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农女》 第2部分阅读

还有比这更穷困的地方吗?物质生活太差劲靠精神生活调剂吗?脚下的路高低不平,踉踉跄跄的脚步把她从对以前生活的回忆中唤回了,因为她那瘦小的身体在哪大篓子的压迫下,再加上行路崎岖,险些摔倒。

姐拉住了她“以前一天走几遍的路,怎么不会走了?瞎想什么呢,保持体力吧,我们现在还轻快些,等回来更难走,还有篓子里的草,够我们背的”。

看看她没吭声,姐伸手拉下她的篓子,顺势要往自己身上放,“我先给你背着,看你心不在焉的,一会再摔了”。

她急忙抓住,看看姐姐单薄的身体,心底里叹口气,自力更生吧,不要拿着别人的爱护当逃避劳动的幌子“我自己就好,我只是在想事情呢,不知怎么的了,发一次烧怎么还忘了恁多的东西呢”。

姐惊讶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看着她“真的吗?这可是大事情,走了回家找爹爹,请赤脚大夫来瞧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帮我记住就好,别回了,嬷嬷骂的可难听”。

顿了顿看姐姐的脸色,没那没着急了。“也是,忘了也好,我想忘还不能够呢,你啊,是个有福的,那天爹爹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眼见的都没气了,脸青中带白的,,吓的爹娘脸都青了,放声大哭,娘使劲抱着你说你好好的,给你使劲砸着后背,给你揉着胸口,套上大衣暖着,眼见着你又回转了,脸色好看了,匆忙忙抱回家请了大夫,开了两副药,灌下去说你夜里醒了的话啥事没有,没醒再请大夫,你就好了你说……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姐喘口气又接着说她的事迹“娘就说我家二妮命中富贵,大难不死,普圆大师都给你相过面,看过八字,什么命中带金,路遇贵人,提携家人等等,以前娘可为你骄傲了,对你比大弟好了不只一星半点,咱家你最有福云云”。

听罢她笑的前仰后合的,难为一个字都不识的人记得那么多字,说的那么熟练“你笑什么?可是不信我”姐姐被她的笑声打断,一脸不愿意。

她信就怪了,她对自己说“信……信,姐姐说的我当然信了”。

说完她又笑了“不是我说的,是普圆大师给娘说的,弟弟们都要沾你的光呢,当然还有我们”。

姐看她不信,急急解释。“信的,真的”,她正色说。但愿如此吧,但是此刻她真没看出来。

看着脚下的路,她这心里奇怪,你说那有村子建在山坳子里的?远远望去四周都是一爿爿的丘陵田,就和山路十八弯似的绕的眼晕,附近就是高耸的山,仅有个村自己孤孤零零立在那里,山好像是沙土质的,村子不往高处建偏在最低处,万一山洪暴发引发泥石流,就把村子给包圆了,一只鸟都飞不出去,这地都是沙质地,大小的石块遍布其中,一点不肥沃,感觉这里就好像现代山西似的,黄沙丘陵,但是西北哪有这么贫瘠。远处尽是高山密林,耕地很少,可是单看这大山,恐怕吃不了山,谁敢进去啊?怪不得这么穷呢,她心里嘀咕着,眼前倒是有几条河,条条绕着村里过,用水比较方便。看河里水流不是很急,水量不是很大,看来她是杞人忧天了。

第七章 二叔的心思

话说前面她看了看这里奇怪的地貌特征,心理矛盾万分,显然山靠不住,水靠不住,地更糟糕,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穷,靠地人饿死。

她对这里的环境不大抱想法,隐患众多呀。大脑思考脚步不停,来到一片荒沟子处“我们就在这里吧,虽然不多,但是我们就两个人,不敢去山脚下,不过我听说运气好可以在山下抓到兔子,我跟你说,那兔肉可好吃了,油汪汪的香喷喷的”。

说着姐咽了下口水,“得有好几年没吃了,那是你还挺小的,你还记得吗?”。

她摇摇头,我去,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姐显然对她不记得不大满意“就那一次,你怎么就忘了?”说着拍了一下头,“姐忘记了,你忘事了”主动停了这个话题。

她怔了一下,一股酸涩爬上她的眼角,泪水慢慢蓄满眼眶,她转了头不让姐看见。这是多么苦逼的日子啊,若干年前吃次兔肉还记忆犹新的。眼前的大姐的样子渐渐模糊,就算是12岁了,还是个想吃嘴孩子。她听见大姐瘪瘪嘴,好像想过就是吃找了似的,一时又哭笑不得。“姐,香吗?”她故意笑话她。

谁知她故意板了脸一脸严肃的告诉她“真香,”。

她顿时真乐了。草其实不好搂,因为人多草少,这个地方又近,来搂得人多,草真心不多,只是希希零零的倒伏在地上,她和姐挥着手拽了一把又一把,拉的手心疼还是没满一筐,周围显然已经没有了,她望着空荡荡的一个沟子,说是沟子其实是河坝,要说这里的土都比那岭上的肥沃,人的有多么野蛮啊,把整个河坝拔得一毛不剩了,社会有多穷,人的力量就有多大……真实写照。

沿着河坝一直往前,寻找那些漏网之草。眼看越来越远什么也没有,她们不由得着急了,十月份的天,西北风呼呼刮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的,她指了指前面那里有座山,相比较其他的山要矮得多,“我们进去捡木柴吧”,晓杰说道。

“你疯了,哪离这里还的有五六里,一般人都不去的,那里面有大猫,还有黑瞎子,叼了你去才好”。

看她仍然望着哪里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姐又着急了“不许去,村里的男壮年都要结队前往,我两个去送死,里面野物可多了,我不让你去,打不满篓子,最多挨嬷嬷骂,去就送命了”。

话说这,一声隐隐约约的狼嚎声传来,姐打了个哆嗦,拉起她就往回跑。晓杰恍然间记起来哦,那可能是野狼在叫唤,一直跑了很远她们才住下脚步。

姐姐指了指下面说道:“敢下去吗”?

她们在河坝上面,如果要下去有两条路,一是回村子绕很远过去,再就是滑下去,她看了看大约5米左右的高度,如果找准坡度,下去不是很难,就是得弄脏衣服,好在不是泥,只是土,这对于她们来说有两层楼那么高的高度,左看右看找了块下面比较平坦而坡上不陡峭的地方,顺着坡慢慢滑下去,掌握不好节奏就容易冲水里去,好在有惊无险,她和姐姐除了因为急刹车摔个屁股墩没有其他的伤害,裤子厚实只是有点小疼。

她和姐以前显然常干,勉强算是熟练工,下面的草要多一些,靠河沿长得是些高芦苇子,不过也不是很多,只剩下了矮矮的根了,不过下面还有些矮草,有了高高的芦杆,这些矮草要的就少了,对她们来说聊胜于无。

她们两个手脚麻利的往篓子里装,一路走一路装“姐,快看,鸡蛋是不是”。

她一个激动,嚷了起来。“哎呀,小妹,你真是福星啊,这得有多大的运气啊,有七八个呢,这是野鸭蛋,那里是鸡蛋?”。

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这个地方人挺多的,野鸭下蛋的地方还算隐蔽,她有运气,被她发现了足足有八个。晓杰嘻嘻笑着,和姐捧了放在草上面。因为有了这几个蛋,心情还算愉悦,草也快搂满了,主要是天黑下来了,她们回家要大约个把时辰,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要赶回家。结伴往回走,这次不用空中飞人了,直接顺着河沿儿往家里走,回家的路总是近的,不觉得多远。

走了有大半的路了,不知谁在河沿住过怎么的,要不就是修河的河工搭得,哪里挺着一座小屋子,只有一间大小黑漆漆的,她们躲得远远地,生怕有声么不好的东西出来,只听见里面有哼哼唧唧的声音,她两个当时就好奇心上来了,悄悄趴上前去似是一阵压抑的带点兴奋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

转而她们又听见了男人呼哧呼哧喘气声“二郎,快点天要黑了……”声音很难耐带点颤音,她恍然大悟,哦刺激有木有?迫不及待了有木有?

她怎么觉得这声音那么耳熟呢?大姐拉了一下她示意赶紧走,她正好奇着,没听出来谁呢。大姐比划了个二,她了然二叔二婶子,天哪真是时尚的人啊,强人哪里都有。

大姐已经懂人事了,知道这是夫妻间干的事,越发拉了她赶紧走,她知道了就失去了好奇心“二郎,你说这次能不能怀上啊?娘给抓的老贵的药怎么也不管用,这都几年了,我都不好意思在家里……”。

二婶的声音传来“你再不怀,就累死老子了,天天干活,还得摆弄你……娘啥时分家啊?老大家那一屋崽子,得吃老子多少粮食啊,娘也真是的卖个人也不成……到嘴的肥肉又丢了……”。

二叔不满的声音传来,在空旷的野地里传的挺远,说完又咯吱响了起来,一会传来?的穿衣声。感情这两口子打野战是为了要孩子啊,甭说还挺有科学依据。不过近亲成婚,血液太近是不大容易的晓杰心里暗想着,这人这么缺德活该没儿子。

她和姐并肩走着,借着月光,她看到了姐通红的脸,原来姐知道啊。尴尬的气氛在她两之间流传着,晓杰也知道怎么回事,想打破这尴尬,逗逗这个纯情姐姐。什么她不纯情,姐我在现在都26,7了,还不找男朋友,装纯情那是怪物,老剩女要不得呦!所以不用问,姐都懂都会晓得了撒。

“姐,二婶在那里打架吗?闹得挺凶,和谁啊?你听出来了没有,快告诉我!”

姐不理她只是一直走着“小孩子问什么?二婶和二叔呗,他们在找孩子呢。”。

声音越发底下去了“才不是,就是打架呢,床都响了,你没听见吗?”她哈哈笑着,姐的脸越发红了她知道。

晓杰心里更得意了,笑得更大声,大姐找不出甚话来反驳她,走得越发急促。

“二妮,再笑我挠你”,显然的恼羞成怒,她在现代的名字多好听,穆晓杰。

她脑筋一转“我,我们没有大号,就是大名吗?二妮多难听,和个傻子似的”。

晓杰止住笑声正儿八经的问道“怎么没有?话说来,我们都跟你沾了光,混上了大号,是哪个普圆大师起的。光我们家的有,二婶家妹妹没有。”

“叫什么叫什么?是吗,我都忘记了。”晓杰有些兴奋,打断了姐的话。

“急什么,你叫晓杰,杰出的杰,我叫晓红,大弟叫晓祺,二弟叫晓禄大师还说了我们将来还有个妹妹,就叫晓兰”。和她在现在的名字一样,松一口气省的再改了。大师还挺睿智,她心里头想着。

第八章 要 改名字了

天色愈发的晚了,她们两个唠叨着名字的问题,并没觉得多么害怕。

“大妮……二妮……”远远的声音传来。

“是爹爹来迎我们了,快点走着……”,姐对她说道。

“爹……,我们在这里”,越发的加快脚步了。当一个不甚健壮却很高的人急匆匆停在面前时,晓杰心中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止也止不住。

她爹穆老大呵呵笑着,上前解了她的篓子背在自己肩上,用他的大手一手牵着她们一个,走在路上,身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就像父亲对她们的爱那么深。

“我和你娘急坏了,这个时辰不回,我猜你们就来了这,以后别走这么远,省得我们担心”。

又转过头看着二妮也就是晓杰,说着:“我的二妮可见是好了,脸上有颜色了,那天呦,唬的爹半夜没睡着”。

又摸摸她头上的布巾子,“我的女儿看以后哪个敢动着”。

似是对她许了承若。又转向她姐说道:“大妮,一会爹替你背会啊,好好看着你的弟弟妹妹们,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一个都不能少”。

多么朴实的承若,多么好的父母啊,为了一个都不能少这句承若,多年后即使风云变化,有再多困难也是她们聚在一起的动力。

晓杰忽然记起“爹,我们还捡了八个野鸭蛋呢,爹爹,大姐说我们都有大名了,你叫大名吧,二妮不好听,是不是啊,姐姐?”她扬起笑脸,欢快的对她爹爹说着。

“是啊是啊,是妹妹看见的,妹妹是个有福的”,姐姐也很高兴插了一句。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们偷偷加餐,我觉得小名好听呢,你想让爹爹改了,也好也好,听你的好吗”?

他们爹爹补充一句。而听到这一句,她们真心的笑了。“我还以为爹爹会说给嬷嬷呢,爹爹真好”。

她顺势抱住了爹爹的胳膊撒着娇。“看看,真是个小丫头,还跟爹爹撒娇耍赖的呢,看你大姐多稳重,看看你,瞧瞧瞧瞧,叫了大名也是长不大的孩子呦!”。

她爹对她的撒娇显然很高兴,嘴都合不拢了,真是个好爹爹。

“大妮,哦哦晓红,待会回去你悄声把蛋煮了,拿回我们屋里吃去,要不牙祭就飞了,快走吧,免得凉着了”,爹爹正色道,难得幽默一把。

姐姐没让爹爹给她背篓子,她爹无法只得拿晓杰拿个小点的给她背了,三个人走的路程明显加快,她们正赶上吃饭的末班车,吃上了一口热饭,她们背回来的草不少,够用个几顿饭,嬷嬷依旧没给她们好脸色,仿佛欠她十五吊钱。

晓杰一点不在意,吸溜着黑糊糊也觉得香甜,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鸭蛋。这是她在异境得到的小小的满足,虽然明天她依然会为干繁重的活而苦恼;虽然明天她依然为食不果腹而忧愁,虽然明天她依然会为在异境举步维艰而烦心,然这一刻她是舒心高兴地,不仅仅是鸭蛋,是对生活下去的希望。

晓杰对着她看的连个弟弟眨了眨眼睛,一点没有逗引小正太的压力。娘丝毫不理会她们姐弟之间的互动,只是吃着饭,看着她满眼的神采,满脸的高兴似有所思。

兄弟两个瞪着晓杰看,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不知所以然,不知所措。丫的低调点不好啊,晓杰鄙视着自己,怎么能够呢,比在现代时第一次发奖金还嗨。

她和姐姐有心事,麻溜吃完饭,依然是晓杰先吃,剩下的给姐姐,下次她一定多拿一个碗,这样她有压力,让小姑娘吃她的口水,虽然她更小。

晓杰拍了拍一直没弄明白的弟弟们的头,示意他们先回去等着。晓杰小声在他们耳边咕囔了一句“野鸭蛋”,声音小的可以,但是她知道他们听见了,因为她在他们的眼中也看到了光彩。

进屋去收拾并不顺利,晓杰和姐听见似乎有争吵声什么的,似是孩子孩子的,她和姐对视一眼,心里想着难道野战事件暴露了,也不对,即使败露了也没什好吵的。

她们径直进了堂屋,没什么好怕的,见她们进去,她爹朝她们投个笑脸,帮她们一起收拾起了桌子,看那一摞,显然她两个个拿不了,恰好二婶子家大丫就在跟前,“大丫,你和姐姐们一起搬出去可好?”她爹叫着大丫。

大丫瞪她们一眼“那是丫头们干的活,我哪能干呢?”大丫刚说完。

二婶接着插言道“她嬷嬷不让干呢,那哪是我们大丫干的活啊,大丫和她姑姑一样,瞧瞧这手,细皮嫩肉的,是个大家小姐,这女儿啊,要娇养,是不是啊娘?”。

晓杰和姐姐同时抬起头看向她,冗长的脸上隐约还有激|情后红晕,真强悍敢去外面干野战。“你真恶心”内心鄙视着她。说罢抬起头看着嬷嬷,一副求赞同的样子。

大姐儿又低了头收拾了显然司空见惯了她的说话风格。嬷嬷没理会她,只是吩咐小姑,赶紧屋里去绣花,赶明个嫁了人看嫁妆不够怎么办,晓杰这时趁机打量一眼娇生惯养小姑,个子不高,随了嬷嬷的浓眉大眼容长脸,脸面微黑,上面有几粒小小的褐斑,鼻子挺着,嘴唇不算薄,没有二婶的刻薄相,长的就是个清秀,算不上出挑。

小姑见晓杰看着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看着不是个脾气暴躁的,把跟前的碗筷摞了,就进屋去了。再看四叔,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个子不高,大概最多有,大约和二叔一般高,比三叔稍矮,和爹爹比差得多,爹爹得有大约的样子,精瘦的骨架子,也是稍黑的皮面,模样比不上孪生小姑,见晓杰看他,凶神恶煞的瞪着她,要挥舞他的手。

见她隔得远,又转头去盯看红了眼圈的三婶子……。看三婶子?我心里着,j情……想象出了j情的味道。鄙视自己,精神层面得有多么匮乏呀!大丫和二婶子被嬷嬷打发回了屋里,也让爹爹离去自是不提。

姐姐搬着碗筷慢步走出去,晓杰则擦桌子,爷爷很遵守家规,女人不上桌子,即使进堂屋里吃饭也男女分桌,搞那些形式,要打扫收拾三张桌子,一张炕桌,一张八仙桌并地面卫生,擦完那咯吱响的老八仙桌,她没打招呼就出去了,隐约听到三婶说我又不是不能生……才不抱养别人……不跟我亲……等等。

隔音效果真好,听不明白。晓杰回厨房时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嬷嬷后脚进来“作孽的蹄子,好好的烧什么水,柴不花钱哪,叫你娘出来,我有话说”。

刻意朝着我们那屋叫嚷,似是说给我娘他们听。她娘匆匆进来,嬷嬷见她没走,也没说什么,“老大家的,你的绣花好,趁这一阵有空领着大妮多绣一绣,让二妮去搂草,恁大了光吃不干养着好干什么?换几个钱给老四许门媳妇,让她小姑的嫁妆体体面面的,再就是天冷了要过年了置办东西,咱们好过年,老二家的调理身体的药老贵了,一副药十几文大钱,你还有钱吗,拿来我先使使,等老二家的调理好身子给你生个大侄儿岂不是好”?

嬷嬷径自叨说着,一副为她娘好的样子。晓杰瞪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貌似她爹娘只是大哥大嫂吧?貌似她只吃饭不干活你能让她活下去?貌似不是她娘不能生吧?貌似真生了也不会管她娘叫娘吧?真是神一样的逻辑思维,大脑皮层异于常人啊!

“娘,我刚寻思着要开口问你借几个大钱呢,老二落水后吃的药还没吃那大夫钱呢,前些日子孩子几个轮流伤风也花了不少钱,我还没出淘弄呢。要不你先把钱给补上了?”她娘一鸣惊人,刚说完。

嬷嬷急匆匆就走了,一边都囔着“这日子怎么过呦?填不满的轱轳井呐!问我要钱门都没有……云云”。

只是去了,晓杰上前抱住她娘的胳膊,跟她撒着娇“刚跟爹爹说好了,既然大名都取了就叫起来嘛,叫我晓杰吧,娘……娘……二妮多不好听呢,好不好……”,装小孩有压力,撒娇也挺有压力的。

习惯就好了,她娘看着她,笑容溢满了整张脸,让整张脸霎时国色天香起来,她看了都觉得好看,觉得娘一定是十里八乡,哦不是整个镇子上最美的人了。

晓杰抱着她娘的胳膊,她娘顺势搂住她,“恁大的人了惯会撒娇,叫弟弟笑话你我可不管,好啊,以后咱家的人都叫大名,响响亮亮的做人有底气”。

回了屋闩好门,就这微弱的灯光,晓杰冲姐姐使眼色,姐姐不理她,见她要急眼了,姐姐才慢吞吞拿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八个青皮的野鸭蛋,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色泽,晓杰用手止住了小弟脱口而出的欢呼,毫不客气拿了给爹娘一人一个,她和大姐一人一个,两个弟弟把剩下的平分,一人两个。

她爹娘推辞着说不要,她强硬的递给他们,“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她没说出来有难同当,因为她潜意识里希望她家已经这样了,不要有难。

这是晓杰记忆中最好吃的鸭蛋,直到若干年后,她们都记着,记忆犹新……大弟只比她小一刻钟,长得没有她高,她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他固执地只拿一个,剩下的那个塞给了弟弟

晓杰摸摸他的头,说道;“真好,我们以后过好日子,天天吃鸡蛋”。

她没看姐姐和爹娘,只是对着和她几乎一起生出来的弟弟说,她俩毫不犹豫点了点头,晓杰知道她的一家人都狠狠的点了头,包括那只有5,6岁的小弟弟。

把吃完的鸡蛋皮毁尸灭迹后,晓杰洗了脚,又一次躺在了那穿越来的大炕上,躺四个人完全不嫌挤,此刻她满心都是暖和和的,一点不嫌冷,她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疼爱她的爹娘和兄弟姐妹。晓杰带着对明天的希望中进入了梦乡,睡之前甚至提醒了姐姐和两个弟弟,从明天开始只叫大名,新的名字,新的开始。明天我她又是穆晓杰了……

第九章 地里的见闻

晓杰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蹦蹦的很是刺耳,她一咕噜坐起来,发现大姐已经在摸着黑穿衣服了,揉揉那睁不开的眼睛问道:“几点了姐?怎么这么早?”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块寅时一刻了,起吧,嬷嬷都叫了呢?”边说边麻利的把最后一件穿上。

“哦,来了,”晓杰暗自揣测,这才早上五点多一点吗,这就催开了,要不要人过了,摇醒抱一起睡得真香的两个兄弟。

“穆晓祺,穆晓禄,起了,嬷嬷打屁股了,”最后那声是吼得,果然呢,嬷嬷打屁股了比她有震慑力。

大弟不用她帮忙,穿的比她都快,她只是给小的穿,小弟搂着她的脖子,嘻哈哈笑的“姐姐,鸭蛋还热热的呢”说罢从被窝里摸出来给她看。

晓杰给他一个脑瓜崩“就你机灵,好好藏起来,嬷嬷要去了我们可没有了”。

无忧无虑的下孩子笑嘻嘻应了,和他哥手拉手出去洗漱不提,晓杰抖了被子,叠起来,刚摆放好往外走。

“这个做死的懒丫头,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烧水做饭,看一会有不有的吃?……”嬷嬷大声骂着,就和吊嗓子是的,阴阳鬼气的慎得慌。

这个老嬷嬷,一天不骂人天阳都能从西边出来,吃罢早饭,其实就是两口糊糊,嬷嬷打发他们几个小的去捡草,顺便去地里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穗,就是去捡粮食,不拘什么,能吃就行,为冬天存储。

只是晓杰她们一家出来了,再就是嬷嬷,其他屋里静静地,显然都还在睡,这真是泾渭分明啊。不服不行,这人心长偏了怎么也纠正不了了。

她爹穆老大和她娘穆张氏在家,穆老大等会去苟老财家上工,一天赚5个大钱,穆张氏要去镇上拿货,要绣花养家了呢,虽然昨晚上说是那样说了,嬷嬷的注意不会改变的,穆张氏吃罢饭就急匆匆去了,嬷嬷只让她自己去,不叫穆老大陪着,那路可老远呢,不早去,回可回不来。

穆张氏嘱咐他们去地里小心后就急忙去了。晓杰和晓红领那兄弟二人就出去了,背了三只篓子,因为小弟实在太小了,他们就不让他背了,只叫他捡了他们给放好,因为治理只种一季,所以秋收完后地里就空着了,现在也就是九月底十月初,种冬小麦完全可以的呀,怎么都不种呢,只种一季春麦,产量还很低。

晓杰心里嘀咕着,看来要想想办法了,是不是和她爹商量一下种点冬小麦啥的。还是顺着昨天走的那条路,不过是相反的方向了,他们决定远点的地里看看,那里去的人少,希望能大点,崎岖不平的路尽是上坡路,就和爬山一样,那个小村子就像被埋在了山脚下。

不宽的路上零零散散有几个行人,晓杰因为是冒牌顶替着,人并不是很熟,只有隐约的印象,穆老大和穆张氏的家教不错,他们几个都很有礼貌。

不是说“二娘娘,你又去镇上卖鸡蛋了?”晓杰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她挎着篮子,一脸的美滋滋。

“祖嬷嬷,你家里还有水吗,不用客气尽管指使我们几个就好,不行晚上就去给你拎几桶用着……”晓杰也冲她扬起了善意的微笑,看到了满眼的菊花灿烂,祖嬷嬷笑得像菊花。

贫瘠的山村人们都很淳朴,都是笑笑或是摸摸他们都头顶表示打招呼,那二娘娘甚至还给了小弟一粒不知名的糖果,显然买的不多,晓杰她们几个大的就没有,这也很好了,他们并没有在意。山高风大,望远处除了她们似乎也看不到几个人,每家都有每家的忙碌。

姐弟几个话都不多,保持着沉默,只有弟弟在炫耀他的糖果,只有小指甲盖把么大的一块,他愣是吃了一路了。

小孩子还是容易满足的,想在现代,这么大的孩子那个不是金娇玉贵的养着,各种零食饮料等等,游戏乐园无处不在。

看山跑死马,这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刚出来时看着很近,也有几里地了,到了地里,晓杰发现很干净,几乎什么也没有,不用说麦穗了,麦秆都没有,晓杰抬起头,在大姐的眼中看到了失望,那被风吹红的脸,那嘴紧抿了,不知所措,她又看向晓祺,在他眼中看到了了然。

原来就这样,就是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一直沉默的晓祺抬头看向大姐晓红说道:“我知道那块地里,可能有黍子和大豆”。

大姐收了失望之色“那是苟老财家的地,你不怕大狗咬你,有6,7条呢,比我们都高”。

大姐不赞同他们去冒险,犹豫不决的样子。大弟转向晓杰“既都出来了,就去碰碰运气,也不会就那么倒霉”,大姐也看向她,想看看她这颗福星怎么说。看晓杰点了头,弟弟松一口气,姐什么也没说,她们就转了道,朝她们的新目的地出发……

大姐虽然同意了,但是好像不抱希望的样子。这并不影响他们几个小的冒险心理,贫困的人们都有极大的冒险性,有一丝希望都会专注,抓住了有可能增加活下去的希望,抓不住就要挨饿甚至饿死。

大弟难得不沉默了,和她说起了苟老财家的事,苟老财是这里的大户,家里有百十亩平地,百十亩坡地,还有几十亩山地和林地,这人除了抠门小气点没什么大毛病,雇了十几个人开了工造青酱磨黍子面,大钱没有,小钱不少。

不强抢民女,为富不仁,在这一周围风评还算可以。难道地主老财都要为富不仁,晓杰心里暗暗鄙视着自己,打断了胡思乱想,加快了脚步。

晓杰抖抖那细瘦的腿,我去,在现在没走这么多的路,真是走到哪里都要乘着11路啊,省钱啊,用眼角扫一下晓红和弟弟,当然小弟在晓祺的篓子里早都睡熟了,这男孩体力就是好啊,虽然没她两个高,就是有一把子力气,早甩他们两个几条街了,哦不,几节地了。真有耐力,脸不红心不跳,走这么老远没问题。胡思乱想的大脑又想到了一句广告词。乱想无罪,走路最累……

晓杰沉浸在自己的乱象中不能自拔,不知道身在哪里了只是作者机械运动,走啊走啊。

“大姐,二姐,快来快来,有黍子呢……”。较远的声音传来带引一点颤音,显然有些兴奋。

她姐两个一听,条件反射一般撒脚丫子快跑,顾不上那破鞋把脚上磨起了泡,也忘记了疼。晓杰她姐两个到来时,那充满活力的小青年晓祺同志早已经开始了,那动作那个麻利劲,就连惺忪着睡眼的小弟也加入了捡拾大军的行列,显然小弟弟被他哥那大嗓门给吼醒的。

晓杰双手快速忙碌着,马不停蹄的捡着。她早想到了,就在他们来的路上,那有可能包括她爹穆老大在内的雇工刚急匆匆拉走一车又一车的晚黍子,因为活比较急,顾不上捡拾,就便宜了他们几个,因为这地挺大的怕捡不完,或是因为苟老财的庄子离这里很近,他们几个都知道所以有点紧张,怕被人驱赶,也怕那比人高的大狗来叫。来不及开口说话,尽是拾啊拾啊。

那金黄的黍子穗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就连那青青的黍子杆茬都存在了生命般的诗意……晓杰脑子想象一分岔,速度就慢下来了,沦落到和小弟并肩的行列了……有晓杰这颗福星在,捡拾的道路畅通无阻,看那满满的如小山一样的的篓子,他们的脸上都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篓子空着,他们瞄向了青杆茬,在短也是草不是,嫌弃什么?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不一会两篓子就冒尖了……这时在路上的人会听到响亮的笑声,那是发自内心的收获的喜悦之情……

第十章 花媒婆来了

这一上午的忙碌并没有击垮她们,他们仍然兴致勃勃的。显然苟老财家的这一片地让她们捡了个漏,此时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回家的路还是漫长的,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的好心情,只差没放声高歌一曲了。

满血复活的小青年晓祺背着她们的劳动成果走在前面,没有了动力的晓禄拖拖拉拉走不动了,严重影响他们回家的进程。他们看看那萎靡不振的小弟弟,均是无语了。没办法只得把草集中,腾出点地方来让弟弟进去。

大姐当仁不让的背起了弟弟,晓杰依旧背着自己的篓子。小家伙在篓子的晃荡中洋洋自得,美得不行。

晓祺力气大,撒开膀子直走,甩开她们挺远的。进程加快了,晓杰的八卦之心又起来了:打听着东家长,西家短,鸡毛蒜比无关紧要的事情。嘿,说到这些,那晓祺等着她们了,显然知道不少八卦秘辛啥的。

别说通过这些事情让晓杰了解到,村东头的光二婶家有个出落得漂亮的女孩,刚十五岁被送到县里扈员外家做十三姨奶奶了,那家伙绫罗绸缎,金钗玉凤的,回来一次,唤奴侍婢步步招摇的,满村轰动,可体面,村里人可羡慕呢。

就是扈员外年纪有点大有6,7o岁了吧,据说白胡子一大把,走路都颤悠……村西头的老禾子家给他儿子娶了个丑媳妇,那脸黑的,油亮油亮,他儿子不喜欢把她卖了领会来一个漂亮的,那走路都要扭个十八式,那脸香的很,惯会拿腔作调的,老禾子儿子非常喜欢,就是很久了都没生个一儿半女……八卦处处皆在啊,晓杰感叹道!

晓杰脑筋一转,想到了昨晚的“不经意间的撞破”上去了,他那二叔说起他家时那咬牙切齿的愤恨样,早都不想和他们一起过了,早都看不上他们了,来了主意,不禁问道:“嬷嬷那么不喜欢咱家,怎么不分家单过呀?天天撵鸡捣狗的骂我们,不累啊,分开多好,眼不见心不烦的。”,

大姐闷不做声,晓杰看一眼,脸都红了,显然想起了那不该看到的,真是纯洁的孩子啊。

大弟一本正经看她一眼,眼里一副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嬷嬷不会便宜咱们家的,爹爹是长子,分家要拿大头的,还要赡养老人,嬷嬷不喜欢爹爹,更不会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那二叔二婶要气的一蹦三尺高……”。说罢住了嘴,似是陷在了某中回忆中了,一脸的落寞与愤恨。

小屁孩子,跟姐装什么深沉?晓杰暗暗想着,着急知道“接着说呀,停下做什么”,不满弟弟的停止。

这时大姐插言道:“嬷嬷就是要分家,只会把咱家分出去自立门户,什么都不会给的,那次就是,和爹爹闹得很凶,都惊动村长了,族老们都来了,不过咱家是外来户,雷声大雨点小,嬷嬷又消停了……,我还听祖嬷嬷说,从小嬷嬷对咱爹就不好,非打即骂的,说他是养不熟白眼狼,等爹年纪大了,也不给爹爹张罗娶媳妇,只管二叔,三叔,偏心的很,后来有了四叔,就更差劲了……”。

“那爹和娘是怎么成的亲?爹自己找的?”晓杰还不死心,追着问道。

“娘是逃荒来的,娘的家乡发大水,往咱这处来投亲的,亲没投着,和兄弟走散了,累倒在山边上,那天下的瓢泼大雨,爹出去捡柴回来遇上就救了咱娘,后来就背回家里,养了很长时间才好。嬷嬷见咱娘长得好,动了心思说给二叔的,娘不乐意,后来爹去求了村长保的媒,才把娘娶到了……”大姐一口气说完,气都有些喘。

晓杰乐了,感情穆老大和穆张氏还挺浪漫的,日近生情终成良眷呐,不对,大姐怎么知道的?又转头打趣大姐道:“嘿嘿,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吗,爹娘的事都给你打听到了,包打听啊你。”。

说完包打听,他们几个都乐了,只有大姐恼羞成怒瞪着他们,要恼了的前奏有木有?“哪有打听,只是听祖嬷嬷讲古知道的……你们还敢笑话我,看我不撕了你们的嘴……”大姐愤愤然,最后只是小弟笑得最欢实,被大姐“狠狠”修理。

何为“狠狠”修理。就是捏下脸蛋,把弟弟美到不行……生活处处皆快乐啊……

走到村子,这回事下坡路,要快点,天稍微暖和点了,村中聚集着不少和晓杰一样爱八卦的妇人们,成群滔滔不绝。

经过她们时隐约听到什么“老穆家来媒婆了,张罗媳妇了云云……那媒婆脸白的,掉粉……云云”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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