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彻骨的痛意,划破了火光四射的天际。昔日风光秀美的小渔村因为这些人的到来而变成了修罗炼狱厂,痛苦的 哀嚎不绝于耳,身边是被挖了心脏的孩童,还有数不清的被火烧焦了的尸体,可耻可恶的残暴劫掠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辛越记得很久以前自己还在海军特种部队的时候,也曾见过一次规模很大的谋杀,那时她正在澳洲的海上暗中跟随一个不友好国家派出的间谍,快要接近澳洲群岛的时候一艘挂着黑色骷髅旗帜的驱逐舰快速逼近了客船,远程炮弹示威性质地抛过来,让船身发出巨大的震动。
船上顿时响起游客们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驾驶室的舵手被狙击步枪射死,船陷入瘫痪状态,二十几个打扮怪异男人乘坐快艇登上轮船,用每个人手上装备的全自动步枪,腰里挂着的手雷和液体雷管宣布他们绝不是来小吵小闹的。
澳洲的这艘船上装载的多是一些结伴旅游的情侣,海盗告诉众情侣们两人中只能活一个,在生命面前爱情根本不堪一击,很多人都哀求海盗让自己活着,有些人为了活命甚至亲手将爱人杀死。
辛越当时伪装成了船上的工作人员,被海贼用手铐锁住了双手,强迫必须看这一幕。
海贼统一将情侣中哀求声最大的那个射杀,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偌大的船舱内顿时尸横遍野。然而罪恶还未停止,海盗头子冷声一笑:“我答应了要放过你们的。”
他所谓的放,就是让众人排好队,一个一个踢进海里。无一饶恕。
辛越作为特种部队的成员,小小手铐轻易便解开,游泳很远之后得人搭救。
作为特种部队的成员,必须以组织的命令为绝对原则,不可自主行事,一旦在行动中暴露身份,所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巨大的,这不仅关乎个人更关乎国家。那些人遇难本是意外,她不能救也救不了。
血肉之躯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让辛越感到痛苦和无力。后来在一次代号“1og strog”的国际行动中,z国联合国,d国,f国的海军特种部队成员成功爆破不友好国家y国,h国,c国的十座重点港口城市,当时海岸因一连串的爆炸而震动,特种部队采用牵制战术,以装甲部队开始攻破伊拉克南方的防线。成功地对不友好国家的设施进行了惨烈打击。
这次行动的计划是辛越向身为司令官的叔叔提出的,叔叔对她这个计划赞赏有加,按照计划付诸实现,而她也参与其中的执行。由此叔叔对她越来越信任。
后来,她组织人员在b国境内击毙了一个全球性的恐怖组织首领求斯阿鲁,立了特等军功,军衔也随之提升。
在海军6战队任职的期间,她执行非常规大规模战争五次,境外内部防卫十次,还有大大小小的解救人质的直接行动、抗击极端势力的反恐行动、关键时期的特殊侦察,军功赫然。
一直让她无法释怀的就是每次都会有无辜的人惨死在她面前,是国人同胞,但因大事为重,她就算有能力救也不能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她想做一点什么,至少不要那么束手待毙,至少可以自主。机缘巧合之下她进入了海上维和部队,开始抗击海盗的生涯。
现在肆起的求饶声和哭喊声让她体内的血液起来,她面不改色,就将匕首往那人的脖子上用力一划。
迅速抱起刚才吓得大叫的孩子,辛越飞也似的逃离开去。
山后的树下略微僻静,辛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孩子就紧紧抱住辛越,哭着道:“姐姐,我好怕……”
辛越一怔,却无法出言安慰。
该说什么?如果这些人不是楚之凌派来的还好,如果是,那这一切不就跟她有脱不开的联系吗?
她抑制住情绪,问孩子:“敏敏一家人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敏敏妹妹,已经死了……被他们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我亲眼看见的……”
辛越牙关紧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找到张大姐时正是月上中天,海贼们已经快撤退了,妇人任由火光烧上自己的身体,她还能动,却已经放弃了对生命的渴望。
辛越帮她拍掉了身上的火,抱起她的头,声音艰涩地道:“大姐,振作点。”
张大姐的身体被人殴打得血肉模糊,见辛越来,她眼睛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娃子,你不是跑了吗?怎么……怎么回来了?”她咳了两声,口齿不清地道,“孩子他爹,其实……没想把你……交给那个天杀的海贼,他想要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可是你又不肯……他只好那样逼你……他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啊,他说他要保护这个村子……”
辛越紧紧地咬着唇,不轻易动情的眼此刻微微湿润。
“娃子啊,我们……没有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去救救敏敏吧,把她带离这里,让她……好好地活下去……大姐求你了……”
辛越已经把所有的地方找了,敏敏遍寻不获,该是如那孩子所说的,被人杀死了。
见辛越不应声,张大姐连忙拉住她的手:“娃子啊,我们真没有要把你交给海贼……我虽然爱贪点小便宜,可是我也不愿意把你个女娃子丢火坑里去啊……孩子他爹也不愿意的,”她说话越来越费力,“你勤快,性子又好,对敏敏也是喜欢得紧,有时候看着你笑,我就想把你当亲闺女疼……你是个好娃子啊,我和孩子他爹怎么会让你去受苦受难呢……”
辛越眉头一皱,紧抿唇瓣看着妇人被打得红肿的脸。
这番话,或许有几分蛊惑辛越的成分在,以为辛越是芥蒂先前的事情而不肯去救自己的独生女,是以巧言相求,但是辛越知道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真诚。
这么多天的相处,一起吃饭一起 打渔,有时候星星明亮的夜空下,五个人坐在海滩上,辛越给他们端来香喷喷的海鲜烧烤,敏敏缠着夏川讲海上的奇人异事,不胜其扰的夏川有时候会促狭地逗敏敏:“等你长成了大美女我再跟你讲。”她就会鼓起腮帮子,气恼地抓着夏川的长发:“辛越姐姐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人啊……”而辛越自己便会气定神闲地说上一句:“谁嫁给他了,他一辈子就打光棍的命。”
那些柔软的日子令人怀念得想掉泪。辛越一脚挑起一剑,横拿手中:“那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直到我死为止。”脸上是鱼死网破的毅然决然,“我死了,你就永远都报复不到我。”
夜晚的冷风呼啦啦的卷过,一望无际的海洋发出低沉压抑的嘶吼,月光如冰,辛越迎风而立,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簌簌起舞,乌黑的长发像是被撕裂的锦缎,分分合合身后作舞,她的头微微仰着,秀美的瓜子小脸上是坚定和倔强的神情,修长而洁白的颈项上横着一把利刃,抵在那里,随时可以割破年轻娇嫩的肌肤。
楚之凌皱着眉头望向她,薄薄的唇抿成了几不可闻的弧线,此刻的沙滩骤然变得很寂静,人们连呼吸都似乎屏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从楚之凌身上散发的浓烈煞气,不怒而威寒冰封冻。
风声吹动着树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之凌终于动唇,眯起眸子,对着夏川极沉地说了句:“你走。”
“我不……”夏川话还没说完,辛越就捂住了他的嘴,手拉下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别跟我一起去他船上,你走了,我才不必费心思保护你,我自己一个人很容易逃。”
夏川望着她:“果然我是累赘啊。”
“别跟我来这套,在我面前搏什么同情?”她幽幽地望了夏川一眼,“找机会练练身手,以后自己保重些。有缘会再见的。”
夏川笑了,众目睽睽之下在她的颊边映上浅浅一吻,温声细雨中暗含无数牵挂:“别让人欺负到你。”
辛越踹他脚:“随便就亲人,学坏了啊。”
他便放开她,朗声一笑:“我以前不也亲过你吗?”
他望了面色铁青的楚之凌一眼,翘起唇角就走离了众人的视线。
夏川一走,辛越顿时失去了伪装,不再笑,眼神淡淡的,投向楚之凌:“走吧。”
两人上了船,楚之凌拽着辛越走进了船舱,”嘭”的一声巨响就关上了门,房间之内一片骇人的森冷。
楚之凌眯着眸子望向辛越:“你跟那个倭贼是什么关系?”
辛越苍白的小脸无任何表情,垂眸不答。
楚之凌上前,两根手指钳制住她尖尖的下巴:“倒是比以前硬气了许多。”
他的手掌按在她受伤的肩膀上,一用力,她闷哼了一声。
“你不是很有骨气吗?还以为你哼都不哼的。”
辛越仍是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亦不愿多说什么。
一想到她对夏川便巧笑嫣然,对自己就冷眼不言,态度判若两人,楚之凌心里就涌起一阵闷火。他朝外面道:“给我打两桶热水来。”
水被灌进浴桶,房内顿时水汽袅袅,辛越察觉到了楚之凌的心思,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胸前,形成天然的防备动作。
“怕什么,我只是给你洗个澡,”他食指划过她白皙如玉的嫩颊,“这脸脏的啊,不洗不行了。”
说罢便提起辛越,将她塞进泛着热气的浴桶里。
水温并不是热得让人难以接受,只是对于她肩上的伤口,再温和的水都是毒药。
她小小的脑袋低垂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一声求饶也不肯发出。
他连让人屠戮村庄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她还该对他抱有什么期待?她能奢望在她说出那么一番决绝的话后,这个狂暴的男人能如以前般对她保持一丝心软?
只是悔啊,为什么当初,就不除了他呢?为什么给他留一线生机?
他手伸上她的衣服,她倔强地拽住,不让他脱。
他用力一扯,便撕掉了她肩角的一大片布料,本来穿戴整齐的衣杉也早已凌乱,领口处连着内里被大大的拉扯开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细致柔滑的肌肤,也是染着薄薄的绯红。
她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皱着眉头对他道:“你问我我和夏川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她在赌,赌他不能接受一个和别人身体有染的女人。
他的眼骤然阴鸷下来,声音冷得吓人:“很好,这就是我楚之凌曾经拿命去珍惜的女人。”
他忽然就低头咬住她的唇,真的是咬,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只是纯粹的怒气的发泄。狂暴,不可一世。
两人的口腔内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搅在一起,决绝厮磨。
他一挥手,解除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的身体是他熟悉的模样,颈项洁白,双峰诱人,腰肢纤细,两腿笔直修长。浸在水中,如玉般温润纯净,又如花朵般旖旎诱人。
楚之凌眼微微一沉,五官间渐染 qigyu。辛越白皙的肤色上慢慢渗出一种鲜艳得好象快要从肌肤里滴出来的红色,在焰色的晚照下,青涩而妩媚。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意外和谐地交织在一起,一呼一吸,一颦一蹙扣动心弦。
“放开我……”辛越费力地推着他。
头发凌乱地散开,巴掌大的瓜子小脸上秀眉高高皱起,呼吸间是女儿家浅浅的幽香,急促地喷在男人的脖子上。
随着她的摆动,水哗哗地溅开,楚之凌紧紧地抱住她的腰,皱着眉头道:“老实点。”
“老实点就被你给吃了。”一句话似娇嗔似埋怨,颇有几分褪去伪装的率真。
楚之凌要用强大的定力才能对辛越不保持一丝一毫的疼惜,他刻意想起那天她跟他说的那番绝情的话——
“我非常不喜欢和你相处,有时候想起一些事情我真的有杀你的冲动。以后见面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也请你将我当做敌人。当然,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是的,这 是她说过的,所以他也不该对她留什么情面。
他恢复了先前的狂暴,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到床上。
辛越的身体湿漉漉的,像是一朵沾着晨露的花,透着清甜而诱惑的美。楚之凌扯过一块布将她臂上的伤止住血,手擦过她的||乳| 尖,顿时涌起一阵酥麻。
便就势抚上去,胸前的丘峰在他的抚摸下越发丰满高挺,他俯身,吻住了她淡粉色的蓓蕾圆粒。
“放开我……”本是推拒的声音,却因为身体被男人撩拨而变得酥酥软软,像是在发出甜蜜的邀约。五天后,夜晚。灯火飘摇。
“你们都给小爷好好服侍咱大哥,让他满意了,小爷我重重有赏。”楚炎对着面前的几个女子道。
“是,楚爷。”
站在楚炎面前的有十个女子,高矮胖瘦皆有之,清丽纯真,妩媚诱惑,冷艳骄矜,温婉绰约,热浪大胆,风情齐聚,皆有之,面皮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是楚炎花了整整五天时间弄来的女人,有主动的也有用钱买来的,楚炎对这些女人都经过了严格的把关,确定不是卧底杀手,确定不会在楚之凌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的不愿。
敲门:“大哥。我是楚炎。”
“阿炎,你来得正好,”楚之凌连忙招呼他进来,“你这账目确定没有算错?我记得去年咱们在暹罗赚的可不止这个数,今年还多运了两千斤生丝,怎么钱倒少了?”
楚炎回答:“这个我晚点再跟大哥解释,大哥……”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很晚了,大哥,你不和嫂子休息的么?”
楚之凌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别跟我提她,心里堵。”他顿了一下,“这阵子她话是跟我说了,可我偏感觉她越来越远。”
“天涯何处无芳草,”楚炎笑笑,“大哥,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事吗?”
“什么?”楚之凌问,“刘襄的事?”
楚炎摇摇头,啪啪拍了两下掌,在外面等候的女子依次进来,顿成风景。
“天底下的美女多的是,大哥何必单恋一枝花?”楚炎笑得别有意味,“大哥……好好休息吧。”便知趣地退出去。
众女子将目光齐齐聚向楚之凌。楚之凌从椅子上站起来,靴子踩在暗红色的暹罗地毯上,摩挲出细细的声响,他生了一双极好看的凤目,狭长而炯亮,脸是十分俊美的,俊美中又透露出不可辩驳的英气,高挺的鼻下薄靴的唇微微抿起,顷刻勾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扶额低喃:“这么多女人,楚炎这家伙是要我明天起不来么?”
女子们齐齐围过去,靠胸的,倚背的,拽胳膊的,皆靠拢 在楚之凌身旁,活色生香,衣香鬓影。
楚之凌看着两个女子动手解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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