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体》 第 8 部分阅读

擒来。“那么,那个高个子又是谁难道凶手有两个,可他们为什么要分头行动为了不引人注意还是有其他的目的”燕风又陷入沉思。

“那个高个子也许是乌拉。”古龙说着,偷瞄了眼燕风,但这次,燕风根本没有反应。

“有可能。”他点头,“但那个矮胖子肯定不是她,其他的可以化妆,身高是没办法掩藏的。”

“说到奶酪”古龙沉吟了下。“我们从各地搜集来地资料,从那些聊天记录那些网吧的监视录像车站机场的票务数据,可以肯定他确实是个矮胖子。而且确实嫌疑很大,网上组团是他发起的。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第二次案发时,我们也查到了他来景县的证据。现在只差查明他身份了。前些日子,邻市抓获了个贩卖假证件的团伙,从他们制造的假身份证里,有些没做好而废掉的,其中有个叫朱飞的人,据确认正是奶酪。虽然最后地凶杀还没有眉目,这也可能是他的另个化名,但毕竟是个重大的线索。”

“朱飞或者说奶酪,很可能就是凶手,乌拉可能是帮凶,或者是与他相关地人。”燕风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面对现在这种局面,“这边的事已经差不多清楚了,就交给你了,包括对乌拉地通缉。我明天就去两阶山,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玲珑呢”古龙道:“虽然只是猜测,虽然乌拉因报复而陷害她地可能性很大,但至少在两起案子中,她也有模仿作案的可能,容医生直怀疑这点,她说她们单独在起时,程玲珑总有些古怪举止。”

这话让燕风想起玲珑在转述第三次目击案,模仿错位尸体说话时地怪异表情,但这景象随即被那双纯净无伪的眼神所代替,“这边的事既然是你负责的,你来决定吧,但我希望你能善待她,假如她真的做了什么,定是她的心生病了,与她本人无关。不过我要表明我的观点,我绝对相信她是无辜的,因为个人的心底如果有阳光,再怎么病也不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相反,如果心里没有阳光,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乌拉是心里没有阳光的吧所以他们在起的几年,虽然快乐,乌拉却拼命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安全。而当她变成那副样子,她又想要紧抓住惟有的东西,不停地刺探他的生活。也许是她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把她塑造成了这幅样子,很怕被人抛弃,很怕所爱的人离她而去,即使她不要的东西,也要留在身边。从某种角度讲,乌拉是可怜的女人,正因为如此,他对她总是硬不下心肠。

玲珑呢生活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着乐观和温情,这说明她的心里满是阳光。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凶手

“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我只是不能放过任何个有点嫌疑的事。我看,不用特意针对她,干脆还是由容医生来监视她好了。你明天就走吗”

燕风点了点头道:“你在这里搜集证据,我去两阶山寻找原因。我突然想起来,王立志做的木头模型正是两阶山的样子,可他为什么做成金字塔的样子”

“这个你去调查,不归我管。我再提供给你个情况,我曾经调查过失踪人口的情况,近十年来,走到两阶山附近失踪的人,除了王立志还有个男人,名子叫张宝强。但是这么多年来,还有多少失踪的人而没有报案,我就不知道了。”

“交给我去查。”燕风说。古龙叹了口气,“假如能捉住乌拉就好了,我们可以检验下她的身体是不是王立志的。你想,王立志是个高大的人,而乌拉现在”

“也不定,前面的那些错位尸体,目前还没有能配上对儿的。”燕风又想起乌拉的样子,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你要开阔思路,虽然我觉得破案还是科学的推理和判断,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我理解的范围,不能用平常的态度来对待。在这件案子中,以后再出什么事我也不会惊讶。我只想快点找出凶手,让这种屠杀停止,而且我要知道乌拉在十年前究竟遭遇了什么。还有,给宋健的爸爸做检测的事别忘记了,我到两阶山会随时给你电话。”

“明白,信息的沟通是取胜的关键,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陈教授常常那么说。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燕风看了看表,“确切的说是今天。”

古龙看了看老友,虽然觉得他这样马不停蹄实在是辛苦,但他们做警察的,忙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眠不休的。

“对了,容医生说要见你。”古龙突然想起来,“她说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对你说。”

外篇 第二十二章 午餐上

燕风又和古龙研究了半天案情,天亮时才在局长办公室对付着睡了觉,快到中午时才去找容怡。他去的时候带着行李,打算和容怡谈完事情后就动身去两阶山,之前他忙得再没见过玲珑面。

早听说容怡因为喜欢景县的风景,在此处买了个农家小院,有事没事就跑到这里来住住,但燕风没想到容怡会邀请他到她家来谈事情。

“来了啊,随便坐,还有个菜就好了。”容怡开门后就向厨房跑,边跑边喊道。

望着容怡花枝招展的背影,燕风没有点时间拒绝,这个女人总是风风火火的不容人说话。现在他也只能进屋了,但并没有关上门,倒不是别的意思,主要是被容怡身上的香风熏得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容怡永远不懂得适可而止,做什么都是太过燕风心里想着,因为职业的习惯,开始观察起房子来。

容怡的房子和普通的农家小院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有,也是其中的摆设和装饰比较现代,颜色比较医生化,到处都是白色。整间屋子不小,每间房子也都相通,可是家具不多,线条简洁,体现着主人爽朗的性格,而且干净得过分,让燕风坐立不安,什么也不敢碰。

“坐到这儿来,别愣着。”容怡端着最后道菜出现了,燕风这才看清楚她的装扮。

她赤着脚,身穿大红的弹力连衣裙,下面是超短,上面是大低领的设计,紧紧包裹着她性感丰满的身材。简直如同她地第二层皮肤样,让人可以览无余地直接感受到她致命的曲线。

她的身材有点像欧美人,是典型地肉弹型。路看首发,,,,,,结实丰满有力,不知道是不是长期锻炼的缘故。腰部扁平,略略有点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身体地整体美感。她和乌拉不同,乌拉是比例完美四肢纤长的类型,就像俄罗斯少女的身材。而玲珑,他第次见到她时,她就是穿着睡衣,孤零零地站在树下,也许是环境的缘故,总觉得她非常脆弱,猜想身材也是曲线流畅的柔美型。

“发什么呆,坐啊”容怡见燕风看着自己发愣,还以为是被自己地性感所震撼。高兴地说,同时把最后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燕风回过神来,心中暗骂了声男人的狼性。不过是看看人家穿性感装罢了,竟然有了诸多想法。甚至猜测起玲珑的身材来。

他坐在容怡对面的椅子上。因为看到了容怡的脸,发热的身体和头脑都冷了下来。

“这也太丰盛了。容医生对待同事可真热情,可惜我受之有愧了。”燕风看了看满桌子的菜。

那些菜和容怡样花花绿绿的,只是菜品摆成这个样子还挺好看,但人也这样就太倒人胃口了,真不知道容怡这些日子和玲珑学的什么,为什么就学不会化那种淡淡地妆呢她脸上太厚的白粉太红的口红和腮红太黑地眼圈和眉毛,似乎在舞台上还合适,面对面坐着吃午饭就显得过分狰狞了点。

“我可不是给谁都做饭的。”容怡把双手架在桌上,有意无意露了下不用硬挤就很深地乳沟,“听说你今天就要出差了,特意给你饯行。”

“警察出差办案不是常有地事吗这个不用饯行吧”见容怡夹了筷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到他嘴边,燕风只好张口吞掉,感觉那东西又老又苦,随便咀嚼了两下,艰难地吞咽下去。

“我刚才做完尸检没有洗手,菜上有药味吧”容怡说。

燕风差点吐了,容怡则哈哈大笑,人家形容女人开心地笑是说花枝乱颤,她却是双乳乱颤,脸上的白粉扑簌簌抖落。

“看把你吓的,根本没有的事。”容怡继续笑,“这就是我们搞尸检工作的人难以找到配偶的原因,除非对方也是法医。”

“容医生太幽默了,我是无胆鼠辈,受不起惊吓。”燕风很尴尬,“不过我倒认识不少警界的前辈,回头我帮容医生介绍个。”

“为什么要介绍前辈给我你是暗示我年龄大了吗”

“不是不是”燕风慌忙摇手,感觉和这位容医生相处非常困难,“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好,我喜欢年青男人。”容怡耸耸肩,“我是说,相对年青,比如你这样的。”燕风傻笑,但是不敢回话,只是拼命吃菜,想了半天才想出话题,“对了容医生,我听古龙说,你找我有事,不会是专门为了我饯行吧”

“叫我怡姐姐。”

瞬间,燕风的牙差点酸掉,嘴唇动了半天,那三个字硬是没嘣出来。整个警察局谁不知道他是铁汉级的人物,可在容怡的面前,他却只有窘迫。他知道容怡在追他,事实上这事已经无人不知,因为她表现的如此明显和直接,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先前古龙说容医生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他还以为是关于案子的事,毕竟容怡是这件案子的主管法医,所有的尸检都是她个人做的,不过目前看,她所谓“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非常私人。他对这位号称“两条人命”的容法医没有特殊的感觉,即没有特别好感,也并不厌恶,只想好好的以同事的关系共事,但是她却总有办法让他尴尬。

“容这个菜还是很好吃的。”他不知道怎么叫她好,只能省略,“我得快吃,下午还有任务呢。对了,我听古龙说,你对这案子有新发现”

“首先,你叫我容也可以,显得亲切点。”容怡听燕风说菜好吃,又是给他拼命夹菜,害得燕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这些菜的样子虽然好看,不过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是给人上私刑时用的,而容怡给他夹到了碗里,他又不得不吃。

“其次,请你吃饭就是我所说的重要的事。这可是我第次给男人做饭。”

“那太荣幸了。”燕风含糊不清地说着,觉得自己做了件善事,给未来的容先生试了回毒。可是按理说,容怡将来嫁了人,她的老公也不能称为容先生,而应该是她称为某太太,但她这么强势主动的女人,到时候来个阴阳颠倒也说不定。

“最后,你如果非谈工作不可,我确实也有点话说。”

“哦,关于什么”燕风来了兴致,他现在全付心神都在这件案子上。

“关于程玲珑。”

外篇 第二十三章 午餐下

“她怎么了”燕风有点讶异。

“昨晚那件事,她是怎么和你说的”容怡终于停止了给燕风夹菜的举动。

“这个”

“不用隐瞒我吧,这件案子我也参与了,虽然我只是个法医,可是在保护证人的过程中,我还做了对她进行心理评估的工作。”容怡有点激动,“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过我也是正经考过证书的。”

“好吧。”燕风想了下,觉得玲珑说的事情与案件的核心机密没有关联,于是把玲珑的口供讲了遍。

“你相信她说的吗”

“她没有理由骗我,再说,你没看到她当时害怕的样子,那不是假装的出来的。”

“可是,当时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容怡抛出重磅炸弹。

燕风愣,“你和她看到的不样吗为什么从古龙那里我没有听出你们的口供有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我没说出全部实情。你别激动,我没有撒谎,我只是留了点没说。这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你,我要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结局出乎你的预料,希望你不至于太失望。”

“什么意思请直说。”

容怡闭了闭眼睛,似乎回忆了下当时的事,“昨天晚上我们都睡得很早,这没有错,但是我因为前两天割伤的部位感染,需要四小时吃次消炎药,所以我用手机设置了震动铃声,提醒我半夜起来吃药。”她说着晃了晃左手。

燕风这才看到她的左手掌上有条很长的伤口,翻着红肿的边缘。显得很可怕。转念又想到她地手这样,还为自己准备了午饭,不禁有点感动。路看

“我是在七点半听完中央电视台的气象预报后睡的。所以第次起床吃药地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当时我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外面有走动地声音。然后就是说话声。你也知道,那个屋子没有铺地毯,半夜走路的声音特别明显,而我因为直怀疑玲珑,所以在暗中监视她。我听见外面的声音后没有立即出去。而是从锁眼里住外看,结果看到玲珑正对着沙发上的具尸体说着什么。我吓了跳,虽然平时和尸体打惯了交道,但是那种诡异的情形还是很可怕地。正当我还以为自己是发梦,或者看错了时,玲珑突然推那具尸体的头。她推得很用力,所以那颗头下就滚到地上,直向我的门边滚来,玲珑也追了过来。这时候。她的脸面对着我,使我可以看清她的脸,发现她竟然是闭着眼睛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能看得见样径直走过来。抱起头放在电视柜上。然后回房去了。”

“闭着眼,梦游”

容怡摇了摇头。“不能轻易下判断,我只是告诉你事实。我看到她进房后,就想出去看看尸体是怎么回事,因为怕出意外,所以拿了把水果刀。而当我出门,那具错位尸体好像被什么惊起样,直接向我扑了过来。实话说,当时我吓坏了,只能拼命躲闪挣扎,把客厅里的东西差不多全打翻了。可能这些声响惊动了玲珑,她从卧室跑了出来。她出来,断头就开始就追她了,直喊着把身体还给我然后她就吓晕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期间你直没有说话吗”

“绝对没有,如果程玲珑说有,那么她定是在发梦,要知道她第二回从卧室内出来是清醒的,正常地。”

“清醒正常”燕风重复着容怡的话,时之间只觉得心里有个死结,却怎么也解不开,甚至不知道这死结在哪里。

“你不相信我吗”容怡看着有点生气,“你以为我是针对她,我容怡可没有那么卑鄙,我是就事论事。”

“不,不是。我只是怀疑找不到可靠的证据,要知道,这件案子太怪异了,不是她这样地人能够办得到的。”

“我早说过,程玲珑有心理问题。虽然她表面上正常得不得了,我是唯物主义者没错,但人体是个极其复杂地东西,只要在人体内部发生点变异或者进化,都会让人拥有超越本身地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力量。”容怡烦恼地叹了口气,“可惜这些我不懂,也说不定那天是我在药物地作用下出现的幻觉,所以我没有和古龙说。和你说的目的是要你小心,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就忽略到很多事实,那会让你陷入危险。”

“谢谢你。你说得很对,我会注意的。在抓住罪犯之前,每个人都可能有嫌疑。还有,我没有喜欢玲珑,她现在是证人,我是警察,这是违反纪律的。”燕风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再次感谢你的午饭,下回我回请你。”“从字面上解释,如果这个案件结束,你就有可能喜欢她,是吗那我宁愿案子永远不要结束。”容怡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激动了,下从桌子那边跑过来,抓住燕风的胳膊,“那么我呢,你应该明白我是喜欢你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容医生,我很荣幸,不过我

“嫌我年纪大”

“这和年龄无关,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而是”

“那是嫌我不够漂亮”不等燕风说完,容怡再次打断。

燕风无力极了,他在工作中是绝对强者,可感情生活却塌糊涂。他和个以为死了的,而现在发现身体借位成男女两部分的女人纠缠了十年,他矛盾于新认识的清新亲切的女子,现在还有个坚强波辣的同行来追求,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要专注于破案,无顾及其他。”燕风怕生硬的拒绝太过伤人,干脆可耻地采取了逃避的鸵鸟政策。

这次容怡没有回话,直接用行动来表示热情,扑过去就吻。

燕风是散打高手,这么多年来,在省市级的警界大比武中从来没有输过,对付几个匪徒都没有问题,怎么会让容怡得逞可是他不敢对她用力,只能勉力躲闪。但没想到容怡的力气还挺大,下把燕风推倒了,她自己则顺势整个人都爬上燕风的身体。

只是燕风因为急着走,手里已经拿起了背包,容怡扑得很急,他抽手时,背包的带子把整张桌子都带倒了。对不起,我来帮你收拾好了。”燕风坐起来,看着地的狼藉。

“没关系。”哪知容怡并不生气,抹了抹自己脖子上的肉汁,又拿下燕风头顶上的荷包蛋,带几分羞涩地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你知道成年男人害羞是多迷人吗哈,我追定你了,除非你结婚,否则我还有机会。你坐着别动,我去拿毛巾,你洗个澡再走。”说着几乎是欢天喜地爬起来跑走,踩了脚的菜汁。

燕风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容怡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坐了几秒钟,然后在她回来前逃之夭夭。这个女人那么热烈,他怕再呆下去,他的纯洁就被毁了。再说,他心里有些事,确实要仔细想想。

外篇 第二十四章 女人村

两阶山比较偏僻,不能坐火车和飞机,只有长途汽车能到那里。

路上,燕风可算见识了在乡下开野车是什么样子,不仅车严重超载,而且开起来飞快,在盘山公路上都敢横冲直撞,如果没有胆量,可不敢坐第二回。

当天到了山下的小县城时,天色已经晚了,燕风只好找了个小旅店先住下。那间小旅店又小又破,板壁又薄,在他的房间能听到隔壁的男女正在大嘿咻。这让他有点起火,本想躺在床上想想案情的,结果不得不上街去转转。

他这次来查案,没有用公开的身份,因为这件案子太诡异了,他便装前往还保不定有人暗中盯着他,给他制造阻碍呢,更何况明着来所以,他现在的身份只是名普通的旅行者。逛了会儿,他发现这个镇子和普通的农村乡镇没有任何区别,人们有着山区人的淳朴,也因为接待了过往的旅客而变得有些油滑,但总体上感觉不错,没有大城市给人的紧迫感,治安上似乎和景县有的拼。

眼见天黑得透了,估计隔壁房间的战事也歇了,燕风决定回旅店去,但就在这时,路边个小摊子吸引了他。摆摊子的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看来有些穷苦,卖的东西是用各种石子木珠羽毛兽牙串起的珠链,简陋但又漂亮。

天这么晚了,老婆婆却没有收摊的意思,看样子也没有吃饭,燕风有些于心不忍,在路边摊上买了碗酸汤煮豆腐。送给老婆婆吃。

老婆婆先是很惊讶,而后感激的对燕风笑笑,指着地上的珠链说着什么。她说的话燕风听不懂。估计是当地地土话,但是他明白老婆婆的意思。老人不想白拿他的东西。想让他拿走串珠链作为报答。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乌拉,伸手拿了串很繁复地链子,觉得配乌拉的火辣个性正合适。但才要把这链子放进衣袋里,脑海中就闪现出乌拉地尸体。还有她的头是安在个高大男人的身体上。

这吓了他跳,慌忙把链子又放下了,转而拿起串镶嵌着两颗绿色花石,木珠间夹杂褐色鸟羽的链子,心海中慢慢浮上了玲珑的脸。

“你很心喜这个女娃子呀。,,,,

燕风吃惊地看着老人,愣愣地问。你拿着这个链子地时候,心里定在想个女娃子,她定是你很心喜的。对不”老人微笑道:“我会说你们的话,只是有时候不愿意说。”

“没有。”燕风的脸皮向是很厚的,可此时却被老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拿串,反正这链子很漂亮。送给朋友也不错。”

“羞呢。明明想女娃子,还扯谎”老人还是笑。粗糙干瘪的脸上,双眼睛奇异的充满生命力,“男人家的脸上有这副表情,也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是吗他喜欢玲珑吗这么多年了,他个女人也没喜欢上,现在竟然喜欢个因为案件而相识地人吗可是这样是对不起乌拉的是他害了乌拉,假如他们的感情没有出现问题,假如他和她起去了两界山,她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她现在算什么,人妖

这是他地错,她纵然是这辈子都折磨他,他也没什么说的。也许找回她后,只要她没有犯下杀人罪行,他还是要照顾她。假如她要做变性手术后嫁给他,他也只能同意,因为那是他欠她地

想到这里,他又放下了那串晶莹地链子,又拿起原来那串,“还是这串吧,多少钱”

“强迫自己喜欢是没有用的。”老人答非所问,同时拿起那串晶莹地链子放在燕风的手里,“拿着,个顶个。”

燕风愕然,但没有推辞,只是仍然放下了十块钱。

老人也不推辞,只道:“大家都叫我黎姥姥,你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听到了就来帮你。记住了,个顶个。千万记住,个顶个”

个顶个什么意思是让他接受玲珑,放弃乌拉吗可是他怎么做得到,尽管爱情在乌拉失踪前已经死亡,可乌拉变成现在这个样了,他怎么能抛弃她

甩甩头,抛开这些儿女情长的念头,燕风回到了旅店中。

这夜他又开始作梦了。他不是爱作梦的人,后来在乌拉失踪后开始噩梦不断,乌拉失踪了十年,这噩梦也就折磨了他十年,直到前些日子,他明白那些梦境可能是乌拉利用草药而制造的,他就不再为噩梦困扰了,可今天他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

只是,这不是噩梦,而是混乱的梦,醒来后他甚至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乌拉的模样渐渐变成了玲珑,而且有个声音直在他梦中喊:个顶个。

第二天早上,他问清了道路,自己步行上山。上山前,店老板还对他说,两阶山的风景是不错,不过外地游客去的多,他们本地人是不常去的,顶多到了半山就不往上走了。

“为什么”燕风非常好奇,毕竟他是来查桩诡异案件的,越是神奇的事,他越要打听。

“因为两阶山脚下的村子是个女人村,村子里没有个男人,阴气重。”

“哦,这是什么民族风俗”燕风知道这边少数民族多,还以为是当地风俗。

“不是民族风俗,就是唉,你自己去问吧。”店老板不肯说了。

因为他支支吾吾的,燕风觉得里面可能有问题,当下也顾不得他个男人,却要去个全是女人的村子合适不合适,立即离开了。

村子就在山脚下,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闭塞,不过确实比较贫困,房子全是泥屋和草屋,女人们穿的也很破旧,而且越往村子里走越发现,这里不仅没有男人,也没有未成年少女和小孩子,最年青的女人大约也有二十多岁了。

燕风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女人们的关注,她们依然各干各的事情,不热心也不冷漠,完全当燕风是透明。显然经常有旅行者上山,村子里虽然没有男人,但这些女人是见过男人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女儿国。

“这位大嫂,我想在村子里住夜,不知道行不行”燕风问个在井边打水的中年女人,因为她的衣着接近于镇上的人,应该是常出门的,可能懂得普通话。燕风没有猜错,大嫂听懂了他的话,抬头看了看他道:“这要问下村长。”

燕风听,连忙殷勤地帮大嫂提水,想让人家帮他去问问村长,哪知道那位大嫂拒绝了他的帮助,只淡淡地告诉他在井边等,然后就去问村长。燕风大概只等了十分钟就得到了答复不行。

这个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实际上话问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村子大大小小都是女人,估计连公的牲口都没有只,人家怎么会同意让他个陌生男人住进来。其实他只是想接近村民,打听下村子里为什么都是女人。还有,假如十年前乌拉失踪的时候到过这座山,也许村民会提供些线索,想住在这里是为了图方便省脚程。

可是如果人家不愿意,他住山下县城的旅店也可以,从那里上山并不太远,他就当是锻炼身体就好。

“这山叫两阶山,就是在半山腰有个明显的界限,整座山分成了上下两段,你最好不要上山顶,在半山腰玩玩就好。”临走时,大嫂嘱咐了他两句。

“为什么呢”燕风见缝插针,连忙问道。

“不为什么,怕山顶上有危险,你是外乡客,可能不知道,所以要提醒你下。”

“有什么危险呢我还正打算到山顶看看。”

“所有路过这里的外乡客,我们都会提醒的。”大嫂答非所问,“你如果硬要上去,我们也没办法,但是你记得,我可提醒过你了。”说完,不再理会燕风,离开了。

燕风对这里的事越来越感兴趣了,当下也不急着走,在村里东逛西逛。村里的人并不阻止他,但也不理他,无论他如何没话找话说,得到的只是冷淡的回应,闹得燕风无趣得很。

在城市的时候,号称刑侦之王的他在工作里备受关注,在生活中也因为长得帅气质好而受到女孩子们的追逐,就连“两条人命”不也追得他没地儿藏没地儿躲的吗可没想到在这里,他却被彻底无视。

不过,这更让他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村人对外人的冷淡显然不是为了憎恨,否则也不会提醒外来人山顶上有危险,可是山顶上又有什么危险让这些女人讳莫如深呢

未完待续,

外篇 第二十五章 床垫

两阶山看着不高,但道路难行,过了半山腰更是陡峭。燕风因为在村里耗了太多时间,当天并没有爬到山顶,只好在天快黑前回到了旅店。

在旅店门口的小摊上吃饭晚时,燕风特意找了找昨晚遇到的那位黎姥姥,可是看了半天却没见她老人家的踪影,就随口问了下小摊老板,这位老板是个瘦高个,木讷少言,脸上满是痘斑和疤痕,似乎年青时被火烧过样。

“在这儿摆地摊的人里,没有位黎姥姥啊。”老板很纳闷地看了燕风眼。

“没有我昨天明明和她老人家说话来着,就是卖珠子手链的。”

老板认真地想了想,仍然摇摇头,“真的没有,我在这儿摆了二十年摊子了,没见过你说的这个人。”“我昨天还从你这里买了碗酸汤煮豆腐,端到对面街送给她吃,难道你没看见”燕风心里闪过个阴影,但捉不住是什么。

“你是买了碗酸汤煮豆腐,可是我见你端到对面街上后就放到了地上,然后在那儿蹲了会儿就走了,哪有什么黎姥姥啊。先生,你记错了吧。”

燕风没回答,继续低头吃东西,但心里却开了锅。他还没老年痴呆,昨天发生的事怎么会不记得,确实有位很慈祥和蔼的老人卖珠子手链来着,他还花十块钱买了两串,为什么摊子老板说没有见到呢难道是他见了鬼可是他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总不至于是那位老人会隐身吧这两阶山到底有什么秘密,既有人能换头,还有人会隐身。还有,那位黎姥姥为什么要出来见他。是有秘密要告诉他还是要害他

正想着,面前多了个酒杯,里面满满地装着杯酒。路看,,,,,,鼻端立即传来股甜香味,看就知道是度数不高的果酒。

他疑惑地抬起头。摊子老板憨厚地笑道:“您连着光顾两天了,赠送杯酒,自己酿的,您尝尝。”

燕风笑笑,先是浅抿了下。感觉入口还不错,在摊子老板的注视下饮而尽,然后道了谢,付账回店。他急于回去看看自己昨天从黎姥姥手里买地链子还在不在,也想在脑子里梳理下最近发生的事。

个顶个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心中所爱的女人要个顶个,还是说案件

取回寄存在柜台上地东西,燕风马上回房。打开背包看,昨天买的链子还在,这证明他昨天所经历地并不是幻觉。那么黎姥姥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呢

他仰面躺在床上,把这件案子的事从头到尾想了遍,正在为其中的疑团而苦思冥想的时候。天花板上突然发出了滋滋地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楼上的地板上切割。

本能的。燕风坐了起来。仔细聆听着那声音的来源和性质,就听楼上切割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连天花板上的灰片都被震了下来,差点落到燕风的头上,接着滴滴不明液体也滴落了下来。

楼上是在干什么就算这个小旅店的墙壁很薄,可能仅是用木板隔开的,但地板不会薄到这个地步啊燕风怀疑地想着,下了床,摸摸湿了片地地面。就见指端上呈现紫红色,手感浓稠,放到鼻子前闻,竟然是血液

“对不起啊,我用力过大了。”个声音突然从天花板上响起。

燕风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天花板上裂了条巴掌宽的缝隙,声音就是从那个地方传出。同时从缝隙中挤出来的,还有两只手地指尖,它们扒着裂缝的两边向外用力,把裂缝渐渐扩大,然后探下张脸来。

这是违背物理常识地,何况那张脸后面并没有肢体相连,就那么倒吊着垂了下来,长长地黑发如柔韧的水草,在半空中飘浮着。

“我换个位置你就不认识我了吗”头突然说话,竟然是乌拉,“我说过你不爱我了,我就会被分割地,你看可不是么不过我也不怪你,只要你把我的头换到程玲珑的身上,那样我就可以和你永远在起了。你看,我已经把她带来了,麻烦你帮我下,然后我马上来陪你。”乌拉的眼珠转,笑了起来。

“这里”床上传来声音,着实把燕风吓了跳,回头看,就见玲珑安稳地坐在床边,头已经被割掉了半。在她身后,个人跪着,手抓着她的头发,手拿着把刀,还在切割,发出滋滋的声音。

“放开她”他大叫声,就向前扑去。而那个刽子手此时却抬起头来,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绝不会伤害玲珑的,这是梦,醒来他命令自己睁开眼睛。

抹额头,全是冷汗,而隔壁此时又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这让他有些烦躁,跳下床想换个房间,但手才摸到门把手,门却开了。燕风倒退步,差点把佩枪掏出来。

“我想问问,给你添个床垫吧”来人是店老板。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燕风松了口气,“我不要什么床垫,我要换个房间,隔壁太吵了。”

店老板没说话,只是直接走到墙壁边上,用力捶了几下,“小声点,别人还睡不睡了”然后转过头来笑道:“房间已经没了,如果影响到您,就照我这样做就行了。”

“晚饭时不是还有很多空房吗”燕风有点意外。

“是啊,可是刚才来了队人,把房间全分出去了。”

“旅行团”

“不是,全是怪人。”店老板突然凑近了燕风,在他耳边暧昧地说,“群人不男不女的,全是人妖,阴阳人。”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小声很慢,听得人汗毛全竖了起来。意外下,燕风斜眼看他,但见店老板圆胖的身子已经靠在了他的身上,还直向他抛媚眼,“要个床垫吧,不然夜里多么寂寞冷清啊。”

店老板是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脸上也有烧伤的疤痕,相貌委琐,口黄板牙,此刻硬摆出个娇媚的神态,真是恶心极了。况且,现在燕风明白了“床垫”的意思。

有时在扫黄打非的活动中,警力不够时也会抽调刑警参加,所以燕风知道床垫是暗指留宿的妓女,他刚才才从噩梦中惊醒,直没有注意到店老板说话时的隐含意思,心想天亮后定要向警方举报这件事。

“我不要床垫,你滚远点。”他不客气地推了店老板把。哪知道老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定喜欢这个。”他突然开始脱衣服。

外篇 第二十六章 毒

燕风有点火了。

案子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这老玻璃竟然还来给他跳脱衣舞,他既没有胃口来欣赏,也没时间和他打哈哈。

见店老板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燕风上前把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扔出去,可用力,却突然感到头昏眼花,手足无力,要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店老板笑了起来,把扯掉了衣服。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全裸着身体。他的身体是个女人,大屁股平胸,毫无美感,可确实是个女人

燕风大吃惊,没想到店老板也是错位的人体,而且是他亲眼看到的,还是活着的。

“你”他冒出身冷汗,也不知道是惊讶所致,还是他身体上的不舒服造成的。自从感到眩晕,他体内也开始感到难受,好像有什么在他的五脏六腑上敲来敲去似的。

“没见过吗”店老板冷笑,“原来你不喜欢啊,这样好了,我给你换另种。”他说着走到门边,拉门,燕风就看到个绝色美女正等在门

“这个怎么样”店老板说,然后就那么直接走出了房门,连衣服也没穿。

燕风此时的不适感越来越严重了,冷汗片刻间已经把他的衣服浸透了,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和动作都慢了好几拍,只能扶着墙壁慢慢向床边走。

“讨厌啊,这么急色,也没有前戏,直接上床吗”女人撒娇道。

“你个妓女要什么他妈的前戏啊.:.,,,,

那女人显然没料到燕风是这个态度,几个小碎步跑到床前。燕风把抱去。反手把那女人按在床上,以手肘压住她的喉咙。

那女人喘不过气来,勉力道:“要啊,那要加钱哦。”

“先看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再说。”燕风稍扯开那女人地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个巨大的喉结。明显地说明了问题,“怎么你是和店老板换地身子吗是自愿还是被迫,定要交待细节。”他说着用力扯开这床垫的整件上衣和内衣,男人地胸膛立即露了出来。

“别扔,那是气垫型胸罩。”床垫把抢过燕风手中的内衣。

“你还挺讲究。”

“这样手感比较好。只要没有人用针扎我。”

“说,这是怎么回事”燕风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因为头昏的感觉更严重了,汗水也不停流出,似乎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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