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他闷笑了下:“你们怎么比我还急。”
楚之凌的身材是极好的,常年磨练高壮结实,身上无一丝赘肉,看得女子们齐齐羞涩娇嗔:“讨厌。”
此刻,楚之凌胸前古铜色的肌肤半裸半收,几缕头发垂下来,微微勾出一抹笑,不羁狂放又邪肆绝美。
“都来给我沐浴吧……”他搂着两个女子的纤腰,外面的人闻声赶紧送来热水。
裸着上半身,身体泡在热水中,全身毛孔好似都张开了,楚之凌微微皱了皱眉,抬起手肘,上面有一条割痕,很长很深,前几天不小心划到的,平时沐浴都是尽量避开伤口,今天一时兴起就忘了。未痊愈的伤口遇到热水,烧灼般疼。
不由想起那日少女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被他残忍地浸在水里,一声不吭中隐藏着极大的忍耐,却始终不肯向他求饶。
怎么又想到她了,原本甚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烦乱,楚之凌伸出长臂揽过一个为他淋水的女子的纤腰,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下去。
女子亦是热情地回应着,小小的手抵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开始有点反应了,楚之凌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呼吸变得急促而热烈。
是的,就要这样,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海贼,还就非那一个女人不可。他本就应该是被讨好的,被取悦的,而不是一门心思扑在一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还对他冷若冰霜态度决然。
女子的手亦在他身上游动,长长的指甲划过他坚实的肩膀,宽阔的脊背,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胸腹肌。她的小脸红红的,长发在水中游动,像是诱人的海魅。
她的衣服本就宽大,酥胸裸露,随着她的扭动,衣服如美女蛇蜕皮般缓缓地脱落。
玉身横陈,togti丰满,女子伸出手,就要去解楚之凌的裤子。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楚之凌,开门。”
船上的人都是称呼楚之凌为大哥,莺莺燕燕们称呼楚之凌为爷,敢这么直呼楚之凌名字的人,只有一人。
清冷而淡漠的声音传入楚之凌耳,他眉微皱,迟疑了一下便推开身上的女人从浴桶里站起来,裤子湿漉漉的,滴着水。
打开门,哼了一声:“什么事?”
那厢几个女子在那里娇滴滴地唤:“爷……”
辛越今日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轻棉裙,头发随意地一绾,刘海随风柔柔地摇,仰起头看楚之凌的时候,泪痣格外的楚楚堪怜。
她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肤色偏白,唇如柳叶,极嫩的粉,不上妆的素颜,不经意间便勾人眼球。
辛越刚想说话,眼睛一扫,浴桶那边诸多女子衣衫薄露,而她面前站着的楚之凌,脸上亦是有几分qigyu色彩,一室春光便这样映入眼帘。
她怔了怔,深黑眸子间有情绪一闪而过,刹那无痕。
“你继续,我等一下再来找你。”
“慢着。”楚之凌叫住她。
她便十分淡然地挑了挑眉,等他的话。
“你来干什么?”他问,“你故意来打断的?”
她摇头示意没有。
“那你过来干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我们的声音?”他勾勾唇,“她们的笑声,这附近都能听到吧?你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清楚大晚上的我们在干什么。”便环着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微微皱眉,凑上前来了一点:“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楚之凌眼尖地瞧见她耳朵里有团白色,伸过手去,指着:“你耳朵里塞了什么?”
“棉花。”
“塞棉花干什么?”
她十分随意地说道:“前阵子游泳多了,耳朵里好像进了水,时不时感觉不舒服。”
他便皱眉了:“过来,给我看看。”
辛越不动,抬眸望了他一眼,眼睛如星子般微微闪动,也不说话。“你们是谁?竟然敢挡少主的鞭子?”日语,张扬跋扈的语气。
辛越微微眯眼,打量声音的主人。从穿着打扮来看该是将军或者大名的家臣,坐于马上,端着不可一世的恶劣嘴脸,将挨所谓少主的鞭打视为无上荣耀,凡人一避便是无礼不敬。
而他身前的少主,坐高头大马,执金色长鞭,着深蓝直衣,两眼斜视,嘴巴歪撇,本是极其嚣张的气质,衣上偏附庸风雅地绣了朵凸棱兰花,阴阳怪气令人忍俊不禁。
“左马头大人这么凶作甚?”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在看到辛越时变了一副嘴脸,原本是要鞭打于挡路之人的跋扈,现在却故作温和地对辛越一笑,“当心唐突了美丽的唐人小姐。”
变色龙般的样子十分喜感,辛越勾唇轻笑,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尽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夕阳如火,流光碎金,伊人如玉,看得那位少主眼睛都直了。
“小姐远道而来,随鄙人去府中以解路途遥远之苦,放缓身心,尽鄙人地主之谊,可好?”
日本人是出了名的有礼貌,日本男人的绅士风度常被人议,他们在未曾到手的女人面前彬彬有礼极尽客气,想来古今莫不如是。
以少主之尊,自称鄙人,果然……好修养。
“左马头大人还不快把小姐接回府中。”
辛越一笑,快来吧。眼前少主横冲直撞目中无人,身后楚之凌也是桀骜不驯容不得冒犯的主,两匹烈马如何不厮杀起来?
楚之凌身边跟着大批海贼,已是手按刀刃,而那少主看起来家里有些势力,动起手来该有一呼百应之势。
本该陷入混乱战局供辛越逃脱,没想到——
“吉田公子,家父可好?”
楚之凌的日语十分流利。
那少主见楚之凌气度不凡,又一副熟人架势,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却又百思不得出处,便问:“你是谁?”
“在下铭朝商人,楚之凌。”
这么一说吉田佳康便记起来了,连忙下马,上前道:“原来是楚船长,失敬。”
适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敛无形,取而代之的是熟人相见的温和融洽。辛越郁闷地撇了撇唇。
“吉田公子,这位小姐是我的人。”楚之凌看似温和的眉目间含着冷光,将手放在辛越腰上,毫无顾忌地宣示所有权。
吉田佳康似乎被他目光一慑,腰不自觉弯了几分,尴尬道:“实在失礼。”
继而又道:“楚船长携夫人去舍下小聚,如何?”
楚之凌面无表情地一摆手:“在下有事,不便逗留,烦请吉田公子代在下向令尊问好。”
便牵着辛越的手转身而去。
吉田佳康擦了擦额角的汗,喃:“差点就惹祸端了。”
那家臣偷偷问:“少主,那人是谁啊?”
“楚之凌啊,左马头大人没听他说?”吉田佳康踩着马鞍,翻身上马。
见左马头露出疑惑的神情,吉田佳康一哂:“左马头大人在京都居住久了,只留意那里的小姐了吧?”末了又道,“也不怪左马头大人不知道,你年纪比我还小,又常年居住京都,自是不知道这中国的海贼王。楚之凌跟德川将军家有些交往,连我父亲都要对他礼让几分。”
————
楚之凌入住的不是平户的公卿家,而是一座宏大的日本老式住屋,看起来有些旧,青蓝色的门帘,堂屋很大,中间摆放地炉,四周铺着供家人日常起坐的铺席,地炉上悬挂着雪亮的铁钩子,堂屋的头顶有一棵大梁木,梁木上精致地雕刻着鲤鱼戏浪的图案,仅从这一小细节便可发现这是极讲究的一户人家,大气宽阔又处处玲珑。
地炉上面没有出烟装置,火烟袅袅地在整座屋子里缭绕,然后从天花板的竹席细缝里,慢慢透到瓦顶外面。深幽古朴中平添几丝亲切的人家气息。
楚炎笑着喊:“田阿伯,咱们来了。”
卧室里面传来衣服摩擦榻榻米的声音,紧接着纸槅门发出轻微的暗响,一个约莫五十年纪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冷黄|色无襟服,藏青色围腰,脚上穿着十分家居的鞋子,笑的时候眼角皱纹横生。
“之凌,小炎,你们来了。”他说的是流利的中文,本来言笑晏晏的脸在看到楚之凌身后的辛越时微微一滞,随即加深笑容掩饰刚才一刹那的神情不定。
“阿尼克一……”随着右侧映有绯红夕颜花纸槅门的打开,一声娇气的呼唤随之而出,声音 的主人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头发未绾,是以前平安时代常见的中分,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身穿粉红色压襟衣,袖口隐隐约约透出秋香色与红梅色的光泽,乌黑的眼睛在望向楚之凌时带起浓烈的笑意,有若春樱之烂漫。
阿尼克一,翻译过来是“哥哥”的意思,对比自己稍年长的人的敬称,此时配着略尖略甜的声线和抑扬辗转的语调,亲切中几分媚人的娇嗔。
辛越扫了楚之凌一眼,静默着看事态发展,并不作声。
楚之凌微微一笑:“美子都长这么高了啊。”日语对谈,言辞间是长辈的温润可亲。
“阿尼克一,思巴拉库敌丝内以。”末尾的音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拖长,本是寒暄的“哥哥,好久不见”都带着几分娇媚。
楚之凌咳了一声,把辛越牵到身前,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辛越怎么看怎么觉得楚之凌是在拿她作挡箭牌,果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眼中就带着几丝对她的蔑视。
辛越说日语时声音十分空灵,像是纯净的月色:“我是俘虏,被他抢来的,我已经嫁给别人了,根本不是他夫人。”
说罢侧眸微微挑衅地望了楚之凌一眼,嘴角噙着不轻易让人察觉的浅笑。
夕阳沁着单薄的粉红落在辛越白皙素净的小脸上,微微勾起的粉色唇角让楚之凌微微一怔,他露出一抹邪气的笑,伸手将她拉近自己,在她小巧的耳旁细喃:“你不会要我在这里坐实我们是夫妻的事实吧,我一向不羁惯了,有些事情,长辈面前也做得出的。”
温声细语的威胁。
辛越微微皱眉,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厚脸皮的人果然是赢家。”
楚之凌不置可否地一笑,松手放开她。他挑逗般地舔着,徐徐探进她唇内,是甜蜜而诱惑的气息。
少女青涩的身体禁不住撩拨,本能地排斥,该不顾一切大打出手,然为了心中隐秘的不对人表露的计划,强作无力状,忍之。
此般温顺让男人的心更加躁动起来,逡巡似的扫过每一处缝隙,最终缠上她的舌头,缠绵而热烈地厮磨。
辛越的腰当真是极细的,弱柳扶风不盈一握,楚之凌将手放上去,温柔而强势地拥紧。长臂一伸,便把她带进怀 中。
辛越被他这般火热攻势弄得心乱如麻,下意识偏过头去不让他再亲吻,便露出一段雪白颈项,那羊脂白玉似的肤,其下隐隐的淡青色脉搏,是脆弱得令人怜惜的美。
该是那般倔强不屈的性子,偏生一张梨花柔弱的脸,奇异得独特。
少女紧闭的眸子间流转出几分绮丽的妖媚,颈项下面是隐约可见的幽暗山峰,楚之凌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低头便咬在辛越精致舒展的锁骨上。
粗重的呼吸,伴随他唇的碰触,在辛越颈上留下星点印记,殷红的颜色如桃花一般绽开,少女莹白的肌肤好似画卷,优美的舒展间带起风中涟漪点点,如相招的海魅,撩拨着楚之凌绷紧的神经,他便按下她纤细的腰肢,使得她微微挺起前胸,胸前的柔软包裹在单薄的衣服中,触手可及。
“唔,不要,别碰我……”她使劲推他,离开他的怀抱,却无处可逃。
狭窄的室内,满满是他浑厚而急促的男性气息。
“你逃不过的,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有力气反抗我?”
她缩在那里,咬着唇瓣。其实有力气的,其实她的身体比正常人恢复得要快,只是韬光养晦不肯表露,只是破釜沉舟最后一击。
而在楚之凌的眼里,辛越此般的模样好似外面正开着的莲花,羞怯地打着朵儿,晕开周围一池花落的缱绻与美不胜收。
此花正美,让人想怜惜,想撷取,想占有。
想让她,为他盛开,为他绚烂。
已然意乱情迷不可阻挡,再不限于亲吻嘴唇,火热的唇一路往下,楚之凌腾出一只手来从她衣襟伸入,找到那酥 软之处,轻轻握住,炽热的掌心覆住突起的小点,揉捏一阵,手指又捏住坚 挺的||乳| 尖,反复撩拨,他便似烈火灼身,松了另一只手,手指游走在她光滑的脊背。
辛越发出一阵闷哼声,声音极轻极为克制,却不失于催|情佳药,楚之凌的凤目越发邪肆俊美,不经意间便旖旎了一池春水,神色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缠绵幽深。
辛越觉得身子不可抑制地热了起来,像是被火密不透风地簇拥着,全身是喧嚣的燥,漾着缱绻未知的情愫,纠缠不分。轻抬水眸半睁开眼,朦胧间入目的,是楚之凌诱惑的红色唇叶,微微勾起,像是开到五月的花朵,妖娆明艳而意犹未尽。
他炙热的手掌还落在她宽大的衣袍内,以密不可分的姿势,贴着她因青涩而绷紧的脊背。
他掌心极热,薄薄的茧在辛越背上柔软的肌肤摩擦,触摸间带起酥麻热烈的火花。灵活的手指一路向下,以指尖轻蹭,细细数着她的骨节,最后到达凸出的尾骨,他便不动了,十指,一根接一根,扫过那末端。
肆意而邪气的撩拨令辛越整个人如遭电击,樱唇一片惨白,与牙齿同一色泽。
“别……”辛越禁不住喊出声来,又小又软,绕着圈儿,绵绵飘进他耳里。
楚之凌挑起嘴角,邪邪地笑。
便真不往撩拨她的尾骨了。却从背后抚上腰间,手指从侧面一路往下,点过腰骨,抚上少女细腻如羊脂暖膏的修长大腿。女人的大腿接近禁地,是十分敏感的带动情 欲的部位,辛越全身都染上绯红,楚之凌揉揉按按,将她的腿用力拉开。
指腹顺着美好的腿部线条一路往上,修长食指夹带着强势的力道,猝不及防就往辛越腹部下的幽深禁地探去。撑开密合的瓣叶,摩挲着,缓缓进驻。
一道电流迅猛穿过辛越全身,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体软绵绵的,想发出抗拒,但到嘴边便成了让自己都难堪的声。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搅动,带起无边春水,流泻在榻榻米之上。而她的眉眼,亦是妩媚入了骨,迷离蜜色,寸寸妖,寸寸惑人。
辛越头不自觉地微微朝后仰起,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更衬得肌肤光泽如玉吹弹可破,楚之凌咬开她的衣服,刹那间胸前一阵冰凉,及时唤醒了辛越的神智。
她急促地逃离他,大眼睛里却尽是茫然的神色,不是不肯出手伤他,而是已然到了心猿意马的境地,条件反射地做着拒绝他的事情,可大脑内一阵当机的空白。
眼里有恐,有无措。
瓜子小脸上连眉头都皱不起来,兀自睁着眸子,原本空幽宁静的黑色瞳眸现在蓄满迷离的水眸,茫茫然望着楚之凌,像是吓傻了一般,细长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骨指泛着骇人的青白色,未经人事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
“别,别过来……”
想起了什么,楚之凌问道:“你不是说和那个日本少年有了夫妻之实吗?怎么还一副什么都没尝试过的样子?”
她仍揪着胸前的衣服不放手,生怕他一下子又扑上来,口中无意识地喃喃:“你……你走开……”
见她这么畏惧的样子,楚之凌恍然,促狭地笑笑:“你不会以为夫妻之实就是牵牵小手吧?”
辛越缩在墙角,咬着唇瓣,如窗外的白色紫薇花,分外洁净脆弱,似乎轻碰,便会破碎。
楚之凌唇角含笑,邪魅之至,耐心地蛊惑着她:“过来。”
辛越讷讷不动,楚之凌走过去,把她抱起复放在榻榻米之上,洁白的裙裾曳地舒展,迤逦流艳。
手指伸进私密地带的恐慌依然还在,那种从未有过的战栗细细密密侵占辛越的感官,本来坚不可摧的意志被摧垮,这一瞬间她再也不是身手矫捷的特种兵,只是一个害怕无助的瘦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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