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连城耽美vip完结)》 第 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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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

第卷第1章楔子

大夜国帝王寝宫飞龙殿内。

夜色深沉,龙床前高悬的夜明珠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黄帐低垂,帷幔重重,大内总管林栋躬身侍立床边阵阵冒着冷汗。帐内隐约能看到个侧身朝里睡着的人影,寝宫内片静寂,偶尔能听到帐内发出阵阵极压抑的低吟。

“他还是不肯回来”

“是。皇贵妃说皇上早已不需要他,他闲云野鹤惯了,还是逍遥自在的好。”林栋知道皇上的脾气,也不敢刻意隐瞒,干脆实话实说,等着他的发落。

帐内的人却不发语,双手紧紧攥着腹部高耸的锦被,修长的手指指尖阵阵发白。腹内钻心的疼痛令他辗转难眠,可却不比那人不肯回来的消息更令他痛苦难耐。

忧儿,你就这样恨朕吗

2009年的市。

莫悠再次确定自己最近是命犯什么灾星了,刚下班就崴伤了脚不说,偏偏挤公车的时候又忘了这回事,结果猛得窜,伤上加伤

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的他独自留在市打拼,租房吃饭,样样都要钱,他又没有家人,所以直很拼命。看来晚上的兼职是不能去了,他皱着眉头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琢磨着,胃里的阵泛酸,中午为了赶头儿扔过来的文案午饭就没好好吃,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当然是饿得头昏眼花。

拖着个跛脚瘸拐地走向对面的便利店,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路边冲了过来,似乎是要去捡路中间的什么东西。此时街角突然拐过辆疾驰的跑车,主人似乎蒙着眼睛开车般横冲直撞,已经撞烂了街边好几个小吃摊子,直冲莫小悠和小男孩的方向冲来。

“小心啊”莫悠大喊了声,那男孩却好似聋子般没有反应,只是专心地蹲在地上,也没发现身边的人群在急速地转移。莫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冲过去猛得把把他推得老远,眼见跑车就要冲到面前了,正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跑开的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跛脚站不起来了

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肉体被猛得撞击落地的声音,人群喧闹的声音。

医院手术室刺眼的白灯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联系你的亲人”

莫悠茫然地看着眼前恍恍惚惚无限重影的医生,想回答他,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好闷,别压着我的胸口好闷,我喘不上气了

莫悠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

“谢谢你救了我,可是他们救不活你了,让我来带你走吧,让你再活次。”

天花板上有声音

抬头看,竟然是刚才在马路上救的那个孩子,正悬空坐在天花板上,手里抱着只雪白的泰迪熊玩具。

不是吧,我要死了

“神仙妖怪谢谢”莫悠在心里默念,却说不出话来。

“不,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我是灵童,有感知神圣和传送魂魄的力量。你的肉身已经坏了,我刚刚偷偷去了神界的档案室,查到今天真好是异世之门打开的日子,冥界的使者都去聚会喝酒了,不会这么快来接你去地狱,正好可以趁机帮你偷渡”

“偷渡去哪里”莫悠发现这孩子能听见他心里想的话,不由好奇。

“去时空隧道,寻找刚刚咽气的躯体,让你重生。”

“啊,那不就是穿越哈哈,我居然有机会穿越,好啊好反正我没父母没亲戚没朋友,早就觉得日子过得没意思极了。哎,小灵童,要给我找个像样点的躯体哦,要帅得没边,要家里有钱吃好喝好,要”

不等他说完,小灵童大叫声:”不好,冥界使者往这里来了”

说着便双手合十念起了咒语,莫悠只觉得眼前的切开始慢慢模糊,耳边片轰鸣。

第卷第2章文王府内

大夜国,华宇二十四年,盛夏。

金顶朱墙楼宇深深的文王府内,间小院自成系,不与其他院落相接,却是绿树葱茏,古藤绕墙,片清香萦绕,朴素中不失风雅。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位绝色美人正斜靠在织锦盘纹的湘妃榻上懒懒地翻阅着书卷。乌黑的长发随意垂肩披散,在额前细细挑起缕别于脑后,根古玉簪子不经心地饰于其间。肤白胜雪,眼如点漆,黛眉含情好似远山,香唇细软如同红樱。时唇边扯出抹不经意的微笑,足以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因为贪凉的缘故,他只穿了身极薄的丝麻长衫,随意地系着带子,枚淡紫色美玉蝴蝶坠子随意地挂在腰间。越是家常打扮,越是衬托得他蜂腰窄臀,玉立长身。前襟微微露出凝白的肌肤,令人眼看了都忍不住上去摸把。

“公子,文王回来了,想请公子到书房叙。”个清秀的小童走了进来,脆生生地通报了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莫忧个翻身起来,嘴角扬起了个极好看的弧度,那小童瞬间就看得呆了。

“公子,你真好看,怪道文王半年了都不肯放你离开。”

“胡说什么,快去吧,我也要换身衣裳。”莫忧好气有好笑地用手中的书卷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哪里是胡说呢,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文王府上的娇客莫忧公子是咱们大夜国的第美男,而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多少人为求见面费煞心机呢公子您快跟小的去吧,这样就很美啦,再换身衣裳可要把咱们王爷美翻天咯。”

那个名唤叶儿的小童满脸崇拜地看着莫忧,莫忧无可奈何地笑笑,在他的半推半拉中踏出了房门。

没错,莫忧就是穿越后的莫悠,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古代名字。

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虚弱地躺在间华美无比古色古香的卧室里。看来那灵童真是没话说,果然给自己找了个好人家。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莫小悠笑不出来了。

刚想坐起来好好看看自己的”新家”,却被胸口的撕裂般的剧痛引得直抽冷气。啊好疼伸手摸胸部,好像是受伤了,缠着厚厚的纱布,甚至还渗透着点点鲜红的血印。

自己上辈子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可摸着这具身体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美。通身的皮肤那个白那个滑啊,自己都忍不住摸了又摸,身材那个好啊绝对不比以前看的那些b漫画里头的差,再摸摸这张脸,可惜自己看不到,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后来莫悠才知道,自己这张脸,何止是不差,简直是个让人见了便神魂颠倒魂牵梦萦的祸害。

在几个清俊小厮的伺候下他也终于弄清了形势,原来自己现在是在大夜国,晕,个虚拟的朝代,自己学的那些历史常识怕是用不上了,想显摆把都不成。这里是文王府,文王狩猎时误伤了他,箭穿胸,便带了他回来疗伤,为表歉意,自然是把他当成上宾款待。

哼,歉意用膝盖想都能知道他的别有用心。

大夜国是个男风盛行的国度,在贵族眼里男男之事更加高贵洁净,因此纳男妃取男妾的王公贵族比比皆是,就连府里服侍的人,最高等级的也必然是容貌清秀的男侍。这文王殷勤款待他,自然是对他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说来这个地方也奇,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性别,叫做离人,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雌雄同体。离人的外貌特征基本上与男子无异,只是会比男人生的更俊秀柔美些,体内却有女性的生育系统,可以生儿育女。他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娶妻或者嫁人,灵活性非常大。

据说离人在大约过只占了很少的比例,地位比男人女人都要高贵,再加上贵族通婚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因此国内的离人多数身份显赫。

文王是当今皇上的大儿子,也就是大皇子。身份尊贵,而且战功显赫,因此格外受到皇上的器重。他的府第自然也格外的华丽壮观。开始他以为莫忧是个离人,甚至有了纳他为偏妃的念头,但直到十几个太医为他检查之后都得出了同个结论,他是男的,这才死了心。但男人做妃子说出去不大好听,却能做男宠因此直不肯放莫忧离去,这王府的上宾,做就是半年。

好在文王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并不是味巧取豪夺不懂风情的人,心想要虏获芳心,因此从未对他用强。只是变着花样讨他欢心,想要令他软化,主动投怀送抱。

莫忧见他这样,反倒安了心。反正自己离开王府也没地方去,这文王既然客气,便留下好了。每日里不过是闲时陪他谈谈心,下下棋,也没什么,他读书的时候可是得过围棋大赛冠军的,怕什么。再说了,他前世对同性恋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虽然他本身不是,但读书的时候与几个狐朋狗友整日到处瞎混,也泡过同性恋酒吧,甚至还与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有过短暂的美少年之恋。

如今天天对着个赏心悦目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又这样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哄着他,倒也不算难为他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王的故意安排,他的书房就紧邻莫忧住的无忧居,出门不过几步便到了

书房里灯火闪烁,窗户上照应出两个对坐的人影。

“有客人”莫忧有些讶异。因为他艳名在外,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借着各种理由托关系找门路来王府想要见他面,因此他曾经与文王约法三章,绝对不应酬客人,文王出于私心,也很爽快的应了,可今日究竟是什么人呢

“公子放心,不是外人,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晋王。”叶儿看出了他的迟疑,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袖说道。

当今圣上不是个风流的人,只有后妃。这文王与晋王是亲兄弟,为贞妃所出,二皇子是嫡出,也就是当今太子。

晋王今年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早已名动天下,据说他文采风流,堪比子键,且谈得手好琴,八岁时独自在御花园中抚琴,曾引得几只珍禽翩翩起舞,随琴音而动。而且在莫忧出现之前,这大夜国第美人的称号,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听到是这个闻名已久的晋王,莫忧的心里早已经开始口水横流了。美人啊美人我来了叶儿看着自家公子眼神闪闪烁烁脸色忽明忽暗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公子时常犯怪,今日可别得罪了晋王才好。虽然自己是文王府的家生奴才,可王爷已经将他赠给了公子做贴身男侍,自己也少不得为他多担上几分小心。

第卷第3章春风度

“王爷,莫忧公子到了。”叶子半揭开门帘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通报了声。

“快请。”文王急切的声音传来,莫忧已经不紧不慢地扇着他的美人扇翩翩而入。

“莫忧见过文王殿下。见过”他双贼眼早已目不转睛地盯上了文王对面的那位美人,却故作不知地迟疑了下来。

“在下风萧然,是殿下的三弟。”那人果然中计,起身翩然礼,绝世风华灿然夺目,瞬间使莫忧的小心肝漏跳了好几拍苍天哪,好歹他前世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国际化大都市,干的又是时尚杂志的撰稿工作,什么世面没见过可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那眼睛,秋水般波光盈盈,那樱花瓣般粉嫩柔光的红唇,,纵然他也是个男人,但还是有种忍不住冲上去按住狂吮几口的冲动。

身做工极为考究的薄缎刺绣华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点也不显得俗气,艳红的色彩衬出他雪般莹润的肌肤,更显得超凡出尘。与他的美艳绝伦相比,平日里还算得上面如冠玉的文王,竟成了个普通的山野村夫,入不得眼了。

“久闻晋王大名,草民莫忧,见过殿下。”莫忧摸了摸心动过速的胸口,深吸了口气,不卑不亢地想晋王行了礼。初次见面,可不能叫美人小看了去。

彼此见过以后文王便指着晋王身边的位子叫莫忧坐了,正合他的心意,就近与美人耳鬓厮磨,岂不快哉看着桌上摆着各式精美小菜,两人脸上皆有些粉润微醺,看来已经喝了不少酒。

“莫贤弟,三弟难得来府中叙,今日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贤弟成全。”文王半睁着眼睛斜靠在软椅上,显然已经有些不胜酒力。

“殿下请讲。”

“贤弟的歌艺早就闻名天下,偏我这三弟也是爱好音律之人,二位既然有缘相见,不如切磋番如何”文王懒洋洋滴说着,已有名眉眼妩媚的男侍端着架古琴款款而来,摆在晋王面前。

“这个草民所唱的都是些家乡民谣,粗陋简单,哪里能与晋王殿下相合,实在惶恐。”莫忧嘴上谦虚,心里想的确是另外套。想你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古人,我从21世纪带来的歌你怎么可能会弹呢别到时候出丑尴尬,反而迁怒到我的身上。

谁知这文王并不放过他,竟借着酒意连声催促:”不妨不妨,三弟自会根据你的音调配合。莫非贤弟看不起晋王的能耐”

莫忧听他这么说,当然是无言以对了,转头看了看与自己并做的王爷美人,他的脸上并看不出情绪,也不知允是不允。稍稍沉吟了阵,他才将双手缓缓抚上琴弦,冲着莫忧眉梢轻扬淡淡笑:”莫兄请吧,小王尽力而为。”

他倒是只顾点火,根本不知道这笑在莫忧心中造成了怎样剧烈的化学反应,用句斯文点的话说,那叫心荡神驰;说的粗鄙些,简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发不可收拾

莫忧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只觉得身上阵发热,妈的,这古代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好色,不过见个美人冲他笑笑,竟然起了生理反应。他随手抓过案上浸在冰桶中的杯水饮而下,原本是想消消火的,没想到股热辣之意直冲喉头,上达脑门。靠竟然是杯白酒。

莫忧立刻觉得胸口发闷整个人热乎乎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随口哼了起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随着莫忧带着醉意的吟唱,风萧然原本冷漠平淡的凤目中渐渐有了温度,如黑漆般的眸子渐渐闪起了波光,好个多情才子。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瓢爱了解

这般刻骨铭心的深情,若身陷其中,会是怎样翻滋味凝望着莫忧的双眼渐渐迷离起来,大哥这是什么酒,后劲可真够足的,才几杯下肚,竟如此撩人。

悠扬销魂的琴音自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流淌,竟与莫忧的歌声相互呼应,互成和声,别有番荡气回肠的韵味。文王干脆闭着眼以筷子击打着杯碟,随着音律摇头晃脑,好不逍遥快活。

莫忧心里也产生了极大的讶异,没想到这美人王爷如此了得,竟把周杰伦的歌给无师自通了曲终了,二人四目相对,两相凝望,目光中竟有了些如胶似漆的味道,怎么样也分不开了。

此时的文王风之行已经醉倒在案边,发出阵阵薄薄的鼾声。

风萧然和莫忧俱不知道他们所喝的壶清酒中早已加入了催情的药粉,只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有些不安起来。

风萧然毕竟是个王爷,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经过这样的事,时有些受不住了,只是躺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闭上眼轻轻地喘息着,双手不自觉地扯开了胸前的衣襟,缓缓在自己白润如玉线条优美的胸膛游走,想缓解胸中那股急躁莫名的不适。

美人粉面含春,婉转低吟,衣衫半褪,胸前淡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这切看在同样燥热难安的莫忧眼里是副怎样令人气血上涌鼻血直喷的画面,他只觉得下腹股热流,手脚再也不受大脑控制了,轻轻地触上了风萧然半裸的胸膛。

风萧然只觉得阵凉意袭上了自己滚烫的胸膛,轻柔地抚摸着,好舒服呵他不由分说地紧紧捉住莫忧不安分手,另手把搂住他的腰,两人立刻紧紧地贴到了起。

面对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的美人王爷,莫忧就算定力再好也不成了,何况他也喝下了小杯掺了药粉的酒,心里的小色魔迅速地窜了出来。他的手忍不住捏住他胸前那小巧圆润的玉珠轻轻逗弄,低头轻轻地吻了下怀中鲜嫩如莲花瓣的香唇,原本只是浅尝芬芳,可怀中的人儿却不依,调皮的灵舌羞涩地探入他的唇中,怯怯地舔舐轻缠,唇舌间溢出缕缕受用无比的呻吟,包含在莫忧掌中的玉珠也早已肿胀难安,悄然挺立,瞬间击溃了莫忧仅存的最后点理智。

他瞥了眼睡得正香的风之行,看着怀中急欲求欢的人儿,把将他拦腰抱起,朝无忧居狂奔而去。

“好难受,好热”风萧然倒在莫忧的怀中喃喃低语,莫忧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床,也难以抑制地再度吻上了他的香唇。美人的唇真的好甜好软,忍不住多吸几口。

身下的人儿难耐地扭动着身躯,莫忧感到有硬物正抵着自己肿胀疼痛的下身,看来他也忍不住了。

前世的他并非善男信女,性事方面自然不曾委屈过自己,当然他不想在下面,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可看着王爷细皮嫩肉的,不知会不会伤了他。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怀中的人儿却不知死活地开始拉扯自己和莫忧的衣带,很快两人便浑身滚烫滴赤裸相见起来

“好热抱我,求你”风萧然在莫忧温柔的抚弄下全身都快燃烧了起来,早已挺立多时的分身在他的大手不断婆娑下得到了阵阵抚慰,好舒服,莫忧,莫忧

强忍了多时的莫忧实在不行了,伸手向他粉嫩的后岤探去,那里已经柔软了起来,濡湿片。

萧然,你实在太诱人,太美了。别怕,我会好好爱你,不让你受疼。别怕,我会辈子好好爱你

直趴睡的风之行见二人离去,忽然清醒地坐了起来,嘴角扯出抹得意的微笑。三弟啊三弟,莫怪大哥害你,为了让你受孕,大哥可是花了大本钱,舍下了心头的第人哪。

原来大夜国王族中不乏离人,也能继承祖传爵位,但如果受孕生子,那孩子必然跟着爹姓,成了外姓人,那这产子的离人也就如同女儿般,失去了家族的继承权。当今太子缠绵病榻多日,晋王是个离人,如果他生了孩子,那王位就是文王的囊中之物了。

第卷第4章神交已久

“公子,公子起身了,日上三竿了哦”

是谁吵死了,刚睡着就被吵醒。嗯好亮啊,已经天亮了莫忧用手掌遮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窗,果然片大亮,叶儿正在外边大力地拍门。

昨晚好累唔,美人王爷莫忧下子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不可能吧,准是夜春梦,可仔细看自己身上的吻痕斑斑,还有床上的片狼藉,明显是疯狂后的证据哪

那美人王爷人呢该不会去搬救兵来杀我灭口了吧他被自己吓得猛得弹起了身,脑袋在雕花古床的顶上狠狠撞了记,咚

“公子你没事吧叶儿进来了哦。”叶儿听见响声忙忙地冲了进来,却见莫忧独自捂着头坐在床边。

“公子好睡,王爷个时辰之前就出发了,让小的把这个交给你。”叶儿别有用意地觑着莫忧直笑,伸手将块流光溢彩的九龙彩玉吊坠塞到了他手里。

咦,好漂亮的小玩意,莫非是晋王给他的打赏好阔气呀靠把他当什么人了,莫非当他是文王府里的小倌莫忧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坠满脸黑线,时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出发

“叶儿,王爷出发去哪儿”

“公子不知道么北边的黑狼部族作乱时常侵扰我国边境,昨天陛下封了晋王为大元帅,打蛮子去啦昨夜文王请晋王来府中相叙,就是给他践行呀。”

“什么他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怎么能去打仗皇帝是不是被猪亲过啊”莫忧被叶儿的回答吓了跳,当即对大夜国皇帝的智商产生了怀疑,那然这后半句是怎么没不敢说出口的。

谁知叶儿反而用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原来这晋王不但美冠天下,以擅长诗词音律闻名各国,更是个骁勇善战的军事奇才,十六岁那年就曾独自率军镇压当时的南王叛乱,以两万精兵抵抗对方的十六万雄师,亲自捉拿了敌军的主帅,也就是他的亲叔叔南王,保住了大夜国的根基。

因此坊间议论起他来,都喜欢用“惊鸿将军”,来称赞他的美貌翩若惊鸿如天人下凡,而是称赞他用兵如神,如天兵下降。

“那那这晋王的武艺如何”叶儿越是把晋王吹捧得神乎其神,莫忧的冷汗就越来越多,你想啊,他把这么个全民偶像给上了,那全天下做着粉红色美梦的怀春少女少男少离能依嘛

叶儿柳眉皱不耐烦地说道:“公子你好讨厌,哪能要人样样都会啊,晋王武艺平平,会在军帐中运筹帷幄不就得了。”

哦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维护他的偶像来那个凶哦莫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由着他给自己洗漱收拾妥当,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去花厅吃早饭了。

平时文王要上朝,因此不与莫忧共用早饭,谁知今日竟在家,莫忧脚踏入门槛,便看见文王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翡翠鸡丝粥,他的贴身男侍容儿正细心地为他按摩着太阳岤,看来昨夜真是宿醉,到现在仍没歇过来。

“文王殿下早。”莫忧有些尴尬地与文王打了个招呼,想想自己在人家府上蹭吃蹭喝了半年直做出副贞洁烈男的样子把人家拒之千里,昨晚也不过就见晋王美了点,居然就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要是文王当真计较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文王倒还是副云淡风轻的平常样子,见莫忧进来便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坐,还细心的吩咐容儿添双碗筷,早有下面服侍的小丫鬟送了进来。

接下来的对话却颇有点让人发囧。

“莫兄,尝尝这鸡丝粥,是用下头农庄上新送来的野鸡做的,最是补气,你昨日辛苦,要好好补补。“

“”

“莫兄,尝尝这羔羊蒸牛乳,养颜滋润,男人吃着很好哦,你需要的。”

“”

“莫兄”

“咳咳,自己来自己来,殿下不用客气。殿下日日上朝辛苦,也该多用些。”莫忧只觉得脸热得快冒火了,忙出口阻止了文王的特种关心,只怕再说下去他该介绍自己吃虎鞭龙胆了。

文王却不肯放过他,见他想转移话题,干脆单刀直入了。

“昨夜的事还望莫兄不要介意,萧然仰慕莫兄已久,昨日央了小王引荐,小王也实在推脱不去。他若当真做了什么辱没莫兄的事,还请莫兄海涵,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千万担待担待。”

仰慕已久莫忧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四个字吸引过去了。美人竟然仰慕自己,可仰慕他什么呢总不见得仰慕他寄居文王府中仰人鼻息混吃等死吧

第卷第5章晋王归来

文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边张口含了容儿喂过来的食物,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说来小王还是你们的媒人,你箭伤未愈那段日子不是总说闷着不能出门无聊得紧么,那段日子你做什么来着,还记得不”

“呃,没做什么啊,就是吃饭睡觉,偶尔练练字。”莫忧继续片茫然。

“可莫兄练的不是普通的字,你写的全是旷世好句啊,什么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哦,还有还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字字珠玑哪。小王见你写的风雅,便叫人描在了扇面上,谁知我那傻子弟弟看见了,硬要拉着我问是谁写的,从此你每写出篇都要我誊抄份给他。”

不是吧莫忧没想到自己随意默写的诗词居然起了这样的功效,不但为自己博得了大夜国大才子的美名,还赢得了文韬武略的美人晋王的垂青老天哪,你对我可好了,看来得回去好好再想几首,趁还记得都写下来备用。没准哪天还能替自己骗几个美女回来。晋王虽美,到底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能有什么结果

也不知这大夜国在历史上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可千万别在北宋前面哪,要不苏轼岂不是要背上个抄袭的罪名汗哒哒啊汗哒哒

文王见莫忧表情奇特眼神迷离,哪里知道他此时千头万绪天马行空的心思,只当他沉浸在晋王对他倾心的好消息里,不由满意地笑。如此甚好,等晋王回朝他便多多安排他们相处,反正他刚才所说全是真的,只要莫忧对晋王示好,绝对是手到擒来。

两人都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岁,本王就不相信他们能熬得住,早晚折腾个孩子出来,那就大功告成了。文王越想越得意,没注意到身边的容儿正给他盛着碗热汤,却伸手过去揽着他的腰肢想要亲芳泽,结果手背被烫了下,疼得嗷嗷直叫。

日子还是这样百无聊赖地过着,天,两天,十天,半月。

随着晋王的杳无音信,那销魂地春风度也开始在莫忧的脑海里渐渐淡去。若不是那块在他看来打赏意味十足的玉坠,莫忧几乎真的要以为切都是自己的了。这样奇奇怪怪的状态,直延续到晋王得胜归朝。

四个月后。

晋王率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大夜国君风炎烈龙颜大悦,决定在宫中大宴宾客为这位得力的三皇子庆功,并下令犒赏三军,该升的升,该赏的赏,总之绝对是大手笔,搞的军中无人不欢心雀跃,时之间风萧然“神仙少帅”的美名以大火燎原只速传了开去。

皇后向佛多年不理俗世,太子又体弱多病,夜宴事自然落在了贞妃与文王的身上。文王接连数日忙得脚不沾地,却在大军回朝那日没能见上他的三弟,据说晋王在战场上受了伤,路归来就直在马车中休息,极少露面,具体伤情谁也说不清。

据京城约三十里外的处驿站内,队军士正在院中来回巡逻。

上房的房门紧闭,里面恍惚能看见人影。

风萧然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头黑瀑般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在月白色的枕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远山般青黛的眉毛紧紧地蹙着,平日里殷红润泽的嘴唇也有些干涩的发青。

“王爷,您的情况实在不宜赶路,不如派人启奏皇上”

位年轻的医师正坐在窗前为他诊脉,并想竭力劝服他多休息几天再启程,可话没说完,已经被他沉声截住。

“明源,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大军已经如期回朝,只有我们这支三十几人秘密地拖了下来,此时若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必定给我扣上个居功自傲的帽子。父皇年事已高,近来颇爱猜忌,我不想给敌人这样个大好的机会。”

“可你的身体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哪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就是文王的个计谋。依我说你就狠狠心,只需副药下去,包你神清气爽地去赴庆功宴”柳明源见他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由气不打出来,都是因为那个妖孽样的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美,可见就是个祸害。

第卷第6章阔别重逢

庆功夜宴被安排在腊月初八的晚上,文王邀请莫忧同往。莫忧原本是挺讨厌这种宴会的,毕竟都是王孙贵族,别说觐见皇帝和各宫娘娘得磕头无数,就是跟你同桌吃饭的,指不定也是哪个王爷家眷,将军亲戚,谁都怠慢不得,都得应酬。

他虽说是文王的客人,可就他这副祸水脸,说他不是文王的男宠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何况是别人虽说莫忧是个新时代的新青年,可当那么多奇异的目光或迷恋或好奇或鄙夷地聚焦到他脸上的时候,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好过。

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想也没想就欣然答应了,答应得那个痛快,连他自己都给吓了跳。

“公子是不是想念晋王殿下”叶儿边为莫忧准备晚上要穿的礼服,边咧着嘴偷笑。

“开什么玩笑哎,我早忘记得干二净了,想你个大头”莫忧记响栗敲在叶儿头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公子,什么叫歪抠”

“是,哎呀,就是,就是萍水相逢的意思啦,我家乡话。”莫忧也懒得跟他解释,随便胡扯了几句就催着他赶紧去烫那件不知道有多少层重的要死的晚礼服,古人可真是讲究,这身礼服少说也有个三五斤,穿在身上那个沉啊

想着都挺好笑,他潇洒地轻摇纸扇,扇子下面的七彩玉坠放出好听的叮咚声,似乎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他某些人,某些事,正被他刻意地藏在了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莫大哥,师兄说晚上饮宴你也同去,那我们坐处可好”阵甜软酥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未见来人,莫忧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如此销魂的声音,自然是文王风之行的师妹,当今圣上的义女,阮馨婷。

他慌忙对着叶儿做了了个砍头的动作,便脚底抹油地从后门窜了出去,悄悄躲在门缝里看见阮大小姐张柔白秀丽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也忍不住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位小姐真是家世好模样好脾气好的三好学生,可惜就是跟她不来电,也没办法,还是不招惹人家的好。

想起来电,莫忧不由又想起了那双狭长而迷离的丹凤眼,那张柔软到令人碰就永远不想放开的樱花唇。风萧然听说他受了伤,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眼看自己又要胡思乱想了,莫忧猛得摇了摇脑袋,给了自己记耳光,清醒点吧莫忧,你在人家眼里就跟那种会点诗词懂点琴艺的秦淮八艳青楼女子差不多,跟你爽了夜,送你个破玉坠子,跟给钱有什么区别人家是皇帝的儿子,能把你这么个男宠式的人物当人嘛别整天脑子里乱糟糟的

“什么人”里面的阮馨婷听见了动静,莫忧吓得忙提起跃上了房顶。说来这具古代的身体真是极品,长得美就不用说了,居然还有身好武艺,飞檐走壁那是小菜碟的事情。

皇家夜宴的规模空前盛大还是令二十世纪来的莫忧大开了眼界,什么金杯银盏水晶盘子象牙筷,各种好东西应有尽有。从出门开始阮大小姐便娇滴滴地缠在他身边,甚至同乘辆马车,到了宫里,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见了她那张红得都能滴下蜜来的苹果脸,自然也知道要将他们安排坐在处。

莫忧看看实在跑不掉,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由着身边的美人儿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的眼神却只是不自主地朝高台上文王对面的位子上张望。

论理说晋王是今天的主角,可他的位子却直是空的,迟迟不曾现身。直到场外的鼓声再三想起,皇上与皇后的御辇正缓缓朝这里行进,他才行色匆匆地从暗处闪了上台,似乎是为了刻意避开开席前与各位王公大臣的寒暄。

太子与文王倒是早早的入了座,太子看起来就是全身软软的连走路都要人架着的痨病鬼,张脸也深深地埋在竖起的衣领里,说是畏寒,所以莫忧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文王仍然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会和太子说几句,会又朝着晋王笑几声。

第卷第7章宫廷夜宴

台上灯火通明,台下却相对灰暗,因此莫忧才敢大胆地打量起风萧然来。今日的他披着件厚重的玄色狐裘大衣,头长发规矩地以只淡紫色的玉冠束起,脸肃容,两片薄唇始终紧紧地抿着,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威仪。

脸色似乎真的不好,很白,只是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莹润剔透微微泛着粉红的白,而是暗淡无力甚至有些铁青的白。他身边那个儒雅秀逸的年轻男子是谁似乎与他交情甚笃,直与他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态度极其亲密,风萧然在倾听他的说话时甚至还会偶尔露出微笑。

怎么他皱了下眉,身体弓了起来靠在案上,身边那男子立刻体贴地扶住了他,还轻轻地为他拍着背。莫非是他的伤势还没好,突然发作了那男的究竟是谁莫忧看着他拂过风萧然后背的“咸猪手”,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它甩下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风萧然虽然身处高位,却也直有意无意地在寻找他的身影,只是当他极力克制着思念的炽热目光遇到了正勉强自己维持着脸优雅笑容的莫忧和几乎像八爪鱼样贴在他身上的阮馨婷时,瞬间冷却到了冰点。

下腹那阵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他的手忍不住在长袍内抚上了有些微凸的小腹轻轻揉抚着,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或许明源说的对,不过是副药的事情,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想着想着,他不由呆呆地看了看身边的柳明源,而这短暂的注视到了台下的醋坛子眼里,居然成了含情脉脉的凝望。

老皇帝的致辞比读书时校领导开会讲得还要长,还要无聊,听的莫忧直打瞌睡,这老家伙,怎么就知道闭着眼睛絮叨个没完,也不看看他小儿子的脸都灰成什么样了,还有他身边那个绿头大苍蝇柳明源穿着件浅绿色长衫,老那么磨磨唧唧蹭在他面前干吗,跟病人抢氧气啊,忒不厚道。

偏偏这时候还有个没长眼的山羊胡子老头举起杯子来向皇帝敬贺,夸赞他虎父无犬子,三皇子如此英明神武完全是老皇帝生出来的老皇帝被捧得云里雾里,立马叫晋王给那老家伙敬酒,原来他就是权倾朝野的杨国舅,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娘舅。

晋王似乎有些为难,但碍于皇帝老爹的面子,还是恭敬地起身满满地斟上了杯酒。大夜国喝酒用的杯子跟历史书上那种酒樽差不多,且容量超大,杯起码有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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