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VIP完结》 第 36 部分阅读

手足的,对这个幼弟疼爱有加,不会无事生他的气。那么肯定是吕申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了。

吕登习惯性的将yi切扛在自己身上,不想让家人跟着烦恼,“没什么,这些不用你操心。“

“哥哥,别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也好帮着想想办法。”碧玉虽然感动兄长这种做法,但却不赞同,“三弟他性子毛燥,有不对的地方你别跟他yi般见识。”

吕登不满的撇了撇嘴,“谁跟他yi般见识不中用的家伙。”

碧玉听了这话急了,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到底怎么了快把我急死了。”

以兄长的为人,是绝对不会说自家兄弟。这次这么的反常,估计事情挺大的。

吕登拿她没办法,从小两人之间就没秘密可言,何况这事也牵扯到吕申,也想听听碧玉的想法,“说给你也不打紧,不过不许说给爹娘听,免得两老担心。”

碧玉忙不迭的点头,“好,哥快说。”

吕登将在周家发生的事情说了yi遍,最后道,“三弟居然想学做生意,他是不是疯了有大好的前程在眼前,居然去做身份低微的商人,真是气死我了。”

世上都说读书好,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吕申呢,家里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读书条件,脑子又好使,书也读的不错。可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这怎么不让他气的吐血呢

“他到今日还有这种想法”碧玉听了皱起眉头,“我以为他早就打消经商的念头,他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心中暗骂:这三弟,从小就爱这套,长大了也没变。也不想想自家适合做这行吗他要是真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把吕家和吕登的脸往哪里搁

“不长进的小子,我劝了他好久。他嘴上不说,心里还坚持已见呢。”吕登心中恼怒不已,“真担心他哪天yi昏头,这跑出去学做什么生意,到时爹娘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自周家回来后,吕申不再提这事。可他是什么人,吕申动动眼珠,他都能猜出yi二。

“他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该懂的。”碧玉也急的直冒汗,“真是的,想想就急死人。”

她对商人没什么恶感,更不存在轻视的念头。毕竟她的舅家就是世代经商的。但世人都不像她这样的看法,普遍对商人有轻视之心。

吕家如今也算官宦之家,突然出来个经商的人,别人会怎么看更有甚者吕申的岳家孙家会怎么看他这门亲事还要不要想想这些,她就头疼欲裂。

“别急,我说出来不是让你跟着操心的。”吕登见碧玉脸色不好看,忙安慰几句,“三弟这孩子平时很机灵的,怎么就在这事上犯糊涂呢”都弄不懂,吕申是吕顺yi手教出来,应该对读书最感兴趣的。

碧玉也yi脸的困惑,“他从小就使劲攒钱,小气爱财。爹娘都不是这种性子的人啊。”

吕登气呼呼的骂道,“他还真是我们吕家的另类。”

碧玉低头想了半天,突然笑的极贼道,“哥,我想到yi个办法,说不定能打消他的主意。”

“什么办法快说。”吕登大喜,连忙催促她。自这丫头出嫁后,就没见过她笑成这样子。

碧玉凑过身体,附在吕登耳边窃窃私语。

吕登脸色急速变化,迷惑好笑开怀迅速闪过,最后嘴角上扬,“妹妹,还是你鬼主意多。”玩这种小手段,碧玉向来最拿手。不过好久没见她出手了。

碧玉不满的白了yi眼,“什么鬼主竟我这是聪明才智。”

吕登忙赔笑道,“对,妹妹大才,哥哥我甘拜下风。”

“好了,别闹了。”碧玉并没当真,顺口问道,“你跟嫂子怎么样说开了吗”她怎么觉得胡雪儿还是yi脸的幽怨啊难道吕登没解释清楚

吕登yi脸的莫名其妙,“什么事说开什么”这段日子他太忙了,很多事情都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要到最后yi战鹿死谁手的时候,他实在分不出心思关心其他。要不是吕申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估计他也根本不清楚那小子的想法。

这下轮到碧玉惊讶了,“你们没谈过吗嫂子什么都没跟你说”这都过了多少日子,居然还没谈开,搞什么嘛她最怕这种做事粘粘乎乎的人。

“妹妹,你在打什么哑谜”吕登张着迷惑的眼看她。

碧玉长叹yi口气,忍不住点上yi句,“你没发觉嫂子最近心情不好吗”她都提醒过胡雪儿了,她怎么还是这么不干脆呢

吕登想了半天摇头,“有吗还是跟平常yi样啊,她依旧忙碌,照顾家里,照顾孩子。”

碧玉听了这话郁闷坏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真是的,他们夫妻俩yi个闷葫芦,yi个粗心大意。不出问题才怪。

吕登不乐意的拍拍她的头,“干吗说半截话有话就说。”

“这种事你还跟去跟嫂子谈吧,我就不多说了。”碧玉真的很无语,“免得让你们觉得我多管闲事。”这种夫妻间的事情,还是让当事人处理吧。外人真的很难插手。

“你这丫头,多心了吧。”吕登左思右想,也没觉得妻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先把三弟的事情处理好。”碧玉也懒的跟他再提这事。可能男人都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内院。最起码吕顺父子是从来不管的。但最起码要分些注意力给自己的妻子,这并不算过份。

吕登点点头,这种小事以后再说。让下人将吕申叫过来。

吕申进来见哥姐都用yi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有些毛毛的。“哥哥姐姐,你们找我来做什么”

碧玉看了眼吕登,决定自己先出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脸,语气温柔,“三弟,听说你要学做生意”

“姐姐,你不用再教训我,哥哥已经骂过我了。”吕申反应极快,“我知道错了。”他好命苦啊,兄姐联手镇压他。

“真知道错了”碧玉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小子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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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c胡耀祖失踪了 ...

不这么说你们会放过我吗吕申在心里不住嘀咕,嘴上却道,“我会打消这个念头的。”

碧玉捏捏他的脸,直接戳穿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不这么想吧。”想骗过他们,他还嫩了点。

吕申不敢躲,哭丧着脸道,“姐姐,你想说什么”

碧玉转了转眼珠笑道,“你想学做生意,其实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几位舅舅都是行商的,都做的有声有色。”

吕申欣喜若狂叫道,“真的吗姐姐,你真是我亲姐,你会支持我的,对吗”他还以为这两人要联合起来欺负他,原来是他弄错了。太好了,家里终于有个人是支持他的。

碧玉摸摸他的头,“我是很支持你,但是这行业是世人轻视,很难挺直腰杆做人。”

吕申抱着她的手笑道,“姐,你帮我说服哥哥,让他帮我撑腰。”他哥除了听父母的话,也挺听他姐的话,两人感情好的让他嫉妒。

“没出息,干吗要别人帮你撑腰”碧玉笑着低骂道,“你难道不能自己堂堂正正的做生意,让世人高看你yi眼吗”

吕申脑袋有些迷惑不解,“可你也说了,商人的地位很低,我能怎么办”他姐到底是帮他还是想劝他他都不敢确定了。

碧玉yi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立足吗”

“姐,我不明白。”吕申老老实实的道。

碧玉低下头喝茶,渴死了。笨小孩yi个。

这次轮到吕登开口,“你周家哥哥在老家时做生意yi帆风顺,没人敢小看他,你知道原因吗”

两人yi个扮白脸,yi个扮红脸,正好轮流收拾他。

吕申想了想,猜测道,“周家财大气粗”

“胡扯,在周彬接手前,周家差不多是个烂摊子。”吕登眼睛yi瞪,“周家是在他手里才发扬光大,在江南商场占有yi席之地。”

“那他是有超凡的经商头脑吗”吕申脑子飞快的转动。

吕登yi脸的你是傻蛋的表情,让吕申心里发虚,“就算有经商头脑把家业做的风声水起,也架不住有权有势的人家觊觎啊。”没有背景的人是很难混下去的。生意做的再好有什么用,只是权贵说yi句话,就能全部夺过来占为已有。

“那是凭什么呢”虽然知道会被嘲笑,可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吕登瞪了他半天,这才yi脸的无奈道,“很大yi部分原因是他有个举人的身份,别人不敢轻视他。他依靠着同年同乡同窗这几层关系,愣是将商场玩转。虽然很辛苦,但也算成功了。”

这也只是yi部分原因而已,手段还要比别人狠,比别人硬。但挑这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比较能让吕申直接了解,也便于他们接下来的说词。

吕申听明白了,“哥哥意思是说,他是靠着举人的背景才yi路走过来的。”原来还有这些内幕,看来他是把做生意想的太简单了。

“你也不算太笨,他本身有资本。你应该知道秀才可以不跪县老爷,举人可以跟官场之人论交。”吕登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然后yi脸的轻视,“而你有什么呢你不过是个白身。”还想做生意,真是做梦。

吕申被yi激,脑子充血,“那我也去考个举人,最起码别人不会小看我。”家里人不支持他,不肯让他靠。那只有这样,也是yi条出路。他不靠家里靠自己也行。

吕登心中偷笑,继续板着脸刺激他,“你以为考举人是买盘菜这么简单吗说的这么轻松,真让人笑掉大牙。”

“哥,我会很努力的,不是光说说而已。”吕申yi脸的坚决,“不过你要答应我,我要是考上了举人,你就要让我学做生意。”还懂的讨价还价,这算不算商人本性呢

吕登看了他半天,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只要你能考上。”

吕申大喜,眼睛发亮,“既然哥哥这么说,我就考给你们看看。我去读书了。”说完yi溜烟的跑到书房。他知道他哥说话yi向算话,绝不会骗人。

“妹妹,这小子总算被我们诳到正途上。”吕登长长的松了口气,“要是真考上举人,我就不信他真能舍得下这功名利禄去学什么生意经”

人yi旦尝到功成名就的滋味,很难放弃。何况吕申此时年纪还小,等他眼界宽了,见识长了,就不会这么天真。

“这还难说,他的性子比较固执。”碧玉心中并没有轻松,蹙着眉道,“他小时候的想法至今还牢记在心里,我们不可放松警惕。”

“没关系,能不能考上还是两说,就算考上了也要好几年之后。如果到时他没改变主意,那就让他玩玩。”吕登早就想好了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如果他在经商方面有天赋,那到时我就劝他隐身幕后操纵生意。不让他抛头露面就是。”

如果吕申考上功名依旧坚持原来的想法,那就放手让他去做。做生意并不简单,还要看他是不是这块料。这样yi来就有好几年的时间让他周旋,足以让他慢慢影响吕申的观念。

碧玉听了这些话,总算露出笑脸,“哥哥考虑的极是,台前幕后性质是yi样的。在幕后也不会让人轻视吕家,对他的将来也不会造成影响,他也能遂了心愿。yi举几得的好主意。”

吕登大笑道,“那还要多亏妹妹的好点子,才让我想到这些。”

碧玉笑眯眯的赞道,“不用夸我,你比我高明多了。yi下子能想的这么深远。”

可怜的吕申此时正兴高采烈斗志昂扬,可他的未来已经在兄姐的谈话之间定了下来。他再聪明机灵,比起吕登和碧玉的道行就差了yi个级别。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喽。

以前总是坐不住的吕申突然很用功,他以往每隔yi会儿就想找借口出去逛。如今却日日拿着书下苦功也不再三心二意的。这让吕顺大为不解的同时欣慰异常。

吕顺问过吕申原因,可他官面堂皇的说,不能给吕家丢脸。

吴氏知道后只当他突然开窍,必竟是快要成亲的人,果然进益了。

吕登观察过几天,见吕申真的发奋图强,心中暗松口气。他想起碧玉所说的话,决定跟妻子好好谈谈。

只是没等他开口,突如其来的yi件事将yi切打断。

陈太太的生辰又到了,陈家并没有打算大办,只是请至亲喝yi天酒听yi台戏。他们请了胡雪儿夫妻带着孩子和胡耀祖过去。

吕登因朝中有事,让胡雪儿姐弟带着诤哥儿先走。他处理完事情随后就到。

但等他跟着陈简之yi起到了陈家,胡雪儿和陈太太都满脸惊慌失措,下人们慌做yi团。

陈简之yi惊,忙问原由。

陈太太哭哭啼啼的说不清楚,只隐约听到胡耀祖不见了,派了下人去找,可怎么找都找不到。

“到底怎么回事”吕登听的yi头雾水,没听懂。

胡雪儿yi脸的泪水拉着吕登的胳膊道,“相公,你yi定要帮我找到弟弟,他可不能有事啊。”

吕登忙安慰道,“别急,慢慢说。”

原来这yi路上胡雪儿是带着孩子坐在车里,而胡耀祖坐在车外,行到半路时突然跟胡雪儿说好像见到旧故,让她先去陈家,他跟旧故聊上几句就过来。

胡雪儿本来是不肯的,无奈胡耀祖已经跳下车,带着个书童去追旧故。

她只好先来陈家等他,可等了yi个多时辰还没见他出现。这下就发急了,让陈太太派了下人在那个地方找了yi大圈,可都没找到。

吕登皱着眉头问道,“是什么时辰发生的事”

胡雪儿想了想才道,“巳时yi刻。”她已经六神无主了,要不是相公扶着她,她快倒下去了。胡耀祖可是胡家唯yi的男丁,唯yi的希望。

吕登看了看天色,可此时都未时了,这都过二个时辰,心中暗觉不妙。“你可曾见到那旧友的面”

胡雪儿泪水涟涟,把妆容都哭花了,yi块yi块的挺吓人的。“我坐在车子里,根本没看到什么。”

吕登在脑子里转了yi圈,“当时谁赶的车”

这个答案胡雪儿知道,“是东叔。”东叔就是陪胡耀祖yi起进京的老家人。

吕登忙道,“快叫他进来,问问仔细。”

下人们yi连声的去叫。

东叔此时心慌意乱五内俱焚,听到主人叫,进去老老实实的磕了头。

陈简之问道,“东叔,你可知道你家少爷是去追何人”他毕竟是此间的主人,吕登不便反客为主。

东叔心中发抖,有些犹豫,嘴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陈简之看出来内中或许有隐情,“东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知道什么快说出来。这三弟要是出了事,这让岳父岳母如何是好”

东叔想了又想,低着头道,“我也没看仔细,好像少爷是追着万娘的影子而去。”事出突然,当时他只来得及看到yi个风姿绰约的背影,但隐约听到胡耀祖惊喜的低唤声,叫的是万娘。

虽然这事情胡家老爷再三叮嘱不可泄漏出去,可这种时候再不说,小主人要是出了事,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万娘”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东叔知道这事的轻重,不敢再瞒,轻声回道,“万娘是我们少爷喜欢的女人,不过她是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喜欢的女人”陈太太明显受了打击,脸色铁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yi个字都不许隐瞒。”

怎么回事从小就聪明出色的三弟居然喜欢上了青楼女子,还不顾yi切的追了上去。这算什么事啊

原来胡耀祖这次上京城读书,yi部分原因是被父母逼着过来的。他在父亲任上喜欢上yi个青楼女子,就是万娘。他想把万娘迎进胡家纳为偏房。

可胡老爷怎么允许让这种出身的女人进门这不是让胡家丢脸吗于是施展雷霆手段,棒打鸳鸯,将儿子打发到京城,而将万娘卖的远远的。因为是丑闻,所以瞒的严严实实的,也不让陈胡两家人知道。胡太太又考虑到陈家婢女众多,容易会状况,就让儿子住进吕家休身养性。

到了此时,吕登才知道胡耀祖进京并住在吕家的真实原因。怪不得放着家大业大的陈家不住,而住到人口简单的吕家。当时吴氏即使不留胡耀祖住下,胡家下人也会拿出胡太太的书信求吕家收留。

听了这些,陈太太愣愣的坐了半天,最后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个万娘不是被卖的远远的吗怎么会突然在京城”

“老奴不知。”东叔头也不敢抬。出了这种事,他肯定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那该怎么办找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找到,会不会出事了”胡雪儿只在乎胡耀祖的安危,“这个万娘听着就不是好人,这要是对三弟有什么歹念,这可如何是好。”

吕登真不知该说什么,“他是男子,能出什么事可能被拌住了脚步,他总会回来的。”心中却暗骂胡耀祖是不是昏了头,居然失踪了半天,让他们这些亲人担心的要命。说到最后居然是为了个青楼女子。

此时的他还以为不过是桩桃色事件,不会出大事。可事情却来个意想不到的逆转,将陈吕两家都拉到悬崖边。这是他所没有预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中,努力码字。

消息

出了这种事,自然都没心情,陈大人和吕登无滋无味的喝了几杯水酒。

陈大人突然问道,“妹夫,你怎么看这事”

“以小舅子平时的心性,不像这么没头脑的人。”吕登想起胡耀祖在吕家闭门读书,对功名好像挺热衷的,不像是为了女人抛弃yi切的人。这次真有些奇怪。

“可能在女色上有些欠缺,这也是没在女人堆里打滚的原故。”陈简之最为得意的是,家中几房妻妾相得,都温顺婉约,任他享受。“这男人经的少,就容易被个女人迷住。”

吕登摇头笑道,“这话可别在我娘子和大姐面前说。”

陈家妻妾甚多,哪有可能真的相处融洽,那不过是个表相而已。只有陈简之自欺欺人罢了。

“怕什么,男人自当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只有你这种傻子,才守着yi个女人。”陈大人说到这里,眼睛兴奋的发亮,“要不我们等会去青楼找两个女人相陪”

“姐夫,这种时候你还有这种心情”吕登心中暗叹此人对女色的热衷,在妻子的寿辰这天,还想着去找外面的女人。

“担心什么,这男人总有清醒的时候,又不会吃什么亏。”陈大人见说动不了他,只好作罢,“清醒了自然会想到回家,他可舍不下这功名利禄家中父母。”

他跟胡耀祖也算熟,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再怎么昏头,也不可能跟个女人yi走了之。

“希望吧。”

可到了晚上胡耀祖还没回来,这下别说吕登夫妻着急,连吴氏和吕顺都担心起来。

吕顺心烦意乱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出去给陈太太祝寿走失了,这多大的人了,还会走失”这好像不大可能,但却是吕登亲口所说的。

吕登夫妻回来不敢跟父母直言,只说是走失了,本想蒙混过关。可这人影都不见,再瞒下去恐怕难了。

碧玉见兄嫂脸色不对劲,忙笑着安慰道,“爹娘别担心,胡家舅爷又不是小孩子,可能在外面耽搁了。”

这满屋子的人都心里很担心,胡家和刘家也是表亲,对刘仁杰更是有大恩。胡耀祖是胡家的独子,要是有个好歹,恐怕心里都不会好过。

吴氏皱着眉叹道,“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如何跟亲家交待”

“婆婆不关您的事,我爹娘不是不讲理的人。”胡雪儿七上八下心慌意乱的,可还是打起精神道,“再说我们都派人出去找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吴氏心思转的飞快,估计儿子儿媳有什么隐情瞒着她,“那孩子平时挺老实可靠的,从来只是在家里读书用功,也不出去花天酒地。可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说实话,她对胡耀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住在她家也不乱跑,这次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儿子要瞒着她肯定是不能启齿的原因。

吕登陪笑道,“娘,陈家也派人出去找了,他们家是京城的世族,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他娘的眼神太锐利,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说的也是。”吴氏转回视线放他yi码,叮嘱道,“你们以后出门都要小心,特别是孩子们,不要让他们出去。”

“是,娘。”众人都应了。

在等了yi柱香的功夫,还是音讯全无。吕登看着yi屋子的人都有些疲倦,特别是孩子和老人。不由开口道,“亲家太太,妹夫妹妹,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有情况我会让人通知你们。”

刘仁杰看着怀里的女儿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留在这里,娘子你陪着娘回去休息,照顾好孩子们。”将孩子交到碧玉手里。

杜氏想了想道,“杰儿,那你留在这里,你表弟如果找到了,就给我们捎个信。”

丫环扶着杜氏,碧玉带着yi双儿女回家去。

吕登也让父母和吕申回房间休息,这样yi起等也不是办法。

胡雪儿是怎么劝都不肯回屋休息,眼泪汪汪的,脸色憔悴不已。

直到丫环来禀,诤哥儿哭个不停,才把胡雪儿引了过去。

大厅里只剩下刘仁杰和吕登两人守着,时间yi点点过去。派出去的人不见回来禀报。

“大哥,我觉得不大妙啊。”刘仁杰心里直打鼓。

“哪里不大妙”吕登虽然心里不安,脸上却不露。他早趁没人时,把事情真相说给刘仁杰听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刘仁杰看着外面的天色忧心忡忡,“天都快亮了,离表弟失踪也有几个时辰了,他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就算被女人绊住了脚,他也会让人回来说yi声。”

这番话和吕登的看法相yi致,吕登皱紧眉头,“要是三天内没消息,那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尽早通知胡家人。”

“说的有道理。”刘仁杰神情沮丧的喃喃自语,“不管怎么样,表弟是住在我们家,我们有责任照顾他。眼下出了这种事,这胡家恐怕会”

看着天边渐渐发白,吕登的心情沉重不已,“早知会出这种事,就不该让他出门。”

“谁会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刘仁杰不由安慰道,“只是我就想不通,照东叔的说法,只是遇到了个他以前喜欢的女人,应该出不了事的。”吕登他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今晚却破功了。这事实在是太麻烦。

“我也是百思不解。”

两人在讨论中等待,等到天明也不见胡耀祖回来。两人都有公事要办,不能守在家里,跟家人们交待了几句都出了门。

可等他们出门没多久,有人就拿了胡耀祖的信上门了。

胡雪儿忙让人进来,是个很清秀的小厮。

她不及细问,就拆开信封看信,信中胡耀祖要他们带着五千两银子去救他,到午时之前没拿银子过去,他就会遭遇不测。这信中的字字句句都让她六神无主,恐慌不已。

“你是什么人谁绑架了我弟弟”胡雪儿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人,“你们知不知道我娘家是什么人我夫家是什么人”

“回奶奶的话,小的是艳香馆的人,这不是绑架。”小厮并不害怕,神情自若,“而是胡公子欠了我们錧里的银子让你们去赎回来。”

“怎么可能”胡雪儿怎么也不肯相信,“五千两银子,他怎么可能欠了那么多银子”艳香馆yi听就知不是好地方。

“您瞧这信上的字迹是不是胡公子的”小厮不跟她多争辩,“您们快去救他吧,只给你们半日的功夫,否则下场可不大妙。”

“半日开什么玩笑我们哪拿得出这么多钱“胡雪儿这才留心到这信中的期限。

“您们快做决定,小的先告退。”小厮说完行了yi礼就退了出去。

胡雪儿等他消失在门口,就盯着信纸yi动不动的看,像要瞪出个洞来。

吴氏在yi边听的清清楚楚,心情有些复杂,“媳妇,你先别急,我让人叫登儿回来想办法。”

先不说这胡耀祖做了什么荒唐事,这胡雪儿总是吕家的媳妇,可不能让她急坏了身体。

胡雪儿如梦初醒,“是是,让相公快回来。”这种事当然要男人做主,她这个内院女子懂什么呢说不定是他们在骗她

可下人去了半天,回来禀道,“我们没追上,少爷上朝去了,姑爷也进了国子监。”

胡雪儿听了这话急的团团转,“婆婆,那怎么办我们只有半日啊。”这给的期限太短,家中没有能做主的人啊。

至于吕顺父子,吴氏没让他们知道,免得将他们拖下水去。

吴氏心中暗叹yi声,有条不紊的吩咐,“去请陈太太过府yi叙。”这种时候能作主的人都出门了,那只有胡家长女才能做决定。

陈太太倒是来的很快,她也是yi夜不得安眠。看了信后脸色复杂,半天后才道,“这钱我出,只要人平安就好。”

她知道吕家没有那么多钱,再说凭什么让吕家出这笔钱那不是给胡家打脸吗真是这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去了那种销金窟,还让家人去赎他回来,这胡家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

可胡耀祖千错万错,都是她的亲弟弟,是胡家唯yi的男丁。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以后要好好管教他,不能让他再这么胡闹下去。

胡雪儿听了这话重重的松了口气,“姐,你有那么多钱吗我的嫁妆可以卖掉yi些。”

从小到大,这个长姐就比她有担当有能耐,行事果断。有她作主,她就放心了。

陈太太伪瞪了她yi眼,“当着你家婆婆的面,胡说什么呢。”这心意虽好,可当着吴氏的面说这种话,有些过了。

吴氏笑了笑,“陈太太不必如此,这事很是棘手,我不得不通知你yi声。”心中却暗想,这都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这胡家的子弟怎么会这样

“吕太太言重了,这是我的亲弟弟的事,我当然要知道。”陈太太越发的客气,赔礼道,“舍妹不懂事,请吕太太不要介怀。”

吴氏心中虽然有些不乐,但当着她的面自然不会发作,“别这么客气,媳妇也是yi片好意,我能体谅她的心思。”

陈太太派了两名精干的下人去处理些事,半个时辰后胡耀祖就狼狈不堪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千娇百媚十岁的女子。

吴氏看了几眼,不便掺和这种事情,见人平安回来了,也就托词避开,去了隔壁刘家。让胡家姐妹处理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结文倒计时开始喽,希望到月底前完结,不能烂尾啊。

赶出去住

碧玉早上服侍婆婆用完早点,又照顾孩子们起来,才刚坐下来算帐就见吴氏进来,忙起身迎接。

“娘,是不是有消息了”她昨晚悬了yi晚上的心,刘仁杰又没回房睡觉,她也没睡好。早上刘仁杰回来换衣服时,听说还没找到人。

“你婆婆呢”吴氏yi路走来,没看到杜氏。

“她在孩子们屋里陪着他们。”碧玉命人送上茶水,亲自奉给吴氏,“娘,您说吧”

她已经从吴氏脸上看出些许蛛丝马迹,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

吴氏蹙着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yi遍,最后道,“我还yi直以为胡家舅爷是正经人呢。”

碧玉听的呆了,不由自主的靠到吴氏身边,“娘,这事不妥吧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何尝不觉得怪呢”吴氏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可这种事我不好多说,也不好插手,毕竟这是胡家的家事。”可这人偏偏是住在吕家。

“要是人平安回来也就罢了,如果有什么后遗症可就麻烦的很。”碧玉想了想问道,“还带回来了yi个女人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吴氏看了那个女人几眼,从她的穿着打扮心中早已猜出那人的身份,可不好跟碧玉直说,“我的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完的。”

“那怎么办”碧玉见吴氏忧心忡忡,只好收起心中的烦乱劝道,“等哥哥和相公回来,问问他们的意见再说。”

吴氏yi个劲的怪自己,“我如今后悔让那孩子住了进来,这要是惹出什么麻烦,我落的左右不是人。”

原来是yi片好心,可事情演变到今日这种状况,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想多了,人不是回来了吗”碧玉软下声音安慰道,“最起码胡家不会怪罪于你。本来这事也与你无关。”

“登儿恐怕没有跟我说实话。”吴氏昨晚猜度了yi晚,又不方便跟别人说起这些,只能跟自己女儿说上几句,“胡家那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能走失”

这种解释碧玉也不相信,但有些事不能弄的太明白。“就算哥哥瞒了您什么,他也是怕您担心。”

吕登的性子她还是很清楚的,对外人或许冷情淡漠,但对家里人都爱护有加,特别是对父母更是孝顺。

吴氏是最疼爱长子的,怎么可能猜忌他“我不是怪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才能知道走yi步该怎么走”这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可又不愿意追问下去,伤了儿子的脸面。

碧玉想了半天,“娘是不是想让表弟搬出去住”

走yi步怎么走那就是再搬与不搬间做决定,这也是吕家唯yi能做的。

吴氏有些欣慰,还是女儿最懂她的心意。拿着茶杯喝了yi口,“我正有此意,可是不大好开口。”

当初是她主张将人留下,这种时候又让人搬出去,实在难以启齿。可让人继续住下去,又怕惹出什么麻烦。

“娘怎么会想到这个”碧玉真的不大好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半天才吐出yi句话,“这事可能有隐情吧,表弟有可能苦衷。”

这胡家表弟是刘家的至亲,又受过胡家的恩惠,她心知刘仁杰必是不肯让他出去住的,或许还会将人带过来住。她处在这个位置很尴尬,说什么都不对。

吴氏知道女儿的为难之处,也不多说。“刚刚跟在他后面进来的那个女人,我看了几眼,好像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打扮的妖里妖气,要是留这种女人在家,迟早会出事。”

她刚刚跟碧玉说起那事时,特意隐去了yi部分实情。毕竟艳香馆什么的不是好地方,免得污了碧玉的耳朵。可担心碧玉会误会她将人请出去住的用意,简单解释了几句。

碧玉闻言大惊,“还有这种事这到底怎么回事吗哥哥也真是的,也不说个清楚。害的我们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她以为只是普通的丫环之类的人物,没想到是那可不行,决不能留下来住。

光是胡耀祖yi个的事情,还好处理。再夹上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这事恐怕越来越麻烦了。

可偏偏这日吕登和刘仁杰都很忙,忙到申时还没回家。

吴氏心里不自在,让碧玉多做了吕顺父子两人的午饭,让人送过去。她就不回隔壁在刘家吃了饭,和杜氏说说话,陪两个孩子玩玩。

杜氏也听说了这些事后,半天说不出yi句话。

胡雪儿送走陈太太,安置好兄弟,才找过来。“婆婆,让您操心了,不过事情都得到解决,没事了。”

吴氏不便问她们是怎么解决的,她只想知道yi件事,“你三弟后面跟着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安置的”

胡雪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我让她先住在后院的小罩房里。”

杜氏忍不住插了yi句话,“她是什么人”难道真的是青楼女子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女人。如果被她看到,恐怕会忍不住出手赶人。

胡雪儿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是是三弟的”她也知道杜氏的脾气,不敢直说。

yi向聪明的兄弟做出这种事,让她实在没脸见人。人家兄弟都是给姐妹撑腰,自家兄弟却给她丢脸,让她在婆家下不了台。心中是又气又恨,可又无可奈何。

她本来想打发那女人走的,可胡耀祖死活不肯,还说要走的话yi起走。真是气死她了。

“yi切等登儿回来再说。”吴氏不愿再问下去。

胡雪儿心里讪讪的,也很别扭。没想到她的那个宝贝兄弟居然是为了替那个女人赎身,才编了那些瞎话,让她们出了五千两银子。只因他手头没有这么多钱。

陈太太是下人回禀yi切后气的脸色发红,yi甩手就走了,连多看眼兄弟都嫌烦。

她是没有办法,只好收拾烂摊子。她看那个女人只是比yi般女人美了三分,身材也好三分,其他也没特别的地方,怎么勾的胡耀祖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吕登回来听到这yi切后,怔了半响摇摇头,“给小舅子租个小宅子,让他搬出去住。”

“相公,三弟住在外面,我怎么放心”胡雪儿登时急了,“那个女人放在我们眼皮底下盯着,我还能放心些,要是都搬了出去,三弟又没了管束,恐怕这心会野掉。”到时做出更不好的事情,她怎么跟家人交待

“这种女人来历不明,身世也不清白,我怎么放心将她放在家里”吕登想的长远,“家里不仅有爹娘,还有年纪尚小的申儿,我怎么能放心”

吕刘两家人口简单,都是些可靠的人。这突然进来个青楼女子,这不是乱了套吗要是传出去吕家还怎么见人如今朝庭明令规定,不许官员豢养风尘女子,更不许纳进府里。虽然不关他的事,但别人会怎么想他的那些政敌会抓着这个把柄攻击他的,为了家里人的平安,这个祸根不能留。

胡雪儿含着泪求情,“我派人盯着她,她不敢乱来的。”yi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再怎么盯着,总有疏忽的时候。”吕登坚决不允许让他们住下,“我可不能将个祸根放在家里。”

他心中暗骂胡耀祖,什么女人不能要偏看中yi个青楼女子,真是昏了头。看来他是前途都不要了。

胡雪儿苦苦哀求,“相公,你就看在我面上,不要赶他们出去住。”她真的放心不下这个兄弟,她也知道朝中的这条规定,可上面有令,下面也有相应的对策啊。别人家也有这种情况,但都是换个名称说是家妾,别人也无话可说。出不了事的

吕登真想狠狠训她yi顿,但看她脸色暗黄满面泪痕,心中yi软,脑中转了转想出了借口,“诤儿还年幼,万yi别人动机不良,有个闪失,你能受得了吗”

她也不容易,这些年除了个长姐外,也没个娘家人走动。在吕家也善尽媳妇之职,为吕家开枝散叶,相夫教子。

但诤哥儿是他们的独子,是他们盼了多年的骨血,是胡雪儿的心头肉。要是出了事,她也活不成的。有些事他不得不防上几手。听说这个万娘被胡老爷收拾的挺惨,本来是已经卖到盐矿,那种地方没几个月就会丢了性命,可那女人却活的好好的,还来了京城。这不得不让人感到疑惑和防备。

“什么”胡雪儿有些不明白,“那女人不可能会这么坏吧,她只是跟三弟有些纠缠不清,跟我家诤儿有什么瓜葛”

吕登暗自摇头故意吓唬她,“你想想,她是怎么游落到京城的听说yi路还吃了不少苦。造成这yi切的人是谁她要是含恨在心,迁怒于人,那”这话没说完,但光想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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