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旁桌的客人直往他们这里看,朱亮不明白,你喝你的酒,往我们这里看什么,细想,才回过味来,猪苟牛三个姓是不能起叫的,朱,牛,苟,容易让人误解成动物,猪狗牛,那饭局,也被人理解为动物会餐,怪不得让众人看呢。
让人误解是误解,让个漂亮姑娘叫自己为大哥心里仍是舒坦坦的。“朱大哥,你以前媳妇离婚了”借着酒劲,韩淑清问。
“离婚了,他原来那媳妇还没出丈母娘肚子就和他离婚了”那位已五十来岁的姓苟的客人说。
“怎么没出丈母娘肚子就和朱大哥离婚了,他们订的是娃娃亲啊”韩淑清故作不理解地问。
众人大笑,赵亮忙解释:“不是娃娃亲,是肚里亲”众人又大笑。
朱亮被笑的不好意思,忙自己解释:“我根本就没订什么娃娃亲,也没娶过媳妇,至今,还是光棍条。”
“还是童男子呢”那个瘦高个的客人抢白说。
“怎么直没再找个对象”韩淑清借着酒劲又问。
“没碰到合适的呗”朱亮说。
“什么样的合适”姓苟的客人问。
“看对眼。”朱亮回答。
“看对眼,什么叫看对眼,青蛙和蛤蟆看对眼,蛐蛐和酒葫芦看对眼,王八和绿豆看对眼,看对眼得有个标准,你想找什么样的,老哥我给你介绍。”那位姓牛的客人说。
“还找什么样的,韩会计这样的就不赖”那位姓苟的客人起哄。
“他们岁数差的太多,二十多岁呢”赵亮突然用话拦了起来。
韩淑清听了赵亮的话,羞的低下头。
“你说,老朱也不注意点,和客人喝酒时,说自己单身,没搞对象,那两个姓苟姓牛的客人更是满嘴胡浸,胡说老朱要搞就搞韩淑清这样的,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也不想想,自己都是个半大老头了,还惦记着人家黄花大闺女,可笑不可笑”
回家,赵亮酒气满口愤愤不平地对胡雪花说。胡雪花静静地听着,给他和韩淑清各倒了杯茶说:“你胡扯什么,生什么气啊,淑清都没生气,没着急,你气什么,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酒后无德,喝了酒说的话,也能当真”
“你问问韩淑清他们是不是这么说的”赵亮说。
胡雪花转脸问表妹:“他们是这么说的吗“
“什么开玩笑,问朱大哥怎么没老婆,想给他介绍个,问他找什么样的,他们就说找我这样的。”韩淑清边讲边笑。
“你听,我说的没错吧”赵亮好似证实自己的话说得对样,连忙说。
“酒桌上开的玩笑,不用当真,咱们淑清那么漂亮,怎么会找那个糟老头子。”胡雪花看了眼表妹。
“朱大哥也不大,四十三四岁,怎么是个糟老头子呢,我看他跑起买卖来那精神劲,那体力,比姐夫还强呢。”韩淑清有些不愿意了,反驳说。
“他怎么说也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比你姐夫还大好几岁,你和他交往要慎重些。”胡雪花叮嘱道。
“朱大哥人挺老实,他如果不老实,也不会四十多岁连个老婆都搞不到。”韩淑清又反驳说。
“得得得,我不说了,我说什么,你都给我顶回来,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了仇。”胡雪花笑骂道。
“亮子,我恨你说个事。”胡雪花见韩淑清不在,对赵亮说。
“什么事”赵亮问。
“淑清是不是看上你们朱经理了”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老朱讲起淑清来从不讲她的不是,讲的都是好话,淑清说起老朱来,以前还说个老朱头怎么怎么,最近不叫老朱头了,口个朱大哥,朱大哥的,叫的蛮亲切,俩人是不是互相看上了,还真说不好。”
“淑清想找个北京的,也许看上你们朱经理了,我听淑清讲,朱经理人也不错,为人也挺正直的,虽然岁数大些,可是男人大个二十岁,也凑活,我当姐的不好说,你是否可以为他们介绍下,看他们互相看上对方没有,行不”
赵亮听了老婆的话,心中产生不快,这不快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他曾自问过自己,老朱这人坏吗他认为朱亮这个人不坏,如果个女人嫁与朱亮,这个女人是否吃亏,他也认为这个女人不吃亏,以后和朱亮也会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因为他感觉出,朱亮这个人虽然精明,但是不会欺负人,为人厚道,难道是因为岁数差的太大吗
有这方面原因,但不是主要的,老夫少妻的事社会上也多的是,还是不愿意韩淑清嫁给老朱,而是希望她嫁给别的男人赵亮知道,韩淑清虽然长的漂亮,可是户口在山西,能找个北京户口的不容易,能嫁个有北京户口又是大学生的更不容易,能嫁个北京户口,大学生又是经理的,不仅是不容易,而是很难了。
那么,碰上这么个机会,赵亮心里为什么不畅呢在赵亮的心底,好似想的是,不希望韩淑清嫁人,最起码不希望她这么快就嫁人,希望她能长时地不嫁人地呆在自己家,和自己起做生意。
“想什么呢我问你给他们介绍下,行不”胡雪花又问丈夫。
“行吧”赵亮答的很勉强,“只是,不知道他们同意不同意”赵亮又说。
“你问问不就行了”胡雪花说。
“同意还好,不同意以后怎么处吗,同在个公司。”赵亮说。
“哪那么多如果啊,你先问过他们说,如果谈不拢,以后不好处,淑清再来我这干。”胡雪花说。
“淑清,你姐让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韩淑清问姐夫赵亮。
“她觉得你有点看上朱亮了,就是咱们朱经理,老朱头,我说,不可能,淑清你不会这么没出息看上个大你二十岁,又老,又黑,又瘦的老头吧,你长的那么漂亮,如花似玉,如果嫁了他,真要变成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是插在猪粪上了。”赵亮用最不好听的言语加在朱亮身上。
“你是说朱大哥不好吧”
“是啊,他有什么好啊,又老又丑。”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起开公司”韩淑清反问。
“那是另外回事,和他起开公司,是因为他做买卖干练,为人实诚。”
“这就是朱大哥的优点啊”韩淑清说。
“你怎么净看他的优点不看他的缺点”赵亮问。
“我想在北京找个没缺点的或缺点少的北京人,找的到吗,别说那样的好人了,就是姐夫你这样的人,你肯和我结婚,舍下姐姐和孩子吗”韩淑清直视赵亮问。
“说话怎么说到我身上了。”赵亮不敢对视韩淑清的目光,忙把眼睛挪开。
“我姐让你问我什么事”韩淑清想到赵亮刚才的话,问。
“你姐让我问你,是否看上朱亮了,如果看上了,让我再问朱亮去,两人如果都互相看上,让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你是说想给我和朱大哥介绍对象”韩淑清点不害羞,直截了当地问。
“是这个意思。”
“那我对朱大哥没意见,你”韩淑清很爽快地答应。
韩淑清立马答应下来,让赵亮心中怅然若失,他忙劝解说:“淑清,你要想好了,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俗话说,男怕干错行,女怕嫁错郎,他那么个又黑又瘦的糟老头子,你怎么那么不长眼啊,就看上他了。”赵亮说的苦口婆心。
“姐夫,有你这么介绍对象的吗,你不说对方好,净挑对方短处,你这不叫介绍对象,你这叫拆散对象。”韩淑清娇嗔地说。
方不行,再找另方。赵亮费尽唇舌说不动韩淑清,那就只能再去说朱亮了。公司下班后,他让韩淑清先下班,他和朱亮找个小饭馆,边吃喝边聊天。
“朱大哥啊,我媳妇让我问你句话”
“什么话,我和你夫人虽然见过几面,并不熟悉,有什么请问。”
“是这样,我媳妇看她表妹,也就是淑清不想再回山西了,想在北京给她找个主结婚,那样就不用再回山西了,她打听到你是个光棍,直没结婚,就突然奇想,非要让我把淑清介绍与你,我说,人家个北京人,又是大学生,又是经理,怎么会看上个山西来北京打工的丫头呢如果找了淑清,别人知道经理的夫人是个山西农村的,连个北京户口都没有,别人不耻笑他么。”
“慢着,慢着,”朱亮忙打断他的话问:“赵亮,你说什么”
“我媳妇让我介绍淑清与你。”赵亮停住话说。
“让淑清与我干甚么”朱亮举到嘴边的酒杯久久停在那里。
“让你和淑清恋爱啊”赵亮解释说。
“真的”
“真的。”赵亮为朱亮的兴奋劲感到奇怪了。
“真的说让我和淑清恋爱”朱亮兴奋地又问。
“真的。”
“淑清同意么”朱亮急切地问。
“我还没问她呢,她是个女人,我如果先问她,她同意了,问你,你不同意,那让她的脸往哪摆呀,所以我先问你,你如果同意了,再问她,她同意了当然好,不同意也没什么事,你不同意,她知道你不同意,再说她也不同意,也不丢什么脸面。”赵亮胡乱解释。
“是的,是的,还是你想的周到。”朱亮忙点头。
“淑清虽然是我妻妹,人长的也算可以,不丑,可是她好逸恶劳,爱吃好的,穿好的,不爱干活,偷耍滑,张漂亮脸蛋有什么用,你看着漂亮,别人也看着漂亮,放家里你不放心,带着上班和客户谈生意你也不放心啊,到时候没准还给你惹恼呢,像赵飞燕,烽火戏诸侯,把个国家丢了,杨贵妃,也招了个安史之乱,漂亮女人是祸水,别以为娶个漂亮媳妇有什么好处。”
“老弟,你停住,你怎么这么说淑清啊,淑清什么样,难道我不知道,还用你这么奚落她,你找媳妇怎么不找个难看的,我看你媳妇也挺漂亮。”朱亮截断了他的话。
“啊,就算漂亮不漂亮咱们不说,你不想想找个家在农村的老婆今后的麻烦事吗”赵亮又劝解道。
“家在农村怎么了,我老家就是农村的”朱亮说。
“你老家是农村的,就更了解了,家在农村,你如果和她在北京结了婚,首先生了孩子,孩子户口随母亲,在北京给孩子上户口就难,说不好,你的孩子还要弄个山西农村户口,另外,她老家的亲戚,大叔二叔三叔,大舅二舅三舅,三大姑,八大姨的凡来北京都来你家落脚,你烦不烦呀,而且来北京吃你的,花你的,临回老家再拿你的,你招惹那么多麻烦事值得吗”赵亮继续劝解。
“你怎么光说人家老家人给你带来的麻烦,也许人家老家人还给咱带来些好处呢”朱亮说。
“能带来什么好处啊”赵亮轻轻冷笑下。
“咱们是做买卖的,山西的土产,她老家人可以帮着采购,运到北京,北京的货,也可以运到山西销售,怎么没好处”朱亮说。
“难道你看上淑清这个农村丫头了”赵亮不相信地问。
“我看上人家了,就怕人家嫌咱岁数大,长的不英俊,看不上咱呢”朱亮说。
尽管赵亮心里老大不愿意,朱亮和韩淑清这对差了二十岁的男女,还是恋爱上了,而且很快,两三个月就谈婚论嫁,有个月后,便举行了结婚仪式,结了婚,俩人便起到南方朱亮的老家去探望朱亮的父母。
公司只剩赵亮个人,韩淑清的结婚,使赵亮心里觉得好像丢失了些什么,也没有什么心思做买卖,每天上午十点到公司,下午三四点钟所们,自己便给自己下了班。
这天,又到下午三四点钟,他要下班时,个又黑又壮米八几的大个子走了进来。赵亮问:“你找谁啊”
“我找朱亮。”
“朱亮回老家结婚去了。”
“他小子还能接上婚”那个米八几四十来岁的黑大个说。
“您找他有什么事”赵亮客气地问。
“我找他,是给他送笔买卖。”那人颇为神秘。
“请坐请坐,他是经理,我是副经理,请问,您贵姓”
“我叫梁原,是他的大学同学,以前和他做过买卖。我们做过钢筋,水泥和纤维板的买卖。”赵亮突然想起第次找朱亮时,朱亮在电话和人谈纤维板的买卖,于是问:“是那批韩国的纤维板吗”
“是啊,你也知道这事。”
“嗯。”赵亮点点头。“您这次找我们经理要谈什么买卖”赵亮问。
“我有百吨钢材,问你们公司买不买”那人主动坐沙发上,掏出烟,自己叼上支,递给赵亮支。
两人点上烟后,谈话便觉得亲近了些。“我这钢材”梁原讲了讲钢材的型号,产地,然后问:“你要不要”
第三十三章 矿泉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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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千五吨。”
赵亮听见价钱,马上回绝:“太贵了,你这种刚才,现在千四吨,好买。”
“伙计啊,现在朱亮带着老婆回老家享乐去了,你在这干守着摊,你是不是也得赚点,往自己的腰包赚点你就不保证朱亮在你们的买卖中自己赚点”那人点了点头说。
“什么意思”赵亮不理解问。
“我是说呀,合伙办的公司,每个人心底都有个算盘,都打自己的小九九,不可能都同心,事事同心。在他不在的时候,咱们自己赚点。”
“我还是不明白,你再讲清楚点”赵亮说。
“是这样,”梁原凑到赵亮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你卖你钢材,千五吨,实际我卖你千四吨,你交我千五吨,用你公司的钱,每吨扣下百,共万块,我再返给你私人五千块钱,别让朱亮知道,这样咱俩都能赚些。”
“这不好吧,这不是自己拆自己公司的台吗,我不干”赵亮断然拒绝。
“够义气的,那这样,万块钱,我给你八千,我留两千行吧”梁原说。
“我想想。”赵亮答。
赵亮想了夜,终于下了决心,你朱亮娶妻探亲,吃喝玩乐去了,我给你看摊,怎么也得挣些加班费啊,这八千块钱,就算加班费吧。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管它呢,自己挣这黑钱也是他的大学同学介绍的。
于是第二天,便来到公司把这笔买卖和梁原做成了。平了公司的帐后,自己净挣了八千块钱。把钱揣在兜里后,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自己做了买卖人最不该做的事,旧社会叫漏柜,现在叫贪污的事,想,万朱亮回来知道此事该如何应付,闹不好,俩人为此会翻脸,公司也可能为此分裂,可又安慰自己,大不了公司分为二,散了就散了,自己再扯旗单干,反正这段时间跟着朱亮也知道公司是怎么干了。
担忧之际,十几天刚才的价格突然上涨,他买的这百吨钢材价格由每吨千四百元下涨到千七百元,他千五百元进的货,不但没亏,反而每吨还挣了二百。
好几个客户找上门,要买他的钢材,赵亮正要以每吨千七百元把这百吨钢材卖出,不料,梁原又找上门了。
“你来了,又想卖我刚才呀”赵亮见梁原,不禁问。
“不是卖你刚才,你那百吨钢材卖了吗”梁原问。
“没出手呢,正准备出手。”赵亮答。
“你准备每吨多少钱出手,现在行情是每吨千七百元,我当然是随市就市了。”
“你把那批刚才再卖给我吧”梁原说。
“也行啊,卖谁不是卖啊,卖你便宜点,千七百元吨。”赵亮说。
“那我还到你这儿买什么,我到谁那买都是这个价钱。”梁原说。
“那你说什么价”赵亮又问。
“千六百块吨。”梁原说出了价。
“不卖,别人都卖千七,我为什么卖千六,吨少挣百,百吨就是万。”赵亮摇摇头不同意。
“这样吧,我买你刚才明里是千六百元吨,实际上每吨给你千六百五,那五十块给你是好处费,百吨,五千元,这钱你可以不入公司的帐。卖你时给了你八千,买你的又给你五千,十几天,不说你们公司赚了万,光是你自己就赚了万三,吃亏吗,我也是瞎忙活,这十几天,我还不如生场病住院呢,如果不买也不卖这批刚才,最起码我可以省两万三。”梁原哀叹说。
赵亮想,也可以,虽然公司少赚点,可是自己个人赚了不少,再说,这买卖又是朱亮和韩淑清二人不在时自己人做的,便点了点头。
朱亮和韩淑清夫妇俩个月后回京,朱亮看了看账本,皱着眉头想了想,刚要开口问什么,又突然合上口什么也没问。
合上账本后,想了会儿才说:“我们不在时,你和谁做的这笔钢材买卖呀”
“是你的老同学,梁原。”
“他呀,和他做买卖要小心点,别瞧他长的五大三粗,可良心没长正,鬼点子多,你买的钢材是他的,卖出去的客户是哪家”
“也是他。”赵亮说。
“也是他”朱亮笑了,“梁原鬼点子多,但是沉不住气。这买卖,他赔了不少吧”
“买卖有赔有赚吗。”赵亮说。
伺候,公司的买卖,赵亮和梁原又做了两笔买卖,梁原又给了他两次高买低卖,回扣了他万把块钱,赵亮本以为他做的很隐秘,朱亮不会发觉,还以为朱亮即使发觉,但他已成了自己的妻妹夫,也不会翻脸的。
没料想,人家经理朱亮和会计韩淑清成了家人,关系早胜过他这个表姐夫,没费什么事,他二人便把赵亮和梁原两次高买低卖的事查了个实,朱亮便对赵亮说:“咱们俩做买卖应该以心换心,诚实相待,如今你干了这样中饱私囊的事,我今天可以原谅你,但我不能保证你今后不再干这等事,咱们如今已是亲戚,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为此翻脸闹上法庭也不管才,好合好散,咱们的公司散了吧,以后各干各的,见面时,还有个笑脸。”
朱亮的话说出,赵亮忙看韩淑清,以为自己的这个表妻妹会为自己讲几句话,不料韩淑清却默默无语,赵亮心中不禁愤然起气,想,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啊,你朱亮能做买卖,我赵亮同样能做,于是另起炉灶,自己成立个叫光明的贸易公司。
光明贸易公司成立后,租了个离原来公司不远处个楼房层的个居室。成立时,也放了几挂鞭炮,牌子做的也挺大,屋里也弄了个办公桌,安了部电话,也买了个电视机,弄的也有模有样。
光明贸易公司赵亮想再雇个人,人太孤单,妻子胡雪花说:“行了,你个人先干着吧,等买卖做成几笔,赚些钱后,再雇人吧。”
赵亮因为在原来的公司做的糗事胡雪花知道了,赵亮自觉气不足,便也没和胡雪花争辩,心说:等我做两笔漂亮买卖,赚些钱,让你到时候再雇人,你还能说什么
心中赌气,便光杆司令干了起来。十几天下来,单买卖也没做成,整天打电话和看电视,心中也觉厌倦,心想:别人不赖和我做买卖尚可,你梁原怎么也不来和我做买卖呢不想则以,想,梁原还真来了。
“怎么着,赵亮,和你朱大哥掰了,另起门户了”梁原进门,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和你做那几笔买卖做的”赵亮埋怨说。
“得得,怎么赖在我身上了,我也是想让你多挣俩钱,掰了就掰了,你现在不是又成立公司了吗,你自己当经理了,升官了。”
“自己升自己的官呀”赵亮自嘲地说。
二人闲聊了会儿后,梁原问:“你这公司还买不买我的钢材了”
“买呀,能赚钱为什么不买”赵亮听说来了买卖,下精神头又起来了。
“还是那钢材,五十吨,每吨千八。”梁原笑呵呵地说。
赵亮听价格,忙摇头:“太贵,现在行情是每吨千七。”
“买千八吨,你给公司报千八吨,实际我收你千七百五吨,每吨你自己不是赚五十,五五两千五,这两千五你自己不是揣腰包了”梁原替赵亮算开了帐。
是啊,向公司说千八百元吨,自己只给梁原千五百五吨,那五十块自己不是扣下了么,这么好的事,自己为什么不干呢
赵亮想着,刚想说可以时,突然刚到这事有些不对,千八吨,千七百五吨,钱都是自己出啊,这两个价都比市场价高,吃回扣,怎么能自己吃自己的回扣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于是他笑笑说:“梁哥呀,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自己的公司,我自己的钱,买你的货,我出高于市场的价,再吃我自己的回扣,我多花钱,又费事,图什么呀”
“呵,好伙计,你算过帐来了,那你给什么价啊”
“千六百五吨。”赵亮放出了价。
“不行,千七。”梁原说。
“千六百六。”
“不行,千六百九。”两个人争执了会儿,最后梁原让了些,每吨以千六百八十五将钢材卖给赵亮。
赵亮的公司半年来只做成七八笔买卖,赚钱都不多,除了房费,税费外,所剩无几,这公司怎么办下去呢赵亮发了愁。
正在赵亮为公司如何办下去发愁时,梁原又上门了。“梁经理啊,今天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
赵亮见他进屋,忙打了个招呼。
“赵经理啊,多日不见,发财了吧”梁原笑呵呵地反问。
“嗨,我这公司清水寡淡的,能发什么财啊,不倒闭就不错了”赵亮哀叹说。
“我那公司也不行了,如今,买卖难做了,公司太多了,沿着公路走,公路边有十间屋,几间都挂着牌子是公司,现在人人都在做买卖,竞争太厉害,买卖不好做了。”
“那你现在干甚么呢”赵亮问。
“我现在正在加盟人家个高科技产品,如果弄成了,那钱就是能哗哗地挣进来。”梁原大声地说。
“什么高科技产品”赵亮忙问。
“是个八仙壶。”
“八仙壶是什么”
“八仙壶啊,就是八个神仙,什么汉钟离,铁拐李,曹国舅,吕洞宾,张果老,韩湘子,蓝采和,何仙姑。”梁原说。
“这不是传说中的八仙吗,有句话叫,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但是他们和八仙壶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他们都是凡人成仙,除了修炼外,他们还常喝种矿泉水,所以才长生不老。”
“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赵亮说。
“反正,八仙石神仙,喝了矿泉水,长命百岁,我现在也正在加盟这个产品,自来水灌八仙壶里,流出来就是矿泉水了。喝了既不拉肚子,又能祛除百病,长命百岁,最近你没看电视上这八仙壶广告:灌进自来水,流出矿泉水,强了身,壮了腿,轻轻松松活百岁”
“最近电视上老演这个广告。”赵亮说。
“连你都知道,那市场小路好大了,我加盟了十几天,就卖出百多个八仙矿泉壶,个挣五千多块,而且咱们只交万块钱加盟费,你加盟不”
“行啊”赵亮想都没想,便点了头。
赵亮自打加盟八仙矿泉壶后,他的公司其他买卖几乎都顾不上做了,每天都在卖八仙矿泉壶,买卖还行,每天都能卖几个。
他拿起这个比暖水壶粗些的矿泉壶琢磨,这东西就是个电热水壶啊,插电,水烧开了,水烧开了,人喝了,当然不闹肚子了,可它怎么成为矿泉壶的呢
他把壶卸开,原来壶里装着个乒乓球般大的块石头,这石头麻麻扎扎,有点像澡堂里洗澡人搓脚后跟老茧的搓澡石,但比那东西沉,又有点像麦饭石,这石头泡水里,自来水成矿泉水了,真有这奇效,喝了这石头泡过的水,又能治血压高,又能治肝炎,肺炎,又能治血脂高,肾病心脏病,真有这么大奇效吗
赵亮陷入沉思,正在沉思间,梁原进来了,见他在摆弄矿泉壶,便问:“琢磨什么呢”
“我琢磨这矿泉壶呢,你说这壶,不就是个电水壶吗,怎么加了块石头,就成矿泉壶了呢,这块石头,是什么石头啊,能有那么多功效”
“听说,是从地底下五千米深的矿泉水底下挖出来的,含有十八种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人喝过这石头浸泡过的水后,可以去百病,延年益寿。”梁原言之凿凿地说。
“我怎么看着就像块麦饭石啊,只是比麦饭石多了点铁锈。”赵亮说。
“真的,你觉得它像麦饭石”梁原大感吃惊。
“我以前在内蒙山中捡了块麦饭石,直没丢,昨天我给拿来了,你咱矿泉壶里这块石头和麦饭石样不”赵亮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快麦饭石。
麦饭石个头大,有拳头大,矿泉壶里那石头小,有乒乓球大,麦饭石黄褐色,矿泉壶里那石头深褐色,虽然颜色有异,但石头结构细看还是相近的。
赵亮和梁原两人仔细看了看,梁原说:“莫非这东西是麦饭石加铁粉烧成的”
“可能。”赵亮答。
“咱也试试。”梁原道。
于是二人用磁石在沙中吸出些细铁砂,把麦饭石砸成小粒,放到火上烧,试验几次,终于结成块,冷却看,果然和那矿泉水壶中的石头差不多。
“果然是这东西烧的,顶多再加点别的元素,这东西成本,也就二三十元,下卖三百块,盈利太大了”赵亮说。
“要不咱们也做,肯定也能赚笔”
“行”赵亮答。
赵亮和梁原准备合作做矿泉壶,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费不了几个钱,可是干,发了傻,原来,矿泉壶虽不大,但是每个部件都要开磨具,光开磨具就要三四万块钱,赵亮和梁原又不准备在这上面投资太大,两人便商量,是否可以再找家共同生产经营,使自己收益大些,风险小些,想来想去,想到了王大力。
那么王大力是个普通职工,爱人又得了肾病,哪有钱和他们联营投资搞矿泉壶开发呢赵亮心眼活,他想的不是王大力,想的是王大力所在的学校的服务公司,他听王大力说过:学校服务公司投资搞过毛衣,虽然失败,但也没赔什么本,拉回来不少毛衣,没赔过本的人胆子没吓小,还是大的,所以拉他们投资,是有希望的,他和梁原商量后,两人便开着赵亮的大摩托,在校服务公司找到王大力。
“赵亮,来了,听说你又开公司了,发财了”王大力问。
“发点小财,不值得炫耀”赵亮好似大大咧咧地答。
“你找我有什么事”王大力见他相跟着个黑大个,便问。
“我是找你们合资的事”
“找我们合资,合什么资啊”王大力不解。
“我是想通过你,和你们服务公司主人谈谈,谈谈合资的事。”恰好服务公司主任王常胜在,听找自己,忙有兴趣地让赵亮他们坐到自己办公桌旁,谈起了开发矿泉壶的事。
赵亮见这位学校里的老先生听的饶有兴趣,不时问这问那,二人知道老先生已对合资开发矿泉壶的事动了心,赵亮便说:“王主任,咱们开发矿泉壶,私人开发不太好听,我们要的是你们学校三产的名,咱们三家每家投资三万元,您当经理,因为用您单位的名,账目也从您服务公司的账目走,我们两人都是副经理,赚了钱,四三三分,您服务公司拿四,我们每人各拿三,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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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听,出自不多,自己又是正主任,财务还是自己管,是光赚不亏啊再说,自己也在电视上常看到宣传矿泉壶的广告,如果这买卖做大了,也像哇哈哈样,给学校挣好多钱,自己不是对学校更有贡献吗于是说:“我们还能出人,还能出车。”
“那更好了,这买卖就更好做了。”赵亮兴奋地说。
“只不过,咱们分成得改改。”王主任作出老谋深算的样子。
“怎么改”赵亮问。
“五,二点五,二点五。”王主任声音不高地说。
“您是说挣了钱你拿半,剩下半我们俩分”赵亮有些不高兴。
“行,您又出车,又出人,只要多挣钱,份额少些数也不少。”梁原拉了拉赵亮的胳膊,表示同意。
王大力被派去和赵亮,梁原做矿泉壶,学校司机赖有福也常出车帮着拉材料,跑制作工厂。生产进展很快,两个月后产品就出来了,除了矿泉壶标牌上的字是百仙矿泉壶和八仙矿泉壶有区别,其余的无论外观造型和内胆的构造,均和八仙矿泉壶是致的。因为他们这百仙矿泉壶就是八仙矿泉壶的翻版。为了庆贺生产成功,他们第批产品二百个矿泉壶就直接搬到服务公司,由服务公司折价每个二百五十元买下,然后作为福利分发全校教职工,教职工拿着这学校发的百仙矿泉壶,真像捧着上帝御赐的宝贝,回家灌上等待喝它流出的含十几种稀有元素的矿泉水,永葆青春健康,其欣喜程度无可比拟。
第批销售完了,第二批又生产出来了,做商场推销,到各单位推销,由于百仙矿泉壶比八仙矿泉壶毫不逊色,从外观,到内胆,先人还多了九十二位,价钱便宜几十元,样的东西,为什么不买便宜的呢
谁不想喝了这矿泉壶里流出的矿泉水,延年益寿,多活几年,花个三百块买个矿泉壶,喝了矿泉水,少生病,省多少医药费啊,这笔账人人都会算,矿泉壶的销售便节节高涨,投的资不但很快回本,个月又赚了十来万。“那挣的钱啊,你真是拦都拦不住”服务公司主任王常胜笑的嘴都拢不上。
“没准两三年,凭这把壶,咱们就能把盖教职工家属楼的钱挣出来”王主任又说。
“如果盖楼,咱可是有功人员,分房时,分给咱个两居室啊”赖有福说。
正当大伙为壶而兴奋不已时,突然天,法院来了两个人,说是有人把服务公司告上法庭了,说他们制作的百仙矿泉壶是仿造八仙矿泉壶,侵犯人家专利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服务公司王主任接到法院传票后,惊得目瞪口呆,不停在办公室里搓着双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王大力见法院传票王主任,心想坏了,自己听了赵亮的煽乎,把老主任拉进来了,老主任这上法庭,脸上无光不说,还不知怎样判呢
因为是经过自己将赵亮介绍给老主任做的矿泉壶,出了这么大事,自觉愧疚,但也没想出如何解决的办法。
在法庭上,八仙矿泉壶的经理拿出了八仙矿泉壶的图纸和专利证书,又拿了个百仙矿泉壶,在法庭上做了对照,两个壶比,确实样,弄的老主任只辩说了几句,自知理亏,便哑口无言了。
事实确凿,证据十足,法庭最后判百仙矿泉壶停止生产和八仙矿泉壶样结构的产品,收回市场正在销售的百仙矿泉壶,次性赔偿八仙矿泉壶方百万元损失,并登报声明承认错误。
宣判过后,老主任脑袋都懵了,昏昏沉沉地回到家。老主任在学校工作了辈子,勤勤恳恳,从没办过什么大些的错事,如今出了这泼天大祸,不光登报有损学校的荣誉,更是赔偿这百万元,从何而来,服务公司成立几年,暑假寒假忙忙碌碌办旅馆,年又年,无非挣了三四十万块钱,如今判罚百万,哪里去找那么多钱,老头越想越懊恼,当天晚上躺下,左思右想睡不着,想的脑袋都疼了,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才睡着,又上午十点还不醒。
老伴见丈夫上午十点多还未醒,心想:这老头子昨天给吓着了,半夜没睡,天亮才睡,睡的晚,自然起来的晚,心疼丈夫,让他多睡会。可是又等了两个钟头,中午十二点了,老主任仍然没醒,老伴便觉可能要有什么问题,过去轻轻推老主任,只见丈夫两眼紧闭,脖子像散了筋似的,脑袋左推往左晃,右推往右晃,软软的,像面条般,晃了两下,嘴角流出口水来,还挺多,直稀稀的流到脖子上。
“老头子,老头子”老伴急了,自己的泪流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还颤着音,喊了半天,老主任竟未回答句,吓得老伴忙把脸贴上老伴鼻子,微微感到还有呼吸,便忙到学校找领导,赖有福和王大力忙把老主任用车送到医院,检查,老主任惊吓得了脑血栓,成了个半植物人。
学校又要登报致歉,又赔百万,又把老主任弄了个脑血栓半植物人,学校吃了这么个大亏,气自然撒在王大力身上,合资办矿泉水壶是王大力的同学,推荐人也是王大力,王大力自然脱不了干系,蔡校长,赵书记和后勤刘主任把王大力叫到校长办公室,和王大力谈了谈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王大力有什么办法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理没理,只得辩解说:“我那同学赵亮只是来找我玩的,是他和老主任自己谈的合资做矿泉壶的,他们个当经理,两个当副经理,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你关系,你的同学赵亮,难道你不知他的为人,做矿泉壶你不知百仙矿泉壶仿八仙矿泉壶,这些你为什么不和老主任讲”赵书记问。
“我讲了,老主任问我赵亮的为人,我说挺聪明的,也挺会做买卖,听说前些日子他和另个人合开了个公司,后来散伙了,他单独开了个公司这些我都讲了,矿泉壶的事我也对老主任说了,咱们百仙矿泉壶和八仙矿泉壶从外到里都样,可是赵亮对老主任说如果和八仙矿泉壶不样的话,要重新设计,重新试验,又要多花好几万块钱,后来老主任就听了赵亮的话,名字不样,他叫八仙,咱们叫百仙,也不能说咱们仿造。”王大力极力辩解。
“说这些都没用了,老主任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无法对证,不管你是否提醒过老主任,事情总是因你而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和赵书记,刘主任研究了下,这件事因你而起,你给学校带来这么大损失,你要努力挽回,我既然可以接收你来我们学校,也可以把你除名,你好自为之吧”蔡校长严厉地说。
王大力这个憋屈,怎么校领导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冤枉自己,他们自己合资干的矿泉壶的事,把气和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如果他们做百仙矿泉壶发了大财,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是个介绍人,而发我几万块钱奖金呢,别人都说天上掉馅饼砸自己身上,自己是天上掉牛粪,砸自己身上了,人家偷驴,咱拔撅,怎么倒霉事全让自己赶上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怨赵亮,心想:你们是三家合资搞的矿泉壶,赔偿也应该三家共同担当,哪有光分利不负责的好事,气冲冲的,王大力便去找赵亮。
赵亮这几日心情也不畅,本指着矿泉壶发个大财,刚把本收回没赚多少钱,突然被停产还被告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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