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农女》 第1部分阅读

《璀璨农女》

第一卷 脱贫 第一章 梦醒遇惊雷

好冷好冷……穆晓杰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体,这是在哪里,这个温度难道是东三省的冬天吗?得有零下十几度吧,穆晓杰又蜷缩了下身体,希望可以暖和一丁点,被子呢?毛毯呢?难道在梦中就不用盖被子和毛毯了吗,穆晓杰努力的把身体弓成大虾状,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不自觉的坐起来,入眼的是黑漆漆一片,身下是一盘大炕,冷冰冰的似是久无人居,耳边隐约传来呼呼的风声,是从那扇破旧的挑花窗子外传来的。

这是在哪里?一丝惊恐之前爬上穆晓杰的心头“啊啊啊”一声尖叫从她的口中发出,惊天地泣鬼神。因为尖叫太过用力,身子没稳住,差点跌下去。

大概听到她叫声,一名3o左右的妇人率先撩开那破旧的门帘,大步进来“二妮,二妮怎么了这是?魇着了吗?”。

说着上前来摸她的头“当家的当家的,二妮又不好了。”妇人朝外屋喊着。

一尘?的穿衣声夹杂着脚步声,一个不甚健壮的汉子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快步进来,“孩她娘,我连夜去请外村的赤脚大夫去,你把钱袋给我”。

说话的工夫就把油灯放在炕角的木桌上,又过来探她的额头“她娘,头不热了,这是怎么了,不发烧了怎么又这样了”?。

汉子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亮,显然看清了穆晓杰那苍白的如同女鬼的脸以及那直愣愣的空洞的眼神,越发着急。

在这个时候,在她旁边的隆起坐起了一个人,打着呵气揉着眼睛一见穆晓杰直愣愣硬挺挺坐在那里,也去摸她的头“爹娘,二妹又烧起来了吗?都怪我没看好妹妹,让她冻着了”。

看穆晓杰不发热了放心不少,一脸内疚的看着她。穆晓杰仍旧没空理会这个大姐,依旧呆滞的看着那扇破窗。

这时那妇人上前搂住了她,把她的头靠在她的胸前,手小心的安抚她“二妮不怕了啊,爹娘都在呢,不怕了不怕了”。

妇人又抬起头看了看汉子“我的二妮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定不会如了那些黑心恶妇的愿”。

那汉子讪讪的,不敢多言,晃儿又上前一大步一手抱起一个还在熟睡中的小孩子,边走边说道“孩她娘,你带大妮二妮睡,我带他两个到外务去睡,明天再说别的啊”。

快到布帘处时仍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显然不放心,妇人搂了穆晓杰睡在那大炕上,她一时又惊又恐又不知所措,而这具明显不甚结实的孩子身体就在她的惊恐中华丽丽晕了过去,一无所知了,希望这是个真实的梦,梦醒了就回去了,在晕倒之前穆晓杰对自己说……

显而易见,这不是个梦,穆晓杰是看穿越剧看多了,自己也被穿越了,只是被人都碰上一定的事情,为什么她睡觉中就来了呢?

天已大亮了,穆晓杰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仍然是那盘大炕上,灰突突的看不出花纹的褥子,沉重的不知什么材质看着很厚却一点不暖和的大被子,被子显然很新,蓝色的小花印在上面增加了一丝好看。

灰突突斑驳的墙皮,散着最原始自然的颜色,突兀的屋梁就在头顶上,没有罩天棚,这怎么看都是最贫穷的地方。难道让我在这个地方发挥光亮,像所有的女主一样,大刀阔斧干一番过上好日子,发家致富。

正当陷入沉思中时昨晚见过一面的大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糊糊进来“二妹,快起来喝了,里面给你喂了个荷包蛋,趁热吃了就好了”。

把碗放在桌上,手脚麻利的扶穆晓杰起来,给她套了一件带着补丁的洗了多次水褪色的红袄子,因为编的辫子,并不乱并没有重新梳理,只是又一阵风似的拿个毛巾要出去,显然是要给自己洗手和脸。

作为一个在现在社会都26岁了的女人,晓杰怎会让一个大概1o岁左右的女孩服侍自己,她伸出手拉住她挣扎要起来“我……我……自己来吧”。

有些手足无所,因为她也不知道水在哪里,羞涩的垂下头,又抬头看她一眼不知怎么办了,晓杰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内疚,晓杰大姐一张鹅蛋脸,脸上柳叶眉,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小小的巧鼻子,下面是一双朱红樱口,脸上自然带着三分笑,是个小美人。

她笑了笑“妹妹这一病显然是得了菩萨点化了,知道害羞了,不再是大咧咧的假小子了,是个小淑女了,让姐姐服侍你吧,我正内疚不安呢,要不是我没看好你,差点让嬷嬷把你领去呢,嬷嬷还打了你把你推倒在水边上差点冻死,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要去扇自己的嘴,眼里蓄满了眼泪。

晓杰不敢再说什么,姐拿着毛巾走了,她坐在炕边,希望叠起被子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坐正了,有点紧张,抬头见一个大约6,7岁的男孩牵着一个更小的只有4,5岁的孩子抬脚进来,他们见她坐起来了,显然很高兴,叽叽喳喳拉着她叫姐姐,问她好了没有,还说昨天睡得太死不知道姐姐发梦魇了等等。

也是一脸的内疚,晓杰看了看他两都是一副小正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他们的包子脸,大的那个显然不大高兴皱着眉头一副忍耐样,小的很高兴,赢往她身上靠,一副求抚摸的样子她更加开心了,大的弟弟大约和晓杰一般高矮,浓浓的剑眉给他带来了英气。脸面白净带着一丝青,不过张一双桃花眼,眼带笑波,高挺的鼻子,嘴不是很大,搭配一起很耐看,是个小帅哥。

小的那个完全一团孩子气,白净的脸上隐约带着青色,一双大眼佝偻着在脸上,唇红齿白,就是一副营养的样子。在现代晓杰是独生子女,哪有这么多亲的姐妹兄弟,也好,既来之则安之吧。她暗暗我紧了拳头,给自己加个油鼓个劲。

“姐姐,你还在生俺们嬷嬷的气吗?爹爹说了不让嬷嬷把你卖掉了,你好了就别生气了,等我长大了我把嬷嬷卖了”,

一只小手摁在他的口上,让他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了“小点声,这是你说的话吗,小心嬷嬷一生气把你们都卖掉换钱”。

大的男孩一脸严肃瞪着小的孩子,小孩子还不知道什么一脸委屈……晓杰的头又开始疼了,尼玛这是什么吃人的社会啊。

大姐及时进来,什么也没说看了兄弟两人一眼,去的时间不短了因为有人把她留的热水给用了她又从新烧的,好容易洗了脸和手,那糊糊不热了,大姐端给晓杰,她看了一眼一副垂涎欲滴样子的两兄弟,怎么也张不开口,她拿勺子把那个小小的荷包蛋分了四份,不犹豫说的塞进了大姐和弟弟们的口,吃着苦涩的黑糊糊难以下咽,这是什么狗血的日子啊,晓杰为明天而担忧了…………

第二章 这样一家人

正当晓杰边吃边彷徨时,一声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哎呦,天老爷呦,你怎么不打雷劈死那些好吃懒做的蠢丫头们?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还吃荷包蛋,自己个值一文钱吗?吃白饭的臭丫头,还不赶紧去做晌午饭,要饿死我们吗……”

像鸭嗓子是的直吆喝的人起鸡皮疙瘩,姐姐赶紧示意她把糊糊喝光,她一口气喝完,呛得嗓子直疼,忍不住咳嗽几声,只听见外面那声音更大了“饿不死你个偷吃鬼,家人都快饿死了你还在偷吃,吃吃吃,吃死你个又懒又馋的丫头”晓杰怒从心起,直接从炕上下来,一阵眩晕让她差点摔倒,她扶住炕沿,姐姐弟弟们拽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让自己消消火,晓杰站住了,她怕把老太太打了,背上不孝的名头连累兄弟姐妹。

正在这时,原主二妮的记忆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脑海,让她知道老太太得有多么偏心和重男轻女,她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晓杰和姐姐,一有不顺心非打即骂当她们是出气筒。但是二叔家的丫头只是让少吃但是不非打即骂的对男孩子马马虎虎让吃跑了,光要卖她俩个就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有几次真的就是几斤粮食就要把她送人了,真是廉价的可以,但是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昭明朝,不论多么小的村子,都时刻谨记着孝为天,否则就是大罪。

晓杰犹豫了,站住脚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个难缠的老太太,她也知道了这次卖她的原因,因为四叔要娶媳妇了,小姑姑要嫁人了,都要钱啊,在这个一年收不了几吊钱的穷苦山村,这是多么的费力,哪里来钱啊?所以把主意再一次打到了她身上,她8岁了,是家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女娃娃,那些人牙子花几个钱买回去,一番,不拘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还是楚院私?子,都能大赚一笔,所以两人一合计,私自拐了她出去卖了,一了百了无处寻找。最难以忍受的是只卖一吊钱,我嘞了个去,真无语啊。

晓杰扶住隐约作痛的头,突然想到,以孝为天的时代不经父母允许私自卖孩子也是要受人谴责的,小辈孝顺你你就得爱幼,尊老爱幼有没有。晓杰灵机一动风风火火闯出去,故意把老太太撞一趄?h,边走边说:“嬷嬷,你让我去死吧,我什么也干不了光吃白饭,你把我卖了吧,换钱给叔叔娶媳妇,给姑姑当嫁妆,就因为我生病了不值钱了,嬷嬷就不让我活了呀,我的天呀我该怎么办呢?”她大声吆喝着。

外面越有人看她越大声,嚷嚷着嬷嬷要买她,要把她打死嫌她吃白饭不干活,她故意这样说让别人听见,因为她知道原主很能干活,从手上厚厚的茧子就知道,晓杰嚷嚷着吵吵着人尽皆知,连嬷嬷怀里的小娃娃都嚎嚎大哭,栅栏很低一有个风吹草动人尽皆知,他们议论纷纷,晓杰仍旧不管抱着嬷嬷大腿嚎嚎大哭,几近疯癫,大姐出来拉住她也嚎嚎大哭求情,两个弟弟急匆匆去外面找父母,因为事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无法控制,晓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几近晕厥。

嬷嬷对她的撒泼打赖毫无办法,因为还有要说亲的儿女,很怕人家指指点点,要不也不会私下里卖她了,匆匆赶来的父母把晓杰拉进了屋里,嬷嬷在外人的控诉中无地自容,更恨上了她家,穆老大急匆匆把嬷嬷送回她屋里,说着好话陪着不是。而邻居在晓杰欲掩还休的话语中尽情想象着事情始末,更加指责嬷嬷,维护她,本来她也是受害者吗,晓杰在心底冷冷一笑,叫你尝尝舆论的厉害,看以后还敢不敢肆意打骂卖她和姐姐。

以为姐刚来既要受你的欺负吗,当姐是包子吗,可以随处揉捏,真是太过分了,先不说就吃一个荷包蛋,她是病人,难道不该补补吗,况且还是被你这个这个太婆搞成这样的。晓杰愤愤不平的想着,一时思绪万千,不知从哪里说起了。

一种对未知时空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晓杰那虚弱的身体剧烈颤抖,似是支撑不住那重量一般,她姐看到了她的异状,上前扶住了她,不理会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回了屋里,扶了晓杰坐下。两姐妹对视一眼,相对无言,时间在流逝着,匆匆不停歇,那悲伤的气氛在晓杰体内涌动生长呢,似是要冲出体内,在整个屋里蔓延,就和那致命的病毒一样,无解。

第三章 好大一家人

仍旧坐在那盘大炕上,晓杰那超负荷运作的身体瑟瑟发抖,止也止不住,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晓杰神游魂外,无法考虑眼前的事情该如何收场,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并不去理会眼前低迷的气氛。

她娘,就是穆张氏低垂着头,穆张氏脸面如玉,细细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现在已经哭肿,五官很秀气,透露着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与文静,平时脸带三分笑,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俏丽佳人,窈窕的身体给人一种保护的,因干活儿粗糙的手透着一种利落。

在那里隐隐落泪,为不能保护儿女而自责不已,兄弟姐妹都坐在一旁沉默着,一脸的气愤,那紧紧握住的拳头泄露了他们此时的心情,亦是生气亦是无能为力。

屋里低迷的氛围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破坏,晓杰抬头看着布帘,生怕进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把她打杀了,哦是爹,就是穆老大,穆老大除了有点瘦之外,还是很英俊的,一双卧蚕眉,大眼中闪着气愤。

高挺的鼻子,微厚的嘴唇显得一张国字脸很是威武。晓杰松了一口气,她爹显然也是感受到了那种在空气中流淌着的悲伤“二妮,你没事吧不怕了不怕了,你嬷嬷不会再打你了……”。

显然那个卖字他吐不出口“你是小辈,你嬷嬷始终是长者,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哪有锅勺不碰锅沿的,你去给你嬷嬷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

晓杰抬起头,看到了一双装满哀伤的眼睛,那里面分明写着不舍不甘和不忍,她爹爹对她和嬷嬷的事情很无力吧,一边是老娘,一边是幼女,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只会选择让自己的女儿认个错此事宁人吧,要不这一家人可怎么过呀!

“爹,我去给嬷嬷认错”晓杰不忍看到这屋那一双双悲伤的眼睛,她选择委曲求全。

她刚站起身来她娘一把拉住了她“我和你一起去”她松开她娘的手她不想让矛盾更加激化,让娘和嬷嬷增加摩擦,让这一屋子的人因为她而难过,让本就一贫如洗的生活更加难上加难,雪上加霜。

“娘,你再见看弟弟们吧,我自己去”晓杰冲她扬起一个笑脸,她自己也知道那肯定比哭还难看,她娘直视着她,晓杰在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绝望,而在她脸上看到了坚韧,那是一种豁出去一切的坚韧。

晓杰汲上鞋“我自己就好,马上就回”她快步掀开布帘,冷冽的风迎面而来,像刀割一样疼,她不敢停住脚步,怕说服不了自己屈辱的脚步。

她紧了紧袄子,微微一抬起头,用45度角度看天空,阻止自己眼泪流下来。嬷嬷住东边,东边是一栋挺大的院子,灰扑扑的房顶看不出什么材料来,但是比她们住的西屋高出很多来,也不是麦草顶,她家的麦草顶房子显得和她一样的卑微和不堪。

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不理会正在听墙角的几个丫头,快步走向东屋,堂屋空荡荡的只有两张破旧的椅子并一张八仙桌,显然人正在嬷嬷的卧房东厢,晓杰走进去,看到了躺在炕上的嬷嬷和坐在她身边的爷爷,径直弯了腿跪在炕前土地上磕头,只是她已经没空去理会她那不值一文的自尊了,人命都要没了哪里还有自尊。

“嬷嬷,我错了”她磕着头一直重复这一句并不理会这屋里的任何一个人。

“呦?这不是俺们家最能言善道的二妮吗,你刚才和你嬷嬷叫嚷你是不是挺会说吗,不是要让的四邻八舍尽人皆知的吗怎么现在没话了,你嬷嬷可不敢受你的那些话,没得让人捉脊梁骨呦……”句句恶毒,百般挑拨离间。

晓杰抬起头盯着她看,嬷嬷娘家姓冯,夫家姓穆,就是穆冯氏,而这记忆中的二婶子就是嬷嬷最钟爱的儿媳也是嬷嬷娘家的侄女,小穆冯氏,这个小穆冯氏浓眉大眼容长脸,薄薄嘴唇算是个周正的妇人,比起她娘来差得十万八千里了。

这也是让小穆冯氏一直看他家不顺眼的地方。比不上人家能生孩子,比不上人家好看等等诸多理由。晓杰抿着嘴不知声就是看着二婶子,见她不说话也就失去了继续挑拨的兴致。在一旁小声都囔说着什么,无非就是狐媚子一家,不得好下场,活该被卖等等。

堂屋里的气氛也进入了一种怪圈,静默的让人窒息,晓杰停止了磕头,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淌入嘴中涩涩的,她希望这一刻我就地死去,一洗她的耻辱,在这个摸不着头脑,而且一贫如洗的地方受这么大的侮辱,她宁可轰轰烈烈的死去,绝不窝囊的活着,但是一想到爹眼中的不舍不甘不忍,娘脸上的豁出去坚韧她的心痛了,她不知所措了。

正当所有人沉默时,隔壁屋里重来一个人,扬起手掌朝她脸上挥了下来,“打死你这个猖狂的死丫头,敢那么跟你嬷嬷说话,要死了吧你,看我不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晓杰偏离下头,但她知道她躲不过去了。打死她吧……她盯着记忆中最受嬷嬷疼爱的四叔,这就是要卖了她娶媳妇的人吧,这得有多恼羞成怒啊。疼痛并没有传来,晓杰看到了灰色的裙子和裤子,那是她娘和爹来了。

她爹举着四叔的手阻止着他并把他拉到够不着她的地方,她娘走上前说道:“他四叔,二妮不用你来打,她有爹娘,她爹会来教育她,不劳你动手”。

娘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嬷嬷谁人不知那是最最宽宏大量之人,不会和你一个小丫头计较的,你去找你大姐做饭去吧,男人们要去上工,要吃饭哪,娘我也去帮忙吧,等空闲了再让她爹打她一顿给您出气”。

她娘用大力气拉起她往外走,不理会炕上阴着脸能出水的公婆,一脸不可思议的二叔,三叔俩家,撞了一下还在发呆的四叔,径直出去了,在临出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娘眼里流的泪,而她自己也泪流满面。这狗血的生活……怎么活着呀……

第四章 做饭前规则

她娘拉着她往外走,微凉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怕她不小心滑掉,通过手她能感知她娘内心的紧张。这一刻晓杰决定无论多么苦她认了,她要好好活着,活出精彩来让他们看看,也要为今天自己受到的屈辱争一口气。

对好好活……为了那个替她挡住巴掌的男人,那个拉她出来的女人以及那几个面黄肌瘦的她的兄弟姐妹,这个鬼地方,姐不走了,姐要争口气。

除了堂屋门仅是个不小的天井,紧挨着堂屋的左侧就是个简陋的厨房,往前就是一片空广的地,貌似天暖和时的菜园子,现在西北风呼呼刮着,什么也没有,厨房地边上有个小小的鸡舍,几只鸡咯咯叫着,不知是饿了还是下蛋了,闹的欢实完全不受冷风的影响。

就在她打量四周的同时,她娘松开了她的手,冲厨房里吆喝“大妮,拿热水来,我们擦把脸”。

跨进厨房娘把她按坐在一个简陋的板凳上,用大姐拿来的热毛巾给她捂脸,冷热交替让她的脸微微刺疼。晓杰扭动着,拒绝娘的近距离接触,面上现了红晕。

晓杰望着水盆中的那个不甚清楚的倒影,呆住了,这是怎样一双眼睛,清澈的如同最透明的水晶,长长弯曲的睫毛颤抖着,瞳孔和眼睛奇妙的相融合,形成了小小的漩涡,给人媚而不俗艳的感觉,桃花眼眼皮微微上挑,透露着些许妖媚,微微黑的皮肤,吹弹可破,瑶鼻挺立着,给整张脸增添了亮彩,微张的菱花檀口不点而朱,脸上自然带着三分笑意,微微一笑,百媚丛生。

整张脸那是精美华丽,不见瑕疵。就是微微泛青,要不效果更佳。怪不得她嬷嬷要卖她呢,在乡下,长成这样就有些过火了,不安全。

她娘见她呆住了,指着她的小脸笑骂道:“以前是个疯颠颠的假小子,现在长进了知道害羞了,我的二妮皮面最好,最俊秀的一个人,万不可皲了脸,天一冷就痒,有你受的”。

一边说便动手给她擦脸。晓杰抬头打量一眼大姐,她的眼也是红红的,显然也是听到了那屋里并没有刻意控制的声音。她搂住大姐和娘,“我们都擦擦,都过去了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娘给大姐擦了脸又给自己擦“是,我们会越来越好的”,似是再说给我们听又似是在鼓励自己。

“娘我烧好水了,下几碗面做糊糊”?擦完脸的大姐立刻满血复活,有了少女该有的活力。

“两碗吧,你嬷嬷今天不舒爽,下多了骂得可难听”娘说完大姐就在大瓢子里隔了两碗面,?榭?闪嗣嫣谰涂焖俚菇??铮?诠?厦娣派洗篌髯樱?帕思缚楹诤鹾醯幕愫献挪艘蹲拥拇笪盐淹坊褂幸煌牒谏?暮孟窠词堑模?蜕细堑妫?绦?暨蘸暨绽?瞿歉龇缦洌??盟??涠寄咽堋?p 她坐在姐旁边,给她递着一把一把的她能不认识的长草,姐麻利的塞进灶坑里。

“嬷嬷平素最气人浪费粮食,男人一顿一个窝窝头,女人半个,我们小的三个人吃一个,菜不能多吃,我们不能吃,只有男人们干活才吃,吃了有劲,我们喝半碗糊糊,吃点就行了”。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姐并没有停下还在那里跟她传授着做饭的规则“嬷嬷不让炒菜,那样费油,就让吃大酱或是大疙瘩菜,大酱一顿饭三勺子,大疙瘩菜切了,一人一块就好,烧火的草在外面的栅栏杖子里,要省着用,多了嬷嬷又要唠叨个不停,打火石的火绒要自己做,要高高放起,不要潮了点不着了…………”

姐不停地叮嘱她,在这个时候那脸严肃的就和高中班主任似的,生怕她记不住,晓杰惊住了,这难道是苦修行者的年代,用个什么都要严格规定好。

一边吐槽,一边不敢大意一个不小心犯了嬷嬷的忌讳。看姐那严肃的样子,她的小心肝揪紧了,赶明也得列个十八条条例,十条规定啥的时刻铭记于心。

晓杰坐在那里听姐说的要睡着了,一股股原主二妮的记忆涌进她的脑海,原来这个是昭明三十一年,纳尼?昭明是哪个朝代兮?难道真有平行时空?皇姓是耶律,在位的皇帝已有5o岁了,叫耶律雄霸,好霸道的名字有木有?

皇上在位期间勤政爱民,兢兢业业是个好皇帝,但奈何于天公不作美,昭明疆土辽阔,有16个府,一个府又有3个州,州下面是县,县下又分镇和村若干个,由此看来昭明的幅员辽阔,是适合人居住生活的环境,但各个地方良莠不齐,贫穷富裕不均呐!

话说现在这个地方就是东南府广青县青苔村,这个东南府,和我们现在中国的东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个东南更类似于西北地区,干旱少雨,靠天吃饭,地旷人稀,劳作不均,和我们中国富饶的东南的差别那海了去了,天壤之别形容最贴切。

她就是在青苔村,为嘛叫青苔村呢,就是河边长满了青苔,的来去不费功夫。这里一年只种一季作物,那就是麦子,就是刚才厨房的主角黑面窝窝头和糊糊,什么?真的只种一季,这也是这里一贫如洗饥寒交迫的原因,儿女众多儿孙满堂的仅靠那点地为生,除了税收和人丁税,没饿死那说明你命大,贫穷中的人们有着高高在上的自尊,昭明利律决不允许卖儿卖女,一经发觉大牢伺候,只有私下里偷偷进行。

她嬷嬷为了给四叔和小姑各自婚嫁,铤而走险,约好了私下里把她卖走,原主抵死不从,拉拉扯扯中被嬷嬷推进了冰凉的河里一命呜呼了,这就是原主悲惨离去晓杰来到的根本原因。

第五章 饥寒交迫中

话说晓杰在厨房里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不能自拔,唠叨中的大姐见她没了响声,轻轻推了一下她“二妮,回神了”。

晓杰一个哆嗦从记忆中惊醒“怎么了……”。

她追问大姐“娘去喊弟弟们了,不回来吃饭一会准的饿肚子,你快准备一下,马上去吆喝人吃饭了”。

大姐挥挥手,把最后的草什么的整理好,不板正利索的嬷嬷又要骂的。“在……在这里吃?盛不下这么多人吧”。

她犹豫着问道。“我们在这里吃,他们在嬷嬷堂屋吃”。

说完又看她一眼“你怎么怪怪的,不会昨夜发烧糊涂了吧”。

晓杰嘻嘻哈哈地应着,放下了一张小的可怜的木桌,她看一眼四周就几个板凳,不确定她们是几个人,正当她充愣时。

嬷嬷阴着一张脸进来“你娘呢,惯会偷懒……把东西都端屋里去你爷他们早都饿了,这一上午闹得我头疼,一个个不学好的贱蹄子……等等”不堪入耳,她的耳朵自动摒弃了噪音源头,只管在那里摆凳子。

嬷嬷懒得理她只留了一个黑窝窝头在桌上,一直在惊呆中的她也没了反应,任凭嬷嬷把干粮匣子端走“我们四五个人呢嬷嬷,一个怎么够吃?弟弟们不是一半吗?”。

姐姐赶紧喊住了嬷嬷全力维护她们的权益“吃吃吃,吃不死你们,半上午不是刚喝了糊糊,不用吃了省下”。

嬷嬷又拿出了一个狠狠地掼在桌上,扬长而去。姐姐叹口气,用大盆把糊糊盛出来,尽在锅里留了大约三碗那么多连着仅有的一碗酱也端去了屋里。

大姐刚回来,她娘领着弟弟们就回来了,小孩忘性大,出去玩了一会显然不生气了,只在那里叽叽喳喳说着外面的家长里短,东家笑话西家了,南家吃了什么好吃的云云。

她们娘五个都洗了手坐下,哦原来这就是她们啊,除了父亲之外的她们一家,就两个黑馍馍连带三碗糊糊,一家人吃得很是沉默,就连小的也失去了刚才的兴奋,掰了块馍馍径自吃着,姐给她掰了一块馍馍,给自己留下很小的一点,都给了娘。

她娘穆张氏显然己经麻木了,只是低头吃着“二妮,把馍馍泡碗里,你吃完我再吃”。

她错愕了一下,姐姐说的很轻松与自然,可见她们往常就是这样吃的,她嚼了嚼很难以下咽,努力咽了下去。她不想没被人打骂死而是饿死,大口咽着并不在乎刺痛的食道,就这样的环境,饥寒交迫中不增进点热的粮食,她想她大概会熬不过去吧……

她努力吃着仍旧吃不了几口实在是难以下咽啊,笑了笑推给了姐姐,姐姐并不嫌弃她的口水,大口大口吃的很是香甜,就像吃了一碗海参鲍鱼一样美味,再看她娘看她弟弟,都是吃得香甜,只有她一个人矫情着,挑剔者……

她娘吃完饭就带着弟弟们回屋了,小子玩回来衣服都刮破了,没得换洗只能先补了,告诉她们收拾桌子后去捡草,不要让嬷嬷骂。

趁收拾的空档,晓杰想了想为何就只有她们娘几个在这里吃,哦原来二婶就只有一个闺女,在一直没生养,但这并不影响二叔二婶子在嬷嬷心里的地位一直在堂屋和嬷嬷一桌吃。

而三婶和三叔在旁人加上工也要吃点菜理所应当也在屋里吃。爹是隐形人爹不疼娘不爱的边缘化人物可有可无了,一个馍一碗糊糊而已。

至于四叔和小姑是双生子,是嬷嬷的命根子,那是国宝级的人物,为了他两个,别人随时可以牺牲,至于那几个小的其实就两个,一个是二叔家的大丫,伶俐着呢抱紧嬷嬷的大腿有饭吃。

另一个就是大姑家的幺儿,大姑生了他没奶但是婆家又要让她上工赚钱,孩子又多不在乎这一个就抱了来养着,三叔三婶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结果可想而知想让三儿子抱养,但是两口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放口,所以那小幺儿就一直这么不尴不尬的存在这,万幸嬷嬷对他还不错,比来比去都比晓杰她们几个强,她们是不是抱养的啊,不对,抱养的也比她们亲呐……

无语不解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的手还在干着活,麻利的收拾那张小桌,碗筷洗洗涮涮依次放好,说是个厨房,东西少的可怜,只有小半袋黑面,一粒米也没见着,只在碗橱架上有一小罐大概只有几两的油,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油,这还是嬷嬷三令五申省吃俭用下的结果。靠黑乎乎的墙边,有一个小缸,不用多想那是腌菜了,就这腌菜嬷嬷也不让多用,至少她们是用不上的。

“看什呢,傻丫头怎么对什么也好奇了耶,连这腌菜缸子也要看看”。

姐姐拧着她的脸笑话她“甭看了,没别的,嬷嬷她屋里有个地窖子,里面还有点萝卜白菜”。

见她没反应姐姐又故作神秘趴在她耳朵上“还有好几袋麦子,一代白面,几斤黄米,几块腊肉,还有一篮子鸡蛋,还有这么大一小坛子油……”。

说完又冲她比划了那坛子的大小,还说那黄米腊肉过年吃。她看了充其量只有2斤左右,现在挺多只有十月份,过年那肉该把人馋死了。

她顿时无语凝噎中了……这一家口这么大,就这些存货,不把人饿死就怪了,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难道就这么贫瘠吗?即使吃完了饭她也没觉得多暖和,刚跺跺脚搓搓手那大丫就一脸神气地出来了,嬷嬷喊你们收拾桌子,麻利点啊。

看她?n瑟的样子就像吃完满汉全席了似的,还不是和她们一样,仅是吃了大酱,她还嫌臭呢,她并不理会她“嬷嬷,二妮不干活光偷懒”大丫吆喝完就一溜烟跑了。

接着听见嬷嬷骂骂咧咧的声音“懒死的小蹄子,就该不让吃饿死算了,”那大嗓门真让人难受。她和姐姐迫于着用追命连环杀人的魔音,麻溜的去收拾了,洗涮自是不提。

第六章 去看看挺好

晓杰,也就是现在的二妮和姐姐洗涮完那一摞碗筷,刚放利落了。嬷嬷准时出现了,“大妮,二妮,都出去搂草,别一个个的在家戳着,光吃不干活,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嬷嬷瞪着她们说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嬷嬷,我们这就去,刚我看小弟有些冒鼻涕,娘去看了,我去和妹妹搂草吧”。

姐姐拉着她,生怕嬷嬷多说,递给她一个大篓子,那篓子快比她还高了,姐姐自己背上一个更大的,那显然是大人用的。

走到她们屋前,她们进去和娘打个招呼“娘,大姐说弟弟冒鼻涕呢,你别说漏了,你在家吧,我和姐出去干活”。

她娘停下缝衣服的手,看她们一眼“鬼灵精的,娘知道了,你爹他们去上工,一会看看我去找你们,不许走远了,看着点道”说罢又看着她,把衣服递给她,拉过和弟弟嘻嘻哈哈哈闹得她。

“你给弟弟缝,娘去吧,二妮还没有篓子高呢”,说完果真递给她。

晓杰转过脸,“我那针线可拿不出手去,弟弟该不希当穿了,出去人要笑话的”。

因为躺在被子里刚被她笑话了的弟弟都不赞同,尤其是和她一般大,只比她晚一刻钟的大弟,那眼神哀怨的呦。

不理会他两搞怪的目光,姐姐拿了两块旧青纹布,往她头上比划,哦因该是包头巾吧。把自己的利索包好,又给她舞弄。她并不嫌弃,因为她知道她是为她好。

“走吧,一会又高骂了”姐姐收了手,她看大姐的头真心挺好看,把双丫髻包在里面了。

在她两出门前一刻果然听见了嬷嬷那高达8o分贝的魔音“偷j耍滑的臭丫头,看晚上让你们吃饭”。

她两没理会,仅一天她就听了不下5遍得骂人了,儿朵都快麻木了。再说先不管去出去干不干活,她还打算出去看看环境呢,看看能不能发家致富,要不埋没了咱正儿八经的农业大学的高才生。

话说在现代也姓穆,叫穆晓杰,父母都很有本事,开着自己的公司,赚大把的钞票,而她呢从下跟着乡下的奶奶生活到上学,才被父母接进城里读小学,所以她呢对农村有着挺深刻的印象,不但不排斥,反而乐意之至。

她对农村的一草一物都有很大的兴趣,假期时常回奶奶家住着,一来是陪陪她,二来她也喜欢乡下的环境,她原先的老家是山东那边,都是平原,山去很少,土壤相当肥沃,作物容易生长,轮番种植都是可以的。再说现代农业高速发展,各种高效田比比皆是,农村人的生水平日见提高,生活也是很惬意舒服的。

后来读高中考上大学了,妈妈让她学化工专业,因为妈妈开着一家化妆品公司,规模不小,业绩蒸蒸日上;而爸爸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爸爸想让她学经融管理专业,因为她是独生女,所以都想让她继承他们的公司,爸妈各自为政,思想方面各有分歧,长久的分居生活没有多少交流,严重影响了他们的夫妻感妻之路半路就结束了,后来双方又各自重组了家庭,因为有意见,和爸妈闹矛盾,她就谁也不听自己选了专业,学了高级农业专业。

为嘛学这个?因为那时的新型化农场非常热门,工作好找,不用依赖任何一方就可以独立生存。

再婚的妈妈又以高龄之躯给她生了一弟弟,而爸爸更潇洒,娶了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新媳妇,后妈也是生的弟弟。双方各自有了更大的希望,于是悲催的她就真是悲剧了,不至于爹不疼娘不爱,但也好不了哪去,亲情渐行渐远。

后来奶奶去世后,她大学毕业选择了去更远的城市发展,以体现她的人生价值,她在b市如愿找到了工作,过了最初的试用磨合期,也研发了几个赚钱的项目,工作生活都蒸蒸日上,却不料,在出租屋里南柯一梦,来了这里,难道还有比她更悲剧的人吗?

难道是看她没大享受父母的天伦之乐,让她来享受一把,可……还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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