牠带来上班。凌菲难得在她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虽然她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可是理亏的时候还是认份一点好了。
我限妳三分钟之内逮住那个可怕的小东西,否则妳别想领这个月的薪水。
厚!两眼瞪得好大好大,凌菲的声音尖锐的上扬,哪有这种事?
摀住耳朵,蓝朵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个丫头想把她的耳膜震破吗?我说了算数,妳有什么意见吗?
我妳这个女人真的很阿霸。她能够有意见吗?她大小姐可是变身游戏顾问公司出资最多的老板。
妳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冷冷的咧嘴一笑,蓝朵儿毫不留情的开始扳起手指计时,一、二,三、四
好好好,我马上把牠捉回来。凌菲慌慌张张的寻觅小黑妞的身影。
这个死丫头,如果我今天晚上作恶梦,我就跟妳没完没了。
蓝朵儿,妳不要这么激动,其实,那只小狗长得很可爱啊。为了缓和气氛,林晓蕾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话,她g本没有看清楚那只狗长什么模样,可是,她实在搞不懂蓝朵儿干么反应这么激烈。
这个妳就不懂了,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狗,不管长得多可爱,小狗就是小狗,牠是不可能变成讨我欢心的洋娃娃。
这么说也对等等,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主意呢?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脚还缩在沙发上,蓝朵儿难为情的连忙坐回原来娇艳迷人的姿态,不好意思,让妳看笑话了。
扬起一笑,林晓蕾的j神全部回来了,我还想谢谢妳,妳给了我一个好主意。
嗄?蓝朵儿怀疑刚刚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我用不着再为了当小太妹伤脑筋了。
那真是太好了。蓝朵儿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人生不可能什么事都搞得清清楚楚,反正林晓蕾不会再缠着她做无谓的挣扎就好了。
我还有事情,不打扰妳了,再见。林晓蕾兴高采烈的起身离去,她忙着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蓝朵儿摇了摇头,女人就是女人,前一刻还身陷愁云惨雾当中,下一刻却眉开眼笑好像当上最佳女主角,此时,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她自己可以说是女人中的经典之作,说变就变的能力绝对可以笑傲江湖。
回家的路上,林晓蕾不停的对着刚刚从宠物店买回来的狗儿傻笑,这只白色的玛尔济斯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不过更重要的是,牠肯定会帮她引来那个家伙的注意力,因为他最讨厌小动物了她真想哈哈大笑三声。
打开镂空的雕花铜门,她轻快的吹着口哨穿过石板小道进入屋子。
曹伯,曹妈,我回来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她心情很愉快。
小姐,妳用过午餐了吗?曹妈的声音从厨房慢慢向她靠近。
我还没吃。坐了下来,她把手上的塑胶制狗笼子摆在大茶几上面。
小姐要不要吃牛r面?我早上炖了一锅牛r当视线触及林晓蕾摆在大茶几上面的玩意儿,曹妈两眼瞪得发直,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彷佛没有察觉到曹妈的异样,她径自道:曹妈炖的牛r最好吃了,我就来碗牛r面好了,对了,另外请曹妈帮我的小宝贝泡一碗牛n。
半晌,曹妈才颤抖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姐,那、那是不是小狗?
噗哧一笑,她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曹妈,妳真的很可爱,牠不是狗,难道是猫咪吗?
呆怔了一下,曹妈失声大叫,老伴--
过了大约十秒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二楼向她们快速靠近,曹伯惊慌的边跑边喊,老婆,发生什么事?
用不着曹妈出声,林晓蕾自动自发的对着跑下楼的曹伯道:曹伯,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可以为我的小宝贝弄间屋子吗?
曹伯已经看到摆在大茶几上面的狗笼子,他显然比曹妈镇定多了,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的挤出话来,我想少爷不会赞成这个主意。
眉一挑,林晓蕾装傻的问:难道,他喜欢我放任小狗四处乱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一次清了清嗓子,曹伯婉转的道:小姐,我想妳大概不知道少爷很讨厌小狗吧。
这只狗又不是他要养的,他用不着喜欢牠。
不是这样子,我是担心少爷不赞成小姐养牠。
一个冷笑,她不以为然的说:我连养只小狗都要经过他同意吗?
这少爷是一家之主,这个家的任何事当然都得经过少爷同意,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小姐一定会觉得受到伤害。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做任何事情都得征求他的同意?
顿了一下,曹伯决定换个方式跟她沟通好了,小姐应该很清楚少爷这个人喜欢干净,可是小狗会破坏居家环境,这件事还是请小姐慎重考虑一下。
我会把小狗安置在花园,这样子应该不会碍着他吧!
呃曹伯已经词穷了,也许少爷真的说对了,小姐正好进入叛逆期。
小姐,少爷从小就对有毛之类的小动物过敏,妳要体谅他的难处。曹妈总算恢复冷静了。
撇了撇嘴,林晓蕾状似很无奈的让步,我会让我的小宝贝离他远一点。
小狗又不是人,牠恐怕不会这么听话。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保证会管好牠。
可是
举起双手喊停,她实在很受不了他们,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他那个人最有修养了,之前,你们不是对我的新造型很反感吗?可是,他完全没当一回事。
你看我,我看你,曹伯和曹妈心里焦急却又很无奈。
曹妈,麻烦妳帮我弄碗牛r面,还有准备一碗牛n,我回房间换一下衣服再下来。林晓蕾心情愉快的提起狗笼子快步走上楼。
虽然外头的天气很好,可是霍均曜一早醒来就莫名的心浮气躁其实,最近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心头老是压着一块石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自从蕾蕾开始叛逆的表现自己,他就觉得很不安,他有一种预感,蕾蕾不会再容许他安安静静过日子,当然,他可以选择漠视她的挑衅,不过,他可以支撑多久?
坐上饭桌,看着摆在对面桌面上使用过的餐盘和刀叉,他喝了一口牛n,随意的询问正在帮他烤土司的曹妈,小姐已经用过早餐了吗?
是啊,小姐今天起得很早。曹妈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安。
她有事出门吗?他知道她有赖床的习惯,若非逼不得已,她不会早起。
不是,小姐在花园。
花园?她不是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吗?他转头望向可以观看花园景致的落地窗,不过此时他什么也看不到,曹妈,窗帘没有打开。
今天的阳光太强了。
没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曹妈还是硬着头皮把窗帘拉开,反正迟早要面对啊。
眼睛微微一瞇,他是不是看错了?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差错,家里应该没有养小狗,可是,那个丫头真的坐在草地上跟一只小狗说话曹妈,我想妳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顿了顿,曹妈小小声的说:那只玛尔济斯是小姐昨天带回来的。
暂时寄放?霍均曜还抱着一丝期待。
不是,小姐准备养牠。
妳告诉她,我不喜欢家里养小狗。
少爷,我们昨天已经说过了,可是小姐她收了口,曹妈真害怕继续说下去会把事情闹大。
小姐g本不在意是吗?他的预感果然没错,现在她正在竭尽所能的扰乱他平静的生活,看样子,他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否则,难保她接下来不会使出其他的花样,最后逼得他还是得面对她,那还不如早一点解决。
也不是,小姐保证会好好管教她的小狗。
妳去告诉她,我在书房等她。他随即站起身。
少爷不先吃早餐吗?
我待会儿再吃。理智告诉他,他没必要急在这一时,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速战速决的处理这件事情,也许是因为扯到她,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轻轻的在门上示意的敲了一下,林晓蕾径自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霍均曜背对着门站在窗户前面,看起来还是像平常一样冷冷的把世界隔绝在外。
一大早就得到大少爷的传唤,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她语带讽刺的问。
转身面对她,他开门见山的说:我不喜欢家里养小动物。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爽快,因为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她再装傻就太笨了。
那为什么要把那只狗带回来?虽然口气还是维持一贯的平静,可是他却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她的态度带给他强烈的不安。
因为你不喜欢,我就不能养狗,这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
这里由我作主。
两眼睁得像铜铃似的,她觉得很可笑的说:你会不会太专制了?我也是这里的一份子,我应该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
妳当然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如果妳所做的事情会破坏这里的居家环境,那是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脸一沉,她要大声抗议,你什么时候看到牠破坏这里的居家环境?
如果牠继续待在这里,这种事情一定会发生。
厚!她很不服气,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你凭什么这么武断?
这是基本常识。
哈!你的基本常识就一定是对的吗?
我想有脑子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
这是在暗示她没有脑子吗?她承认自己的脑子不好,可是,她又不是脑子空空没有自己的想法。我会让牠待在花园,牠不会踏进屋子一步。
花园也是居家环境的一部份。
停顿三秒钟,她像是不自觉的提高嗓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再看到牠。
手一摊,林晓蕾很阿莎力的说:没问题,我把牠养在我房间的阳台上,你不就看不到牠了吗?
怔了一下,霍均曜的态度不由得转为强硬,我要妳把牠送走。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花了钱买下牠。她大惊小怪的叫道。
我赔妳,多少钱?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恶!我才不希罕你的钱。
我给妳三天的时间处理掉。
双手扠腰,她很恼火的说: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从来不在意我的感受、我的想法,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攸关自己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很自私,就像妳养那只小狗的道理不也是如此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僵硬,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是啊,她完全不考虑他无法忍受小动物天啊,她怎么反而受他影响?可别忘了自己的目的!抬起下巴,她就是存心挑衅,如果我坚持不送走牠呢?
如果妳非要我出面处理,我不确定牠的下场会平安无事。
张着嘴巴半晌,她才激动的吐出话来,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妳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了。
瞪着他好一会儿,她别有用意的问:你能不能试着站在我的立场想事情?
略一沉吟,他唯一可以给她的答案是--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自然有我的道理。
难道除了你自己,你从来不考虑别人吗?
我说了,我有我的道理,妳应该把心思放在研究所的考试。
那是明年的事。她g本不想继续读书,否则,她今年就发奋图强应试了。
如果妳希望榜上有名,妳应该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从现在就开始准备,我也不能保证明年一定榜上有名。
没有人可以预测结果,但是最重要的是,妳必须全力以赴,好啦,我赶着上班,我不跟妳说了,至于刚刚说过的话妳不要一离开这里就忘得一乾二净。他随即率先走出书房。
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她唇角得意的微微上扬,很好,她的这一招算是成功了,她要赶紧再琢磨下一招了。
这是丁敏第一次看到好友的胃口这么好,从她坐下来到现在,那个女人的嘴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这家餐厅的料理有这么好吃吗?这里的料理是不错,可是她们以前就尝过了,当时她小姐可没有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妳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哦。丁敏试探x的道。
我和霍均曜吵架了。那称得上吵架吗?他并没有对她大吼大叫,可是g据以往的标准来评论,这一次的反应算得上是激烈了。
唇角抽动了一下,丁敏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听过吵架会让一个人变得心情愉快。
他终于有了冷漠以外的情绪,这不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吗?
轻轻发出呻吟,丁敏一副快要昏倒的说:妳真的笨得无药可救了。
我知道自己很笨,妳用不着一直强调。她不悦的噘着嘴。
没办法,我没有骂妳,我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厚!我怎么会有妳这种朋友?
因为有我这种朋友,妳才会有自知之明,妳知道吗?笨没有关系,就怕不知道自己笨。
歪理!她皮笑r不笑的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妳?
摆了摆手,丁敏很慷慨说:不用了,好朋友之间用不着这么见外。
林晓蕾受不了的翻了一个白眼,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否则她会忍不住把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全吐出来。妳的工作怎么样?
这还用得着问吗?我会选择的工作当然是很不赖,而且工作环境也不错,不过,以后加班的机率很高,我们平时恐怕没有什么机会一起约出来吃晚餐。
看到好友神采奕奕的样子,她不由得说:好羡慕妳哦!
丁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妳在说笑吗?我才羡慕妳可以不愁吃不愁穿的待在家里当小姐。
虽然我没有经济方面的压力,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无忧无虑。
如果妳不要那么笨,妳会过得无忧无虑。丁敏忍不住吐槽。
真是的,怎么又绕回原点呢?林晓蕾很郁闷的抿着嘴。
叹了声气,丁敏无奈的说:我知道自己的话不中听,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我又没有否认妳说的是事实。
那妳干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难道我要笑着接受妳的批评吗?她的度量可没这么大。
张着嘴巴半晌,丁敏只干笑几声回应。
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妳,今天晚上我可以住妳家吗?
什么?下巴差一点掉下去,丁敏的眼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张得这么大。
干么这么激动?我只是借住一个晚上而已。因为霍均曜认为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她连大学毕业旅行都不得不放弃,所以她只要一个晚上不回家,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要不得的大事。
妳有没有搞错?妳的房间比我的大将近两倍,干么跑去我那里凑热闹?丁敏越说越激动,她更想搬去跟她小姐住呢。
我这么做当然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
妳先别管这么多,妳到底要不要帮我?她还是少说几句,免得这个女人又要骂她笨蛋了。
迟疑了一下,丁敏真的很不愿意把拥挤的床分一半出去,如果我不帮妳,妳会不会骂我无情无义?
我骂妳无情无义,妳会在乎吗?其实,她g本不需要丁敏回答这个问题,这个女人g本不在乎人家对她的评价。算了,我的嘴巴才不会这么坏。
挣扎了一会儿,丁敏半警告半劝告的游说她改变主意,妳应该很了解我,我的房间跟储藏室没什么两样,我怕妳晚上睡不好。
这种可能x确实很大,因为霍均曜的关系,她的房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可是--一个晚上而已,我应该可以熬得过去。
无话可说了,丁敏也不再坚持了,那妳就来住吧。
丁敏,谢谢妳。
妳只要记得下次做蛋糕的时候多算我一份。
我知道啦。林晓蕾有礼的深深一鞠躬,今天晚上就打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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