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特工潜伏六年的最后出击:最后的较量》 第 4 部分阅读

腾扫视着众记者,厉声道:“如果哪位对劳军团的事儿感兴趣,我可以请他到我那里做个专访。如果不感兴趣,最好不要在报纸上信口开河”

记者们见势不妙,纷纷散去。

尚九城刚刚走进办公室,楚荷便拿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站长,局本部来电。”

尚九城拿过文件,看了下,满脸疑惑:“怎么局本部要我们停止对劳军团的公开调查”

楚荷说:“看来这个劳军团来头不小啊”

尚九城沉思片刻:“公开调查停止,但秘密调查还要进行。”

随后,尚九城把沈腾叫到办公室,秘密吩咐了番。

天上繁星点点。夜深了。

秦慕瑶躺在套房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借着月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发呆。“咔嗒”声,房间的门被捅开了。

秦慕瑶听到响动,立即警觉起来,连忙起身躲在暗处。

房门被缓缓推开,个头戴礼帽手拿手枪的身影投射在了墙上。那身影悄悄靠近秦慕瑶的床,掀开被子,将枪口对准枕头。

发现被子下是空的,那人惊,急忙转身。

秦慕瑶举起台灯朝黑影头部砸去。黑影闪,举起手中的枪。秦慕瑶反应迅速,飞起脚,手枪被踢到了墙根。

黑影朝墙根跑去,正要弯腰捡枪,秦慕瑶猛然用力踹了脚身边的木凳,木凳顺着地板滑了过去,正好击中了黑影的头部。

黑影踉跄站起,夺门而去。秦慕瑶急忙冲上去,拉开房门,走廊里早已不见了黑影人。

最后的较量 二9

打斗声惊动了隔壁深睡的人,众多演员惊恐地拉开房门,探头张望。

马越披着衣服,来到秦慕瑶的房间,发现秦慕瑶脸惊恐的神色。

秦慕瑶把遗落的手枪递给马越,马越接过来,看了眼手枪,开口说:“这个人并不想杀你。”

秦慕瑶疑惑地看着马越,故作不解。

“因为手枪的保险都没有打开。”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马越摇摇头。摄影师谭浚跑了进来:“保密站来人了。”

谭浚的话音刚落,尚九城面色紧张地和张登走了进来。

“秦小姐没受伤吧”尚九城进门就嘘寒问暖。

秦慕瑶坐在沙发上,轻轻摇了摇头。

“人倒是没受伤,就是吓坏了。要不是秦小姐学过点功夫,恐怕今天就要出大乱子了。”马越对出了这样的事情,大为不满。

“这都怪我们保卫工作没有做好,让秦小姐受了惊吓。”尚九城满脸歉意,故意表明这事与他们无关。

“尚站长,这是什么人干的”马越追问。

“这段时间容城的地下活动十分猖獗,十有是他们。”尚九城故意把罪名安在**头上。

“**杀我干什么”秦慕瑶知道尚九城在胡说,便冷冷地问了句。

“原因很简单,秦小姐您是积极参加此次劳军的知名人士,自然对你有些不满。如果可以将秦小姐置于死地,那么以后,就没人再敢为效力了。”

马越附和说:“有道理。”

尚九城故作关心地说:“马团长,我们对劳军团的调查到此为止了,你们的演出可以继续,但炮台守备大队暂时就不要去了。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后怕,从现在起,你我都不能再麻痹大意了,万再搞出什么差错,咱们都不好交代。所以,为了秦小姐和整个劳军团艺人的人身安全,我要派些人手进驻劳军团。”

第二天,江防工事上,玫瑰劳军团的慰问演出正在火爆进行中。台下兵车上坦克上坐满了士兵。

秦慕瑶站在人群通道上,深情演唱着恨不相逢未嫁时“冬夜里吹来阵春风,心底死水起了波动,虽然那温暖片刻无踪,谁能忘却了失去的梦”

劳军团的女舞蹈演员热舞过后,起身鞠躬下台。

秦慕瑶边唱边朝简易舞台走去:“你为我留下篇春的诗,却教我年年寂寞度春时,直到我做新娘的日子,才开始不提你的名字,可是命运偏好作弄,又使我俩无意间相逢。”

走到了戴天明跟前,秦慕瑶深情地唱着:“我们只淡淡地招呼声,多少的甜蜜辛酸,失望苦痛,尽在不言”

台下的谭浚把相机镜头对准了舞台上的演员现场的官兵兵车坦克大炮,不停地按动快门

玫瑰劳军团在国民党守备团营地的慰问演出结束了,大大小小的道具箱子被群国民党士兵抬上了卡车。

摄影师谭浚正在营地各处为秦慕瑶拍照,他认真地用手示意秦慕瑶调整站位,然而,他相机里定格的却是秦慕瑶身后的防御工事铁丝网和暗堡。

沈腾和戴天明在远处看着摆出各种造型拍照的秦慕瑶。沈腾走到马越跟前:“马团长,这个摄影师是你们劳军团的人吧”

马越回答:“对呀秦小姐的私人摄影师,负责劳军团的对外宣传,很多报纸上的照片都是他拍的。”

沈腾点了点头,瞥了谭浚眼:“叫什么名字”

马越说:“谭浚。”

不远处的秦慕瑶朝沈腾挥手。沈腾大感意外,惊讶地问:“她是朝我摆手吗”书包 网 b2. 想百万\小说来

最后的较量 二10

马越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过去下”沈腾有点不自信。

马越看到沈腾受宠若惊的样子,示意沈腾快去。沈腾眉飞色舞地快步跑过去。秦慕瑶浅笑着,拉着沈腾的手,沈腾兴奋地摆着造型。

谭浚把镜头对准了秦慕瑶沈腾,还有他们身后的防御工事。

燕巢宾馆笼罩在夜色中。

秦慕瑶从房间出来,四下观察了下,然后轻轻敲了下对面谭浚的房门。谭浚走出房间,接到秦慕瑶发出安全的暗号,然后走到楼梯拐角的个垃圾桶跟前,将兜里的个纸包丢了进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楼梯上传来上楼的脚步声。个背着垃圾桶的清洁师傅走了上来。他是华中工委驻容城地下交通员老三。代号:风信子。

老三副从容的样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来到垃圾桶前,迅速将垃圾桶里的纸团塞进了自己的垃圾箱。

回到秘密住所,老三走进暗房,开始工作。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着照片在显影液中冲洗,定影,晾干。

碉堡暗堡铁丝网在照片上显现。

老三打开张容城地图,他将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编号分类整理,并不时在地图上做着标记。然后在便签纸上记录下火力点碉堡的坐标参数。

整理完毕,老三打开墙角处的部电台,看着便签上的参数,开始呼叫,发报。

上午,尚九城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看着报纸。报纸上的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照片上是名国民党军官和士兵握手,但二人手臂不远处的纵深却分明是工事大炮和成群的士兵。尚九城心里惊,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突然,他停了下来,连忙拨打电话。

守备二团演出现场,演出前的准备工作正在忙忙碌碌地进行。摄影师谭浚利用这空隙为秦慕瑶拍照。沈腾和戴天明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

沈腾开口说:“戴组长,这两天我发现个问题。在劳军团里,就属这个摄影师和秦慕瑶打得最火热,甭管在哪儿,甭管什么时候,他都像个尾巴似的跟着秦慕瑶。”

个通讯兵背着电话机跑了过来:“沈组长,您的电话。”

沈腾接过电话,慢条斯理地问:“谁呀”

尚九城在电话那端说:“是我”

沈腾脸上马上堆出脸笑容,恭顺地说,“是站长啊,有什么吩咐”

电话里传来尚九城的声音:“劳军团里有人拍照吗”

沈腾愣,忙说:“有,是个上海来的摄影师,叫谭浚。”

尚九城威严地说:“给我死死地盯住他”

尚九城的话在戴天明耳边回荡,整个通话内容他全部听到了,他眉头紧锁,心情复杂地看了看远处的谭浚。

深夜,燕巢宾馆内死般寂静。

谭浚将胶卷揉进纸团,揣进衣兜里,悄悄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他四下打量了下,见无人,便朝垃圾桶走去。

沈腾躲在暗处,紧紧地盯着谭浚的举动。

谭浚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转身返回房间。

沈腾闪身,从暗处蹿出来,直奔垃圾桶,将谭浚丢弃的纸团从垃圾桶里拿了出来。

很快,纸团里的胶卷摆在了尚九城的办公桌上。尚九城举起胶卷仔细端详着,然后命令沈腾:“马上送去冲洗,另外赶紧带人在燕巢宾馆设伏,等那个取胶卷的人。”

沈腾带着特务,躲藏在西边个客房门后。戴天明和另个特务躲藏在东边的个客房门后。通过细细的门缝,可以监视不远处垃圾桶周边的动静。

最后的较量 二11

戴天明看了看表,已是夜里12点。

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老三的身影从楼梯口缓缓移上楼来。

房间内的沈腾满脸杀气,瞪大了双眼,顿时警觉起来。另个房间里,向沉着冷静的戴天明,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老三上楼后,向走廊尽头走去,他发现个房间的门细微动了下。他未作停留,背着垃圾箱朝走廊尽头走去,不时用眼角扫视着每间房门。

戴天明目光焦灼,他断定,此人就是来取胶卷的人。

老三走到走廊尽头,开始打扫走廊。他扫起地上些杂物,装进垃圾箱,边细心地听着细微的声响。在经过戴天明隐蔽的房间门口时,房间内的戴天明故意拉了下枪栓。

老三捕捉到了这信号,在临近楼梯口时,他没有接近垃圾桶,径自下楼了。

戴天明和沈腾冲出门来。

沈腾疑惑地说:“我感觉就是他。”

尚九城坐在办公桌前,用手轻轻敲着桌子,眼睛盯着落地钟。

个特务走进尚九城办公室:“站长,照片洗好了。”

照片摆满尚九城的办公桌。尚九城看着照片,登时愣,不由站起身来。

照片上的人物各异,有演员有士兵有秦慕瑶,还有保密站的沈腾。照片布局显然不是出自专业摄影师之手,照片上半张脸的侧全是江防工事和武器装备。

尚九城看着照片,冷笑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7

这天,在那云飞的住处,尚九城听了干女儿柳依梅的述说,又看到干女儿泪眼婆娑的样子,猛然从桌子旁站起来,十分生气地说:“他这分明是心存悔意。”

尚九城说完,怒气冲冲地朝楼下走去。柳依梅跑上前去把抓住尚九城:“义父,我求您了,您千万不要难为他,日子长了可能就会好的。”

“日子长了你可以等,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等吗”

楼下传来阵脚步声。

那云飞来到楼上,看到尚九城,心里陡然惊:“站长”

“那云飞,你让我很失望啊两种死法,你选个,要么枪杀了你,要么把你的悔过书交给。”尚九城看到那云飞,立即火冒三丈。

“站长,我哪儿做错了,您说,我改。”明明知道尚九城吓唬自己,那云飞却不得不忍声吞气。

“你心里很清楚”尚九城怒视着他。

“站长,您别杀我,我还有用,我还有利用价值。需要我,您也需要我,破译花海流连计划更需要我。”那云飞装出了副可怜相,跪在尚九城面前。

“那你就拿出点诚意,做出个样子给我看看。”尚九城甩袖而去。

“我定,我定”那云飞怒目送别尚九城,依旧跪在那里不动。

柳依梅怯生生地走过来扶起那云飞。那云飞气愤地盯着柳依梅:“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没骨气,笑我不像个男人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软骨头”

“没有,我不会笑你的,就算所有人看不起你,我都不会。”

柳依梅扶住那云飞的肩膀,那云飞甩着手,不耐烦地说:“放开我,放开我”

傍晚,那云飞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卧室被特务们布置成新房,变得片通红。红色的双喜字红色的蜡烛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纱幔,还有身红装坐在床头的柳依梅。

那云飞从卧室里出来,随手拿起本书,坐在桌前,读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柳依梅在饭桌上摆好了酒菜,招呼那云飞吃饭。那云飞无动于衷,装作没听见。柳依梅拿走那云飞手里的书:“先吃饭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最后的较量 二12

那云飞没有答话,夺过书,继续看了起来。

柳依梅愣了半天,缓缓地为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饮而尽。

柳依梅自言自语地说:“小时候,我家里来了个算命的,他给我看完相之后,就对我的父母说,这孩子命硬,不但克双亲,将来还会克夫克子。于是打那以后,我的父母就不许我叫他们爸爸妈妈了,而只能叫叔叔阿姨。那会儿年纪小,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死活也不肯改口。后来爸爸打了我,我就哭着第次叫了他声叔叔。可平时总喊爸爸妈妈习惯了,有的时候就会喊错,每到这个时候,爸爸就会打我,让我喊他们百遍叔叔阿姨。渐渐的,我长大了些,也懂了些事情。我想,我只要直喊他们叔叔阿姨,他们就会平安。可后来,他们还是死了。”

柳依梅又喝了杯酒,继续说:“父亲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了尚九城,我的义父。”

将空酒杯斟满,柳依梅口喝了下去,又将酒杯斟满。

那云飞见状,夺过柳依梅手中的酒杯:“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柳依梅抢过酒杯,又要喝酒。那云飞把夺过来,把杯中的酒饮而尽。

“尚九城他口口声声地对我的父母说,他会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可到了他家里之后,我才知道,我其实和个下人没有任何区别。为了能离开尚九城的家,我天天盼着长大,盼着嫁人。后来,我嫁给了冯严顺,我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我没想到,和他结婚不到两个月,他就死了。我这个扫帚星成了寡妇。现在,尚九城又把我当成工具样推给了你”说到这里,柳依梅已是泪水涟涟。

“你嫌弃我,我不怪你,你讨厌我,那我就离开好了。尚九城问起,你就说我死了。这样,他就不会为难你。”

柳依梅说完,转身就要走。那云飞把抓住了柳依梅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我就想离开这儿,去哪儿都行,哪儿都行。”柳依梅流着泪,哽咽着。

“你是个好女人。”那云飞安慰说。

听到那云飞这样说,柳依梅哭得厉害了。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很难受你知道吗”

“云飞,我想死,真的很想死。我要是死了,我就不会活得这么累,活得这么苦,活得这么不像个人样儿了。”

“别这样,你喝醉了你知道吗你要好好活着,虽然有时候活着要比死更需要勇气,但你还是不能死,不能死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死。因为你死了,我会内疚。”

这日,天朗气清。玫瑰劳军团在燕巢宾馆楼下已准备就绪,正在等待马越和秦慕瑶。

秦慕瑶和马越从房间出来,向楼梯口走去。秦慕瑶看到老三正在楼梯口处打扫,知道有情报,快速做出反应:“马团长,我忘带那套紫色的演出服了,得回去拿下。”

马越点点头,独自往楼下走去。

秦慕瑶返回身,走到老三跟前,故意丢下个物品。老三拣起来了,快步上前,冲秦慕瑶喊道:“小姐,你东西掉了。”

老三走到秦慕瑶跟前,低声说:“东西被特务拿走了。摄影师很可能已经暴露,必须尽快安排他离开容城。”

秦慕瑶低声回应:“明白。你也赶紧离开这儿。”

燕巢宾馆楼下,沈腾边靠在汽车旁抽烟,边看着正要上车的谭浚。

戴天明走过来,问道:“站长有什么吩咐”

沈腾回答:“站长怀疑劳军团里有这小子的同伙。”

国民党守备三团营地。秦慕瑶清醇甜美的歌声在防区上空回荡:“春风吻上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虽说是春夜不觉晓,只有那偷懒人儿在高眠”

最后的较量 二13

沈腾和数名特务疯狂地穿梭于人群中,四处寻找谭浚。沈腾走到戴天明身边,将戴天明拉到侧,低声说:“那个摄影师不见了。”

戴天明眉头皱,四处看了眼:“咱们分头去找。”

两人分开后,戴天明在人群中发现了谭浚,谭浚也看到了戴天明,随后加快了脚步。

几个特务跑了过来,戴天明带着特务朝相反的方向追去。

沈腾提着手枪,攀到高处,俯视人群。匆忙穿行于人群中的谭浚进入了沈腾的视线。沈腾跳下来,朝身边的特务挥了挥手。

特务们狂奔包抄过来。谭浚加快脚步,走出人群,直奔停在小路上的辆吉普车。谭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匆忙发动汽车。

把手枪从后座伸了进来,顶在了谭浚的后脑上。

谭浚被带回保密站刑讯室,吊在刑讯室的刑具上。沈腾戴天明和名特务站在旁。

“我再问遍,叫什么名字”沈腾厉声喝道。

谭浚怒视着沈腾,没有作答。

“不知死活的东西。”沈腾朝特务摆了摆手。

特务轮起橡胶棍就要开打。

“等会儿。”沈腾掏出团棉花,分成小块,塞进自己的耳朵,“过会儿,你会叫得很难听。”

沈腾面目狰狞地看着谭浚,向特务挥了挥手。

特务举起橡胶棍,雨点般地落在谭浚的身上,下重过下。谭浚紧咬牙关,声不响,浓血从唇角慢慢渗出。

“叫啊你怎么不叫”沈腾怒不可遏,拿下耳朵里的棉花。

沈腾气急败坏地夺过特务手里的橡胶棍,拼命击打谭浚的腹部。谭浚依旧言未发。

尚九城拿着几张照片走了进来。

“站长,这小子可能是哑巴,到现在为止句话都没说。”沈腾立即汇报。

“如果仅仅作为名摄影师,那你是不会对这些战壕铁丝网和碉堡产生如此浓厚兴趣的。对吧刚才,劳军团的马团长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替你求了情。我给他面子,在他到这儿之前我不杀你。不过,我有几个非常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回答完这个问题,我放你走。告诉我,你准备把这些照片交给谁”尚九城把照片举到谭浚眼前,厉声问道,“劳军团里还有没有你的同伙”

谭浚依旧不语。沈腾举起橡胶棍就要打,被尚九城制止住。

“算了,也许是谭先生忘记了,给他时间让他想想。”尚九城看了眼戴天明,随后说:“天明,你去把那云飞给我叫来。”

戴天明答应着,走出刑讯室。

名特务走进来报告:“站长,劳军团的马团长来了,在您办公室。”

尚九城走到门口,转过身瞥了谭浚眼,告诉沈腾先不要给他用刑。

马越在尚九城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尚九城快步走进办公室,连忙招呼马团长坐下。

“尚站长,您抓了我的人”马越劈头就问。

“他是**。”尚九城点点头。

“就因为拍了几张照片”

尚九城将桌上的摞照片丢给马越:“不仅仅是几张照片那么简单。”

马越看了看照片,满脸期待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尚九城冷笑着:“找出他的同党,然后送他们起下地狱”

马越急了:“这个人可是二厅徐副主任的内侄。”

尚九城:“是吗可我尚九城根本不在乎这个。”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尚九城不允许任何个分子活着走出我的视线。”

“好,我看你怎么和国防部交代。”

最后的较量 二14

“我说过了,我尚九城不在乎。所以,我劝你不要再做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儿了。马团长,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这件事儿上扮演了个让我觉得讨厌的角色,那么,我可就要追究你容留窃取江防情报的责任了。”

“我容留你有证据吗”

“我要让你明白,在这个非常时期,条人命的事再大,它也是小事儿;长江防御的事再小,它也是大事。”

马越见跟尚九城纠缠不清,走到电话跟前,要通了二厅徐副主任的电话,跟徐副主任说明了情况,随后将电话递到尚九城跟前。

马越口气很硬:“尚站长,接个电话吧”

尚九城接过电话:“我是,是”

尚九城拿着电话听了半天,脸色阵青阵白:“是,我马上放人。”

放下电话,尚九城转头看着马越,有些无奈地说:“半小时后,你可以把人带走。”

马越疑惑地问:“既然同意放人,为什么要等半个小时现在不行吗”

尚九城不悦地说:“不行,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马越拂袖而去。不会儿,戴天明带着那云飞走进来。

尚九城吩咐道:“去,把那个摄影师放了。”

戴天明有些不解:“放了”

尚九城冷笑了声:“对,马上给他放了。”

戴天明领命走了。尚九城看看那云飞,装作关心地问:“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吗和依梅相处得怎么样”

“很好,都很好。”那云飞匆忙应答着,“报告站长,这几天往来电报都是事务性的常规电报,没有多少价值。”

“这个楚荷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想知道的是花海流连计划和那个不死鸟。”

“花海流连计划是华中工委制定的绝密行动,只有少数高级谍报人员掌握,我时还弄不清这个行动的全部内容。不死鸟历来行动诡秘,很少有人能够掌握他的行踪。不过,站长您放心,我定尽快将情况摸清楚,然后再向您汇报。”

尚九城点了点头,走到窗前,看见谭浚踉踉跄跄地走出楼道,站在院子里喘息着。

尚九城从枪柜拿出杆长枪,向那云飞招招手:“过来。”

那云飞走到窗前。尚九城诡异地问了句:“你的枪法怎么样”

那云飞不明所以,答道:“还可以。”

尚九城把枪递给那云飞,那云飞接过长枪时不知所措。尚九城指着窗外步履蹒跚的谭浚:“把他毙了。”

那云飞看着窗外的谭浚,愣住了,手颤抖着,慢慢把枪举起。

“开枪”尚九城命令道。

听到尚九城的命令,那云飞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开枪啊”尚九城有些不耐烦了。

谭浚向小院门口走去,马越从门口的辆车里走下来,迎了上去。

尚九城加大声音力度:“开枪啊”

“砰”的声,枪响了。

尚九城朝窗外看了看,谭浚和马越正在四处张望。尚九城迅速摁住那云飞的手,控制枪管瞄准,按下了那云飞的手指,枪响了。

尚九城夺下那云飞手中的枪,枪托把那云飞打倒在地。

那云飞惊恐地说:“站长,我打过枪,可我没用枪杀过人。”

尚九城擦了擦枪,然后把枪放进了枪柜:“记住,只有在你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你才真正算得上是的人。”

江北指挥部。司令员政委干人等正在部署渡江准备工作。

司令员看看大家,然后说:“根据总前委指示,我部要在近期成立个工作团,主要负责筹集船只和粮食工作。我和政委研究了下,由政治部廖主任担任工作团团长,其他工作团成员由主任选定。工作团成立后,要加大工作力度,以便应对随时可能打响的渡江战役。另外,战士的水上大练兵刻也不能停下来,船不够用,可以轮换,水上射击,水上防御,抢滩登陆等训练要做到积极快速有效。”

最后的较量 二15

参谋长说:“司令员,如果筹集船只的工作进展顺利的话,接下来就会有个船只隐蔽的问题。目前看来,长江沿岸的河汊和支流是隐蔽船只最好的地点,但我们所有的渡江地点中,只有容城段江面支流较多,对船只隐蔽较为有利。尤其是容城炮台北岸,有大片水域芦苇丛生,并且不在国民党大炮射程之内,是绝好的船只隐蔽场。”

司令员立即否定:“不,容城江段不要放那么多的船,容城炮台附近江面更是只船都不要停。”

单晓楠进来:“报告有急电。”

司令员接过电报看了眼,脸肃穆:“容城又有名同志牺牲了,容城江防概况的情报传输可能会遇到些问题。”

政委表情凝重,担心地问:“我最牵挂的是花海流连计划。”

司令员忧虑地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也不知道这个林敬修什么时候能回来。”

黄国兴尚九城仇江霆等国民党驻容城军官正在会议室召开备战会议。

黄国兴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地图:“容城防线虽说不是坚不可摧的马其诺,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长江整体防御的道钢铁堡垒。无论他从哪个地点登陆,都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强渡强攻,这种背水之战带来的结果,将是毁灭性的,不是被江水吞噬,就是被歼灭在滩头阵地。并且现在还要面临着大堆的麻烦。比如说渡船船工晕船给养,我替他们想想,都觉得头痛。”

众人哄笑,只有旁的尚九城对此论断不屑顾。

黄国兴继续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搞清楚重点登陆点在哪里。集中优势兵力,围歼其渡江主力。”

仇江霆站起来说:“报告司令,我粗略地估计了下,在我们驻守的防段中,可能会成为登陆的地点有十几个。虽然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会首选哪个地点,但我们各个防御点上的兵力火力配置,几近完美,无论他们在哪儿渡江,我两翼部队都可以策应和支援,将合围歼之。”

黄国兴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登陆重点,而是大举全面渡江呢”尚九城突然发问。

“那那”仇江霆结结巴巴,答不上来。

“那什么”尚九城冷冷地追问了句。

“那我们炮台可以组织火力支援,容城炮台的威名我想尚站长也是知道的。”仇江霆回答。

“没有用,容城防线那么长,很多地段根本不在射程之内,鞭长莫及,到时候你的大炮也只能附和几声,给大家壮壮胆儿而已。”尚九城话里带着嘲讽。

黄国兴不高兴地说:“尚站长,容城防御就不劳您多费心了,尽快搜集些情报,才是你份内之事。你说呢,我的情报处长”

尚九城说:“好,那我就和各位通报下近期容城地下活动的情况。”

黄国兴不软不硬地顶了句:“和长江防线有关系吗”

尚九城点点头:“肯定有关系。不久前,我们缴获了的封密电,通过这封密电我们了解到,的组“风”字号间谍炮制了个计划,名叫花海流连。此计划与容城防线密切相关。就在今天,我们在玫瑰劳军团抓获了名分子,这个人的危险性说出来,会吓你们跳。”

尚九城说完,看看大家,将堆照片丢在了桌子上:“你们的防线碉堡火力点等等全在这上面,而且相当地直观准确。”

众人看照片,都很惊讶。

尚九城继续得意地说:“所以说,容城防御不可松懈,诸位更不可轻敌,因为的这个花海流连计划,对我们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

最后的较量 二16

“尚站长有什么应对之策吗”黄国兴很想听听尚九城的见解。

“要想洞悉花海流连计划的全部,尚需些时日。不过针对劳军团里出了事,我们要迅速做出反应。也就是说,从即日起,取消劳军团在容城所有的演出,就地接受保密站全面调查。”尚九城的口气很硬。

“取消演出尚站长不用那么紧张吧条小泥鳅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的。”仇江霆认为尚九城虚张声势。

“劳军团所到之处均是我容城防御重点,不能不让人怀疑。”尚九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取消演出可以,等劳军团到炮台演完再说,我们炮台弟兄们可是天天都在盼着见秦慕瑶,盼得眼睛都绿了。”仇江霆对尚九城的话根本不认同。

黄国兴信心十足地说:“我觉得江霆说得有道理,个小小的劳军团没那么大的能量”

尚九城气愤地站起来:“既然诸位不同意取消劳军团的演出,那我只能将这情报和我的判断据实上报了。”

回到保密站,尚九城来到电讯室。楚荷正坐在侦测电台前,不停地转动旋钮。尚九城向楚荷发布命令:“对那云飞的电台,要加强人力,持续监听,有异常情况及时汇报。另外还要扩大侦听范围,要把通讯规律与那云飞那部电台接近的信号作为侦听重点。”

那云飞极其沮丧地回到家中,看到柳依梅早已备好了酒菜,点吃的胃口都没有。

柳依梅察觉到那云飞的异样,连忙关心地问:“云飞,你怎么了”

那云飞摇了摇头,坐在了饭桌前,倒了大杯酒,饮而尽。

“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云飞续杯再饮,满面痛苦地说:“我今天杀了人。”

“杀人谁呀”

“个**,个手无寸铁的**。”

柳依梅独自睡了,那云飞走到柳依梅身旁,发现柳依梅已深深地睡了。他回到桌旁,悄悄打开隐藏在书桌内的电台,戴上了耳机,按动电键呼叫发报。

“滴答”电波声响了起来。

那云飞沉着冷静地发报转告不死鸟,多加小心,提醒风鸟,注意安全,特务已经盯上劳军团,下次通讯时间按预定时间顺延刻钟。风标。

国民党保密站电讯室。几名报务员正在楚荷的带领下认真地侦听。名报务员突然兴奋地大喊:“楚组长,快来下。”

楚荷迅速跑了过去,坐了下来,戴上了耳机:“那云飞”

报务员坚定地说:“对,就是他”8

得到尚九城下达秘密监控劳军团任务,沈腾戴天明等人来到燕巢宾馆门前,各自寻找小吃店香烟摊作为落脚点,秘密监控燕巢宾馆。

化了装戴着眼镜的老三突然出现在燕巢宾馆门前,他故意做出徘徊左顾右盼的样子。

老三发现周围布满了特务。沈腾等人也发现了老三的异常举动。

沈腾走到戴天明跟前,示意戴天明注意老三。

老三拉开手里的皮包,拿出个信封,丢在燕巢宾馆台阶上,然后匆忙离去。

沈腾挥手,众特务冲了上去,围捕老三。

老三刚走到临街房屋拐角处,突然只大手勒住了老三的脖子,将其摁倒在地。

戴天明走过去捡起信封。信封上写:秦慕瑶亲启。

戴天明拿着信封走到老三跟前。

“叫什么名字”戴天明发问。

“邓宏博。”

“职业”

“小学教员。”

戴天明看了看老三,拆开信封。老三猛然跃起,抢夺信封。

沈腾迅速掏枪指着老三的头:“再动我就打死你。”

最后的较量 二17

老三沮丧地低下了头,副很害怕的样子。

戴天明看了看信,脸严肃:“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

老三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怕她拒绝我。”

沈腾接过信看了眼,见是封情书,气得眼睛发蓝:“赶紧给我滚,滚”

老三仓皇离去。沈腾对着老三的背景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戴天明看着老三背影,脑际突然现出在燕巢宾馆走廊里,老三走得极为缓慢,经过自己隐蔽的房间门口时,自己故意拉了下枪栓。

沈腾看到戴天明愣神,疑惑地问:“怎么了”

戴天明故意笑笑:“没事。”

“是不是有人向秦小姐示爱,你心里不舒服”沈腾递上支烟给戴天明。

“我说过,任何人爱慕她接近她,都和我没关系。”戴天明将烟叼在嘴里。

“这可是你说的。”沈腾展开信,仔细看着。“这小子文笔还不错,回头我抄份,送给秦小姐,没准还真能打动秦小姐的芳心。”

戴天明迟疑了下,顺手将火柴伸了过去,点燃了信件。

“哎你怎么给烧了”

“为你好,因为秦慕瑶最讨厌别人写情书给她。”

秦慕瑶透过窗口,察觉到了楼下特务们的举动,放下窗帘,做好了应对准备。

这天清晨,巷子里传来阵阵锣声。不死鸟担着工具箱出现在了巷口,高声吆喝道:“锔锅,锔缸,修理水筲,洋铁盆儿”

老三打开秘密住所的门,探出头来,查看番,见无异常,悄悄把门虚掩上。

不死鸟四下看了看,跟了进去。在蜘蛛网似的过道里七拐八怪,两人来到间亮着灯光的暗室。不死鸟四下看看:“你这儿可真不好找。”

“是啊甭说生人了,我刚搬过来那会儿,还经常在院子里绕半天找不到房门呢”

“嗯我看这个地方你可以多住些日子,总拿着电台搬来搬去也危险。”

“我听说国民党要和我们谈判了”

“缓兵之计罢了。记住,花海计划绝不能受和谈的任何影响,因为不管谈判是否成功,咱们的部队都是要过江的。”

老三提醒不死鸟:“对了,风标刚刚来电,告诉你行动要小心点。估计保密站那帮特务已经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不死鸟点点头:“我知道,但他们只是听说了不死鸟的名,事实上,并没有见过。”

“还是小心点的好。”

“你和风标经常联络吗”

“偶尔。”

不死鸟说:“为了他的安全,你们要中止切联络,回头拍发电报告诉他。”

老三答应着,不死鸟又问:“风鸟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

“本来是很顺利的,可风鸟的摄影师遇害了。他牺牲以后,情报来源有些困难。”

“要尽快想办法继续开展工作,花海流连第阶段计划能否实施成功就靠你们了。另外,你马上给江北的风车发报,告诉他今晚给风标发封密电,电报内容是我事先拟好的,他知道。另外,临走之前我想见下风鸟同志,你替我安排下。”

“这个时候有些困难,自从摄影师暴露以后,特务们加强了对劳军团的监控。昨天晚上我到劳军团下榻的宾馆门口试探了下,结果”老三摇了摇头。

“我是风鸟同志的新任上线,可我们还没有见过面。”

“你应该认识她,不过,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具体是谁我不能说。”

“这次见面我会尽快安排,你们按照之前约定的暗号接头。千万记住,风鸟只认暗号不认人。”

最后的较量 二18

戴天明和沈腾坐在燕巢宾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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