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我和她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吻在了一起.
“也许是我们生命里的最后一次.”她喘着气说.
我突然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几秒之后,一件接着一件的衣服,扔在一边.
我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危急的时刻,竟然能表现得这样勇猛.
其间,有一两次,我和她被爆炸抛起来,但是,却是奇怪的觉得那是一种情趣,而不是一种惊恐.
等到我们终于平息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飞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的不时传来一声爆炸声和一阵猛烈的摇晃了.
“我们安全了海盗走了”我问她.
“也许,但这不太可能.像我们这样的小飞船,是不可能逃脱海盗的洗劫的.”
她说.
她从我怀里出去,穿了衣服.我见状,也穿起自己仅有的两件衣服.
“走,去主控室看一看吧.”她说.
我求之不得.终于再有机会离开这关押自己的牢房了.
到了主控制室.那是一间有很大的屏幕的房间.在它的屏幕上显示的是有四艘飞船,正在追一个逃生舱那个他,竟然自己跳逃生舱逃跑了.那群海盗见有人跳逃生舱,也不顾这条小船,而是直接去追那个逃生舱去了,大概海盗们以为这条船上不再会有人或者他们认为值钱的财物,会在逃生舱里.
“我们你有权限操控这条船吗”我问她.
“权限是有一点的,但是,我们这个区域仍然被海盗的干扰仪干扰着,所以,我们找不到正确的航向.”她解释说.
“总比在这里等死好.”我说:“走吧,自由总比做奴隶强.我们去哪里,应该都比在这里等着要好”
她想了想,给飞船一个指令.
飞船开始加速,然后,进入跳跃状态.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次跳跃,终点会在哪里.但是,海盗如果回来,他们同样找不到我们下一个跳点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们的运气不是那样的差,再过十几分钟,我们安全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的飞船安全地停下来.
“这是哪里”我问.
她给了主控计算机好多条指令,但是,主控计算机给出的提示都是“条件不足,无法判断”的提示.
“看来我们迷路了.”她说.
“迷路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她.
“嗯正常的航行,是通过一个一个坐标,渐渐靠近航行的终点.像我们这样只有漫无目的,随意跳下去,不停地碰运气,只到找到一个航行坐标为止.”她黯然地说.
“是不是希望很小.”我问.
“不是小,是非赏渺茫.”她说.
“那,我们跳回去,我想海盗不会难为像你这样的美女的.”我轻声说.
“跳不回去了”她微微一笑,说:“我们这一跳,或许有几亿年,也许只有十几天,但是,这样的跳跃,是不可逆的.不然,就不需要时空旅行了.”
“最坏的结果呢”我再问她.
“我们飞船的能源耗尽,我们成了两具飘浮在太空中的木乃伊.”她说.
“真的没有办法”我小心地问,不希望她再给我沮丧的答案.
“办法”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只能靠运气了.对了,你的运气怎么样”
“我的运气”我闭上眼睛,似乎前身后世过了一遍最后才说:“似乎还不错.每当我觉得自己陷入绝境,其实,那都是另外一次际遇和机会,相信这一次,我们也会有个不错的结局.”
“那你觉得我们是继续向前飞,还是停下,在这里,等命运女神的关照”
她问.
“是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的时空坐标运气这东西不是时时管用的.”我问.
她的脸一红,说:“我没有权限也许有权限的话,还有办法知道的.我只能按照程序的设定操作这飞船.但现在,主控计算机不能确定时空位置,它就中断了原定的程序,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权限”我说了一半,便不再问了.飞船的权限,大体上分成以下几种,一种是根权限,这是一种全权,就连飞船的拥有都也不持有.有这种权限的一般是政府的公务船,必要的时候,政府公务船,可能直接接管飞船.飞船的拥有者,一般是管理者权限,可以设置飞船的所有功能,但不能对抗根权限.再就来次级的权限便是用户权限,是管理者权限分配的.而我在这条船上的权限是访问者权限.另外,还有一种权限是维护者权限,是在飞船故障时,来维修飞船的工业船直接拥有的.我猜她的权限是用户权限,但这权限有多大
“我我的权限”她看了看我,似乎并不信任我.她没有说出来她的权限到底有多大.
“你能对我进行授权吗”我再问她.
“这个我也不能.”她说.
“那怎么办”我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其实也没有必要,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把自己俘虏来的那个他.
“要不我们激话他的克隆体吧.”她说.
“这也行克隆体权限是自动产生的”我奇怪地问.
“嗯,与基因密码的关系极大.我们去克隆舱去看一看.”她带着我,穿过几条角道,来到一个舱房里.
“这就是了.”她指了指一个大的圆柱形的筒状物.
“”我有些奇怪.需要这么大吗
“这里面,定期加一些生物原液,维持克隆体的活性和它需要的营养.”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筒状物,大概在她的指令下,缓缓打开一扇门,露出里面的玻璃态的克隆舱.克隆舱并不是单一的,倒是像一个左轮手枪的弹仓竖放在地上一样,它在慢慢地转动.克隆舱里的那个人,头发遮盖着脸.但身材魁伟.看起来也格外的英俊潇洒.
“这是他”我疑惑道,难道那个他不是个异形.
“是的”她点了点头,表情复杂.
“那么,他是人类”我奇怪地问.
“是呀你怎么会这样问.”她比我奇怪.
“可是.我见到的,是个异形生物呀”我脱口而出.
“哦.你说是这个啊”她的手比划了一下,正是我所见到的那个异形生物的样子.
“对”我赶紧说,希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
“已经是生物原液了,或许,嗯,这个克隆舱里有它的一小杯吧.”她淡淡地说.
“我还以为它是这个飞船的主人呢.”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这种心态有些好笑.这是典型的种族歧视.“它犯了什么错,被变成了生物原液”
“错”她摇了摇头说:“它什么错也没有犯,只是不再需要它了.为了便于保存,就将它分解掉了.”她说的时候表情淡漠,似乎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分解”我再一愣.
“你的科学原理里不是已经提到吗也许你应该学习一下生物研究这门课程了.”她带着一种傲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才说:“那个异形生物,已经被提取了基因,复制了记忆体,身体直接回收成生物原液.”
我怔住了.原来一个生命是这样微不足道,转瞬之间,成了一泡原液,不管它原来是多么的嚣张.我曾经是那样的害怕它和憎恶它但现在我们再试着去表述它的时候,是冷冰冰的几个名词:基因,记忆体,生物原液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哦,我明白了,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接着,她说:“你看,他,也不过是一个克隆体,现在,我们要是能把它克隆激活,回置他的记忆,说不定,他就有权限操纵这个飞船,带我们回去.”
“就这么简单”我冷静地问.心里原有的不安和那种不适应,竟然在转眼之间,消退了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飞船的主人他也不是泡在生物原液里,也只是几个名词么相比之下,我还算好的,至少,我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过自己纯洁的历史的经历.而不是像“他”,泡在腻腻的“生物原液”里,等着克隆被激话而且,“他”,那个逃走的家伙,说不定也是这样诞生的,而且,“他”说不定,已经被海盗轰成了渣,或者,已经成了一泡“生物原液”既然这样,我有什么感觉不适的理由呢
“不是这样简单其实比较危险.”她摇了摇头:“有一个成功的机率的.”
“要是失败呢”我问她.
“要是完全失败,那只好销毁这个克隆体,重新再培育.”她说.
“完全”我问:“要是不完全呢”
“这个,就要看这个克隆体激活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比如我,在激活过程中,记忆只保留了一部份.”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要是成功了,我们是不是就找回我们的奴隶主了”我再问.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复杂.
“不自由,勿宁死”我坚决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们复活的只是一个奴隶主,如果我们的选择是仍然恢复我们奴隶的身份,那不如让我们死在太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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