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要拧干他身体里的所有水分。
“想知道。那跟我来。”床垫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门,燕风只得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出门。他就觉得不对了,因为那并不是旅店的走廊。而是个陌生地通道。盏灯也没有,漆黑片。他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脚下软软的,似乎是草地。这让他意识到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知道是这些怪人对他施展的幻术,还是他中了什么迷香。
拿出裤袋中的钥匙链,打开上面的折叠小刀,放在手心中用力握,割裂的疼痛立即传来,让他的头脑阵清醒,可抬头看,幻觉还是没有破解。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眼见前面地人影摇摇晃晃地走着,燕风咬牙,不再理会暗中作怪的人,步步跟了上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光线渐渐有了些微亮,让他看到前面领路地人身材足足比刚才低了半,走路还顿顿的,还左右晃动,诡异之极。
他向前追上几步,想看清前面地人还是不是那个床垫,可眼看就要追到时,脚下却踩到个软软滑滑地东西,同时前面的人痛叫声,地扭过头来,差不多下子就到了他地面前,身体扬高了些,责怪地瞪着他。人,还是那个床垫,胸罩,他不知何时又穿上了。
平时看恶搞的电视节目时,也不是没看过男人穿女人的内衣,可在这样种情况下看来,只会看得人心头发麻,没有点喜感。而且他低头时发现,他踩的东西竟然是蛇尾,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子,女人的脑袋和神态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化身为条半人半蛇的怪物“意外吗”那人阴沉沉地笑,“让你意外的还在后面呢”他说着吐了下舌头,或者说是信子。
燕风只觉得脸上凉,鼻端传来阵腥臭,厌恶地后退了步,“不管你是人是妖,是男是女,都别跟我作怪,带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就说。”
“让你恶心了吗假如乌拉变成这样,你会怎么样把她的蛇尾斩掉或者再把她的头割掉”
“你们到底对乌拉做了什么你们是谁”燕风大喊起来,而后不停的喘粗气,这番走动和刺激,让他感觉全身都要虚脱了。
“不过是个错误罢了。”那人淡淡的道:“我也是受害者,可惜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他说着就钻到了草丛里。
“世界上没有人做不到的事,你告诉我,我会解决。”燕风脚下如灌铅样,只能用语言试图阻止他。
那人半转过身,微光下,燕风看清那是玲珑清秀的脸,脸上挂满了泪痕,慢慢的对他说:“记着,别进山洞,千万别近山洞。”
“玲珑你别走”在这个时候看到她,让燕风感到整颗心都舒畅起来,好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地。可没想到话音才落,那人再度冲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道:“你说过只爱我个,你不许去爱别人,即使是我先背叛的,也不许你再爱上其他女人”脸又变成了乌拉,而且蛇尾猛地缠上了他的身子,越勒越紧,让燕风感到肋骨全断了,根根刺入了腹中。
他明知道这是幻觉,可是阻挡不住感觉的真实,似乎他的切不正常都是从身体内向外散发的,阻止他的感官自己感知事物,而直接让幻觉作用于他的大脑。
这刻,他突然明白了身体和头脑分割开的痛苦。而且,他也明白,他定是中毒了,所以他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外篇 第二十七章 翻车
玲珑决定来追燕风,因为她觉得他有危险。
容医生说过,预知未来是可能的,只是现在没有科学的检测结果,只是种神秘的精神力量,广意上的感知被称为第六感,狭意上的个人的感觉可能是心灵感应或者特异功能。
自从燕风走,玲珑开始不断做噩梦,梦到他走到个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头已经没了。她很怕,但奇怪的是并不怕他的样子,而是怕这些事真的伤害到他。
知道燕风要离开的时候,玲珑分外不舍得,可是她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因为他是要出差办案,而他们的关系也不过是朋友,或者比朋友更亲近那么点。
她之所以接受证人保护计划,方面是因为她确实很怕再发现尸体或者再做噩梦了,但另方面也是因为可以常常见到他。可是现在他要离开了,她却感觉像要永别样,似乎要彻底失去他了。
不管开始喜欢他是因为什么,但现在她可以很肯定自己的感情,她不是喜欢个救命恩人,个在关键时刻帮助了她的人,而是把他当作普通男人样放在心坎里喜欢。
她是现代女性,不在乎女追男,可惜这个男人在任何方面都很强,唯独在感情上敏感而易伤,稍微接近,他就会闪开,或者是他在初恋上受到了太多的折磨。
要命的是,容怡也喜欢燕风,而且付诸了行动。这让她犹豫了阵,但感知到他的危险后,她反而决定了。他帮过她,现在轮到她帮他了.,,,,,,,.只要,自己的心不像容怡说的那样生了病就好。如果她在不知情地情况下做出伤害燕风的可怕事情,她会恨死自己。
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离开了景县,直奔两阶山。燕风要去的地方,她本来不知道,不过有次古龙叫她去局里地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个文件。上面说明了燕风的去向。
坐在长途汽车上,她差点呕吐,没想过这车开得是这样地飞快又颠簸。回头,感觉又被注视了,可是她说不清是谁在偷偷观察她。她坐的位子比较靠前,车后密密麻麻地都是人,想分辨出个体的人非常困难,于是她干脆忽略,心想也许是自己最近的精神太紧张了。
疲惫让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车内开着灯,人们竟然没有睡觉。而是在吵吵嚷嚷地谈论着什么。她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再有两个小时她就会到达两阶山下地小县城。如果燕风没有上山的话,说不定她会立即见到他。听说那是个小县城,旅店不会超过三间。不过,长途汽车到达那里的时候正是午夜,她似乎应该先找旅店住下,但无论如何,她终于追上了他。
她不会影响他办案的,只要呆在能看到他的地方就好。
这样想着,她看向了窗外,不过由于车内开着灯,外面的景色只是黑压压的片,根本看不见,倒是自己的脸映在了车窗上。她拿车窗当镜子照了下,发觉自己脸色还好,只是头发有些凌乱,于是对着窗玻璃梳理了下。
只是这时,那种被盯着看的感觉又来了,而且这次地感觉非常近,让她的心里忽地发毛。看看身边的人,是个中年妇女,胖得像豆虫,身上地肉褶褶的,此刻正和邻座地人说得口沫横飞,因为说地是方言,也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前面地两个人根本没有回头,而后座的人都在打盹。
这回不是心理作用,她确实感到有人在近距离看她,她甚至看了下行李架上和窗外,都没有发现什么,但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在哪里呢她下意识地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还是没有发现。
哈哈哈车内的人们不知为什么爆发出阵大笑,车箱内的气氛空前热烈,玲珑身边的中年妇女更是笑不可抑,向后仰,把玲珑整个人都挤得贴在了车窗上。
瞬间,玲珑终于发现是什么在看她窗外,有条黑乎乎的影子贴伏在车体的外面,两只干枯瘦弱的手扒在车窗的下沿,双眼睛转来转去,泛着白惨惨的贼光。黑影的眼睛对着玲珑的眼睛,两只爪子的前端已经刺入车窗,抠在穿透的十个洞里,身体与玲珑只隔着层车皮,玲珑甚至能感到从车皮外渗透进来的阵阵森冷之气。
她吓得大叫声,腾地站起来,本能地想逃开,可是却被座肉山挡住了,分毫动弹不得。她猛推了几下,肉山点反应也没有,似乎玲珑推在她身体上的力量被什么阻隔开了。而车上的其他人也不理会她,对于她的大叫和过激反应,竟然没有个注意到,仍然谈笑风生。
这让玲珑误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转头再看眼窗外,只见黑影的身子已经慢慢升起,整个上半身都贴在窗玻璃上了,恶意地看着玲珑笑,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得见。
“快闪开,有鬼啊”玲珑扯开嗓子喊,期望可以让别人听到,可那些人就是不理,似乎她不存在样,任她再努力推,使劲叫也无济于事。
它的爪子慢慢伸了进来,手臂透过坚硬的车皮就像穿透纸张样简单,然后是它的脚和它的腿,玲珑眼见它就要进入车里,用尽切力量想突破无形的障碍也不能做到,只能绝望地贴紧了身后的肉山,屏住全部呼吸,防止他的四肢触到她的身体。眼看着再也无可逃避了,它突然不再前伸,而是用力晃动起车子来。
车子剧烈的颠簸着,但是车子中的人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完全无动于衷,只有玲珑焦急万分,看窗外的黑影越晃越用力,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车子定会翻她不知道车道的两侧是不是山涧,假如是的话,她就再也见不到燕风了。在这生死关头,她意识到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因为想到燕风的脸,她的心就酸楚不堪,不是为了自己的死亡,而是为了再也不能见到他
最后下大的晃动来了,玲珑惊见车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同时大叫了起来。但这不会让她感到欣慰,因为天旋地转的感觉告诉她,车子翻下了山沟。
外篇 第二十八章 似真似幻
失控的时间并不太长,汽车终于安静了下来,可车内却充满了超级的人声大爆炸,哭叫救命声此起彼伏。
玲珑窝在角,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头朝上还是脚朝上,只知道黑影离开了,而那座肉山则压在自己身上,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至少她的身体是温热的。也不知耗了多久,玲珑只觉得自己都要被压扁了,肉山才挪开,她也才被人拉出了车厢。
“你没事吧”个脸上有血迹的老人问她。
“没事,谢谢您。”玲珑稍微活动了下手脚,确定自己只受了点皮外伤。
事实上,放眼望去,受重伤的人几乎没有,因为这片山坡坡度很缓,汽车也没有彻底翻滚,只是歪倒后滑了下来,没出十几米远就被几颗大树挡住了,车上的人受得最重的伤大概是手臂骨折,从车中逃生后,人们已经开始爬上山坡,有人已经打了手机报警。至于玲珑在车中感受到的剧烈翻滚和长时间被困,大概只是她在恐惧中的幻觉。
幻觉,又是幻觉自从她去景县旅行,发生了那件错位尸身的案件后,她就直被各种幻觉和噩梦所困扰,这是所有遭受灵异事件折磨的人所必须经历的,还是有什么在针对她再或者是像容怡所说,她的心生了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最大的苦恼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切都似真似幻。
“其实我刚才看到了奇怪的事情,我是说在翻车前。”玲珑对老人说。
因为老人爬上山坡有些费力,而那些年青力壮的人对这切又熟视无睹,玲珑只好把老人搀扶了上来。在等待救援的时间里。玲珑仍然十分不安,忍不住把刚才遇到的灵异事件说了出来.3,手机站,,,,,
老人显得很惊讶,“我就坐在你地后面。你个单身的城里姑娘,自然引人注目。所以我看到你了,但没有看到你说的事啊。”
“难道我有阴阳眼了”玲珑道:“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或者又是幻觉
“路上我也没见你动啊。”老人依然很惊讶,随即想了想道:“可也没准是你最近招惹了什么邪祟,结果到了这里就引来了山精。山精都是有法力地,他老人家可能是故意吓唬你。不然这车人,不可能只受点小灾小难。”
“为什么是我”玲珑沮丧无比。
老人安慰她道:“放心,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在我们乡下,都说过了华盖运,就是当头鸿运呢。”
“但愿是真的。”这话让玲珑地心宽了宽,而此时远处也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救援的人终于到了。
同期到达的还有救护车,玲珑看老人的头上直轻微出血,想先扶老人去检查下。哪知道有个受伤地年青男人急于先治伤,猛地撞了玲珑下,害她差点摔倒。幸亏有个人伸手扶了她把。
她站稳后想道谢,但在见到这个人的模样后却感觉心里揪。愣住了。
这是个矮胖的男人。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棒球帽压得低低的。脸上敷着大片绿色药膏,根本看不清面目,显得无比神秘。“哦,这是烫伤膏,我出门时烫伤了脸。”那人看出玲珑的疑惑,解释着。
玲珑点了点头,道了谢。但她心里并不是为了他的脸而揪紧,只是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这个人与自己有过瓜葛似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有,她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有股怪异而可怕地气息。
“没关系,出门在外,互相帮助,互通有无是应该的。”他上下打量着玲珑,在说到“互通有无时”特意加重了语气,同时眼光溜过玲珑的身体,她地胸她的腰她地臀部和双腿,甚至连她地手也没有放过。
这种有色目光,玲珑见得多了,可是这人的目光却格外令人恶心,让她不禁向后退了几步,绕到老人地身后。
看着她的戒备,那人笑着摆了摆手,走开了。
“你认识他”那个怪异的人走后,老人问。
玲珑摇了摇头,心里的不舒服感并没有因为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但转身,突然发现老人头上的血不但没有止住,似乎越流越多了,半边脸都被血色覆盖,担心道:“天哪,您头上的伤太重了,我还是扶您去那边找医生看看吧,我想医生不会按照先来后到来救治伤员,肯定是按照需要医疗的程度。”她拉住老人的手臂,心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在世,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让父亲自己走这么远的路的,这么大的年纪,没人照顾可不行。
“没事,没事,我们乡下人硬朗,我自己擦擦就好。”老人说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伤口,然后随手把脑袋搬了下来。
玲珑大骇,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却被老人冰冷的手抓住,“记着,有没有头没关系,千万要保住自己的身子,给人拿去了,可就再找不回来了。如果不小心,身子就没了没了”
玲珑低头盯着老人怀里抱着的头,胡乱地点了点头,想挣扎想跑,全身就像灌铅似的,步也挪不动,只见老人放开了她的手腕,用只衣袖小心的擦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叹了口气,才把头安上。但是不知怎么,他的脖子怎么也挺不起来,所以头直耷拉在肩膀上。
这时候,玲珑的腿才有了些力气,她慌忙向人群中跑,下撞到了名交警的身上,因为燕风的关系,她现在对所有警察都抱有好感,因此把抓住人家的胳膊不松开。再回头看,根本没有个满头流血的老人,她原来站的地方空空如也,左右看看,连那个脸上涂着绿药膏的人也不见了。
难道又是幻觉在这样下去,这似真似幻的切,会把她逼疯的她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被警察安抚着送到警车边上。
当晚她知道,这次翻车事故只有人死亡,个坐在最后座的七十岁老人被摔断了脖子。而她不知道的是,远处的高坡上,那个涂着绿药膏的人直观察着她,正如在车上时,他也直盯着她样。他没有跟车到两阶山,而是步行离开了,路走,路幸灾乐祸的笑着:“她的身材如此完美,精神上又这样容易控制,真是极品啊”大家请注意下方的女频活动广告,请积极参加,可以赢得免费的女频包月。试下,不费您什么事,却为自己获得了个机会,这样您就可以继续看我的书。免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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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第二十九章 再相遇
好不容易,在清晨四点,玲珑到达了两阶山下的小县城。
因为时间太早,街上没什么人,玲珑疲惫地四处走,想找家旅店先住下。她拐过条街道,正好看到家小旅店的后门,在条不通车的土路上,挨近后门的地方被开垦出片菜地,也就几分地大小,大约是旅店的人自己种菜用的,而此时,在菜地的中央却俯卧着个人,赤脚赤膊,只穿着牛仔裤。
也不知道为什么,玲珑虽然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却眼认出那是燕风。
“燕风,醒醒”她抱起他的头,“你怎么啦醒过来”见他昏昏沉沉的不理,玲珑慌得大叫救命。
她很肯定,他是她愿意交付出切的人,找了二十多年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她的叫喊引来来店中的人,他们帮她把燕风送进了县医院。三天后医生才搞清楚,燕风是中了种罕见的毒,不过这毒是什么种类却不清楚,只说因为剂量较小,所以只是让他昏迷,外加产生幻觉罢了。
“幻觉而已,最近我经常遇到,不理它就会好,不怕不怕”玲珑在接燕风出院时说。
“变得有经验了啊。”燕风在清醒后,第个看到的是玲珑的脸,不禁心情大好。其实他还是感觉身体无力,可是他急于破那个案子,不想呆在医院浪费时间。
对于玲珑的到来,他本想让她回去的,因为这里暗藏着危险。可是玲珑是自由人,他无法命令,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玲珑呆在身边,每回有她陪着,他就感到轻松自在。非常舒服。
“这个送给你。”他把手链递给玲珑,“不值钱的小玩意儿.3,手机站,,,,,
“两串”玲珑注意到他的量词。
“是啊,串给乌拉。”他地眼睛瞄向别处,“假如她没有死,她是有权利对我要求任何东西的。”
“嗯,明白。帮我戴上可以吗我自己没办法扣上链扣。”玲珑善解人意地说,压下自己心中的难过。毕竟他们是初恋情人,燕风忘记不了她是应该地。尽管她跑到这里来是为了追求燕风,但她不会强迫,也不会让他为难。
爱上别人的幸福,是她地悲哀,她可以放弃,只要让她能够陪他段时间,留下段美好的回忆就好。两人站在街角。因为要戴上手链,站得比较接近,而且玲珑温软的小手让燕风有瞬不想放开。想直握在手心。而就在这时,块石头突然飞过来。正砸到毫无防备的玲珑额头上。
燕风转头。就见个高大的男人坐在辆摩托上,因为戴了头盔而看不见脸。但尽管如此,燕风还是下就认出那是乌拉。
“别跑,回来,我们得谈谈”他大叫着追过去,可乌拉却理也不理,启动车子,溜烟地开走了。燕风拼命在后面追赶,呼叫,跑了好段路,最后也只能看着乌拉再次消失无踪。
扶着墙壁,大口地喘着气,燕风明白来这里是来对了,问题和答案都在两阶山。
慢慢走回旅店去,特别留意了下小吃摊子的老板,但那里已经停业了。问了下附近的人,说是从三天前就没出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燕风知道,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假如小吃摊子的老板不离开,照样做他的生意,或许他还只停留在怀疑阶段,但此人做贼心虚,在他中毒第二天就匆忙离开,摆明毒是他下的,现在想来,九成九是把毒下在了那杯果酒里。
对店老板的怀疑就没有办法直接证实了,当晚他在被毒药制造出的幻觉中,在有心人的故意误导中,知道在这里有两个错位人体。店老板是男头女身,还有个自称床垫地是女头男身。这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他们是两人互换,还是另有他人为什么会这样,这切是谁做的看样子他们并不情愿成为这种错位地人体,是有人逼迫的,还是有不得已地苦衷
店老板地女体实在很烂,平胸平到比男人的胸部大不了多少,因此凭外观是看不出来地。假如他强行要看合法公民的身体,就算店老板是错位的人体,他的行为也是违法的。况且店老板的身体是女人的,这种情况下应该由女警来检查。
不过燕风也不太确定,首先是对这样的人的性别认定说不准,其次,假如那晚只是有人给他制造的幻觉,他的怀疑得到相反的证实,那么他惹的麻烦就大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制造幻觉的人的手法相当高超,让他感觉切都如此真实。
虽然他不确定店老板是不是错位人体,也不确定那晚毒害并且让他陷入幻觉的事有没有此人参与,但是他确定那个害他的人不想让他死。假如制造幻觉的人想让他死,在他昏迷的时候,随时能下手。他可以猜想,对他下手的人是乌拉,她不想让他死,却想阻止他查这件事。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
“我是警察,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燕风为了抓紧时间直达目标,放弃了原来暗访的计划,干脆对店老板挑明身份,直入主题,“你如果不想惹麻烦,不想我把你们当地的警察找来,就老实回答。”他还不想惊动当地警方,只是要店老板配合。
店老板的脸闪过阵惊慌,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什么事我可直是奉公守法的人。”
“别转移话题。”燕风拿出警察的威严,“你知道对面小吃摊老板的事吗”
“听说是外乡来的,在这摆了快二十年摊子了。他平时不太爱说话,我们交往不深。”店老板老实的回答,不过在燕风看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安。
“你也是外乡人吗”
店老板点点头,“我是五年前才接手的这家店。”
“你看,我如果查你的身份没点难度,但我这回来不是为了这件事。”燕风来了招敲山震虎。
他知道在许多偏远的小地方,存在着有人顶替死者身份的事,那些流窜的罪犯,或者没有身份的“黑人”有时会从当地的死者手中接过身份证,只要给死者家属笔钱即可,然后他们就用新身份证远走他乡重新生活。这种卖死人身份的事在有些地方很猖獗,可是如果有心查,还是能找出造假者。
这个店老板显然不是主谋,他或者是这些被错换了的怪人之,或者是受胁迫,只要讯问过他后,给古龙打个电话,让他以官方的名义请求当地警方协助,暗中监视他,不让这个店老板跑掉就行,然后顺便再找下那个小吃摊子老板。
外篇 第三十章 动心
果然,他从店老板脸上看到了丝惊惶,生怕吓得他太过,马上又道:“我来给你普普法,提供必要线索以帮助警方破案是公民的基本义务。我问你什么话,你就老实回答,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只想查山上的事。你该知道,十年前,原水市有四名学生上山后失踪了,直也找不到,我就是调查这件案子的。”
“时间很久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啊。”店老板无力地说。
“我不问你那桩失踪案,我要问的是,山脚下的女人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村都是女人”
店老板听到这话后看了燕风眼,见燕风眼神烁烁地盯着他,只得像吐豆子样字字地道:“我不是本地人,只听过个大概。听说二十多年前,那个女人村还是很正常的。不过有天,全村的男人都失踪了,从此后再没找到。当地的神公神婆都说,他们是被山神收了做阴兵了,村子里的女人如果想让自己的丈夫儿子能够有机会重新转世投胎,村子里再也不能接受名男性村民。我们这儿的人都相信这个,所以从二十多年前起,女人村允许有男人路过,住宿,可是却再没有个人能成为村子中的员,如果村里的女人想嫁人,也不许再回来,慢慢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她们为什么总是劝旅客们不要爬上山顶呢”
“听说当年村里的男人失踪,就是因为上了山顶,这让她们觉得山神就是住在那里,所以从那以后决不爬上山顶。后来又出了十年前的事,使附近的人都觉得这说不假。再也没有上去过。当然我只是听说,我五年前才来。不过我还听说,后来有很多游客上去山顶。却也没有出过事,也许山神爷搬走了也说不定。”
燕风这次没有说话。,,,,
又问了下关于女人村地琐事,给店老板个他关注的是女人村地事的印象,然后出门给古龙打了个电话后,燕风才上楼。
这间旅店走廊又黑又长,此刻因为没什么人,显得非常空荡。燕风上楼就看到玲珑抱膝坐在他房间的门口,低垂着头,被空无人的空间衬得格外娇小和脆弱,不禁心生股怜意。柔情四起。
“玲珑。”他轻叫了她声。
玲珑抬起眼睛,瞬间,眼神没有聚焦。朦胧着望着燕风,显然是刚才睡着了。这几天。她直在医院照顾燕风。圆圆的脸庞也憔悴了几分,额头用胶贴粘了块白纱布。显得可怜又可爱,让燕风地心都颤了,很后悔自己急着追乌拉,急着调查案子,她明明是在他面前受伤的,他怎么能忽略呢
“你回来啦”她试着对他笑,可是笑容无力极了。
燕风碰碰她额头上的纱布,“很疼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是小伤口。”玲珑继续努力地笑,尽管心里很疼,“我在搏同情呢,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你看,女人都会骗人,好像天生就很擅长。”
燕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她拉起来,而后可耻的发现,每回握到玲珑的手,他都不想放开。
“还有啊,我住在你的隔壁。”她又挥挥手中的钥匙,“现在你要干什么去”
“还不到中午,我要去山上趟,如果可能,我会要求住在那里。”燕风强迫自己的目光离开玲珑温润甜美的眼睛,把心神集中到案件上来。
“我也去,可不可以”玲珑热切地问,“我还没爬过山呢,上回在景县是第次,结果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地,好吗带我起去。”
燕风本不想答应的,但随即想起女人村的人不可能让他个男人住到村里,带着玲珑地话可能会方便点,于是点头答应了。
两人收拾了下就上山,路上,因为燕风肯带她同行,这点点小小的快乐就让玲珑分外满足,差不多是哼着歌上地山,让燕风地情绪也跟着好了起来。
到了女人村,燕风还是觉得自己不受欢迎,反倒是玲珑,很快就和这些女人们打成片。她人本来就随和,因为心情好,更是笑脸迎人,因为和燕风在起的缘故,她感觉连村里地水井和老树都分外可爱。
这里不是开发过的旅游胜地,来到这里游赏的人不多,即使是来了,也会因为觉得这个村子古怪而少接近,村民们很少见到玲珑这样善意和热情的,很快就接受了她。这让燕风看清个事实,这里的村民不是淡漠,而是害怕而已。她们是害怕那个二十年前带走全村男人的事情,所以才不和外界来往。
十年前,原水市中医学院的学生来到这里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开始孤立自我了,但乌拉他们还是能够住在村里几天,证明村民不是完全不允许男人进入,只要同行的女人讨人喜欢,男人是可以借着同女人的关系住进村子的。“他是你的什么人啊”上次遇到的中年大嫂问。
“她是我老婆。”燕风接过话来。
看着玲珑递过来的羞涩的询问眼神,他眨了眨眼,意思是为了工作需要,其实心里对这个称谓也感到很甜蜜,倒有几分希望会是真的。
“小两口到这里来做什么”大嫂又问。
“他喜欢爬山嘛,听朋友说这里风景好,所以就来喽。”玲珑很快入戏,“大嫂,我们可不可以住在这里几天啊我知道,这里离县城不远,可是既然来了,当然想过几天真正的农家生活啊,县城太没有意思了,旅店又黑又旧,而且不隔音。”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自然的红了脸。
大嫂了然,抬头看看燕风,闹得燕风也有点尴尬,假装欣赏两只狗打架,转开了头。
“这个嘛,要问村长。”大嫂虽然喜欢玲珑,但有点为难,“以前我们这里住过人,是四个学生,后来人就没了,大家都说,如果不让人留宿,也就不会害人了。唉,真是造孽。”
“大嫂,帮我们求求情嘛。”玲珑看大嫂的语气不太坚定,连忙软求道,“我知道你们不在乎费用,可是我转了半天,发现村子完全可以脱贫致富。我想,村子里虽然不要男人,但女人们也可以过得好点,穿得漂亮点啊,这样还可以证明没有男人,我们女人样可以过的好。反正我想好了好几个点子,回头我慢慢和你们讲。”
大嫂见她说的热情,有些犹豫,而玲珑这番话,让旁边几个直偷听的年青姑娘听到了。她们都很年青,是当年失踪的男人们留下的最后批孩子。这世界上哪有年青姑娘不爱漂亮的于是她们马上在旁帮腔,要大嫂去和村长说。
“好吧,玲珑和我起去吧,如果村长要亲自看看你们,也省得我来回跑路。”
外篇 第三十章 意外收获
看大嫂带着玲珑离开,燕风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如果村长不同意他们住在这里,他就无法接近村民打听以前的那件事。从村民的态度看来,他们对当年的事戒心很重,就算他抬出要办案的态度,这些个女人如果不说,他也没办法,说不定还耽误时间,只有接近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能最快的达到目的。
他表面上很平静,但内心却波澜起伏,办那么多年案也没这样过。扭头,就见那几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在对他指指点点,当发现他在回望她们时,又急忙装作若无其事,实在单纯可爱。想她们为了个荒谬的理由在这里耗费青春,燕风更下定了侦破此案的决心,让这些淳朴的山村女孩也可以享受人生,不用再关在山里。
等了半天,终于见玲珑回来了,远远看去,见她点了点头,显然是成功的争取到留宿的机会了,燕风分外高兴。
“还顺利吗村长人怎么样”玲珑回来,燕风就拉着她问,两人起坐在老树下私语。这在外人看来,显得两人非常自然,再不怀疑他们是夫妻的身份。
“村长就是位六十多岁的普通老人,开始时有点戒备,不过后来还是满慈祥的。”
“我估计你这样的人专门讨老人小孩子和小狗小猫的喜欢。”燕风微笑道:“因为真正的善良只有他们才能发现。”
“收到收到,你在夸我是个善良的人。”玲珑开玩笑,随即想起三天前遇到的那件事,那个和她说了半天话的去世老人,突然觉得世事无常。紧挨在燕风身上。
“怎么了”燕风自然地拥住玲珑地肩膀.,,,,,,,.
“我还没有机会和你说呢。”玲珑回忆起三天前的事,详细和燕风说了遍,“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可我知道那个老人不是要害我,虽然当时我很害怕。但我想他可能是要帮我。”
“他说地是:记着,有没有头没关系,千万要保住自己的身子,给人拿去了,可就再找不回来了。如果身子没了。就找不回来了。他原话说地是这个吗”燕风皱紧了眉。
得到玲珑肯定的答复后,他陷入了沉思。按照正常思维看,般人会认为这是件换头案,人们也会以寻找人头作为此案的重点。可玲珑几次三番的遭遇都说明,本案中身体才是重点。就是说,这个案子的主线是:有头,但是没有身体,大家抢来抢去找来找去地是身体而已。虽然头和身体都是重要的人体组成部分,找身体和找头在技术的角度上是样的。但怪就怪在这里,为什么不说找头,而说是找身体呢
“放心。有我在,就算在幻觉中也不要怕。你摸。我是真实的。”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体会心跳的感觉。不过她的手碰到他地胸膛,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快了起来。连忙放弃这种举动,掩饰着问:“当天你还遇到其他怪事了吗”
“怪事没有,怪人倒遇见个。”
“谁”
“个怪怪的男人。”玲珑回忆起那个怪人,心里又是阵不舒服,“矮胖子,直用帽子和墨镜遮着脸,脸上涂着脸绿色草药,他说是因为出门时烫伤,所以抹了点药膏。”
奶酪,这个人是直遍寻不到地奶酪燕风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第号嫌疑人地名子,觉得曙光就要出现了。可他来两阶山有什么目地呢
“这样说来,他和你乘坐了同辆车,那么后来他来两阶山了吗”燕风问,据他猜测,他是跟着玲珑来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玲珑感觉被人盯着。假如奶酪是真正地幕后主使,那么除了第次选择玲珑做为游戏的引子可能是随机,后面三番五次找到玲珑的头上是有目的,还是图方便奶酪和乌拉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他们是起的,还是对立的
乌拉失踪后经常利用种神奇的药物令他产生幻觉,进入他的梦境,显然是失踪后拥有了异能,这是因为换身引起的吗那么这个奶酪有没有异能说不定当初就是他让玲珑产生的幻觉,以为有具绝美女体出现在床下,而且目击证人说他穿墙而入,也有可能是真的,并不是醉眼昏花。假如他有异能,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玲珑在盘山公路上遇到了那么多怪事既然隐藏了十年,甚至更久,为什么现在他们想要让人发现这些错位的尸体呢汽车在公路上翻车是奶酪故意这么做的吗
“后来我没看到他上车,为此还有些庆幸。那个人怪里怪气,实在让人不舒服。怎么,他是你的犯罪嫌疑人吗”
“是。”燕风老实地回答,“你记着,以后看到他,马上躲起来,然后立即通知我。我猜,他是来了这里的,可能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是偷偷来的。”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是因为我认识你,还是
“我会找出答案的,你告诉我的这些已经是我的意外收获了。”燕风怕玲珑胡思乱想,扯开话题道:“现在告诉我,你在村长家还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没有什么奇怪的事,除了村长住的地方。”玲珑看来有点害怕,“她住的地方是村子的尽头处,她的房后面就是村里人的坟地,二十年前死的男人全部葬在那里。从感觉上,好像是村长在守坟。而且,从某方面讲,村子本身就是坟地的部分,而且我们住的地方离那里还有点近。”
“我们不住在村子里吗”燕风有点意外。
“是村子里,不过是老槐树那边,和村长的房子背对着。”玲珑向村子的尽头指,“那边是个单独的房子,听说以前村子里还有男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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