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两,莫忧暗暗佩服这些古人的酒量。
谁知杨国舅见他声不响地喝下满满盅酒却并不满意,借着微微的酒意朝着皇帝说道:“老臣早就听闻晋王的剑舞是天下绝,精妙绝伦,今日难得有机会欢聚堂,又是个恭贺大捷的好日子,何不请殿下为大家起舞助兴,同祝祷我大夜国康泰永昌”
或许是因为国舅爷的威风,或许是因为真想见识下晋王的舞姿,总之四座瞬间片应和之声。
风萧然知道这老家伙是故意跟自己为难,但帝后在上都十分欢喜,又不好败了他们的雅兴。只是此时腹部越来越强烈的痛感阵阵传来,他实在不敢妄动。
就这么僵持了会,声清越无尘的声音如溪水浸润般沁上了每个人的心脾。
“晋王远道归来风尘仆仆,草民斗胆请求皇上,就由小民代晋王起舞可好”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人群中抹绛紫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于淡淡月华之下,浅金色的清辉朦胧地晕染了他身,张绝色倾城的脸庞立即令四周夜明珠般璀璨的宫灯黯然失色。
风萧然深深地望了他眼,便不再看他,只是转身向皇帝拱手说道:“父皇,这位莫忧公子技艺超群绝不在儿臣之下,不如就让他试吧。”
未等皇帝发话,莫忧已经接过风萧然抛过去的巨阙宝剑,翩然跃到了台上。就着上台的英姿,已经博得了阵阵叫好,阮馨婷在下面不断鼓掌,叫得喉咙都哑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莫忧且歌且舞,周围已经由片喧闹变成了片寂静。
不知何时开始,阵清幽的箫声传来,与莫忧相互应和,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莫忧抬眼望去,只见风萧然正背身而立,静静地吹着手中的洞箫。
曲终了,四周仍是片静谧,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开始鼓掌,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不断响起。
“好好”皇帝首先叫好,各王公大臣更是接着捧起场来,瞬间将莫忧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忧面满脸堆笑地应酬着,边追寻风萧然的身影,却见他与刚才那个绿衣男子携着手从东面个小小的月洞门走了出去。
第卷第8章诉离情1
“公子,快去把剑还给晋王吧。”叶儿见他失神,忙从身边悄悄地推了推他,丢过来个你傻呀快追的表情。
哦莫忧这才回过神来,忙冲着众人拱手打招呼,也不理会阮馨婷地娇唤,路装聋作哑直朝着风萧然消失的地方奔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双灼热的眼睛正固执地追逐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太子殿下,莫忧似乎与晋王有些关联,据探子回报晋王离京前曾夜宿文王府,莫非文王自己不想要他,反而想用他拉拢晋王”无人注意的边座上,名灰衣男子正躬身对着太子说道。
“哼,文王是个标准的伪君子,皇位当前,什么事情做不出,我们先看看再说吧。”太子冷哼声,声音虽然低沉却中气十足,点也不像重病缠身的样子。
莫忧凭着内力循着远处的脚步声往前走去,逶迤到了处冷僻幽暗的院落,私下无人,宫室中也没有灯火,看来是许久无人住过的旧宫室,晋王来这里做什么
他放轻了步子缓缓朝前走去,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低沉压抑的呻吟声,拨开树丛往里面看去,只见间古旧的小亭中恍惚有个人影,再仔细看,竟然就是晋王。
那人影微微晃,原本斜倚着柱子而立的身形突然不稳,猛得朝后跌了过去,莫忧心下惊,倏地闪身而过,把将他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
“怎么是你”
四目相对,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疑问。
风萧然见莫忧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有些怕他知道那个秘密,忙把将他推开,自己则扶着柱子微微喘息。
莫忧见他对自己这样冷漠,心里凉,竟也忘了问他究竟伤在哪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草民特来给殿下送剑。”他恭敬地施了礼,双手将巨阙剑举过头顶,奉到风萧然的面前。
风萧然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有些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宝剑赠英雄。此物在莫公子手中才真正发挥出它夺目的光彩,就当是小王送给公子的礼物吧。”
“无功不受禄,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莫忧的犟脾气上来,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如今他认定了风萧然是嫌弃他身份地位,甚至可能是厌弃他是文王的男宠当然他不是,心里就好像被无数小手狠狠揪着般难受,当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了。
两人就这么僵着,忽然风萧然阵闷哼,身体软软地又要往地上倒去,莫忧见他痛苦的样子忙扶他到边坐下,月光似乎也对他特别眷恋,落在他的眉梢眼角都格外温柔。他有些看得痴了,忍不住轻轻为他拂去了额上的点点汗星。
风萧然的身子如触电般微微颤,这次他却没有将他推开,反而乖顺地朝他怀中靠了过来。
“抱抱我,我很冷。”腹中的绞痛令他坐立难安,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少年的怀抱能给自己带来丝温暖与宁静。
莫忧此时当然知道此抱非彼抱,忙老老实实地将他圈在怀中。隔着厚厚的狐裘大衣,似乎仍能感觉到他紧实而充满弹性的蜜色肌肤汗,想什么呢莫忧在心里闷闷地骂了自己声,这不是乘人之危嘛
“殿下究竟怎么了是受了伤还没痊愈么草民略通医理,不如让草民给你看看如何”莫忧见他始终弓着身子,双手隔着外袍似乎是按在腹部,心想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厉害的内伤吧。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么”风萧然靠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僵,挣扎着想要起身。
莫忧好不容易才等到现在的软玉温香包满怀,哪里舍得放手,忙哄着他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以后不再这么迂腐就是。”哎,也不知道刚才要摆架子非推开我不可的人是谁
“你那位朋友呢怎么丢下你个人去了,我看他对你的亲热劲,还以为是殿下的密友呢。”莫忧重重地咬下密友两个字,自己并没发觉这是句醋味多么浓重的话。
第卷第9章诉离情2
风萧然软软地靠在莫忧温暖结实的怀中,已经觉得好多了,听他这么问,才想起柳明源来。咦这位风流潇洒的莫公子,好像在吃醋他低着头坏坏地笑,淡淡地回了句:“他怕我累着,去宫门口叫王府的马车进来接了。”
身后果然片沉默。
“既然你的朋友就快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刚才走得急,只怕文王殿下此刻就在找我了。”莫忧轻轻地扶着他坐正,便起身准备离开。
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什么情况
回头望去,正对上了风萧然促狭忍笑的双眼。
“莫公子,不是小王是否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吃醋”他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灿若明星的眼眸在微笑流转中格外明亮,不经意间狠狠撞开了莫忧心房上那上紧闭的牢门。
“你作弄我”莫忧立刻反应了过来,转身把将他抱住,伸手就在他身上猛得咯吱,这时的风萧然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忙举手讨饶。
“别,别这样,我肚我身上疼。”他始终不敢让他知道这件令人尴尬的秘密,因此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他不愿意冒险。如果他真是大哥设的颗棋,那让他知道无疑是自毁长城,动摇了他多年辛苦经营的根基。
莫忧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耳光,怎么这么大意,明知道他受了伤。
可刚才那个问题算了,反正已经丢脸了,干脆次丢到家吧。
“那穿绿衣服的究竟是你什么人”
“小人柳明源,是晋王府里中的随侍医师,跟随殿下东征西讨多年,不想让莫公子误会了,莫怪莫怪。”身后传来声故作正经却忍俊不禁地回答,看着风萧然强忍着笑意的脸,莫忧再次满脸黑线。
柳明源倒不十分为难他,转而向风萧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马车就在院子门口,您自己能走么”
风萧然被这家伙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起来给蒙住了,他怎么了接着莫忧把将他拦腰抱起的动作,却令他明白了柳明源的意图,原来他是在暗示莫忧,他自己不能走莫忧倒是玲珑得很。风萧然讪讪得想着,转眼已经到了马车前,他见拉车的小厮正直直地看着他们,不由红了脸,忙低头埋进莫忧的怀里。
“多谢莫公子送我家主公上车,我们这就回去了,公子请回吧。”柳明源把将风萧然扶上马车,却客气地伸手拦,不着痕迹地将莫忧挡在了车外。
“这个那个其实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王爷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们做朋友的总要讲点义气,算了我吃点亏吧,起去陪陪他好了。”莫忧眼见着抹布帘就要将自己和风萧然再次隔绝,才第次发现原来风萧然离去的这几个月里,自己还是很想他的。
但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这理由说得有多牵强多语无伦次,好在柳明源原本就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现在看他对晋王并不是无情,心里倒放下了半的心。风萧然在马车中听见莫忧莫名其妙的义气宣言,不由暗自发笑,也不理他,他知道柳明源是极有分寸的。
“那真要多谢莫公子高义了,公子请上车。”柳明源半真半假地说着,虚扶了莫忧把,他早就轻轻跃钻进马车腻到风萧然身边去了。
“谁去大哥府上送个信,就说莫公子喝多了,今日就在晋王府歇下了。”风萧然对着车外说道,个小厮应声而去。
“你歇会吧,到了我叫你。”莫忧看着他仍是灰败如尘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嗯。”风萧然淡淡地应了声,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莫忧的肩上,眼睛很快就闭了起来。
第卷第10章诉离情3
古代的马车避震功能可比现代的汽车差远了,虽然皇家马车的轮子够大车内也铺着厚实的锦缎垫子,但莫忧还是被摇晃得脑袋直发晕。
怀里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来他真的很累,居然这么会儿就睡着了。细细打量,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剑眉入鬓,星眸冷凝。可以说他点也不女气,身上散发的也不是女人身上那种幽香,而是阵阵清冽迷人的男子味道,却着实把莫忧迷得不行。
莫忧忍不住伸手在他安详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想到几个月前的那夜,他在自己的身下快意地承欢,竟觉得下腹开始火烧火燎了起来,哎,这具古代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好动情欲,不知道他以前的主人是不是个大色狼,还是个同性恋大色狼。
不知是压过了块石头还是怎的,马车重重地颠簸了下,莫忧忙手拉住车顶的把手稳住身形,手紧紧搂住风萧然的腰,紧张地看了他眼,只见他微微蹙眉,极小声地嗯了声,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颠着伤口了对啊,看看他的伤势怎样了,这人也太要强了,让我把下脉也不肯,莫忧在心里犯着嘀咕。自己对这身体的许多技艺似乎也是与生俱来的熟悉,比如说武功,比如说画画,比如说跳舞,比如说医术。
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他正按在腹部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脉门。
嗯脉象怎么这么奇怪不可能啊,他是个男人哪看来这身体在医术方面还是学艺不精哪。莫忧面对滑稽的诊断结果,不由吐了吐舌头。怀中的人似乎个姿势睡得久了有些疲累,轻轻地扭了扭身子,莫忧怕他此时醒来会问自己诊断结果,那自己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忙悄悄放开他的手,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坐好。
路疾驰地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莫忧揭开小窗口的帘子看,远远座大宅赫然眼前,这便是晋王府。晋王府的规格明显比文王府要豪华宏伟许多,光是座大门就很有些皇宫里的味道。
“殿下,到了。”柳明源在车外唤了声,莫忧见风萧然还在沉睡,不禁暗笑怎么有这么能睡的人,莫非是古代的花泽类,天要睡上16个小时虽然有些不忍心吵醒他,可寒冬腊月的马车里也是片凉意,时间长肯定是要冻感冒的,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他几声。
这脸那个滑手感可真好哪,比那些护肤品广告里的女明星还赞。就是有些太凉了,车里还是冷啊。
风萧然困倦地睁开眼,正对上莫忧双色迷迷亮晶晶的贼眼。要说他是文王派来的细,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有几个细会像他这样整天脑子少根筋似得发痴发呆的
很快,风萧然便被莫忧和柳明源安置到了围炉软枕锦绣缎被的雕花大床上,他的贴身男侍阿林想上来为他脱去厚重的外袍,他却看着莫忧迟疑了下。四个月的身孕已经略微有些显形,微凸的小腹在长袍下看不出来,可里面是件束着腰的单衣,只怕
还是柳明源反应快,把拉过莫忧指着屋里的幅画说:“莫公子,这是我们殿下最喜欢的副收藏,你也来看看。”
莫忧果然被他吸引了过去,两人稍事品评了番再来到风萧然床前时,他已经躺进了厚厚的棉被中,点也不露行迹。
“殿下,夜深了,睡前让在下为你请个脉吧。”柳明源见他虽然精神极好,脸色却很是差强人意,到底不怎么放心。
“对啊,你快看看他究竟怎么了,要多久才能好啊”莫忧倒是点也不客气,副自来熟的样子做到风萧然的床边。见柳明源正握着他的手诊脉,便很自然地握住了他另只随意搭在胸前的手。
柳明源没好气地瞪了他眼,心想要不是你,我们殿下用得着受这份罪嘛本来早孕的反应就大,头晕目眩呕吐腰酸,每样都添全了,偏偏受孕初期还是在战场上度过的,虽说只是运筹帷幄不曾亲身上阵,可行兵打仗那种生活条件是个怀着身子的人能受得了的吗
第卷第11章表明心迹
“殿下现在还觉得腹痛么”柳明源搭着他的脉有些忧虑,战场上的忧思重重心力交瘁,再加上连日的奔波心情阴郁,风萧然如今已现落胎之象,只怕有得药好生料理,最后是否能保住胎儿,也要看天意。原本他是极力劝说殿下打掉这个孩子的,可如今见莫忧对他这么紧张,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风萧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莫忧握着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掌很温暖,手指修长而有力,微微有些薄茧的指腹不经意地在他的手上婆娑着,阵酥软的痒意随着手心直达他的心间,有种莫名的悸动。
“是腹部受了伤么内伤要不要紧,需要我帮你运气疗伤么”莫忧见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着急。这古代人怎么傻了似得,不知道讳疾忌医会死人啊,怎么个两个的都点也不着急,看来改天得好好跟他们讲讲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不用,看来有好几个月要折腾。小人现在去熬药,殿下喝了好好歇夜吧。麻烦莫公子替我看着殿下。”柳明源察觉到了风萧然眼中闪过抹不已察觉的神彩,他看着莫忧的脸,有着淡淡笑意,那是种心疼的纵容的笑。他立刻明白了殿下是不可能打掉孩子的,他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见风萧然点了点头,柳明源便带着小林下去了,屋里只剩下莫忧和风萧然两个人,空气中流转着股暧昧而微甜的气息。
向厚脸皮加自来熟的莫忧似乎也感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坐直了身子假意咳嗽了几声,放开风萧然的手时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便从腰间拿出纸扇无意识的摇了起来。
“怎么,你很热吗”风萧然见他脸红红的,大冬天的扇扇子,忍不住想笑。
“呃,是呃,不是。”看着眼前的美人笑意盈然,床头的夜明珠在他刀雕般瘦削却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了层柔和的光,使他的美多了那么几分飘飘欲仙,莫忧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倒是会想,把这坠子吊在扇子上,漂亮倒是漂亮,只是万不当心给弄丢了可怎么办”风萧然把接过扇子下面晃来晃去的玉坠,看着它出神。
不说这个也罢,说出来莫忧就是肚子气。
“殿下是什么人,什么宝贝稀罕的东西没有。夜风流便赠个玉坠,只怕京城的各大男馆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这种王爷的赏赐呢。丢了怕什么,小人再殷勤小心地服侍回,殿下再赏我个便是。”
风萧然看着他锐利的眼神,知道他误会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床说道:“上来,陪我躺会儿。”
莫忧并没有拒绝,个矫健的翻身便到了他的身边。
“过来点。”风萧然板着脸。
莫忧愣愣地看了他眼,见他脸强硬,便也赌气似得将外袍扯扔出老远,把将他抱入怀内。
“这样殿下满意了吗不知这次会打赏小人些什么”
风萧然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淡淡怒意,却有些贪恋他温暖的胸膛不愿起来,只手在身后环着他的腰,只手攀上了他的胸膛,单衣下隐隐感觉得到强健的肌肉,触感极佳。
他忍不住轻轻地揉搓着,平静地说道:“你知道那是块什么玉么是当年太祖皇帝东征时个机缘巧合得的,共只有两块,除了水色极好以外还有个特别的用处,就是带着它能驱百毒宁心神,对修炼内功的人帮助极大。太祖归天后其中块随着他长埋地下,另块传给了后人,后来到了我父皇手上。父皇钟爱母妃,便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我十六岁成年以后,母妃便将它送给了我,让我将来遇到心爱之人的时候,可以以此物向他表明心迹。”
“那你如今给了我,怎么向你未来的老婆交代”莫忧句话刚出口,立刻就后悔了起来,他这不是说的很明白嘛,送给心爱之人,那不就是他
“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自然就要送给他了。”果然,风萧然抬头看了看莫忧,眼中的深情差点秒杀了他,令他瞬间飞上了云端。
第卷第12章缱绻夜
风萧然见他脸奇异的表情,以为自己的告白把他吓坏了,不由有些失望,看来他对自己也不过尔尔。他沉默地从他的怀中退出,别过脸淡淡说道:“你别放在心上,我不会强迫你的。你若无意,不如早些回去吧,免得大哥误会。”
莫忧早被他这段虽然有些老土却杀伤力极强的真情告白冲击得七荤八素,见他突然冷淡了下来哪里肯依,把拉过他狠狠抱住,在他耳边坏坏地说道:“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不愿意了。只是你怎么这样大胆,贸贸然就把传家之宝给了我,不怕我是个骗子么”
风萧然回过头脸无辜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会疼我辈子吗我信你。”
莫忧的后脑上立刻出现排黑线这个人,居然把个男人在床上求欢时说的戏言当真了真是匪夷所思啊,莫非他从来没恋爱过这么说,自己是他第个男人咯嘿嘿莫忧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实他猜得并没有错,风萧然从小被贞妃管教得极严,行过成年礼便从了军,多年征战,哪里来的时间谈情说爱不过他天生是个风雅的人,男欢女爱的事自是无师自通,自己的府上就也曾包养过不少丽姬小倌。但向上次那样在下面,他还是第次确切的说是自从看了他的诗词之后,心里便第次隐隐约约地有了这么个人。
“忧儿”风萧然错愕地看着他,他也不多话,邪邪笑便低头吻上了那抹柔软丰满的唇。他手扶着他的腰,手扶着他的后脑,贪婪地在他鲜嫩的唇瓣上啃咬吮吸着,还不过瘾,调皮的舌头悄悄探入他的口中,极具侵略性地四处张狂扫荡,温柔地舔舐了他口中每寸空间后,霸道地缠上了他的小香舌,忘情地撩拨着。
风萧然早已被他吻得大脑片空白,开始还有些抗拒,可随着他吻得深入,感觉到他放在他背后的手正恰到好处地按摩着他的后腰上的敏感部位,不由浑身发软,低吟着倒在了他的怀中。
“萧然,我忍不住了,我好想要你。”莫忧强忍着下身火热地胀痛,温柔地抱着风萧然躺倒在床上,伸手就想去解他的衣袋。
残存的点理智是意乱情迷的风萧然清醒了过来,他把按住了他的手,低低地说道:“忧儿,今天不行,我身上不大好。”
嗯莫忧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应了声,毕竟还是他的身体重要。
“那你歇会吧,我陪着你。”
风萧然感觉到他下身的滚烫正火辣辣地抵着自己的腰,见他脸馋死了却吃不到的委屈表情,不由扑哧笑:“过来,让我帮你。”
莫忧听话地挪了过去,把抱住了他香香的身体。
风萧然修长的手指轻盈地钻入了他的底裤之中,很快便握住了那早已经肿胀发烫的分身。他的微凉的手指熟练地在那柔嫩且沁着点点蜜水的圆头上打着圈圈,莫忧全身颤,舒服地差点哼出声来。风萧然见他受用的样子,淡淡笑,手下却不放松,温柔而有节奏地在他的分身上套弄着,按摩着,另只手也不闲着,在他雄健的小腹上来回抚摸。
莫忧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觉得全身都被点起了火般,风萧然的手就是点火把,轻易就将他点燃,带他进入了种莫名兴奋的境界。
“嗯啊萧然,好舒服我受不了了”他闭着眼睛忍不住呻吟着,风萧然却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唇舌缠绵间丝缕充满着情欲的低吟传出,缓缓消失在柔情蜜意的空气之中。
莫忧终于在风萧然的手中释放了出来,他软软地躺倒在靠枕上,有些羞赧地看着风萧然手中白浊的液体。
“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傻瓜。”风萧然轻笑了声,随手从枕边抽出块丝帕擦了擦,仍是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老练好色,实际上却非常青涩的少年。
“萧然,你真厉害你想要吗我也可以帮你。”莫忧见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脸纵容的微笑,不由放了心,忍不住又扭股糖似的缠上了他。
“我有点累”风萧然温柔地抚了抚他额前细软的碎发,轻轻吻了他下。
「好吧,那我去看看柳先生的药煎好没,让你早点服了好睡觉。」
「等等忧儿,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你,你喜欢小孩子么」
「喜欢啊,在家的时候我是个孩子王。」莫忧毫无城府地说着,想起前世的自己直是周围小朋友们最喜欢的孩子王悠悠,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跟深爱的女人生大堆孩子,组建个幸福的足球队。可现在他竟荒唐得爱上了个男人,看来是永远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风萧然静静地注视着他闪烁的眼神,并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迟疑是否要告诉他这个秘密。如果他经常在府中待着,他的肚子在天天变大,早晚也会瞒不了他,可是,他只说喜欢小孩子,那他会喜欢他为他生的孩子么
还好,上天并没有给他纠结太久的机会。就在莫忧窜下床的时候,柳明源捧着药碗推门而入。
第卷第13章鸳梦求圆
满屋暧昧滛靡的气味令他皱了皱眉,这臭小子,殿下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安分以为他们刚才欢好过,那晋王的身体状况莫忧自然是知道了,他也没了忌讳,便冷冷地说道:“莫公子年少气盛,也要为别人想想,殿下现在是什么身子,本来就胎气不稳,怎么还能妄动”
什么胎气莫忧彻底地石化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柳明源,过了半天,才转而看向也是脸惊愕的风萧然。
“你不知道”柳明源知道自己捅了娄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忙丢下药碗匆匆说了句,夜深了,殿下早点歇着吧,便脚底抹油了。
“忧儿。”风萧然见莫忧还是脸哗然地站着,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唤了他声。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怀孕,你也是男人啊。”莫忧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忧儿,我是离人。你不是我大夜国民,或许不知道。其实就算是大夜国子民,也很少会遇到,离人本来就是极少的个人群。”风萧然静静地说着,见莫忧离自己远远地站着,给了他个单薄而疏离的侧影,不由心中恸,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起伏不定,腹内也又是阵翻搅。
唔莫忧见他捂着肚子冷哼了声,这才清醒了过来,忙冲到床来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肚子疼吗我去叫柳先生”
“别去。我没事,你帮我把药端来吧。”风萧然把抓住他的衣袖,淡淡地说。
莫忧端着药坐到他的床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好把药喝了,就像是扶着个易碎的花瓶般,不敢多用分力。风萧然看他的脸色倒比自己还要白上三分,不由失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垂死之人,你不必这么小心。”
“我我怕太用力了碰伤你。”莫忧说着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覆盖在厚软的锦被下的腹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算算日子应该有四个月了,那里应该突出来了吧多么奇妙呀,他莫忧居然要做爸爸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伸手向风萧然的腹部摸去,可风萧然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却有些担心,把按住他的狼爪:“你想干什么”
“让我摸摸嘛”莫忧似乎到现在才真正消化了风萧然怀孕的这个事实,脸傻笑地看着他:“萧然,你真棒,还能生孩子。那你给我做老婆吧,我们明天就成亲”
“你说什么我给你做老婆”风萧然剑眉挑,啪地声打落了他正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个没完的狼爪,“想都别想”
“难道你想我们的孩子变成私生子,在别人鄙夷的眼光中长大么”莫忧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甘心地扳过他的张俊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真想要这个孩子”风萧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疑问还是试探。
“当然别告诉我你想打掉啊,他都四个月了哎,会动了呢打掉他他该多疼啊,你做娘的可不能这么狠的心哦。”莫忧见美人晋王的口气松动了,忙把抱住他在他身上蹭啊蹭:“来嘛来嘛,嫁给我嘛”
“成亲可以,但不是我嫁给你,而是你嫁给我。”风萧然看着在自己身上腻歪着还要用他的衣袖擦鼻涕的少年,不知怎的总是心生宠溺。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个孩子,那就生下来吧。
甘泉宫外,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正直直地跪着。他未曾戴冠,头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身穿着件玄色夹衣,袖口和腰间有着以金线纹绣的细细花纹,贵气而不张扬。寒冬的北风呼呼地吹着,肆虐地灌进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冷冽地剑眉皱,却哼也不哼声。
“娘娘,殿下毕竟是年轻,时心头发热也是有的,您何必生气。看外头那风吹得,已经两个时辰了,可要把人吹坏的,快让他进来吧。”个慈眉善目约莫四十来岁的嬷嬷正小心地为眼前的宫装丽人捏着肩,见她放松了下来,便趁机为跪在殿外的晋王求情。
第卷第14章鸳梦求圆2
“从小你就纵着他,其他倒也罢了,可他如今竟要娶个男人做正妃,本宫能依么本宫已经同意让他纳入房里,他都不允,还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瓢。本宫只有他这样来晋王脉不是就要灭绝无人了”
贞妃忿忿地说着,突然美目睁,露出犀利无比的光:“还是这原本就是你的目的”
“悯柔不敢,请娘娘明察”那宫女吓得噗通声跪倒在贞妃面前,磕头如捣蒜。
“哼,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还不是顶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做那些下流龌龊的事听说这个莫忧就是出自文王的府上,你们别让我查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否则”贞妃咬着牙忿忿地说着,手上的纯金描凤护甲掐得发出咯咯地声音。
悯柔默默地跪着,眼底流露出丝哀伤,也不再为自己辩解。这么多年了,贞妃还是不肯原谅,罢了罢了,只要文王殿下切安好,自己世为奴又有什么关系
好冷风萧然面无表情地跪着,腰部以下已经开始麻木,他知道母妃不会轻易答应他,定要坚持下去。忧儿,那个玲珑刁钻的小人儿,他珍惜也不够,又怎么能委屈他做个小妾为了掩饰身形,他今日穿着较为宽松的黑色长袍,如今身的玄黑却将他惨白的脸色衬托地更为骇人。
院门外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放我们进去,本王要见母妃。”
“放肆,狗奴才你们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吗”
“殿下,别跟他们啰嗦了,晋王殿下来了半日也不见回转,我担心他出事。”
是大哥,还有忧儿似乎有刀枪剑戟的声音传来,忧儿,不要,千万不要跟母妃起冲突。风萧然的神思在寒风中开始慢慢凝结,他想唤莫忧声,告诉他他在这里,却像被人掐住脖子似得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朝身后倒去,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跌入了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正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晋王府内,主屋里生着熊熊的炉火,风萧然静默地躺在床上,从午后昏迷到现在,子时已过,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莫忧不停地在冷水中绞好毛巾轻轻地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再不时将变得温热的毛巾替换下来,阿林带着几个丫鬟来回进进出出地换水。
柳明源坐在床前搭着他的脉,脸色有些发黑。
“怎样”莫忧看着他浑身滚烫,满脸烧得绯红,也知道情况不好,个正常人在这么冷的天只穿件不算厚的衣裳在风口上跪个几个时辰也是吃不消的,何况他还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从战场上回来路车马劳顿回来根本就没顾上休息,如今这些症候并发作了起来,真的很要命。
柳明源皱着眉摇了摇头:“胎息很弱,能不能保住,要看老天了。殿下本身的情况也令人担忧,风邪入体,几症齐发,若是个不当心,只怕性命难保啊。”
莫忧深深地看了他眼,习惯了玩笑调皮的脸上再没了嗲二郎当的神气,他明白柳明源在暗示什么。紧紧握了握风萧然滚烫的手掌,他似乎得到了些力量似得说道:“切以殿下的身体为重,其他的,实在顾不上了。”
“是。殿下对这个孩子甚为期盼,在下自当尽力。有了莫公子这句话,却也不辜负我们殿下对你的番情意。在下先出去,为殿下开些安胎凝神退热暖脾的药来。”
“有劳先生。”
屋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忧心忡忡的莫忧和人事不知的风萧然。莫忧轻抚着他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庞,思绪不禁回到了白天在甘泉宫时的情景。
他见萧然迟迟不归,心里不放心,便央了文王带他同去给贞妃请安。谁知好不容易冲入禁苑,第眼就让他看到了肝胆俱裂的幕:风萧然正凄然地跪在瑟瑟寒风之中,蹁跹的睫毛耷拉着,身上微微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他就要倒下,他的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拼了命地赶到他面前,他却已面无人色地软到在他怀中。
原本想立即陪他回府,却有个宫女出来通传,贞妃要见他。
也罢,“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既然萧然能为他这般坚持,他又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便托柳明源护送萧然先回府,自己却留在了甘泉宫。
第卷第15章婆“媳”密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隔着层层纱幔,贞妃的身影依稀可见,凭着莫忧惊人的目力,大致也能将她的容貌看个仔细。既然她是文王和晋王的生母,那么也该年近半百了,只是多年来宫廷中优渥的生活和华美得体地衣饰装扮,使她看上去仅仅像个四十不到的中年美妇。
真有意思,这贞妃和萧然倒像是个模子刻出来的,文王却点也不像她。莫忧正低着头开了个小差,贞妃的声音却冷冷地从帘内传来,吓了他跳。
“启禀娘娘,草民莫忧。”
“本宫要知道的是,在成为莫忧之前,你是谁”
贞妃的语气陡然犀利了起来,道冷厉的目光隔着纱幔直扫在莫忧的脸上,着实令他有点不安。总不能说他是不知道几百年后穿过来的缕幽魂吧只怕这老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算信,可能又要吓得半死了。
“草民十个月在东郊的树林里被文王殿下射中,之后或许是摔在溪边的大石上伤了脑子,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仰仗殿下高义,直收留草民在府上,莫忧是草民给自己取的名字。真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草民确实不知。”
莫忧的套说辞自然无法令贞妃满意,但她早已派出密探调查,此人竟真的像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被文王撞上的,在那之前的记录片空白,什么也查不到。但他客居文王府期间,文王确实屡次示好,而他反而刻意保持距离,洁身是好,除了嘴皮子贫了些,倒也是个好孩子。
莫非真是萧儿的缘分到了想起刚才那孩子虚弱地被用担架抬走,那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下。她是他的亲娘,又怎么舍得折磨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不想纵容他胡闹罢了
太子孱弱,文王又哼,那个贱种和他的亲娘样阴险,时刻都不得放松对他们的地方。本来陛下就最疼萧儿,问鼎宝座指日可待,可如果他因为专宠这个男人而直无后,岂不是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苦心栽培
贞妃眼中慈爱的光闪而过,瞬间恢复了不怒自威的赫赫威仪。
“你过来,到本宫的身边来,让本宫好好地看看。”看萧儿的样子是不肯扭转了,或许还可以在这孩子身上下下功夫,也好让她掂量掂量,这孩子对萧儿究竟有几分真心。若他只是想攀龙附凤,那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决不能让这种来历不明的贱民伤了萧儿的心。
“晋王要娶你做正妃,专宠你,并跟本宫说了,绝不纳妾,你怎么看”
“呃得到殿下的片赤子之心,草民自然很高兴。”面对这个高贵深沉的女人,莫忧心里也打起了小鼓。看过太过后宫斗争的连续剧了,这女人能斗倒那么多红颜美人微笑到最后,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是小心应付为妙。
莫忧并不知道,他这次难得的心血来潮的小心翼翼,救了自己命。
“可皇上对晋王冀望甚高,本宫也希望他能与位能帮助他的女子共携连理。你是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