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贵族式恋爱》 第 2 部分阅读

“霍华德先生,请跟我来。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这些书就是您的了。注意事项都列在了这张契约纸上,您可以回去后再细看。”

伊克西尔将书珍重地抱在怀里,犹豫了片刻,不自信地问:“我可以和你通信吗”

“当然”西尔维娅和善地笑道:“这是我的荣幸。”

男孩清秀的脸上浮现抹红晕,而斯内普则从鼻子里“嗤”了声。

院长大人绝不认为这种不对等的“友谊”能维持到超过这男孩认识到斯莱泽林的生存法则的时间。

4.r r

1983年的夏季,西尔维娅的时间全部贡献给了职业经理人的角色。

完成对丽痕书店的改造之后,她又相继对几处产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它们的生意都有定起色后,西尔维娅回到了爱克赛,潜心钻研炼金术。

与魔药教授的通信在西尔维娅的努力下维持了下来。她把自己在炼金术上的各种创意产物邮寄给魔药大师,有些非常实用,像是能方便地对魔药材料进行自动拣选分类的储藏盒,请求他使用后给予评判。但是也有些稀奇古怪的议题与对方的专业毫不相干,甚至脱离了魔法的范畴。

“弗拉梅尔小姐,

关于时间卷轴,我认为这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但是有关在巫师界倡导引进东方的养生学,我认为你并不真正需要我的评论,你大概只是需要个倾听者。我认为作为你未来的魔药教授,我并不适合你的日记本的角色。我相信只要你动动手指,霍华德先生会很乐意听你倾诉任何让你心情忧郁的小秘密。如果你的时间富余到无处消磨,比起打扰位繁忙的教授,你更应该关心下你的朋友霍华德先生,他在斯莱泽林可过得不怎么如意。”

在三个月的通信后,他仍然油盐不进,建议他少喝魔药保证睡眠时间,被他以这种毫不客气的方式嗤之以鼻。西尔维娅苦恼地对着回信,感到阵沮丧。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对方是个年轻而卓有成就的魔药大师,而她只是个不到7岁的小姑娘。如今的他是不会听进自己的建议的。

“尊敬的教授,

很抱歉,我再不会用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来打扰你。您瞧,没有亲人和我住在起,我也没有交到什么可以谈论学术的朋友。因缘际会让我认识了您,位魔法素养深厚,对魔药学与黑魔法尤为精通的大师,我有些得意忘形了,请您原谅。

悔恨不堪的,

西尔维娅。

谈到我的朋友,伊克西尔先生,您对他的关注让我非常感激。我能做的非常有限,他需要您的鼓励。对于这样位具有天赋的年轻斯莱泽林,作为位负责任的院长,您定会不吝指导的,不是吗”

这样封字里行间充满怨念的来信,却让人看着想发笑。自从斯内普在魔药研究上发表论文起,就开始收到成打的读者来信。在他成为了英国魔药协会的会员而渐渐声名鹊起后,每天收到的信也以成打计,其中不乏些愚蠢的被他视作粉红色的“地雷”的,表示倾慕的女性读者来信。

斯内普丝毫不能理解,这些人怎么会对她们无所知的人轻易产生好感她们对自己的过去什么也不知道,甚至面对面见到也认不出自己来,却在信里对“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热情赞美。

但是多么可笑。她们中的些人在某些场合接触到他的时候,无例外的先是大吃惊,对他并不能说是英俊的外貌感到失望,接着被他阴沉的个性吓退。

每每看到那些愚蠢虚妄的幻想破灭,他只会嘲讽地勾起嘴角。

在斯内普所收到的信件中,这个小姑娘的表现,无疑是出众的。她把分寸掌握得很好。在言之有物与撒娇卖痴之余,适当的恭维奉承,这切都让人心情愉快。即使是苛刻的魔药教授也承认,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聪明好学,在学术钻研上也真正有独到见解,尽管有些不成熟,但某些奇思妙想即使是他也常常为之深思。关键是,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假设真如她所说,只是想交个“笔友”,自己也绝不是适合的对象。

难道她家族的长辈没有告诉过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弗拉梅尔小姐,

如果我没记错,你有位家族长辈就居住在爱克赛,著名的长寿炼金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我尊敬的教授,

您的记忆当然不存在问题,但是说到尼克,您那句长寿定是讽刺吧上次我们提到过吸血鬼与时间停顿的魔法,事实上尼克所炼成的那块魔法石,也有异曲同工的效果。尼克现在当然没有死,也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他甚至步也不能离开他那小屋,因为他的切生命活动都依赖于魔法石提炼出的产品。他这几百年来都专注于研究如何让自己从这种状态中摆脱,我每次的造访都会演变成给他的研究做助手,这点也不有趣。

点也不想帮助老人家安乐死的,

西尔维娅。”

“弗拉梅尔小姐,

我认为这种家族秘辛,并不适合随随便便写入信里。我想你的家人定希望你能对你的言行采取更加谨慎负责的态度。”

“我亲爱的教授,

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事实上在炼金术研究1418年第3号上,就有对魔法石的副作用的详细介绍。我得知您曾经在1977年的圣诞期间拜访过尼克,想必您对此早就知情。为什么不告诉我您在我尚未出生时,就与我有过面之缘的事情呢

对您保密得如此之好感到惊讶的,

西尔维娅。”

瞪着信封上的茉莉花印鉴,下意识地,西弗勒斯斯内普,握住了自己的左臂。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

1977年,他是名准食死徒,黑魔王通过马尔福转达了“弄到魔法石”的指令。那时他身无长物,贫如洗,除了心想利用他的马尔福外没有什么可靠的朋友,权势和地位更是遥不可及。

而与此同时,弗拉梅尔家却是赫赫有名的炼金术世家,极其富有,从不参与权利斗争,学术上地位超然。在拉文克劳们的眼中,弗拉梅尔这个名字宛如座丰碑。这个家族的居所,爱克赛的夏宫,被公认为是不可征服的。

对于个世代都有炼金术大师坐镇的家族,你根本无法想象他们会在自己的领地安装些多么可怕的防御措施。历史也说明了这点。历经千年的动荡,从妖精叛乱到格林德沃的崛起,它只是冷眼旁观,而从未被什么所攻破过。

以他的情况,去挑战这样个家族,说是不自量力也好,痴心妄想也罢,总之是鸡蛋碰石头。

年轻的斯内普硬着头皮来到爱克赛,情形却与他所想大相径庭。他跟随着麻瓜旅行团混进庄园,恰好碰上身怀六甲的塞西莉亚弗拉梅尔,与她那英俊富有且颇有权势的丈夫。得益于旧日情谊,塞西莉亚没有过多为难他,反而把他带去见了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在斯内普入学的那年,塞西莉亚是拉文克劳的级长。秉承家训不参与政治斗争,但对人温和友善,乐于助人。她管理着个书友会,接受旧书捐赠,供人免费借阅,其中她自己捐出的书占了很大比重,斯内普的许多课本就是塞西莉亚用过的。而且她在对待格兰芬多与斯莱泽林的冲突时不偏不倚,即使她并非有意,也在无形中给予了他关照。

见到了尼古拉斯与他的妻子,得知了魔法石的局限性后,斯内普彻底放弃了抢夺魔法石的想法。而听取了他的报告后,黑魔王也打消了利用魔法石的念头。

尽管没有得到魔法石,但敢于闯进大名鼎鼎的弗拉梅尔庄园已是令人侧目的成绩,卢修斯马尔福也对他的这壮举高度赞扬。这件事让他得到了黑魔王的信任,被刻上印记。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与光明渐行渐远。

西尔维娅明显感觉到,在这封信后,斯内普的态度有所软化。至少在通信时,当她渐渐开始在学术讨论的末尾,抱怨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会再受到反对,顶多是被他置之不理。西尔维娅心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升到世交的高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时间渐渐流逝,在1984年的圣诞节,斯内普收到了件不同寻常的礼物。古铜色的门钥匙,上面铭刻着弗拉梅尔的家徽缠绕着两根带刺蔓藤的荆棘花,被包在片古旧的羊皮纸里。而这张像是从什么上撕下来的纸片,上面写着短短的附言,字迹很潦草,甚至忽略了使用敬语。

“教授,我现在是准家主了。欢迎随时造访。”

考虑再三,斯内普还是决定走趟。绝不是接受邀请,而是去看看那小姑娘究竟是中了谁的夺魂咒,或者是被什么危险的炼金实验弄坏了脑子,才会草率地将欧洲最负盛名的魔法宫殿的门钥匙,包在张脏兮兮皱巴巴的纸片里,随随便便寄给个并无深交的前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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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的12月31日,天空飘着柳絮般的飞雪。

时间是早晨8点。雕花的铁门紧闭着,透过黑色与金色相间的栅栏,能看到个宏伟壮丽的花园。匠心独具的园艺造型呈对称分布在甬道两翼,甬道尽头是个方形广场,中央有个大喷水池。在三段式的台阶之上,目力所不能及的远处,隐约可见宫殿式的建筑群。

大雪覆盖着庄园,地上积雪已厚达英尺。

门外有三三两两提前到达的游客。他们大多躲在门房里,捧着热可可和马克龙。

在漫天遍地的银白色中,只站着名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

他的黑发被雪浸湿,略贴着脸,表情甚为阴沉,正对着门口的的告示,露出森森的牙齿。

“宫殿参观时间:周二至周日:

最后参观时间 停止售票时间:17:50

花园: 每日开放

园林: 冬狩准备期间,暂不开放。”

见鬼的弗拉梅尔庄园斯内普的内心诅咒着。谁来告诉他怎么进去花十英镑买张参观券吗

哦不,该死的,他又看到下面行小字。

“淡季11月1日至3月31日,开放时间为

斯内普彻底丧失了耐心。正在他打算破门而入,又十分想掉头就走时,铁门打开了。

西尔维娅沿着长长的甬道路跑来。

她今天身穿着件维多利亚式长裙,柔滑的丝绸勾勒出窈窕秀美的身段。她的胸口正因喘息而上下起伏,在镶满珍珠的精致花边的烘托下,圆润的弧度显得格外诱人。

“教教授,您可真早”

西尔维娅边说边喘气,金色的长卷发披散着,额前缕弯曲的发丝,被银白色花朵形状的发卡固定住,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衬托得更为迷人。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二八芳华青春可人的少女。

“增龄剂”斯内普挑起眉毛。

“才没有呢,是炼金术”西尔维娅有些自豪地举起挂在胸前的金链怀表:“您瞧,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我自己做的您知道的,我可从来不喝魔药。它使我感到不信任。”

不去管魔药教授不悦的神情,西尔维娅欢快地说。

“教授,您来得真巧今天是我的生日,能在今天见到您可太让人高兴了”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成为被围观的对象。原本躲在门房里的外国游客们都跑了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自以为别人听不懂,而用他们的本国语言大声议论着。

“教授,我们先进去再说您瞧,您的外套都湿掉了。”西尔维娅提议道。

斯内普很不满意这个安排。他本打算见到她把钥匙交还就走,但瞥了眼旁嘈杂的人群。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微颌首表示同意,他大步向铁门里走去。

从人群里爆发出阵抱怨。西尔维娅叫来名门卫,向他吩咐了几句,然后便拎起裙摆,小跑着追上去。当那位身穿红黑制服的帅气小伙子公布:“今日园主生日,提前开放,免费参观”后,人们纷纷欢呼起来,兴高采烈的声音被远远抛在后面。

“教授,请等等我”

皮鞋的细跟在雪上滑了下。西尔维娅小声尖叫,整个人往前扑去,撞在了男子身上。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双手紧拽着对方的衣服,而斯内普磨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单个的单词来。

“弗拉梅尔小姐,现在,立刻,放手”

“您走得太快了”西尔维娅恶人先告状:“我直认为您是位绅士,能更体谅名女士”

望着气鼓鼓地瞪着他的小姑娘,斯内普有瞬的无语。

过去从未有人以个绅士的标准来要求他。

尽管如此,作为名传统的英国男性,他从骨子里就知道该如何做,并不需要人去教。因此,当西尔维娅抱怨着脚有些磨破了,希望他能扶她把时。

斯内普微微抬起手臂。

西尔维娅挽着男子,走在花园中线的林荫大道上。

道路的两翼有数个小花园,用高大的灌木与花草剪成各种几何图案,左右严格对称,内里点缀着各个时期的喷泉与雕塑,即使是冬日仍然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这里的历史可以上溯到金雀花王朝,原本是安茹家族的狩猎行宫。”

路上,西尔维娅尽职地扮演了主人的角色,边走边解说道:“森林之子特里斯坦弗拉梅尔娶了狮心王理查世的妹妹玛格丽塔公主,这里作为陪嫁,并入了弗拉梅尔的领地。这也是它的名字夏宫的由来。”

“我所关心的是,究竟还要走多久,弗拉梅尔小姐。”

“噢,谁叫您不使用门钥匙呢”西尔维娅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门钥匙,”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我向来感到不信任。”

这个人可真记仇不过想到自己待会儿的打算,西尔维娅心情又变好了。

“教授,您看,这条路的尽头是我最喜欢的花园,它可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呢可惜我脚痛”西尔维娅有些遗憾地说:“改天再带您参观。”

斯内普瞥了眼她脚下,在缀满蕾丝花边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的银白色尖头小高跟鞋,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您瞧,那个方向是后山,原先是皇家猎场,当年的弗拉梅尔家就隐居在其中的处陡坡上。特里斯坦就是在那儿遇见了受伤的公主,并与她相爱。为了纪念他们,新年后的第个月被定为冬狩期,届时后山的园林会开放,在月末的那天会举行冬狩节,这可是爱克赛的传统盛事。”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能看到隐约起伏的丘陵。

那里有处陡坡,覆盖着繁茂的青草,下面有个湖泊,湖边有个小屋,他曾经去过。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夫妇就住在那里。

上次他来这里时,是被男主人布列特尼的伊利安公爵用佩剑指着喉咙,路押送过去。

而现在

他看了眼挂在他手臂上的小姑娘。

如今他却在庄园小主人的指引下,被当做客人般对待,尽情享受着这座皇家园林的奢华唯美。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么不可预料。

两人的视线相会了,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传来了声音。

“那个啊抱歉,那个

听到结结巴巴的英语,西尔维娅向旁看去。距他们五六步开外,站着个红着脸的日本小姑娘,在她旁边还有六七个同伴,看年纪多半是正在修学旅行途中的中学生。

“你可以和我说日语。”西尔维娅露出招牌性的和善微笑。“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对方又惊又喜:“您的日语说得真好”

“这没什么。”西尔维娅斯文地说。

斯内普感到不耐烦,他抽出手臂,站到了旁,用眼神催促西尔维娅别磨蹭。

然而西尔维娅瞬间就被包围住了,那群学生看着她的兴奋神情,似乎是很想伸手摸摸她,这令教授沉下脸,把那群小动物吓得往后缩了缩。

“你们是明星吗是不是在拍戏”作为代表开口的仍然是和他们打招呼的小姑娘,其他孩子则用种敬佩而又羡慕的眼光看着她。

“我是说,我刚才看见你从里面走出来”

“我住在这里。”西尔维娅答道。

那群孩子顿时尖叫连连。

“天哪太帅了”

“真是太幸运了,居然遇见了这里的主人”

“我们可以和你合照吗”

西尔维娅优雅地点点头。当她看到个男孩手中的宝丽来时,突然有了个注意。

“可以请你帮我们合影吗”

日本男孩欣然答应。

可怜的教授大人完全听不懂他们叽里咕噜在说什么,正抱着臂在旁边不耐烦地站着。见西尔维娅朝他走来,哼了声就要转头。西尔维娅扑过去抱住他的边胳膊,在他皱着眉侧过头的时候,闪光灯适时地亮了。

“你们看起来很般配”男孩子双手把照片递过来。

西尔维娅则满心愉悦地回答:“非常感谢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看着她诡异的笑容,斯内普感到有阵莫名的寒意。想问问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又直觉那定是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在他皱眉纠结的时候,西尔维娅已经把照片小心地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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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花园,经过喷水池广场,路走上环形阶梯。

这时雪已经停了,太阳露了出来,占地足有2万平方米的宏伟宫殿就在两人眼前。

庞大的建筑群呈凹字形;高大而坚固的墙壁砌成米白色,辅以深玫红色的琉璃瓦顶,看上去华丽而威严;城堡的主楼长度超过百米,显得极为气派;两翼延伸出去,形态宛如欲起的雄鹰;东侧连接着座罗马式四方形塔楼,镶满浮雕的尖顶上覆盖着白雪,看上去银装素裹,分外美丽。

“教授,”西尔维娅问道:“您把门钥匙带在身上了吗”

斯内普拿出了钥匙。西尔维娅极快地捉住他的手,用藏在指尖的刀片,划破他的手指。

血滴在门钥匙上就立刻不见了。像是吸收了血液般,缠绕其上的带刺蔓藤流动起来,古铜色的花瓣旋转着打开,露出藏匿的花蕊,精致的花柱升起来,顶端嵌着颗米粒大小的深红色宝石。

这切在眨眼功夫便完成了。然后,就像是奇迹发生了般。

两人面前庞大的建筑群轰隆隆地向旁边挪开,另座和它几乎模样的宫殿出现在半空中。

浮在空中的旋转阶梯通向雄伟的拱门。

白色大理石铸成的长廊尽头,富丽堂皇的门厅向他们敞开。

“这才是真正的弗拉梅尔庄园。”西尔维娅偏着头,优雅地作出“请”的动作,然后往台阶上走去,看起来就像走在半空中。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的游人,但是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尽管因这幕奇景有所动容,斯内普仍然对她先前逾越的行为耿耿于怀。

“教授,没关系的,”西尔维娅站在浮空阶梯上,回过头催促道:“他们看不见的,在他们看来,我们只是很普通地走进了大门。”

“我想你需要对我作出解释,弗拉梅尔小姐。”身黑衣的教授仍矜持地站在原地。

“哦,您听过弦理论吗”西尔维娅的眼睛开始放光,语速也变快:“那是物理学的奇迹您知道吗,这个世界存在着远比我们所能感知的更多的维度。麻瓜只能感受到三维,巫师能做到更多他们能克服时间与空间的障碍,利用整个四维世界。像是幻影移形门钥匙的使用”

斯内普不得不打断她:“弗拉梅尔小姐。如果你的大脑没有退化到巨怪的水平,你就该知道,我所说的是血”

“哦,教授”西尔维娅最讨厌在兴致勃勃的谈论学术时被打断。带着几分悻悻,她有些无赖地说:“很抱歉我没有事先告知您。但是不这样的话,您是没办法看到它的,更别提进来了。”

斯内普觉得她隐瞒了什么。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教授”西尔维娅从楼梯上蹬蹬地跑回来,双手拖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说:“您不想看看弗拉梅尔世代的藏书吗要知道在此之前,我可是没办法邀请您的。”

这时候,斯内普想到了那封驱使他走这趟的信。

照信里所写,她已经成了准家主这么说,弗拉梅尔家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这与他毫无关系,不是吗。斯内普又恢复了淡定。

他板着脸,抿紧唇,用眼角俯视着西尔维娅。

看见男子不为所动的表情,西尔维娅心中也有些气恼。

自己这么死乞白赖地,本来就够憋屈的,对方还不领情。

既然他全无兴趣,自己强人所难,实在没意思。

出于前世的记忆,她开始就对这位命途多舛的斯莱泽林院长抱有点兴趣,觉得他是值得交往的人。但也仅限于那么点。而今,这个男人又臭又硬的姿态,已差不多把这点好感磨光了。

“很抱歉耽误您时间。”西尔维娅不自觉地抬起下巴,声音变得冷淡。“教授,如果您要离开,得稍稍走段距离去镇上。庄园里没有联通飞路网。门钥匙您可以还给我。慢走不送。”

这小姑娘站在家门口,把她邀请来的客人赶走

年纪轻轻似乎没有资格笑话别人的院长在心里笑起来。

果然是小孩子,生气就翻脸,变得比要下雨的天还快。

事实上话出口,西尔维娅已感到后悔,但她决不承认,依旧板着脸死撑着。

这点小情绪又怎么瞒得过极为敏感并且极具洞察力的前双面间谍。

看着西尔维娅脸懊恼而又快意的纠结神情,斯内普想通了些东西。

她只是想炫耀自己喜欢的东西。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都展示给人看,包括她的学识研究,她引以为傲的家族历史,和她所居住的庄园。个小孩子,能对自己安什么坏心呢

多半只是太寂寞而已。

斯内普下了决定。不过,他认为首要原因是,弗拉梅尔家的藏书是他抵抗不住的诱惑。

“弗拉梅尔小姐,”低沉华美的声音让西尔维娅心中跳,“钥匙你当然要收回去。”

西尔维娅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捏了下。她冷哼声,接过了钥匙。感觉到止不住的失望无力。她沉默而迅速地转身,快步走上楼梯,然而,那优美到可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并没有说要离开,弗拉梅尔小姐。”

西尔维娅愕然地停下脚步,回过头。

年轻的教授眉心仍然刻着皱纹,嘴角却细微地上钩:“请带路。”

这人可真古怪

西尔维娅愣了好半天,直到他的背影都快看不见了,才匆忙赶上,并恨恨地走到他前面。

在西尔维娅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宽敞而奢华的门厅,路过数十个或大或小的华丽房间,直至走出主楼,进入长长的走廊。在两旁画像的注视下,穿过道道镶嵌着繁复浮雕与镂空图案的哥特式拱门,顺着回旋状的阶梯爬上去,这才走进弗拉梅尔的家族藏书库。

进门后,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霍格沃兹四大院院长,目光也有瞬间的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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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门,首先看见个高达十米的石板,这是整块的血红玛瑙石,顶端凿刻着两个花体字,是拉丁文的“绝对理性”。家族纹章之下,挂着张深红色挂毯,上面用秘银丝线纹着族谱,如同颗倒立的大树,只有最顶部的个名字亮着,正是“rbr”。

绕过它,便是个可容纳千人的宏伟厅堂,即使比起霍格沃兹的宴会大厅也毫不逊色。

塔楼顶部的四面墙上,镶嵌着异常华美的彩色琉璃窗;高达数百米的空间里,巨大的环形吊灯垂下来,宝塔状的黄铜架上,密密地插着层层燃烧着的蜡烛。

底层的布置像个教堂,地面上铺着张直径足有百英尺的圆形地毯,墙壁垂挂着深银灰色的天鹅绒幕布,在它上面用彩色的线条绣着极尽精美的叙事画,人物的神态动作都栩栩如生。

从第二层开始的空间全部用来收纳藏书,层层书架环绕墙壁摆放着,直堆到高高的穹顶。

无外乎外界传说弗拉梅尔家拥有全英国最丰富的藏书各类书籍笔记卷轴,足有数千万册,即使大英帝国图书馆也不过如此。更别提,其中还有树皮竹简龟壳之类奇异的载体。在三楼的东南侧,他甚至看到了整柜子的石板,上面定刻着古希腊的楔形文字或者拉丁语的前身如尼文字。

“教授,这边请。”

银色的阶梯从二楼延伸下来,走上去是个宽阔的环形平台,建筑风格像是罗马式阳台,排排桦木制的桌椅绕着它整齐摆放着。

西尔维娅有些自豪地介绍:“这里是索引。您可以尽情使用它。”

这里充斥着各种炼金制品,有秘银制成的类似中央电脑的检索器,灵巧的活动书架,随处都能取用的上等羊皮纸和魔法钢笔。而这些,事实上都是西尔维娅自己制造的。她参照麻瓜的现代图书馆管理,把这座私人书库的功能拓展得应有尽有,查找取书都极为便利。

“教授,您请随意。”西尔维娅看了看挂脖上的怀表,遗憾地说:“我就先行告辞了。”

把客人扔下,主人告辞斯内普挑起边眉毛。

“请等等,弗拉梅尔小姐。”

上了二楼,斯内普才发现问题。在楼大厅的边缘,呈放射形凸起个个可疑的长方形,上面刻着人体轮廓的浮雕;再仔细看,还会发现上面刻着相距数十年的两个日期。

如果他所料不错,底层之下的地窖,就是弗拉梅尔家族的墓地。

西尔维娅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她耸耸肩,说道。

“他们对这些书如此不舍,以至于死了也不放手,把自己埋在下面,就像看守着金子的巨龙。”

在对待藏书的态度上,每个弗拉梅尔都是守财奴,贪婪,吝啬,向来只进不出。

“所以这里的书没法带出去,即使是我也不行。”西尔维娅撇撇嘴。

“所以教授,您只能在这里进行阅读了。噢,请期待吧。总有天我要废除这个规定。”

斯内普对此倒并不感到惊讶,古老的家族总有些稀奇古怪的规定。

只是,尽管她避重就轻,斯内普也不难联想到,这种家族祠堂般的地方,是绝不应该允许个外人进入的。

好在钥匙已经还给了她。点也不想惹麻烦的年轻教授心想。

斯内普在这里找到本10世纪初的魔药配方大全,它简直可以说是现代魔药学的始祖。里面记载的些炼药方法现今已经失传了。在被告知手抄本可以允许带走后,他开始进行抄录。直到晚饭时分,这个工作依然没有完成。

西尔维娅似乎就等着这刻,她用愉快的语气对百般不情愿的教授说道:“教授,您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您的假期还有十天呢。您知道,这栋庄园里是没有装飞路网的,你来往的交通可不怎么方便。”顿了顿,小姑娘接着说:“您瞧,今天可是今年最后天,明天,我们可以起迎接新年第天。”

也许是新年最后天这个概念多少会造成惆怅感伤,踌躇了阵子,斯内普接受了留宿的提议。

主要原因是书库实在奢华舒适,同时也存在着部分其他的因素。

房子虽然大,夜晚却依然寒冷。外面那栋麻瓜建筑里侍从和佣人虽多,但小姑娘却似乎是自己住在这栋魔法建筑里,个人。斯内普很不想承认,在知道这点时,他在心里居然产生了种类似怜悯的情绪。

临近午夜十二点,西尔维娅的床头响起窸窣的耳语。

“西尔维娅快醒醒,西尔维娅,时间到了”

西尔维娅的睡眠向很浅,极轻微的响动也会扰到她。因为入睡极为困难,所以她最恨被吵醒。

然而那个声音持续地像蜜蜂振翅般嗡嗡着。

“西尔维娅,别偷懒了,为了今天,我们可等得太久了”

“噢不你是怎么进来的”

为了杜绝老祖宗的窥视,西尔维娅把房间里所有画像都请了出去。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个麻瓜的相框,里面是她喜欢的美国摇滚歌星。现在,那个金发帅小伙被可怜地挤去了角落。整个相框被张大大的脸占据着,前额满是皱纹的男子正急迫地扒在相框上,尽力向外探出头去。

西尔维娅抓起个枕头拍过去。啪地声,随着声短促的惊呼,相册应声而落。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有办法进入麻瓜的相框

而且居然直隐藏着这点,直到关键时刻才派上用场。

她还需要再排查遍,确保把这些烦人东西都清除出去。

不知道下次她使用电子相册,他们准备怎么钻进去

噢,这是场长期的战争。

西尔维娅举着烛台,独自走在黑暗的长廊上。

走道很宽,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声被尽数吸收,四下静悄悄的。右侧是高大的窗户,随着她的经过,幕幕紧闭的窗帘无声打开,今晚是满月,被微风浮动的树木枝叶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左边的墙壁上每隔数米都挂着画像,方才叫醒他的男子在幅幅画像里行走,陪着她路向前。

这绝不是令人愉快的经历。他太聒噪了。

“西尔维娅,快点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西尔维娅也烦躁起来。她捏紧手上的烛台,寒气森森地说:“你再发出点声音,我就把你定在里面,拽下来撕掉,说到做到。”

“哦不,我的孩子你就会欺负可怜的老安布罗修斯”

第二代的弗拉梅尔,最后的德鲁伊**师,安布罗修斯奥雷利安纳斯弗拉梅尔,穿着白底宽腰带的罗马式长袍,留着把白色长胡子,皱得可怜兮兮的脸在画像里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玄重孙女。

而西尔维娅正嫌恶地看着手里的烛台,把它拿得离自己尽可能地远。

“你再吵吵,我手稍微抖抖,这东西就会掉火星在地上。我相信总有天我会把这房子烧光的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用手电筒。等我当上家主,绝对把这条改掉”

“没问题,我的孩子。”老德鲁伊愉快地眨眨眼:“只要你通过测试。”

西尔维娅走进了圣弗里曼塔楼,推开秘银质地的雕花大门。

大厅里亮如白昼。墙上四壁的帷幔高高升到空中,每块幕布下都有副活动的油画画像,对应着块大理石墓碑,上面刻着拉丁文的墓志铭。星星点点的珍珠色影子,从墓碑上他们的浮雕中走出来,环绕着深红色的地毯,围成个环形。

“准备好了吗,西尔维娅,穿过试炼之门”

8.r

午夜十二点,弗拉梅尔的家族墓地圣弗里曼塔楼里,正灯火通明。

在众多期待而焦躁的视线下,西尔维娅表情轻松地,踏着不徐不缓的步伐,撞向红玛瑙石照壁,很普通地穿过了它,从另面走出来。

城堡内的幽灵们顿时松了口气。

“通过了噢艾默瑞斯,我就知道这孩子极有天赋”

“她生下来到现在魔力还没失控过呢,我早说过,她会是最出色的弗拉梅尔之。”

“哼。”

在幽灵们的注视下,西尔维娅继续走向大厅中央。

此时地毯已不见了,白日被掩盖住的魔法阵亮起来。呈中心严格对称的几何图形与行行魔文泛出迷人的银色光芒。在光晕的烘托下,法阵中心摆放着的玉石棺材,显得神秘异常。

玉石是极好的魔法载体,能够几乎无损的传递魔力。它又具有项特性,能够屏蔽不良波动的干扰。当西尔维娅进入石棺后,与外界的切物理联系就被彻底地阻隔了。

而通过艾默瑞斯留下的德鲁伊魔杖,她的灵魂便与祖先们的连接上了。

西尔维娅把她从不离身的红橡木魔杖轻轻搁在地上,躺了进去。

它其实是生命之树上取下的段树枝,是极好的心灵传输导体。

棺材盖合上了。西尔维娅闭上眼睛。

弗拉梅尔的家族传承并没有多么复杂,事实上只是继承从古至今的弗拉梅尔们所有的记忆而已。

对于这个代代皆出炼金大师的世家,人们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弗拉梅尔家的血脉传承,很少有人想到这并不正常即使纯血家族也时常诞生哑炮。

可以说,弗拉梅尔家是在“炼成”炼金大师。他们不会把事关家族命脉的传承寄托在“遗传学”这种他们早在中世纪就研究透彻的不可靠的方式上。弗拉梅尔们只信任自己掌握的知识。

经过代代弗拉梅尔的研究乃至牺牲,这个家族发展出稳定的传承体系。

孩子们从出生起,就通过血脉传承魔法,激发出大脑的全部活力。

正常人的大脑使用率差不多是5,巫师在此之上23倍,而弗拉梅尔们,几乎开发了大脑的全部区域。因为他们拥有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精神力,所以才会个个都过目不忘。

然而对脑部过度的开发,相对于人类脆弱的身体,负担过于沉重了。因此弗拉梅尔们的寿命都很短。但是对于个弗拉梅尔来说,生与死的界限其实很模糊。因为即使死后,他们的魂灵仍然存在于圣弗里曼里,像生前般做着自己喜欢的研究,并还能将结果留传给后人。

从第二代弗拉梅尔发明魔法绘画开始,巫师们才学会用绘画保存记忆。这之后,阿尔弗雷德威克塞斯弗拉梅尔提出了灵魂能量的概念。在此之前,死后是否会留下灵魂是不确定的,通过“救赎者”阿尔弗雷德的努力,脱离肉体的死灵才能够稳定地存在于世。

在对灵魂的研究上,弗拉梅尔们走得比任何人都远。

西尔维娅能感觉到具有黏度的水渐渐从下面涌上来。

这是按照羊水的成分配置的营养液。炼金大师们认为,羊水是传输营养最好的导体。

可是当水漫过胸脯时,西尔维娅感到胸闷与呼吸不畅。

咸腥的液体灌进嘴巴里,西尔维娅开始恐慌。

该死的,这东西不是说可以提供氧气么可她感觉到窒息

西尔维娅感到肺部传来巨大的压迫感。她开始敲击顶上的盖板。

水已经充满了整个空间。肺像是要炸了样。液体造成巨大的阻力,每划动下手臂都极为困难。眼睛感到刺痛。四下片黑暗。她使出全部力气踢打顶上的石板,可它纹丝不动。

糟糕透了。

魔杖在外面。

艾默瑞斯塞纳留斯欧科格林里夫的生正在眼前涌现。

而西尔维娅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简直可以想象自己的墓志铭。

家族的第人活了三百多年,最后人夭折于7岁。

这时候,第段记忆已经被消化得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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