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个告诉我,断水崖直很寂寞的男人。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见见藤冈英姬。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他有天居然会上门找我。
"延平,相信你已经知道我和崖合作的事情了吧。"
"我知道。"
"如果你只认为是单纯的合作关系那你就错了。"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崖在想什么。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有时候他会令我感到害怕。"
藤冈英姬浓黑的剑眉皱成川字形。
"藤冈先生"
"叫我英姬吧,这样比较不见外。"他笑笑。
"英姬,你可以陪我去趟清水寺吗我想祭拜下我父亲。"
毕竟有些事情,只方便在外面说。
六月的清水寺,少了四月的微凉。不知不觉父亲已经去了两个多月。我用寺里的清水把手洗干净,上了株香给父亲。
"延平,你是崖这么多年来唯个肯带进那个家的人。"
"那个家"
"那是弦的房子。"
弦
不留神香在手上烫出个口子。藤冈英姬立即抓起我的手帮我吹吹,那模样有点像小孩。
"英姬,你可以告诉我弦是谁吗"
"我和崖从小起长大,以前在断水家见过弦几次。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崖不让我去他家。我开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后来发现是崖变了。在崖十五岁那年,他拿下了李斯特国际钢琴比赛第名,也是从那年起他宣布放弃钢琴,开始从医。但就我所知,其实崖很喜欢钢琴,他曾经为了练首曲子可以三天不眠不休。更让人奇异的是断水夫竟然把断水流当家的位置交给了崖。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留给长子继承的。你应该知道崖有个哥哥,但是几年前死了。弦,就是崖的哥哥。"
"说来也奇怪。断水流派的少主也是学医的。他的情况原先和你样,也是不肯继承断水流派。不知为什么的,后来竟也愿意了。"
"可是少主不是由长子继承的吗"
"断水夫的长子已经死了。"
"这个是你的哥哥吗"
"我兄不在,有机会再介绍。"
"哦。好啊。有机会也很想和他见上面呢"
"放心吧,定有机会的"
"知道吗,我也曾像你这样过。"
断水崖,那天在清水寺,其实你是想和我说,知道吗,其实我也曾像你这样痛苦过吧。
种种过往盘旋在我的脑海。原来从开始断水崖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我开始害怕,对个早有预谋要杀我的人,我有能力去反抗吗
"我不知道崖有什么目的。但是横滨的那块地皮你就不要和崖争了。因为你争不过崖的。而且我怕崖会伤害你。"
"英姬,你知道弦是怎么死的吗"
"据说断水流秘密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得而知。"
京都六月的眼光很刺眼。稀疏的光线从楼阁上斜斜的撒落,在某个角度折射,会产生圈圈彩色的光圈。
爱上个想杀死自己的人,我都觉得自己疯了。可是疯了又怎样,疯了我还是样要承认我是爱上了断水崖。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他离开的几天,我没有天不是极度的思恋他。我思恋他凌虐我的快感,思恋他在我身上强悍的律动,思恋他在我生病的时候把手抚上我额头的温柔。
以前我没有谈过恋爱。虽然很多女生倒追我,可是我点感觉都没有。也不懂什么是爱。
但是断水崖,是我第个爱的人。
我终于知道爱的定义是什么,是明知会被伤害,还是傻傻的执着的去爱。
正文 第15章
我没有放弃横滨的那块地皮,因为放弃,等于退缩,意味着死。我把价位抬高到10亿。但是菊池新春还是顾左右而言他。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个由嵯峨手栽培的上位议员,已经变节。
我调查了下这个男人,发现他最近和藤冈集团走得很近。
菊池新春外表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但是他有个死岤,好色,而且还是好男色。
我想了个法子,既然拿钱收买不了他的话,我把个唇红齿白风姿貌美的男孩送给他。而且,在他们嘿咻的时候,预先叫那个男孩拍下录像带,用来要挟菊池新春。
作为个上位议员,如果这柄录像带曝光的话,那他辛辛苦苦塑造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他当然气到脸都绿。但是我警告他,我们嵯峨既然有本事把你捧上议员的宝座,当然也有这个本事把你摔下来
三天后的竞价,横滨的地皮被我们低价购入。
这么阴险的招数,我应该感谢断水崖,如果不是他,我这辈子永远也学不会。
今晚,断水崖要回来了。我很紧张,煮了桌的菜肴。
"你回来了。"我张着张笑脸上去迎接他。
好多天没见,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小小的感动了番。
"这么开心"他问我。脸上出奇的冷静。
"开心,我很开心。"你回来了我当然开心。
然而,气氛有些不对。如果说我特别敏感的话,我感觉到断水崖的身上有股戾气,那是猎豹在发怒的时候,幽黑的眼珠动不动瞅着敌人,下秒就要扑上去的那股气息。
难道,是因为横滨那块地皮
他突然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间,伸出细腻的舌尖轻舔我的耳垂。
"嗯"我身体阵战栗。下体反射性的紧绷。
他解开我的衬衣,拨弄着我胸前的软点,舌尖带着湿润的力度滑入耳窝,潮湿的水声刺激着我薄弱的理智。
"听说你今天去了梅园"他突然停下来,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
我身体颤。
我没有打算瞒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
他离开我,转身走进里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浊白色的水,里面隐约泡着根东西。
有些人越醉越清醒,有些人越生气就越冷静。
我知道断水崖很生气,因为他镜片后的眼睛阴冷得快要结霜。
他拿领带捆住我的双手,撩开我的衬衣,胸前的软点被他口含住,反复挑拨着,下用牙齿去啃咬,下用力的允吸,前面已经艳丽的挺了起来。
我不忍吐气呻吟。
断水崖修长的手指从那杯浊白色的水里夹出根银针,沾着水珠的银针在光线下划出道刺眼的光。
他要干什么
他神情冷漠的看着我,手上用力,银针朝着我的乳首刺了下去。
"啊"
我痛得从沙发上摔下地,手被捆住了动不了。张着嘴用力抽泣,不顾仪态的淌了嘴唾液。
痛不单止痛而且很辣
整个右胸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蚀着神经样。我整个右边身子痉挛不已。
那杯,不是普通的液体,而是医用的生理盐水
这个人是魔王定是魔王
还有根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缩,他掐住我另外边乳首,又猛的刺。
我脑里片空白,晕不过去,疼痛在折磨着我全身任何条神经。伤口在盐水的浸染下灼痛不已。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宠物,宠物是不能逾越的"
"这是逾越的惩罚"
伴着阵阵冷笑,断水崖轻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
我开始承认断水夫说的话,断水崖他有病,他心里有病弦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病根
为了想知道多点关于断水崖和弦的事情,我决定去找他们身边最亲密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他们的父亲,断水夫。
所以,我去了趟梅园,断水夫所在的疗养院。
我看见断水夫坐在轮椅上,旁边站着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保镖。
断水夫见到我来,很诧异。
但是我比他更诧异,道上传言断水夫身体虚弱,不久于世。在我眼里怎么都成了谎言。他气色不错,只是年迈,关节有点不适。
我来看他,他很开心。不用我怎么开口,他已经叨叨而谈断水崖小时候的事情。人家说,人到老了就喜欢想当年,原来是真的。
因为太寂寞,见到我来看他他很激动,从他口中我得知了断水崖和弦很多无人得知的往事。
断水崖和弦从小感情就很好,而且弦最喜欢听断水崖弹钢琴。
在断水崖十四的岁那年,弦为了救他右手落下残疾。所以断水崖放弃了钢琴,开始学医。
在弦二十三岁那年,因为精神抑郁,自杀身亡。断水崖是唯个在现场的人。
可是,我虽然知道了这么多,但仍然对断水崖如此憎恨自己感到疑惑。
"伯父,既然您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叫断水崖把您接回去吧。"
"不"断水夫拉着我的手,神情苍凉。
"是崖把我送来这里的,他不会接我回去了,他恨我。"
"怎么会呢不会有人恨自己的父亲的。"
"因为,是我害弦的手落下残疾的。"
乳首上挂了两个小铃铛,走路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断水崖说,定要在我身上留下什么,让我时时刻刻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关于横滨地皮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如果他真的要灭嵯峨,那块地皮也只是小事桩。
"延平"医学院门口,我听到有人叫我,而且这声音很熟悉。
"养次你怎么会在这里"
养次是个很单纯的人,或许比我还单纯。喜怒哀乐总是鲜明的挂在脸上。就像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
"我过来看看你。对了,你刚从宿舍过来"
"啊嗯是啊,宿舍。"
"不带我看下你住的地方吗"
"看呵呵,宿舍吗,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个厕所间房哈哈"我突然很心虚。
"你他妈骗我"他把手里的水狠狠的摔。
"我去过宿舍楼查过了,住宿生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
"怎么会呢可能是宿监搞错了吧"
"啧啧为什么要撒谎呢老实告诉他我们住起不就好了吗"断水崖的声音蓦的从后方传来。
"延平,他说的是真的"养次看见断水崖,神情更像斗起来的公鸡,怒不可已。
"当然是真的,骗你好玩啊"断水崖不等我开口又插起话来。
"你们什么关系凭什么住在起"
"你说关系啊"断水崖扬起下巴,眼神邪魅不已。
"有很多种啊我们是对手,又是师生,又是主仆很多耶不过还有种应该是你最想知道的"
我瞧见养次的脸色越来越白。
"断水崖,可不可以求你不要说了"我近乎哀求。
断水崖暧昧的把手搭在我的腰上,
"还有种就是床第关系,他是我的宠物,我的情人,是在我身下被我上的那种。"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自尊都不留给我
我双手紧握,关节发白。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延平是这种人"
"口说无凭,现在就给你看证据"断水崖突然用力扯开我的衬衣,露出身被他啃咬得青红黑紫的吻痕。以及以及胸前的两个铃铛。
他手拨弄着铃铛,边说,
"相信了吗本来不想给你看我们的甜蜜蜜,可你就是不信"断水崖张扬着张恶魔的笑脸。
养次不可置信的望着我,激动的晃着我的双肩,
"为什么骗我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他发生关系的吗该死的你为什么骗我"
"养次"
"你说不是真的,你说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
"养次,对不起"我的声音微弱的几乎不可闻。
养次呆了好几秒,深深的看了我眼。扬起手就要挥下。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
可是落下的不是狠狠的巴掌,而是抚上脸的掌温柔。
"延平,我没有权力去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认为对的住自己的良心就行了。无论何时,我们的家都样欢迎你回来。"
"断水崖,你他妈的定要好好对延平,否则的话我定杀了你"养次红了眼眶。
"记住,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养次放大的脸对我微笑。在我额上轻轻的吻。
"保重"转身过去的瞬间,滴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突然灼热的片。
养次,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但是你却次次原谅了我。
那滴泪,滴在手背,心里却穿了个洞。
"以后不能再和嵯峨养次见面"断水崖的声音冷漠的宣布。
"为什么不能"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具被断水崖操控在手里的玩具。
"我不喜欢我的小猫跟着别人到处乱跑"
"我不是猫,我是人,我也有尊严"
断水崖俯身吻上我的唇,舌尖霸道的抵入,激烈的搅缠着我的口腔,允吸着口腔里的味蕾和每处敏感的地方,法式的深吻,相溶的唾液发出滋滋的声响。
"嗯"
我情不自禁拉着他的衣服,就像他刚才的侮辱从来没有发生过样。
他突然抬起头,讪笑的说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尊严"
正文 第16章
断水崖睡觉的时候经常做恶梦。有时候三更半夜醒来像鬼魅样蹲在我的身边。有时候醒不过来,口中直默念着弦的名字。
我走到床上抚摸他的额头,层冷汗。他突然就抓住我的手,揣在他的手心里。然后不再辗转反侧,呼吸均匀。
可是他就这么抓着我的手,我想动也动不了。我只好睡在他旁边。用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看他安静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偶尔不安的抖动。微微鼓起的薄唇,像襁褓中的宝宝。其实再冷漠的人,睡着了也会御下所有的伪装。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
我伸手抱他,他下意识的靠近我。
"延平"
"啊"我个寒颤,他醒了吗
呼吸依旧平稳,我知道他还在熟睡当中。可是他刚才叫我的名字了。
是我听错了吗他在梦中叫我的名字
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是不是代表
第二天我比他更早醒来,因为我不想被他发现我睡在床上了。他说过宠物是不能睡床上的。我怕到时候他不知道又要怎么虐我。
我轻轻的松开他的手,下床离开。他却更快的把我的手揣了回来。
我扯,他拉再扯,再拉
他倏地张开眼睛,认真的看了我眼,把手松开。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努力的装得跟平常样。
断水崖有心事,经常夜不能眠。我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发现他最近睡觉前,都要吃粒类似白色药丸的东西。
他放在床头的抽屉里,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看,吓跳,居然是镇定剂。
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瓶维他命丸,和镇定剂模样的。断水崖这个人心思很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把镇定剂辗成粉末和水搅融喷在维他命上。这样就辟掉了维他命本身所带的种甜味。
所幸,他没有发现。每晚粒。
这样来,就证明了断水崖他只是心里有阴影。他认为镇定剂可以给他依靠。其实只是医学上所讲的心里幻觉。把维他命当成镇定剂,他样熟睡不误。
镇定剂吃多了会出现幻觉和手震,是做医生的大忌。作为教授的断水崖没理由不清楚。
除非,他找到非吃不可的理由。
我很担心,情愿他像以前样虐待我。但是那天早上以后他不再对我说句话,甚至我还感觉到他在避开我。
断水崖,难道这是你新发明折磨我的方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的成功了
日本中部发生大地震,死伤很多人。断水崖这几天很忙,忙到回来换件衣服,又匆匆走人。
我静静坐着,看着满台的菜肴从热变凉。
他在里室换洗,等下又要出去了。
"断水崖"他匆忙走过,我脱口而出就喊了他的名字。
他怔,停了下来。依然只留给我他的背影。
"你不吃饭了吗"
"不。"
"哦那那"
"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砰的关门声,震碎地的失落。
我看了眼闹钟,都差不多九点钟了。医院那边这么忙都不知道他吃了晚饭没。我索性把饭菜温热了,装进便当盒里,拿去医院给他。
情况比在电视里看到的还紧张。白衣的护士和医生不停的在长廊上穿梭,不小心就会撞上来。到处是血和消毒水的味道。听说今天还有余震,又送来了几百人。房间不够用,有些病人就直接睡在了走廊上。这样的情况,只能用满目苍痍来形容了。
"哎哎,你谁啊现在都过了探病时间了"护士长拍着我的肩膀。
"我不是来探病的,我是来找断水医师的。"
"断水医师啊,他在前面那间房呢。忙得很,不知道有没有空"
"这样啊"我也不想打扰他工作。
"那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好吗"
我有些不舍,好想看看他再走。
就好像有心电感应样,断水崖突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中指抬了下眼镜,白袍上沾着血迹。
"我怕你肚子饿所以"我把便当递给他,他没有接。
递便当的手在空中停了好久,久到麻木了。颓然的垂下。
看来,他真的很讨厌我。
我正要转身离开,他接过我手里的便当。
"你今晚没什么事的话就留下来帮忙吧,这里缺人手。"
"好好"
"别笑得跟个哈巴狗样,里面有个孕妇,你照看下。"
"嗯"
里面的孕妇看来情绪不是很好。丈夫被塌下的楼压死了,九个多月的羊水又破了,临盆在即哭喊着要自杀。里面的情况乱作团。
我突然走进去,护士们有些诧异。以为我是她亲属什么的,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
"太太,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我先生死了,我叫我怎么冷静"
"可是你的羊水破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把小孩生下来啊"
"不就算把小孩生下来我的先生也不会回来了干脆我们起死,死了就能永远在起了"
"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可是活下来生不如死,这样不是更痛苦"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的话,我只想告诉你,我现在是孤儿,爸妈都死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丧亲的伤痛中走出来,可是你想想,如果这个世界真是有灵魂的话,你的先生看见你变成这个样子他会开心吗如果他死了,而你跟着他去死,那只是给死去的人增添罪恶。死了的人宁愿相信他在另外个世界好好的过,并且在你抬头的时候相信他也在看着你,感受他看着你的那份温暖。我们每个人都曾经被命运亏欠过,但我们总要去学着接受人生的无常和遗憾。离开,没有的选择,但活下来更加需要勇气。还有"
我把她的手按上她的肚皮,
"感受下,这里还有心跳。这是你先生生命的延续是你先生爱你的证明你舍得把他舍弃吗"
妇人望着我,眼泪无声的垂落。
"我先生他真的很爱我"
"所以,你更要好好的活,对报答爱自己的人最好的方式是好好的过"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直希望我能握着我先生的手把宝宝生下来可是"
"那就握着我的吧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
"谢谢你"
我和护士小姐把妇人抬上床,立刻赶去手术室。发现断水崖倚在门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陪妇人进了手术室,耗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个大胖小子给生了下来。我不知道断水崖还有没有在忙,走出医院门口竟然看见他靠着长椅睡着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累,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蹙着的。
我刚想把手抚上他的眉头,
"回去吧。"他说。
依旧冷漠,可是我却觉得很窝心。
因为他在等我。
我想,如果断水崖真是冷漠的话,他就不会选择这种救死扶伤的工作。在弦死了之后他大可以从拾钢琴。
他对我的恨都是因为他觉得是我害死了弦。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弦是谁。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想说给我的听的吗"
"不是的你太敏感了"糟了,他怎么会这么以为
"如果你想企图改变什么的话,那你就错了"
"什么叫做接受人生的无常和遗憾,如果这些无常和遗憾都是人为的呢"
"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医生吗"
"因为医生是世界上最冷血的人我每天都在幻想着怎么杀你"
"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个罪名吧"
断水崖,为什么你会这么恨我
他攫住我的下巴,眼眸幽深的说,
"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有天你自己想起"
我深吸口气,对上他的眼眸,
"可是我发觉我爱上了你"
正文 第17章
我掂起脚尖吻上他,把舌尖送进他的嘴里。他的唇带着淡淡的烟草香,柔软得像蝴蝶的翅膀,却致命如安非他命,麻痹着我的中枢神经。
他站着任由我吻他,我火热的喘着气,
"我爱上了你,断水崖"我像宣誓样,再次字顿的跟他说。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你,在乎你的每句话,每个眼神。如果不是这种感觉。或许你恨我对我来说点意义都没有。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我在乎我不想被你讨厌,不想被你误会。哪怕是点点,也会让我痛不欲生我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有做错的地方。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虚伪,在个人说讨厌自己以后却对对方说我爱你。我并不是想让你减低对我的怨恨,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不想这样会让我很难过"
最后几句话,是哽咽着说出来的。
"断水崖,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我想了好久,我觉得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你如果我做错什么了,你说出来我定改"
"你真的爱我"他有些莞尔,而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是真的"我极度虔诚的看着他,忍住眼睛里打圈的泪水。
他伸出拇指帮我把脸上的泪拭掉,轻吻我的额头,眼底有浓郁的散不开的沼气。
"爱我,就为我做件事情。"他磁性的嗓音柔得像催眠。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断水崖抱我上床,轻舔我的脖子和耳垂,修长的手指蹂躏着我胸前的软点,大腿被他分开,形成个滛荡的姿势。他另只手在我的胯下摩擦着,高超的技巧,让分身立刻火热的挺了起来。
"嗯啊"
我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次不要把眼蒙起来好么我想看你的样子"
断水崖情欲氤氲的眼眸抽动了下,
"不行"
他把手指往后推,体内突然入侵,后岤反射性的紧紧夹着。断水崖边含住我的分身,边用手指模拟着抽锸的姿势。口腔在前端用力的允吸,频临爆发的欲望快让我窒息不已。
"断水崖我快要射了"我像蛇般扭动着身体。
"我有说过你可以射吗"他邪魅的低语。
"求你让我射吧"分身胀痛,前端渗出的沿着大腿内侧细细的淌
我打开双腿环着他的腰,他个深有力的贯穿,我几乎就在他没入的那瞬间射了出来。内壁的嫩肉被翻弄着,被驾驭的快感和波波涌上四肢百骸的酥麻感让我禁不住瘫软在他怀里。
"这具滛乱的身子,天生就是用来被人上的吧"他讪笑的又次狠狠的没入。
屈辱和兴奋同时攀上高峰,我口齿不清喃喃自语,
"断水崖我爱你我爱你"
他身子颤,中途停了下来。手指带着流连的温度沿着我的脸部轮廓遍遍的来回抚摸。
冷漠的吐出"明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希尔顿酒店,拍卖会的的最后天。所有的富商和阔太几乎都在这天蜂拥而至。我拿着拍卖会的简章,上面介绍了那幅成迷的,名为"天使的微笑"的油画。
5年前,在亚太画展举成名,但是后来却莫名失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直到这次拍卖会突然有人拿出来竞投。而断水崖要我做的事情就是拍到这幅油画。
奇怪的是,东条信二也在这里。
"嵯峨少主,怎么这么巧啊"他走过来同我打招呼。
"是啊,真巧"我附和。
这个人的身上有着非同寻常的杀气。上次酒宴的时候偷听到他想灭嵯峨的计划,想来他不是般的好对付。而且,他好像是知道些除了断水崖以外没人知道的事情。
"想不到嵯峨少主年纪轻轻也对拍卖行的东西感兴趣啊。真是希望我们的目标不在同个着物点上才好啊"
我礼貌颌头。
"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对想得到的东西不择切手段也要得到"东条信二傲慢的看着我。
"是吗,我也是那种对喜欢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的人耶。"不知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有断水崖的味道。
不过,看来很不凑巧,拍卖会进行将近最后我直看不到东条信二出价。而且整个会场的气氛直持续低迷。直到拍卖官宣布最后进行拍卖油画"天使的微笑"时,顿时气氛开始高度活络。
我看见东条信二也在虎视眈眈。我突然很没有把握。
昨晚,我问断水崖这幅画要多少钱时。他俊眉挑,居然对我说不用钱
我坐着芮芮不安。不用钱,真的可以把这幅画拍走吗
画被搬上了台,用红布盖着。当拍卖官把红布揭开的时候,全场发出片赞叹的声音。
画的光感度和阴影度处理得十分细致,整幅画是灰色系,却穿梭几度光影,洒在伏在台面的人儿的脸上,画中人有着头亮泽如丝的头发,及肩长,几缕遮住脸。极精致的脸孔,白壁如玉。眼帘的弧线微微上扬,双眸流离生辉。粉唇丰润得妨能滴出水。小嘴轻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动人的应是那股无意识流露的抚媚姿态。画面很简洁,没有多余的修饰,却恰到好处的崭露了画中人的气质。眉宇间略带丝忧郁,冶艳和清纯的交织,混和了男女性别的错觉,看眼就无法从灵魂深处抹去。
画家用色很淡,稀释了的油墨像泼上去般,不像般油画的浓妆艳抹。虽然线条很简单,但是极用心机,逼真度很高,画里面的人就像会说话样。但最吸引我的还是画里那股淡淡的哀伤。画家就像有无数的心事要倾吐,每笔都是极浓极浓的哀思。
"我说画里面的肯定是女的"
"是像女的,可是那轮廓分明就不是女的"
"你有见过男的长这么漂亮的吗"
"怎么没有,我旁边这个男孩就长得比女的还漂亮"
两个妇人看看我,又看看台上那幅画,开始议论纷纷。"好像啊""真是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声音越来越吵杂,好事者的眼光像看怪物样在我身上浏览。
"这幅画的主人把画拿出来竞投的时候说过了,不求价钱,只要能回答出个问题,便把这幅画割爱让出去"
拍卖官话此话出,台下更是乱成片。
"问题是,画中人明明没有笑,为什么这幅画却叫做"天使的微笑""
乱七八糟的答案浪盖过浪
我静坐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缥缈,恍惚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意识越飘越远,记忆瀚海的深处,个男孩问他的老师。
"老师,老师画里的人明明就没有笑,为什么要叫做天使的微笑"
老师轻刮了下男孩的挺直的鼻梁,
"因为啊,画里的人很漂亮,漂亮到天使从天上飞过也要停下来情不自禁的对他微笑"
"老师,老师,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吗"男孩不依的拉着老师的衣袖。
"有啊。"老师宠昵的对他微笑。
"在哪里"
"在这里"老师弯下腰,清亮的眼眸,倒影了男孩的容颜。
正文 第18章
"全部都错了"我站起来。
"这幅画之所以叫做"天使的微笑"是因为画里的人很漂亮,天使从天上飞过也要停下来情不自禁的对他微笑。"
"你怎么知道"拍卖官问我。
"因为是画画的人亲口告诉我的"我把脸抬起来,在全场的惊呼中把画割下来卷走了。
可即便我想走得更快,但是回忆总是在拖慢我的脚步。
"嵯峨少主,请稍等"我回头,看见东条信二朝我走来。
"不介意的话找个地方喝杯茶吧。"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这个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这样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把画让给我吧,多少钱都可以,你开个价"
我有些诧异,像东条信二这么粗俗的人断不会有兴致欣赏艺术品,除非受人所托或者有什么利益驱使。
"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急脚离开,有些事情定要问清楚断水崖突然阵尖兀的铃声响起。
"什么"东条信二对着电话发出不可置信的吼叫。
我愕然感到后颈上传来阵疼痛,身体坠,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很沉重,有什么勒住了手,被吊了起来。我晃了晃模糊的焦距,发现自己居然在个废旧的仓库里。长期关闭的腐蚀气味带着生锈的器械味灌进我的嗅觉。我不适的皱了下眉。
"醒了嵯峨少主"
东条信二
"你绑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喝了酒旁边歪歪斜斜的倒着几个酒瓶。醉倒的姿态狼狈不堪。
他靠近我,我不由的紧绷。
"画呢"
"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提画"他巴掌盖下来,半边耳朵轰鸣作响。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张脸害的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
东条信二像神经质的病人,来回踱步,疯言疯语。
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我不好惹他生气,改用怀柔政策,先哄他把我放了。
"东条先生,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家又不是没有得商量。我毕竟是嵯峨的少主,你就这样把我虏了对嵯峨也没有交代,这样恐怕不是很好吧"
他突然歇斯底里的笑,
"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会活着度过今晚吗不可能的断水崖不会放过你的,他要把我们都杀了和弦陪葬"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9月17日,是弦死的日子,距离今天刚好五年"
"明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断水崖昨晚温存时的话突然窜出脑海。
"画这幅画的人是弦吧"
东条信二伸出粗糙的双手抚摸我的脸,"这么傲世的容貌,连弦也为你倾倒可惜,是你手毁了弦"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做为断水家的家臣,我的祖辈从德川时代开始就直守护着断水家。我曾经也在断水家服务,直看着弦和断水崖长大。我直不赞成断水流派和嵯峨派结盟,因为以断水流派的实力足可以为称霸关东带。偏偏断水夫无心恋战,和嵯峨宏业搞什么和平共处条约我作为家臣的,根本没有能力去异议。那个时候嵯峨宏业和断水夫交情甚好,两家经常来往。有天嵯峨宏业来断水家做客,把他女儿的照片带了过来,岂料十七岁的弦看到那张照片就笑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自从他残疾以来很少笑,更很少笑得这么开心。他央求嵯峨宏业把照片送给他。嵯峨宏业答应了。其实,弦很可怜,断水夫从小就拿他和断水崖比较,断水崖无论做什么都比弦出色。不是弦做得不好,而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断水崖总是能比弦做得更好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这样而变质,反而越见亲密。弦自从残疾以后,变得很自卑,断水夫对他就更加冷淡。断水崖那个时候去了美国学医,弦以散心为名去了中国,年以后回来就整个人变了,成天把自己锁在房里,不敢见人,还因此得了抑郁症。没有人知道他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也不肯说,不肯吃饭,直对着那幅画发呆,默默念着延平延平,后来沦落到吸食白粉断水崖知道以后从美国赶回来,他回来的个礼拜后,弦就死了"
我听到延平这两个字时,身体就像被雷击般,僵硬不已。
"所有的人都以为弦是自杀死的,其实不是我看到了"
"其实他是被"
"被我杀死的"断水崖从浓浓的夜色中走出来,阎罗般阴冷骇人的气息回荡在诺大的仓库。
"所以,他才不会下地狱"他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装满了哀伤。
"五年了,东条信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你杀不了我的话,就只能让我杀你"
"断水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弦做得再好还是比不上你因为你没有人性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杀"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以此要挟我分裂出去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了吧"断水崖的眼睛里有着噬血的欲望。
"这还不是你最笨的地方,你最笨的地方是太过急于求成。通常这样的人都会死得比较快"
至高无上的王者般的决绝,激怒了东条信二
"断水崖你他妈的别太狠了,狗急了也会跳墙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离开这个仓库吗我在这里放了炸药,咱们就等着块死吧"东条信二猖獗的姿态让人生畏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断水崖两手插袋,优雅的蹙眉。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咱们的船在海上被人堵截了而且仓库全被人包围了"
"断水崖,你他妈真要逼我我要死的话最起码也要找个人陪葬"东条信二砸碎了个酒瓶朝我刺来,我在他猩红的血眸里最后看见的是闭上眼睛的自己
有股温润的液体喷上我的脸,我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东条信二扭曲到丑陋的脸。把手术刀从右到左横穿了他的脖子。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包括我要杀的人"
话说的极轻极柔,却像针样利索的刺进心里。
东条信二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抽搐。
断水崖蓦的割断了缚住我手腕的绳子,我摔下地,脚被吊得太久了,麻到站不起来。
他把手递给我,我刚想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又把手抽回,我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神情冷漠。
"断水崖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东条信二发出凄惨的笑声,匍匐着引爆了炸药,整个仓库突然参天巨响。炸药的易燃因子在长年关闭的仓库里剧烈的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和浓密窒息的黑烟充斥了整个密封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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