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王》 第11部分阅读

钓王八,事实上比钓鱼简单。特别是夜钓,只要放下钓,第二天去看看就行,不是什么技术活儿。只不过,钓王八与钓鱼完全不同。首先是钓钩,用的是直针,传说姜子牙钓鱼用的是直钓,说什么愿者上钩,很可能就是钓的王八。

钓王八用的钓钩是普通的缝纫针,将针鼻的一头锤掉,然后横绑在鱼线上,就成了。也不用鱼杆,只用竹片削薄,能插进土里去而且又能缚鱼丝就行了。钓饵当然也不同了,一般钓王八用猪肝,切成长条,将针横穿在猪肝块里,不能露出针面来。

把穿了猪肝的针(鱼丝绑住的,鱼丝要长一点儿),抛进有王八的深水中,就好了。也不用守着,只需要将缚鱼丝的竹片插在隐蔽的地方。王八吃食很猛,一口就吞下要吃的食物,当它吞下带针的猪肝后,到了脖子里,针就打横了,再也吐不出来。钓丝要长,王八喜静不喜动,吃下猪肝之后不会乱跑,一般不会拉断钓丝。

昨夜,乐儿下了八个夜钓钩,带着丰殊雅跑去一看,竟然有两只王八上了钓。

“丰老师,你的口福实在是太好了。”

第只王八拉上来,竟然有三斤以上。三斤重的野生王八,山塘水库不太多了。丰殊雅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大开眼界。

“丰老师,把王八踩住,我去取另一个。”

“我……我不敢。”

乐儿没有办法,只好用块大石头将王八压住,又取出一只两斤多重的王八。两人喜孜孜地回家。对于丰殊雅来说,不管是螃蟹、泥鳅还是王八,吃并没有多少兴趣,但这个捉的过程,让她得到了快乐。

“乐儿,你个野崽终于回来了。”还没有回到家,就碰到大伯来找他,“陶支书在找你呢。”

“支书找干么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快回家吧,他在等着你呢。”

“好。”乐儿与丰殊雅加快了速度,又回过头来,“大伯,等会儿来家里吃饭,带两壶米酒来。”

“你个野崽弄到么子好菜了?”

大堂伯笑眯眯的,没有好菜,乐儿是不会喊他去吃饭的。听到乐儿说吃王八,两只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了。

陶支书在他的门外等着,黄狗守门,他也不敢进院子。一见乐儿与丰殊雅,就迎了过来。

“支书大伯,么子事找我啊?”

“不找你,找丰老师呢。”

“陶支书,么子事啊?”丰殊雅有点诧异。

“县里打电话来,说要你回去一趟。”

“咦,怎么不打到我的手机上?”

丰殊雅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个未接电话。乐儿笑呵呵地告诉他,捉泥鳅的地方没有讯号。丰殊雅打了电话,并没有大事,只是她妈妈想她了。乐儿喊住支书,一起吃饭。

“有王八啊,你个野崽真是不错,有这样好吃的东西,我还会走吗?”陶支书笑呵呵的,“有酒吗?”

“大伯一会儿带酒来。”

乐儿的手艺不错,清蒸王八、清炖泥鳅、醋醮螃蟹,再在菜园子里摘了些瓜豆,炒了个青菜,三个男人喝着酒,兴头很高,丰殊雅尝试着喝了点王八汤,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也不淑女了,连喝了两碗。说是比县里大饭店的好吃多了。

丰殊雅吃了饭就先走了,三个男人就放开了。两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也脱掉了上衣,赤膊上阵,一边喝一边斗着嘴讲着荤话。

“支书,今天回去床上就有劲了。”生田大伯大笑,脸红得像关公。

“你个老倌子,黄土都埋到脖子上了,还像马蚤公鸡样的。老婆子的皮都皱成抹布样子,两个奶子像布袋,搞起来还有哪样劲?”

陶支书同样脸如关公,此时也没有了长者风范了。

“你是大支书,搞个水嫩的嘛。”

“生田老倌,你是找死嘛,嘴巴也不贴个封条,我是那样的人吗?”

两个老头酒喝好了,嘴也斗好了,腆着肚子走了。乐儿有些累,也有点醉意,收拾了碗筷,躺在竹子做的凉床上就睡了。等他醒来,天已经麻麻黑了。嘴里有点渴,拿了个大竹筒子,到村子里的泉水井里打了一筒子泉水,喝了一气,也不想吃夜饭了。

夜风吹着还热,走到菜园子里,将衣服脱光了,在水井里打了两桶水,冲了个透身凉。他这里洗澡冲凉最方便,没有人来,想怎么冲怎么洗都行。

“痛快啊!”

他只穿了条裤衩子,回到院子里,开了沼气灯,点了盘蚊香,拿出本养蛇的书,躺在竹制的凉床上看起书来。村里年轻人都不在家,玩都没有玩的地方,只有这样了。

读书很辛苦,很多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字,只得翻字典查字。读一读,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黄狗突然冲夜色茫茫的竹林叫起来。

“死狗,叫魂么?”

他骂着,可猛然,院门口来了个人。

“你个死婆娘,来找打啊?”

来人正是罗银香,手里还提着东西。看见她,乐儿皱起了眉头,但也只得开了院子门放她进来。

“你不是要捉我的螃蟹吗?我送来你捉了。”

“死婆娘,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来得正好。”

“进屋嘛,你不怕别人来看见我们捉螃蟹?”

罗银香媚笑着,故意挺着胸脯往他身上擦。乐儿还真是怕人看见,只得关了院子里的灯,进了屋。进了屋,罗银香放下手里的东西,望着他笑。她身上有股子香气,下穿着深色裙子,上面穿着浅蓝色的紧身t恤,把她的身材勾得腰细||乳|高。

“你还笑,看我不打你。”

乐儿确实有些生气,顺手将她拉到床边,按住她的头,顺手褪下她的裙子与小裤,对着半边白白的屁股就打起来。一打一个红手印。边打边骂。

“乐儿,你轻一点嘛……哎哟,痛……”

白嫩的屁股,被打得满是红手指。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坏我的事,乱说话。”

“乐儿,不要打了,我再不敢了嘛。”

乐儿放了她。她也不起来,就那样伏在床上。乐儿看见她的眼里有了泪珠,想来下手有些重了。

“打痛了么?”

“我打你屁股,看痛不痛,用那么大的力,打真老婆也不能这么下手嘛。”

“你该打。”乐儿狠狠的样子,“你知道丰老师是谁吗?”

“不就是丰老师吗?还能是谁,皇帝家公主啊?”罗银香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就是洋气点吗,喝了点墨水吗,我也喝过墨水的,高中毕业呢,哼,她的螃蟹嫩么,也不一定比我的嫩啊,我也才二十一岁嘛,你就那样护着她么?”

“该死的婆娘,我打死你。”乐儿气得又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别人是县委书记家的女儿,你这不是找死么?”

“县委书记家的女儿……”罗银香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那她还来当哪样老师?”

“别人喜欢,你管得着么?”

“嘿嘿,我的野老公真威风呢,县委书记女儿的螃蟹也敢捉。”她看他有暴走的倾向,终于有些害怕了,“好了,乐儿,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嘛。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煨了鸡汤来呢,快喝下嘛,喝下等会力气大。”

乐儿这时才看见她放下的东西,是个土陶缸。看了看陶缸,看了看她,她的眼中又满是媚态了。走到她身边,在她的有些红肿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她顺势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着。

第二卷 山村锣鼓响 第四十章 起屋

这里建房叫起屋。沙乐儿的家是一层的青砖瓦房,多年没有检修,已经有些破烂了,一到下雨时,天上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得用盆盆罐罐接着雨水。以前想修修补补没那个钱,现在有了钱,也该翻修了。

现在的农村,修的新房都是小洋楼式的水泥建筑,外表好看,住在里面冬天冷死狗,夏天闷死鸡,他不喜欢。在佛山时,洪老板请他去一个山庄吃过几次饭。山庄外面看不怎么样,只是普通的红砖瓦房,但里面,全木板装修,又漂亮又洋气。在那时他就留了个心眼,好好地看了看,觉得自家也这样搞一搞,比起那种水泥盒子式的水泥洋房好得多。

家家盖水泥小洋楼,木料没了用,新木料便宜不说,拆旧屋的上好木料,只能当柴火烧。乐儿决定就建山庄式的那种房子。第一步,他三钱不值两钱地收了许多旧木料。旧木料比新木料不好,以前的树大,木料更结实。第二步,他买了水泥,运来了几车砂石。修房子之前,他要修蛇园。

蛇园不用盖大,只要能养千条左右的蛇就可以了。就选在自家的竹林里。竹子不用砍,只要修好围墙就行。

周围村子里就有好些砖匠瓦匠木匠,也不出门打工,专门在周围村庄盖房。他很快就请到了一班师傅,说好了价钱,不包吃,每天每人四十五元,包吃三十八块。小工就更好请了,现在家闲时节,大伯二伯叔叔婶婶们都可以请来,不包吃也只是二十五元钱,包吃十八块。

说干就干。他是多管齐下,蛇园房子一起上马。盖蛇园主要是用小工,挖基脚。蛇园的围墙基脚很重要,要挖下半米深,再用石头水泥灌浆,怕的是蛇打洞。房屋就好办了,旧房的墙不用拆,原来的青砖墙结实着呢,只要把顶揭了,再加上一层就好了。

木匠请了六个。刨的刨,锯的锯。先是改门窗。以前的窗户太小了,屋里光线不好。

一进场就几十号人,罗银香热心极了,与大伯娘一起负责做饭做菜。

“乐儿,你个野崽真是捞到钱了啊,这一下要花好几万呢。”

歇息的时候,大师傅陶世禄端着半碗酒对乐儿说。乐儿买了两坛米酒,大家歇工时,想喝水的喝水,想喝酒的喝酒。

“不多,能捞我少钱呢。”

乐儿一脸的笑容,散烟给大家抽。

“听说你一回就捞了十万,还没捞到钱?”旁边的一个泥工一边抽烟一边说,“你那小蛇真是个宝呢,哪里去了。”

“嘿嘿,它自个儿到山里疯去了。”

“可千万别给人偷去了,金子做的蛇都没它值钱哟。”

“不怕的,广州的捉蛇王都捉不到它,我们这里哪个有这个本事?”乐儿自信地说,“它毒着呢,要是咬一口,命就丢了。不要命的才敢去惹它。”

大家都知道这条蛇的毒性大,确实也没有人敢下手。

“你个野崽真是好命,养条蛇就十万块,我们养猪养牛,一辈子也捞不了这么多钱。”

“人比人气死人啦,你看看沙强,以前还不是与我们一样是泥腿子,在泥巴里打滚,现在怎么样了,小车开着,城里头房子买着,听说还小老婆养着,我们是一辈子也别想了。”

大家说东道西,有斗嘴的,有骂娘的,还真是热闹。

“乐儿,起了屋,要说老婆了吧?”一个姓肖的泥工坐在地上,对乐儿说,“要不我给你做个媒,我的侄女桃花,十九岁,正好配你,嫁给你算了。”

“肖麻子,你算了吧,就你那侄女,也是满脸麻子,乐儿会要?”

“黄拐子,是不是你想把你家黄花菜嫁给乐儿啊?”肖麻子唾沫横飞,“麻子怎么了?我家桃花奶子大屁股大,嫁过来保证生两个胖乎乎的儿子,你家那黄花菜奶子小腰杆小屁股小,比得过我家桃花?”

“你放屁,我家黄花菜哪里屁股小了?”

乐儿听着他们骂起来,哭笑不得。旁边的人还起着哄,笑的笑闹的闹。罗银香听说有人要给乐儿保媒,尖着耳朵听着,眼睛不时地瞟着乐儿。不过,她可不敢答话了,说不定又要讨乐儿打一顿屁股。

还好,大师傅要大家干活了,这架才没有再吵下去。大家歇工时,虽然吵吵闹闹,但一开工,就埋头干活了。说话也边干活边说。

三天后,上梁了。

“乐儿,你准备的公鸡呢?今天晚上去偷梁木要用噢。”

陶大师傅站在高高的女墙上,跟乐儿说话。这里有个习惯,梁木要在夜里偷来才好。不管是谁这承包的山林,别人去偷梁木,是不会说什么的,事后打个招呼,再请喝杯酒吃顿饭也就行了。

“好了呢,两只红公鸡,雄着呢。”

“那就好,夜里我带五个人去偷梁木,你也要去的。”

上梁是个很重要的仪式,偷梁木要用公鸡的血去煞,上梁的时候,也要用公鸡去煞。夜里,在陶大师傅的带领下,去了罗家山偷了一棵四尺围的杉树做梁木。先用公鸡去了煞,将鸡血洒在地上与树上,然后再放鞭炮,用红布绑在树上,才砍树。

这哪里是偷梁木,明目张胆嘛。

第二天上梁,就热闹了。生田大伯要他摆几桌,讨个热闹,讨个吉利,他拗不过。买来了几十斤猪肉、时鲜小菜、海带粉条,由生田大伯亲自主厨。又人村子里借来了桌子板凳,锅碗瓢盆,就在还没盖顶的新屋中安席。

上梁了。

红布绑着的梁木被递上了房顶。人们一边递,一边喊着“升”,这是讨口彩,意思是家业上升之意。贺客来了,大家都递上红包,里面钱不多,三块五块,十块八块。乐儿的亲戚不多,主要贺客是村里人。

没有想到的是陶支书来了,村主任也来了,还有丰老师。

“沙乐儿,你怎么不起座水泥洋楼啊?”丰老师笑着问他。

“没有钱啊,能起座这样的屋,我只怕作梦都要笑醒呢。”

“就会哭穷,我又不向你借钱。”

“嘿嘿……”乐儿笑着,看起来有点憨厚,对这个以后要用着的女孩,却不敢不说真话,“那种水泥洋楼只是外面光鲜,里面却不怎么样,我这里,到时候里面全用木料装修,保证不比水泥洋楼差。”

“咦,你是有点不同啊。”丰殊雅点了点头,笑眯眯的,“事事有自己的想法,不随波逐流,不错,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这样的人。”

“你别夸我了,请入席,没好吃的,别怪。”

丰殊雅一到,罗银香的眼睛就瞟上她了,只不过,也只在暗中。一会儿之后,坐无虚席。以前,他沙乐儿只在别人的酒席上吃别人的,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也办起了酒席,自己也觉得有了几分面子。

更重要的是,陶支书与陶主任人亲自来送礼祝贺。这在村人中来说还是有几分荣耀的,很多人办酒席,请还请不到他们呢。

第二卷 山村锣鼓响 第四十一章 捉蛇(一)

(昨天喝酒喝大了,晚上没能上网,只传了一章,各位原谅下)

半个月后,不但房子盖了顶,蛇园也弄得差不多了。他没有用泥瓦盖房,这地方雨水大,这样的泥瓦不但容易破,还经常往下滑,漏雨很厉害。他去县城买了铁皮彩瓦,钉起来又好看又结实。

院子的两边,左边修了洗澡间,右边修厨房。厕所也是重新修的,统统都盖了铁皮彩瓦,蓝色的瓦顶非常醒目。洗澡间与厨房都不大,但弄得也很漂亮,洗澡间中全部贴了瓷砖,没有弄浴盆,他想等完全修好了,要木匠打个大木桶,如古代人那样。

如果来了美人儿,也如古代美人沐浴那样,弄些花瓣放进木桶中。想到这里时,自然想到了便宜姐姐李莹,也只有李莹才配得上用花瓣洗浴,还有丰老师似乎也马马虎虎。想着美人就着花瓣入浴的情景,他有些傻气地笑了,嘴里流出了哈喇子。

旋即,他的神色又黯淡了。

李莹已经成为过去,不能再想了。

蛇园弄好了,但是没有蛇可养。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买蛇苗。洪老板那里是有蛇苗供应的,但买几百条蛇苗,去那么远太不划算了。再说,他对洪老板有愧,洪老板让他赚了那么多钱,而他却搞了他的女人,不太好意思去见他。而且,秋天快过去了,要不了一个月,蛇就要冬眠。小蛇苗在一个月里长不太大,冬眠时死亡率比较高。

最好的方法是去捉蛇。

他没有在山中捉过蛇,不过,倒是不怕捉蛇。在佛山洪老板那里,给蛇取毒、打针喂药都要动手捉蛇,他倒是里手,但那是在蛇园中,在山里捉困难多了。

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泥水工们的活干完了,只有六个木匠还在为他装修。他交待了怎么装修,也不用守着,只让罗银香给他们做饭吃,自己带着小蛇金儿还有黄狗出发了。

“乐儿,你要干么子去?”

罗银香见他带着小蛇金儿与黄狗出发,手上还带着皮手套,提着几条装化肥用的编织袋――当地人称蛇皮口袋,愕然问他。罗银香对他真是死心塌地,卖命地给他干活。不过,他还是开她工资的。

“捉蛇去。”

“捉蛇,你不要命了?”罗银香的脸色发白,“你会捉蛇么?”

乐儿扬了扬手中的工具,满脸的自信。罗银香看着他的背影,都忘记干活了,只在求菩萨保佑他。乐儿不是盲目自信,他身上的小包里有蛇毒血清,还有针管,也是从佛山带回来的。

如果真被蛇咬了,也不会死的。

进了山时,乐儿命令小蛇带他找蛇。小蛇似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兴奋地到处乱跑,好久都没有找到蛇。

突然,黄狗叫了起来。

“碰到野兔了?”

乐儿心想。山里只有小野兽,野兔最多。找不到蛇,打只野兔回去也不错。他带着小蛇向黄狗那边跑去。等过去一看,面对黄狗的却是一条眼镜蛇,饭铲般的头立起来,向着黄狗咝咝地吐着蛇信。

“哈哈……好你个死狗,别人狗拿耗子都是多管闭事了,你倒好,拿起蛇来了,不过你立功了,回去给你块大骨头。”

黄狗听到主人的夸奖声,讨好地叫了几声,在主人的身上挨挨擦擦的。

“滚一边去,你死狗发情了?我又不是母狗,发情找母狗去。”

乐儿笑呵呵的,黄狗听到主人的呵斥声,有些委屈地到一边去了。小蛇金儿看了看主人,看了看黄狗,又看了看眼镜蛇,似乎懂得了乐儿要做什么了。它身子一弹到了眼镜蛇的面前,眼镜蛇一见它,吓得倒退了一点儿,却又不敢退得太多,头也不敢扬起来了。

“呵呵,还是金儿厉害。”

小蛇听了乐儿的话,吐出舌头在他的腿上舔了舔。黄狗不服气地汪汪叫了两声,它说它是功臣,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反了你了,再去找,不找到三条蛇,今天回去没有你吃的。”

乐儿轻轻地踢了它一脚,黄狗汪汪叫着,摇着尾巴讨好地钻进了灌木丛中。这黄狗就是受虐待的种,你越是踢打它,它越高兴。乐儿皱起了眉,想起了罗银香,罗银香怎么也有了黄狗的德性,你打打她的屁股,她高兴得很,百依百顺,不打她屁股,她反而有些不踏实,有时间就围着你身边转悠。

摇摇头,银香就像是棵粘粘草了,粘在他的身上,扯都扯不掉。不过,还真是委屈她了,有时,乐儿还是会给她点小甜头小温存的,得到甜头与温存的罗银香,屁股摇得比黄狗的尾巴还欢。

轻轻地伸出手去,抓住“温顺”的眼镜的七寸,放进了“蛇皮口袋”,扎上袋口,再上征程。有了收获,他高兴地唱起歌来。他唱得最拿手的是“太阳出来??喂,上山岗?喂……”。一嗓子扯起来,山谷回应。

农历八月间了,山里没有了什么果子,只有楸籽与野板栗等硬果。正好面前有棵野板栗树,上头的板栗毛壳裂开着,红黑色的板栗露了出来。他想起为他干活的罗银香,便将毛壳板栗搞下来,放在地上,用脚踩踩,将暴出来的板栗捡进一个蛇皮口袋里。

这一棵板栗树上就整了三四斤板栗。

“罗银香,撑死你!”

一边骂,一边再唱着“太阳出来??喂……”,向前走去。小蛇金儿突然出现,缠住了他的脚脖子。

“金儿,是不是找到蛇了?”

小蛇放开他的脚,向前游去。他是懂得金儿的意思的,一定有所发现,于是有些兴奋地跟着金儿走。很快到了一片石岩处,发现一个小洞。金儿钻进小洞,他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一条大乌梢蛇,带着八条小乌梢蛇出来了,金儿在后面跟着,就如赶羊似的。

这明显是一窝乌梢蛇。

“哈哈……金儿,你太能干了。”

既然金儿能赶蛇,他也懒得捉了。把口袋张开口子,让金儿将蛇赶了进去,再扎住口子,九条乌梢蛇到手了。

“金儿,上来。”

小蛇一听他的话,哧溜一声溜上了他的肩头。乐儿亲切地在他的蛇冠子上亲了一下,用手摸着它的背。

“好样的金儿!”

听了乐儿的话,金儿哧溜一声弹起,又进和密林中。这时候,黄狗狂吠起来。乐儿抬头一望,黄狗在对面的山坡上狂跑着,一边跑一边叫。

“咦,死黄狗,你又发现蛇了?”

乐儿乐颠颠的向那边跑去。小蛇也现身了,跟在他的后面,小小的身体在林中快如风。一会儿一人一蛇就到了黄狗狂吠的地方。

“死黄狗,见到么子了?”

黄狗守在一个土洞边,望着洞口叫着。那个洞口有些大,应该不是蛇洞,不过也不一定,肯定有东西在洞里。

小蛇哧溜一声钻进了洞里,突然,一只灰色野兔从洞中狂奔出来,黄狗吠了一声,一口咬在兔子的脖子。然后讨好地摇着尾巴,将咬死的兔子放在乐儿的面前。

“咦,你个死黄狗,正事不干,逮起兔子来了,不过也算你一大功劳,回去给你块小骨头吃。”

乐儿笑得如小狐狸似的。抓到了蛇,还打到了兔子,这收获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还好带的蛇皮口袋多,将还没嗯气的兔子丢进一条袋子里,又吼起了“太阳出来??喂,暖洋洋?喂……”。

山谷无人,空谷回应。

第二卷 山村锣鼓响 第四十二章 捉蛇(二)

(昨天教师节,与老师们喝酒庆祝去了,又只上传了一章,欠两章,下星期每天三章补上。)

夕阳西下。夕阳下,层林尽染,好一派山里风光。乐儿在山里砍了个小树当扁担,挑着蛇皮口袋从山里出来。黄狗跟在他的后面,小蛇盘在他的肩头,迈开大步走向村里。

满载而归的乐儿,唱着山歌,惹得好多人都看向他。

“乐儿,你个野崽弄回了么子好东西,这么高兴啊?”

一位堂婶问他。

“蛇,嘿嘿……捉的蛇。”

“捉的蛇?”只要是正常人,对蛇都有些畏惧,这些女人就更是这样了,“你捉蛇搞么子?蛇不咬你?”

“捉蛇当然是拿来卖钱?,还拿来玩么?”

乐儿大声说着。婶婶嫂子们都是从地里回家,小孩子们也赶着牛羊回家。牛羊咩咩叫着,还有鸭子嘎嘎叫着,好不热闹。大婶二婶们只吆喝一阵走了,几个三十多岁的嫂子却等着乐儿,有人还想伸手去摸蛇皮口袋。

“别摸,咬到你莫怪。”

乐儿大声吓唬她们,伸手的女人赶紧缩回手。

“乐儿,你还真有两手呢,发了财也不请嫂嫂们吃点东西。”

“桂花嫂,你要吃么子东西,尽管说,我去买来。”乐儿也知道嫂子们只是开玩笑,真要请她们当然也是来者不拒。

“乐儿,桂花嫂的男人快一年没有回家了,你说她想吃么子?”

旁边的桃红嫂子呵呵笑起来。

“桃红,你做死啊?看我不掐死你。”

顿时,几个女人笑做一团,你掐我我掐你,打闹起来。无拘无束的笑声在田间回荡。乐儿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不但不尴尬,反而大笑起来。

“嫂嫂们,你们要是夜里睡不觉,尽管来找乐儿,乐儿包你们睡得安稳。”

“你个死乐儿,还真是长大了。”

桂花嫂大笑起来。

“他个卵子可大了,小时候就与大人的差不多,桂花嫂,要不要喊乐儿与你睡几夜?说不定你就不再想有富哥了。”

几个女人说起粗话来毫无顾忌。乡里女人,从来就无拘无束,男人们大多长年累月不在家,性饥渴免不了,说说粗话也是一种缓解,就算真的找回把野老公,也没有人说她们,只要男人回来了,不再乱来,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年轻男人,几乎没有在家的,与长辈乱来,那就是乱囵了,这可是犯了大忌。

这就与男人在外面,偶尔与别的女人乱来一回,去找找鸡婆,也无可非议一样,女人们绝不会与老公闹。

“我倒是想,不过乐儿现在是有钱人,看得上我这老螃蟹?”

桂花嫂大笑着,乐儿不敢搭腔,不然真是要被这些女人吃了。

“乐儿,银香天天为人干活,跟你那么好,是不是与你有一腿?”另一个叫桂圆的嫂子说话了,“她年轻又漂亮,她那螃蟹可是有劲,别让她把你的嫩卵子夹断了噢。”

“呵呵……是啊乐儿,你肯定不是童子鸡了,别害臊么……你看,我们说对了吧?”

“说对你们的螃蟹……再乱说,我不认你们是嫂子了。”乐儿发急了,恶狠狠的,“再乱说,我放蛇了。”

“呃……你个死乐儿,不就说说吗,发这么大的气干嘛?你敢放蛇,看嫂子们不把你的裤子脱了,打你的屁股,再把你扔卵子吊起来。”

在强悍的女人面前,乐儿的脸终究还嫩,没几个回合就败下了阵来,逃也似地跑了。几个女人在后面哈哈大笑。

最后一丝夕阳光从山头落了下去,山村沉静下来。乐儿回到了自己的家,木匠们早回家了,只有罗银香一个人坐在院子门口等他。看到她,乐儿心中不由得一热,这个女人还真与自家的老婆一样,不,应该说比自家老婆还好呢。

“乐儿……你回来了。”

银香一见他,竟然流出了眼泪。

“你哭么子?”

“我怕你被蛇咬死了呢,这么晚才回来。”

“我被蛇咬死了,关你么子事?”

“嗯……你是我野老公嘛。”银香屁颠屁颠地为他开院门,“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冲凉?饭还热着呢。”

乐儿很饿了,中午在山里只烧了几个红薯吃。不过,他得先把蛇放时蛇园。他将蛇皮袋放下,拿出那个装有野板栗的丢给银香。

“么子?”银香怕是蛇,吓得后退了一步,但看了看乐儿的脸色,只得小心地捡起打开,然后一声惊叫,“啊,板栗,这么多啊,多谢你了乐儿。”

她就如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女孩子,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板栗虽然是小东西,但在她看来意义不同,说明乐儿关心他。要不是看到有人来了,她巴不定就要扑到乐儿怀里去了。

来的人有两三个呢,其中一个是乐儿大堂伯。

“乐儿,听说你捉了蛇了,我们来看看新鲜。”

大堂伯笑呵呵呵的。另外还有远房的生财二伯与黑狗三伯。乐儿起了屋,又听说发了财,在村里的威望马上就起来了,以前不太瞧得起他的人,也对他笑脸相迎,有了巴结的意思。黑狗三伯就是这样的人。

“呃……快坐,银香嫂,麻烦你帮我把兔子剐了,再煮好了,等会我们喝几杯。”

人前人后,乐儿还是喊银香为嫂子。

“好呢。”

银香答应得可爽快了。这个女人倒是满能干的,煮饭炒菜更是把好手,地里活也爽快。说起来又是高中生,要不是金海这回实在太伤了她的心,实在是个非常不错的媳妇。

有酒喝,有好菜吃,三位堂伯更是笑容满面了。生田堂伯是他的亲堂伯,对他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另外两个看乐儿混得风生水起的样子,陶支书与村主任都与他交往,自然也想与他套近乎。

“乐儿,你捉了多少蛇啊?”

“二十多条呢。”

“好家伙,你个野崽还真有出息,蛇在县城听说价高得去了,不说别的,你以后只要捉蛇就要发财了,这二十多条蛇怕不卖三四百块呢。”

生田堂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这侄儿他是从小当亲儿子一般看待的,在农村,家族是非常重要的,你家里没有人,别的家族就会踩到你的头上来,如果家族中出了个有能力的人物,家里人都会沾光。

乐儿打着电筒,提着两个蛇皮袋向蛇园走去。

“乐儿,你这蛇园围墙建得这么高,花了不少钱吧?”黑狗堂伯无话找话,为的是套近乎,“都是用水泥糊的,要多少水泥啊。”

“也不多,几千块吧。”

“你看你看,你这野崽有了钱说话的口气都不同了,几千块说像是几块钱一样的。”

黑狗堂伯不无嫉妒。

进了蛇园。蛇园里分成许多小园子。大蛇要与小蛇分开,不然大蛇会吃掉小蛇,毒蛇要与无毒蛇分开,不然会打架。各个小园子里又分成小蛇屋,同亲的蛇尽量放在一起,同时还建有小水池,让蛇可以喝水乘凉。

一共捉了二十三条蛇,五条眼镜蛇,七条菜花蛇,剩下的是乌梢蛇。出了蛇皮袋,它们游动起来。三个堂伯在小园子的外面看着,一片啧啧声。

“走了走了,回去喝酒了。”

乐儿高兴地带着三个回到屋里。屋还没有装修好,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银香就如女主人一样,兔子肉还没有焖好,先端出了给乐儿留的菜,为大家倒上米酒,四人高高兴兴喝了起来。

第二卷 山村锣鼓响 第四十三章 捉蛇(三)

捉了一天的蛇,又喝了酒,沙乐儿觉得累,冲了凉早早就睡下了。这些天罗银香只在这里帮他煮饭干活,也没有缠着他,做好了菜就先回去了。

一夜睡得很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突然听到黄狗叫,接着院门开了。乐儿一下子惊醒,还以为来了贼。正想起来,但是,从狗的叫声里他就听出了,来人一定是熟人。听到的脚步声也很熟。

接着,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这些天,屋子在装修,他在洗澡间里铺了床。天气热,也不用盖被子,就只穿了一条小底裤,大仰八叉地躺在竹制的冰床上。在?胧的夜光中,他看清进来的是个女人,他在狗叫的时候就猜出来的是谁了。

“罗银香,乌七麻黑的,你来做么子?”

“来陪我的野老公啊。”罗银香压低着声音,咯咯笑着,“好多天没有陪你了,你不想我?”

“你个死女子……”

乐儿的话还没有说完,罗银香已经扑上床,压在他的身上。压得床咯吱咯响着,接着急急地用嘴巴堵着他的嘴,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死女子,你轻点儿,把凉床压垮了。”

“压垮就垮,地上照搞。”

“娘的,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些了,有奶水没有?”

“你吮吮不就知道了?”

她的咯咯笑声更畅快了,手迫不及待地伸进了他的小底裤里,一把握住了肉杵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乐儿也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温玉般的奶子盈手,轻轻地揉搓着,然后嘴巴揍了上去。两人都是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凉床那咯吱咯吱地声音就响得更厉害了,银香那有些压抑的哼叫声,也变得一声比一声高亢。

夜色中,竹林里的竹子在夜风中舞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一百多米远的小沙河上的水,在天光的反映下,如一条绸带子一样闪着光,蜿蜒而去。轻雾在原野上飘动着,这寂静的的原野上的这栋屋子里的声音在轻雾中飘荡。还好,夜色深沉,原野无人,只有黄狗偶尔冲着叫声喘息声不断的小屋轻轻地吠两声。它可不敢大叫,主人一旦发怒,又要挨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叫声与喘息声才归于寂静。

雄鸡一声声地叫起来。东方有了曙色,罗银香醒来了,看着还在熟睡的乐儿,轻轻地吻了一下。两人都一丝不挂地躺在凉床上,也没有被子盖着,一切都尽收眼底。娇小的她又白又嫩(经常裸露在外面的地方被太阳晒黑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小的地方正好,大的地方大得非常有振撼力。雄壮的乐儿身上全被太阳晒黑,只有小底裤遮住的地方白得耀眼,胸阔腰圆,肌肉均称,一股一股的,显得非常有力量。当她的眼睛再次瞄到乐儿下面的一柱擎天的粗大的东西的时候,身体一阵颤抖,禁不住爬上了乐儿的身上。

“死女子,还想干么子?找死啊,木匠们就要来了。”

乐儿醒来,怒目以对。

“怕么子嘛……还早呢。”

罗银香媚笑着,一手握住他的肉杵,轻呼一声自己插了进去,然后无比享受地运动起来。乐儿生气了,一翻身爬起来,压在了女人的上面。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肥嫩的大屁股上,女人痛快地大叫了一声,顿时,曙光初照的屋子里风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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