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体红外特征很明显也很密集的区域,双机一个相当漂亮的小半径齐转弯之后,更为罪恶的杀戮随即到来。
既然德军漫不经心的以为被他们击落来落入森林里的医用救援直升机,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这架极有可能是德军人员企图叛逃所用的直升机被击落在距离第24装甲军如此之近的范围内,距离中苏联军活动范围又还很远,自然而然不会存在遭遇大规模敌人预伏阻击的可能。
而如此一来,最大也是最渺小的抵抗,或许就是来自于被击落直升机上的叛逃人员,德军上下也都是如是想的,所以调来的搜索部队其实就是距离坠机地点最近的一个坦克营里抽出来的坦克,合着一个机械化步兵营的一部分兵力,组成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强悍小部队前来拾掇坠机地点,而之所以要加强几辆坦克进来,还是因为有些担心树林里万一遭遇苏军游击部队,只有装甲车可能有失妥当。
排成一字队形,所有车辆也都开着大灯,沿着直升机最后坠落的那一段歪歪斜斜的轨迹找寻开来,一路上可谓是声势阵阵,任何野畜都给吓跑个干净,因而遭遇苏军小股游击部队的可能性也自然不大,因为自知道干不过德军的苏联人显然会被如此之大的阵仗给吓走,可谁能想到,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两个“程咬金”。
人在未知事物的面前所基本表现一致的好奇、惊愕与迟钝,在战争中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就在这两架除了发射武器弹药,根本就不见任何光线,浑身上下都感觉黑漆漆的特殊直升机打树林上空奔杀出来后,德军一些士兵还在傻愣愣的看着,他们似乎是在好奇这直升机咋就能飞得那么低,而且彼此可以间距那么近,更让他们不解的是,这黑灯瞎火的,他们咋能那么射击精准呢?
问题不是没有回答,两架武装攻击直升机用最好的方式来回答德军士兵们心里的疑问与不解,带着多数士兵还尚不及反应过来的迟疑,两架被看做是极为特殊的直升机自然而然好好的特殊了一把,又一次如蝗如雨的火箭弹从直升机两侧喷射下来,而且由于处于低空掠过的飞行姿态,这些火箭弹宛如被投掷下来的一枚枚超大体积破片手榴弹一样,正好顺着德军搜索部队展开的散兵一字型搜索队列,热热闹闹的开始起来。
强烈的爆炸缔造出猛然的冲击波,各种金属、石块、残肢等飞溅开来,树林里奏响了一曲最狂放的交响曲,死亡的呻吟被混淆在了绵绵不尽的爆炸声中,起伏开来的爆炸如一条欲钻出地面的巨大火龙,卷起万千泥土灰尘,紧紧跟随在两架武装攻击直升机身后前进,吞没掉所过之处的一切,包括、树木与生命。(未完待续!~!
第三二三章 猛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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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传来的阵阵枪声和爆炸声,如催命符一样绷紧着娄强的心弦,他一次又一次的看战术手表和施救现场,方阳给他的十分钟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小心点!”
终于切割掉最后一块金属板,被卡在座椅上动弹不得的伤员终于可以被慢慢抬出来,见此场景,娄强绷紧的神经也多少松开了一些,不过他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两名医务兵正慢慢挪动伤员脱困,为了抢时间,一名工兵已经开始收拾工具并且布置自毁装置,而另一名工兵则赶紧帮忙把折叠担架展开,紧跟于娄强的通信兵,连同娄强在内,也赶紧帮忙。
被两名医务兵小心翼翼抬放在担架上的伤员处于昏迷状态,两名医务兵分工合作,快速对其上肢和下肢进行了检查,而上半身没有任何的伤痕,倒是下半身,尤其是膝盖以上五公分左右的部位,被在猛烈的撞击动能作用下严重变形的操作台狠狠与座椅之间形成了挤压效应,生生崩裂了裤子、擦掉了肌肉,几乎露出了森森白骨。
先前还有东西挤压着伤口,流血还并不是很严重,但此时此刻,被搬到了担架上,失去了任何压制和束缚的伤口,顿时就像泄洪一样,新鲜的热血奔涌出来,混合着原本淤积的黑血,看上去相当可怖。
顾不得将伤员弄上直升机了,娄强见伤员持续昏迷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淌血,当即命令道:“先不上直升机,赶快止血!”
医务兵不用娄强命令,已经开始合力止血了,从血管里喷溅出来的鲜血嗤嗤作响,溅射得俩人脸上和胸口到处都是,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两人,如千百次训练那样。快速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带,在伤口以上部位进行紧束止血,同时还用包装在真空锡纸袋里的止血敷料,快速涂抹在伤口部位。
对于如此大面积的伤口。壳聚糖敷料完全可以用于伤口的填充止血,没过几秒钟,鲜血就止住了,同时还因为止血敷料的吸水作用,伤口部位的血液俨然凝固了起来,而完成止血之后,俩人开始娴熟的将折叠担架左右的绷带给拉起。左右交替将伤员固定在担架上,最后合拢形成一个可供直升机吊运上去的合力挂套。
完成这一步之后,单手举着吊运挂套的医务兵通过无线电开始呼叫盘旋在空中的一架“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同时他的右手开始举过头顶不停的画圈,另一名医务兵则迅速收拾医药工具和现场,做好撤离的准备。
直升机一直都未飞远过,始终在低空中盘旋着,尽管这样会导致发动机过热、燃油消耗过多。可时间就是生命,飞行员哪儿能考虑到太多,好在地面及时完成了施救。只要将伤员吊运到机舱内,便可以返航了。
目视条件并是太好的情况下,站在机舱内俯瞰地面的机械师只能借助自己架在头盔上的红外夜视仪来看清地面的情况,并不断向飞行员大喊出调整姿态,终于,直升机稳稳盘旋在担架上方后,其中背着医疗器材的医务兵迅速将自己勾住,伴随着绞盘的嘶鸣,他很快就被吊运了上来,在机械师的帮助下。很快就脱钩进入座舱内,将医疗器材等放好之后,机械师已经将担架吊运了上来,被紧紧束缚在担架上的伤员依然保持着昏迷,不过这并不妨碍医务兵和机械师合力将担架解脱挂钩、挪进舱内,旋即医务兵便开始进行施救。而机械师则依然坚守岗位,他还要再把两名工兵连同其装备给一并给吊上来。
两名工兵已经开始登机离去,而警戒在地面的部队也没有必要继续长留,更何况离开之前,一名工兵已经将含有十公斤高爆炸药的定时炸弹安放在了直升机残骸里,猛烈的爆炸足以让这坨金属连同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尸体等一同消失。
不用做出任何手势、发出任何命令,只是一个眼神,通信兵便明白了身旁的娄强意思,递给很耐摔打的话筒,而单手持枪蹲守在地,如猛虎一样虎视眈眈警惕四周的娄强,立马报告道:“邮局,邮局,这里是邮箱,我已收到包裹,重复,我已收到包裹!”
“邮局明白,注意安全!”
话筒里传出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至于是谁,娄强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让自己的一帮兄弟赶紧全身而退,将话筒递给通信兵收好,他这才举起右手,单手握拳,散布在周围的警戒士兵很快便龟缩回来,按照之前既定的计划,开始有序的登机撤离。
在西面远处的交战已经告一段落,在两架“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的猛烈打击下,一丁点儿的德军搜索部队根本不够他们开胃,可眼看着架势不对的德军,旋即派增过来的部队,那可就问题麻烦了,完成对地攻击之后的两架攻击直升机都报告到发现了大批量的德军正在赶来,重装备之多,使得红外夜视显示屏上乃已经是红彤彤的一大片,俨然德军已经发现了共和国6军前来接应的直升机部队,以至于派出了大量的兵力过来,企图用人海战术打掉这么一支嚣张的小部队。
纵使单位战斗力再高,可总归因兵力有限而导致的战斗力不足,始终是让方阳不敢冲动迎击的原因,他只能一边催促娄强那边赶紧登机,同时让两架“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殿后,另一架武装攻击直升机则和两架轻型直升机为开路先锋,为已经成为“合围中心”的部队打开返航的缺口。
黑夜茫茫,西有大批德军装甲部队撵杀过来,东有大股敌人阻击在前,南北皆有迂回之敌企图合围,当最后一个吊运到直升机机舱内的娄强看到单兵战术平板电脑上的如此之态,整个人顿时就开始热血起来,这他娘的还真成了深入虎|岤又要虎口脱险了。
“副队,需要我们射击吗?”
已经安然坐在了航空座椅上,拥有很好高度优势和夜视优势的狙击手,以独特的瞄准姿势看了看远处来密密麻麻的红点。探测距离更远的红外夜视瞄准仪可以帮助狙击手在夜间一定距离内做到如白昼一般精准射击,可目标如果实在太远,看上去也会是一片模糊的景象,比如说稍近距离上可以看见的蓝影红身的人体红外特征图。隔得太远,就会形成融合,以至于看上去就如同看到了一抹红晕一样,分辨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可以肯定的是,敌人很多,否则形成不了这么大的规模。
看得出来。一直绷紧着的狙击手很想开枪射击,而另外几个将枪口向下的士兵一个个也都满脸迷彩,在这昏暗色泽的夜色里,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攀爬出来的厉鬼一样,还没有尝到鲜血的味道,那油腻腻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刚毅、嗜血。
娄强正在略显颠簸的机舱内跪坐着用红外望远镜查看周围的情况,听到无线电里狙击手这么说。他只能抿抿嘴,腾出一个手来,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示意众人可以随意而为,旋即依然很专注的观察着。
围拢上来的德军很多很多,就像是数万名又饥又渴的难民,突然发现了一个可以满足他们食欲的食品仓库一样,顿时就从四面八方围挤过来,争先恐后,唯恐自己吃不到一样,只可惜的是,此时此刻,理应被围住的营救小分队已经飞上天了。
七架直升机正基本形成一个二二三的向东撤离掩护纵列阵型。由两架正制造杀戮的“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负责殿后收尾、两架运载了伤员和营救士兵的“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处于中间,左右并行,可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同时,两架速度快且相当灵活的轻型直升机则飞在了弹药绝对充足的“卫士o1”武装攻击直升机左右,正勇敢的向挡在东面的德军发起突袭。
夜风阵阵、机身起伏。呼啸着要冲出德军合围的直升机机群真真是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似乎是要用勇气来冒险的突围关键时刻,为此次行动提供空中掩护与支援的一个整编建制的j-1o“猎隼”单座轻型多用途战斗机中队迅疾赶来,无线电里,带队的中队长不忘调侃一句“快递来迟”。
没有欢迎的掌声、没有热情的欢呼,以三架为一个对地攻击编队,在中队长拖尾指挥下,如空中猛禽一样果断扑来的这群战机,丝毫也没有为出场的冷淡而在意,伴随着一阵阵似乎要突破音障的低空高速飞行的尖啸声,他们要用一枚枚铺天盖地卷杀而来的火箭弹,宣告他们自己最隆重的出场。
技高人胆大的九名飞行员在中队长的分配下,最优先照顾的,自然是挡在直升机机群东返航路下的德军地面部队,在无线电里通告直升机机群调整航向避让之后,已经做出航向调整的直升机群,宛如一条浮游在林海上方的游龙一样,蜿蜒这侧转绕开,而呼啸奔袭过来的顶头三架j-1o战斗机,则相当热情的瞬间将机腹下挂载的集束炸弹扔了下去。
一枚枚触地爆炸的炸弹形成了一个品字形的死亡区域,绝对的覆盖范围内,砰然作响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闪现的橘红色火光推搡着滚滚硝烟拔地而起,被紧紧笼罩其中的树木、人体、枪械、车辆等等,一切都似乎被黑洞所吞噬了一样,在模糊的爆炸光芒中,怎么也都看不清。
而以稍高飞行高度保持左右间距拉开飞行的两个三机制轰炸编队,也几乎同时对围聚在坠机地点南北两侧的德军展开了猛烈打击,高速轰炸通过的他们扔下去的,除了集束炸弹之外,还有一样非常残忍,却对付林区作战敌人非常有效的致命武器——凝固汽油弹。
当空落下的凝固汽油弹体积很大,但分量并重,然而炸裂开来,却宛如泼倒的硫酸一样,让周围瞬间被溅射到的东西全都碳化开来,而且凝固汽油弹撒野的特点还在于伴随着瞬间到来的超高温度,以及滔天大火,还有那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粘合剂,黏粘在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迅速带来致命的效果。就连装甲车辆也难以幸免。
被溅射上不少的钢铁顿时如落入了火坑里一样,被猎猎大火所笼罩起来,周围同样不幸被沾上的士兵,当即哭嚎起来。撕心裂肺的烧灼感在皮肤的猛烈燃烧中,让他们疼得满地打滚,不停的撕扯燃烧的部位,火势却越烧越猛,渐渐整个人就彻底晕厥,或者是活活疼死,但不管怎样。火苗依旧,直到被彻底烧焦,冒出一股股难闻的额丑女。
然而,压制暴力的轰炸血腥还在继续,一枪未发便脱困远去的直升机机群速度飞快,每一秒的过去都越发的远离德军的包围圈不少,而以绝对的高速度穿梭在包围圈周围上空的j-1o机群,却还再继续上演它们的盛宴。
集束炸弹、凝固汽油弹、火箭弹等等。除了关键时候用于自卫的格斗导弹之外,就连航炮炮弹也都被这群似乎被饥渴了上千年的空中猎鹰们撒野了下去,前来围困搜捕的德军上万兵力。原以为会既能堵住共和国6军一支部队,又能击落一批直升机,结果哪儿想到,在他们还算是有所准备的防空火力尚未来得及撑起一道防空火力屏障之前,依靠绝对速度优势的一队喷气式战斗机就横空而来,三两下便把炸弹、火箭弹乃至机炮炮弹给发泄个精光,这才非常满足的远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森林,外加一片片熊熊大火。
速度?这就是中国人的战争速度?一切的一切都来得似乎是太快了,从搜索部队报告遭遇莫名火箭弹打击失去所有坦克。到合围部队开始勒紧包围圈,再到敌人直升机机群突围撤离,直到突然出现的敌轰炸机群把包围部队绞杀得天翻地覆而后潇洒离去,留给德军第24装甲军的,仿佛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噩梦。
而更糗的噩梦还有。敌人远去之后,一个步兵班跑到那架被地面防空部队炮火所击落坠落的医用救援直升机残骸查看状况,结果被敌人设下的定时炸弹给吞没了,一枪未发就活活给一架报废得不能再报废的破直升机殉葬,白白成了敌人此次行动的战果,真是气煞人也!
站在装甲指挥车车前盖上,拿起望远镜举目四眺,号称德意志第三帝国6军中央集团军群精锐的第二装甲集群所下辖第24装甲军第4装甲师的师长维利巴尔德?冯?朗厄曼?翁德?埃伦普少将,紧咬着牙,捏着望远镜镜筒的左右手,虽然戴着洁白的白手套看不到青筋暴露,但使劲发力而微微发抖的双手,足以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耻辱,这是军旅生涯以来从未有过的惨痛遭遇,埃伦普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部队所遭遇到的厄运,依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双眼所看到的一切,他依然固执的左右观察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地面交战痕迹,坠机地点周围没有任何射击的残留痕迹,整个过程,敌人用最快的速度使用直升机运来了救援兵力,空投下来之后完成了人员救助之后又撤离回了直升机,至始至终都由其武装直升机来提供安全保护,甚至一度到处撤离突围,其嚣张的武装攻击直升机,依然如地狱魔王一样存在。
计划周密、行动迅速、支援及时、撤离果断……埃伦普终于放下了望远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心眼里向上帝质疑道——这还是人干的吗?
“报告师长,各部队损失报告统计结果出来了!”一名很知道审时度势却只能装着胆子的参谋,毕恭毕敬的将一份文件夹双手举起,递到了埃伦普手里。
从一开始接到军部命令,知道有企图叛逃到中苏联军控制区域的利佩茨克后方军医院内部人员,驾驶着一架很难得的进口货“黑骑兵”多用途医用救援直升机往第24装甲军的机动部署方向飞来,德国空军就应该果断起飞夜间战斗机将其击落的,然而中央集团军群自知空军靠不住,让第24装甲军想办法把它给打下来。
第24装甲军迅速奉命迎击这架叛国叛军的直升机,由于部队基本处于行军状态,而且防空部署重点也是放在共和国空军可能来袭的东面,所以以至于从后方逃来的叛逃直升机只能遭受到可灵活调整的中小口径自动高射炮和轻重机枪射击,可尽管是这样,已经很密集的火力依然费劲了一番功夫才把它给击落下来,落到了第4装甲师所机动范围附近。
所以埃伦普完完全全是在直升机还并未彻底落入森林里。就开始调令最近的部队赶去完成大范围包围的,因为他一开始只是认为自己正处于机动的部队有必要为了完成上司交代的任务作出一些改变,多消耗一些燃油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让叛逃人员给跑丢了。那却罪过大了。
埃伦普的部署没有任何的错误,他一边下令部队停止机动,优先以坠机可能地点为中心,完成一个大范围的合拢,决不让任何可疑人员逃离,并且还组织了一个重装搜索部队进林搜索,可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叛逃人员,竟然能够惊动到共和国6大举前来营救,出动了战斗力吓人,且本身就是装甲部队天敌的武装攻击直升机,甚至后期还有空军部队赶来助阵。
原以为是围追堵截本方内部叛变人员,哪儿想到竟会遭到个“中心开hua”埃伦普心里很气愤,一是愤怒部队的反应不力。敌人的直升机部队前后制空那么长的时间都打不下来简直就是饭桶,二是愤慨上面的那些人也不调查清楚,这他娘的哪儿是什么叛逃人员。简直就像是潜伏在的德军内部的重要人物有组织、有计划、有接应的武装大逃离。
可是再气氛也有个鸟用,蒙冤遭此痛宰的装甲部队损失到底有多大,埃伦普的心宛如被刀割一样难受,打开文件夹一看,损失果然超过了预想,痛心得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下车来。
14辆坦克、29辆装甲车、497名士兵,这便是今晚前后短短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里,被这一次半途到来的紧急任务给害没的,而最让人痛心的就是那124个受伤的士兵,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在敌人空军战机投掷下来的凝固汽油弹所烧伤的。惨痛的嚎叫似乎能把整个森林都给叫醒,动辄便是大面积烧伤或局部严重烧伤,恐怕已经把军医们给吓傻了。
自己损失如此惨痛,而敌人呢?由始至终,他没有见到一个中国士兵,却只是远远的模糊看到共和国6军的武装攻击直升机。如入无人之境的疯狂播撒弹药,尤其是那多管速射机关枪,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埃伦普都看清楚了那极为刺眼的红线,高速喷溅的弹雨形成的射击红线宛如直线喷涌的火热岩浆一样,浇在任何东西表面都难以承受,无论是粗大的树干还是脆弱的,亦或者是看似刚硬的钢铁,在火力大开的它们面前,死亡是那么的容易。
得亏敌人的武装攻击直升机来的少,貌似才只有两架,却已经可以生生阻挡住自己不下一个营的搜索部队兵力,要是有十来架、几十架乃至上百架次,埃伦普拿着文件夹的手也不经颤抖了一下,心里已经在想那还得了,而至于后期才出现的共和国空军轰炸机群,嚣张的表现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谁让地面的防空火力压根儿就跟不上趟来着,敌人快来快去,扔完炸弹耗光弹药完事儿,这和以前战情通报上的资料描述一个样,毕竟共和国空军每次对德军的轰炸都是这般疾如风、退如潮。
长吁短叹,埃伦普合上文件夹,所幸主力部队并未遭此牵连依然在完成既定的战役机动,而自己的第四装甲师虽然遭此突然小挫,可元气基本无损,接下来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只是这突如其来又离去匆匆的一场突袭仗,打得让埃伦普有些头脑迷糊了,他似乎从这场小小的交手中,已经看到了些什么,不过,扭头四看,他只能看到一片被战火烧灼的森林,以及天空上那一眨一眨的星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未完待续
第三二四章 唯一顾虑
6月1日,凌晨4点54分,共和国6军第二空中突击旅巴拉绍夫航空兵基地。
浩瀚的平原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寂静,嗡嗡作响的直升机闪烁着航灯徐徐靠近机场,得到控制塔台的准允,燃油已经所剩不多的两架轻型直升机最先转弯切入降落航道,而紧跟在后的两架“黑骑兵”多用途运输直升机,也相继倾斜,慢慢朝着分配的停机位飞去,地面上已经有引导员挥舞着荧光棒,并通过无线电和副驾驶沟通着6事宜。
担架上的伤员姓什么、叫什么,娄强始终不知道,只知道就这么一个安安静静躺在担架上,从未苏醒过的人,他似乎很重要,上至中亚战区司令部下达第二空突旅,今晚的热闹,全归他所赐。
由始至终一枪未发的士兵围聚在担架周围,连同医务兵和工兵在内,都各怀心思的看着担架上的这个人,今晚组织如此规模盛接应,还甚至给德军第24装甲军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即将送走之前,所有人都想多看看这人一眼,不需要什么理由。
直升机稳稳盘旋了一会儿,随着一阵略显猛然的触动,直升机机轮已经稳稳停在了用速凝水泥所造的硬质停机坪上,强大的气流吹拂的周围一阵尘土飞扬,桨叶还在嗡嗡刮转,等候在不远处的一群人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了,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军医弓着身便冲了过来。
“嘿,交给我们!!”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上尉军衔的军医,人还未到舱门口,便已经大声一吼,并且还打出了大拇指的手势。
娄强原本还打算让两名医务兵把他给抬出去,现在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这几个从未见面过的“如狼似虎”军医,相当麻利的将娄强一行人冒险营救出来的伤员连着担架,迅速从舱内挪出、抬着便躬身快速离去。
挥了挥手。娄强吸了吸鼻子,这任务,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突然,扭头一看舱内依然坐着不动的兄弟们。淡然一笑,喝道:“怎么?还舍不得吗?”
医务兵和工兵都咧嘴一笑,只有狙击手和另外四名士兵拍了拍手中的家伙,似乎想说他们很想很想开一枪,整个行动说是危险性十足,可实际上呢,他们由始至终都是神经紧绷、高度集中。生怕有任何的不足之处遭致行动失败,可现在看来,他们离开之前所携带的武器、弹药以及做好的任何残酷作战准备,甚至是写好的遗书,都没有派上用场。
“别担心,还有的是机会!”
娄强并不再多说什么,握了握拳头之后,拿起自己的突击步枪。领着通信兵,在渐渐停下来的直升机桨叶嗡嗡声中,昂首阔步慢慢离开了。身后紧紧跟来最值得信任的战友,与另一架“黑骑兵”直升机里出来的汇成一队,在方阳和娄强的并肩带领下,来到了跑道的一侧,静静的看着跑道上的一幕。
或许是早就来了,也或许是刚刚赶到,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到的,反正出发之前,没人见到还处于野战建设状态中的基地里出现这么一架特殊的运输机,虽然没坐过。但还是有人知道它的俗名——“大笨鸟”偏转翼运输机,一种介于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之间的新型运输机,既可以像直升机那样垂直起降和悬停,又能够像固定翼飞机那样快速飞行,据说是共和国海军6战队的最新大规模列装制式装备,6军装备该型飞机。似乎还没怎么听说过。
“这东西,该不会是海军的吧?”娄强稍稍侧头问道一旁的方阳,其实他想说的是,刚刚救回来的那个人,会不会与海军有什么特殊关系。
正目不转睛看着几个军衔很高的军医,在几名一看就知道是特种兵的杀人机器保护下,将担架抬进了运输机舱内,随后,眼神暴戾充满杀气的特种兵们,很快就伴随着舱门的徐徐关闭而消失了,如长在运输机左右两侧双臂式装置上的桨叶,已经高速旋转起来。
没多一会儿,这架怪模怪样的运输机就旱地拔葱向茫茫夜空飞了上去,到达一定高度之后,旋翼倾转,立马摇身一变成了如双发涡轮螺旋桨的固定翼运输机一般,呼啸着快速离去。
当偏转翼运输机的航灯也都消失在了夜色里,东方的地平线上也露出了丝丝鱼肚白色,莽莽大地已经快要在新的一天黎明催促下醒来,摘下轻量化防护头盔的方阳,这才转过身回答娄强的问题。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方阳指了指太阳|岤,说道:“他不是海军的人,据旅长透露,他是个迷!”
说完,方阳带着笑意单手指天摇了摇手,示意队伍就地解散“邮政速递”这么一个怪难听的特殊营救行动就此宣告结束,虽然由始至终他一颗子弹也没有打出去,倒是来自武装攻击直升机营的三架“制空鹰”武装攻击直升机过足了瘾,可这又怎样呢,战争这才刚刚开始,一枪不发就完美完成一个任务,岂不是更好?
“散了散了,都他娘的散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娘的,接下来可有大仗可打了!”
娄强转过身去,对所有人都摆了摆手,他原本是不准备骂娘的,但刚刚回来之前,所有人显然也都看到了,也经感受到了,德军一个整编建制的装甲军可真不容小觑,若不是空军及时赶来解围,能不能全身而退那自然是个未知命题,更何况德军已经气势汹汹的扑来,不日即将杀到巴拉绍夫,第二空突旅已经坐镇于此,岂能坐看不管?
战争的魔咒已经开始拉响最刺耳的节拍,死神已经在妖娆的夜色中跳出了最亢奋的舞曲,在这最美妙的拂晓,终于能够安然睡下的人,当然也少不了王秉诚,在得到运输机已经接到了杨子斌并且已经返回阿拉木图,担忧在心的王秉诚,终于松了一口气。
“将军,您要的啡!”
一名勤务兵利索的给王秉诚盛来了一杯灼热得还在冒烟的浓啡。面带微笑接过啡算是谢过的王秉诚,目送勤务兵离开之后,这才敲了敲钢化玻璃门,当里面传出了一声有力的‘进来’。他这才扭开把手进门而去,并顺手把门给关上。
抬头正好看见端着一杯啡略显猥琐的王秉诚,薛殿川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放在文件夹上,看着王秉诚,笑问道:“你端来这杯啡,就算是表达谢意了?”
王秉诚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如一个普通啡店的服务员一样,毕恭毕敬的将啡杯放在了薛殿川的面前,并且还做出了一个很标准的请用手势,还装腔作势的退到一旁,待薛殿川中将端起啡,浅酌了一口之后,他这才终于笑了。
“勉强算是吧!”
王秉诚颔首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感激中亚战区,不仅仅是司令部,还有6军第二军以及空军。为了营救一个军情局的优秀外勤特工,的的确确耗费了不小,在杨子斌无法亲自来致谢的情况下,作为上司的他,有必要来表示一番。
薛殿川早就料到王秉诚会来这一套,搁下啡杯,砸吧砸吧嘴巴,说道:“那你可就错了,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王秉诚点头回应道:“当然,我知道。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薛殿川闻言一笑,合上文件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岤,随后才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脖子,慢慢踱步来到王秉诚的面前,倚靠在楠木办公桌。双手抱在胸前,如普通企事业单位同事之间工作时间闲聊一样,和王秉诚一起半坐在办公桌桌沿。
“救回你的特工,是我们份内之事勿需再提!”薛殿川很诚恳的说道:“我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过他的真人,但我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特工,更是一名优秀的军人,即使他和我不在一个编制内,但我依然很敬佩他的精神、胆识和勇气……”
又来了,又来了,心里惊呼着大事可能不妙的王秉诚,似乎有一种危险靠近的意识,可他就是无从辩驳,要知道,薛殿川可是个老狐狸,他这么褒奖一个并不属于他辖制的军情局外勤特工,哪怕是一个中将表扬一个少校,也显得有些辞藻过多了吧。
王秉诚只能暗暗点头,薛殿川的语气很平和、言辞也很中肯,然而他话锋一转,却陡然变了样。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的那位特工身体康复之后,我一定要亲自接见一下他,表扬他在此次我中亚战区突袭利佩茨克行动中,既完成了上级的保密任务,又顺便消灭了敌人一干军官将领。”
“不过,你的主要任务虽然已经完成了,但次要任务呢?”薛殿川摊开手,如讨价还价的市侩商人一样,和王秉诚探讨道:“你来之时,可是带了另外一个任务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可是要帮助我中亚战区除掉德军核战之力的,我可不是想敌人突然有一天抵挡不住,又如莫斯科那样,用原子弹来突然撒野!”
变脸比翻书还快,只能暗骂一嘴的王秉诚丝毫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诚然,他来中亚战区就是两个任务并行的,现在汪精卫等人已经到阎王那里去报道了,可德军掌握在其中央和南方两大集团军群手里的“王牌”还没找到,而所谓的“王牌”自然是指被德军始终藏着掖着生怕见人的原子弹。
现在的共和国中亚战区怕什么,他薛殿川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空军第五战斗机师全部就位,并且有充足的物资供应,中亚战区足以凭借现有的6空军部队力量,完全可以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打到纳粹德国老巢柏林都不成问题,可唯有一样东西,薛殿川很害怕,那就是德军手里的核武器,这可是潘多拉魔盒里释放出来的魔鬼,如若不消灭在原始状态,一旦释放出来,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
通过有效的空中保护和防空拦截,中亚战区的6空军部队其实并不怎么惧怕德军手里的核武器产生巨大杀伤毁灭效果,可军队不惧怕,平民可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共和国国防部部长唐仁辉上将前不久在中苏哈军事联合会议之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亲口对全世界的同盟国记者所说的。绝对会避免出现第二个‘莫斯科”这俨然就是告诉全世界,共和国决不允许纳粹德国再一次于战争中制造毁灭性的核爆炸,无论伤及谁。都不可以。
唐仁辉上将的话显然也代表着北京的意思,也代表着整个共和国的国家意志,更代表着整个同盟国集团的集体意识,尽管希特勒手里有原子弹,但这绝不能够构成其称霸世界的理由,中亚战区作为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与数百万德国6空军持续作战的战区,俨然已经与美国主导的对日作战太平洋战区一样。成为了同盟国对抗轴心国的重要战场,而日本没有原子弹,纳粹德军却有,共和国中亚战区司令部压力可想而知。
“现在,就是现在!”薛殿川站直了身体,指着西方,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王秉诚,说道:“纳粹德国号称最强大的中央集团军群。已经派出了其精锐的第二装甲集群,今晚行动差点就功败垂成的阻挠者,便是该集团军群的重要一支——第24装甲军。并且,他们现在一直在向我们靠近,向巴拉绍夫至奔萨一线靠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王秉诚不假思索的反问一句。
“意味着什么?”薛殿川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来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指着下面一片忙碌的指挥大厅,说道:“这意味着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机械化战争,即将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土地上火热展开,而我们兵力并不占据优势。且还处于疲态的6空军部队,将联合连12岁孩子都抱着ak-47自动步枪上战场的苏联军队,一起抵抗住来自敌军最凶猛的一次进攻!”
“这恐怕将是人类文明至今最大的一场地面战役,始终虎视眈眈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极有可能参与进来配合其中央集团军群行动,而一直在北线不温不火的其北方集团军群,也必将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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