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这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关禁闭不,她简直是被监禁了
自从圣诞夜被圣安德鲁告状后,教授大人就发了疯。她每天被关在魔药办公室里,拿起书就被敲手,要做实验就被打头。“那我能干什么”西尔维娅冲他恨恨地跺脚。
教授大人想了想,分出半学生论文给她。
西尔维娅恶狠狠地全打上“出色”或者少量地给“优秀”,并且用仿写得完全能以假乱真的教授的笔迹,写上温和的批语和鼓励。她心道,定要让学生们全都知道,教授大人是吃错了药
假期中,西尔维娅想把冠冕送去布莱克家。她再不会做那种把重要的门钥匙用猫头鹰寄出去的蠢事了。事实上每每想起这件事,她自己就身冷汗。那时确实是年少轻狂
但是教授大人不同意。想到自己上次把那里闹得鸡飞狗跳,她也同意教授的意见,由他把冠冕给送去。斯内普见到雷古勒斯时,他的进展非常迅速。在他吸收了挂坠上的魂片后,不仅现在行动如常,还能支撑塞西莉亚和她腹中胎儿所需的力量。
雷古勒斯托他带面双面镜给西尔维娅,但是教授大人却不知不觉中把镜子扣留了。
到了开学后,西尔维娅的禁闭仍然在继续。原因是她此前曾经表现良好,被放回去过次。但是不过几天就故态重萌,被圣安德鲁状告到教授大人那里去。那之后她的种种悲惨毋庸赘言。
就这样,西尔维娅的囚徒生活继续着。蛇王大人好像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到下课就出现在她的教室外,也不管旁边人嘴巴张得多大,把西尔维娅拎起来就带走。
最糟糕的是,她连晚上都不被允许回宿舍到了十点半,教授大人就强制性让她睡沙发床。
西尔维娅真的受不了了。她冲着斯内普大吼:“我要回宿舍你这样叫别人怎么看我”
教授大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巫师周刊,理也不理她。
西尔维娅扑上去挥舞小拳头,捶打他的肩膀。她敢变得如此放肆,这也只能怪教授大人自己。
入学后,两人本来就天天能见到,过去年见上几次时所具有的神秘感已经荡然无存。
而现在他们更是朝夕相对,西尔维娅对于别的孩子噤若寒蝉的那张冷脸死光射线冷嘲热讽概有了免疫,再加上被关得暴躁,她已经快丧失理智了。
教授大人的肌肉很紧实,敲上去让她的手都生痛。
折腾得自己气喘吁吁,他却不痛不痒,坐着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下,就连阅读都没受到影响。
西尔维娅狠狠抓住杂志,要把它抢走。
这下,教授用锐利的视线瞥过来。那是简直能吓哭小孩子的冰寒眼神,却对西尔维娅毫无作用。把他惹怒才好呢最好别管我西尔维娅挑衅地扬着小脑袋。
“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不能不让我读书限制个弗拉梅尔阅读,比叫匹狼改吃素还要残忍,先生”
西尔维娅跪坐在他的腿上,怒气汹汹地说。
斯内普微仰起头,端详着近在眼前的小女巫。
最近她的下巴不再尖得像是能扎穿打羊皮纸,小脸看上去有了点她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那种软绵绵的感觉。皮肤也不再像是透明的样,而是转变成种健康的珍珠白色,还微微泛着光泽。
并且他明显感觉到,她抱起来稍微有了点分量,不再轻飘飘像是棉絮样。
对自己的成果感到满意,教授大人合上杂志,慢条斯理地说。
“弗拉梅尔。我注意到,你仍然不爱吃饭,而且挑食,睡眠也极少能达到每日五小时以上。什么时候你对自己的约束能力达到个五岁小孩子的水平,我相信你定不再需要眼下的监管。”
“食欲不振是因为缺乏运动睡不着觉还是因为缺乏运动”
西尔维娅愤怒地瞪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我需要阳光新鲜空气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书上说,“适当的让步有助于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教授大人眼睛眯了眯:“可以。”
西尔维娅惊讶地看着他:“真的您答应了”
“你可以视作是种奖励。当你达到我的标准时,你可以获得天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
教授大人冲她森森地笑了笑,拿起沙发上厚厚的书堆上最上面的那本,堂而皇之地在西尔维娅面前阅读。那是他从图书馆借来的本叛逆期的小巫师在想什么。
而下面的那本叫做小巫师每个年级的心理变化,还有什么巅峰巫师家庭教育智慧十岁少女成长为女巫的重要过渡时期等等,这叠书全是这种内容。
西尔维娅简直想掐他的脖子:“我就在您的面前您想了解我应当问我,而不是翻书”
书上说,沟通是必要的。教授大人头也不抬地说:“你想要什么先说在前面,不要妄想出去。”
西尔维娅只得退而求其次:“我要百万\小说凭什么你可以看而我不行”
他最近直秉承言传身教的理念。公平起见,也该允许她百万\小说才对吧
教授大人抬起头,瞥了她眼,又重新埋下头,从书堆里捡出本塞给她。
规矩和爱:了解父母的苦心,精装版,烫金的封皮上有条醒目的广告语:每个巫师家庭都应该拥有至少本的教育圣经。买本给你家的小巫师,这将是他或者她童年时代收到的最宝贵的礼物。
把书狠狠扔去边,西尔维娅气得扑上去用脑袋顶他的肚子。
“不要这样,我真的会疯的这种无聊的日子,会让我崩溃的。我的脑子必须想点什么,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我感到生命有意义。”
西尔维娅不是不知好歹,她明白他做这些都是为她好。但是他的方法太过简单粗暴强硬了醒悟到和这个男人硬碰硬是绝对赢不了的,西尔维娅改变了策略,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地打滚。
“您看,就和那株茉莉样,晒不到太阳,我会枯死的。”
教授大人的视线移到窗台上的那株茉莉花上。地下室微弱的阳光下,它的花越开越少,并且最近开的花很快就变黄凋谢了。
看着他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西尔维娅用小手揪着他的衣服,用柔软的声音糯糯地撒娇道:“我这次和您签订契约,可以吗我保证会严格按照生物钟时间作息”她举起两根手指发誓道。
“其实,我也很喜欢住在这里。您每天到时候就叫我吃饭休息,这样您自己的生活也规律起来了。你最近的气色变得好多了呢而且我多少还能帮助您分担些工作。”
教授大人的视线又移回姑娘脸上。看到他脸审视,西尔维娅感到重要戏头到来了。成败在此举她连忙摆出可爱的笑容,靠在他怀里,像小猫样用脑袋蹭着他的肩膀,极尽乖巧地说。
“您看,我也会很担心您的。在看不到的地方,您是否有照顾好自己,饮食的搭配是否健康,会不会又熬夜批改作业。您也要和我订契约,我才能放心。”
西尔维娅太不了解男人了。说了这么可爱的话,更加叫人没法放她走。
斯内普是真的被上次她的咳血给吓坏了。还有那什么“活不到三十”,每每想起就叫他恨得牙痒痒。
这些日子直把她放在眼皮底下,斯内普才深刻地体会到,弗拉梅尔们在摧残自己的健康上,都极具天赋
小姑娘身体太差了。稍微运动就上气不接下气,稍微走多点路,就得睡上个两三天才能缓过来。总是容易犯困,但是睡眠却很差,稍有异动就惊醒。神经亢奋起来,又极难睡着。
而她据说是近三百年以来体质最好的弗拉梅尔。因为她强撑着从不喝魔药。其他的弗拉梅尔,必须不断依靠魔药来维持身体机能,停药大概立刻会死。
弗拉梅尔们自由不羁,又极容易狂热,看到有趣的书,做起实验来,十天十夜不吃不喝也是常事。最令人不可忍受的是,对弗拉梅尔们来说,活着与死去,并没有太大区别。连这么小的姑娘,说起自己的死亡来,也面不改色。他们也许根本就忘记自己是人类了。
大概对于弗拉梅尔们来说,自己是不同于麻瓜与巫师的另种物种。
正因此,斯内普才会从西尔维娅入学后直对她严厉。
别看这姑娘在说到弗拉梅尔家时脸鄙视,轮到她自己,照样我行我素。她已经太骄傲了,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做事情无法无天。而周围的人也都惯着她。
就算很想在她脚上拴根链子,他也不可能真的毫不顾及别的眼光。而且斯内普也有不轻的教学任务,西尔维娅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仍然是正常度过的。
于是,教授大人几乎时刻都能见到,在魔药课上图书馆里走廊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就是城堡的各处,这名小女巫和什么人厮混在起时的不堪场景。艾塔白格努诺帕西韦斯莱就不必说,还有什么罗杰戴维斯布莱德奥勒敦,跨越了学院年级乃至性别的界限
那些人像无头巨怪样缠着她,傻兮兮地笑得像白痴样地用尽甜言蜜语奉承她,用各种愚蠢之至的行为吸引她的注意力。每每看到就叫他肚子火。该死的小巨怪,她应该学会更谨慎点
至少,自己是定不能助长她这种气焰,教授大人心道。
眼下,这姑娘正眨巴着眼睛,琥珀色的大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虽然这样子令他心中动,但是想到她这副表情是为了而迷惑他而做出来的,教授大人的气场就变得愈发强大。斯内普眉毛高挑,嘴角勾出个假笑,薄薄的嘴唇圈起来,轻轻吐出个令西尔维娅感到绝望的:“。”
到了月底的时候,西尔维娅给雷古勒斯寄了封信。里面提到,现在可以和马尔福家联络了。
作为黑魔王最忠实实力最强大的手下,除了布莱克家之外,首推马尔福家。
西尔维娅说她相信黑魔王也把魂器交给了卢修斯马尔福。而这个人绝对是善于审时度势的精明人,既然他已经背弃了黑魔王以求生存,那么有很大的机会,能说服他把魂器拿出来销毁。乃至于策反他。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从背后推他把,迫使他走不成回头路。
他们不定需要马尔福这个盟友。但是定得让他站到黑魔王的对立面上。
另外,西尔维娅提示雷古勒斯,对于莱斯特兰奇夫妇,雷古勒斯作为堂弟,应该去探探监。
他需要向贝拉展示自己对黑魔王有多么忠诚,却又比他们高明得多,没有失去自由,而是聪明地潜伏起来,暗中替黑魔王活动。定要刺痛她。鄙视她对黑魔王的忠诚和对他的贡献不及自己,向她炫耀黑魔王因为信任他而交给他的挂坠,很可能会收获惊喜。
最后,西尔维娅表示,信件危险性很大,最好能面谈。
西尔维娅做任何事情都很讨厌留下痕迹。她使用的魔法墨水,在收信人读完后就会消失,但是她仍然不满意。因为光从信纸信封甚至信上附有的味道,就能发现太多蛛丝马迹。
把信交给海明威的时候,西尔维娅郑重地交待:“要是有人企图捉住你,就狠狠地啄这个红色的印鉴。戳破它,信就会自动销毁。”亲了亲它的脑袋,她叮嘱道。“然后你就赶快逃跑,什么都别管,保证自己的安全。我等着你回来。”
白色的海东青用坚硬的嘴巴啄了啄她的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然后拍着翅膀飞入天际。
西尔维娅目送着心爱的雄鹰,直到它在天空中变成个小点。她微微叹了口气,在二月寒冷的天气里,呵出白色的雾气。这时候,她突然感到身后有阵暖意。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头顶,挡住了来自四周的寒风。
回过头,是教授大人。西尔维娅忙笑道:“您也来寄信”
斯内普俯视了她眼,“像鸟类这种毛茸茸脏乎乎还有股马蚤臭的生物,身上带有数以千亿计的细菌寄生虫。如果不幸感染上钩吻虫,你的皮肤会起疱疹乃至溃烂。到了那个时候,休想我给你熬滴的魔药。”
西尔维娅苦着脸笑道:“我知道了,先生。我再也不会这么不谨慎地亲近宠物了。”
教授大人哼了声,就转身走去。意识到他是叫自己跟上,西尔维娅忙说:“先生,您接下来有什么事情安排我做吗如果没有,我和人有个约会”
约会教授大人停住脚步,侧头瞥过来,言不发,却带着种危险的氛围。西尔维娅忙讨好地笑了笑:“那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叫我去图书馆写作业。我觉得不去也可以。”
教授大人这才满意,掉头走了。西尔维娅小跑着跟上,边在心里汗颜地想:帕西,对不住了,我会抽空给你写纸条的。希望在我找到空隙之前,你不用等上太久
39. r
由于西尔维娅近期的表现十分良好,她得到了每天可以看不超过两小时书的“奖励”。
这天,西尔维娅的实验有了成果。她在尝试做个测定元素魔法强度的水晶球。她把各系的元素晶石放入个无属性的透明水晶球里,这就相当于在水晶球里内置了个元素魔法阵。为了确定每块石头的强度和位置,以平衡相互间的影响,她耗尽心力调整了无数次。现在终于做成了。
西尔维娅兴冲冲地拿着水晶球去找教授大人。
斯内普最近正在研制狼毒药剂。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上,被些厚厚的封面就长达米的大部头书给包围着。见到西尔维娅跑过来,他抬起头。
西尔维娅请教授大人作第个测试者。斯内普依言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发动魔力。
水蓝色的光芒亮起,充满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水晶球。在球体内侧有个刻度,读出来是五级。整个水晶球能测量七级以下的元素魔力强度。到了七级以上,那就是先天的境界了。
“您已经达到五级的水平了”西尔维娅惊奇道。
“若是有朝日您突破了七级,寿命可以至少再延长200年呢”
斯内普不置可否,他还没有被告知过级别具体是怎样划分的。而关于这点,事实上西尔维娅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想法来源于前世,实际操作是靠着这辈子积攒的经验自己研究的。
“我想,多半是每个级别所能够发出的法术不同。”西尔维娅略有些不确定地说。
“比如火系级是火球术;到了二级能够连发;三级应该掌握无声咒语魔法”她现在双系魔法都处在三级上。想到自己好久没有练习了,西尔维娅伸直手臂,发动个连发的火球术。
但是没有反应。近来,时常会发生咒语不灵的情况,她以为是身体太弱,魔力耗尽,就暂时停止了冥想。但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也太奇怪了。
她试着闭上眼,感受周围的火元素。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西尔维娅发现,自己的周围空空荡荡,原先活跃的红蓝粒子,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斯内普发现小女巫的脸色不对劲,问清缘由后,提醒她:“水晶球。”
西尔维娅连忙捧起水晶球,向它注入魔力。
黑色如烟雾般,充满了透明的球体。
瞬间,西尔维娅脑子片空白,水晶球脱手掉落在石头地面上,发出“碰”地巨响,还反弹了好几下,滴溜溜地滚去了墙角。
斯内普也惊疑交加地看着她。他目睹了小女巫制作水晶球的全过程,知道这个念头她很早就开始策划,直到最近才动手,是因为暗元素晶石此前直没有找到。前阵子南非新挖出了黑钻,西尔维娅的收藏品里才加进了这品种。会出现黑色,就说明小女巫现在具有暗系的力量
西尔维娅的脸色变得煞白,“我我怎么会变成,黑暗系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
她想到了,是探视雷古勒斯的那次那时候,来自死灵的魔力就入侵了,而它直潜伏着不知不觉改造着自己的身体。量变的积累引发了质变。
光明和黑暗这两系的魔力是非常霸道的。它们能屏蔽巫师对其他元素的感知。
西尔维娅发现她完全失去了对风元素和火元素的感知。她现在的体质已经堕落成黑暗系的了。
该怎么办西尔维娅陷入了恐慌。
黑暗系的力量对于个弗拉梅尔来说是毁灭性的。被死灵之力所污染的灵魂,是没有办法纳入弗拉梅尔家的灵魂系统的。也正因为这样,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和亡灵法师米蒂亚,包括塞西莉亚,都被家族除了名,并且被严令禁止接近圣弗里曼。
那不止是因为他们变成了“邪恶”的不死生物,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被黑暗之力所污染的灵魂,是无法进入弗拉梅尔庄园的。他们会被庄园的防御系统,自动认定为恶灵而受到毫不留情的驱逐。
而西尔维娅现在也变成了这种情况。她现在只有唯的选择,就是被剥夺弗拉梅尔及艾默瑞斯之名,被驱逐出庄园
西尔维娅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家族。死后的灵魂还得留在圣弗里曼,画像得永远挂在庄园里,多么可怕那岂不是要被弗拉梅尔家奴役到永远假如碰上个讨厌的继承人,就像自己这样的,在被使唤的同时还得受气受尽折磨,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想到,自己会被放逐,自己的灵魂无法在圣弗里曼得到安息,她就开始感到绝望。
为什么会那么粗心大意为什么没有早点留意到身体的变化。
后悔如同毒药样啃噬腐蚀着她的心。大概是黑暗之力起作用了。西尔维娅感到绝望悲伤,和对自己的愤恨,种种负面情绪充斥着她的思维。
“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
西尔维娅捂住脸,大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里漏出来。
为什么总是要到失去了以后,才发现失去的是多么宝贵而不堪失去的东西
小女巫陷入了六神无主的境地。斯内普当机立断地给她的后脑勺狠狠拍了巴掌。
“教授”西尔维娅被惊醒似的,呆呆地抬头看他。
“与其自怨自怜,不如思考解决办法”年长的男巫威严地命令道。
西尔维娅可算找到了主心骨。她用力点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必须要把它驱逐出去”
说着,她又感到阵无助。该怎么改造个死灵巫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方法。
斯内普拽住哭泣的小姑娘,把她拎到办公桌前,自己坐下来,而让她站着冷静头脑。
事实上,他在内心居然感到丝安慰。她是如此地恐惧灵魂的堕落,这说明她绝不可能走上黑魔王的老路。直掩藏在心里的不安与怀疑,反而因为这件事情,而得以平息。
“好好想想黑暗的对面是光明。你用光系魔法,试着中和下。”
西尔维娅明知道这应该不能成功,但总归是线希望。她拿出块光系晶石,但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西尔维娅就尖叫声,把它扔了出去。它就像滚烫的烙铁样西尔维娅摊开掌心,上面有大块鲜红的印痕,宛如灼烧般的痕迹,甚至还散发着股焦糊的恶臭。
西尔维娅绝望地尖叫了声,又痛哭起来。
斯内普捉住她的手,皱紧了眉头。
“圣安德鲁校长先生呢他在哪里”
西尔维娅抽噎着,从脖子上取下个怀表。
打开表壳,里面左右嵌有两张照片。斯内普看到其中张居然是自己的。是自己不情愿的侧脸,样子很像是正要把手臂从姑娘怀中抽出来。照片不会动,是麻瓜的工艺。
他想起来了,那是他第次造访时,偶然被拍下来的。她居然直都带在身上,挂在胸口上
斯内普强迫自己不要分心,而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张照片上。
西尔维娅挥动魔杖,想把它变大,但是她的凡希尔居然都不听使唤了。
她又取出红橡木魔杖,刚触碰到它,她就又被烫伤了。
而且这次更为严重,要是她再晚秒放手,整个右手都会被融化成副骨架。
艾默瑞斯留下的生命树枝,与死灵之力格格不入。
西尔维娅悲痛地抽泣着。
斯内普从她手上拿过表盖大小的相片,把它放大贴墙上,然后用魔杖顶端敲了敲它。
圣安德鲁弗拉梅尔出现在画像里。
听魔药教授说完事件起末后,老弗拉梅尔陷入了沉默。
潮湿的地下室里,黄昏的光线透过低矮的窗户,照射在石头地面上,烘托出种忧郁的氛围。屋内很安静,只有小女巫压抑的抽泣哽咽声。
半晌,圣安德鲁才开口:“茜茜,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西尔维娅有种瞬间得救的感觉,她的脸亮了起来:“怎么做”
但是老拉文克劳却说:“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愿意吗”
西尔维娅毫不犹豫地点头,老祖宗叹口气。
“茜茜,其实,我觉得,对于你来说,也许就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好。”
西尔维娅愣住了。
而圣安德鲁接下来所说的话,显然不是时半刻所想到的。
“我不知道你在恐惧什么。从你很小的时候,你似乎就对身为弗拉梅尔感到别扭。你很有天赋,真的,你从各方面都是典型的完美的弗拉梅尔,但是,你总是像有种负罪感。那就像是从贫民窟进入了宫殿样,住在华丽的房子里,你感觉到不习惯;对于使唤佣人小精灵,感到不习惯。你热爱书籍,但是对于读圣弗里曼里的书对于与我们谈论学术,你都感到不安。”
西尔维娅被戳中了。这显然是他在日积月累的观察之下,思考良久的肺腑之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被看透被了解得如此彻底,而圣安德鲁还在继续。
“我曾经以为,是否是塞西莉亚过于淡泊的感情伤害了你。你对切都感到不信任。你像是从根本上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的样。你甚至怀疑自身的存在。我知道那时你父亲的些言论伤害了你。但是,他们是爱你的,我们也是。我不希望你始终抱着种不安定的觉得自己不得不做的心态,来守护这个家族。”
西尔维娅心中酸,泪水又流了出来,而老弗拉梅尔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茜茜,弗拉梅尔的家训虽然是绝对理性,但是,其实隐藏得更深的存在于我们血脉中的,是种对自由的追求。而这根本是无需言说的。每个弗拉梅尔从生下来被教养出来,就会自然懂得。我们做事情只凭兴趣,切言行举止,皆发乎内心。我们不是好男人,因为可能下秒拍拍脑袋,就会人独自上路。我们只是群任性的人。”
稍微不正经了下。但是圣安德鲁在西尔维娅面前,从未表现得如此认真过。这名风度过人的男巫现在这副侃侃而谈睿智和善的样子,才和他留在历史上的完美形象重合起来。
“所以茜茜,你要改家训,随你喜欢。你对庄园做的任何改动,我们都没有反对过。弗拉梅尔家没有什么传统,或者说传统就是改变。我们的传承早就融入了每个继承人的血脉里。茜茜,你是个完美的弗拉梅尔。你本身,就是我们最伟大的成就。”
西尔维娅双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她直没有忘记前世,但又不敢去面对,在她发现,这个时候的中国,并没有她自己乃至她的父母家庭存在过的痕迹之后。从很小开始,她就往中国她小时候的住址寄过信,查无此人。长大握有定资源后,她也请跨国的征信社调查过。
结论是没有。她作为个中国人的短暂生,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
她常常在想,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也许只是她读完小说看完电影,脑子里的疯狂幻想也许哪天觉醒来,发现自己其实是在电脑桌前,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她不敢放任自己,把感情投注进去。弗拉梅尔家,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这样可以吗享受如此多的资源,是你应得的吗你是不是要负有更重的责任正是这种充满禁锢感的想法,让她以为自己对家族充满厌恶。
“我我害怕。”小女巫哽咽着,说出断断续续连不成句的个个词语,“我害怕觉醒来,这世上又只剩下我个人。”
斯内普目露了然的神色,而圣安德鲁露出非常温和的眼神。
“茜茜。你知道吗,你是我们血脉的传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我们死后,是你,代替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我们的意志,因为你的存在而延续了下去。我们注视着你,经历着你所面对的切。在你身后,永远站着整个弗拉梅尔家族。你从不孤单。”
西尔维娅哽咽着,重重地点头,而老弗拉梅尔最后说:“家族,也许就是蜗牛的壳。但那绝非你需要时刻背负在身上的重任,而是你随时可以回到的地方。”
那沉静的饱含深沉感情的话语,将西尔维娅由慌乱中点点解脱出来。看到冷静理性的光芒重新出现在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中,老弗拉梅尔这才说:“去吧,茜茜。回到圣弗里曼,族石那里。它能燃尽切不洁之物。你身上的那点黑暗之力,也不在话下。”
西尔维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圣安德鲁却表情严肃:“茜茜,你知道,现在你已经被圣弗里曼排斥在外了。当你回去时,会被视作入侵者而受到攻击,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很有可能连灵魂都被燃烧得渣都不剩”
斯内普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看向小女巫,几乎想出言阻止。但她满脸坚毅,用平静下来的声音说:“只要它还给我留下丁点余烬,那就是我以弗拉梅尔之名所拥有的全部。”
西尔维娅从胸前拿下钥匙,她胸口的外衣上都多了个钥匙形状的焦黑痕迹。而它握在她手中,就响起“嗞嗞”的烙铁烧焦皮肉的声音。但她只是皱紧眉,死死咬住嘴唇,竟然仍不放手。
教授大人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抢走了钥匙,把她粗鲁地夹在手臂下。
在他离开之前,画像上的男子非常郑重地叮嘱他。
“帮助她,替她分担。别让她个人。”
斯内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带着小姑娘消失在地下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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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斯内普第次使用弗拉梅尔家门钥匙的移动功能。他们进入了个奇妙的世界。周围像是宇宙般黑暗而深邃,脚下浮现出霍格沃兹的高耸的各色尖顶,似乎模糊又遥远。
大大小小扭曲的时钟挂在“墙上”,看上去就像达利的超现实主义作品。
他们跨出步,脚下的景物就像跨越了千山万水,但在这个空间内,又像是停滞不前。
“这是多维度维面。”西尔维娅解释道。
“我们所感受到的,是四次元的空间。我们正在通过虫洞旅行。”
“麻瓜的物理学”又听到陌生的词汇,教授大人皱眉问。
西尔维娅点头:“刚来到这里时,我什么也不懂,看到什么都无法理解。不得不拼命用所有知识,来理解这个世界。然后我发现,麻瓜之所以无法理解魔法,觉得违背了物理定律,只不过是魔法涉及到的物理规则太过高深罢了。高深的物理在普通人眼里,不也像是魔法吗。”
意思是,她在用麻瓜的视角理解魔法
教授大人想到,也许因为她在回归英国魔法界以前,都成长在法国。布列特尼的伊利安大公并不是个巫师,但是他具有“隐世界”的身份。巫师界,只是那个世界的部分。
但是她这话说得实在古怪,因此他没有吭声。
只有西尔维娅自己知道实情,而笑了笑。
其实多出来世是绝对的福利。要是再感到抗拒,那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矫情了。
姑娘从未有哪刻像现在这样确信过,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西尔维娅弗拉梅尔。
钥匙指引着他们,在团火焰出现在眼前时,西尔维娅拉斯内普的袖子:“到了”
她深深吐口气,然后毅然头扎了进去。
两人从圣弗里曼红色的照壁里走出来。落地的瞬间,西尔维娅就跪倒在地上。
穹顶之下,大厅里空空荡荡。因为抵御外敌入侵的防御系统启动,弗拉梅尔家的幽灵和画像们都被固定在各自的墓碑画框里,他们只能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西尔维娅。
好烫好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燃烧起来了。火焰灼烧着她的每根魔力血脉。那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无数只虫子钻了进去,在啃咬她体内的血肉。
西尔维娅咬着唇,朝红晶石撞过去,半边身体重击石壁,发出令人心悸的沉重声响。
“弗拉梅尔”斯内普去抓她,而西尔维娅蜷曲在石壁脚下,头抵着墙壁,死死咬住嘴唇。这幅样子,绝对不要让他看到。然而教授大人迅速扑过去。西尔维娅被堵在他与石壁之间,无处可逃。
“不想撞得头破血流,就控制你自己”斯内普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把她扯过来。西尔维娅挣扎着,头顶撞到了他的下巴。他闷哼了声,仍然抓着她不放。
西尔维娅痛极了,又恨他不体谅,索性扑到他怀里,口咬上他的肩膀。
“嘶”蛇王大人倒抽了口气,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
但是瞬间的肌肉紧绷后,他却只是拧紧眉,甚至有意识地放松肌肉。
她下又下,不断地咬在同个地方,即使是冬天数层的衣物,也终于被那两排洁白的小牙齿咬穿了。
斯内普感觉到肩上有血流了出来。而那姑娘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开始舔舐他的伤口。柔软的嘴唇不住地吸吮,湿润的小舌头在被咬破的皮肤上打转,让他觉得微微刺痛又无比酥痒。
得寸进尺蛇王大人怒了:“弗拉梅尔”他厉声喝道,并把她往外推。
西尔维娅却用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讨厌凭什么只有我个人,呜呜”
听到带着撒娇的鼻音在耳边响起,斯内普心中泛上阵无奈。
姑娘的身体滚烫,额头上布满汗水,太阳岤上都爆出隐忍的青筋。
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执意不让自己看到她现在扭曲的脸。
手不再抗拒她,反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发丝。
她的身上缠绕着火焰,看上去像是在被焚烧般痛苦。但与她皮肤相触,他却毫无感觉。
那对纤细的胳膊居然爆发出令他感到腰部隐隐生痛的力量。
不管是咬他,还是这种企图把他勒死的力度,定都不及她自己的痛苦来的厉害。
斯内普居然感到心底泛上股酸楚。
教授大人终于伸出双臂,环抱住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拍着她的背,下下。
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插进发间,微微抚摩着,西尔维娅鼻子酸,眼睛迅速模糊起来。
她从没奢望过受到这样的对待。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因为曾经读到过的故事里,他是名隐在暗处的英雄,那就像是接近平面偶像般的心态,去靠近撩拨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是觉得好玩。
但是渐渐的,在自己的生活里,他的参与越来越多。
他会讽刺自己会毫不留情给自己扣分,但是也会把关心隐藏在长长的拐了好几个弯的句子背后。会用简单粗暴的但却是他认为的最好的教育方式,来对待自己。
他的手是温暖的。他的呼吸就在头顶上响起。伏在他胸膛上,能听到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那使她感到平静。这个怀抱,这份体温,是真实的。
西尔维娅极力隐忍,把自己的唇都咬出了个个血印,但仍克制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呻吟。
为了表示对她的肯定,他说道:“坚持住弗拉梅尔西尔维娅”
“呜”西尔维娅心中颤,突然开始埋怨,为什么要陡然叫她的名字
还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害得她心脏噗通地跳了下。这样太犯规了。
西尔维娅打开牙齿,再次咬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很痛,而她定更痛。但是那股净化的力量仍然没有消减的迹象。
听着她隐忍的呜咽,教授大人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火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西尔维娅浑身被汗水浸得透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斯内普能感觉到她的体力在渐渐耗尽,手臂垂了下来,身体逐渐变得绵软无力。
在阵阵心焦中,老弗拉梅尔方才所说闪过他的意识。
“替她分担。不要让她个人。”
反复想来,原来字字玑珠意味深长。
年轻的院长陡然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另把钥匙,果断利落地把它扔了出去。
放弃成立。
霎时间,火舌把黑发的男子也包裹进去。
觉察到变化,西尔维娅推开斯内普,从他怀里退出来,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他。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中世纪那些炙烤巫师的十字架上。
“唔”即使是隐忍成性的蛇王大人也忍不住漏出闷哼。
他看着极尽处的琥珀色大眼睛里,眼泪不住地流淌下来,皱起了眉头,嘴角却微微勾起。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丑陋得像只辈子没洗过脸的巨怪。”
对着西尔维娅泪流满面的脸,斯内普露出极度嫌恶的表情。
“你敢靠近我,我定把你下半学期的分数全部扣光。”
西尔维娅却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呜呜地伏在教授大人的肩膀上,哭得身子都抽抽的。
“为为什么您真傻”
“别把我的智商和你自己的相提并论,弗拉梅尔小姐。”斯内普皱着鼻子,傲慢地说:“别把你那充斥着融化鼻涕虫的脑袋里流出来的黏液抹在我的身上”
说着那样的话,他的手却又圈住了她,在她柔滑的金色长发里停留了片刻,然后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揽进怀中。
“您可真别扭。”西尔维娅闷在他怀里说道。
“哼。”他轻蔑地嗤了声,像是不屑于回答。
西尔维娅紧紧地抱住他,小脸紧贴着对方清冷的胸膛。
在地狱般的灼热中,他仿佛是唯的线清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好像每次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都有他。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西尔维娅。她对自己说。不能依赖。没有人会永远陪伴另个人。
但是现在,就这样吧。她把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投身进她所能抓住依靠的唯存在。
察觉到小女巫的依赖,斯内普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
已经很久没有过像这个样子了。上次和人的拥抱,还是在极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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