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贵族式恋爱》 第 12 部分阅读

优点调侃通男孩子对她有多真心,到最后找到的宝贝就是男孩子自己。

在游戏设置上,四个学院的特色十分显著。斯莱泽林们只会找本院学生保管线索。而赫奇帕奇们很善于求助画像幽灵的帮助。格兰芬多们则粗心大意,常常让纸条被风吹走,让人在缺失其中几个线索的情况下,糊里糊涂地找到最后的礼物,或者干脆是发起人失去耐心直接把礼物搬出来。

至于拉文克劳,他们的谜题实在太难了,以至于拉文克劳们的送礼物行为只在学院内流通。因为其他学院的学生是定解不出那些充斥着逻辑谜题或者古老传说引经据典的艰涩谜语。

临近圣诞,这股风潮愈演愈烈。个多月下来,整个霍格沃兹城堡几乎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富有创造力的小巫师们研究了个彻底,些密道密室,也误打误撞地被发现了。

直到这时候,教授们才意识到学生们对于“寻宝游戏”的热衷有多么可怕。

当邓布利多有天表示他不建议大家在城堡内藏圣诞礼物时,这项活动反而被推向个高氵朝。就连老师们都开始这么干了,至少海格送给麦格教授的礼物线索,绝大部分是藏在禁林里的。

十二月中旬的天,时间已是晚上九点,下了天文课,西尔维娅在休息室门口遇到了帕西。

天很冷,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不时跺跺脚,往手心里呵气,见到西尔维娅就立刻迎上去。

“弗拉梅尔小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帕西有些红着脸,递给她张漂亮的卡片,打开来,是个逻辑谜题。

“三楼东侧走廊,有五张画像,五种不同颜色的背景。每张画像里的人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带着不同颜色的项链,和不同种类的宠物。问,哪副画里有下个线索”

下面还有长串谜面。

西尔维娅读完题目的同时就得出了答案。但这只是个漫长寻宝游戏的开始。

合上卡片,西尔维娅有些抱歉地笑着对帕西说:“韦斯莱先生,我对您发起的这个有挑战性的小游戏再有兴趣不过,但是我最近真的很忙,恐怕没有时间完成它,对此我感到十分遗憾。”

她对帕西的好印象与日俱增。因为级长对她的敌意,部分同学对她隐隐有所疏远。而帕西却待她如既往。她很愿意给帕西帮助,但是必须在她能力范围内。其中不包括满足他的倾慕。

帕西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精心安排了连串线索,并照着拉文克劳的方式,绞尽脑汁地设计谜题,但是被拒绝也不能不说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打起精神,又说道:“弗拉梅尔小姐,其实,最近我的兄长们发现了个神奇的地方,定还没被其他人发现过”

西尔维娅眼中闪过道光芒。她有预感帕西说的地方就是有求必应室,这是个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她制止了帕西:“这里是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并不是说这件事的好地方。”

“我们边走边说”帕西做出了绅士的动作,请西尔维娅先行。

西尔维娅微笑着点头,披上厚厚的羊毛披风,和他起走进走廊。

帕西所形容的地方,是间有很多书柜和看不完的书的房间,并且暖和宽敞明亮,还有许多有趣的炼金术实验器材。西尔维娅表示出兴趣,问他愿不愿意带她去。

“现在”帕西问道。西尔维娅点头,问他现在是否有事帕西立刻摇头,并答应下来。

西尔维娅被带到八楼的走廊。帕西说要在副描绘侏儒跳芭蕾的挂毡和人形花瓶之间来回走三次,然后他吞吞吐吐地说,这间房子的样子每次进去都不太样,具体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西尔维娅笑着说:“也许你希望它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

帕西先是愣了愣,随即像是恍悟似的说:“弗拉梅尔小姐,您定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噢,我读到过,学校第二位校长就姓弗拉梅尔”他开始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

“不,不是这样。”西尔维娅连忙摇头。“没错,我知道它,但这是我第次来。您知道,我家的教育是,遵守学校的规定。”

这令帕西又高兴起来,并且对弗拉梅尔家严谨的家教赞誉不已。

就是这样,西尔维娅心道。连帕西都猜到的事情,邓布利多不可能想不到。直避开有求必应屋显然不太正常。借着这次机会,她刚好可以打消邓布利多的疑惑。

西尔维娅告诉帕西:“据说只要想象你想进去的地方,它就能照着人的希望布置,”说着,她的学究癖性又上来了:“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不同,怎么能保证我们进入的地方恰好是样的呢”

帕西目光极为柔和地看着她,轻声说:“我会企求,要去和你所去的样的地方。”

西尔维娅笑了笑。走完第遍,她数道:“”;返程时,帕西笑着加入:“二”;然后两人起走完第三遍,异口同声说“三”,哈哈笑着对视了眼,他们起走进了突然出现的房门。

这个房间简直有宴会大厅那么大,各种杂物堆成了堵堵高墙,看上去就像个巨大的迷宫。

“这是什么地方”帕西惊叹道,又有些不解。

“我说想进来你藏东西的地方。”

西尔维娅有些狡黠地笑道:“还是说,因为完不成游戏,我就拿不到最终的奖励了吗”

“哦”帕西先是不好意思地说:“它定是出错了。真可惜这里不是我藏东西的地方。”然后他热切地说:“不过,礼物定会送给您”

西尔维娅笑道:“谢谢。我想应该是我出错了,我大概说成了想进个藏东西的地方。”

帕西很想进去看看,但是又瞅了瞅西尔维娅,很努力地克制着。西尔维娅立刻说:“既然来了,我们也看看历代的学生们,都藏了些什么”得到了帕西热烈地响应。

西尔维娅选了右手边的第条路,帕西跟在她身后。

这里简直像个废品回收站。各种箱子书本扫帚甚至还有皮鞋,毫无逻辑地堆叠着。

帕西的目光被枚戒指吸引了过去,而西尔维娅继续往里走。她在找书中所描写的柜子,和麻脸男巫雕像。第条路到了底。西尔维娅退出来,再从第二条路开始。

地毯式的搜索进行到第三列时,西尔维娅看到它了。戴在个丑陋的男巫雕像头上,毫无光泽,破烂烂如同废铜烂铁,但是西尔维娅仍然能辨认出来。它就是休息室里的大理石雕像上的那个冠冕。

惦念已久的东西近在眼前,西尔维娅不得不用极大的忍耐力控制住把它迅速收进怀里的诱惑。

太多不确定因素。帕西幽灵门口的画像,也许暗中还有监视眼。

没有必要冒险。她另有万无失的法子,把它弄出来。

西尔维娅冲着男巫雕像的脸作出厌恶的神色,然后移开了视线。

她走到最深处再折回,在路过冠冕时开始计数,用脚步精准地测量出它的距离方位。

又走进另外两排储藏架里转了两圈,然后西尔维娅在帕西呼唤她时,和她在门口会合。

36.r

在圣诞前夕,霍格沃兹发生了条上了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的大新闻。

有名赫奇帕奇的女孩子,在玩寻宝游戏的时候,从学校的杂货堆里捡到了个破破烂烂的桂冠。开始她以为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后来经鉴定,居然是弗拉梅尔家的英格丽德公主出嫁时所戴的皇冠,专家们普遍推断是妖精入侵时所遗失的。

西尔维娅再三道谢,请她接受十万金加隆的酬金,女孩子多半是被数额吓到了,执意不收。西尔维娅把酬金提高到百万金加隆,以女孩子的名义办了个基金会。那女孩是麻瓜出身,父母都不是魔法世界的人,因此西尔维娅创办的这个“玛格丽特弗拉梅尔”基金会,致力于沟通两个世界,帮助麻瓜出身的巫师融入巫师界,或者资助穷困潦倒的巫师在麻瓜界生活。

麻瓜出生的学生或多或少地面临着选择的问题。家里出了个巫师后,全家人的生活都会发生变化。父母跟随孩子去巫师界生活,这种例子是极少的,因为英国巫师界的保守排外,尤其是对麻瓜的歧视。最终,大部分小巫师是返回了麻瓜界生活,但又感到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对于维持两个世界间生活的平衡,再没有人比弗拉梅尔家更深谙此道。

弗拉梅尔家的夏宫里雇佣的侍从,都是麻瓜界的普通人。其中有部分核心成员出自世代为弗拉梅尔家效力的家族;至于园丁女仆,则是社会招聘来的普通人。但是他们都签订了魔法契约。旦企图泄漏魔法界的秘密,就会立刻忘记在夏宫里发生的切事情。

雇佣麻瓜巫师的父母亲人,实际上就把这些巫师掌握在了手中。西尔维娅早就打算这么做了。这次的事件,恰好给了她个合理的理由。并且她没有打算独吞。基金会是开放的,接受新股东入股。但是她很谨慎地选择合伙人,像格兰芬多和斯莱泽林这样的极右倾和狂热左翼份子概不在考虑之内。

圣诞节到了,西尔维娅留在了学校里。今年留校的学生很少,连她在内只有两个,另外位正是伊克西尔霍华德。在平安夜,邓布利多邀请他们和老师们共进晚餐。

大厅里四个学院的长桌都被移到了边,中央多出来张桌子,只设置了十二个座位,而他们实际上只有十个人。邓布利多坐在最左边,右手边依次坐着麦格教授海格费尔奇和斯内普,他旁边空着个位置。西尔维娅看了看对面的阵容,末席上是特里劳妮伊克西尔。男学生正在和女教授窃窃私语,逗得她不停地发出神经质的尖笑,而斜对面的麦格教授已经冲着他们脖子快仰成了条直线,鼻子呼哧地发出哼声。西尔维娅毫不犹豫地在斯内普旁边落座。

晚宴开始后,伊克西尔的嘴就没停,会儿称赞费尔奇的燕尾服,会儿称赞老校长精神焕发胃口良好,就连斯内普,也得到了他的马屁,虽然只得到了个没几分诚意的假笑,但这已经算是不大不小的成就了。不得不说,他被环境打磨得十分圆滑,活跃气氛是把好手。就连麦格教授时而对特里劳妮的讽刺,也都被他圆场过去。难怪他占卜课上总能拿,西尔维娅心道。

晚餐进行到半,老校长提议他们来玩个游戏。桌上的人依次讲个自己的小故事,由上个人所说的最后个词作为主题。邓布利多自己率先开始,他讲自己尿急发现了个满是夜壶的房间,留给弗立维教授的词是“夜壶”。拉文克劳的院长撇了撇嘴,用个关于妖精的夜壶的故事,完美地把留给麦格教授的那个词,定格在“华丽”上。

轮到斯内普时,他接过的是伊克西尔的结束语“荣耀”。但是他开口却说:“有个老男人,在平静中死去,没有荣耀,或是眼泪。”说完便坐下去了,副不合作的态度。

满桌人都愣了愣。随即,教师们以种“你真扫兴”的态度起哄叫他重讲,西尔维娅却感觉自己在颤抖。她不得不在桌下狠狠捏住自己的腿,克制不让眼圈泛红。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讲得不错不错,很有趣。我们都终将死亡,独自人。噢,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把眼泪留给西尔维娅可不对,不如换个主题西尔维娅,我和你的祖爷爷尼古拉斯是好朋友,你来讲讲家庭如何嗯,以家庭和爱为主题。”

了解内情的斯内普立刻瞟了眼西尔维娅的脸色。小姑娘挂上了微笑,但是他眼就看出来,她已经气得发疯了。他不由怀疑地瞥向邓布利多,只见那双深邃蓝眼睛藏在半月镜片之后,闪烁不定。

西尔维娅优雅地站起来,微笑着说:“我的家族人丁不兴,家人并不算多,但历代祖先们都在画像里守护着我。从安布罗修斯圣安德鲁,再到安图尔顿,与克劳修斯。”

她每说出个名字,弗立维教授就短促地尖叫声,并跳起来站在凳子上鼓掌。西尔维娅彬彬有礼地鞠躬表示感谢。然后,她继续:“对于炼金术师而言,死亡并不可怕,我们害怕的是死去却不能留下只字片语。活着的时候,我们所执着的只有研究与写作。到了死时,唯有知识,是唯被允许的随葬品。著作等身,那是对于个弗拉梅尔而言,最满足的墓志铭。”

以弗立维教授为首,老师和学生们都鼓起巴掌,就连特里劳妮也象征性地伸出两根手指相互碰触了几下。邓布利多评论道:“嗯,不错不错。完美地表现出对真理的热爱与追求。”

晚宴结束后,西尔维娅冲回房间,对着画像叫道:“圣安德鲁呢叫他出来”

英格丽德消失在画像里,过会儿又跑出来:“他不在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难道被拘束在了校长室西尔维娅脑子里涌上许多负面联想。此刻她能求助的人选只有个。但是西尔维娅在想:斯内普有没有向邓布利多出卖她

艰难地思考了阵,西尔维娅握紧钥匙,直接来到教授大人的地下室。

斯内普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最新的巫师周刊:女性版。西尔维娅瞥了眼翻开的那页,果然是小说连载,标题是你不能不知道的黑魔王的悲情生,作者温斯顿马丁。

这是本颠覆性的小说。它黑魔王的视角来描绘他的生,从在麻瓜孤儿院的受虐生活写起,直到进入霍格沃兹之后受到变形课教授的冷眼排挤,主旨是“做坏事是因为寂寞”。

桌上放着瓶打开的红酒。西尔维娅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取出酒杯,倒了半杯红酒。

“关于这篇文章,您怎么看”西尔维娅没有坐下来,站在距离斯内普两步远的地方问道。

“无稽之谈。”教授大人哼道。

“那您还在连载开始就买来看”

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隶属于同家出版社,而它们都是弗拉梅尔家的产业。

这个项目也是在西尔维娅的授意下开始的。就连许多不为人知的重要素材也是她提供的。但是西尔维娅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具体从哪期开始发表这个故事,她把这件事情吩咐下去,就只等着收报告看数据。直到那天在斯内普办公室看到这本书,她去要来翻了翻,才明白教授是在看什么。

“那是为了看看它究竟能无聊到什么程度。”

“您不觉得,校长先生的教育方式的确存在问题吗”

斯内普这才看向小姑娘。她抿了口酒,苍白的脸上泛起丝红晕,眼睛变得更为明亮。

“邓布利多是不是在怀疑我。”西尔维娅平静地说。

斯内普挑起眉毛,“你做了什么让他怀疑的事情”

西尔维娅仰头,把杯子喝干,然后快速地说:“您有没有和校长说过,关于我的事情。”

斯内普顿时纠紧了眉心,用种冰寒刺骨锋利的视线射向她,拳头也握紧,左手的杯子在微微摇晃。他的头昂了起来,那是种受到伤害后的防卫姿态。

伤到他了。西尔维娅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前:“对不起。我知道您不会。但是我没有信心。我不能确定,在您心里,究竟是我比较重要,还是邓布利多。我不敢赌。”

斯内普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想把她推开。但是西尔维娅搂得死紧。她的身体在颤抖。感觉到这点,他的动作停顿了。但是也没有表示原谅她。

“对不起,弗拉梅尔的劣根性。我们从不相信人性。”西尔维娅抬起头,眼圈红红地对他说。

“家训说,若要不被抛弃,就永远不要把自己放在被选择的位置上。”

斯内普看着小姑娘,眉头皱得更深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所以你们惯于先放弃”

西尔维娅摇摇头,“不,至少给三次机会。除非情况极为不妙,才会立刻撤退。”

教授大人想到自己还剩两次机会,在心里叹了口气。

“没有。我没有向他提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也没有提起过魂器或者布莱克。”

这简直不像他他竟然愿意向自己解释西尔维娅愣愣地看着他。

然而斯内普的脸正绷得紧紧的,仿佛又看不清表情了。西尔维娅感到害怕。她取出了个盒子,里面装着个破破烂烂的冠冕。“我弄到了这个。这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它就在霍格沃兹里。”

斯内普谨慎地没有去触碰它,而是审慎地端详他,很快就发现它上面附有的黑暗力量,确定了这也是魂器之。他问西尔维娅:“你是怎么得到它的”这么说着,他突然想到了那则新闻。

“你对她用了夺魂咒”斯内普问道。

这个人太敏锐了。西尔维娅摇摇头:“我不会那么做,那样痕迹太重,破绽太多。”

她小心翼翼地把条挂坠从脖子上取下来,那上面悬挂着个小小的埃菲尔铁塔。西尔维娅对它施了个咒语,它在桌上变大像折叠贺卡似的展开,膨胀,直至成为了个城堡的模型。

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斯内普看就知道,这是霍格沃兹,里面的楼梯都在不停地移动。

“比千四百的比例制造出来的完美复制品,每条楼梯的运动都照搬了进去,并且涵盖了所有的密道和密室。它还可以变大,甚至可以在平地上展开成为另个霍格沃兹。”

模型实在是精巧至极,斯内普看着它的眼神有些着迷,“你自己做的”

“这是圣安德鲁退任时,他们送给他留作纪念的。”西尔维娅也对它饱含感情。“每代弗拉梅尔都会根据城堡的变动来完善它。到我手上,还没来得及更新几条最新的密道呢。”

这时候,模型城堡里,传出来微弱的呼救声。

西尔维娅把张邮票大小的画像摘了下来,有些诧异地问:“安德鲁原来你在这里”

“太狭窄了,我快透不过气来了”那声音尖细而几乎奄奄息。

西尔维娅给他施了个放大咒,把他恢复到正常画像的大小,暂时贴在地下室的墙上。

“呼差点挤死我”画像里的男子掏出块白手帕,擦了擦额头,又要了杯水。西尔维娅把水杯递进画像里,他口喝干,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看到你把城堡拿了出来,好奇你在里面干什么,所以跟进去看了看,结果被你关了进去。”

西尔维娅坐回沙发上。有了外人在场,她的行为再度变得矜持。交握着双手,她说道:“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么你应该猜到,我做了什么。”

圣安德鲁看了看桌上的冠冕,又看了看城堡,突然发出惊痛交加的呼声。

“艾默瑞斯啊茜茜,你简直是在犯罪把你的聪明智慧都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了”

西尔维娅摇摇头,没有理他。她从头发上取下来个银白色的贝壳形状发卡,冲着教授大人神秘地笑:“这是件炼金产物,我给它命名为梦游。它具有记忆功能,能够驱使其佩戴者,重复它在设定的时候,它所经历的动作。”

话已至此,斯内普猜到西尔维娅是怎么做的了。

西尔维娅利用霍格沃兹的模型,把自家的皇冠放在冠冕的位置上,重复了拿走的动作。

她把发卡扔在了草药课的温室里,看着它被名赫奇帕奇的女孩子捡去。然后她就只需要等到那个女孩子睡着,在梦游中把冠冕送到她制定的地方,然后把它换成了英格丽德的冠冕。

“它还有个最好的特性,次性。完成后,自动销毁啪地,粉碎掉。不留丝痕迹。”

就像道闪电在眼前掠过,教授大人突然想清楚了连串的事情。

“如今的有求必应屋几乎人尽皆知,也是出自你的手笔”

西尔维娅点头:“是的。把水搅浑,才好摸鱼。而且我也实在找不到不分享它的理由。”

“从最早的小游戏开始,那也是你的计策之”

不出他所料,西尔维娅答道。

“是的,全部是我。”

37. b

她推动了这切。从最开始,有个赫奇帕奇的姑娘,烦恼该送什么礼物给名巫师时,西尔维娅建议她,与其在礼物上花心思,不如想个新奇的送礼法子,并隐晦地提到了麻瓜界的些好点子。用“长腿叔叔”的信,引诱那名女孩自己想到了“寻宝游戏”。

没有人知道那是出自她的建议,也没有人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传言是她散播出去的。每件事都是通过别人的手做成的,她直隐藏在幕后。甚至有求必应屋,都是帕西韦斯莱带着她进去的。然后拿出冠冕的人,也不是她自己。

斯内普感到深深的震撼。他不得不再次正视这名将满十二岁的小女巫。

每件事情都看上去非常自然。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他根本看不出背后有人为操纵的痕迹。但是瞧瞧她做成的事情魂器到手,并且成立了基金会,为弗拉梅尔家博得了知恩图报极具社会责任感等等美名,还趁机拉拢了批盟友。就基金会的性质而言,未来发展不可估量。

如此缜密的布置,如此可怕的心机,梅林的大脑,她才几岁

这姑娘居然没有被分进斯莱泽林蛇王又次对分院帽产生了质疑。他想到姑娘之前说过的话,她的理由是夺魂咒有破绽,而不是她排斥使用不可饶恕咒语本身。再想到邓布利多之所以会试探她,理由多半是因为她家办的巫师日报上面所发表的,关于黑魔王的故事。

姑娘正陷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里的红酒,长而卷的金发在沙发靠背上披散下来。

在酒的滋润下,西尔维娅的红唇柔润而亮泽,宛如樱花花瓣般饱满红艳,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妖冶。她的眼睛是那么闪亮,正灼灼地盯着自己,那样子,简直如同朵罪恶之花。

看着这么艳丽惑人的姑娘,斯内普心里突然有种恐慌。

也许邓布利多的怀疑没有错这个女孩子,会成长为又个黑魔王吗

“你为什么要发表那篇文章你对他感到同情吗”他声音低沉地问道。

西尔维娅站起来,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我对他毫无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在他的堕落中,邓布利多做了推手。而你看,邓布利多在打败第个黑魔王前后,由个默默无名的小子,举成为名震欧洲的魔法师。而打倒第二个黑魔王,让他彻底成为英国巫师界的领袖。我不得不怀疑,那是他为了崛起,而精心打造的踏脚石。毕竟,两代黑魔王都和他关系匪浅。”

西尔维娅转身,对斯内普举起了杯子:“前者是朋友,后者是师生,都可以说是他手造就。”

教授大人的表情看上去目瞪口呆。西尔维娅笑了笑:“您不知道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先生,是亲友,甚至是情人。而那篇黑魔王往事,其内容百分之百是真实的。汤姆是混血,出生于孤儿院。”

那美艳至极的红唇,张合地吐出句又句考验教授大人心脏的劲爆发言。

“格林德沃是故意输给邓布利多的。我的爷爷,克劳修斯弗拉梅尔,是格林德沃先生的好友。我下步,将会推出邓布利多往事。以弗拉梅尔的智慧担保,里面的内容全部属实。”

教授大人拧紧了眉毛,“你的脑浆该不会被酒精给烧成了锅炖鼻涕虫你不会以为你慈祥和蔼的老校长脾气好到能眼睁睁看着你揭他的短,诋毁他的名誉”

西尔维娅笑了笑:“我会挑选个合适的时机,并且会把弗拉梅尔家撇得清二楚。暂时的怀疑也没有办法。毕竟巫师界没有家出版社是在弗拉梅尔家族的名义之外的。”

尽管她这么说,魔药教授的眉心仍皱成了刀刻般的纹路。“你反对邓布利多”

“我不认为黑魔王是正确的,正如同我不认为站在他对立面的邓布利多就是正义的样。不过是利益争斗罢了。死在邓布利多手上的人,绝不比黑魔王少,有可能更无辜。”

西尔维娅看向夜幕深沉的窗外,声音平静却令人觉得冷酷。

“更何况,以大义去引诱年轻人飞蛾扑火般献出生命,是伪善的。自己也只是个人而已,却可以精确地计算牺牲什么人来拯救其他人。哪怕是牺牲人救百人,我仍然认为那是伪善。他把自己当神吗凭什么由他来决定,谁有活下去的资格而谁没有”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风声在呼啸,地下室里,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说到“牺牲”,斯内普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忆到了很多往事。莉莉难道说莉莉的牺牲

西尔维娅看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没有再多说什么。这绝非日之功。

怀疑的种子播撒下去,除了不断灌溉施肥除虫,还需要耐心和等待,才能生根,发芽。

这时候,聆听良久的圣安德鲁说话了。

“茜茜。”这个总是以戏谑的语气示人的男人,神情难得的严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想挑起两方的战争难道这是你的野心你该不会想在巫师界立国,登基做女王吧”

说着又不正经了。西尔维娅冲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绝对中立光用嘴巴说说,摆个姿态出来就可以吗旦交战,两方都不投靠,很有可能将会被双方竖起来做靶子,而受到同时攻击。弗拉梅尔家树大招风,躲是根本躲不过去的。我只是尽可能,让战斗在波及到我们之前,速战速决。”

“你所做的切,都是出于自保”教授大人仍不放心,追问道。

“除非我想嫁给个足以保护我的人。否则,在这个世界上,想要平静地生活下去而不受到外界影响的办法,是没有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想要完全置身事外,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安德鲁却说了句让西尔维娅喷水的话:“茜茜,你不是准备嫁给这个人吗”

西尔维娅呛得连连咳嗽,她用手帕捂住了嘴唇。但是红色的液体渗透布料,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那不止是颜色清浅的红酒,还夹杂着点点梅花瓣般的鲜红。

斯内普惊得下子站起来。安德鲁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个鸡蛋。房间里陷入死寂。

“咳咳,”西尔维娅连忙摆手:“没什么,只是鼻血。这里太干燥,我先回去”

姑娘转身想逃,手臂却被双钳子样的手抓住了。斯内普强迫性地扭过她的身子,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从她攥紧的拳头中大力抽出了手帕。抖开看,是血。

“你”

面对他惊惧得有些扭曲的脸,西尔维娅别扭地说:“没关系,我有在喝魔药。”

教授大人用种几乎无法呼吸的表情,字顿地问:“什么病”

西尔维娅摇摇头:“应该只是单纯的身体虚弱罢了。”

“应该只是”斯内普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向她放射出死光:“弗拉梅尔,你,明知自己身体虚弱,还在这里杯接杯的喝酒作为号称无所不知的弗拉梅尔,你该不会不知道酒和魔药是不能同时”

圣安德鲁更是神色大变:“茜茜,你也到了不得不喝魔药的时候了”

老祖宗终于嚎哭起来,那样子就仿佛自己得了绝症,西尔维娅满脸厌恶。她不得不对神情变得更为阴沉可怕的教授大人解释道:“我们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和魔力暴动,般来说只有靠魔药来缓解。这也是为什么弗拉梅尔统统都是魔药大师的缘故。”她不以为然地摊手:“因为自己是药罐子。”

“茜茜从生下来时就十分乖巧,”老弗拉梅尔边哭边哽咽:“次也没有过魔力暴动,就好像她对自身的控制力与生俱来。这使我们非常高兴。她小时候不爱喝药,是我们所鼓励的。因为旦开始靠魔药去维持身体机能,就再也摆脱不了。并且只会越喝越凶。茜茜,你才这么年轻绝对不可以从现在就开始依赖魔药”

“我可没有依赖只是有些魔药实在好用,像是浓缩睡眠剂,喝口就只用睡小时,节省了多少时间当我步入魔药的神奇世界后,深深地感到了过去的自己有多么狭隘和偏执。”

西尔维娅讨好地看向魔药教授,却被他用凶恶的目光瞪得背脊凉。

“它只是让你不犯困,并不等于它能代替睡眠”魔药教授阴测测地教训道:“我即使把你日后七年的作业全部打上,也不足以反映你那贫乏的大脑所处在的水平有多么无限接近于巨怪”

圣安德鲁极为不满他对于个弗拉梅尔的大脑的贬低,“你,小伙子,你没资格说别人。你自己的魔药也喝得太多。”前校长倚老卖老地对蛇院院长品头论足。

“魔药相当的影响男巫的生育能力这样你们俩定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这下魔药教授也被呛到了。四道凶恶的目光瞪向墙上的画像,可打扮入时的男子却得意洋洋:“你们准备在她几岁时结婚她连嫁妆都交给你了呀,在你那里保管了,整整”老弗拉梅尔扳手指:“3456年的时间”

西尔维娅尖叫起来:“你说谎,是四年”

圣安德鲁拍手道:“瞧,她自己承认了”

西尔维娅的脸涨得通红,她被气得又咳嗽起来。而斯内普的脸瞬间像罩上了个石头面具,再剧烈的情绪波动也丝毫传递不到表面。

他把西尔维娅拽过来,推进沙发里,强迫她闭嘴休息;再挥魔杖,让画像闭了嘴。

有关钥匙,斯内普现在已经十分确信。从画像们不断的提示中,精明的院长已经推断出了事实。那是弗拉梅尔家的家主给予配偶的钥匙。而解除了配偶关系后,会交予继承人保管。

为什么会给他,那时候教授大人极力不去想这个问题。

杯水被送到西尔维娅眼前。

西尔维娅用有些颤抖的手接过。深深地吐了口气,她低着头说道。

“请您相信,我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那瞬间,斯内普感到心脏被什么捏了下。为什么要这么说怎么也不该是她的“非分之想”

“你以后要嫁人的话,该怎么办”他听到自己极为深沉的声音。

“为什么定要嫁人呢”西尔维娅平静地说。

“茜茜哦不”画像并没有消声多久。教授大人对画像所施的魔咒,是那天在布莱克家看了西尔维娅所做而学会的,与弗拉梅尔家实际所传威力仍有不及。圣安德鲁又叫了起来。

“你不会真的不准备嫁人吧噢艾默瑞斯,霍格沃兹不,全欧洲的小伙子都要哭泣的”

西尔维娅冷冷地说:“我根本活不了多长,也许三十岁就会死,为什么要去害别人。”

阵强烈的不适侵袭了他的心。

如果西尔维娅有在看他,就会看到,教授大人目露迷茫,嘴唇在颤抖。那表情,充满了对“失去”的惊恐与哀伤。但很可惜,从钥匙的涵义被揭开之后,她就在逃避他的目光。

“所以说,我们的另半,都会选择比我们小的。”

圣安德鲁弗拉梅尔说着,又瞪了眼斯内普。

“在我们死后,由他们替我们将孩子养大。所以茜茜,你定要找这个老男人吗”

“我不会嫁给男人。”

西尔维娅的语气是如此确信,以至于教授大人立刻想到另个极端上去:不嫁给男人,难道说她要娶女人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那个粘兮兮的鼻涕虫般的白格努诺缠着西尔维娅的场景。教授大人打了个冷战,决心定要把这两个人分开罗德的禁闭似乎已经关完了,正好轮到白格努诺。

“难道说你打算做最后个弗拉梅尔”老弗拉梅尔惊恐地说。

“不结婚又不代表不能生下继承人。”西尔维娅冷静地说。“不就是个精子的问题。”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张开了嘴巴。

圣安德鲁凄厉地叫道:“艾默瑞斯她定是被威克塞斯那粗俗的大脑给染黑了我就说传承记忆里不该什么都包括,连私人生活都放进去了,会教坏小孩子茜茜茜茜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而教授大人则镇定得多,这不是他第次从这个小女巫嘴里听到类似的劲爆发言。他只是提醒:“如果父母双方的婚姻没有得到魔法部的认可,生下的孩子无法得到完整的传承。”

西尔维娅摇摇头:“那就注册下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把个完全不同的人,接纳进生活,不觉得可怕吗生活思想都得被分享,习惯会被打乱,平静将被干扰,那不是活生生的噩梦吗”

西尔维娅微微勾起嘴角,反问他:“教授,您自己准备结婚吗”

斯内普被问住了。

“我可以问您理由吗”

理所当然地没有收到回答。

“就是这样。”西尔维娅摊手。“您自己都不准备接受的事情,请不要试图说动我。”

系列完美的反驳。两个成年男巫被个年级的小女巫说得哑口无言。

圣安德鲁指责起了斯内普:“噢,都是你为人师表,却不做个好榜样”

教授大人用看死人的目光冷冷地瞥了眼画像,这令前校长也感到压迫。想到这里是蛇王的地盘,老拉文克劳不得不有所收敛,不过他那弗拉梅尔出品的大脑立刻转出来个聪明绝顶的主意。

“茜茜,你之所以会咳血,都是因为算计过多,心力交瘁,再加上疲劳过度魔力透支。”

为了拿到冠冕,她委实耗费了大量心血,这令西尔维娅无法反驳,圣安德鲁越说越得意。

“你百万\小说就是整夜就在昨天,英格丽德好几次叫你去睡觉,你不但不听,还吼了她噢,我可怜的老祖母,她跑回家哭了整整夜。茜茜,你现在周能睡上10小时吗”

西尔维娅感到不对劲,她看到教授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瞪着自己的眼睛越来越亮,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别说了,你闭嘴”

“茜茜,是你逼我的”圣安德鲁的目光透着种“别以为就没有人管你了,你总归还是有害怕的人”的洋洋得意,“你身体这么差,还不是因为自己折腾不吃饭不睡觉,光喝魔药”

画像告状完毕,又冲教授大人数落道:“你也是你和她生活习惯差得有拼我看你那油腻腻的头发惨白的脸色难看的黑眼圈卡白的嘴唇,就知道你有多么不爱正常作息不讲究养生之道。你还好意思说茜茜为人师表你懂吗”

教授大人迅速给画像施了封口咒,然后冲着脑门冒汗的西尔维娅,薄唇微微翘起,用他那磁性低沉到几乎能把人溺死的优美嗓音,不容反驳地宣布:“弗拉梅尔,从现在起,你步也不许离开这里。在你学会到时间吃饭按时上床睡觉之前,你别想再去任何地方。”

38.

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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